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云叹生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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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行舟这张嘴,黑的都能混成白的。
左护法:“叶行舟,你真无情。”
叶行舟挑眉,“怎么?你都知道是假的了,难道还要我和你再演一出双鱼戏水。”
如此直白的话,让左护法呛了一下,“喂,你怎就如此口无遮拦。”
叶行舟随意摊手,“都老戏骨了,还遮什么遮,我看你演的不也挺爽。”
左护法:“……我那是被迫的。”
叶行舟毫不留情拆穿,“既是被迫,你刚才又在犹豫什么。”
“……”不置可否。
左护法咽下止血丹,虎口的血没一会便止住,留下几个深可见骨的牙印。
叶行舟坐的老远,一点都不想和左护法挨着。
左护法身上的诡异太多了,分明是化神期修为,却能挣断捆仙绳,又能缩地成寸。
鬼辛兰曾说,八阶玄回蛇被左护法盗了,这异常,与玄回蛇脱不了干系。
叶行舟侧眸,目光落在左护法侧脸的黑纹上。
那纹路,就像蛇。
如此直白的目光,配合叶行舟方才说的话,左护法不可避免想歪了。
“看什么看,你再看我也不可能和你双鱼戏水。”
叶行舟脸上毫不掩嫌弃,“说得我愿意似的。”
“你最好别愿意。”左护法哼一声。
生怕这满脑子双鱼戏水的魔修又想入非非,叶行舟道出目的,“召妖卷我不可能给你。”
左护法包扎伤口的动作停都不带停的,“你说不给就不给,把我当废物呢。”

“除非……”他话一拐,等着叶行舟接话。
叶行舟直接白了左护法一眼,那一眼意味全是爱说不说。
该死的鸟窝头,真会气人。
左护法咬牙,话语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除非你坦白,刚才为什么看到我的脸就哕。”
天知道他以最帅的姿势入场,得到的却是叶行舟哕。
要不是出门忘了戴面具,路上又没寻到合适的人皮,他才不会给叶行舟看他真面目的机会。
他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在魔界谁看了不背地里喊他一声小俊郎。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何时受过这种当面哕。
本来他都打算让五毒散毒死叶行舟,叶行舟非得咬他手喝血解毒。
真是狡猾的鸟窝头!
叶行舟看着左护法咬牙切齿的模样,目光奇怪。
这左护法脑子被驴踢了似的,能强抢还非得不抢。
比起右护法那看似正常实则疯子好应付多了。
“我说了你可不能反悔。”
“当然。”左护法扬起下巴,“要放你走的话,你还得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左护法说完,屁股一挪坐在叶行舟身侧,他把脸凑过来,“你好生瞧瞧,我哪让你哕了?”
叶行舟正要抬手推开,手到半空却停下。
这是一个观察黑纹的好时机。
叶行舟双眸细细看着黑纹如蛇弯曲,从侧颈蔓延至左脸,三角蛇头的位置在眉尾。
八阶玄回蛇,该不会被左护法融合了吧?
观察完叶行舟一巴掌推开放大的脸,“你眼角有眼屎。”
左护法忙伸手摸,啥也没有,他黑了脸,“你骗我。”
“傻子上当。”
“叶行舟!”
叶行舟掏掏耳朵,“我哕和你脸没关系,坐传送阵晕的。”
左护法刚要红温,在听完这话又恢复了平静。
“这还差不多。”左护法嘴角不争气扬起来,在想到什么后,嘴角又压了下去。
“第二个问题,上回玄灵宗我套了皮,你为何还能认出我?”
叶行舟眉一挑,“你真不知道?”
“废话。”
不知道就好,叶行舟可不会直白说眼神出卖的。
万一下次左护法又用同样手段混入宗门,藏起眼神就不好找人了。
叶行舟思索半晌,给出答案。
“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我都能认出来。”
“咳咳!”左护法连连咳嗽起来,这一咳脸都红了,他目光四处飘,“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鸟窝头准没说实话。
一撒谎就故意撩拨他。
叶行舟又道,“我说的不是好话么。”
“这不一样。”左护法瞪了一眼叶行舟,“你撒谎。”
叶行舟啧了一声,“那我就说实话了,你气质猥琐,往那一站就污染空气。”
左护法瞬间黑脸,“……闭嘴。”
说点委婉的不听,非得来难听的。
叶行舟耸耸肩,“既然你问完,那我就走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左护法站起来,举起受伤的右手,“我的手可是你咬伤的,你坑了我那么多瓶丹药,现在连瓶丹药也不给吗?”
“屎味的,要不要。”
“滚,赶紧滚。”左护法听不了一点。
叶行舟这个鸟窝头,就不能同他好生说话么。
非得恶心他。
左护法垂眸扫过虎口的伤,唇瓣不自觉扬起一丝弧度。
鸟窝头咬人还挺疼。
叶行舟边走边掐净尘诀清理身上的血迹脏污。
血腥味属实不好闻,嘴里都是一股铁锈味。
叶行舟呸呸吐了两口,刚发灵讯给岳浅报平安,头顶便出现一飞舟。
“师弟,你可有事?”
岳浅匆匆赶来,“他抓你回去,可有吸入五毒散?”
“我好得很师姐。”叶行舟原地转了一圈,“你看没伤,五毒散的毒解了。”
岳浅从怀里拿出两瓶丹药,“这个你留着,可解大部分毒。”
“多谢师姐。”叶行舟没拒绝,解毒丹留着总会有用的。
上了飞舟后,岳浅慌乱的心堪堪稳住,“你的毒是怎么解的?”
“说来也怪,五毒散毒不到左护法,我与他搏斗时无意喝了血便解了毒,打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最后我狂捶才险胜。”
叶行舟把互咬美化成了与魔修大战三百回合。
“搏斗个屁,净整些大话。”玄长老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没中毒是因为百毒不侵,所以他的血才能解毒。”
玄长老人虽老,眼神还是犀利的,“老实交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叶行舟:“先前在玄灵宗我遇到过披着人皮的左护法,用力点计策抓人,我抓了把柄威胁才逃出来。”
叶行舟属实不好直说抓人用的啥方法,有点丢节操。
玄长老没听过玄灵宗传到沸沸扬扬的双鱼戏水诗,倒是岳浅眸光微闪,触及叶行舟手背的牙印后,明白了什么,忙替叶行舟打掩护。
“师傅,劳烦你跑一趟了,叶师弟人没事就好。”
等玄长老一走,叶行舟才松懈下来。
岳浅拍拍叶行舟的肩膀,欲言又止。
“师姐你说吧。”
不知岳浅是怎么理解的,她叹了口气,“叶师弟,日后师姐护你。”
叶行舟苦涩一笑,想说的话尽在表情里。
岳浅不知怎么理解的,“师弟,放心,我会保密的,这是修复丹,你先吃下恢复伤口。”
“多谢师姐。”
叶行舟当即咽下颗修复丹,手背的牙印却迟迟不见恢复。
左护法的牙印沾了什么,修复丹居然修复不了。
岳浅又拿出一瓶美容丹,“叶师弟,你吃这个看看。”
叶行舟持着怀疑的态度吃下,牙印依旧,不见消退。
两人面面相觑。
岳浅眨眨眼,“我去翻翻丹书看看有没有法子。”
她隐约觉得,这魔修待叶师弟不同寻常。
谁会在死对头手上留牙印。
“劳烦师姐了。”
叶行舟看着手背狗啃似的牙印,嫌弃搓手。
留个牙印,左护法是怎么知道恶心他的。
飞舟渐行。
岳浅回头看向消失成点的朝夕山,眉眼间染上忧愁。
“叶师弟,抱歉,下雨时你的伞被我送了一散修。”
“不必道歉。”叶行舟摆手,“伞就是雨天用的,谁遮都一样,师姐愿意送的,那人肯定极好。”
岳浅抿唇,终究是没说出心底的话来。
叶行舟起誓答应了岳千磐不透露,看着远山绵延,他只道。
“有伞伴身,他定是喜悦的。”

她怨阿爹阿娘把她交托在衍天宗后,便再也没回来,让年幼的她独自长大。
她怨阿爹阿娘这么多年,从未传音讯回来,哪怕关心一句也好。
她怨,阿爹阿娘抛弃了她。
岳浅无数次在脑中设想,等阿爹阿娘回来后,她要歇斯底里的质问发泄情绪。
她怨,她也思念到了极致,爹娘音讯全无后,她开始求平安。
她想像幼时那般,窝在阿爹阿娘怀里听雨。
可惜思念如雨,下了一场又一场,绿草扎根生长,过了一春又一春,唯独不见故人归。
过去的遗憾藏在心底,她接受了从生离到死别的剜心之痛。
这场雨,从毛毛细雨演变成暴雨,最后回归平静。
阿爹携着思念从雨中来,撑她的伞在相见的雨中离开。
风裹挟走眼角的泪花,岳浅将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露出释怀的笑。
“叶师弟,其实我见到向修远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向师弟站在人群外围,小心翼翼观察,与周围格格不入。”
那一刻,仿佛见到独自一人长大的她,那股孤独无孔不入,如藤蔓疯狂攀升。
她就想着,拉一把。
叶行舟定睛看着岳浅。
她站在前方,身姿纤细,风迎面吹来,玉簪流苏轻轻碰撞,发丝随衣袂飘扬,青蓝裙摆如绽开的雨花。
“师姐,以后我们都是家人。”
不问来处,聚在一起,便是家。
岳浅笑着点头。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玄长老从船舱里出来,“飞舟到宗门好一会了也不叫老夫。”
“玄长老,你在偷吃荷叶鸡吗?”
叶行舟一句话就堵住了暴躁老头。
“把夕灵泉给我,快滚滚滚。”
叶行舟目光飘过玄长老头顶,玉兰花还在插着,看来大伙都不约而同选择不作声。
别说,古板老头头上插朵花,人都和蔼不少。
“师姐,走吧,回家。”
“好。”
岳浅脚步多了一丝欢快。
玄长老捋着胡须,扫了眼前头的两人,视线在叶行舟背影停顿片刻。
臭小子,笼络人一套又一套。
“师姐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呀?”岳浅好奇问。
叶行舟领着岳浅偷摸着进了外门庭院,院里动静有些大,叶行舟轻手轻脚躲在门后偷看,岳浅有样学样。
“孟枳,推我一下,我要荡秋千。”
任妄烛抱着大狼坐在秋千上,一摇一晃。
“闭嘴。”
孟枳头都没抬就拒绝,他手里正在洗着花瓣。
岳浅抬手捂嘴,眼里不掩惊讶。
一身反骨的孟师弟居然会干这活。
叶师弟如何调教的?
任妄烛在孟枳拒绝后,转而寻向修远的帮助,“向师兄,你帮我推推。”
“别帮。”孟枳直接叫住向修远,“让他叫唤。”
“向师兄,你别听孟枳的话。”
向修远眨眨眼,爱莫能助。
“孟枳你就仗着叶师兄不在欺负我。”
孟枳扫了眼门边的脑袋,坦白承认,“是又怎样,就算叶行舟在他也不敢给你撑腰。”
别说,叶行舟还真在,叶行舟还真不敢撑腰。
任妄烛无能狂捶胸口,大狼有眼力劲地翻下来,跑到任妄烛伸手后脚站立,用前肢开始推起来。
任妄烛感动得掏出肉干,“大狼,你对我最好。”
一见到肉干,大狼推也不推了,叼起肉干就跑到角落吃起来。
它讨好,当然是为了肉干,肉干一到手,当然是先吃了!
“你这个见肉忘主的坏狗!”任妄烛痛失肉干,又没人推,都要哭了。
孟枳擦干手上的水,直视大门外,“叶行舟,你还要躲到何时?”
“什么躲,我刚好到而已。”
叶行舟面不改色踏入院里。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最激动的当属任妄烛,他当即一个飞扑过来,跟树袋熊似的挂在叶行舟身上。
好在叶行舟已经习惯了任妄烛最热情的迎接,他将人稳稳接住,顺带抬手撸了一把他脑袋。
任妄烛狂吸叶行舟,此时岳浅歪头探出脑袋,冲他一笑。
“任师弟,好久不见。”
任妄烛眼一瞪,这么黏糊的一面被瞧见,他赶紧从叶行舟身上下来。
“师师师姐,其实刚才我在给叶师兄按摩。”
这解释牵强又欲盖弥彰。
岳浅笑容扩大,漂亮的杏眼弯成月牙状,“我知道,都知道。”
撒娇被她瞧见了,不好意思呗。
“岳师姐,快些进来。”向修远稍显腼腆,将人迎进。
“我已经闻到玉兰花的香味了。”岳浅吸了吸鼻子,提起裙摆踏入院内。
“我来帮忙打下手,刚好可以跟着向师弟你学学做炸花的技巧。”
“好。”
锅里油温热起来。
孟枳将裹成一坨不成形的玉兰放入油里,再一看岳浅随手裹的形状漂亮。
孟枳侧眸瞧着碗里一坨一坨的形状,唇抿成了直线。
就他是厨房杀手,越用心做的食物越丑。
叶行舟顺手捞起一块塞嘴里,面不改色竖起大拇指。
“小师弟,厨艺又进步了。”
做的很好,以后别做了。
一口咬开,面浆都还没炸透,也就叶行舟能面不改色夸出来。
孟枳瞪了叶行舟一眼,“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谁学的。”
“这哪叫瞎说,这叫发自内心的话,真心话懂不懂。”
叶行舟勾住孟枳的肩,“小师弟,靠过来些。”
“作甚?”
“你脸上沾了面粉,我帮你擦掉。”
“我自己擦。”孟枳扬袖擦脸,却没擦到面粉的位置。
“在这边。”
叶行舟头微微往前倾,抬手用指腹擦掉孟枳脸颊沾到的面粉。
顺便把指腹的面粉在孟枳眼前晃了一晃。
“看,没骗你吧。”
呼吸似有若无划过脸颊,有些发痒,孟枳眸光微闪,抬手推开叶行舟的脑袋。
“别靠我这么近。”
“别动师弟。”
叶行舟掰正孟枳下巴,一眨不眨盯着孟枳的唇瓣。
盯得发紧,孟枳后背微微绷直。
“你要做什么?”
叶行舟未言,只是再次抬手,落在略薄的下唇。
温热的触感落在下唇,指腹在唇上轻轻摩挲,唇瓣泛红,叶行舟双眸专注地看着,眼里容不下其他,孟枳一时忘了呼吸,任由叶行舟动作。
直到叶行舟掐着死皮一扯,发出满足的喟叹。
“小师弟,我老早就想说了,你这死皮要掉不掉的,看得我强迫症都犯了。”

孟枳恼怒,追着叶行舟狂捶。
叶行舟边躲边解释,“师弟,小师弟!别打,我手艺很好的,只拽掉了死皮,真没出血!”
这是出血的问题吗!
这分明,分明……
孟枳胸口阵阵发闷,几欲破音,“叶行舟你别跑!”
“小师弟,师兄我这是关心你啊!”叶行舟躲在向修远身后,“别生气,生气上火。”
他的关心,天地可鉴!
“你还好意思说!”孟枳握紧了拳头。
叶行舟探出头,“小师弟,师兄真在关心你,你看你嘴皮都裂了,要多喝点水。”
孟枳甩袖,再不理叶行舟。
“别生气啊小师弟,我错了,我不该在擅自撕你死皮。”叶行舟想去拉,却被无情甩开。
岳浅微微歪头,“叶师弟,这好像不是撕死皮的问题。”
“我也觉得。”向修远应声。
他和岳浅师姐一样,瞧着有些不对劲。
但说不上哪不对劲。
“管它什么问题的。”任妄烛挤过来,“师兄,你没在的时候孟枳可欺负我了。”
任妄烛在数豆子似的告状,孟枳一言不发坐到秋千上。
指腹揉拧唇瓣的触感尚有余温。
那股道不明的情绪滋生,全身的肉都在痒,尤其是牙齿。
痒到发麻,总想咬些什么。
偏生叶行舟还不晓得,待会叶行舟过来,他一定狠狠咬一口报复回来。
孟枳的手无意识捏紧,指甲陷入肉里。
不单是牙齿痒,手也想捏。
任妄烛告完状,瞧见生闷气的孟枳撇了撇嘴,“师兄,那个小气鬼不哄的话,又要生一天闷气。”
任妄烛哼的一声,“看在今天是他生辰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他欺负我的事了。”
叶行舟还真不知晓。
难怪生气,估摸着就是忘了他生辰所以才生气。
“师弟,我待会再过来。”
“好,师兄你去吧,我和向师兄玩。”任师弟摆摆手。
叶行舟摸摸储物袋。
啥生辰礼都没准备,孟枳原来在这生气点他呢。
“好师弟,我错了。”叶行舟厚着脸皮,蹲在孟枳前面,“师兄我不该忘了你的生辰礼,师兄以后保证记得正月廿九你生辰。”
“不是这个。”孟枳忽然出声。
“诶?”
孟枳垂眸,与叶行舟四目相对,不过片刻,他又别扭移开目光,“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叶行舟:“那是因为拽你死皮?”
孟枳:“……再提这个我就捶你了。”
叶行舟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提。”
“手给我。”孟枳道。
叶行舟:“小师弟,你突然要我手作甚?”
孟枳:“少管,给我就是了。”
叶行舟:“哦。”
叶行舟看了看,左手牙印还在,他把右手伸了过去。
小师弟是个正常人,他相信小师弟会捶他,但不会跟左护法那变态似的咬他。
叶行舟很放心地将手伸出去。
孟枳抬起眼皮,仔细瞧着面前这只手,白净非常,指节修长如玉,指盖透着一层淡粉。
留个牙印,似乎会很好看。
牙齿更痒了,迫切地想咬。
孟枳解开叶行舟的护腕,拉高衣袖,露出那截手腕,隐约可见皮肤下的青色筋脉。
叶行舟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小师弟,你该不会要咬我手出气吧。”
“闭嘴。”
孟枳紧紧扣住他的手,在叶行舟错愕的目光中,对着手腕一口咬下去。
叶行舟鬼叫起来,“小师弟,松口!你松口!”
这一个两个的总喜欢咬他手,这么见不得他手好吗!
他该在手上抹点大粪,谁也别想咬他!
孟枳在咬下的瞬间本以为会缓解,但牙齿痒得更厉害了。
就连心也跟着发痒颤栗。
想抓挠。
叶行舟鬼叫属实刺耳,孟枳压下那股痒意,松了口。
叶行舟这才得以抽回手,没咬破皮,手腕就留下排牙印,被咬过的地方微微泛红。
“就是这种感觉。”孟枳望着叶行舟。
“咬人还需要感觉吗?”叶行舟信不了一点。
依着他看孟枳就是想咬他报撕死皮之仇。
“咬都咬了,你别生气了,再咬一口我可要生气了。”叶行舟低声叨叨。
“嗯。”
孟枳这次出奇地没有嘴硬。
他拉下那截衣袖,将其裹在护腕下,重新系好。
手腕的牙印被遮住,孟枳后知后觉想起方才咬人的举动,不自在地掏出一个护身法器。
“给你的,可别说我虐待你。”
三阶护身茧衣,好商量啊!
叶行舟眼睛一下就亮了。
这哪是什么虐待,他巴不得多咬几次。
“小师弟,若是你没咬够还可以接着咬,师兄我一点不疼。”
孟枳白了一眼叶行舟,“我看你是掉钱眼子里了。”
叶行舟嘿嘿一笑,“小师弟,这不也是被你养出的胃口。”
孟枳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狭长的丹凤眼眯起来。
小师弟真像一只猫,撸舒服了就眯眼。
叶行舟撑着脸,“小师弟,过了今儿你就十八了,你想要什么生辰礼?”
“不要。”孟枳拒绝。
“那咬我这口就是生辰礼了?”叶行舟挑眉。
“都知道了还说。”孟枳别开目光。
咬一口就是生辰礼,这算什么啊。
叶行舟失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画着蓝天白云的伞。
“小师弟,我亲手画的,磕碜点,等这次下山我再重新备一份礼。”
“丑。”
孟枳嘴上说着丑,接伞的动作是一点不慢,他指腹抚触伞面,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都藏不住。
叶行舟视线落在孟枳嘴唇上孟枳一直在无意识舔唇,他的唇又开裂起皮了,连脸上的皮肤都有些发干。
“小师弟,你这是有多上火啊。”
孟枳这才解释,“不知道,这几天总是口渴,向修远把过脉,可能是刚入金丹期,火灵根盛的缘故。”
叶行舟当即起身倒了一杯水,“那多喝点水缓缓,在干点脸上的皮都能撕了。”
又是撕。
孟枳没开心过三秒,他黑了脸,“再提撕皮,我就扒你皮。”
“不说了不说了。”叶行舟立刻闭嘴。
孟枳堪堪收回目光,“叶行舟,你以后别乱碰我嘴。”
叶行舟胡乱点头,“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手痒,控制不住又撕你死皮。”
“……”

孟枳:“叶行舟,日后别吃猪肉了,吃猪脑。”
“小师弟,你瞧你,说好不生气的,又骂我了。”
叶行舟还在贫嘴,孟枳反手捏住他的嘴皮子,手动闭麦。
孟枳现在一点不想听叶行舟说话。
每当那股不知名情绪升起时,叶行舟总能当头一棒,偏生还不知原因在哪。
扫兴,又让人恨得牙痒。
“孟枳,你怎么能欺负师兄。”
任妄烛一直偷摸观察,瞧见孟枳咬了叶行舟还蹬鼻子上脸,他当即不乐意了,强行挤开孟枳的手,扭头冲叶行舟傻笑。
“师兄,不稀罕他,我给你摸,我可喜欢师兄摸我了,师兄你摸哪我都愿意。”
这话说的,叶行舟像个喜欢摸人的变态一样。
不过面对师弟,那双圆圆的狗狗眼饱满期待等着抚摸,叶行舟还真拒绝不了。
叶行舟抬手揉了把任妄烛脑袋,“任师弟,话说过了这月,你生辰也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
任妄烛歪了歪脑袋,眼一亮,“我想要——”
“你不想要。”孟枳拽住任妄烛衣领,将人提走。
任妄烛嗷嗷叫了两声,“孟枳,你又打断我和师兄亲近。”
“打断?”孟枳勾起嘴角,把人按在秋千上,“你不是要我推你荡秋千么,这就给你荡。”
任妄烛死命摇头,“不要,我不要了!”
“那可由不得你。”孟枳猛地一推,“先前你在我被子里给猫接生的事还没完。”
秋千腾空而起,忽高忽低,任妄烛喊叫声布满院落。
两人待在一块,总少不了打打闹闹。
叶行舟笑了笑,将视线转移到擀面的向修远身上。
他腰间系着块青布围裙,衣袖挽到手肘处,手臂的筋脉随着揉面用力的动作鼓起,他正专注地揉着面团。
叶行舟撑脸望着,向修远周身仿若萦绕着淡淡的柔光。
或是视线太明显,向修远明明熟得不能再熟的揉面动作此刻忽然生疏起来。
一不小心力道重了些,差点给桌面按塌。
叶行舟还没笑,向修远就自个给自个闹了红脸,他同手同脚搬来张新桌子换上。
那视线还没消失,向修远不自觉捏紧手心,抬眸之时刚好撞见叶行舟含着轻浅笑意的目光。
岳浅捂嘴,“叶师弟,你莫再看了,你没瞧见向师弟脸红得紧吗。”
岳浅这打趣让向修远垂下脑袋,耳根悄然爬上红晕。
叶行舟诚实道,“我就瞧着向师兄揉面好看,多看了会。”
他,揉面好看么。
向修远不自在地扯了扯围裙,小声开口,“师姐,师弟,莫要打趣我。”
“好好好,晓得你脸皮薄,不打趣了。”岳浅捂嘴做噤声状。
叶行舟洗干净手,“师兄你切好面我来下锅煮。”
岳浅:“那我负责盛面。”
岳浅刚站起身,任妄烛边叫边往她身后躲,“师姐,师姐救我,孟枳他要让大狼跑我床上拉屎。”
孟枳嗤的一声,放下手里的大狼。
任妄烛看着岳浅,眼睛迸发精光,“师姐,你都没出声居然就能把孟枳吓走。”
他先前可是躲在两位师兄身后,师兄们都碍于孟枳淫威不敢帮忙。
岳浅往那一站,孟枳还真不捶他了。
“师姐,好师姐,我的肉干分你吃。”任妄烛激动地拿出肉干举到岳浅眼前。
岳浅弯了弯唇,“师弟,你往身后看看。”
任妄烛一转身,笑容来不及收回,孟枳就出现在他身后,抢走肉干,给了他一个爆栗。
任妄烛捂着脑门,噫噫呜呜半天。
岳浅摸摸他脑袋,任妄烛泪汪汪望着岳浅,都要委屈成河豚了。
岳浅叹了口气,“师姐我啊,只能护你正面,防不了偷袭。”
“师姐。”任妄烛撇嘴,瞬间蔫了。
岳浅小声道,“别伤心,待会吃面,师姐让叶师弟给你多加个荷包蛋藏碗底,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任妄烛狂点头,“师姐你对我真好。”
人说的傻人有傻福大概就是这样。
叶行舟摇摇头,在任妄烛碗底藏了个荷包蛋和两块卤肉。
“师弟,吃吧,不够锅里还有。”
“谢谢师兄。”
除了孟枳碗里的是整根长面外,另外几个碗里都是细面。
院里有些热,几人干脆坐院外墙角吃。
五个最不搭的人坐在院墙外齐排排嗦面,馋得路过的师兄直往院里瞅。
天际照晚,霞光漫天。
叶行舟嗦了口汤汁,扭头望孟枳,他眼里盛满霞光,清透的祝福声伴耳侧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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