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赘婿by北沐南
北沐南  发于:2024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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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质在一边打圆场,“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进帐中,这就开始和谈?”
知道多说无益,鲁买纥拂袖下马,率先走了进去,陈修也紧跟在李质身后进去,里面摆设粗简,正中挂着一张北地的大地图,两边摆着两排案几。
参与和谈的人两方各占一边,各自落座,令鲁买纥惊奇的是,大晏这边的人员居然让陈修坐了主谈的位置,可他明明是副使啊,而且正使都还在,看起来也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还是正使将陈修拉到主位上的。
李质看到了鲁买纥的惊疑,不待他开口询问,就笑眯眯的说道:“咱家不适应这北地的气候,喉头痛痒难当,大夫说要尽量少说话,因此就由陈副使来谈,他的话也就是我们的意见。”
我信你个鬼哦!鲁买纥看李质精神状态上佳,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鲁买纥也不再过问了,反正不管谁来谈,自己的利益必须要实现最大化才行。
于是两方人马正襟危坐,气氛立马肃穆起来。
“既然你们大晏国提出议和,为两方友谊长存,我们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那么这就是我们的议和条件。”鲁买纥手一挥,身后有侍者恭敬递上一卷布帛上来。
陈修接过来,欲给李质过目,李质却神在在的让他先看,陈修无奈,只得打开一看,洋洋洒洒数千字,条条框框共有好几十条,什么大晏每年需向沁勒支付银两,绢帛,两边境地带不得驻扎大规模军队,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等等……
等大家都看过一遍,陈修不着痕迹的看过众人的神情,有人神色平静,似乎早有所料,有人愤愤不平,大是不服气的样子。那几人都是跟着李质从京城来的,虽说一来就相互介绍认识了,但陈修却不了解他们的为人,此时观察观察,也有助于他多了解一些。
鲁买纥轻松惬意的笑道:“贵方觉得如何?”
陈修想了想,点头道:“很好嘛!”
这边的人听陈修说出这话,有人就要发作,却被旁人拉住,示意他看看李公公,那人见李质不以为意,仿佛不曾听到陈修的话一般,想了想还是歇了脾气坐下来,他们本就对陈修作为副使,却被委以重任参与主要谈判,并告诫以陈修的意见为主,都是不服气的,他们之中有侍中,有中书令……随便拉一个出来,哪个不比陈修的官职高,如今却要看他脸色行事,简直岂有此理!
鲁买纥得意道,“你这是同意了?”
陈修一脸茫然,“同意什么?我是觉得这篇文章写了这么多字,写的很好,至少文理通顺,没有错别字,已经很是难得了。”
鲁买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尼玛!看了这么久就看文笔了,这神马脑回路啊?他身边的文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拍案几,咬牙切齿提醒道:“陈副使,现在是在和谈!”
“啊!我知道啊。”陈修说完,突然恍然大悟道:“额!这个东西莫不是这位大人写的,其实还可以再改得抑扬顿挫一点,比如,这里这里……”
他指出几个地方,倒真像是要指点别人的文章一般,李质几人都憋不住笑来。
“够了!”鲁买纥喝道,“陈副使,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不是来玩笑的。”
陈修也正色道:“大汗说的是,可是是你们先给我们开玩笑呢,大汗以为这些霸王条款我们能接受么?不如把这个收回去,让这位兄台再改改?等什么时候改好了,我们再谈如何?”
“你……”鲁买纥指着陈修,却又转头看向李质,“李大人,你身为正使,你怎么说?”
李质装模作样,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指指陈修,示意只管与陈修谈就是了。
鲁买纥简直要疯魔了,恨不得抓住他的衣领,使劲地晃,‘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来和谈的正使,谈判过程一句话不说算什么事?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吗?啊?’
陈修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道:“不如我也说说我们大晏的和谈条件吧,我们呢,是很讲道理的,不会让你们赔银两,割地什么的,你们立即退兵,将来互不进犯边界,我们可以结为兄弟之盟,可以开互市贸易,我们可以用香料、茶叶、瓷器、漆器、稻米和丝织品等,交换你们的羊、马、骆驼等牲畜。我们的一些民用技术,比如制瓷什么的和一些书籍都可以传给你们,而且允许民间自由交易。当然,这是初步意向,大汗以为如何?”
鲁买纥目瞪口呆,“这就没了?”
陈修耸耸肩,双手一摊,“大汗考虑考虑吧,这是对我们两方都有利的。可是走过路过都千万不要错过的好机会啊!”
“噗~”鲁买纥吐出一口老血。

◎上次的和谈无疾而终,鲁买纥气得拂袖而去之后,已经又过去了好……◎
上次的和谈无疾而终,鲁买纥气得拂袖而去之后,已经又过去了好几天了,鲁买纥大概是想晾他们一下,并没有什么消息。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陈修倒也没有表现出着急样来,只是他这个样子倒是急坏了前来议和的随行官员,就怕陈修将议和这件事情搞砸了,这可是圣旨交代下来必须完成的任务啊,万一他们交不了差,那是办事不力,要掉脑袋的大事啊。
他们先去找了李公公,希望李公公能够劝劝陈修,不如先跟胡人服个软,让他们有个台阶下来,议和自然就会提上日程了。
然而李质也是不急不躁,慢悠悠地煮茶招待他们,他们现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如何还喝的进茶?只拐弯抹角将他们的想法说了一遍,李质却笑眯眯的摇头说:“你们急什么,陈修这个主谈之人都不急,你们倒是急也没用啊。回去吧?陛下说了听陈大人吩咐行事,此事你们不必操心了。”
几人磨了半天,都没有得出一个准信,出来时一个个面色都不好看,其中一个呸了一口,骂咧咧道:“什么东西?一个阉货,就知道拿陛下圣旨搪塞我等。”几人闻言都愤愤不平,想必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然而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摇头无奈散去。
其实陈修与谢同、李质早商议了许久,鲁买纥心高气傲的主,要他低头恐怕不行的,大抵是要沁勒吃个亏才能学乖了,只是要让他们上当乖乖接受己方的条件,怕是比登天还难。
一时拿不定主意,散会后,陈修一个人溜达回营,他也想过自己这边先低头递上台阶,先把议和进行下去再说,可是这样的话,他们更加不占优势,那么议和的条件只会被鲁买纥压下去。
没有人是傻子,谈判的过程何尝不是一场心理战,谁的心里强大过硬,谁就会赢,一步让,步步让,对谈判来说,有害无益。
他走到狼骁卫,门口遇到一个熟人,鲁木哈探头探脑,想闯进去看看呢,有守卫将他拦住,正闹的不可开交。
鲁木哈如今作为客人,谢同给了他一些自由的权限,但是某些机密重地,那是不允许他去的,而新组建的狼骁卫营,就是将他列为拒绝往来的地方。
陈修看到鲁木哈,眼中一亮,一时计上心来,如果计划可行,这个人,会是此次议和的关键啊,他摸着下巴,点着头。
鲁木哈一直很好奇,这个狼骁卫营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用得着这么严防死守?越是不让他看,他就越是好奇,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会不会是对他们戎夷有威胁的东西?
这些天,他在敌营到处看,就是为了多了解敌方,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时正是好机会,谢大将军虽说许他一定的自由,但是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人跟着,一些军事重地还是不允许他去的,像粮草,兵器重地不许他去这个正常,但是这个狼骁卫营也不许他去看,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也使得他越发心痒难耐,今日好不容易甩掉几个跟班,想进去探探,守卫却死活不让。
鲁木哈也看到了陈修,心中一喜,大老远的打招呼道:“陈兄,你回来了啊,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修一拍脑袋,故作惊讶道:“啊!原来是鲁王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正要出门呢。”
尼玛!明明才刚回来,偏偏说要出去,睁眼说瞎话到这地步也是没谁了啊。鲁木哈满头黑线,“陈兄,你这是不欢迎我吗?”
“哪里哪里!王子来看我,我是荣幸之至呢,岂会不欢迎?”陈修热情的疾步走上前来,与他勾肩搭背,“我这实在是有要事脱不开身,下次王子殿下要来,陈某必定扫榻相迎。”
嘁!鲁木哈轻嗤,他要相信才怪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像他说的特意来看陈修,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呢。
“陈参军可是大忙人,哦!不对,应该称你陈副使吧,你们谈判进展如何了?何时才能将我放回去?”鲁木哈问道。
陈修打了个哈哈,“王子殿下不必着急,但要一口口吃,这谈判嘛,那也是漫天要价着地还钱,总得慢慢的谈吧。你家开的价码太高了,我这着实不好还价呀!不如王子写封信,我帮你带回去,就劝劝你父亲让点价,早点谈妥早点回去啊。”
鲁木哈嘿嘿冷笑,“你以为这是市场上的菘菜?”
“虽说不是买菘菜,但也差不多的,买方卖方都拿出诚意来啊!我们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呢。”陈修笑道:“怎么样?考虑考虑吧,你劝劝你父亲,我们给你点好处当中介费啊!”
鲁木哈无语了,丢下一句“休想”后就甩袖子走人了。
“喂!鲁兄!王子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修摇摇头,果然是父子俩啊,甩袖子的姿势都一样的呢。
陈修并没有回营,直接返回去,点子出来了,具体的细节还得大家进一步商议才行。
回去的时候,李质几人都还没有离开,谢同看陈修回转,有些奇怪,还不待问他,就见陈修眉飞色舞道:“我有个法子,定能叫鲁买纥就范,乖乖答应我们的条件。”
几人闻言,急忙相询,陈修小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大家面露喜色,如果照陈修说的,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妙哉!妙哉!”李质右手握拳,擂在左手掌心,高兴道:“陈大人果然智计百出,此法甚妙。”
谢同也欣慰的点头,捋着胡须夸赞道:“不错!”
“只是具体如何实施,还未曾想好。还得完善完善才行。”陈修道。
这次的商议,一连两天大家都没出过帐篷,几人困了,累了就在一边躺下打个盹,饭食也是送进来吃的。
不过好在商议的结果很令人满意,完善过后的法子,几乎找不出有错漏之处,等大家都确定可行之后,谢同便将一切事宜安排下去。
“陈大人,成功之日就是庆功之时了,到时候咱家找你多喝几杯。”李质笑眯眯的说。
“好!”陈修也干脆,两人互相击掌,都哈哈笑了起来。
谢同在一边看的皱眉,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陈小子,他轻咳一声道:“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是大家行事切记小心谨慎为好。”ь
“是!”众人都松了口气,齐声应道。
“辛苦大家了,先回去休息一下,以后有的忙了。”谢同道。
李质先拱手告辞了,熬了两天,的确有些熬不住了,回去得好好睡一觉。
陈修也想要走,却被谢同阻住了,示意他留下。
陈修莫名其妙,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到底还是又坐了下来。
等人都走完了,谢同才开口问:“你跟李公公关系很好吗?”
“啊?”陈修疑惑,“还行吧,怎么了?”这个李质为人倒也是挺不错的,成日里笑眯眯的,和善得很,一点都不像是电视剧里演的公公们,一个个狠厉狡诈,勾心斗角,让人看到都心生恐惧厌恶来。”
“你身为读书人,最好少于宦官阉人来往,你未入官场,不知其中的利弊关系,因此提醒一下你。”谢同说道。
“这是为何?”陈修不解其意。
“如今的读书人都心高气傲,看不惯宦官的专横弄权,而宦官对读书人向来也都嗤之以鼻,两者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你只要记住离他们远点就是了,否则读书人的圈子你就别想进去混了。”
陈修无所谓的撇嘴,“我现在的身份,也算不上什么读书人,也不想混他们的圈子啊。”
谢同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当今之世,人人以进读书人的圈子为荣,想方设法都想钻营进去,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听王让说你弄了个什么印书的,现在在读书人中也算是有很大的声望了,将来有机会进京,也算在读书人中站稳了脚跟了。”
陈修手一摆,丝毫不在乎,“不行,我不混那个圈子,我可是跟谢老您混的,在您这个圈子里呢!将来只要谢大佬罩着小的就行了。”
“你——”谢同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谢同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同头疼,他还真没见过这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人,全身上下缺点一大堆,到底是怎样的人家,才能培养出来陈修这种与世俗观念想法完全不一样的人。
陈修嘿嘿笑,腆着脸道:“那以后您老可是大靠山,我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再也不怕有人欺负啦!”yy
谢同无奈的敲他一记,“反正我今日给你说的话,你得记在心里,能远着点尽量远着点就是了。”
“是是是!一切都听从指挥,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陈修竖起两根手指,做发誓状。
陈修这无所谓的态度把谢同气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可奈何,只好循循善诱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将来入了官场,懂得了官场规则,你才不会吃亏。”
看陈修毫不在意的嗯嗯啊啊顺势点头,估计也没将他的话记在心中,不由叹气,哎!算了算了!将来不管他有什么事情,自己总不会坐视不理,尽量护住他就好了,况且陈修这小子也不是不晓得通达人事,这审时度势的功夫,他可是用的炉火纯青了。
两人闲话了一通家常,陈修正想告辞,帐外面闯进一个人来,谢同正待呵斥怎么这么没规矩,只见来人扑通跪下,“大将军!请恕小的擅闯之罪,小的实有要事禀陈参军。”
原来是丁四,陈修诧异,不知出了什么事,能让丁四如此着急。谢同是知道这个丁四是林家哥儿派在陈修身边护卫的人,能这样失态,想必发生了什么大事。
丁四摸出一封密笺,“我接到戊五的告急密函,公子出事了。”
“什么?”陈修大惊,急急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好好在翼州城中吗?他会出什么事?”
谢同眉头一皱,沉声道:“别急,慢慢说。”
谢同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陈修一愣,平复一下情绪,接过丁四手中的密笺,上面是红色血渍写成的,像是时间匆忙而就,字迹很是潦草:公子危急,速援!后面歪歪扭扭画着一副简陋的地图。
丁四也将他知道的说了一遍,之前有自家掌柜联合外人将运来的粮食以次充好,以中饱私囊,却被林文轩发现了。林文轩知道,仅凭几个掌柜万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是有大伯林怀在背后出手,为的就是陷害林文轩,若是林文轩没有发现这是霉变的粮食,直接送到了军营,这个影响力,整个林家都会受损,若闹大了怕还会掉脑袋呢。
不过既然提前发现了,那么这就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将粮食换下来就好了,因此也就没有告诉陈修,林文轩亲自处置了涉案的掌柜,并派人去周围城镇收购粮食,将此次亏空堵上。
然而就是这次的购粮出事了,派出去的人仅只有两三个回来了,他们一身狼狈不堪,回报说是遇上劫匪,有好几百号人,将十几车粮食都抢走了,他们商队的护卫都死了,劫匪捉走了所有的人。最后,劫匪头子放他们回来送信,说是要家主带上银两前去赎人。
林文轩闻言很是吃惊,据他所知,很多商队都有在收购粮食,并未听闻过有匪患,只要不往北去边境之地,就没有危险,他问清楚了什么地方遇上的劫匪,心中更是奇怪了,平阳郡城外陇南山,那里还算是比较安全之地,怎么会有匪患出没?
林文轩又详细询问了他们一些情况,便叫人将他们带下去休息。如今的情况有些复杂,那些劫匪到底是什么人?这翼州大军驻扎,之前就算有劫匪只怕的遁的远远的,谁还敢在朝廷驻军眼皮子底下做乱?况且谢大将军来到翼州后,也大规模剿过几次匪患,没人不闻风丧胆。
林文轩与大家商议一番,决定先将眼前的事解决,自己手下百十号人被劫匪劫走,不可能放任不管,既然他们开出了条件那就好办了,不外乎就是舍些银钱罢了。
“公子,此事实在蹊跷,不如由我等前去,公子静待消息就是。”甲一不放心的说。
林文轩却摇摇头,正是因为蹊跷他才要亲自去看看,此事若是针对他而来,那么甲一他们去了也没用,还不如自己前去探探虚实。
林文轩主意已定,便不容更改,众人苦劝无果,只得随他,遂打点好一切出发。
临行之前,甲一问过林文轩,要不要告知陈修一声,林文轩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算了,他此时正值和谈关键时刻,若因其他事耽误,就得不偿失了,我可不想他背上骂名,这样吧,你告知丁四一声,叫他莫要声张,暂时先瞒过郎君罢。”
“这——听说劫匪有好几百人,我们的人太少了。”甲一还是不放心,他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还想劝林文轩,却被林文轩阻住了。
“你们的本事我还是放心的,等我们到平阳郡,我会去见见平阳守备,请他再借些兵丁,只要打点足够,想必他们会派兵的,而且说不准那些劫匪真只是为了求财呢。”林文轩看着甲一,信誓旦旦的说。
陈修看着纸笺上刺眼的血迹,心神不属,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血书的?”
丁四回话,“半晌午的时候,参军一直在议事,我不敢打扰,一直等在外面,先前见到你们散了,这才擅自做主闯了进来。”
陈修来回踱了几步,心急如焚,“我得马上赶过去,迟则生变,既然发来血书,说明他们的处境已经到了危急关头,现在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他转过头,看向谢同,“大将军——”
谢同也赞同他的话,明白陈修话中的未尽之意,轻拍了他的肩膀安抚,“我派一营人马与你同去,你不必太过担心。他们既然能够传信出来,想必也能够支撑一些时候。”
陈修点点头,“不用这么多人马,只请大将军准许我带上狼骁卫营的人手就足够了。”
“劫匪人多,狼骁卫不过才两百出头的人……”谢同有些顾虑,怕陈修带的人少无济于事。
他也很是奇怪,他来到翼州,也派兵平过几处劫匪窝点,其他不说,劫匪怕是不敢在翼州地界待的,那么这次劫林家的劫匪是打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刚从外地辗转流窜到此,但是这么多人的劫匪团伙,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有些不合常理。
劫匪在平阳郡城外,大张旗鼓的劫粮劫人,平阳郡守竟然丝毫不知,如此玩忽职守之辈,必不能轻饶了他。
“足够了!”陈修坚定道,敢动他的人,那就准备好付出代价吧,转念想到自己的职责,“只是这和谈之事?”
“放心,我会和李公公安排好,让李公公拖拖时间,况且实施计划还要时间,等你回来是没问题的。”谢同算算时间,说道。
陈修也不再多留,向谢同告辞,领了行军令牌,便急忙下去召集人手,他害怕,怕慢了一分,就会给他带来遗憾。
陈修是个慢热型的人,他在现代时也谈过几个女朋友,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分手,来到这里后,在日常平淡的相处中,林文轩也算是慢慢走进了他的心里。
一开始,他以为这不过是朋友间的相处方式,后来他才明白自己是在乎林文轩的,因为在乎而下意识的选择逃避,幸而,林文轩撕开了那层隔膜,让他逃无可逃,只能选择面对,所以他从开始的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爱他,到现在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如果,如果……林文轩出了什么事,陈修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
陈修带着人马,一路快马加鞭往平阳郡赶去,原本要五六天的路程,陈修他们只两天多就到了。
望着天边残血般的夕阳,感受着耳旁拂过凛冽的风,陈修只在心中默默祈祷,‘林文轩,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来了,一定等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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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林文轩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傍晚了,夕阳的余晖都快要散去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些人,但是大家的心气都不高,精神也很是萎靡了。
也是,两天没有吃喝了,任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不过好在今天很快就要过去了,那些劫匪应该不会再发起进攻了。
他们现在身处在一个山洞中,洞口堆着几块大石,此处易守难攻,也正是这个山洞,让他们安然等到了现在。
林文轩舔舔干涸龟裂的唇,有些刺痛。
“公子,你先休息吧,相信陈郎君的援军很快就会来的。”刚刚给大家包扎完伤口的甲一走过来说道。他的身上也到处是血口子,衣服早被血水染红然后变成了乌黑色。
林文轩心中愧疚,嘴唇嗫嚅半晌,干涩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甲一还没说话,靠在林文轩旁边的戊五嘿嘿一笑,“公子,这又不是你的错,他们有心算无心,任谁都躲不过去。”他的腿受了伤,可那又怎么样?他会保护他家公子到最后一刻。
甲一点点头,他本就不善言辞,只道:“公子,小五说的不错。”
“有心算无心。”林文轩冷笑,是啊,的确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呢,这北地,他自问不曾的罪过任何一方势力,那么想要他的命的会是谁呢?
他上辈子从未来过这里,自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从他得知运来的粮食不对,重新购粮被劫,到现在赎人被围,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个圈套,呵呵!他的命可真是值钱啊。
重生以来,自从遇到了陈修,一切的轨迹都变得不一样了,也许这就是他重生所带来的后果?不过这又能如何?他林文轩这辈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想要他的命,也要看他要不要得起。
“公子,属下有个法子突围。”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壬九低声说道。
几人把视线锁定在了壬九的身上,戊五用手肘顶撞了他一下,问道:“什么法子?你说啊。”他知道壬九沉默寡言,是个从不说瞎话的人,他既然说有法子,那定然是有办法的。
壬九环视一圈,才小声道:“公子,您只要把衣服跟属下换一下就可以了,也许可以趁着夜色……”
戊五一愣,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嘲笑道:“小九,你这算什么法子?”
林文轩已经明白了,他眉头微蹙,果断拒绝道:“不行!我绝不能答应。”
“公子!”壬九有些急了,抬眼看向甲一,示意老大帮忙劝劝公子。
甲一看看壬九跟公子差不多的身高体型,知道壬九的意思,想开口说些什么。
林文轩摆手阻止了他,“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以你们的命换我一命我是不会去做的,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就这么简单。”
“可我自愿为公子……”
“不必再说了。”林文轩坚定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表示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们既然铁了心要自己的命,又岂会轻易放过任何人?
几人一阵沉默,互相看看,不再做声。只有戊五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看老大和小九都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敢问,只一脸郁卒的躲墙角去了。
林文轩并没有睡,他只是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当初来到平阳地界时,就找上了平阳郡太守,平阳郡有匪患出没,对于郡长官来说,其升迁的政绩是会受到影响的,因此平阳郡太守总不会坐视不理吧。
李太守是一个些微发福的中年人,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中透满了算计,林文轩并不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只不过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平阳郡太守李亮本来是不见林文轩的,不过一个区区商人罢了,这个身份还够不上能够见他一面,不过,他倒是想看看堂兄信中提到的林家的哥儿家主到底有何能耐,能够将琼州李家摆一道还不敢吱声。
李亮看到林文轩时,眼中一亮,这个哥儿眉眼清俊,风姿绰约,的确算得上上上之姿,不过看装束打扮已是成亲了的,这就有点可惜了,李亮很是遗憾,他很好哥儿这一口,他府上后院的哥儿大多是别人讨好他送的,虽说都各有千秋,但仿佛都比不上眼前这人。
林文轩在李亮的目光下如芒刺在背,令他十分厌恶,如果不是有正事,他只怕当场就会甩袖子走人,他定了定神,“李大人,不知大人可否相帮?”
李亮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林文轩所求借兵之事。他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茶,摸着唇边的八字胡,“林公子,这兵乃国家重器,岂能私借?”
林文轩手一挥,甲一奉上一盘金给李亮过目,“李大人,其实也算不上私借,只是求大人出兵剿匪,这平阳地界出现匪患,大人剿匪,小民不过费些银钱赞助大人剿匪罢了。大人觉得如何?”
李亮看到金灿灿的金锭,眼中的贪婪掩都掩不住,林家果然大手笔,谁随便便一出手便是金锭,他们琼州李氏布庄难怪会被他们林家压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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