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顶级茶艺,挖了主角墙角by葡萄柚
葡萄柚  发于:2025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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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乔点头:“是啊,还有五个小时我就要走了,我得提前准备好。”
“我觉得你六点钟出门就完全来得及。”江振海没骂他。
他觉得江乔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之前一睡不起,现在兴奋狂躁。
很像躁郁症患者发病时的状态。
江乔附和:“是啊,我也觉得六点钟出门刚好。”
信封里除了机票,还有张小纸条,和一张电话卡。
纸条上说了,早上六点会有人过来接他。
江振海太阳穴突突直跳:“现在才三点。”
江乔也知道现在才三点:“但我已经睡不着了。”
“要不还是去看看病吧?”江振海不得不担心。
江乔没病,他就是单纯的兴奋,像是第一次准备去参加春游的小朋友。
“我不想看病,我想去整形美容医院,做个激光脱毛,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他说。
江振海没拿手杖,咬牙切齿地握了握拳:“我建议你脱脱发,你头发太茂密了,把脑子里的营养都吸收光了。”
江乔就烦江振海这点,问什么都不好好说,他偷偷嘀咕:“老不正经的。”
江振海耳朵可不背,直接向江乔扔出了拖鞋。
江乔好不容易熬到五点五十七分,换好鞋,拖着行李箱就出了门。
刚到院子门口,就看见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开了过来。
司机将车停在江乔面前,下了车,对江乔点头问好:“是江先生吗?”
这司机不是时钧亦的人,江乔不认识。
江乔蹙眉:“你是?”
“谢先生让我来接您。”司机回答。
江乔了然,这是谢寻的人。
他上了车,在滨海早高峰到来之前,出了城区,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机场。
在谢家司机的带领下,过了只走了形式,实际什么都没检的安检。
没出示机票,也没进候机大厅,直接来到了一架比普通民航稍小一圈的飞机附近。
“江先生,我就送您到这里,祝您旅途愉快。”谢寻的司机客气道。
江乔向他道了谢,拖着行李登上了飞机。
和他在电影里看的几大排座位的飞机内部构造不同。
这架飞机里有沙发,有茶几,有餐桌,还有床。
还有坐在沙发上,拿着红酒,翘着腿装逼的谢寻。
江乔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谢总好,好久不见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帅气逼人。”
谢寻还记着上次时钧亦和江乔扎了他心的仇,不吃江乔这一套。
他邀请江乔坐下:“你给时钧亦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不惜主动在下个季度让了一分利给我,也要连出这么几天差都要带上个你?”
“还甘愿放弃北欧那么多金发碧眼,浪漫又多情的男孩儿,真是想不通。”
江乔啧了一声,毫不见外地给自己也倒了杯酒:“谢总,不是我说你。”
“你到现在都只有这么点儿觉悟,难怪林愿哥不要你。”
一说林愿,谢寻脸色就不好看,他摆了摆手:“别提林愿。”
江乔看他这态度,就觉得事情肯定有变化。
他八卦道:“你找到他了?”
谢寻喝了口酒,没吭声。
江乔看他这德行就明白了:“林愿哥不会是已经另寻新欢了吧?”
谢寻瞪了江乔一眼:“我说了,别提林愿。”
江乔撇撇嘴:“你好凶啊,难怪没人爱。”
“时钧亦不凶?”谢寻反问。
他印象中的时钧亦可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江乔唇角上扬:“那得看在哪儿了。”
“要说平时,他还真不凶,又温柔又体贴,不过要说在床………”
“闭嘴。”谢寻打断江乔,他可不想听江乔在这儿开黄腔,腻腻歪歪得惹人烦。
江乔对此表示理解,毕竟是跑了老婆的人,暴躁点也情有可原。
从滨海到冰岛的航程要将近二十个小时。
江乔昨天兴奋的一晚上没睡,这会儿飞机已经起航,他的瞌睡劲儿才算是上来了。
谢寻不愿意听他说话,他也没心情看谢寻装逼扮抑郁,他脱了外套躺上了那张大床,帘子一拉,盖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谢寻说了,时钧亦麻烦他送自己去冰岛,是主动让利给谢寻了的,具体是多少江乔心里没数,但肯定少不了。
那这张床,就是他应得的。
江乔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谢寻在沙发上躺的腰酸腿疼。
早知道就该放张按摩椅。
但谁又能想得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江乔这种人呢。

但因航线申请的问题,时钧亦要比他们早出发两个小时。
比起谢家飞机上的冷清,时家这边显然要热闹很多。
时钧亦不仅随了苏敏的和时孝安的意,带了时佑熙,他还带了时娇和沈归荑。
克里斯,赵许和另外一个时佑熙带来的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电影。
时钧亦和时娇,沈归荑,还有陈省四人坐在一起打麻将。
只有时佑熙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和所有人格格不入。
“妈的,不玩儿了。”沈归荑在连输了三把之后撂挑子不干了。
时娇看了正在看电影的三个保镖一眼:“三缺一,谁顶上?”
克里斯不会打麻将。
赵许看电影看的入迷。
剩下那个不敢跟时钧亦和时娇一起玩儿。
时佑熙手痒好久了,刚想自告奋勇的毛遂自荐,时钧亦便站了起来:“没人就算了,我还有事。”
时佑熙刚张开的口就又闭了起来。
时钧亦走到靠窗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脑,在断网状态下,打开了某视频播放器。
沈归荑无聊地趴在桌面上,观察着机舱内每一个人的状态。
每个人都很正常,只有时钧亦很诡异。
整体来说是严肃的。
但时而会蹙眉,时而又会不着痕迹地偷偷微笑。
有点像上课时候偷看小说,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又憋得难受,所以掐着大腿故作严肃的那种状态。
她怀疑时钧亦在鬼鬼祟祟地偷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于是她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然后钻到桌子下,在时娇的凝视下,偷偷匍匐到时钧亦的单人沙发后。
再悄悄半跪起来,从靠背上探出半个头,看向时钧亦的电脑页面。
电脑上正在播放视频。
看角度,是一段监控。
地点是时家的训练场,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沈归荑好久不见的江乔。
此时那段视频正好演到时钧亦一只手半搂着江乔的腰,一只手附在江乔手上,教他射击的那一段儿。
虽然有贴贴,但是两人神情都很正经,而且穿戴整齐。
沈归荑大失所望。
“就这?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是在看动作片吗?”她突然出声道。
时钧亦早在沈归荑趴在地毯上向他蠕动的时候就发现她了。
闻言头都没回地道:“我有他在格斗场上的视频。”
沈归荑翻了个白眼:“那种动作片有什么好看的?来点儿其他的,姐有点儿小钱,可以付费。”
时钧亦这才反应过来沈归荑说的是什么。
他陷入了沉思。
他跟江乔做过那么多次,居然没想起来这一茬。
真是败笔。
这次在冰岛,可以试一试。
等回了滨海,该让小王去买点专业的设备了。
这样以后万一两人出个差,有两地分别的时候,还可以聊以慰藉。
还有江乔上次穿那个裙子,说心里话,其实跟好不好看扯不上一点儿关系,而且怎么看都不像女人。
但就是因为不像,才格外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回去以后还可以再研究研究有没有其他类型的………
沈归荑不知道自己短短一句话,会让时钧亦想到这么多不能见人的事。
她提出了上次跟江乔提到过的诉求。
“我最近在自学导演,我觉得我很有天赋,如果你们愿意当我的演员的话,我保证会把你们拍的很完美。”
“每一个角度。”
沈归荑的算盘珠子蹦了时钧满脸。
他冷笑一声:“别打他的主意,省着我挖了你的眼睛,时娇又要跟我算账。”
沈归荑站起来:“小气。”
他戳了戳时钧亦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问:“你俩真分手了?”
时钧亦嗯了一声:“他提的。”
沈归荑嘴一撇:“再没见过面?”
时钧亦面不改色道:“对。”
沈归荑眯起一只眼盯着时钧亦的衣领,用气声道:“别他娘放屁了,老娘都看见他的牙印儿了,注意点儿,别让别人看见。”
时钧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领口,才意识到沈归荑在炸他。
江乔前两天是咬了他,但牙印儿在肩膀上,除非沈归荑能透视,否则怎么也不可能看得见。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沈归荑拍了拍时钧亦的肩膀:“要帮忙就说。”
时钧亦没在沈归荑面前否认,他这次带时娇和沈归荑来的目的之一,本就是想好了要让她们替他和江乔打掩护。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会为了利益,软肋,或是其他方方面面而背叛他。
除了江乔,时娇和沈归荑。
时钧亦和沈归荑在这边偷偷摸摸,嘀嘀咕咕。
时佑熙无聊透顶,他不敢跟时钧亦说话,对时娇这个姐姐倒没什么惧意。
因为苏敏的缘故,他跟时钧亦和时娇都甚少接触,所以没有了解,只觉得这个姐姐一直是一副娴静优雅的大家闺秀模样。
“姐,问你个事儿。”他有些恶劣地笑着道。
时娇将思绪从窗外的云层里拉回来,看着时佑熙那张招人讨厌的脸,耐心十足,笑容温和地问:“什么?”
“你那三个前夫,都是怎么死的?是你杀的吗?”时佑熙好奇这事儿很久了。
他问苏敏,苏敏只说小孩子别操不该操的心。
时娇一手托着腮:“佑熙,你今年有二十了吗?”
时佑熙摇头:“刚十九。”
时娇温柔地问:“你想活过二十吗?”
时佑熙一愣:“什么意思?”
时娇无奈又怜悯道:“如果你实在好奇,我随时都可以送你去见我的前夫,让你亲自去问问他们。”
说完她见时佑熙目光有些呆滞,又贴心的问了句:“听明白了吗?佑熙。”
时佑熙看着时娇和时钧亦有几分相似的脸,听着她说话时温柔的语调,背后却突然竖起了寒毛。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
时娇便也不再理会他,转过头去对着窗外的云层继续发呆。
…………
二十个小时的航程,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江乔一路吃吃喝喝睡睡,再没事张口闭口刺激刺激谢寻,时间很快便打发了过去。
但他出发前因太过兴奋而忘了一件事,滨海的天气和冰岛的天气可谓是两个极端。
他从未见过冬天,对此也没有概念。
当他看见谢寻以及谢寻的保镖在飞机落地后都换上了棉衣之后,才想起自己连件能御寒的衣服都没有。
他出发时只穿了一件T恤,一件外套,一下飞机,便被雷克雅未克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吹了个透心凉。
谢寻刚想看江乔笑话,就见江乔把他的行李交到了自己手里,转身又回到了飞机上。
并在五分钟后,裹着谢寻放在飞机上的那床棉被,重新从飞机上下来。
谢寻无语过后,不得不问:“你都不会觉得丢人吗?”
江乔摇摇头,他甚至觉得谢寻这深蓝色的被罩太过平平无奇。
“人生地不熟的,没人认识我。”
“但我万一感冒了,很有可能会传染给我哥哥,他是来办正事的,感冒会耽误很多事。”
谢寻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烦躁道:“接机的和酒店的人都认识我!”
江乔更无所谓了:“那正好丢你的人。”

谢寻这趟是专程来送江乔的,因为明天就要返程,他甚至没带多余的棉衣。
这就导致他只能在趁着江乔还没有吸引到大批人注意力的时候,赶紧先把他塞上车。
幸亏接机的车是辆十一座的商务,不然光江乔的棉被就要占两个座位,他怕是会更闹心。
谢寻特意打发了自己身边一个保镖,在进入市区之后专程去给江乔买了套厚衣服,然后赶在进酒店之前,扒掉了他的棉被,好让他不要丢自己的脸。
在进酒店房间之前,谢寻从兜里掏出了一部新手机,递给江乔。
江乔接过手机,眯着眼对谢寻露出自己迷人的小梨涡:“谢谢谢总。”
谢寻面无表情:“你听起来好像结巴。”
江乔重新说:“谢谢你,谢寻哥哥。”
谢寻被江乔一声哥哥喊的一阵恶寒,摆摆手说正事:“我明天要先回去,你们什么时候返程,再提前联系我。”
“我哥哥,也住这里吗?”江乔问他。
谢寻翻了个白眼:“不然我把你带到这里干什么?跟我睡?”
江乔勾唇:“我不敢,我可不想打阻断剂。”
谢寻牙痒,抬手“咣”的一声将江乔关进了门里。
江乔啧了一声,撇撇嘴,觉得谢寻这人就是听不得实话。
酒店里很暖和,他脱掉棉衣挂在衣柜里,从自己外套带拉链的口袋里取出那个装着机票和电话卡的信封。
他把电话卡拿出来装好,想给时钧亦打电话,又怕不方便,便只发了条信息。
时钧亦此刻确实不方便,他正在应酬。
原本他们刚到,是该先休息的,无奈时孝安那位老朋友的儿子马赛兰实在热情。
亲自接待了时钧亦一行人,将他们送到酒店安顿好不说,又安排了饭局,非要在第一时间尽一尽地主之谊。
盛情难却,时钧亦只好应邀。
这次出差,因为小王还有大批工作需要处理没有跟来,所以陈省便临时充当了助理的身份。
他感觉到自己手里时钧亦的手机轻轻振动了一下。
低头看了一眼。
看见了一条短信息提示。
以及短信息提示背后,那张一个男人戴着止咬器面具,穿着女仆装,丝袜的自拍照屏保。
陈省按灭了时钧亦的手机屏幕,揉了揉眼睛。
然后又把屏幕点开。
仔细看了看。
“………………”
虽然没露脸,但是这种看一眼就让人脑海里到处都浮现出马赛克的感觉,让陈省非常熟悉。
但他没有证据。
他在时钧亦和马赛兰交谈的空档,把手机拿给了时钧亦:“少爷,有消息。”
时钧亦接过手机,点开屏幕,看了看自己的屏保,又看了看陈省。
“谁的消息?”
陈省最近成长了很多。
他说:“不知道,我没看。”
“那你怎么知道有消息?”时钧亦问。
陈省低着头说:“它振动了。”
时钧亦问:“振动之后屏幕亮了吗?”
陈省铿锵有力道:“不知道,少爷,我没看见!”
时钧亦挥挥手让他退下去。
这才换了语言,笑着对马赛兰说:“抱歉,家里有重要的消息。”
马赛兰表示理解,转身去向时娇打招呼,给时钧亦留出足够的空间。
时钧亦打开短信,只有一条消息。
他便知道江乔是已经顺利抵达了。
回复了一条:【?】
江乔收到回复,嘿嘿一乐,没说多的话,只发了房间号过去。
很快,时钧亦回复:【。】
江乔将手机扔到床上,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这里和滨海不同,没有那么多高耸入云密密麻麻的建筑。
也没有川流不息接踵而至的车辆和行人。
这里位处北极圈,四周被雪山环绕,天空湛蓝清澈。
站在江乔的角度,能看见的最高大的建筑,就是哈尔格林姆教堂。
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他在窗边站了好久,直到听见敲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小跑着去开门。
时钧亦一进门便捏着江乔的下巴给了他一个吻。
他反手将门锁住,刚要伸手去抱江乔,却被江乔抬起胳膊挡住。
“谁让你来的?我可没叫特殊服务。”江乔笑眯眯地看着时钧亦。
时钧亦勾唇:“是吗,可是有人发了房间号给我。”
“我以为那是送餐电话。”江乔笑道。
时钧亦点头,一把将江乔横抱起来扔到床上,脱了外套,扯下领带:“我确实是来给你送餐的。”
现在还没过中午,时钧亦送的就算是早餐。
欧洲人的早餐总是逃不过面包和牛奶。
时钧亦给江乔带的是一种法棍面包,味道鲜美,份量十足,吃完再来杯热腾腾的鲜奶,这才满足了江乔的胃口。
江乔横躺在床上,脸埋在时钧亦的腹肌里,手还垫在他辟谷下面:“你就这么抛下他们,一个人先回来了?”
时钧亦靠在床头搂着江乔的脖子,撸他的脑袋:“有时娇在。”
江乔乐了:“你是特意把她叫来给你当苦力的吗?”
时钧亦嗯了一声:“不然我就要把所有精力放在公司的事上,留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啧,那我正好可以去体验体验雷克雅未克的风土人情,跟这里金发碧眼,热情浪漫的帅哥们打打交道。”江乔又开始口嗨。
时钧亦捏住他的鼻子:“那你首先要能跟他们正常沟通。”
冰岛人讲的是冰岛语,大多数也都可以讲英语。
但江乔不行。
江乔从时钧亦怀里坐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真没有半点儿看不起江乔的意思。
“别说你只是不会说英语而已,你就算哪天嘴贱被人毒哑了,话都不能说了,也不影响我爱你。”他对江乔说。
“操。”
江乔扑倒时钧亦,随手从枕头旁边拿起一团浅灰色布料,就往时钧亦嘴里塞。
时钧亦边挡边躲,闭着嘴不肯让江乔得逞。
“你现在嫌弃老子没文化了?刚才睡老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江乔凶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时钧亦真没那个意思,而且江乔这辈子的身份也算是个还没毕业的名校大学生。
无论如何也和【没文化】三个字沾不上边。
他不知道江乔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敏感。
“你讲讲道理吧江乔,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时钧亦真的很冤枉。
江乔火更大了:“你他妈还要跟我讲道理?!”
在他们来到美丽的雷克雅未克的第一天。
在刚刚分享完美味的早餐之后。
两人再一次,打了起来。
时钧亦推着江乔张着大嘴的脸,防止他咬自己。
江乔被他推的低不下头去,只能伸手去抠时钧亦。
时钧亦仰头往后躲,他就蹬着床头往前蹿。
一个寸劲儿,小手指头就塞进了时钧亦的左鼻孔里。
时钧亦流鼻血了。
江乔傻眼了。
他又赶紧回头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手忙脚乱地去往时钧亦脸上抹。
然后给他吹吹,心疼道:“哥哥对不起,疼吗?”
时钧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任由江乔趴在他身上,又是往他鼻子里塞小纸团,又是对着他吹气。
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江乔很多。
所幸流血情况并不严重,时钧亦的凝血功能又算良好,没多久,血就止住了。
时钧亦洗了把脸,穿着睡衣,蜷着腿靠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看着窗外。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气息。
江乔跪在地上,双手握着时钧亦的脚踝,脸颊贴在他白瘦的脚背上,乖巧又安静。
“哥哥,我好想你啊。”他跟时钧亦说。
时钧亦知道江乔的德行,知道自己玩儿过了火就又开始卖乖。
在遇到江乔之前,以时钧亦的性格,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他必然是会翻脸的。
不一枪爆了他的头,也要把他塞进鲨鱼池子里跟他讲讲做人的道理。
而事实上,在他刚刚遇到江乔的时候,他也的确这样做过。
他怀疑江乔别有用心。
不仅让人将江乔按进了鲨鱼池子,还常常拿枪指着江乔。
甚至对江乔动过手。
如果不是江乔一直对他锲而不舍,软磨硬泡。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错过江乔。
时钧亦看着江乔好大一只缩在地毯上贴着他的腿蹭来蹭去,心里软得不像话。
他反省自己,觉得自己之前对江乔不好。
江乔应该委屈过很多次。
却每一次都会在自我安慰和调节后,厚着脸皮重新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
小狗都是这样,无论主人怎么凶过他,打过他,骂过他。
可只要你对他张开手,他就还是会奋不顾身地奔向你。
这种真诚和热烈世间难得一份。
像烈火岩浆,滚烫地包裹着坚冰,将他慢慢融化。
时钧亦揉了揉江乔的脑袋:“江乔,为什么觉得我会嫌弃你?”
直觉告诉时钧亦,不久前江乔突然开始闹人,并不是借题发挥想要跟他打打闹闹玩儿情趣。
他是真的在气愤觉得自己嫌弃了他。
江乔搂住时钧亦的小腿,恶狠狠地小声说:“老子天下第二帅,哥哥凭什么嫌弃我?就凭你是天下第一帅吗?”
时钧亦被他逗笑了:“你是天下第一。”
他弯身捞江乔的胳膊,让他坐到沙发上,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去跟他接吻。
呼吸交错的空隙,时钧亦说:“无论你是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
江乔的手又去捏时钧亦的胸肌:“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温柔,我不习惯,听着我他妈的就想*你。”
时钧亦便随了他的意,一把将他掀翻在沙发上,捏着他的脸,将半根手指从他嘴边伸进去:“我看你就是欠*。”
…………
小情侣春宵苦短折断腰。
陈助理悲愤交加哭断肠。
雷克雅未克寒风刺骨,吹得陈省心拔凉。
“大小姐…………”他站在时娇面前,面色痛苦,支支吾吾。
时娇靠在沙发上修剪着她圆润漂亮的指甲,眼都没抬道:“又把少爷跟丢了?”
陈省呜咽了一声:“嗯。”
谁能想得到呢,这边马赛兰的饭局才刚刚结束,时钧亦便匆匆忙忙丢下众人去了洗手间。
陈省和克里斯尽职尽责地守在洗手间门口,却迟迟不见人出来。
十分钟后,他试探着喊了一声,也不见有人应声,连忙踹开洗手间大门进去,所有隔间的门都是关着的,清一色显示着大大的绿色无人标志。
只有洗手间尽头的那扇窗大大敞开着,任由寒风呼啸而过,吹进陈省的心里。
沈归荑给陈省倒了杯红茶:“多喝热水,瞧你这小脸儿,煞白。”
时娇还是那句话:“不用管他,他死不了。”
自己的亲弟弟自己最了解。
从时钧亦邀请她一起前往冰岛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时钧亦想要干什么了。
她既然来了,就表示她在放纵时钧亦去做他想做的事,而所有的公事,都可以交由她来替时钧亦完成。
她知道陈省没胆子背叛时钧亦,但还是提醒他道:“人要学会装聋作哑,装傻充愣,才能顺顺利利,安安稳稳的活着。”
“你觉得呢?”
陈省低头,委屈道:“我觉得也是。”
时娇欣慰:“那就好。”
来到冰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要做。
除了时佑熙。
陈省有些担忧道:“那小少爷那边………”
时娇想了想,对沈归荑道:“想想办法,让他去别处待几天吧,那孩子,除了惹人讨厌有一手,其他真是没什么可取之处。”
沈归荑点头:“行,你说了算。”
与马赛兰谈合作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结果的,而且从今天马赛兰的态度来看,他们虽然表足了诚意,却明里暗里都在想着要时家让利。
那这事儿就还有得磨。
时钧亦自打成年起开始接触公司事务,到二十四岁坐上时家总裁的位置,再到如今。
整整十年,不曾真正停下来休息过。
时娇想,该让他那可怜的弟弟放松放松了。
——————————————
为爱发电,小礼物,求求,老婆,磕头!

第111章 是很爱你
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航程,加上落地后马不停蹄的应酬以及连续三次的体力劳动,让时钧亦躺在江乔怀里,一觉便睡到了夜幕降临。
江乔在谢寻的飞机上养足了精神,傍晚时就已经醒了过来。
时钧亦的头埋在江乔颈窝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乔的皮肤上,肌肤相贴,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屋里没拉窗帘,江乔一动不动地抱着时钧亦,将下巴垫在他头顶,静静听着时钧亦规律的呼吸声,试图让自己和他同步。
冰岛处在北极圈外,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极昼极夜,但此刻刚入二月,白天依旧短暂。
刚出现时间不久的阳光,又逐渐被城市灯火取代,照进昏暗的房间。
时钧亦的意识从梦境回笼于现实,迷茫间眼还没睁,就先吻了吻江乔的锁骨。
声音喑哑地问他:“醒了好久吗?”
江乔收了收手臂:“哥哥怎么知道我醒着。”
时钧亦的手从江乔腰间往下挪了挪:“你睡着时候的呼吸声,会不一样。”
江乔低头吻了吻时钧亦的发顶,在心里说:
【听起来,你好像很爱我。】
时钧亦轻笑出声:“我是很爱你。”
“这里的白天好短暂。”江乔感慨,滨海的白日总是很漫长。
“也不是一直这样短暂,过了四月,这里的白天会越来越长,又会迎来黑夜短暂的时期。”时钧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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