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男人追妻火葬场by红桃乌龙奶绿
红桃乌龙奶绿  发于:2025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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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搂过人,侧头说:“我好不容易陪你出来一趟,珍惜机会。”
路眠看过去,觉得厉枭打完电话后心情似乎有些波动。
经理见状又殷勤道:“我们的表都能现场刻字,路先生需要刻什么吗?比如名字。”
“刻字?”路眠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图册,例图上的花体字都很精致,但他本就不喜欢太花俏的东西,也怕耽误时间,“不用麻烦了。”
经理又说:“不麻烦不麻烦,我们的工匠师傅就在这儿,手艺都是一等一的好,很快的。如果实在等不了,一会儿我们可以送货上门。”
“不想刻就不刻,戴着吧。”厉枭盯着他手上看了几秒,转言道,“再拿一款一样的。”
路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向他。这种款式的表根本不是厉枭会喜欢的。
经理也疑惑:“要两款一样的?”
“嗯,一样的。”厉枭说,“第二块刻字,给江家少爷的,一会送到c会所去。”
这是c城最高端的珠宝店,所有豪门世家的公子小姐都在贵宾名单上,经理眼珠子一转:“江少爷啊,没问题!这一款表正好我们这儿有两块,您放心,中午我就派人送去。”
路眠收回了眼神,摸了摸手腕上的表,没说话。
虽然不认识,但他知道他们说的应该是江慕宁。厉枭青梅竹马的白月光,高中时出国了,一直没回来过。
厉枭虽然没有经常带他出去,但身边几个关系不错的哥们儿是见过的。这几年时不时能从他们口中听见江慕宁的名字,只是厉枭自己从没提过。有一次一个没眼力的朋友当着大家的面说路眠像江慕宁,厉枭当场就黑下了脸,从此再也没人敢提这一茬。
“我去会所一趟,你自己逛逛,想买什么就买,司机外头等着。”厉枭起身前,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路眠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厉先生,你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厉枭勾勾嘴角,心情似乎不错:“最近别跳舞了,不然伤好不了。”
路眠点了点头,目送着人出门,藏在袖子里手紧紧攥着。
他不意外。他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他本以为自己会准备得很好。

从厉枭口中听见江慕宁那一刻起,路眠的心思就被打乱了。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跟他没有关系,又控制不住地去想。他不喜欢逛街,但现在更不想现在回半岛,一个人硬是在商场里逛了一个多小时,什么也没买。最后是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将他拉回了现实。
电话里米小菲扯着嗓子:“哥,你在哪儿?来剧院吧,我们等你。”
米小菲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早上路眠跟她说明天再聚时,她就知道是因为厉枭,但刚刚他们舞校有人在c会所看见厉老板了。
“现在?不是明天一起吃饭吗?”
“什么明天,生日当然得当天过!我们场地都布置好了,就差寿星你了,快来。”
那一头传来了其他学员的声音,七嘴八舌地都在催他快过去。
“好,我很快到。”
路眠松了一口气,心情突然没有那么沉重了。他挂掉电话后,也猜到了几分。舞校有两个学员在c会所做兼职服务生,只要厉枭一出现他们就知道他今天又有空了。
路过商场的一面镜面墙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没出息。他在期待什么?他花了这么长时间说服自己不要有这种期待,就是为了现在不要太狼狈。今天是米小菲的好日子,学员们都很开心,他不能扫兴。
对着镜子,他深吸了一口气,把状态调整过来,离开商场去专卖店去把给米小菲订的的礼物取了。
c城很大,等他来到剧院餐厅,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
一跨进门就被戴上了可爱的小皇冠,米小菲端出了马卡龙蛋糕,大家簇拥着他唱起了美声版的生日快乐歌。都不是专业声乐演员,有人还走调了,逗得所有人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就嗨起来。
走调的人是米小菲的搭档于耀,米小菲听见后白了他一眼,捏着他的嘴把他推到最后,但他却唱得更大声了。
路眠被拉到了蛋糕前,大家唱着歌催促着他许愿吹蜡烛。
他本是喜欢清静的人,但这几年被这群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闹得竟也习惯了热闹。这些弟弟妹妹努力追梦的模样很让他感动。曾经的他也有一个站上大舞台的梦想。
23岁的蜡烛上火光摇曳,他淡淡一笑,对大家说了谢谢,低头吹灭了蜡烛。
他没有许愿。
趁着吃蛋糕的间隙,于耀把他拉到一边:“路哥,谢谢你昨天帮小菲,我真的是在路上追尾给耽误了。要不是你,我就真成罪人了。”
路眠笑了笑:“你人没事就好,以后路上小心点。小菲表现很好,你别有负担。”
于耀点头,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提上了另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他:“路哥,我有一件事必须跟你说……”
刚刚还担任气氛组组长的人,这会儿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你怎么了?”路眠看他神色有异,不由得也严肃起来,“遇到什么事了?”
于耀表情有点尴尬:“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本来不应该让你烦心,但事情比较麻烦,我还是想尽早跟你说……”
路眠看着他,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小事。于耀跟米小菲不一样,不会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平时总是一张开怀的笑脸:“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j国舞团那边,要求我提前半年入团。”于耀难为地望着他,“昨天才邮件通知我。”
“提前半年?”路眠想了想,“那就是……”
于耀点了点头,难为地说:“下个月。”
此刻他像个做错事等批评孩子。
路眠心中顿时升起浓浓的歉意。于耀去年就被j国一个大团录取了,但因为舞校今年有重要演出,他担任主演,所以特地申请推迟了入团时间。
于耀有点着急地解释着:“事出突然,那边说是需要补位。我正在跟他们沟通,看能不能再延迟一些。”
路眠当然知道,已经申请过一次延期,这时候来催了基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不用为难,你去吧,他们这么大一个团,能给你留位置这么长时间已经很难得了。”
他太了解于耀,这孩子跟他一样从小在这学舞,把舞校当自己家,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开这个口。
“可是路哥,咱们的演出怎么办?我都练了那么久了,临时换人也来不及……”他越说越惭愧,又实在想不出两全的办法。这次的舞剧是他们舞校的第一部原创舞剧,而且是路眠第一次担任编舞,路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如果这抽身一走,可就是成了没良心的白眼狼。
更重要的是,这一出舞剧能够决定他们舞校的命运。皇家青年舞团正在物色新的合作伙伴,如果他们这次演出成功,舞校都能合并紧皇舞,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心愿。
米小菲跟其他学员们拍完自拍,回过头看见窗边的两人都面色凝重,心里一惊,立刻跑过去重重地在于耀的胳膊上打了一拳:“你跟哥说了什么?”
她也是昨晚刚知道这个噩耗,本来就强烈反对今天告诉路眠这件事,她不想破坏路眠的生日。
于耀吃痛但不敢还口,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讪讪地看向路眠。
路眠看着他们,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你们俩真是,这事儿怎么还瞒我?一个被录取了,一个要入职了,都是好事。”
米小菲叹了口气,知道这事不好办,她昨天想了一晚,勉强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哥,如果于耀实在留不下来,我把他的部分也跳了,反正没有双人舞,我可以一人分饰。”
他们这一出舞剧叫《公主骑士》,是一部大女主剧。主角是架空世界里一个没落王国的公主,为了拯救自己的国土,男扮女装和军队一起上战场,还乔装潜入敌国,最后成功击退敌军守住了自己的王国。
公主和骑士在故事里是同一个角色,但路眠为了极致地表现出反差,编舞时用了男女两个演员。
女装时的公主是女舞者扮演,乔装成骑士时是男舞者,编舞完全不同。
于耀看着米小菲:“你怎么跳?你变性啊?”
说完又挨了一拳。
米小菲不悦道:“还不都是给你收拾烂摊子?而且,最开始我们不也试过女版骑士吗?”
路眠明白于耀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在骑士部分的编舞里,的确有不少男舞者专属动作,比如吐昂莱尔空转,这是女孩子难以驾驭的。虽然最初他也编过女舞者的版本,但经过多次对比,用男版骑士的效果的确更好。
于耀摇了摇头,他知道路眠肯定不同意换女版骑士。米小菲却坚持要换,并且打保票一定能完成任务。
路眠知道,事到如今,这个问题也只有他能解决了。
“这件事你们就别担心了,”他笑着说,“我绝对不会让大家演不了的。骑士的部分,我来。”
他话一出,米小菲立刻面露担忧:“哥,你能跳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会不会太为难了?”
“放心,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怎么样都不能让排练进度受影响。”他知道米小菲怕他为难指的是厉枭那边。虽然他还没有把握厉枭会不会松口,但他一定得这么做。在对待专业这件事上,他是完美主义。要做就做到最好,否则宁愿不做。
何况这一次是决定舞校命运的一战。
排练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七点,路眠要请米小菲吃饭庆祝,但米小菲说她爸今天非要她回家吃。
米小菲一手挽着路眠,一手捞过于耀:“哥,我们明天吃吧。这个叛徒说他要请客,给我们赔不是。”
于耀拼命点头:“谁都别跟我抢,必须吃光我的毕生积蓄……”
打闹间,三人刚走到剧院门口,身后就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
“路老师!听说今天过生日呢,这么开心?”
三人停下脚步,米小菲翻了个大白眼,这个声音她每次一听见准没什么好事。
来的女人是安娜,是大都会剧院的总经理秘书,特别喜欢嚼舌根,关于路眠和厉枭的传闻都是从她的小团体里传出来的。米小菲向来跟她不对付,一见面就得斗。
“怎么?开心犯法?”米小菲挡在路眠前边,眼神防备地盯着她。
安娜踩着高跟鞋朝他们走来:“米小菲,我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录取了?总算是不枉费我们路老师的栽培,也不枉剧院把最好排练厅给你们。”
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米小菲眉头一皱:“你没事吧?我们用什么排练厅,关你屁事?剧院是你家的?”
于耀最怕她们吵起来,一个劲地拦住米小菲。
安娜哼笑了一声:“的确不是我家的,我哪有路老师那么好的命。对了路老师,怎么今天生日还要来工作?厉老板居然没有陪你?”
她目光掠过米小菲,望向了路眠。
米小菲瞪了她一眼,她最烦安娜在路眠面前提厉枭:“你管得还真宽,别挡道,我们要回家了。”
安娜并没有让开,反而向他们又走近了一步,阴阳怪气道:“对了,我听说今天c会所被包下来了。好像是厉老板为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临时重金包场,原以为是给路老师过生日的呢,看来我是弄错了。”
米小菲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光听这语气脸都气绿了。
这回路眠拍了拍米小菲的背,把她往身后拉,然后看向了安娜:“安秘书消息灵通,不过厉老板的日程有助理安排,而且私人行程向来保密,我也是不知道的。”
安娜也不傻,听他这么一说,显然发现自己鲁莽了。厉老板是什么人,没有人敢随意打听他的行程,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厉枭的团队向来对行程被暴露这种事情很敏感。
不过心虚归心虚,在她看来,路眠就是厉枭的一只可有可无的金丝雀而已,还是一直上不了厅堂的那种。这就说明厉老板没打算长期养他,指不定哪天腻了就扔了。所以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怕厉老板,但对路眠却还是低看一眼。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路眠:“路老师不要介意,我只是关心一下我们剧院的人。而且我并不是故意打听的,今天我有个L国设计学院的学长回国,朋友圈都传遍了。你可能也认识,姓江,听说跟厉老板很熟,从小玩到大,感情可好了。”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路眠听见这个名字,心中还是莫名揪了一下。米小菲和于耀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只是嫌她话多,不耐烦地拉着路眠绕道走了。
安娜却没打算闭嘴,还特意提高了声调:“厉老板还真是个念旧情的人。”
最后这句话让路眠微不可察地怔了怔。
厉老板,很重旧情。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今天厉枭接电话前后的变化。
大都会传出的那些流言,他从不在乎,毕竟真假难辨,也不愿去分辨。他清楚他和厉枭的地位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但是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几人正往出口走,突然瞧见了林为。
“林叔?您怎么来了?”路眠今天过来时他特意让林为晚上不用接他。
林为大步走进来:“厉老板吩咐我来接你。”
路眠不明所以:“接我?厉先生不是在会所吗?”
林为瞥了一眼一旁的几个人,严肃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厉老板让你等他。”

林为是个退伍军人,说话向来中气十足,哪怕没有刻意提声,周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米小菲转头瞪了安娜一眼,安娜自讨没趣地扭头走了。
“厉先生他……”路眠犹豫着没问出来,厉枭怎么会有空?怎么又突然想起了他的生日了?
没给他过多的疑问时间,林为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车子就在外边。”
跟米小菲他们道别后,路眠上了车,一路被载到c会所的停车场。会所的门面很低调,但能开在这个路段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店。
林为将隔板放了下来,对他说:“我们稍等一会儿,厉老板忙完了就出来。”
路眠点了点头,问:“林叔,厉先生怎么突然让您来接我?”
林为思考片刻,才说:“厉老板突然改变行程而已,也不是没有过。”
话虽这么说,但路眠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打消。他平日里不会多问跟厉枭有关的事,厉枭的确经常临时要找他。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江慕宁回来了。江慕宁在厉枭心中的分量,圈里没有人不知道。
林为从后视镜看着路眠,无奈地直摇头:“今天送你去剧院之后,我又回去珠宝店取厉老板订的表。经理给你送了一份生日礼物,我到会所时提了一嘴。”
路眠这才明白过来。
珠宝店送的礼品,本来没有必要让厉枭知道,林为是装作不经意地提醒厉枭。
他知道林为是好心。
林为在厉家很多年了,平时不苟言笑,但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路少爷,”林为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一步,“你别怪我多嘴,厉老板太忙了多忘事,有时候你得自己争取。”
“林叔,您的意思我明白。其实……”路眠在厉家看上去是众星捧月,但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没几个。林为算是一个,但林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
他本想让林为别为他担心,但最后只说了一声谢谢。
“对了林叔,小越最近恢复得怎么样了?”
林为的儿子林越去年生病做手术,想请假又怕耽误路眠,最后还是路眠开口,管家才准了半个月的假,林为对此一直心存感激。
说起儿子,林为就健谈了不少,从手机里翻出了照片给路眠看:“那毛头小子挺好的,还长高了,自从痊愈后一直坚持锻炼身体,复查也都没问题。”
在车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林为才接到了厉枭助理的电话,把车开到了门口,把挡板升了起来。
车门一开一关,灯光一亮一灭。
一上车,厉枭就把路眠搂进怀里:“等很久了吧。”
车里很暗,路眠抬起脸,并看不清厉枭此时的表情。
“不太久,跟林叔聊天呢。”
“今天为什么不跟我说?”
“什么?”
“你的生日,为什么不说?”厉枭的嗓音有些干,身上还带着会所里酒精和烟草的气息。
车子启动,路眠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坐在他腿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厉枭捏了捏他细腻的后颈:“生日就这么不想跟我过?”
路眠趴在他肩头:“不是,我知道你今天有事,而且我不怎么过生日。”
厉枭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他从前没想到自己会把路眠留在身边这么久,但每次到会所看见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男女,还是觉得路眠最合心意。起码永远这么温顺听话,不吵不闹,还干干净净的,不用香水身上也有淡淡的体香。
他揉了揉靠在肩上的小脑袋,将人拥在大衣里。
路眠侧头望了一眼c会所的灯牌,下意识抱紧了厉枭。他方才路上在想,厉枭若是勉强来陪他过生日,心在别处,那他宁愿自己一个人过。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去想。这样的怀抱,大概是抱一次少一次了。
在后座,路眠几乎是被吻得缺氧,才被厉枭用大衣裹着抱下车。
“不回家吗?”他仰头看向厉枭,才发现他们来的是酒店。
厉枭低头在那充满水汽的眼睛上又亲了一下:“给你过生日。”
路眠一路脚不沾地被抱上了顶层的总统套,烛光晚餐早已备好,气氛温馨又浪漫。
窗帘缓缓拉开,落地玻璃窗外是c城璀璨的夜景。他们来住过几次,路眠喜欢从这里俯瞰整座城市的风景,尤其是能看到海平面。
厉枭拿起醒好的红酒,走到他面前俯身亲吻:“生日快乐。”
路眠还有点恍惚。这是厉枭第一次给他过生日。过去几年的生日,厉枭不是正好出远门,就是答应之后忘了。
“以前都错过,”厉枭在他对面坐下,“今年补上,你想要什么礼物,都补给你。”
路眠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最开始的两年,他的确盼着每个节日都能在厉枭身边,但后来渐渐习惯了厉枭的来去匆匆,他从来没想过,厉枭还会给他过一个生日。
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看着眼前男人,他的喉咙突然有些紧。
“厉先生,今天你给我送过礼物了。”手上的这块表比他的身家还贵。
厉枭没接话,从一旁拿起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推到他面前。
“这是?”
路眠打开一看,是一份房产文件。
厉枭往后一靠,胳膊搭在座椅上,轻描淡写道:“你喜欢这里,就搬过来住。”
路眠诧异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又抬头对上厉枭的眼神:“搬来这儿?”
“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点突然。”
“突然吗?”厉枭品了一口酒,扯了扯领口,“半岛那边的老别墅,该装修一下了。而且你不是也不喜欢那么多佣人,这边有酒店服务,就不用他们了。”
路眠没有多想,点头答应着。当时厉枭让他从公寓搬到半岛,也没有提前通知他。
“这里离公司也近,我过来方便。”厉枭抬了抬下巴,“签个字。”
“我住过来就是。”路眠把文件合上,他知道只要他一个签字,这房子就过户给他了。这几年厉枭很大方,动不动就要给他送房子车子,但他一样都没要。他想要的,应该是等不到的。
刚刚他看见房产文件的第一反应是,厉枭会让他收了房子然后看远离厉家。其实只要厉枭想让他走,他会立刻搬出去,不拿一分一毫。
他真的希望到时能够这样体面地离开。
厉枭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路眠的性子清高。但路眠收不收是一回事,他给不给是另一回事。
晚餐配的酒是顶级的好酒。厉枭一般是不让路眠多喝的,因为知道他酒量不好。
但是小酌怡情,又是生日,今天他没拦着,路眠便多喝了一些。
路眠平时不会贪杯,而今天他却将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脸上很快就一阵晕红。再次想倒酒时,厉枭面无表情地把酒杯挡了下来,将人抱到沙发上。
他的手触到了厉枭的领带夹,停了下来。
厉枭每天的穿搭都是专门配好的,今天出门时戴的不是这个领带夹。
这是一款颇有设计感的领带夹,但比较新潮,不是厉枭平时会用的款式。江慕宁的专业好像就是设计,路眠有些迷糊地想,也忘了掩饰自己的目光。
厉枭顺着他的眼神,低声问:“你喜欢?拿去好了。”
路眠摇了摇头,条件反射般地弹开了手。厉枭既然从不在他面前提江慕宁,那一定也不喜欢他碰他送的东西。
厉枭看着他僵在空气中的手,皱了皱眉。
“怎么?”
“没……”路眠的神情瞬间黯淡了下来。
厉枭不喜欢看见这种神情,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明明他待人冷淡,也希望别人对他不要过分热情。但这路眠这里不同,他喜欢热情一点的路眠。
这么多年,路眠是唯一一个让他愿意哄一哄的人。
“生日还有什么心愿?”厉枭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嗯?”
路眠此刻清醒了一些,收了收神,视线从领带上移开,看着厉枭。
如果是今天早上听见这句话,路眠会很高兴。
厉枭记得他的生日,给他准备惊喜,问他的心愿。
但是现在听起来,一切都这么像最后的晚餐。这些以前他还能奢望一时的东西,以后大概再也没有了。
微醺时总是难掩真实的情绪,路眠都没意识自己已经是眼泪汪汪。
厉枭皱了皱眉,伸手去给他擦眼泪,低声问:“受什么委屈了?”
“谁欺负你了?”
“今晚全都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厉家什么难题解决不了,居然还有能让路眠委屈落泪的事?
他一向来让手下的人好生对待路眠,谁都知道这是他厉枭的宝贝,谁敢欺负就是跟厉家过不去。
路眠仰起氤氲的双眸,他这个私心不能说,但是另一个私心,他不得不说。
借着酒劲,他鼓起勇气开口了:“厉先生,过完年后舞校有一场很重要的舞剧演出,关系到能不能加入皇舞……”
舞剧档期早就定下了,原本大都会的场地就很吃紧,他们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舞校根本不可能定上。他已经开始联系其他的小剧场了,但大都会院长知道后生怕得罪厉枭,硬是给匀出了一天。
路眠望着厉枭,认认真真地说:“这出舞剧,我想自己演。”

路眠刚刚在路上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提一次不行,他就提第二次、第三次。这次演出他是一定要上的。虽然喝得微醺,但他还是能记得练好的说辞。
厉枭果然没接话,深邃的眼眸盯着他,让他有些慌张。
沉默半晌,男人才抚着他的后颈,低吟道:“就这事儿?不就是一个舞蹈学校,能一天天让你这么紧张。”
路眠继续认真解释:“如果舞校能被皇舞收编,就能有更专业更好的老师上课,我就不用这么忙了。”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或许厉枭现在想让他忙一点呢?毕竟可能已经不需要他的陪伴了。
厉枭用手缓缓将人扣向自己:“就算没有这什么舞剧,我一句话,管他什么皇舞红舞,你想买哪儿不行?”
路眠从没向他要过什么,但只要路眠开口要,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偏偏路眠对这句话却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他很不悦。
他见不得路眠哭,但这男孩永远清冷寡淡得像月亮上的雪,也不知道能被什么打动。厉枭想到这,惩罚一般地撬开了面前紧闭的双唇。
而这一次被吻时,路眠的酒劲更上头了,难得不顺从地撇开了脸。
“厉枭,我不要你帮我,我要自己带着舞校……光明正大地赢。”
厉枭眯着眼,有些意外。他几乎没有见过路眠喝酒的模样,平时都是要在床上好久路眠才会被逼得喊他的名字。
他喜欢听路眠直呼他的名字。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松口,只是伸手将捏起那好看的下巴,将人掰回来。
“怎么?还闹起脾气了?”
虽然没使劲,但路眠还是吃了痛。他被迫回过头,咬着牙道:“厉先生,求你。就这一次,这出舞剧是我的心血,我不想留遗憾。”
可不是心血吗?厉枭想,自从开始编排这玩意儿,待在家的时间就少了许多,经常他好不容易抽空回去一趟,等司机去接人都得好半天。
他们这个圈子里,不少人身边都养着一个甚至几个小情人,娱乐圈的就占了一大半。其实大部分时候,小情人有点小事业,不粘人不作妖,带出去还有面子,挺好的。
但他的占有欲强到变态,自己的东西别人不仅碰不得,看不得,连谈论一下他都会生气。有个发小就曾经借酒打趣,说他看路眠看得太紧,这样下去,以后腻了想甩都甩不掉。当时他便把说这混账话的人赶了出去。
路眠除了在舞校上花些时间,其他时候还是很听话的。眼下虽然说出的话很坚决,但在他的眼里,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在耍小性子,根本用不着他认真。
“你喝多了,先不说这件事了。”他让人靠在自己的肩头,安抚小动物一般地拍着后背。
路眠每次喝了酒都不舒服,这会儿正头昏得天旋地转,下意识地抱紧了厉枭。背后的大手很厚实,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厉枭将人扛上了床,自己到露台点了根烟。
虽然他觉得路眠闹个脾气没什么,但有另外两件事必须好好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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