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手册(快穿)by余芽呀
余芽呀  发于:202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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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没动。
喻辞有点莫名,纳闷道这不应该啊?一百分正式转正了,而且自己还这么肉麻……傅呈安不应该表现得特别感动,然后把他按在沙发上坦诚相对深入交流吗?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收到过这么多礼物。”傅呈安音调平稳,但黑沉沉的眼中却有细碎的微光闪烁,他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有点不知道自己刚才准备要说什么,因为说喜欢太浅薄,说感动又太平淡……二十八万英尺远的月亮不仅降落在他身边,还愿意回溯那些连他自己都认为不堪回首的过去,连带着他这个人一起去爱他们未曾相遇的时光。
傅呈安一边觉得近乎于迷茫地反思自己何德何能,一边又感觉到满涨到极致的爱与幸福。
静了片刻以后傅呈安的目光重新聚焦,拿起旁边放着的笔记本电脑,望向喻辞问:“我也给你准备了两样东西,你先看了以后再决定要不要给我转正,行吗?”
喻辞愣了一下,直接坐到傅呈安身边,点头:“什么东西?”
傅呈安将笔记本电脑上的文档打开,放在喻辞面前,喻辞接过电脑,看到文档最上面的一行字下意识转头望向傅呈安:“意定监护协议?”
在同性不可结婚的社会框架下,意定监护协议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喻辞的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然而当他滑动文档条款,看到上面关于共有财产的约定时又怔了怔,下意识望向傅呈安。
“你知道的,跟你相比我拥有的东西很少,”傅呈安低声说:“现在这个看起来很像是一张空头支票,但我以后会赚很多钱,你知道的,这张空头支票很快就会有能超额兑现的那一天,是不是?”
“虽然,”傅呈安顿了顿,“虽然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这些,但这是我身上能拿出来最好也最有价值的东西,”
他这句话让喻辞心里蓦地一酸。
他咬了咬牙,心道意定监护协议中写明了傅呈安不参与他的任何财产分配,却将自己个人以及公司所有资产都与喻辞共有。
哪家银行能开出这种只需要短短几年就能兑现巨额财产的空头支票?
喻辞问:“如果我不要共有,我要全部你全部赠与呢?”
傅呈安马上说:“可以,我联系律师再修改一版。”
喻辞有点想笑,却又控制不住觉得上辈子的自己跟傅呈安都是傻子。
他究竟是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没能看清,认为这样一个愿意毫不犹豫把自己身上最好最贵重的东西全部无条件送给他的人不爱他?
“还有这个,出院那天就订好了。”傅呈安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包装很精美的墨绿色绒面戒指盒,他看着喻辞的眼睛:“……本来没想这么快拿出来的。”
但喻辞那二十二件礼物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太强,他忽然连一刻都不想等,也等不下去了。
“他们说这是由三个指环套在一起组合成的戒指,白金代表承诺,玫瑰金代表爱情,黄金代表忠诚,我不太懂设计……但觉得寓意很好。”傅呈安叫喻辞的名字,“我之前做过很多错事,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但从现在起,我向你承诺,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忠诚于你。”
没有蜡烛、鲜花和盛大的仪式。
傅呈安拿出放在盒子里的戒指望向喻辞,静了片刻后问:“你愿意收下吗?”
“傅呈安,”喻辞盯着戒指反问,“按照流程,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单膝跪地了?”
听懂了喻辞的意思。
傅呈安重重舒出一口气,笑着按了按眼睛。然而就在他准备单膝跪地的时候,喻辞忽然攀住他的肩膀,吻住了他的双唇。
傅呈安只反应了一瞬间就把人箍紧了,心跳声疯狂鼓躁。
他一只手箍住喻辞的腰,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反客为主地攫住他的舌头,吮吸纠缠,掠夺喻辞喉咙里压抑不住的轻喘和渐乱的喘息:“喻辞。”
“谢谢你。”傅呈安的声音因为这个吻变得有些模糊,“我爱你。”
一吻终了。
喻辞用最后一丝理智撇开脸,面色潮红将戒指盒中的其中一枚取出来给傅呈安戴上,然后把自己的手伸到傅呈安面前,看着傅呈安将戒指缓缓套进他的无名指。
他弥补他过去。
他承诺他未来。
“男朋友……或者未婚夫,”他舔了舔自己柔软湿润的嘴唇,“我也爱你。”
这天晚上傅呈安跟喻辞到最后也没吃上外卖。
唇齿相依的亲吻从未如此凶猛,傅呈安像饿了很久般径直攥住喻辞的手腕,以跟他十指相扣的姿势,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喻辞最开始还能感觉到两枚戒指碰在一起的坚硬触感,后来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他呼吸急促,脑子里炸开无数多颜色绚烂的烟花,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在这个跟上辈子一般无二的家里。
在落地窗前、在地毯上、在浴室……傅呈安将灼热的呼吸喷在喻辞白皙的后颈上:“喻辞。”
“你知不知道我上辈子看着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喻辞呼吸急促:“……什么?”
“我每一次都想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压制的姿态,傅呈安看着那张原本遥不可及却在此刻因为他摇晃失神的脸,尤其是这样的姿态只有自己能看见,这种精神上的快感几乎压过一切,“好好地感受你。”
喻辞早已经被折腾得头昏脑胀,哑着声音让他滚蛋。
傅呈安也不生气,他将人抱紧了,喘息着舔了舔他的耳朵纠正:“我已经转正了。”
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凶狠的动作。
“我哪里也不去。”
“今天晚上我们都不睡了好不好?”
“……”
“喻辞。”
“看着我。”
“好好看着我。”
喻辞最后昏昏沉沉被抱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爽的时候是真的爽,但累也是真的累。
他闭着眼睛,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被碾过一样,连一根手指都懒得抬一下。意识恍惚间感受到左边的床垫塌陷,模模糊糊中,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金属戒指连带着掌心熨贴在一起。
“傅呈安……”
“……明天暂停一天,”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像在说梦话:“不能这么凶了……”
傅呈安“嗯”了一声答应下来,将人好好地搂进怀里,低头再一次吻住那柔软的唇,一触即分。
这时候,傅呈安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道久违的电子机械音。
“滴——检查到渣攻重生任务已完成。”
“系统解绑中——”
“命运已经改变,结局已经改写,请您务必珍惜现有的一切。”
“祝您与伴侣一生相守,顺遂无虞。”
傅呈安愣了一下。
然而那道冰冷又神奇的机械音再也没有出现,房间再度安静下来。
喻辞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动静,强撑着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喉结:“……怎么还不睡?”
突然想到什么,他趴在傅呈安怀里迷糊了几秒,忽然又像诈尸似的抬起头:“……你不会还想再来一次吧?”
顾不上去管那道突然出现的机械音了,傅呈安没忍住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喻辞的头发:“没。”
“明天再来。”
喻辞“哦”了一声又趴回傅呈安怀里,呼吸逐渐变缓。
过了几秒又觉得不对:“刚才不是说了明天暂停一天吗?”
傅呈安就又亲他:“嗯,骗你的。”
喻辞下意识就想骂人,可傅呈安抱着他感觉实在太温暖,温暖到他原本就困倦至极的意识毫无抵抗力,说了句“你他妈的”就没了下文,很快睡了过去。
于是傅呈安笑了几声后,也闭上眼睛。
他们肌肤相贴,拥抱着睡在一起。
外面大雪纷飞。
但明天应该会是好天气。

喻辞没想到简简单单来纽约出趟差会耽误这么多天。
合作方那边临时出了点纰漏,导致之前谈好细节被全部推翻,经过几轮斡旋和谈判磋商,用了近一个月时间才把新的合作条款全部敲定。
连续不断的高强度工作结束,他紧绷了很多天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想念。
他现在就想干两件事:泡个澡,然后窝在傅呈安怀里狠狠睡上一觉。
当然,这两件事也可以合在一块儿做,比如跟傅呈安一起泡澡然后睡觉……
近一个月没见到傅呈安这种滋味简直让人抓心挠肝。
而且因为时差的原因,每天连说话的时间都只有那么一会儿。
小喻总虽然看起来每天都在正常工作,但实际上想人都快想疯了。
如今好不容易把事情办完了,喻辞毫不犹豫推掉了合作方安排的庆功晚宴,吩咐助理立刻马上帮他定回国的机票,然而一边交代剩下的事情一边刷开房间门准备收拾行李的时候又接到了喻氏美国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
对方邀请他参加今天晚上的另外一个饭局。
开玩笑,再重要的饭局也比不上小爷回国找男朋友重要。
刚开口准备拒绝,听到电话那头提到饭局发起人名,喻辞顿了一下,话头一转,应了下来。
这位饭局发起人是美国金融圈大佬。要是能搭上他这条线……傅呈安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在淮江崭露头角,呈安集团的规模比起上辈子只大不小,商业杂志和媒体记者都啧啧称奇,只有喻辞知道他为这个结果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挑了身黑色西装,喻辞叹了口气重新把行李箱合上。
还好没跟男朋友说自己要回去,不然空欢喜一场。
跟助理拨了个电话把机票改签到明天,又吩咐了几句庆功宴的注意事项,喻辞换上西装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之后就出了门。
晚宴派对定在上东区一家百年酒店,可以俯瞰纽约中央公园。
喻氏在美国分公司的负责人叫岑庆东,喻辞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了,简单几句话跟喻辞介绍了下在场其他人的基本情况:“其他人基本都到了,那位大佬还没来。”
喻辞嗯了一声,进门的时候一边用英文跟人寒暄,一边环视晚宴座位布置,“不是只有那位大佬没到吗,怎么空两个位置?”
岑庆东解释道:“据说大佬还要再带一个人过来。”
喻辞点了点头,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香槟,随意找了个沙发坐下。
开玩笑,他之所以把机票退掉来参加这个晚宴派对,想认识的只有一个人。那位大佬没来,他实在是没有心力去跟其他人应酬。
然而喻辞身为喻氏现如今的掌权人,即便再怎么低调也躲不掉社交场合上的关注。于是他强打精神应付了好几波热情的白人面孔寒暄,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空闲,习惯性摸起手机想给傅呈安发个消息,却忽然想起淮江现在是凌晨五点。
“……”
这一个月里,他只要心血来潮给傅呈安发消息,无论几点对方都会秒回,确认喻辞这会儿不忙之后甚至会打视频。
开始喻辞是挺高兴的,可后来注意到傅呈安布满红血丝的眼角又有点心疼。
傅呈安有多忙他也是知道的。
甚至很多时候他要处理的事情比喻辞更多。
意识到这一点后喻辞就很少不顾时差联系傅呈安了。
把手机收起来叹了口气,喻辞想去找侍者换杯香槟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寒暄的声音,应该是那位金融圈大佬来了?
他习惯性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的确是一张资料上看过的白人脸。
然而白人脸旁边站着那个——
喻辞动作猛地顿了一下。
傅呈安也在跟人寒暄的间隙里望向他,两人双目对视。
他没忍住骂了句脏话,心跳却瞬间加快。
岑庆东注意到喻辞的异常,不解道:“喻总,您怎么了?”
“他来了,要不要我们现在过去打个招呼?”
“……”喻辞说,“不用了。”
“不用了?”岑庆东愣了一下,他知道喻辞能来完全是冲着那位金融大佬来的,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喻辞没解释。
他磨了磨牙望向傅呈安所在的方向,心道这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搭上了这条线,那他还去个屁啊!
那位金融大佬明显是极看好傅呈安的,笑呵呵地跟他一起进来,走哪儿都跟人介绍。
喻辞明明记得傅呈安最近也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在忙,恨不得脚不沾地。
也不知道他哪里抽出来的时间,竟然瞒着他坐了二十多个小时飞机飞到纽约来。
可心里这样想着,嘴角却不自觉一点点扬了起来。
这下他不心急了。
也不觉得这个晚宴派对没意思了。
喻辞啧了一声。
从侍者手上接过一杯香槟,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好整以暇等着傅呈安结束那边的应酬过来找他。
事实上傅呈安也没让他等太久。
他跟邀请他过来的那位资本大佬寒暄过一圈以后,又单独聊了几句,随后他将目光精准无误地穿越人群落在喻辞身上。
看着傅呈安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喻辞故意稳稳坐在沙发上没动。
岑庆东一直在美国,根本不知道这俩人认识,看这架势他有点懵,下意识端起酒杯想跟傅呈安应酬:“你好,我是喻氏集团在美国这边的总经理,主要负责房地产、新能源板块的业务,您是——”
“他是我男朋友。”
“我是你们喻总的男朋友。”
傅呈安跟喻辞同时开口回答。
岑庆东:“?”
他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国外对同性关系的看法普遍更加开明,确认这两人都不是在开玩笑以后,岑庆东没忍住打量了一下傅呈安。
不论是从长相还是气质都跟自家总裁非常相配。
在晚宴现场一群白人当中都相当醒目出众。
而且岑庆东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至于在哪儿见过有点想不起来了。
他正琢磨着,喻辞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彻底扬起来了,他看着一身风尘仆仆却还是眉目英俊的傅呈安拿腔拿调:“你订酒店了吗?”
“还没有,”傅呈安也看着他:“能麻烦喻总收留一下吗?”
“那好吧。”喻辞故意道:“房费一人一半。”
表面上装模作样。
实际上从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就开始接吻。
喻辞今天开的是岑庆东给安排的宾利。
傅呈安二话没说直接把门打开,将人按在了后排座椅上,将他圈到自己自己怀里吻了下来,后座狭窄的空间实际上根本不够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施展,但这个吻却相当激烈。
近一个月没有见面。
不论视频还是电话都只像饮鸠止渴,思念几乎能凝结成实质。
唇齿纠缠,你追我赶,吮吸、纠缠、拉扯……随着口中的氧气渐渐被吞噬殆尽,车内氛围也逐渐变得火热,喻辞有点受不了了,他喘息着催促傅呈安,想让他直接来,傅呈安却偏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回酒店。”
“你……”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的够呛,喻磨了磨牙就想骂人。
傅呈安也不好受,但他再怎么饥渴也不可能在异国他乡,在别人的车里跟喻辞怎么样。
“宝贝忍一下,”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低头在喻辞嘴唇上亲了一下:“这里不行。”
“……”
喻辞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拽下来,抵着傅呈安的鼻尖哑声道:“那再亲一会儿。”
傅呈安低低地笑了一声。
于是他低头不带情|欲地,温柔地亲吻喻辞,并不深入,只用嘴唇触碰摩挲。
他吻过喻辞的嘴唇、鼻尖、眼皮、脖颈……
最后捧着喻辞的脸看了一会儿,用拇指刮过他的脸颊:“瘦了。”
车里的光线并不明亮,只有窗外投进来或明或暗的光影。
刚才那些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的冲动突然就被浇灭了,喻辞近距离看着傅呈安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忽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段时间他即使忙到脚不沾地,依然觉得心里空空荡荡落始终落不到实处。
因为这个永远无微不至心疼他的人不在身边。
用手勾住傅呈安的脖子,喻辞一边吻他,一边含糊地抱怨:“不是我没有按时吃饭,是白人饭太难吃了,我还是喜欢吃你做的……”
他们住在一起已经五年。
傅呈安不忙的时候都是自己下厨,学霸学习能力惊人,厨艺比上辈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喻辞的胃口早就被他养刁了。
傅呈安很享受喻辞向他抱怨或者撒娇的感觉。
于是他“嗯”了一声,低头回吻喻辞:“回去了慢慢养回来。”
把喻辞的衣服整理好,两人从后排换到前面。
傅呈安坐到右边驾驶位上,喻辞懒洋洋坐在副驾驶,看着眼前飞速掠过的曼哈顿街景,突然想到什么,他转过头去望向傅呈安道:“你什么时候决定飞来纽约找我的?”
傅呈安打下转向灯拐进下一个街区,“机票上周就定好了,工作加班压缩处理了一下,昨天才搞完。”
“这么想我啊?”喻辞故意问。
傅呈安也不掩饰。
他在红灯的时候踩下刹车,转头望向喻辞,看着他的眼睛“嗯”了一声,直接道:“很想你。”
喻辞非常满意这个回答。
但却不满意自己原本的计划就这么落空了,他靠在椅背上说:“我还以为这次是我给你一个惊喜呢。”
这几年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事业要忙,傅呈安出差频率也不低。
但不论是出省还是跨国,能用最短时间解决的问题他都会用最短时间解决,只要条件允许,再赶他也会回家。
相比之下显得自己在这方面输了一大截。
喻辞难免有点不服气。
几乎能猜到喻辞一定会这么说,傅呈安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
他握住方向盘重新踩下油门,一边往前开一边说:“宝贝儿,那天你在视频都那么撩我了,我还能忍住不来找我就有问题了吧?”
那天傅呈安在办公室加班的时候接到了喻辞打来的视频。
纽约时间早上七点,喻辞那边太阳才刚刚升起。
视频接通以后,看清视频那头的画面,傅呈安的呼吸陡然变深了许多。
喻辞明显是故意的。
他住的房间很高,能够俯瞰整个帝国大厦,因为对面没有遮挡物,喻辞甚至没拉窗帘,就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傅呈安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你在干什么?”
喻辞的呼吸也有点乱,他笑了一声十分嚣张又直接地回答:“我在想你啊。”
傅呈安当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喻辞应该是刚起床,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窗外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
明明赤诚相见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每一次看见傅呈安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更别说喻辞是故意撩拨。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从一堆文件里起身,到了办公室里的卧室,把门反锁。
他们之间相隔一万两千公里的距离,二十三个小时的时差。
但喻辞实在太想傅呈安,从内到外都想。
因此什么面子、羞耻、自尊心都被他丢到太平洋海里去了,傅呈安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傅呈安说要看哪里他就把摄像头对准哪里。
那天视频通话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
挂断以后喻辞平复了半晌才换了件干净的衬衫出去工作,傅呈安床头的垃圾桶里则扔满了用过的餐巾纸。
突然提到这件事,喻辞当时被抛诸脑后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冒了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闲时间,卡着时差给傅呈安打电话有那方面的想法是真的,但被哄着失去理智有点过火了也是真的。
战术性喝水掩饰尴尬,喻辞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他望向傅呈安开车时被光影掠过显得格外英俊深邃的侧脸:“那要是我今天飞回去了怎么办?我们就错过了。”
傅呈安说:“不会错过。”
喻辞愣了一下:“为什么?我今天机票都买好了.
“今天这场晚宴派对,是我跟拉里说让他一定要帮忙把邀请函发给喻氏,”傅呈安单手开车,用一只手握住喻辞,语调平稳:“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拉里是那位金融圈大佬。
被看穿了莫名有些不爽,但也没觉得多丢脸。
喻辞任由傅呈安把自己的手扣在掌心,眼角微弯望向窗外道:“……你知道我对你好了就行。”
傅呈安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喻辞。”
“我知道全世界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
喻辞嘴角上翘,把车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催促:“那你开快点。”
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拥堵。
回到酒店,他们并肩上楼,喻辞拿出房卡刷开房门,门刚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先的,四片嘴唇就已经触到一起,刚才在车里没能得到丝毫缓解反而越发汹涌的渴望,让傅呈安跟喻辞的唇舌凶狠地纠缠在一起,欲|望一触即发,燃烧成熊熊烈火。
从玄关到沙发。
从沙发再辗转到浴室。
他们在充满水汽的浴室里整整待了一个小时,然后又辗转到卧室。
傅呈安明显是还记得上次视频时喻辞给他展示过这间房的极致景观,于是最后直接将人抱到了落地窗前。
喻辞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这时候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手肘将眼睛蒙住,喘息着骂人。
傅呈安的呼吸也有点乱。
黑沉沉的眸子扫过此刻在纽约夜景映照下格外好看的风景,他随手将喻辞丢在沙发上的领带拿过来,舔了舔喻辞的嘴唇:“我想看。”
“你要是不想看的话,就好好感受我。”
众所周知。
人的视线一旦被隔绝,感官就会变得异常敏锐。
喻辞眼前一片漆黑,感官却被无限放大,他在各种极致的感受中意识涣散,脑海中被放了无数朵五颜六色的烟花。
绚烂至极。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时候喻辞都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天快亮的时候他醒过来一次,当时喉咙沙哑得不行,喉咙里像含了一块烧红的碳,习惯性推了推睡在旁边的傅呈安。
没等他说话,傅呈安已经端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递到他嘴边来。
迷迷糊糊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口。
喻辞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每一次这样的夜晚,傅呈安都是这样照顾他的。
不需要他开口,就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感觉到十分窝心的喻辞重新躺回傅呈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傅呈安就抱住他,跟他贴得更紧。
意识逐渐下陷,在即将进入梦香的时候喻辞突然想到什么,含含糊糊叫了声:“傅呈安。”
“……你说我们再过几年会不会有倦怠期?”
傅呈安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低低沉沉:“什么叫倦怠期?”
正常时候喻辞肯定马上就能反应过来,傅呈安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倦怠期。但可能是这会儿太困了,导致他反应都有点迟钝,于是喻辞没怎么多想,窝在傅呈安怀里埋着头继续说:“就比如你对我没兴趣了,或者我对你没兴趣了。”
“……热情慢慢变冷淡之类的吧。”
其实这话喻辞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因此他甚至没等到傅呈安回答就又睡了过去。
注意到怀里的人不动了,呼吸再次变均匀,傅呈安没忍住笑了一声,有些无奈,但眸中尽是爱意与温柔。
他的手贴着喻辞的腰,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低头在喻辞脖颈处吻了一下。
怎么可能会有倦怠期。
他跟喻辞永远热恋。

第34章 番外(二)if向
喻辞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大脑头疼欲裂,像极了宿醉的感觉。习惯性往自己旁边的位置挪了挪,然后手伸到枕头上却摸了个空。
他愣了一下。
睁开眼睛想看看傅呈安干什么去了,然而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房间里陌生又熟悉的装修才意识到不对。
……这不是曼哈顿的酒店。
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下床。
喻辞控制不住自己产生了某种联想,心脏狂跳下了床,从卧室到浴室,从浴室到客厅,再从客厅到餐厅……傅呈安不在他身边是因为,这是他前世一个人独居的房子。
拿出手机确认时间。
重新跑回到浴室去照镜子。
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略长,眼神阴郁的自己。
喻辞轻轻呼出一口气,终于确定:昨天还在纽约曼哈顿的酒店里跟傅呈安相拥而眠的自己,睁开眼睛回到了上辈子他们在五年后刚刚重逢的那个时间线上。
仔细回忆了一下现在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
上辈子这个时候……喻晟已经退居二线,喻氏大权完全转移到他手里。
随着呈安集团越做越大,他终于注意到这个公司以及背后的创始人。
当手下人把傅呈安的资料送到他的办公桌上,喻辞当时感觉自己沉寂了五年的愤怒好像再一次剧烈地沸腾起来,他眼神恶狠狠的,控制不住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多,直到眼睛酸疼才勉强自己移开视线。
凭什么?
凭什么五年过去了傅呈安离开他却过得越来越好?
他面色冷得吓人,吩咐自己的助理现在立刻马上去查傅呈安的行程表。
然而还没等助理把行程表送上来,当天晚上,他就在一家酒店偶遇了傅呈安。
心里那股邪火烧得再旺也要工作。
从小喻总升级成喻总,喻辞比谁都更清楚自己肩膀上扛着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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