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by璃言
璃言  发于:2025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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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稚这边刚回复,傅司珩的电话紧接而来。
陶稚深吸了一口气后按下接听。
“喂。”
意外的是,电话接通,里面没有传来任何说话的声音。
只有呼吸声。
陶稚能听到。
但他不太清楚,为什么傅司珩给他打了电话却不说话,陶稚疑惑地开口:“傅哥?”
“嗯。”音孔里传来应答的声音。
不同于刚刚的是,呼吸声忽然沉重了好多。
而且应完,傅司珩又不说话了。
什么啊……
陶稚表情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在遇到陶稚之前, 他应该不算。
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任何暧昧关系,也从不搞包.养,一夜.情那套。
单纯就是对这种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
年轻的时候, 他将更多的精力发泄在极限运动上, 沉溺于飙车时肾上腺素上升带来的快.感, 包括自由跳伞时的失重, 拳击的对抗, 冲浪时巨浪吞噬, 那种刺激而又惊险的感觉。
每一项运动, 都可以让他忽视杏事上的需求,享受大脑放空时,将一切交于身体本能去支配的感觉。
毕业之后就更不需要了。
每天忙着开会出差谈合作, 有点空闲还得和公司股东斗智斗勇, 再管教不成器的弟弟,替他处理烂摊子, 哪里还有时间去解决生.理问题。
生意场上难免会有应酬, 可那种刺鼻的脂粉味,黏黏腻腻地掐着嗓子喊人的类型, 明显也不是他的菜。
时间一久, 自然而然会变得冷淡。
早上倒是会有反应, 但健完身洗个澡,基本也就下去了, 傅司珩连自己动手都很少。
因为觉得没有意思。
今天突发奇想, 是因为他看见了手机里陶稚的照片。
当时正好洗完澡。
顺手就做了。
只是弄了很久都没有想要释放,倒是听到陶稚清澈干净的嗓音时,傅司珩莫名地就有了感觉, 手指不自觉加重力气。
“在干嘛。”傅司珩刻意压低的嗓音透过音孔传过去。
“没干嘛啊。”陶稚老实回复:“刚回到房间呢。”
顿了顿,他补充:“坐在床上,和您打电话呢。”
傅司珩:“哦。”
真乖,问什么回答什么。
傅司珩笑了一声,大概都能想象陶稚现在的姿势。
坐在床沿上,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前,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乖乖的,老老实实的。
不欺负一下可惜了。
想到这里,傅司珩调整了姿势。
他坐在床头,戴上蓝牙耳机,顺手从烟盒里摸出根烟点燃。
“是躺在床上吗?”明明知道陶稚现在正坐着,傅司珩故意说这种话:“穿的什么睡衣?”
陶稚微怔,连忙否认:“没有呢,我还没有洗澡,准备待会儿再去。”
傅司珩又嗯了声:“我好像给你买过一条吊带睡裙。”
“香槟色的。”
陶稚:“……”
陶稚:“对。”
陶稚对这条睡裙的印象还挺深刻。
那是傅司珩出差的时候,给他寄过来的。
当时只寄了这么一条裙子,其他的全是伴手礼,陶稚拿到就开始犯难。
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很老实的小男生。
收到一次礼物,就从里面挑出一件来拍给傅司珩看。
那次完全没得挑,还是好薄,好透的一条香槟色睡裙……这怎么穿啊。
根本穿不了。
那天陶稚趁着傅铮不在宿舍,拿在身上比了比,怎么都下不去手。
最后想了个办法糊弄过去。
他没告诉傅铮,只跟傅司珩说收到了,但最近太忙,没空拍照了,实在不好意思。
傅司珩没说什么,只回了个嗯。
直到下次礼物送过来,陶稚又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按照原本的流程,拍照发给傅司珩。
那是陶稚第一次耍心眼。
傅铮和傅司珩都没有发现,成功让他蒙混过关。
没想到隔了好几个月,傅司珩会忽然提起。
“带回家了吗?”傅司珩接着又问。
他今天说话的声音真的有点奇怪。
这会儿沉到有些许微喘。
陶稚一直想问,但没有机会。
他一直被傅司珩拉着思绪走。
“没有带呀。”说到这种私密的事情,陶稚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小了:“那天夏天的睡衣,现在是冬天啊。”
“冬天怎么能穿吊带睡觉呢……”陶稚说话时抠了抠身下的床单。
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他头脑转得挺快的。
“也是。”傅司珩好像是真信了他的借口。
“嗯嗯嗯……”小声地,心虚的声音传过来,尾音是那种渐渐变低,最后消融在空气中的语调,很绵长,音调稍微拖了拖。
傅司珩喉咙里溢出闷哼。
陶稚:“?”
“傅哥,什么声音啊。您在干什么?”从刚刚起他就觉得很奇怪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在健身。”
傅司珩回答陶稚的话,气息不是很稳,嗓音也泛上了一丝沙哑。
刚刚他顺着想象了一下画面。
陶稚穿着那样的绸缎睡裙,跪坐在他的膝盖上,一边遮掩着睡裙底下属于男性的身体,一边抱着他的脖子,一边倾身上前,主动吻着他。
那条睡裙不是很长,可能会随着陶稚的动作,裙摆被蹭上去,露出圆润的,挺翘的……
而他的手会放在上面。
可能是陶稚主动放上去的,因为担心他往前面摸。
主动将自己的后面送到他的掌心中,然后颤抖着借口,可怜兮兮地说:“傅哥,请您不要这样。”
傅司珩没有特意纠正过陶稚的称呼,因为他觉得陶稚每次说您的时候,都很有意思。
比如,将来可能还会自己掰开,可怜兮兮,忍着羞耻说,请您进去。
傅司珩闭了闭眼,身体忽然变得松懈。
“哦,那您健身,我就不打扰您了。”
傅司珩喉结微微滚动,嘴中吐出烟雾。
“我要去洗澡了。”陶稚说。
“嗯……”
这下声音又变成了餍足。
听上去懒洋洋的,有点儿散漫。
陶稚看着电话,满脸疑惑。
“那先挂断了?”陶稚问。
“好。”
电话里传来嘟声。
傅司珩坐在床头,又点燃了一根烟。
刚刚发泄过的身体,连不应期都没有,随着脑海里再次描绘出的,陶稚的身体,傅司珩又变得精神。
很有意思。
比极限运动有意思多了。
淡淡的烟雾在空中升起,模糊了傅司珩再次被欲.望支配的眉眼。
下次把想象变成现实。
就等陶稚寒假回来后。
老男人漫不经心地想。
陶稚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时间很早,但身体确实是累的。大脑里那股兴奋劲儿过去之后,靠着枕头,陶稚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时神清气爽,刷牙洗漱之后,就下楼帮着父母干活去了。
陶稚昨天其实不是敷衍傅铮,他回家后是真的很忙。
现在距离春节大概还有两周的时间,陶稚要给家里大扫除,买年货,还有之前说好的,带妹妹去泡一次温泉,去看望高中的班主任,还有同学会。
等等等等,很多事情。基本上每天都很忙。
他真的不能每天都陪傅铮聊天,手机都不常放在身上的。
刚开始陶稚还有点忐忑,傅铮会不会找他麻烦。
但两三天过去,傅铮没有,陶稚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可整体还是觉得挺轻松的,因为傅铮有时候真的,盯他盯得太紧了,会有股窒息到喘不上气的感觉。
陶稚还很疑惑,不知道怎么傅铮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以前不一样的。
陶稚无聊的时候还抽空想了一下,完全找不到头绪,只记得傅铮刚开始搬来宿舍里,除了会使唤他干活外,基本不怎么跟他说话。
还会经常嫌弃他动作慢吞吞的,碍手碍脚,也不经常带他出去。
做错事了还会挨骂,说再也不找他了。
现在就完全的……总是在找他。
睡醒第一件事找他,睡着前还要特意说一声。
经常问他在哪儿,怎么还不回信息。
要不就是信息轰炸。
经常把陶稚搞得晕乎乎的,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现在不找了就好。
很忙的话,他是真的顾不上傅铮。
开学会好点。开学再努力工作。
陶稚这样想,后来他发现了傅铮不找他的原因。
陶稚在傅铮一个朋友发的朋友圈里,看见了傅铮的身影。
拽着张二五八万的脸,出现在了好多场合。
酒吧,KTV,赛车俱乐部。
陶稚顿时明白了。
原来傅铮以前只是因为没有朋友才总是找他的。这不,找到朋友之后,立刻就不黏他啊。
懂了懂了。
想通这点的时候,陶稚觉得很好。
傅铮有了新朋友和他玩。
希望他寒假能玩得开心。
陶稚真的是个超级善良的大学生。
至于他这边。
白天在忙自己的事情,晚上偶尔会敷衍一下傅司珩。
……本意是敷衍来着。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天天晚上都会和傅司珩打电话。
等陶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连续一个星期这样了。
“……”
算了,就当是在努力工作维持感情吧。
陶稚没怎么放在心上。
后来他自己也查了一下,他和傅司珩现在应该属于热恋期的范畴。热恋期想要整天打电话黏在一起很正常,别人谈恋爱都这样。
虽然他自己觉得这不算正常的恋爱,但是傅司珩不这样认为啊。
在他看来就是。
所以目前他的行为,都是正常人的行为。
没办法,只好配合了。
好在每次的电话时间都不算很长,久而久之,陶稚也就习惯了。
今天晚上,陶稚洗完澡后,刚爬上床,就接到傅司珩打来的电话。
陶稚伸手滑动接通,对着手机喊了声傅哥。
傅司珩嗯了一声,发现了他声音里的不对劲:“怎么有点抖。”
“我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有点冷。”陶稚回答。
南方的冬天虽然虽然不下雪,但寒冷程度和北方感觉不相上下。
那种湿冷的,黏稠的寒风,像是渗进了皮肤钻进骨缝里似的,冻得人直发抖。
不过现在躲进被子里好了很多。
身体的温度渐渐恢复。
傅司珩:“家里没有暖气?”
“南方不装暖气呢。”陶稚拽着被子说。
傅司珩:“也没有空调吗。”
他房间里倒是有空调,但买了挺久了,感觉吹出来的风有点浑浊,黏黏腻腻的,不喜欢。
“没事,我现在在被子里,没有那么冷了。”陶稚挠了挠鼻尖,把这话岔过去了:“我今天去我高一班主任家了。”
傅司珩:“资助你上学的老师?”
“嗯嗯嗯。”陶稚趴在床上,手肘撑着枕头,对着手机猛猛点头。
傅司珩:“有没有带礼物。”
“带了。”陶稚回答道:“带了礼物,还包了红包。”
“还了高中三年的学费。”
然后免不了被盘查一顿。
老师并没有催陶稚要还钱,当初跟他说的也是等你大学毕业了,找到了好工作,再慢慢还也不着急。
但陶稚今年实在从傅铮手里赚了不少,林林总总地加起来,都十万多了。
这么多钱,他也不好一下全部拿给家里,怕被盘问,父母会担心他在外面干坏事。
陶稚就想着先还个学费再说,没想到还是被盘问了。
当时坐在老师家的沙发上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几乎老底都要被掀光了,被问都是什么兼职,时薪多少,为什么一个学期能攒这么多。
好多问题,陶稚只能半真半假地回答,总不能说是勾引室友他哥来的吧。
反正那个场面挺尴尬的,不过好在被他蒙混过去了。
没想到这回来又来到第三次盘查。
虽然傅司珩跟他们问得都不一样。
“还了学费后,手里还剩钱吗?”
“啊?”陶稚愣了愣:“有、有的。”
去掉花销,再去掉还的钱,手里还有几万呢。
他真的从傅铮手里赚了不少。
傅司珩:“缺钱可以和我说。”
他真的很在意这件事。陶稚只从傅铮那儿赚钱。
傅铮还是钱太多了。
陶稚:“……”
陶稚哦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他本来就觉得挺对不起傅司珩的,要是还骗傅司珩钱的话,陶稚更加良心不安。
他不想回答这句话,想岔开话题,但他那点小心眼,怎么可能瞒得住傅司珩。
傅司珩皱眉,像是平白无故被人灌了十斤醋似的,酸气溢满了整个房间。
男朋友不花他的钱,花他弟的钱,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正在交往的关系,将来还会结婚。”傅司珩嗓音淡淡,但每个字都充满着浓浓的占有欲:“我的就是你的。”
“………………”
才、才不会结婚呢。
陶稚又开始抠枕头边了,尴尬得要命,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没开口。
有点招架不住了。
陶稚最害怕对方不停地说话了。
那种自己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的感觉,让他觉得忐忑,尽管傅司珩的语调和凶不沾边,也不像傅铮那样连续说很多句,但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挂电话。
陶稚看了一眼通话时间,这才不到十分钟。
平时他们大概要半个小时左右。
陶稚想了想:“傅哥,我——”
打算睡觉了。
陶稚尝试开口,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傅司珩打断。
“算了,不为难你了。”傅司珩难得好心。
陶稚张了张嘴。
真的吗——
“能接视频电话吗?”傅司珩淡声询问。
陶稚:“……”
虽然是两个不相干的话题,但傅司珩的意思,陶稚是明白的。
拒绝花他的钱,所以得“哄哄”他。
这个哄他,就是开视频通话。
自从和傅司珩在一起后,陶稚时常处于这个人有点好,和这个人好像在故意为难他中反复横跳。
“我……”陶稚很为难。
他回家女装假发都没带啊,这怎么能视频呢。
“我不太方便。”陶稚找着借口。
傅司珩:“哪里不方便。”
“……”陶稚说不上来,支支吾吾了好几声。
傅司珩也不催他,就让他支吾。
陶稚:“……”
五分钟过去了,支吾都变得尴尬。
尤其傅司珩不说话,也不挂电话,就听着他在那儿嗯嗯啊啊的,发出无所谓的声音。时间一久,陶稚莫名地觉得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陶稚妥协了。
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用那种毛茸茸的睡衣把脑袋遮住就好了,反正就是个长发短发的区别。
陶稚真的不太擅长拒绝人,尤其是性格强势的人,他会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不然当初也不会被赶鸭子上架地答应傅铮做这种事。
而且他的运气一直挺好的。
可能是从来没有暴露过给了他勇气,陶稚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跟傅司珩说了一句等会儿,就挂断电话去换睡衣了。
毛茸茸的白粉相间小兔睡衣,还有个兔耳朵帽子,是傅铮上次帮他买的。
陶稚戴起来后,鼓足勇气打开视频。
傅司珩那边接得很快。
镜头里的陶稚露出半张白皙的小脸。
“呃。”
相比于陶稚这边害怕暴露的忐忑,傅司珩那边则是奔放很多。
他似乎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浴袍的领口敞开。
入目是一片结实的胸膛肌肉。
陶稚愣住。

迎面敞开的小麦色胸膛和深邃的沟壑, 让陶稚愣了好一会儿。
他眼睛逐渐增大,又匆忙错开视线,垂着的眼睫颤抖了好几下,不去看镜头, 结结巴巴的开口询问:“干、干嘛不好好穿衣服啊。”
“刚洗完澡。”傅司珩的语气很无所谓:“我又不冷。”
陶稚:“……”
“那也不能这么穿啊。”陶稚挠着身上的毛绒告诉他。
傅司珩:“为什么?”
陶稚像是被人提醒了似的, 忽然卡壳。
对啊, 为什么呢?
都是男人, 就算看到裸上身, 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傅铮平时在宿舍也没少裸, 经常不穿衣服满宿舍乱晃, 陶稚从来不觉得哪里有问题,顶多就是关心他小心感冒。
现在看见傅司珩不好好穿衣,怎么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呢?
陶稚觉得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太奇怪了, 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的, 于是尝试着抬眼,手机的镜头也跟着往挪啊挪的, 再次露出他的半张脸。
像是躲在墙角窥看的毛绒小兔, 伸出脑袋小心翼翼地露出眼睛——
目光触及到傅司珩的肌肉时,他的表情还是僵了一瞬。
不过陶稚没有再低头。
“很大块。”陶稚揉揉鼻子小声喃喃。
说不出是自言自语, 还是讲给傅司珩听。
“是吗。”傅司珩听见了。
他靠在椅背上, 淡声道:“还行。”
陶稚:“……”
这都是些什么对话。
在打开视频之前, 陶稚以为他的危险大概是没戴假发,没穿女装, 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谁知道开了视频后, 他真正的危险原来是要面对傅司珩健壮可怖的肌肉线条。
镜头的胸肌微微鼓起,胸口有着潮湿水汽,看样子确实是刚洗完澡不久。
以及……
这肌肉的轮廓看上去真的很硬, 很有力量感,胸口的沟壑向下……
没有向下了。
镜头就只停留在这里。
陶稚看完,眼神都涣散了一瞬。
他这辈子就只看过两个人的肌肉,一个傅铮,一个傅司珩,就这两兄弟。
傅铮的在宿舍里经常见,尤其是夏天。他没有傅司珩这么夸张,大概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肌肉薄而有力地覆盖在身体上。
没有傅司珩那么大块强悍。
陶稚不自觉地就对比了起来。
……也就是傅铮不知道,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陶稚的。
傅司珩抬手去拿桌子上放的烟盒,动作让陶稚回神。
陶稚忍不住开口:“您看上去,打人很痛。”
“哈。是吗。”傅司珩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评价。
“是啊,是啊。”陶稚连忙点头,又想起了宿舍里发生的那血腥一幕。
当时他站在门口,砰得一声,门板都被撞动了,吓了他一跳,还把隔壁宿舍的人都惊动了。
回忆起来,陶稚都忍不住咽口水。
这个动作毫不意外地落在了傅司珩的眼里。
傅司珩唇角微微上扬。
陶稚是因为害怕。
这么可怕的肌肉,他很担心自己干了傅铮说的事后,他还能不能活到明年。
他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帮傅铮的。
如果活不到的话……先把钱转走吧,不能放在他的账户上。
可是又能转到哪里呢。
陶稚一时之间挺愁的。
“在想什么。”陶稚的表情变化,傅司珩看得一清二楚。
他点燃了烟:“愁眉苦脸的。”
“没、没想什么。”陶稚连忙回神。
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心里想的,担忧的事情说出来。
陶稚看见屏幕中升起的烟雾,很拙劣地转移话题:“傅哥,您很喜欢抽烟啊。”
“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不算喜欢。”傅司珩回答他。
他没有烟瘾,近日来抽烟的频率比较高是因为每次看见陶稚,就觉得喉咙里痒得难受,烟草能让他稍微有所缓解。
傅司珩眯了眯眼,透过烟雾,他直盯着陶稚的那半边白皙的脸颊看。
不是勾引他是什么。
露的还是他最喜欢的左边脸颊。
“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的。”傅司珩的目光露骨,丝毫不加掩饰,看得陶稚有点儿不自在。
“您能把衣服穿上吗?”
“为什么。”傅司珩不太愿意。
他喜欢看陶稚脸红不自在的样子,特别可爱。
不仅喜欢看,他还喜欢说:“你脸红了。”
“害羞?”
陶稚:“……”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反正他这个样子,陶稚不太敢直视他。
太有压迫感了。
哪怕隔着手机屏幕,电子屏幕都挡不住他身体和目光带来的侵略性。
“您快把衣服穿上吧。”陶稚催促他。
傅司珩没说话。
陶稚:“……”
“男女有别。”陶稚抿了抿唇,告诉他理由。
故意说自己是女性,这让陶稚倍感压力,耳朵都发烫了:“这不合适。”
傅司珩:“。”
很好,现在还知道利用性别优势了。
傅司珩短暂一噎,烟灰都掉在了身上。
不过随即又很欣慰,觉得自家小孩长大的了,不会再傻兮兮地任人欺负。
但是很可惜。
长了点儿心眼但不多。这种话术,是治不了傅司珩这种老男人的。
傅司珩拂去掉落在腹肌上的烟灰,反问他:“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脸红?”
“那你得提前习惯一下,因为以后会经常看到。”
“知道为什么会经常看到吗?”
陶稚:“………………”
“才不会。”老实孩子一辈子没跟人吵架红过脸,再暴躁的脾气,在他这儿都能好好跟别人讲道理。
唯独在傅司珩面前。
陶稚第一次大声否认:“我、我才不会经常看。”
傅司珩挑了下眉:“这么肯定。”
陶稚:“当然了。”
大声忽然又转成了小声,陶稚这下脸更红了,拽着身.下毛茸茸的裤子,鼓足勇气提醒:“您答应过我的……”
“嗯?我答应过你什么?”傅司珩问。
陶稚:“……”
傅司珩忍不住笑了。
男人低低的笑声传出来。
“宝贝,怎么这么可爱。”
陶稚:“……”
陶稚又开始挠身.下毛茸茸的裤子了。
就这一会儿的视频工夫,被他揪下来了好几根毛毛。
陶稚脑袋伸出镜头外,低头将毛绒吹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挪进镜头半张脸:“别再欺负我了,傅哥。”
“哦。”傅司珩扬了扬唇,用同样的句式告诉他:“别撒娇了,宝贝。”
“你这样,更加让人想欺负。”
“……”
“那我要挂电话了。”陶稚挠挠鼻尖,小声威胁。
厉害,还学会威胁了。
傅司珩心情挺不错的。
“我以后不会跟您视频了。”小声的,含糊不清的,继续威胁:“再也不会了。”
“等会儿。”傅司珩叫住他。
“嗯?”有礼貌高素质的大学生,即使被逗到满脸通红,也不会擅自挂电话。
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傅司珩傅司珩双指夹着香烟,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是个很惬意的姿势。
他顺口就说:“只是觉得,你看了我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让我看看你。”
“啊?”陶稚听着他的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我什么——”
“不是!”他马上反应过来:“我没有看您啊。”
语气着急死了。
又着急又慌张,努力为自己辩解:“是你自己不穿衣服,一打开视频就这样,怎、怎么能说是我在看、看你……”
急得敬语都不用了。
再说了,他要是同意了,这、这不几乎是聊.骚吗……
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清纯男大学生的脸更红了。
就连手指都紧握成拳。
他绝对不会跟傅司珩干这种事的——
“看看脖子。”傅司珩不慌不忙的一句话让他冷静下来。
陶稚果然愣住。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脖子?”
傅司珩:“嗯。”
陶稚:“……”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还有,这是什么癖好啊,好奇怪。
陶稚的表情僵在脸上。
回过神后,他想了想。
傅司珩没有催他,陶稚想的时候,他就安静地看着他,跟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哪怕只是半张侧脸。
其实半张更诱人。
要给不给的,挠得人心痒。
傅司珩向下压了压喉结,目光几乎就没有挪动过。
“……好吧。”思考了将近一分钟,陶稚答应了。
他觉得看个脖子没什么,毕竟夏天的时候,脖子经常漏在外面,不算是私密的部位,更何况他连深v照都给傅司珩发过。
再说了,比起视频的时候看脸,陶稚觉得脖子更没有暴露的风险。
是的,被这么一打岔,陶稚已经忘了自己原本是要挂电话的。
他拿着手机,小心地调整着镜头。
屏幕中出现他的下巴。
“衣服挡住了。”傅司珩提醒。
陶稚哦了一声,伸手解开了一颗纽扣。
他原本还想仰着头,让傅司珩看得清楚点,但忽然想起自己有喉结,又缩了回去。
镜头里,陶稚露出一截精巧的下巴和白皙纤细的脖颈。
“这样?”这个视角,陶稚是看不到手机屏幕里的。
他只能问傅司珩:“可以吗?看见了吗?”
“看见了。”傅司珩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嚼碎后抽了一口烟。
薄荷的清凉混着烟草,强烈的灼烧感,从口腔蔓延到喉管,傅司珩眯起眼,缓缓吐出烟雾。
真可爱。
想.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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