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成了真太监by自由蝴蝶老师
自由蝴蝶老师  发于:2025年01月03日

关灯
护眼

“小朱,先别走,公子有东西给你。”
曲旷豕开心的向墨兰走去,和她一起坐在银杏树下的石凳上。
‘这小色马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能直接给我!’
曲旷豕正为巫马暝的小情趣甜蜜的羞涩着,接过以为是情书的信拆开看了起来。
曲旷豕目光顿住,脸上的笑容僵硬,信纸被指尖捏皱。
墨兰看着曲旷豕突变的脸色,默默起身离开。
曲旷豕一字一句的读着信,胸中心脏又酸又胀。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幸得佳人垂怜,定下三年之约。
自感所得甚多,无以回报。
今远赴关外,待愿功成名就时迎卿与吾共度余生。
临颖依依,不尽欲白。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暝儿,你这纸哪里短了,分明写了那么多!”
曲旷豕小心的抚平褶皱,眼角落下泪来,心中自责。
‘小色马,你怎么那么傻啊!’
‘我只是觉得你年龄太小了,我有负罪感,才让你等三年的啊!’
‘我没有嫌你幼稚,更不会觉得你没有功名,巫马宅邸已经够有钱了!’
‘谁要你去拼命啊!真是个小傻马!’
曲旷豕把五张信纸小心收进怀里,想取马去追,却被墨兰叫住。
“小朱,别去了,公子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曲旷豕嘴里喃喃,转身绕开墨兰。
“半个时辰而已,可以追上的,可以的!”
墨兰拽住曲旷豕,条例清晰的解释。
“小朱你知道的,公子执拗,他决定了的事不会改变。”
“而且公子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公子临行前已安排好了一切,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曲旷豕哪里安得下心,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要是巫马暝受伤了怎么办。
更何况是因为自已巫马暝才会去的边疆,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又该怎么办。
曲旷豕扯下墨兰的手,表情坚决。
“公子执拗,我又何尝不是!”
“无论能不能追上,我总要去了才心安。”
墨兰看着曲旷豕和巫马暝一样走远,心中感慨。
‘公子和小朱何其相似,怪不得会走到一起!’
’如果小朱真能追上公子,把他劝回来就好了!‘
“唉!”
墨兰叹息一声,转身继续干活。

直到城外三里亭,都未见巫马暝人影。
曲旷豕还想继续追,却被从长亭中走出的匡旌奂拦住了去路。
“小朱,别追了,暝弟果然料事如神,特让我来拦你!”
“他有话让我带给你,他说让你安心等他,他还要回来娶你,不会让自已有事的!”
曲旷豕看着不顾马蹄拦住自已的人,深深看了一眼调转马头回去了。
“多谢匡公子!”
马蹄声又起,尘土飞扬。
“咳咳咳!”
“哎!真是的!一个两个跑那么快!”
匡旌奂完成巫马暝给的任务,拿着他给自已的信碎碎念。
“暝弟啊暝弟,你可真有本事!”
“得了佳人芳心就敢冲上战场,还让我替你照看小朱,也不怕我撬你墙角。”
匡旌奂转身穿过三里亭,上了停在凉亭边的马车。
“去天茗观。”
车夫挥鞭驾车,往天茗观去了。
“公子今日不去太学?”
匡旌奂没有进车厢,而是和车夫一起坐在鞍座上。
“这会儿去已经晚了,便不去了,已经出了城应当好生游玩一番。”
车夫没想到匡旌奂会回话,点头不言认真驾车,心中腹诽。
‘公子还真是随性,不过天茗观的云雾茶确实有名!’
马车到了半山腰停下,匡旌奂没雇轿夫,拾阶而上到了山顶。
道观被线香燃烧的青烟缭绕,日光下发出神韵彩光。
匡旌奂没去茶室品茗,反而进了前殿拜了关帝求了平安符。
“暝弟,我不信神明,但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回来!”
匡旌奂心绪混乱,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已的计策,才让一切发展成现在这样。
匡旌奂去了后山采茶,希望在自然山水的劳作间能让自已静下心来。
“暝弟你放心,我一定让父亲想办法多给军队粮饷。”
匡旌奂想开了,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就尽力帮助巫马暝。
匡旌奂下了山,找人把茶叶炒制好,和平安符一起给巫马暝送去。
而曲旷豕回了城却有些迷茫,巫马暝不在他该做些什么呢?
曲旷豕闲逛到午时,直到肚子饿了才回暝深院。
吃了午饭,曲旷豕又拿起信看了起来。
“巫马暝你真傻!”
曲旷豕一看信就忍不住骂他,心中泛起酸涩。
“小傻马,你都那么拼命了,我当然也不能落下。”
曲旷豕先是拿着卖身契去消了奴籍,然后开始着手建立自已的秘密基地。
既然巫马暝去了前线打仗,那么曲旷豕就要成为他的后盾。
时间一晃半月,曲旷豕终于收到了巫马暝的来信。
“朱哥,朱哥!公子来信了!”
金戈举着信件一路跑进了暝深院,双手把信递到曲旷豕面前。
“金戈辛苦了!”
曲旷豕给了金戈一块碎银子,拿着信进了书房。
金戈得了银子,高兴的揣进怀里。
铁马目光幽幽的看着金戈,朝他伸手。
“信是我们一起拿的,见者有份!”
金戈转身避开铁马,得意洋洋的走了。
“信是我送到朱哥手上的,这银子就是我的!”
铁马气急,想要抓住金戈,却不料他比泥鳅还滑。
“好了好了,别追了!分你便是。”
曲旷豕满心满眼都是手里的信,屋外的吵闹全都与他无关。
‘小傻马,你这次写了什么呢?’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卿卿如何,可有念否?
鄙寓均安,可释远念。
赴军途中盘缠丰足,酒楼客栈皆多,一路未经风餐露宿。
行至军中有父亲旧友照应,今为粮草副使,无甚危险。
谨遣数行,希还一字。】
“巫马暝真是的,写这么肉麻!”
曲旷豕嘴上说着肉麻,脸上却笑开了花。
“还好小傻马有人照顾,只是运送粮草不用上前线打仗。”
曲旷豕抚摸着‘粮草副使’几个字,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
“暝儿,你写了那么多,我怎么舍得不回信给你,真傻!”
看着书信末尾的‘希还一字’,曲旷豕觉得巫马暝有些浮夸了。
曲旷豕对着巫马暝的信自言自语,拿着单薄的几张信纸看了又看。
最后珍惜的收进木盒中,研墨提笔给巫马暝回信。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暝儿不辞而别实在可恶,未得见君实在想念。
汝走之后,便觉院中空旷,天凉更甚。
希自珍重,至所盼祈。】
曲旷豕停笔,看着自已十分口语化且酸唧唧的信,有些哭笑不得。
曲旷豕想把信扔了重新写,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
“小傻马,这可是我第一次写信,便宜你了!”
“要是你敢笑我,回来让你好看!”
曲旷豕对着信挥了下拳头,然后小心的晾干装好。
“金戈……”
曲旷豕喊了一声,突然的停了下来。
看着手里的信,最后决定还是自已去寄。
“朱哥,怎么了?”
金戈听见了曲旷豕叫他,跑到门边隔着门问话。
曲旷豕打开门,嘱咐两人。
“没事,我要出去一趟,你俩记得去大厨房领膳食。”
金戈和铁马对视一眼,低头上前。
“朱哥,我们和你一起去,公子让我们保护好你。”
巫马暝竟然还给金戈和铁马安排了事,这是曲旷豕没想到的。
“那走吧,随我到驿站一趟,夜食便去吃好食居!”
曲旷豕说完出了院门,去药房拿些药材。
金戈和铁马压抑着激动的心,‘朱哥真好!我们也吃上好食居了!’
巫马暝不在,暝深院就由曲旷豕管着了。
一起生活了八年,墨兰、墨竹早就把曲旷豕当成一家人了。
金戈、铁马是巫马葛特意送来的,两个都是乖巧听话的人。
暝深院上下一心,没有什么需要曲旷豕操心的地方。
曲旷豕知道大家对他的好,所以也愿意回馈。
三人寄了信件包裹,去好食居拿了好几个提格回暝深院。
曲旷豕不仅给暝深院众人和韦大夫带了饭菜,还给巫马葛和吴若彤也送了去。
巫马暝走后,巫马葛和吴若彤与曲旷豕聊了许久。
最后三人一起骂巫马暝,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现在的曲旷豕和他们,已经相处得像亲人一样了。

海金扯着嗓子大喊,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拉住曲旷豕就往外跑。
“海叔,怎么了?哪里不好了!”
曲旷豕见海金着急的样子,一边跟着跑一边问他。
海金气喘吁吁的把曲旷豕带到了前院膳厅,拉到吴若彤面前。
“夫人不好了!夫人吃了好食居的羊肉一直在吐!”
吴若彤捂着嘴,脸色苍白的倚靠在巫马葛身上。
“小朱,你快给夫人看看,这是怎么了?”
巫马葛有些着急上火,拉着吴若彤的手放到桌上。
“葛叔别急,我这就给彤姨号脉!”
曲旷豕看着吴若彤的样子紧张起来,屈指搭在她的脉门上。
当感受出来脉象,曲旷豕不可置信的看着吴若彤。
巫马葛和吴若彤看着曲旷豕的呆愣的样子,脸色都白了一瞬。
海金看着三人摇摇欲坠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
“小朱,夫人……”
海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曲旷豕打断了。
“海叔,去拿果脯来,要酸的!”
海金听了吩咐,立马转身往外跑。
曲旷豕拉着吴若彤的手轻捏虎口,笑着宽慰巫马葛。
“葛叔,彤姨没事,只是有喜了。”
“这是喜事,应该高兴!”
“羊肉对于彤姨来说过于腥膻,所以才会呕吐不止,吃些酸的就好了。”
曲旷豕说完,巫马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吴若彤吃了海金拿来的果脯,脸色好了很多。
“我都说缓一会儿就好,还不是你非要把小朱叫来!”
巫马葛此时小心的护着吴若彤,哪怕被她数落都是甜蜜的。
他与吴若彤青梅竹马,少年夫妻一路相伴。
十五岁定亲,十六岁成婚,十七岁有了巫马暝。
可自那之后再也没怀上孩子,吴若彤还动过给巫马葛纳妾的心思。
巫马葛又怎么会同意,孩子有一个就够了。
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两人已经三十二岁。
相濡以沫十五年,终于迎来第二个孩子。
巫马葛和吴若彤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高兴的。
而曲旷豕却有些担心,吴若彤再过三年就算是高龄产妇了。
现在要这个孩子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
“彤姨,早些发现也好养胎。”
“你好好歇着,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我去药房找师傅,商量一下安胎药的事。”
吴若彤抚摸着曲旷豕的手,怜爱的看着他。
“辛苦小朱了!”
巫马葛可不管曲旷豕辛苦不辛苦,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吴若彤的身体了。
“小朱别说了,快去吧!”
“我一定照看好你彤姨,不让她有一点儿闪失。”
曲旷豕看着巫马葛的着急样子,有些好笑的出了门。
“恭喜葛叔、彤姨,小朱告退!”
巫马葛没听出曲旷豕话语里的揶揄,笑呵呵的说。
“同喜、同喜,过几个月你和暝儿就要当哥哥了!”
吴若彤看着巫马葛的憨傻样,有些怀疑他真的能当好工部尚书吗?
“你呀!怎的如此高兴?”
巫马葛抱住吴若彤,小心的抚上她还没有变化的小腹。
“我自然是高兴的,这说明我老当益壮!哈哈哈,啊!”
吴若彤拧住巫马葛的软肉,生气的骂了他一句。
“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老不知羞的!”
巫马葛不敢动弹的任吴若彤掐拧,小心的护住她连连讨饶。
“夫人,夫人!轻些,为夫知错了!”
吴若彤被巫马葛吵得耳朵疼,无奈的松手。
“多谢夫人饶命!夫人再用些果脯。”
“新的膳食厨房已经在做了,一会儿便让你们娘俩都吃饱!”
吴若彤刚才把肚子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现下漱了口又吃了果脯肚里叫嚣着要吃东西。
“老爷刚才只顾着我了,你再用些饭菜。”
巫马葛被吴若彤推向餐桌,却又倔强的走了回来。
“夫人,那些菜都冷了,我想和你一起吃热乎的!”
吴若彤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还冒着热气的膳食,哪里不知道巫马葛是为了陪着自已。
‘罢了,他总是这样,我从嫁给他那天起就知道了!’
“也好,那老爷用些果脯,挺甜的!”
吴若彤捏起一块杏果干,小心的递到巫马葛嘴边。
巫马葛开心的张着嘴吃下,心里美滋滋的想。
‘夫人还是那么关心我!嘶~’
“嘶!”
巫马葛一口咬下,被杏果干酸得脸上一皱口水直流。
吴若彤捂着嘴偷笑,她就知道会这样!
‘老爷向来吃不了酸,又被我骗了!’
巫马葛强忍着酸意把果脯咽下,看着吴若彤开心的样子宠溺一笑,却又故作恼怒。
“夫人怎可如此戏弄于我!”
吴若彤早就看透了巫马葛的招数,眉头一皱眼睛一瞪。
“我就是戏弄了,你当如何?”
巫马葛看着吴若彤生气的模样,立马告饶。
“不如何,不如何,为夫都听夫人的!”
吴若彤享受着巫马葛殷勤的捏肩捶腿,十分满意的放过了他。
“哼!本该如此。”
巫马葛和吴若彤温馨的等着用膳,曲旷豕在药房愁眉不展。
“彤姨这般真的没事?不需要吃些安胎药吗?”
韦大夫看着自家徒弟的紧张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娘子怀了呢!
韦大夫捋着胡子,为曲旷豕分析举例。
“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夫人这是第二次有喜,会轻松很多。”
“而且时隔多年,夫人身体养得极好,吃食上注意些便是了!”
“据我所知城外有一农妇,连生八女,如今四十有三再次顺利诞下一子。”
曲旷豕听完前面的话觉得安心,听到有人一连生了九个之后只觉得震惊。
‘md,这是把人当生育机器,不生儿子不罢休啊!’
‘该死的封建社会,这比鼓励生育时代还离谱!’
“荒唐,如此不顾身体,实在荒唐!”
眼见曲旷豕下一秒就要开骂了,韦大夫连忙解释。
“小朱莫气,他夫妻二人不是故意的。”
“他们家中略有资产,怀了就生、生了就养,身体康健生活美满!”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家事,曲旷豕不欲去管。
他更关心的是吴若彤的身体,静下心来与韦大夫细细讨论该如何养胎。
“师傅,彤姨如今月份还小,衣食住行有何处需要注意的,你仔细说与我听。”
韦大夫看曲旷豕过于紧张,拉着他写了张单子。
“都在这上面了,你慢慢看!”
曲旷豕认真看着,转身就要走。
韦大夫拉住曲旷豕嘱咐他。
“夫人院里有伺候的人,这个交给她们就是了。”
“你毕竟是外男,每日去请个平安脉便好。”
曲旷豕脚步一顿,对着韦大夫拱手致礼。
“徒儿多谢师傅提点!”
三十二岁生子的未尝没有,但若是被人看见曲旷豕经常出入后院,指不定会传出什么离谱的风言风语。
虽然巫马宅邸的人清楚,但谣言听了难免污耳朵。
曲旷豕拿着韦大夫写的孕期注意事项,去彤霞院找了白云。
“白云姑姑,这是韦大夫写下的养胎法子,劳你多注意些!”
白云笑着接过纸张,有些嗔怒的打趣曲旷豕。
“小朱这嘱咐怕不是反客为主了, 我可是夫人闺阁里带来的丫鬟!”
“无需你多言,我自会照顾好夫人。”
“你这般模样,是想替公子在夫人跟前尽孝?”
曲旷豕的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这话说得我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嫁给巫马暝一样,真是的!’
白云看曲旷豕脸红,有些新奇。
“原来真是如此,哈哈哈!”
“小朱放心,我一定禀明夫人让公子早些迎你进门!”
曲旷豕想解释,可白云像是没看见一样转身就走。
“啊!我哪有那么恨嫁,都怪巫马暝!”
曲旷豕看着白云走远,嘟囔着回了暝深院。
院门口,四人正翘首以盼等着曲旷豕回来。
“小朱,海叔如此着急是有何事?”
墨竹成婚后沉稳了许多,可有些时候还是会露出急躁来。
曲旷豕笑着宽慰她,递给墨竹一颗从药房拿的姜糖。
“墨竹姐姐不必忧心,是喜事。”
“夫人吃了羊肉呕吐不止,查出了喜脉,巫马宅邸要添一位小主子了!”
曲旷豕说完,墨兰和金戈、铁马都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好,好!确实是大喜事!”
墨兰引着曲旷豕走进厨房,把留给他的饭菜从蒸锅里拿了出来。
“你先前没吃几口,快填填肚子别饿着了。”
曲旷豕接过碗筷,笑着对墨兰道谢。
“多谢墨兰姐姐!”
墨兰看曲旷豕吃上,转身出了厨房。
“小朱你吃着,我去忙了。”
曲旷豕笑看着墨兰出了门,才拿起筷子夹菜吃饭。
“哎,刚才跑来跑去的,现在一停下来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曲旷豕一个人消灭了大半的饭菜,满足的吃了个肚溜圆。
“嗝~一不小心吃多了!”
曲旷豕扶着腰站起身,慢悠悠的收拾了碗筷。
出门时看见了漫天霞光,树上挂着的银杏叶都被染上了橙红。
“小傻马,要是你知道自已有弟弟妹妹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曲旷豕今日刚寄了书信,他知道巫马葛和吴若彤,一定会告诉巫马暝这个消息便没有再写信。
曲旷豕出了巫马宅邸,去自已的秘密基地。
看着进度缓慢的地方,曲旷豕觉得自已还要很久才能成为巫马暝的后盾。
霞光消散夜幕降临,斗转星移眨眼十月。
在这期间,吴若彤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只要不吃腥膻味重的东西,害喜症状很轻。
曲旷豕每天给吴若彤号脉,渐渐放下了心。
真到了吴若彤临产,巫马葛紧张的抓住曲旷豕的手时,他又慌了起来。
哪怕早就找好的稳婆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一切,可听着屋内传来的叫喊声还是让人手脚发麻。
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巫马葛几次落泪。
曲旷豕的心上绷着一根弦,口齿不清、言语混乱的安慰着巫马葛。
“葛叔你心放,彤姨没会事的!”
“哇~啊!啊~”
一声嘹亮的啼哭传出,笼罩在巫马葛和曲旷豕心头的愁云终于散开。
白云打开房门出来报喜。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夫人和小姐母女平安,屋里正收拾着一会儿才能进去了。”
白云拦住要进屋的巫马葛和曲旷豕,夫人可不想让他们闻到了那血腥气。
新生的婴儿被小心的洗净,吴若彤被包得严实抬回了卧房。
吴若彤这是第二次生产,羊水破后不一会儿就开了宫口。
只小半个时辰,孩子就从肚子里出来了,没受什么罪。
这会吃了些粥食,正慈爱的看着自已的小女儿。
“我的囡囡可真乖,那么快就出来见娘亲了!”
孩子刚出生似乎也是累了,正捏着小拳头酣睡。
吴若彤轻轻的触碰襁褓,小心翼翼的不敢抚摸孩子娇嫩的皮肤。
巫马葛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握着吴若彤的手又哭了一场。
“夫人,我不要孩子了,不要了!”
吴若彤看着巫马葛涕泗横流的丑样,听着他嘴里的胡话,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掌。
“说什么呢!真真气人!”
巫马葛掏出帕子拭去涕泪,低头去看孩子。
“夫人我错了,囡囡长得真好看,比暝儿那小子出生时壮实多了!”
曲旷豕小心的侧着身子,看见一个又红又小的小人。
‘这就是孩子刚生出来的样子吗?巫马暝那时候比她还要小!’
吴若彤看着曲旷豕探头探脑的好奇样子,把他叫到床边来。
“小朱过来,来看看暝儿的妹妹。”
曲旷豕蹲在床边,伸手轻碰襁褓。
“她好小,还那么软,她叫什么名字?”
面对曲旷豕询问的眼神,吴若彤和巫马葛对视一眼。
巫马葛坐在床边,拉着吴若彤的手看着襁褓里的孩子说。
“囡囡和暝儿一样都是在八月生的,不如取一个‘清’字。”
“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意,夫人以为如何?”
吴若彤满意点头,对着巫马清笑道。
“我的囡囡如此好看,自然担得起这清水芙蓉之名。”
“清儿,小清儿!”

巫马清像是听见了母亲的呼唤,从睡梦中醒来,咿咿呀呀的哭喊着挥舞小拳头。
曲旷豕看着哭起来的小孩儿,放在襁褓上的手无措的举着。
“小清儿哭了!”
吴若彤看着曲旷豕手足无措的傻样,有些好笑。
“小朱没事的,清儿应当是饿了。”
吴若彤抱起巫马清,巫马葛把曲旷豕推了出去。
“小朱啊,这没你事了,回暝深院去吧!”
曲旷豕自知喂奶不是自已能看的,况且自已糙手粗脚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与其在这里干站着,还不如回去准备巫马清的满月礼。
曲旷豕看着自已准备的礼物,不禁又拿出了巫马暝寄来的信。
“小傻马,你会给小清儿准备什么礼物呢?不过无论是什么都不会比我送的婴儿车好!”
九月廿九,是巫马清的满月礼,巫马宅邸宾客云集好不热闹。
玉雪可爱的巫马清被吴若彤抱着,在各个贵夫人面前走了一圈。
小小的人儿被眼前五彩缤纷的一切吸引,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巫马清还太小,没一会儿就精神不济打起了瞌睡。
吴若彤把巫马清交给白云,让她把人抱回去歇着。
曲旷豕也跟着去了,到了彤霞院把给巫马清的礼物放下便走。
如今巫马清太小,还养在吴若彤房里。
曲旷豕也只是偶尔来看看,巫马清被养得极好,像个白白胖胖的福娃。×
小孩子总是见风长,待巫马清过了周岁便一天一个样了。
三岁的巫马清能跑会跳,每日都活泼得很。
“小姐,小姐,慢些跑!”
白芙和白蓉追在往暝深院跑的巫马清身后,有些焦急的喊着,十分小心的护着她。
“不要慢,快快的,找小朱哥哥!”
巫马清停下,回头拉住两人的手继续跑。
巫马清断奶后便搬出了吴若彤的房间,自已住一个屋子。
当巫马清学会走路后又搬出了彤霞院,住进了自已的芙蓉院。
曲旷豕看着巫马清,就像看见了小时候的巫马暝。
遇见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会送给她,每天陪着她玩耍。
曲旷豕教她说话,扶着她学走路,就像巫马清的亲哥哥一样。
曲旷豕十分宠溺巫马清,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所以巫马清最黏曲旷豕了,每天都会从芙蓉院跑到暝深院找他玩。
“小朱哥哥!”
听到一声熟悉的女音,曲旷豕转身蹲下,张开双手抱住朝自已扑过来的小肉团子。
“小清儿,今天怎么来那么早?”
巫马清虽然黏曲旷豕,却被吴若彤限制了出行。
巫马清早上要和巫马葛、吴若彤一起用早膳,只有下午一小会儿能到前院玩。
巫马清紧紧的抱住了曲旷豕的脖子,高兴的蹦蹦跳跳。
“我来和小朱哥哥一起吃午膳,小朱哥哥你给我做!”
曲旷豕小心的把怀里的小姑娘抱了起来,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好,给最最可爱的小清儿做红烧鸡腿吃!”
三岁的孩子已经长齐了牙齿,正适合吃肉。
“好!鸡腿,吃大鸡腿!”
曲旷豕笑着,把巫马清放在了她的专属椅子上。
让白芙和白蓉看好她,自已转身起锅烧油。
曲旷豕觉得自已的厨艺不算是好,但是好像深得巫马清的喜欢。
小女孩捧着脸,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可可爱爱的看着曲旷豕。
别说是让他做饭了,就是让他去摘星星,曲旷豕也愿意想办法哄她开心。
巫马清抓着曲旷豕给她做的鸡腿,一口肉一口米饭吃得喷香。
“小朱哥哥,大鸡腿真好吃!”
在别人家的小孩都要追着喂饭的年纪,巫马清却跟在曲旷豕身后要他做饭给自已吃,这谁看了不高兴。
巫马清狼吞虎咽的,把小脸和小手都吃得脏兮兮的。
“小清儿,慢些吃。”
曲旷豕看了只觉得可爱,笑着给她擦洗干净,换上新的衣服。
吃了饭,怎么能不来一点饭后甜品呢!
曲旷豕把烤好的蛋挞用勺子舀起,一点点把蛋挞芯喂给巫马清。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