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小萌崽的团宠人生by尔有
尔有  发于:2025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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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量太大,白冬篱还是很懵。
这是傅澜疏的告白吧?
怎么听都是他在跟自己告白了吧?
可白冬篱真的不敢相信,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迅速太突然了。
“我,我……”
傅澜疏终于松开他的手,嘴角上扬:“听到我说这些,很惊喜对吧?激动到说不出话也是应该的,我能理解。”
“……”
但这欠扁的说话风格一出现,白冬篱感觉自己终于能冷静下来。
他白了傅澜疏一眼:“……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什么气氛?紧张的气氛?”
“……”
刚才另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激烈,不知不觉中,傅澜疏就把白冬篱逼到了角落,身后没有可退的地方。
现在都缓过来些了,才发现他们的距离有多近。
白冬篱周身被傅澜疏熟悉的气味包裹着,说话时稍微变换下弧度,他们的鼻尖就好像能碰到一起。
刚才被戳穿被质问的紧张淡去,现在换了种紧张,是全新的紧张。
“……你,你别凑我这么近,有话好好说。”
并且比刚才更紧张了。
刚才白冬篱还能伸着脖子质问傅澜疏,现在却连视线该往哪落都不知道。
感觉自己很丢脸。
可听到傅澜疏的回答,心底却是藏不住压不下的喜悦。
“好好说什么?”傅澜疏丝毫不动,就这么贴着白冬篱,“你现在在想什么?”
“……”
脑袋都一片空白了,还能想什么呢。
白冬篱什么都没想。
可傅澜疏这么一问后,他突然就想起了上个世界的场景。
那时他以为自己跟白落要被感染死去了,傅澜疏却将他们抱在怀里,说要跟他们一起去死。
那一幕就像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
至今都记得每一处细节。
自己逐渐失温的身体,傅澜疏坚定安全的拥抱,以及那个落在在他额头上的亲吻。
……果然这是令自己最心动的场景吗?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真实对傅澜疏动心了吧?
正这么想着,感觉傅澜疏的嘴唇又好像落在了额头上。
温凉柔软的触觉。
白冬篱抬眼,看到傅澜疏好似得逞的坏笑:“事发突然,感觉还有点假,心里不确定,所以亲一口确定下真实性。”
“……”
但谁不是呢。
感觉跟做梦一样。
四目相对。
傅澜疏松开白冬篱手腕的那只手,渐渐贴到了他的后腰上。
伸手一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鼻腔呼出的气息混在一起,感觉下一秒,就是彼此的嘴唇要贴上。
但这个时候,白落的声音由远到近从外面传来:“爸爸——爸爸——”
白冬篱恍若大梦初醒,心头猛地一跳,接着一膝盖把傅澜疏顶飞了。
等到白落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两人之间已经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但白冬篱莫名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又理头发又理衣服,跟白落说话都用上了夹子音:“……嗯,爸爸在,落落怎么了?”
白落不能察觉这里之前的氛围是怎么样。而且距离远,他们在这里的说话声也传不到客厅,因此什么都不知道。
他进来就拉着白冬篱的手指,急切地说:“爸爸,落落看,动画片——帮落落,换动画片——”
还没等家长去换台,他已经先对宫斗剧腻了。
“……好好好,爸爸帮你去换动画片。”
白冬篱呼出口气,跟着白落出去了。
只有傅澜疏捂着腹部,幽怨地站着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白冬篱的体型虽然纤细,但这么一膝盖可不是开玩笑的……
还有白落,这屁小子,进来也不看看场合。
刚才多好的氛围啊,直接被搅和了,看来是时候给他安排个幼儿园了……
白冬篱被白落带走后,再也没能回去。
一是小家伙被惯坏了,毛病多。
看宫斗剧看不懂,只看个画面,无所谓台词内容是什么。
但动画片他能看懂,平时在家又是白冬篱陪他看的,白落就养成了一定要大人陪看动画片的坏习惯。
包括但不限于期间还要坐在白冬篱怀里,遇到自己会的,叭叭给白冬篱讲解。
遇到自己不会的,那就要叭叭问白冬篱解释。
总之不能没有白冬篱。
他对白落而言,仿佛动画片人形词典。
二是白冬篱也愿意陪着白落。
正如傅澜疏所说,事发突然,白冬篱的心态转变跟不上这种速度,需要时间再冷静细想。
所以不爽的仍旧只有傅澜疏一个。
捂着腹部在老婆孩子身边坐下时,心里的想法没变,那就是真的要给白落安排一个幼儿园了。
这小家伙成天在家也不是事。
该去幼儿园上班了。
每天去捏捏泥巴,编编竹篮也好。
被白落这么一搅和,傅澜疏跟白冬篱彻底失去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动画片看到中午,午餐后又是午睡。
午睡睡得不深,比较浅,白落容易醒来,所以一定要白冬篱陪着。
白冬篱一走他就醒,就哼哼唧唧要哭,相当黏人。
午睡后就是吃甜心,然后是一起玩游戏的亲子时间。
直到吃完晚饭,一家人决定出去散散步。
白落骑上自己的滑板车走在前面,傅澜疏跟白冬篱这才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可这会儿时间又过去太久了,早上那种状态很难再找回,两人又变得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正大光明去牵谁的手。
“我觉得该给落落安排一个幼儿园了,你觉得呢?”
傅澜疏只能边说着有的没的,一边用手指试探,努力为自己创造牵手的机会。
“幼儿园?”白冬篱问,“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啊,落落也是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傅澜疏说,“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前往下个世界,但总不能让他一直不念书吧?”
“……也是。”
因为上个世界太危险,他们根本不用考虑这个,来到这世界后也就一直没想到。
“所以我想着,给落落报个幼儿园,能学多少算多少吧。至少学学怎么交朋友,怎么捏泥巴都好。”
傅澜疏说的很有道理。
白落到现在都没同龄朋友,是该去交些朋友了。
可再想想,等白落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万一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那对白落是不是反而不好?
白冬篱正想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但傅澜疏先把手贴上来,牵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触,掌心相贴。
傅澜疏的温度传递过来。
白冬篱感觉浑身的血都热了,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嗯,那给他报个幼儿园吧。”
心跳又咚咚加快了。
不像话。
真要说起来,他们早就什么都做了,怎么还会因为牵个手紧张?
此时,在前面的白落骑着滑板车折回来了,小脸上满是兴奋,大声喊着:“爸爸——爸爸看——”
白冬篱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等白落到跟前了,亲眼见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癞蛤蟆。
“爸爸看!窝在,草里捡的!”
“……”
白冬篱当场昏厥。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你们和好了!就嫌我碍事了是吧!还要送我去幼儿园!哼!大坏蛋!

谁能想到这么可爱的崽子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癞蛤蟆。
白冬篱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厥过去,恨不得原地遁走。
他从来没对白落大声说过话,所以即便再想尖叫,也拼命忍住了没有叫出来——但力气没能消失,而是全部转移到了手上。
牵着傅澜疏的那只手突然用力,架势有些恶狠狠的,直接把傅澜疏的手掐疼了。
傅澜疏龇牙咧嘴,一句话都没敢说。
他们想牵个手就这么难吗?
这小崽子,他爹好不容易牵到手了,他竟然搞来一只癞蛤蟆?
真的要趁早发配幼儿园了!
“落落!快扔掉!”
但下一秒,白冬篱果断松开傅澜疏的手,选择奔向白落。
“赶紧把这个东西扔了!有毒的!会烂手的!”
“……嘎?”
白落来不及听清白冬篱的话,可从白冬篱的表情来看,好像是非常紧急的事。
因此不但没有把癞蛤蟆扔掉,反而紧张地捏更紧了。
走近看到癞蛤蟆的全貌,白冬篱一阵窒息。
直接去甩白落的手臂:“落落,赶紧扔了!快点!马上把这个东西扔掉!”
白落懵懵懂懂,可至少理解白冬篱这回是什么意思了,立刻松手,放手里的小癞蛤蟆自由。
小癞蛤蟆命也挺硬,先被白落放裤兜,又被白落死死捏手里,轮番折腾都没死。
落到地上后,火速跳着跑远了。
看来癞蛤蟆都会惧怕这个年纪的人类幼崽。
白冬篱可算能松口气,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酒精棉片给白落擦手——来自带崽家长的自觉,生怕崽在外面摸到什么细菌,所以每回出门都会带好几片一次性酒精片,在崽摸过公共设施后就给他擦擦。
白冬篱叹着气:“落落,你从哪里抓到这东西的?”
白冬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低声说:“……草地里。”
“以后不可以去抓这种东西了。不对,是草地里的任何虫子,任何东西,你都绝对不能去抓。”
“你刚才抓的东西是有毒的,要粘上毒液,手会烂掉的!”
这种时候,白冬篱必须说得很吓人:“要是烂掉的话,落落以后就没有手了!”
“没有手哦!连筷子勺子都握不住,什么零食都拿不了,落落再也不能吃东西了!”
“……”
白落无辜的眼神逐渐变成惊恐,白冬篱的恐吓正好全部落在他的害怕区。
说完后,白冬篱又看了看他另一个裤兜,怀疑地问:“落落只抓了一个吧?这里应该没东西了吧?”
“唔……米惹!米有了!”
白冬篱眯起眼。
很可疑。
小家伙这惊慌失措的眼神,显然是在惧怕隐瞒什么。
于是白冬篱不再废话,直接动手。
然而接下去的一幕更加震撼离奇——
白冬篱直接掏出一条小小蛇来。
“啊啊——”
亲手捏着一条蛇出来,谁能承受得了,谁能不尖叫。
就算是成年男性,也受不了这么突然的精神攻击啊。
白冬篱疯狂甩手,赶紧把这条小小蛇扔了出去。
小小蛇也很惜命,重获自由后火速逃命,没一会儿就不见踪迹。
傅澜疏都惊呆了。
看向白落的眼神衷心充满佩服。
这小崽子,一手癞蛤蟆一手蛇,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真是前途不可估量啊。
傅澜疏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冬篱,视线是落在白落身上,严肃地问:“还有吗?你还抓了别的什么东西吗,藏在哪里了?”
这回白落火速摇头,连连摆手:“米有惹!尊的米有惹!”
他没有被蛇跟癞蛤蟆吓到,但是真被家长的反应吓到,感觉自己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白冬篱缓了缓后,才重新开口:“落落,你怎么会想到去抓这些东西?”
“还好这条小蛇是没毒的,要是有毒,咬你一口,你就死定了!”
“死翘翘了!”
小家伙还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刚才白冬篱是真的差点休克。
“总之以后绝对不能再去抓这种东西了,听到没!”
白冬篱难得这么严肃,很好地唬住了白落。
白落眨着大眼睛,缓慢地点了点头:“……窝,窝知道惹!”
幸亏白冬篱带的酒精棉片够多,给白落擦完后,又给自己擦了擦。
想起那条小蛇冰冷黏腻的触感,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白落的行为也更费解——他们上个世界才经历过可怕的蛇潮,这小家伙一点不害怕吗?怎么现在还敢抓蛇玩呢?
教育完小朋友,白冬篱站了起来。
这下绝对不肯让白落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时时刻刻注意着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好了落落,现在开始,你不能离爸爸太远了,爸爸叫你停下,你就要立刻停下,听到没?”
傅澜疏不敢有任何异议。
也意识到了,世界不同,情况不同。
现在的他们根本不配拥有两人世界,因为白落像个小型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风险。
最后相处场景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白落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关注跟着。
哪里还有时间谈谈心,重点全落在小家伙身上。
但小孩身上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不是大人靠盯着就能完全解决的。
两个爸爸跟着白落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视线就没离开过。
“落落,你不要去河边,赶紧过来,那边太危险了,会掉下去的。”
“好——”
他们是在公园散步。
公园面积大,环境好,中心还有一条挺宽的河流,每天都有不少人在这边钓鱼。
虽然跟行走道之间隔了一个草坪,但草坪不宽,里面的草也刚修剪过,即便是白落的滑板车也能轻松从上穿行而过。
白落跟大人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小脚一蹬,滑板车往前而去,但没有方向盘控制,很难保持直线前行,时不时就要滑进草坪里。
白冬篱生怕白落会掉进河里,所以出言提醒。
可就是在这句提醒后,白落明明都准备掉头了,结果小脚习惯性地往地面用力一蹬——
是水花四溅的声音。
白落把自己蹬到河里去了。
“呜呜呜哇哇哇哇——救救窝——救救窝——”
“落落!!落落!!!”
白冬篱跟傅澜疏真的都懵了。
距离再近也来不及反应啊,他们亲眼看着小家伙摆出了要掉头的姿势啊,谁知下一秒他又往前去了,还把自己蹬河里了。
傅澜疏把手机一扔,火速跟着跳进河里,把小家伙捞了过来。
顺带还救下了他的滑板车。
“呜呜哇哇哇哇——”
白落被吓坏了,抱着傅澜疏的脖子哇哇大哭,他也没想到会把自己蹬进河里,他明明是想掉头的啊。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傅澜疏心脏狂跳,还不忘温和地安抚小家伙。
“爸爸已经救到落落了,落落安全了,没事了。”
但再想想,又觉得很好笑。
谁家小孩蹬滑板车会把自己蹬进河里啊?可能是刚才他去抓□□抓蛇的天罚?
傅澜疏先将白落托举上岸,接着自己再爬上去。
白冬篱将湿漉漉的白落抱到怀里,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小宝贝。
“好了好了,没事了,下次注意安全,不要在河边蹬滑板车了,知道吗?”
“呜呜呜呜呜——知、知道惹——”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赶紧回家了。”
虽然天气热,去冷水里溜达一圈也没事。但湿衣服必须及时换了,不然一吹风,很容易感冒。
不过也是想到了洗澡,白冬篱才开始隐约嗅到白落跟傅澜疏身上的酸臭味。
河本来就会有河水腥味,最近天气热,白天太阳又爆晒。
虽然算不上很臭,但他们下去搅和了一下,难免沾染上怪味。
白冬篱本想着忍忍算了。
白落把自己蹬下河已经够惨了,傅澜疏又是毫不犹豫跳下去救孩子,他怎么能够嫌弃他们?
可意识到这股味道后,越闻越觉得浓烈。白冬篱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即将yue出来之前,把孩子塞到了傅澜疏怀里。
傅澜疏下意识接过,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直到看着白冬篱快速跟他们拉开距离,疾步往前走去。
傅澜疏纳闷:“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白冬篱头也不回,在前面喊道:“对不起——但是你们好臭啊——”
傅澜疏:“……”
白落:“……”
白落小小的脑袋理解过来了这是爸爸对他的嫌弃。
因为太过难以置信,他连抽泣声都停了,只睁着迷茫的双眼,看向白冬篱远去的背影。
但停止了哭泣,再被白冬篱这么一提醒,白落也嗅到了身上怪怪的酸臭味。
他能承认这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那当然不可能。
他可是香香白白的漂亮宝贝!
就算又抓癞蛤蟆又抓蛇,还蹬滑板车把自己蹬进河里去了,那也是香香白白的漂亮宝贝!
白落吸吸鼻子,眼眶鼻尖还红红的,说话也带着浓重的哭腔,但情绪已经缓过来了。
开口说道:“……落落、不臭!素爸爸臭!臭爸爸!”
傅澜疏:“……”
好啊小崽子,小小年纪就学会背刺老父亲了。
傅澜疏伸手去捏白落糯米糍一般的柔嫩脸蛋:“……谁臭?分明是落落自己臭。”
“素爸爸臭!落落才不臭!”
“要不是你把自己蹬河里去了,爸爸需要下水吗?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小坏蛋?”
“你竟然还敢说爸爸臭?你闻闻自己,你可比爸爸臭多了。”
“才米有才米有!”
对小幼崽来说,这可是非常严重的声誉指控。
“落落不臭不臭!落落一直,香香的!”
傅澜疏都要笑喷了:“你还香香的?你现在就是臭臭的。”
“你不是小坏蛋了,你是小臭蛋!”
白落要闹了。
“……爸爸素,大、大臭蛋!老臭蛋!”
“……”
白冬篱在前方稍稍停留脚步:“好了,你们别让来让去了!你们都很臭!赶紧回家洗澡吧!”
于是父子俩就这么一路臭香臭香地回了家。
到家后立刻进浴室放水。
普通淋浴已经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必须好好泡上一泡。
白冬篱也赶紧冲了个澡,把衣服换掉。
刚才他抱过白落,衣服都弄湿了,虽然没白落跟傅澜疏身上的味道那么夸张,但也苦苦忍受了一路。
泡过半个小时后,傅澜疏抱着水嫩光滑的白落出来了。
萌崽出浴。
揄口傒口佂口厘——
白落心情好多了,反复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挺起小胸脯,自信地说:“落落不臭了!香香的!”
泡了半个小时,每根头发丝都洗干净了,现在白落身上全是奶油味沐浴露的味道。
确实很香。
好像一块奶油味小糕点,让人想咬一口。
傅澜疏裹着浴巾,蹭了蹭小家伙的脸:“嗯,落落不臭了,现在香喷喷的了。”
白落手动推开傅澜疏凑上来的脸,嫌弃地说:“爸爸扎人,讨厌!”
白冬篱笑道:“好了,你把落落给我,我给他吹头发,你也去吹头吧。”
“嗯,行。”
傅澜疏把白落放到床上的时候,故意把他身上的小浴巾一扯。
白落就顺着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晕头转向的,但他很喜欢这么玩,咯咯咯笑起来。
小家伙浑身软绵绵肉乎乎,看上去就很好吸的样子。
白落将他抱起来的时候,先趁机rua了好几把,才给他套上睡衣。
白落非常在意白冬篱嫌弃他臭的事,伸着手被套衣服的时候,再强调了一遍:“……爸爸,窝洗完惹!不臭了,是香香了!”
还很主动地扑到白冬篱怀里,将手臂伸到白冬篱的鼻子前,邀请他闻一闻。
“素不素,香香了!”
白冬篱真被萌得不行,心里像炸开了烟花,顺势将小家伙抱进怀里一顿揉捏狂吸。
“是是是,落落现在香香了,又是香喷喷的小宝贝了!”
得到白冬篱的认可,小家伙又嘚瑟起来:“哼,落落一直都,香香的!”
白冬篱再猛吸一口:“好好,吹头发了,吹完头发早点睡。”
“嗯呐!”
白冬篱解开白落的包发巾,拿出他的幼儿吹风机,开始为他吹头发。
白落的头发长了不少。
不仅是头发,其实最近个子也有点长高,夏天还没结束,刚到这边时买的衣服就开始显小了。
白冬篱心里挺感慨的。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算很长,可白落就是真实存在的宝宝呀,正在一点点努力长大。
白落发量惊人,非常厚实,还自带天然卷,吹干后相当蓬松,感觉脑袋都大了两倍。
但因为马上要睡觉,发型怎么样不重要,干了就行。
惊险刺激的一天终于迎来结束。
关了灯,一家三口躺下睡觉。
白落照例睡在白冬篱跟傅澜疏之间,这是令他最有安全感的位置。
确定白落睡着后,白冬篱也闭上眼,准备睡了。
但一片黑暗中,傅澜疏那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衣服摩擦被子的声音,床铺轻轻晃动,等白冬篱觉得奇怪睁眼时——白落已经被傅澜疏抱到一边去了。
“你……”
“嘘。”傅澜疏低声阻止,自己睡到了白冬篱旁边,“这小崽子终于睡了,一天下来,他就没安生过。”
“……”
黑暗中视线模糊,但其他感官变得比平时灵敏。
白冬篱似乎都能精确感受到傅澜疏跟自己的距离有几厘米。
亦能感受到他宽大结实的胸膛贴上来,熟悉安全的气味将自己全身覆盖。
说不紧张是假的。
今天早上才说开,傅澜疏到底是有多心急,晚上竟然就敢贴上来了。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一般。
毕竟还没说开前,他们就一直睡同张床,更不用说床上还有那么大个崽了。
白冬篱咽了咽口水,还是问道:“……你、你干嘛?”
“没干嘛,就想抱抱你。”傅澜疏伸手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你说我想抱一下容易吗?还得等这个小崽子睡了……”
白冬篱僵硬在傅澜疏怀里,动都不敢动,连带着呼吸都好像逐渐变得迟钝僵直。
很快被傅澜疏发现。
见惯了白冬篱平日里对自己毫不客气的模样,突然变得小心紧张起来,反而让傅澜疏不习惯。
这种时候要不嘴贱一两句,那还是傅澜疏吗?
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欺负白冬篱的机会。
一只手环过白冬篱,让他大半个身体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另一只手握住白冬篱的手,小心温柔。
彼此呼出的气息都能混到一起的距离。
傅澜疏说话事,白冬篱还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在轻微震动。
傅澜疏说:“你在紧张什么?你的脉搏跳好快啊。”
“……”
白冬篱顿时只剩无语。
就知道不该对这个家伙有什么期待,还以为他突然牵住自己的手是准备做什么呢,原来又在测探他的脉搏。
白冬篱甩来傅澜疏的手,咬牙切齿但小声:“……我的脉搏没停真是让你失望了。”
既然是故技重施,白冬篱就不可能像早上那样任着傅澜疏欺负。
他努力试图从傅澜疏怀里挪出去:“放开我,劝你跟我保持距离……要是把落落弄醒了,你看着办吧……”
“放心,这小子睡得很熟,不会醒的。”
但说完后,傅澜疏自己也觉得可信度不高。回想起一整个白天的事,几乎都是白落搞出来的意外。
于是傅澜疏没有松手,而是直接把白冬篱整个人抱起来。
就这么抱下了床,直接抱到浴室。
卧室不好开灯,但浴室能开。
傅澜疏只开一盏,看清了白冬篱发红的脸颊跟眼底的慌乱。
“你,你……别乱来!”白冬篱轻声喝道,“落落还在外面呢!”
“别老拿落落当挡箭牌。”
傅澜疏把白冬篱抱到了洗手台上,箍着他不放。
“距离这么远,放心吧,绝对吵不到他。”
“……”
白冬篱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并不是排斥傅澜疏跟傅澜疏的接触,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态接受。
之前他们都不肯承认,面对肢体上的接触时反而坦然。
现在说开了,一举一动就好像带上了别的意味,让白冬篱不知如何应对。
但傅澜疏也没打算非要白冬篱开口同意,只要白冬篱不开口拒绝,那就是最好的同意。
捏过白冬篱的下巴,这回傅澜疏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而白冬篱没抗拒。
熟悉安定的气味,宽阔的怀抱,傅澜疏到底还是他心里最可靠的依赖。
跨越两个世界的第一次亲吻,傅澜疏很有耐心,不敢太强势,一点点让白冬篱慢慢在怀里放松。
傅澜疏对此很熟练。
毕竟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信手拈来,很懂白冬篱喜欢哪些方式。
呼吸逐渐急促。
气氛开始升温。
当白冬篱彻底软化下来,就要任着傅澜疏扒掉衣服时——
白落尖锐的哭声在外面响起,大喊着:“呜呜呜呜,爸爸——”
白冬篱一秒回神。
傅澜疏当场泄气。
还想着他们走远了就不会吵醒小家伙,堪称万无一失,结果又是这小家伙吵到了他们。
傅澜疏在心底宣布,这一天的白落不是小宝贝了,而是破坏大王。
白冬篱赶紧把衣服拉好,红着脸从洗手台上跳下去:“……落落哭了,我去看落落!”
走回卧室,白落已经哭得坐起来了。
白冬篱赶紧爬上床,把小家伙捞进怀里:“不哭不哭,爸爸来了,爸爸在这里。”
真要论起来,罪魁祸首还是傅澜疏——谁叫他把白落睡觉的位置换了。
原来那个位置白落睡得最有安全感,突然给他换了个陌生的地方,身旁还失去了爸爸的气息,白落睡得再熟都没用,转个身还是能察觉到环境变化。
刚开始迷迷糊糊的,没有立即睁开眼。
但往旁边再滚上两圈,确定真没有爸爸的踪迹后,白落彻底清醒,坐起来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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