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顶级茶艺,挖了主角墙角by葡萄柚
葡萄柚  发于:2025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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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振海震惊:“没有枪杀人,就恶心死别人?”
江乔不愿意了,故意一拍自己的大腿:“哪里恶心了?是我腿不够长,还是辟谷不够翘?”
江振海松开拽着江乔衣领的手,挥起手杖,打算直接打死这个不要脸的混球。
江乔趁机挣脱,一步跨四五个台阶,飞快往楼上跑去。
他一进卧室,立刻反锁了门,脱掉身上湿冷的衣服,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兰地,放在浴缸边的玻璃台上,放水泡澡。
热水漫过四肢百骸,江乔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他喝了口白兰地,打开人工智能小音箱,听起了深夜广播。
江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在广播只剩下温柔舒缓的轻音乐时,感觉到有人将他从逐渐温凉的水里抱了出来。
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江乔眼都没睁,直接抬手环住了来人的脖子。
“哥哥总算想起我来了?”他把脸靠在时钧亦的胸口上迷迷糊糊问。
时钧亦腾出一只手,将毛巾架上的浴巾拽下来,把人抱到床上,替他擦干身上的水,再盖好被子。
“想我了吗?”他吻着江乔被热水泡得起了褶皱的指尖问道。
江乔啧了一声:“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
时钧亦脱了衣服钻进江乔的被窝,将他抱在怀里:“彭伥死了。”
江乔嗯了一声:“我知道。”
时钧亦夜里忙完了工作,刚刚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就收到了彭伥被杀的消息。
他第一时间想到江乔,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在得知凶手并未落网之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可当他听完了彭伥的死亡地点和方式,以及凶手的逃脱路线之后,心里又狠狠揪了一把。
这觉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今晚在办公室门口值夜勤的是克里斯,时钧亦煮好了奶咖,把上次给陈省放的那种药,加了一倍剂量放进去,端给了克里斯。
克里斯受宠若惊,想都没想,吨吨吨就喝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时钧亦听着走廊外响起震天的呼噜声,才偷偷出了门。
“江乔,你胆子太大了。”
“那么高的楼,那么深的水,你怎么敢跳?”
时钧亦咬着江乔的后颈,有些生气道。
江乔没了瞌睡,缩了缩脖子,转过身来将时钧亦的脑袋抱在怀里给他顺毛。
“我一开始是用了攀岩索的,但是等我解决了彭伥,才发现不知道是哪个操蛋玩意儿把老子的攀岩索收起来了。“江乔想起这事儿就来气。
他身上连把趁手的枪都没有,要不是他脑子灵光,身手矫健,胆子又大,怕是今晚就要折在外面了。
时钧亦想想就觉得后怕,他问江乔:“你害怕了吗?”
江乔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不怎么害怕,很刺激。”
时钧亦冷笑一声:“刺激?”
“江乔,如果你再敢做这种没把握的事,我一定会把你关起来,你哪儿都别想去。”
他坐起来,抓着江乔的手腕翻身压在他腰上,江乔不是喜欢找刺激吗,他今天就要让江乔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刺激。
两人半个月没见面,时钧亦又有意要给江乔个教训,他用江乔放在枕边的衬衫捆住了他的双手。
然后打了他。
这是江乔头一次在这种时候挨了打。
“江乔,知道错了吗?”时钧亦问。
江乔呜咽了一声,不肯认错:“我心里有数。”
时钧亦便又给了他一巴掌:“可我很害怕。”
江乔背对着时钧亦,不吭声。
时钧亦见他不肯服软,停了下来,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
“有的事固然重要,但即便是再重要的事,在我这里都比不过你。”
“你想怎么发疯都可以,但你一定要活着,不然………”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见江乔状态不对。
时钧亦挑眉,眼疾手快地阻止了江乔。
“小狗,你不乖,我话还没说完。”
江乔额头青筋凸起,咬牙道:“哥哥,松手。”
时钧亦见他眼眶开始发红,嘴角便扬了上去,恶劣地笑出了声。
江乔要哭了。
时钧亦终于随了愿,差点折腾得江乔上不来气。
在江乔连续求饶说自己知道错了之后,才勉强收了手。
江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无论是他之前杀了马文被沈归荑救下的时候,又或是他杀了彭伥跃下高楼跳江的时候。
都没能带给他像此时此刻这般劫后余生的感觉。
江乔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死了。
那一定是因为时钧亦不想让他活了。
但时钧亦其实是克制了的。
他顾虑着江乔今晚刚刚死里逃生,到底还是心疼他,没再继续。
而且良宵苦短,他还有账没跟江乔算完。
“所以,你是怎么杀了彭伥的。”
江乔没吭声。
时钧亦摸着他的小肚子,听到:
【不能说,他刚才就想让我死,我要现在说了,就真她妈玩儿完了。】
时钧亦眼皮开始跳,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他没表现出来。
循循善诱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除非你上了彭伥的床。”
时钧亦觉得应该不可能,江乔总不会为了杀人,不择手段到那个地步吧。
但江乔已经没吭声,手指还微不可察地轻轻抖动了一下。
【操,这他妈让老子怎么说?】
时钧亦脸色一僵,刚刚还能勉强保持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他翻身坐起来,一把掐住江乔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说话,江乔。”

第104章 你玩儿我
江乔艰难地咳嗽了一声,捏着他的手腕,发脾气道:“你就不能信任我一点?”
时钧亦骂了声娘,松开手,恶狠狠道:“解释。”
江乔又不说话了。
时钧亦就盯着他,等着他解释。
江乔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时钧亦越等心越凉。
在他耐心告罄的前一秒,江乔才终于开了口:“我是在他床上杀了他,但我什么都没干。”
但这话听到时钧亦的耳朵里,就剩了短短五个字【我在他床上】。
他看着江乔,木然地问:“怎么杀的。”
江乔张了张口,眼下这个情形,无论是说他找了三个人为他表演了一段儿真人秀并套了话,还是说他穿成那个德行假扮了怀宴爬上了彭伥的床,可能都不太合适。
换个角度想,如果时钧亦为了杀人,去那种会所,穿成那样,在任务目标的床上杀了人,他大概也会生气。
时钧亦抚上江乔的脸,忍着杀人的冲动,又问了一遍:“江乔,你怎么杀的彭伥。”
【妈的,玩儿脱了。】
时钧亦闭了闭眼:“你跟他做了?”
江乔一惊,当即否认:“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心里没有其他声音,江乔说的是实话。
时钧亦这才强行把自己从暴走的边缘拉回来,但他脑子还是一片混乱,直接问了一句:“那你他妈玩儿脱了什么?”
江乔看着时钧亦的神情,内心很慌乱。
他甚至没注意到时钧亦问了什么。
只想着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真诚才是必杀技。
他现在老实交代,大不了时钧亦吃吃醋收拾他一顿也就过去了。
但他要是再藏着掖着,万一一个不慎让时钧亦自己察觉到点儿什么,那事情才算是搞大发了,到时候他有嘴也是一万个说不清。
江乔好不容易嘴跟上了脑子,连忙将事情经过一股脑倒了出来。
任何细节都没敢落下。
包括自己对着镜子自拍了张照片的事。
他说完,就拿着手机要给时钧亦看照片。
刚刚打开相册,反射弧便追了上来,心中突然一凛。
扭头看向时钧亦:“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时钧亦在等着看江乔的照片,闻言张口便道:“我说你玩儿………”
他闭上嘴。
抬眸跟江乔对视,眨了眨眼。
江乔有些不确定道:“我刚才,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对吗?”
时钧亦此时心里正在暗骂自己,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故作淡定道:“你说出口了。”
江乔冷笑一声:“你在糊弄我吗?”
时钧亦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在说你的事情。”
江乔冷漠脸:“我认错,我方式方法有问题,以后会注意,不会有下次。”
“另外,我清清白白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现在不会做,以后也不会,现在只爱你,以后也只爱你。”
“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说你的。”
时钧亦抿唇,垂着眸:“照片还没看。”
“说完再看。”江乔说。
时钧亦哦了一声。
其实他能读心这事儿也不是非瞒江乔不可。
过去没人知道,一是因为他怕被有心人利用。
二是因为他并没有分享欲。
哪怕是时娇,他也觉得没有提起的必要。
但现在既然已经在江乔面前暴露了,他也不打算再继续瞒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看着江乔道。
江乔沉默了。
半晌后才道:“你他妈在逗我?”
时钧亦对江乔伸出手,示意他把手放在自己手上。
江乔照做。
并在心里骂道:【时钧亦,大傻逼。】
时钧亦面无表情道:“江乔,不要骂人。”
江乔便看着时钧亦,在心里说:【时钧亦,我爱你。】
时钧亦看着江乔小狗一样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没忍住侧头吻了吻他,回应他:“我也爱你。”
江乔却拉下了脸,推开时钧亦:“让你亲了吗你就亲?”
“时钧亦,你可以啊,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把我看透了是吧?”
时钧亦没否认:“对。”
江乔照着他胸口就是一拳:“你玩儿我?”
这时钧亦就不能承认了,他蹙眉:“你出现的太巧了,我总不可能一开始就信任你。”
江乔能理解,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在时钧亦面前演过的戏,就觉得自己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所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早就已经毁了?”
时钧亦反问:“是打架的时候把脚丫子往我嘴里塞的形象?还是吃完饭对着我打饱嗝的形象?又或者是…………”
“闭嘴,哥哥。”江乔打断他。
他脑子里开始迅速回忆自己有没有偷偷想过什么致命的不合时宜的话。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
他最大的秘密就是他代替了原主江乔的事,但在和时钧亦的相处中,他貌似没有机会去想过这件事。
而且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过去并没对时钧亦说过什么谎话。
他想,大概他的真诚,也是时钧亦会接受他,并爱上他的原因之一吧。
“那我这么长时间的绿茶,岂不是白装了?”江乔忿忿道。
时钧亦摇头:“并不,我爱死你那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了,真让人着迷。”
江乔啧了一声:“一时竟分辨不出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了。”
时钧亦勾唇:“我怎么会骂你呢,这是我对你发自肺腑的赞美之词。”
江乔舔了舔唇角,翻身坐到时钧亦腿上:“来,现在亲。”
两人又腻腻歪歪了一阵儿,时钧亦拍拍江乔的大腿,提醒他:“照片。”
江乔有点儿犹豫了:“不看成吗?”
时钧亦呵了一声:“你说呢?”
江乔恶趣味上来,嘿嘿一笑:“你敢当手机壁纸,我就给你看。”
时钧亦有什么不敢的,想都没想道:“成交。”
江乔就打开了手机相册。
时钧亦看着照片上带着止咬器头套,穿着黑白女仆群带着袜夹的江乔,陷入了沉默。
他原本以为这个形象该是很诡异的。
但看着看着,却从诡异中,发现了一丝异样的美感。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彭伥的xp了。
江乔见时钧亦沉默不语,有些得意道:“怎么样?辣不辣?”
谁料时钧亦却扬了扬眉,抬眸看向江乔,问了句:“衣服呢?”

江乔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居然再一次连着丝袜一起穿上了那套衣服。
要说时钧亦是个人,那衣服都还湿着,他就硬要往江乔身上套。
但要说他不是个人,他还知道担心江乔会着凉,又在浴缸里添了热水,把江乔抱进去。
反正也是湿的,时钧亦也不介意更湿一点。
水花四溅,起起伏伏,天旋地转。
江乔真的知道错了。
他再一次被擦干了水,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条咸鱼,翻身都难。
时钧亦就一直在畜牲和人之间随机切换。
好比此时,他就又跟个人一样,从抽屉里拿了精油出来,给江乔做推拿。
江乔奄奄一息,却也没忘提醒他:“屏保。”
时钧亦:“…………”
他拿过江乔的手机,用江乔的指纹解了锁,用自己的手机将那张照片拍下来,换成了屏保。
他们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却没有互相添加任何社交软件的好友,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没有保存。
江乔突然有些心酸,他说:“哥哥,要不你跟段小姐结婚吧。”
时钧亦给他按着背,问他:“然后呢?”
江乔又不说话了。
时钧亦可以假装和段栩结婚,然后他们互不干涉各过各的。
但就算如此,江乔只要想到跟时钧亦踏进婚礼殿堂的人不是自己,就觉得心里堵的透不过气来。
时钧亦说:“我是可以和段栩假结婚,糊弄过了两家长辈,等老人百年之后再一拍两散。”
“但是江乔,你等得了吗?”
江乔固然等的住时孝安,他也等不了段家。
而且就算时钧亦没说,江乔也能想到,只要结了婚,下一步就是孩子。
让段栩生谁的?
生了韩耀的,名义上给时家养?
那算怎么回事儿?
还有离婚后的财产分割,势力归拢,所谓一步偏,步步偏。
事情只会越来越荒谬。
“最主要的是,我只想跟你结婚。”时钧亦低头吻了吻江乔的后背说。
江乔闷闷道:“我开玩笑的哥哥,我根本做不了那样的让步,只要想到你穿着礼服,旁边站着别人,我就只想发疯。”
时钧亦说:“所以,你要穿着婚纱嫁给我吗?”
“你又不怕传出你娶了个人妖这种事的报道了?”
江乔趴在床上,后抬腿去踢时钧亦的辟谷,结果幅度太大,扯到了痛处,狠狠吸了口凉气。
他可记得时钧亦刚绑了他回时家的时候,他说他可以扮女装,以时钧亦女伴的身份出席宴会。
时钧亦是怎么回复他的。
“算了,我不想明天一大早就被传出携带人妖出席酒会现场的报道。”江乔拖着长音学着时钧亦当初的话。
即便他奄奄一息,欠打的时候依然还是很欠打。
时钧亦被他翻了旧账,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显,语气淡定道。
“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就算真的去做变性手术,我也可以把你带出去,介绍给别人。”
“怎么样,考虑考虑?”
江乔嗤笑一声:“狗男人,你做我就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无关紧要的事,一直到外面天色泛起青灰,临近破晓,时钧亦才换上衣服,对江乔道:
“三天后我要去一趟冰岛。”
江乔靠在床头蹙了蹙眉:“去多久?”
对方接待,市场考察分析,你来我往谈判,合约签订事宜,事情办得成的话,这些事都是必不可少的。
时钧亦大致算了算:“顺利的话,半个月左右。”
江乔闻言有些烦躁。
他们这段时间虽然不常见面,但两人就在同一座城市,而且江乔对时钧亦的行程很了解。
之前他跟踪彭伥的时候,还可以在对面大楼用望远镜看到正在工作的时钧亦,万一真有什么事,两人怎么都能见得到。
但时钧亦要出差,可就不一样了。
“可你上次去比利时只用了三天。”江乔说。
时钧亦站在他床尾,对着落地镜整理好仪表,边戴手表边道:“比利时那次是早就谈好的,上次只是过去确认合约的事。”
江乔哦了一声。
脑子里突然就想到电影里演的那些大老板们,谈正事之余,总要找点儿其他乐子。
他跟时钧亦天南海北,两人又不方便联系,万一时钧亦逢场作戏干点儿什么,他想知道都难。
他越想越烦,一把拽住时钧亦的领带,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最好不要在外面乱搞,哥哥。”
时钧亦挑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江乔抬脚蹬在时钧亦胸口,眯起眼不乐意道:“你怎么比我奶奶还磨叽?抓住点儿错就没完没了?”
时钧亦嗤笑一声,握住他的脚踝:“江乔,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啊。”
江乔拽着他的领带使劲儿蹬他,还试图拿两根脚趾头去掐时钧亦脖子上的皮。
时钧亦刚将自己打理整齐,再闹下去要赶不上回公司的时间了。
他拿江乔没办法,掰着他的腿把他按住:“行了,别闹了,我什么都不会干。”
江乔这才松了腿上的力道,把脚收回被窝:“你发誓。”
时钧亦:“我发誓。”
江乔这才肯松开他的领带,跪坐起来,帮他细细把领带上的褶皱抻平,然后塞进西装外套里。
又在他唇上吻了吻,嘱咐他:“哥哥注意安全,工作顺利,早点回来。”
乖巧的像是要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儿。
仿佛刚才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打打杀杀的是另有其人。
江乔站在窗口,探头出去目送时钧亦离开。
当他看见时钧亦一本正经地骑上了那辆粉色小电驴时,不禁笑出了声。
狗男人,还怪可爱的。
他看着时钧亦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不舍地收回脑袋。
刚准备好好补一觉,就看见窗边的五斗柜上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江乔搓了搓手指,打开盒子。
里面装着的,是一把枪柄上带着一个小小凹痕的格洛克。

彭伥一死,他手里关于时家集团的股份尽数归还于时孝安名下。
明面上的受益人是时孝安,实则众人心知肚明,以时佑熙的能力,时孝安是疯了要盼着时家倒闭才会留过多股份给他。
最终的受益人只会是时钧亦。
葬礼上,苏敏站在时钧亦旁边,对他说:“彭伥死得很蹊跷。”
时钧亦倒是不赞同:“苏姨此言差矣,坐到他如今的位置,想要他命的人多的很。”
“包括你吗?”苏敏问。
时钧亦神情肃穆地为彭伥献了花:“怎么会呢?彭伥是时家的老人了,我跟他既没有私人恩怨,也没有利益纠葛。”
“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遗憾。”
彭伥和苏敏的来往很隐秘,还要多亏了赵许的提醒,时钧亦才能查到蛛丝马迹。
眼下他当然要装傻充愣。
时钧亦表现的太过自然,苏敏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在事发当天收到消息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时钧亦。
她连夜调查了时钧亦和时娇手下所有人的动向。
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彭伥出事的时候,这些人通通都有不在场证明,除了陪着时钧亦住在公司的几人外,其他人甚至没出过时家的大门。
之后她又拿着时孝安的权限调了公司的监控,发现时钧亦的人也并未在此期间离开过公司大楼。
但她在查监控的这一过程中,却发现了另外的端倪。
时钧亦那一层楼上的监控,以及大楼出口处的监控,在某两个时间段,被删除了。
虽说这两个时间段,都在彭伥的死亡时间之后,不会是时钧亦守在公司的人动的手。
但苏敏就是隐隐觉得不对。
有调查和删除监控录像权限的人不多,时钧亦是其中之一。
被删的录像又正好是时钧亦办公室所属的十六层。
那就只能说明,监控是时钧亦删的。
苏敏当然不信他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她敢肯定,时钧亦是在隐瞒着什么。
“我听说,你之前谈了个男朋友。”她一副闲聊的派头说道。
时钧亦没否认:“我爸告诉您了。”
苏敏嗐了一声:“他也是为你好,别跟你爸置气,段栩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不比男人好?”
时钧亦笑道:“我还以为这件事苏姨是会站在我这边的。”
时钧亦跟段家联姻,得到段家的扶持,对苏敏没有任何好处。
最不想看见他跟段栩结婚的,除了江乔和韩耀,苏敏当属其中之最。
苏敏叹了口气,嗔怪道:“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苏姨当然是盼着你好的。”
“你姐姐姻缘命数就不好,你要再不好,那我跟你爸爸可真是有得愁了。”
时钧亦笑道:“谢谢苏姨关心。”
他看了看时间,在苏敏再次有意无意提起江乔之前,向她告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公司一趟,还有会要开。”
苏敏温柔看着他:“辛苦了。”
时钧亦笑得也和善:“应该的。”
…………
时钧亦因为彭伥的死和即将出差的事忙得食不暇饱。
江乔因为彭伥的死和时钧亦即将出差的事闲得穷极无聊。
“你就不能起来活动活动?”江振海看着靠在沙发上,拧成一道S弯的江乔问。
江乔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又瘫了回去。
还使唤江振海道:“爸,能帮我拿一下那包威化饼干吗?谢谢。”
江振海看着桌面上离江乔只有不足一米远的威化饼干:“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江乔问。
江振海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这儿,大了一圈儿。”
江乔这两天躺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一个人能吃三份菠萝饭,再加一大碗冬阴功汤。
饭后嘴也不闲着,江慈屯在家里的零食都快让他造光了。
但其实只有两天而已,江乔胖也胖不了多少,更何况他前半个月为了盯彭伥的梢,早出晚归还瘦了不少。
江振海也不是真的觉得江乔胖了,他只是单纯的想刺激刺激江乔,让他动弹动弹。
谁家好人一天没事儿干就躺着。
江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儿,我脸小,再大两圈儿也影响不了我的帅气。”
江振海呵了一声:“吃那么多,肉没长多少,都长成皮了吧,厚成这样。”
江乔看着房顶的水晶吊灯,脑子里想的是时钧亦之前给他的,时家集团里另一个苏敏那边高层的资料信息。
此人名卢升,四十出头便坐上了时家执行副总的位置。
手里占股不多,但有实权。
这人的破绽要比彭伥多一些,私底下爱好喝酒,打牌,公司里很多需要应酬的场合都是他出面去做。
宰起来应该会比彭伥容易一些。
江乔原本是想连着动手的,但被时钧亦阻止了。
一是因为他手里还有一批人脉,时钧亦还要另外安排人去先交接过来。
二是因为短时间内连续动手,恐怕会让苏敏狗急跳墙。
他只让江乔先放一放,等他从冰岛回来再处理。
“爸,我想吃猪蹄儿。”
江振海“啪”的一声甩开一页报纸:“我看你像猪蹄儿。”
江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脱掉左脚拖鞋,借用地板将脚趾头分成左三右二两拨。
觉得这样才更像猪蹄儿。
江振海无言:“你已经闲到这个地步了吗?”
其实他有点担心江乔的心理问题。
他觉得江乔自打从时家回来以后,行为就总是两极分化。
要么整天整天不在家,要么整天整天不出门。
不是把拳场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就是把家里搞得死气沉沉,人心惶惶。
前两天居然还穿了那样见不得人的衣服从外面回来。
江乔不吭声,江振海就提议道:“要不你出去旅旅游吧?爸给你出钱。”
他怕说让江乔去看心理医生,会让江乔产生抵触情绪。
倒不如先让他出门散散心,也省着呆在家里祸害人。
江乔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来了精神:“我能去冰岛吗?”
就算不一定能碰到时钧亦,至少他也可以趁机去时钧亦去过的地方走走看看。
江振海无所谓:“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只要别在家就好。
这边话音刚落,大门外便有人送来了一封快件。
江乔出门拿到快件,是个信封,收件人写的是江乔的名字,寄件人匿名。
他舔了下唇角,心中隐隐有些预感。
他站在门口撕开封口。
里面是一张薄薄的机票。
【目的地:冰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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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给柚子冲冲榜啊,拜托啦!

但今晚叫醒他的不是被生物钟,而是屋外窸窸窣窣的走动声。
江振海捏了捏眉心,缓了缓神,从床上起来,一开门就看见了一个摸着黑,拖着行李箱在客厅里打转转的人影。
他打开灯,看着江乔,没忍住道:“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
江乔停下来:“看什么?”
“病。”江振海说。
江乔心情很好,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跟他顶嘴:“我要去旅行了爸爸。”
原主江乔小的时候,江振海有空是会带他出去的,那时候江乔虽然也会期待,但绝不会兴奋到这个程度。
江振海叹了口气,看了眼墙上时针指向三点钟的挂钟:“你的机票不是上午八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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