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发于:2024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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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雷周周也往林重靠了靠,两个人的额头几乎贴在一起,能瞧见他脸庞上极细小的绒毛。
雷周周的脸上也有这些微小的绒毛,不过昨天成亲梳妆时,嬷嬷用一根线给他绞没了,说是成亲的哥儿姑娘都要绞,叫做绞面也叫净面。
嬷嬷还笑着说有些哥儿姑娘皮肤太嫩,或者比较怕疼,绞面时会绞哭了,小公子的脸儿也嫩,却一点不见疼。
其实是有一点疼。
不过这对雷周周来说就跟蚊子咬一样,没什么感觉,嬷嬷说的绞完之后,他看起来皮肤更光滑洁嫩了,他也没看出来。
倒是林重注意到了,昨夜还问他是不是在脸上做了什么,怎么小绒毛都不见了。
雷周周就说是绞面了,还问他,是绞之前好看还是绞了好看?
“都好看。”
林重说的是真话。
有小绒毛的雷周周在烛光月色下,有一分隐约朦胧的美,瞧得林重心生憧憬,绞了面之后,这份美感就清晰了,仿佛距离更近了让林重有些心猿意马。
雷周周当时听了就想,都好看的话,那他以后就不绞了,总让嬷嬷帮他绞面多少有些麻烦。
而且他觉得林重没有绞面也好看啊。
雷周周摸着林重的脸,想着事情,没注意轻颤的眼睫,偶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浅色漂亮的眼瞳。
“刚醒的?”
雷周周边问,吃豆腐的手还留在林重的脸上摸了摸。
“嗯。”
林重刚醒还带着较重的鼻音,听起来有种和平时很不一样的感觉,让雷周周有点脸红心跳。
只是这点脸红还不足以让雷周周害臊,他依然直白地盯着林重瞧,问,“你现在要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儿?”
“周周……”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林重禁不住往后退了一点,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距离太近,难免让他心生躁动。
雷周周注意到他奇怪的举动,低头看了眼他刚才睡过的地方,略微疑惑地问,“怎么了?是压到我头发了吗?”
“没、没……”
林重轻摇了摇头,听到这,又回想起昨夜他确实压到好几次周周的长发,后面只好找了根发带束起来。
“那是不习惯我离这么近?”
雷周周歪了歪头,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轻笑,“那你要早点习惯了,日后我们每天都要睡一块的。”
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听在林重耳朵里却有点调情似的。
“咦……林重,你是不是……果然书上说的没错。”
雷周周眨了眨眼,“汉子果然比哥儿重欲一些,你看我就没你这么有精神。身上还酥酸麻麻的,像剧烈运动了一大场。”
哦,不对。
他确实是剧烈运动了,还消耗了很多能量堆积了很多乳酸,所以手脚才这么酸痛,只不过这跟传统意义的运动不一样,这项运动只能见两个人。
“……”
林重被惊臊得无以复加,跟床上有弹簧似的“噌”地一下,他就坐了起来离雷周周远了一点,从脸一直红到胳膊胸膛。
再往下被被子遮住了,雷周周也不知道红了还是没红,但他露出来的皮肤都红了,像一只熟透的白虾。
“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雷周周抬眼瞧他,目光疑惑,他也想坐起来,只是他的一只胳膊被林重枕麻了,现在一动就麻麻滋滋的。
“这是怎么了?”
林重见状连忙问,边帮着他扶起来。
听到是自己枕麻的顿时更加赧热,还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懂事,居然黏着周周枕了他的胳膊这么久。

“一会儿就不麻了。”
雷周周动了动酥麻的胳膊,安慰他后又笑着说,“你睡着之后还挺黏人的,比醒的时候黏人好多。”
“我、我吗?”
林重有点讶异又脸热,“我睡着后除了枕周周的胳膊,还做了什么……什么黏人的事?”
“就是喜欢枕我的手臂。”
雷周周说,“我一动,你就往我这边靠,我都抽不出来手,还说了两句梦话不过我没听清,应该是做好梦吧?我看你梦里都在笑。”
“是吗……”
林重想了想,“我不记得梦到什么了,应该是跟周周有关的梦吧,现在最让我开心的,便是和周周在一起了。”
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周周醒很久了吗?”
“没多久。”
“下次我若是还压到周周,可以直接把手抽出来,不用管我的。”
“好。”
“那……”
林重又有点紧张地问,“除了黏周周,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睡着后应该挺安静踏实的,只是他第一次与人同眠,尤其是和心上人睡一张床,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无意识时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比如……
林重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攥住被子边缘紧紧遮住下半身,他还想调整一下姿势,但雷周周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让他十分难为情,一动不敢动。
动了总有点欲盖弥彰。
“过分的事?”
雷周周想了想说,“把手放在我的腰上算不算?你睡着了挺乖的,倒是我看着你的睡颜有些想亲。”
“……周周想亲便亲。”
林重脸红地抿了抿唇,知道周周没真亲还有些可惜,同时又庆幸没发生他想的那些事……
不,他什么也没想,不能想,不可以这样亵渎周周!
他在心里默念读过的圣贤文章感觉心态平和许多,身体的燥热也慢慢消减下去,才没那么紧张了。
“好啊。”
雷周周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眼瞳清澈平和,带着一点喜欢餍足的笑意,“你昨晚做得挺好的,虽然是第一次,很不熟练,不过我觉得很舒服……”
“咦,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爹爹明明说适当地夸奖对方,尤其是房事上,会让对方觉得开心下次做得更好啊。
“……”
林重臊得说不出话,害羞而震惊地看着雷周周,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昨夜的事,神色还这么自然。
周周向来直白大胆,几乎没有害羞过,只有昨晚才见他那么脸红臊赧的样子,实在是漂亮极了……
“它又精神了。”
雷周周视线往下,直勾勾地瞧着林重,惊得林重下意识给自己裹紧了被子,脖子以下只露了两条手臂在外。
反倒是雷周周,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扯被子过去,几乎全身都暴露在空气中,只剩一只脚还在被窝里。
雷周周:“?”
林重:“!!!”
林重睁大了眼睛。
着急忙慌地给雷周周盖上了被子,边边角角都压实了,脖子以下一点都没露出来,还好被子够大。
他松了口气。
雷周周歪了歪头,“为什么要把被子盖起来,我不冷啊,你觉得冷吗?”
“……不冷。”
林重莫名有点憋屈,看着他澄清的眼睛坦荡的神情,感觉自己有点以登徒子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遮住……周周不觉得害羞吗?”
“是有一点。”
雷周周有点脸热但十分淡定。
他是不太习惯和人坦诚相视,不过林重和他是夫夫,昨夜还做了那般亲密的事情,没必要在他面前遮遮掩掩。
反而林重反应依然这么大,让他有点想逗他。
“昨夜洞房,你不是瞧见我什么样儿,还摸完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还敢到处亲我呢,你看……”
说着,他拉下被子给林重看证据,手却被林重握住了。
“不、不用。”
林重磕磕绊绊地说,握住周周纤细的手腕,只觉得掌心发烫脸上发热,连忙收回了手偏过视线。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一方面他觉得周周说的对,他俩是夫夫还圆房了,他也确实……看过周周,周周也看过他的上下了。
但是昨夜下了床帏,烛光照进来隐隐绰绰的,瞧不太真切,他也没怎么敢仔细地、一寸一寸地看周周。
现在是白天,日光明亮,即使是在屋里床帏内也能将对面人看得一清二楚,何况这么近的距离,连周周的睫毛他都能瞧得清晰,别说身上……
林重实在难为情。
不过雷周周也不在意,林重容易害羞他最是清楚,既然林重还没有适应,他就顺着林重来好了。
“我现在要下去穿衣服了,你要把眼睛闭上吗?还是想看我穿?”
雷周周此时绝对没有一丝勾引调戏人的意思,他只是顺口问了后面一句,偏偏林重反应大得很,不仅立刻闭眼还转过身去了,一副老老实实严阵以待的样子。
日子久了林重应该会适应的。
雷周周心想着,就掀开被子下了床榻,掀开床帏,在床沿边穿衣服。
林重紧闭双眼。
但他感知敏锐,即使关闭了视觉,也能清楚地感觉到雷周周是如何踩在床榻上走下去,又是掀开多大的床帏,在床边穿了多久的衣服。
应该只穿了简单的里衣裤。
因为雷周周很快就把床帏拉了起来,明亮了许多,同时叫他,“你可以睁眼了,我穿了衣服。”
林重睁眼一瞧,雷周周果然只穿了一套里衣裤。
柔软的衣料十分轻薄,轻易就显现勾勒出雷周周的身形,凸起的漂亮弧度,隐约的身体曲线,还有衣领边裸露的锁骨和露出些微的白皙肩胛……
欲盖弥彰。
勾人异常。
林重哪里见过这样居家亲昵的雷周周?以往哪一次见到雷周周时,不是穿戴整齐一点春光都无?
林重立时喉咙紧涩,心生燥火。
“……?”
雷周周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点奇怪,说,“我脸上有什么吗?还是你想做什么?”
他已经将床帏挂好了,说着利落地穿上中衣、外衣,然后坐在床边穿靴袜,虽然昨夜闹得他身体有点不爽利,但不足以影响他的行动。
“没、没什么。”
林重慌忙摇了摇头,见雷周周去梳妆台前梳头发,才急忙下床三两下给自己套上衣服,穿袜子靴子。
“周周,我帮你梳头发吧?”
“好啊。”
雷周周把梳子给他,视线一抬,忽而瞧见铜镜里的林重脖子上有小红点,他转头看向林重,才发现那是吻痕。
“这个。”
他指了指说,“你要遮起来吗?”
林重这么害臊的性子,要是被人瞧见了,会很难为情吧?
“啊……”
林重下意识捂住脖子,脸上涨红,一时有点犹豫。
说实话,他私心里不想遮,这是周周留给他,旁人一看,就晓得昨天他和心上人成亲了。
可表露出来又不合他的礼仪规范,他也不愿意让别人通过这些东西,去揣测昨夜周周和他做了什么,这让他觉得十分冒犯周周。
“可以用这些粉擦一擦。”
雷周周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然后用指尖碰了一点,往林重脖子上的吻痕擦拭,很快那点红色就看不见了。
“这是前天爹爹送来的,说我成亲之后就会用到,不过我不爱擦脂抹粉,当时我想给我也是闲置浪费。”
雷周周把盒子盖上,看着已经消除的那块皮肤,很是满意,“本想过些日子还给爹爹,没想到还挺好用的。”
“……”
林重看向桌子上的盒盒罐罐,心想不会每一个都有这类的妙用吧?
昨晚行事之后,周周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的脂膏,应该也是长宁侯给他的,用完了是不是要跟长宁侯要?
那不就知道他和周周闹了?
想到这里,林重登时臊得无地自容。
这些私房事便是跟周周说,他都觉得害臊,让长辈知道他俩在房里妖精打架,不管是用得慢了快了还是不用,都很……忽然不敢见长辈了。
看见他又兀自害臊的雷周周:“……你又脸红什么?”
他开个小玩笑,“感觉今早上都不用煮鸡蛋了,把生鸡蛋放在你的脸上,没多久就熟了。”
“我……”
林重羞涩嗫嚅,还是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雷周周。
“没事的。”
雷周周拍拍他安抚说,“爹爹给了我好多,可以用很久,用完了有人送过来,府里也有人采买这些东西。”
“这些是正常的消耗品,成婚的夫夫都要用的,日后习惯了,你就不会这么害羞了。”
“继续帮我梳头发吧?”
“嗯、嗯好。”
林重愣愣地点头,帮他梳好头发,用一根发带扎起来,扎好了之后,雷周周也说要帮他绑头发。
雷周周三下五除二就绑好了,用一个玉冠绑林重定好,但林重说想要和他一样用发带,他就换了一根和自己颜色相近的莲花纹样发带。
莲花……
林重便想起成亲时周周戴的莲花冠,金光灿灿珠光宝气,衬得他高贵冷艳如天上谪仙。
瞧着换回以往简朴风的雷周周,一派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心想周周真是什么模样都好看。

林重入赘长宁侯府已经三天。
大佑朝有出嫁子女三朝回门的习俗,这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礼节,为整个婚礼的正式收尾。
因此第三天早上,雷周周要陪林重回肃国公府,并带上成双成对的“回门礼”和“回门钱”,寓意为夫妻成双,合好百年,若是单数则不吉利。
不过,鉴于林重是被逐出肃国公府还是在族谱上除了名的,回门时情况大概率不太好。
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好。
“……”
雷周周看了看紧闭的肃国公府大门,又看向脸色冷沉的林重,赶紧安抚说,“没事的,可能公府不知道我们会来,我去敲一下门?”
“不。”
林重握住周周的手腕,轻摇了摇头,然后目光沉沉地觑了一眼肃国公府,三朝回门是固定礼节,他母亲不可能不记得。
“周周,我们回去吧。”
“可是……”
雷周周本来想说这不合礼数,林重向来最重礼数,这又是为数不多能合理地光明正大回肃国公府的机会,不进去看一眼他怕林重会后悔。
但看见林重的眼里抗拒,他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那我们先回去,把东西放在门房,改天再来拜访。”
“……嗯。”
林重和雷周周拎着带来的回门礼,想放在门房,没成想门房人一脸为难陪笑地说,府里不准在这放东西,连雷周周塞银子也不能通融。
林重脸色顿时更阴沉。
肃国公府以前根本没有这规矩。
来求肃国公府办事、来拜访的人家众多,但不是每一个都有资格进国公府,带来的礼品拜帖等都是放在门房。
门房问了来人的姓名事由转达给管家,管家再分门别类,看情况是否禀报给公府主母,也就是恒环。
若来的是什么小门小户,门房不认识也不乐意转达,也可能不让放东西,但塞了银子多少会给情面,收下来物交给管家的。
但他和雷周周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家,这门房怎么可能不认识?且他被赶出肃国公府那天便是这门房。
不,恒环就是故意针对他和周周。
回到马车上,来时什么样,回长宁侯府还是一样,精心准备的回门礼和回门钱显得有些可笑,连大门都进不去还什么“回门”。
林重点脸色依旧难看。
“林重……”
雷周周握住他的手,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林重却先一步开口了,嗓音低软,透出的情绪却低迷,“对不住周周,我让你受委屈了。”
他脸上没有方才那种怒火中烧又极力压抑的冷沉,却变得暗淡愧疚,仿佛他让周周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没受委屈啊。”
雷周周有点茫然,不知道林重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反而忧虑林重太过伤心,毕竟是被亲生父母拒之门外。
不过雷周周不怎么会安慰人,绞尽脑汁才想出几句,“俗话说得好,亲母子没有隔夜仇,何况你这么好,国公夫人应该只是一时想不通,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最透彻不过的便是她,她怎么会想不通,只是在肃国公府和我之间选了前者,放弃我罢了。”
林重语气中透出一丝轻嘲和薄凉,说起伤心是有,但也没多少,他熟悉母亲的性子也早就猜到这个结果。
雷周周有点难理解他的话。
他爹爹阿爹以前不喜欢他和林重在一起,但也没有阻挠他们,而是教导他怎么在感情里和人相处,怎么相互沟通,慢慢引导他变得更成熟。
当然,要是他看上的是一个不好的人,或者他觉得好但爹爹阿爹觉得不好,爹爹阿爹也会改变策略,从半放养式变为插手调整他的感情。
但不会像恒环这么极端。
若是发现他执迷不悟,硬要跟一个不好的人在一起,他爹爹阿爹在努力劝说过后,就会暂时放弃阻拦,让他自食其果摔跟头了。
赶他出长宁侯府、在族谱上除名字,回门也大门紧闭一面都不见他,在他们家是不可能的。
他爹爹阿爹就是再生气再失望,也绝不会跟他断绝关系,他也不可能伤爹爹阿爹伤到这么生气失望的地步,毕竟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但对林重可不能说这些。
林重是因为他,才和肃国公府和父母割席断交,林重只有他了。
林重一脸轻嘲又微低着头,眼睫轻颤,像极了被人抛弃,却死要面子嗷呜嗷呜叫唤显示自己很勇敢一点都不怕的小狗,也让他心里酸酸涨涨的。
“你还有我。”
雷周周抱住林重,轻轻地抚拍他的后背。
“我有周周。”
林重也回抱住雷周周,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项边,轻轻嗅他身上清浅的桃花香气,嗅着脸忽然有一点热。
雷周周又抹了那盒身体脂膏,还是林重帮着一寸一寸抹上去的。
雷周周说他们是夫夫,擦脂膏时一点儿也没有避着他,擦到后背时有些地方他自己擦不到,又怀疑自己擦不匀,就叫林重帮忙擦,一擦就干脆擦完了全身。
擦完后,皮肤香香滑滑,轻薄的里衣一穿就隐约朦胧了春色,原本就心猿意马禁不起诱惑的林重更是立马就精神了。
雷周周见了就问他,要不要行房。
成亲后,他俩就只有洞房花烛夜行了亲密之事,第一天晚上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林重怕自己再压到雷周周的胳膊,还特地离远了一点距离。
林重性子内敛容易害臊,即便成了夫夫,心里很想亲近周周,也说不出做不出主动求欢的事。
而雷周周不是重欲喜色的人,除了心血来潮时会亲林重,或者见林重需要帮忙问一问,他也不会想到要做。
书上说了,年轻人纵欲过度伤身体,不能次数太多。
好像他爹爹阿爹挺频繁的?隔三差五就见阿爹脖子上有印儿,可能他们老夫老夫不太讲究次数了吧。
于是第一天晚上啥也没干就纯睡大觉了。
第二天,雷周周沐浴时,发觉身上的香味淡到几乎没有,想起来要擦脂膏,然后见林重想要,他问了一句,接着就自然而然地滚到了一起。
可能是林重天资聪颖,连这方面都学得很快。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林重适应很快,动作娴熟许多,比第一次时更舒服,事后雷周周好好夸了他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又滚了一次。
不过爹爹说的确实对,适当的夸奖确实会让相公开心,雷周周感觉到林重后一次明显比前一次要兴奋许多。
那时的雷周周就想,平时也可以多夸夸林重,……下次试试在过程中夸他,他应该会更开心吧?
不过现在,雷周周正在安慰林重,压根没想到这么明月清风谦谦君子的林重,居然简单地抱了一下,就想到这么多不能为外人道的涩涩事情。
林重偷偷摸摸地深嗅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抱周周的手,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他有点想嗅手指有没有沾上那缕桃花香。
“谢谢你,周周。”
“没事。”
雷周周轻摇了摇头,察觉到抱了后,他心情好了许多,就又问他,“还要我再抱你一会儿吗?离长宁侯府还有些距离,你还伤心的话我可以再抱抱你。”
他阿爹说过,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时,抱一抱也能让别人感觉好很多。
“我……”
林重下意识想说不用,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样有点黏人,也显得有点软弱,让坚强独立惯了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又想,他和周周是夫夫,周周也说过夫夫一体,有什么事情、想做什么都可以直接跟周周讲,而且……
周周好像挺喜欢他黏人的。
“我还想抱周周。”
林重轻轻地说,这么吐露心声,让他有些害臊而脸热。
但他话音刚落,雷周周就抱住了他,抱紧紧,轻声温柔地安抚他说,“那我们再抱一会儿吧,感觉不舒服也可以跟我说,我有很多时间听的。”
“我们是夫夫嘛。”
嫁到长宁侯府已经小半个月。
和肃国公府很不一样,肃国公府各人有各人的院子,如果不是给父母亲请安或有事要说,林重几乎不会踏足主院,也不会去兄长阿嫂居住的院子。
其他人也亦然。
虽然同在一个府邸,但各人基本生活在自己的屋檐下。
他父母亲无事也不会来他的院子,兄长是京都卫统领,要驻守京都卫营地,只有休沐日才回家,七是女眷,为了避嫌无事时也不会去找林重。
和父母亲、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也是按照规矩,定时去一趟,平常都是在自己的院子吃,每个院子都有单独的小灶。
而长宁侯府里,每日三餐所有人都是在一起吃的,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经常会被彼此逗得大笑。
平时每个人也会互相串院子。
苗玉蕤会带小玉珠来找雷周周玩,雷周周也会经常往主院跑,去跟爹爹阿爹聊天,雷生姜也不会避讳什么弟大避嫌,就不来雷周周的院子。
雷惊笙和青栀喜欢出门旅游,每次出去都会给每个家人带礼物,连府里的每只猫都有小鱼干。

在长宁侯府的日子好是好,就是有点无所事事。
因为林重失去肃国公府的身份,御前侍卫的职务被永久暂停,或说已经丢了官,回不去皇宫了。
雷周周仍是御前侍卫,成亲有介于两个休沐日之间即总共十一天的婚假,但他似乎被皇帝冷遇了,婚假延长却没有具体回归的日子。
不过雷周周也不在意。
他原本就不喜欢皇宫那种拘束氛围,只是想见林重,才会去做御前侍卫。和阿棉在草地驰骋,爬山钓鱼、野餐远足都更有意思。
看他俩这么悠闲,雷栗就蠢蠢欲动想抓壮丁的手了,怎么说周毅也是他相公,不能老是逮他一个人薅啊。
周毅:“……?”
他听到雷栗打的这个鬼主意,好笑地说,“周周才成亲没多久,你还拉他来干活,我和生姜、玉蕤,不是都在帮你干吗?”
“生姜和玉蕤哪是在帮我干?”
雷栗哼哼道,“生姜有自己的工作要干,玉蕤要温书准备八月的秋闱,周周和林重闲着也是闲着。也不是白让他俩干活,我打算给工资的。”
说着,他故作老气横秋道,“周周都成家娶相公了,不多赚点钱怎么养家?年轻人血气方刚很容易有小宝宝,小孩子花的钱最多了。”
周毅被逗乐了,说,“咱们长宁侯府还要周周这小两口赚钱养孩子啊?而且钱都是从你的口袋出,你舍得让周周和小外孙吃苦?”
雷栗当然舍不得。
他费心费力赞这么大的家业,不就是为了让孩子过好日子吗?但过好日子也不代表不能抓壮丁啊。
不熟悉运流部的业务不要紧,多培训培训就懂了。
于是刚闲下来半个月,这对新欢燕尔就得去运流部帮雷栗做事了。
因为不是由吏部派任的官员,所以雷栗是给了他俩一个相当于“秘书”“助理”的编外职位,工薪从雷栗的私囊中出。
运流部的工作涉及很多信息与数学统计。
好在林重和雷周周记性都很好,算术也是出类拔萃,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他俩都熟悉了在运流部的业务,基本把雷栗从工作中解放了出来。
有需要雷栗签名的折子,都会经过雷周周的手,他拿不准的就给周毅看一眼,雷栗只用无脑签就好。
签一个名儿就几秒钟的事。
有了小两口帮忙,雷栗连每天早上的点卯都懒得去了。
睡到自然醒,打一套军体操神清气爽,然后吃顿香喷喷的早饭,再逗一逗走廊下他爹雷大山养的几只八哥和小雀儿,就慢悠悠地走去运流部。
打卡成功。
看一眼有没有自己要签名的文件,没有,好的下班。
接着,雷栗就开始计划今天要干什么了,喜欢的戏院子新派了一出戏,上回那个听书还没听完,惊笙画的新漫也忘记看了,这几天的日记也要补一补。
是的,雷栗现在这么懒的人,居然还每天坚持写日记。
起初是周毅喜欢看书并做笔记,还会摘抄一些喜欢的段落,写读后感或者评鉴,有些特别喜欢的书他还会写推荐语,放在《大佑周刊》上。
周毅喜欢看的书种类很多,除了八卦娱乐他都感兴趣,所以他做的读书笔记很多,推荐的书也挺多的。
比如民俗美食《西岭舌尖上的风味》、奇闻异事《前朝诡事录》、科举应试小妙招《应试百解》、中医的《黄氏内经》。
雷栗对看书很挑剔,周毅喜欢的书里十本有一本他感兴趣就不错了,自然也不会写什么读书笔记。
但他见周毅时不时写写画画的,阿妹雷惊笙有很多奇思妙想,也总是画很多有趣的小东西写小故事,他就有点手痒,也想写点什么记录生活。
俗称吃饱了没事干。
周毅见他终于想在赚钱之外的事情上动脑子动笔了,就建议他写日记,把每一天的新鲜事,或者有趣有意义的事记录下来,就算没什么“大事”也可以写一点生活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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