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赘婿by北沐南
北沐南  发于:2024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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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买纥拿不定主意,现在的形势令他进退两难,只是不知自己的在南边的另一步棋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谢同没料到,就在他想动手狠狠咬一口沁勒部的时候,朝廷的旨意到了,让他原地待命,不许他轻举妄动。
谢同本想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准备先斩后奏,皇帝陛下倒是知道他的脾性,早就料到他不会当回事,所以接二连三的旨意挨着来了,气的谢同吹胡子瞪眼,直接骂娘,骂完不解气,又狠狠骂了王让一通,只差没有画个圈圈诅咒他了。
“这个王让什么意思?啊?故意给我使绊子,真是气死老夫了。”
陈修还没有见过谢大将军发这么大的脾气,缩着头不敢说话,生怕他将气出在自己身上了。
“大将军息怒,朝廷有朝廷的考虑,想必有新的部署。”一个将军看不下去,只得出声劝道。
“狗屁!我看他们就是怕死,一群懦夫!王谦之也是昏了头了,跟他们都搅合一起了,蛇鼠一窝,一丘之貉!”谢同怒气冲冲。yЬ
陈修想拍手点赞一个,谁说武将没文化的?看这成语用的多好。
“是,是,大将军,您看这圣旨不能不接啊!”有人说道。
谢同深呼吸一口,还待再骂,一个亲兵送上来一封王丞相的书信交给他。
此时谢同正在气头上,他接过信看也不看就想要撕掉,眼不见心不烦。
陈修眼明手快,忙阻住他,劝道:“谢老,您别急啊,好歹先看看丞相怎么说的吧,说不定真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呢。”
谢同顿住手,想了一想,终还是听进去了陈修的话,取出信看了一遍,火气总算消下去一点了,随手就递给了陈修。
陈修也有些好奇信中说了些什么,看完后才明白,为何连王丞相也一力促成议和了。
主要国库空虚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却是南方的淮阳王乘北方兵祸不断,戎夷进犯之际,纠集了其他几个封地的王爷一起起兵,名目为:当今天子不仁,大概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频频降下灾祸,弄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们看不下去了,打算换个人坐坐龙椅,以顺应天道。
陈修也是无语了,难道他当了皇帝,老天爷就不会降灾了吗?他以为他是谁呀啊?
最后信中提到了,此次,议和非常之关键,望各方予以方便支持。另外,已奏请陛下,任陈修为议和副使,随同使团一同前往。
陈修看完信,第一反应,“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做这劳什子副使。”
古往今来,哪次议和不是被后人骂的体无完肤,他才不要做千古罪人。
谢同脸色不善的盯了他一会,一把拽住他的手,“走罢!随我接旨去。”
陈修无语,“……”啊喂!老头子,你不是不接旨的么?说好的抗旨不尊呢?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跌跌撞撞被谢同拉着,陈修苦笑道:“谢老,谢老,商量商量吧,这真不是我擅长的,你让我上阵杀敌都行,这副使我是真做不了。”
“没得商量,旨意都下来了,可由不得你。”
陈修是一把心酸泪,论遇到的大佬一个两个都是坑怎么破?而且明知是坑可还由不得他不跳。
一个面白无须的宦官读完圣旨,便将他们扶了起来,笑眯眯的对陈修道:“陈副使,虽说我为正你为副,可出来之时,陛下口谕,一切都以陈副使的意思为主,这里有封密信,上面有我们大晏国此次谈和的底线,你且先看看,心中有个数才好。”
陈修不甘不愿接过信,信中说了,这次议和主要是罢兵休战,就算是赔些钱粮都行,但是他们占领的城池必须归还大晏,两族可互相通婚贸易,并且一力促成两方互市的开启,开通一条商路,越看越诧异,通婚,互市,商路,不是前些时日,跟司南提过的民族融合之法以及丝绸之路吗?
陈修叹口气,果然,这个副使不是白来的,有人背后挖了好大一个坑,不用别人推,还是自己跳进去的。
想想也是,司南不是王丞相的远房亲戚吗?互相通信是正常的,可是为毛要将这些都说出去啊?当权者能理解倒还好,若是不理解的岂不是说掉脑袋就掉脑袋的事吗?
陈修摸摸脖子感觉脖子凉嗖嗖的,看来以后真的不能乱说话了啊。
看他收好了信,那宦官笑言,“陈大人,三日后就是和谈之日,望陈大人好好准备一下,鲁木哈王子估计明日也会到了。”
陈修点点头,朝他行了个礼,“多谢中官大人。”
“陈大人客气了,咱家姓李名质,议和之事全靠陈大人了。”
陈修头疼,焉了吧唧的回去,看到司马南正在校场上摸爬滚打,这次突袭乌拉,狄尼两部,出动了全部的狼骁卫,好在伤亡并不大,又及时补充了些人进来,现在已经有两百多人了。
陈修看到司马南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抽他,这可是挖坑的罪魁祸首。
司马南倒是也看到了陈修,立马跑下校场,“先生回来了。”
陈修太阳穴突突地跳,“你这小子,可把我给害惨了!”
司马南不明所以,“先生,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你说说吧,干嘛将我说的那些东西给王丞相知道,现在好了,朝廷要议和,派我做副使前去和谈。你说说不是害我是什么?”陈修暴躁了。
司马南一脸无辜,“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就家书里面提了几句我认了个老师,而且你教我的这些东西前所未闻,有令人茅塞顿开之感,兴奋之下就多说了两句而已啊!而且父……亲和王……伯父也很是赞同你说的这些东西。”
就是王丞相赞同才坏事啊!
“先生做副使和谈,这可是太好了,先生带上我吧!”司马南满是星星眼。
“你以为这个副使好做得很吗?稍不留神就可能遗臭万年了,来来来,不如这个副使你来做啊!”
司马南嘿嘿地笑,“谁说就一定遗臭万年了啊,说不定会万古流芳呢,好歹也是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啊。”
这个司马南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当初教他就是看中他这份聪明劲,也算是他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得意门生了,说不定还能传承他的衣钵呢,否则也不可能把很多超出这个时代的东西当故事讲给他听,而他也能够举一反三的理解出来。
看着面前这个像二狗子一样的司南,只差身后摇着的大尾巴了,简直没眼看。
陈修不想理他,找了一圈才发现丁四的身影,招招手让他过来,“可有林文轩的消息?”这些时日他有些心神不宁,一直没有林文轩的消息,也不知道林文轩什么状况了,让他很是担心。
“目前还没有,不过如果真有什么情况,相信老大他们会传信过来的。”丁四回道。
“嗯,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如今翼州局势不明,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人商量。”
“不如我再传封信去问问老大?”
“算了吧,现在要议和了,仗估计也打不起来的,待此间事了,我再请示大将军休沐前去找他吧。”
陈修不再说话,管他天大地大,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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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林文轩此刻的确是遇上了一点小麻烦,不过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琼州林家大伯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无非就是纠结几个跳梁小丑在背后使点小绊子罢了。
“公子,已经调查清楚了,的确是有人将新粮掉包,以次充好,送来的大多都是发霉的陈粮。”甲一回禀道。
林文轩握紧了手中的笔,“可知道都有谁?把名单给我看看。”
甲一取出一封信笺,“浮在水面上的人名都在这上面了。”
林文轩接过,扫了一眼,冷笑道:“很好,将这些东西都送回琼州,交给祖父,由他处理。”哼!林怀啊林怀,本想放你一马,你却自己送上把柄来了。
“是!公子。”甲一行礼。
看来下面的人是应该好好清理一番了,以前倒没看出来,林怀的手已经伸的这么长了,连一些多年来的老掌柜都被他拉拢了,还有好些还在观望,摇摆不定之人,只怕也不太可靠了。
不过也是,林家嫡系没了,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下面的人看不到希望,自然要另捡高枝爬了。
然而,林家除了嫡系这支也就剩下长房的林怀了,呵呵,上辈子可不就是这样吗?林文轩废了,他继承林家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是这一世,林怀,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我可不再是任你摆布的林文轩了啊。
“公子,要小心林怀。”甲一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这是公子的家事,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属下该说的,否则有搬弄是非之嫌,可是,这些年来,公子的为人处世,待人之道早已将他们折服,他们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公子的。
“我知。”林文轩满意的点头,“你安排人手,去各郡县购粮,尽量将这批陈粮换下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林文轩刚想让他下去,突然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陈郎君那边如何了?”
“听丁四说,陈郎君甚是挂念公子你,公子是不是需要带封信过去?”
林文轩闻言唇角微微一勾,连日来的郁气消散无踪,能得他挂念,在陈郎心中,自己是不是也有了一席之地呢。
想到这里,他狡黠地一笑,随即端正了表情,有些傲娇的道:“这倒不必了,先把目前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他可是听癸十说,感情这根线就得有紧有松,偶尔晾他一晾,也能促进感情的。癸十她掌管着荭馆,所见各种各样的男女爱情,其经验也算是十分丰富了,她所提的这个方法,果然有效。
陈修自是不知道那边林文轩的小心思,他现在正烦着呢。
一大早,就有人前来传话,说是鲁木哈王子到了,扬言要见一见陈参军。
“不去!”他算什么?不过一个手下败将而已,说想见谁就见谁,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你随便怎么说都好,别来找我就行。”
“可是……”那人有些踌躇。
“就说我生病,请假了,或者是出去任务,不在营中……”陈修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哈哈大笑声。
“陈参军,你们中原汉人说的一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怎么不被欢迎啊?这可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啊?”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陈修心中已经明白了,想必这位就是那位鲁木哈王子了,想是久等他不至,自己亲自寻来了。
陈修无可奈何叹口气,刚起身准备出去,营帐门帘拉开,一个身材高挑,五官深邃,带着明显的胡人血统的人走了进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当初俘虏到十几个胡人,陈修却没有管后续的事情,因此也并没有见过他。
而鲁木哈也是一路听得大晏兵士说陈参军如何如何足智多谋,如何如何算计请君入瓮,让他们一个都没跑掉,损失惨重,自入侵中原以来,鲁木哈也算是胆识过人了,不然也不会只带一队人马就敢深入翼州腹地。
一开始鲁木哈自是不服气,想了许久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如何进入圈套的,所以此次一来他就想找茬了,所以他说话就不太客气。
陈修见到来人,拱拱手,“王子殿下此言差矣!我这人信奉的是,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迎接的是棍棒,只是不知道王子殿下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呢?”
鲁木哈一顿,“早听闻陈参军智计无双,没想到嘴皮子功夫也很厉害啊。”
“过奖,过奖!只是不知殿下找我何事,不会就为了讨论这嘴皮子功夫吧?”陈修呵呵道。
鲁木哈环顾一眼四周,慢条斯理的理理袍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虽是胡人,但母亲却是被虏去沁勒部的汉家女儿,因此他受母亲的影响,从小就喜欢亲近汉人文化,也学习汉人的文化礼仪,越是学习就越觉得汉人文化的多样性和深不可测,也更令他所折服。
鲁木哈坐定以后,正待开口,又冲进来一人,正是司马南,他看看帐中情景,松了口气,朝陈修行礼道:“先生。”
“你来这做什么?”陈修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
“听闻沁勒王子来找你,怕先生吃亏,故此前来看看。”司马南一副自家先生受欺负,自己必须要找回场子的模样。
陈修一阵窝心,这个学生没白带,处处为老师着想,真是不错,“没什么事,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聊聊天好了。”
鲁木哈哼了一声,在这个地方他能做什么?客场作战不懂收敛岂不是作死,“其实我也不过想看看我最强大的对手究竟是何人罢了。”
陈修微笑,“现在看到了,不知殿下可有失望?”
“这世上能被我称作对手的除了谢大将军,恐怕就数陈参军了,这次我若能回去,日后再见就是敌人了,可没有机会再好好坐下聊天了啊。”鲁木哈感慨道。
“怎么会呢?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益关系罢了。”
“哦?”鲁木哈闻言好奇,“此话怎讲?”
“王子殿下是个聪明人,如果王子殿下坐上沁勒大汗的位置,是愿意与大晏为敌还是为友呢?”陈修问,见鲁木哈不言,笑道:“想必殿下心中自有定数,大晏国富力强,与其跟大晏作敌对,还不如与大晏交好,大家共同进步。”
鲁木哈打个哈哈,“陈参军,这不过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我父王可不止我一个儿子,能坐上大汗位置的也不可能是我,因此你这话可不成立啊。”
“哈哈!”陈修摇摇头,一本正经忽悠道:“王子殿下怎可妄自菲薄,沁勒大汗名下王子虽然众多,但是若有大晏的全力支持,你说那个位置有没有希望呢?”
鲁木哈面色赤红,捏紧了拳头,心中思绪万千,他自认能力不比他任何一个兄弟差,可就因为自己母亲是汉女,而被其他兄弟压下一头,本来他从未想过这个位置,可如今听陈修这么一说,心中居然火热起来,若是,若是……
司马南在一边静静听着,先生的话从来都是有很深的道理的,此时他眼神晶亮,对啊!若是扶持一个亲近大晏的人做沁勒汗王,对大晏那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只不过这怎么扶持法,以及后续又该如何,却不是他能想得到的了,看来应该给父皇去信,想必他们会商议出最好的办法来,说不定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戎夷的问题呢。
陈修心中得意,只要有钱,什么事情办不到呢?吕不韦能够奇货可居,不就是有钱嘛。
陈修也不看各有心思的两人,喝了一口泡好的菊花茶,知道他爱喝这个,这是前不久林文轩才派人送过来的,这久违了的味道,实在是让他怀念不已。

终于忽悠走了鲁木哈王子,陈修松了口气,转身回来,司马南正准备告辞。
“等等。”陈修叫住了他,盯住他看。
司马南被看得有些发毛,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你这是?”
陈修双臂环胸,审视着打量他。“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司马南讪笑道:“先生这是何意?”
陈修皱眉,“你刚刚来的时候不仅仅只是担心那个王子找茬吧?嗯?”
司马南支支吾吾,“先生,我就是担心啊。”见陈修面色不渝,嘿嘿笑道:“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想跟先生多学些东西,刚刚先生的话可是叫学生受益良多啊。”
陈修嘴角一弯,“哦?真的?”
司马南竖起两根手指发誓,“绝对真的,先生之才,学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在你身边以便时时受教。”
“这么说来,你不是为了把刚刚所见所闻告诉王丞相?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额!”司马南汗颜,他的确是想回去后就说出去的。
像是猜到了他的反应,陈修冷笑,双拳轻捏,指骨咔嚓作响。
“这,这有何不可啊?”司马南疑惑,“你说的这些东西可行性很高,朝廷如果能采纳,那么戎夷将不再是问题。”
陈修抬头望天,他何尝不知道,这可是千百年来古人尝试过的最有用的方法,是代代华夏子孙的智慧结晶。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代对民族大融合,都是一起重大变革,这是历史的进步。
司马南见陈修不语,追问道:“先生,此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为何要敝帚自珍?”
陈修头疼,“你知道什么,这不是你个小孩子该管的事。”他自从来到这里,一直小心翼翼,不该触碰的尽量不去碰,要知道这里是封建王朝,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一颗小小的石子,如何能碰奔腾的江流,最终结果怕就是粉身碎骨。虽说有人粉身碎骨浑不怕,可他怕啊!
“不!我知道的,我知道先生在怕,只是先生倒底在害怕什么?”司马南问道。
“我……”陈修无语,他不可能跟这个小屁孩说什么人人平等吧。
“先生,你看看这北地百姓,深受戎夷之害,辛苦劳作一年,每每有一些收成便等来的是胡人的掠夺,妻子儿女被掠,骨肉分离,更有甚者,连性命都无法保全,先生何曾忍心。听闻先生刚来北地之时,救过一个孩子,全村一百多人,全都屠戮干净,就只剩下她一个。先生又于心何忍?”
陈修竟然无可反驳,他承认他很自私,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可以当做不存在,可事情却是真实存在的。他良心受到谴责,呐呐道:“仅凭我一人之力,我无法改变一切。”
“谁说无法改变?”谢同不请自来,想必在帐外听了良久,“你从未真正想着去改变,如何就说无法改变?”
司马南趁热打铁,步步紧逼,“先生,你曾经说过位卑未敢忘忧国,我们炎黄子孙历来多灾多难,你我若是都袖手旁观,何来我泱泱华夏?”
陈修心头一震,他穿越以来,对这个不曾听闻过的世界,一直格格不入,一直游离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从没想过,这里也是华夏,他们都是汉人,他们都是炎黄子孙。
提起这些熟悉的名字,陈修的心尖都在颤抖,心头有些明悟,老天既然让他来到一个世界,那就随心所欲又如何。
他有些口干,苦笑道:“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谁教你的”
“学生耳睹目染,先生平时不正是教给学生这些道理吗?”司马南道。
你无情,你说谎,我不是,我没有……陈修留下宽面条泪。
谢同忍不住火爆脾气,手一扬,一掌拍到陈修头上,“你这个混蛋,见识还不如人家?你怕个啥?有我,有丞相,还有皇帝陛下给你撑腰有什么怕头?”
陈修捂住头,一脸委屈,就是有你们这些大佬我才怕啊,还有在小辈面前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哪有这样说动手就动手打人的?
看到陈修控诉的眼神,谢同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就要踹,陈修眼疾手快躲过,连连求饶,“谢老,谢老,君子动口不动手,留点面子啊!”
司马南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这个先生也是,还似个孩子脾性,只怕也只有暴脾气的谢大将军才治得了他。
“先生,望先生能为国为民,以天下苍生为念。”司马南正色,朝陈修拜倒。
此时的司马南不知道,这一拜,拜出后世人人称道的一代贤臣。也拜出了大晏后来的景康盛世。而陈修也并不知道,后来的一代明君——景隆帝,竟在此朝他拜倒。
陈修顿感压力山大,扶起司马南,这样根正苗红的好少年不多了啊,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尽力便是。”
听到陈修承诺,司马南喜出望外,与谢同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满意的眼神。
司马南深深一揖,“学生在此替天下苍生谢过先生!”
陈修这个时候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的思想觉悟还比不过一个少年,当真受之有愧,看着一边虎视眈眈的谢老,心头突突,罢了罢了!凭自己的能力,能做到多少算多少吧。
约定的和谈之日很快就到,等陈修和司马南匆忙赶到之时,李公公早就等候着马上出发了。
“看吧!我早就在催先生了,先生却不急,现下迟了吧。”司马南碎碎念,昨日他终于磨着陈修同意了一起参与和谈,昨晚兴奋地一晚没睡好。
陈修将他扒拉到一边,一路上司马南抛弃了一贯的稳重,一直叽叽喳喳,一开始他还感慨,这样子才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嘛,哪里知道这样的司马南真的烦的不行。
他向李公公连连道歉,李质却不以为意,笑眯眯的道:“无妨,反正时辰还早,陈副使还请上车。”
“李大人,请!”陈修谦让,人家正使等自己这么久,还这么客气,自己可不能把这客气当成理所当然,做自己本分就好。
两人客套一番,李质还是先上了马车,心中却对陈修更加满意了,自王丞相回京之后,对这个陈修每每有赞誉之言,十三殿下回送回京的信件也俱是夸他的话,十三殿下虽说现在人在北地,可现在京中其他皇子闹的乌烟瘴气,皇帝陛下也不胜其烦,十三殿下离开后,却更得陛下信重,殿下的意见,陛下也都看重几分,他在皇帝身边,多少也能摸到些陛下的心思,将来的事,可真是不好说啊。
听说十三殿下还在他身边学习,能让天潢贵胄的皇子殿下倾心敬服的人,定然不俗。现在陈修这个名字早已简在帝心,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
陈修正要登上后面的马车,却被李质叫住了,“陈大人,此处宽敞,不如一起同乘,咱家还有些事要向陈大人讨教。”
陈修一愣,不愿拂其意,遂点头上车。
待坐定之后,马车缓缓启动,他们要前往翼州城外十里的鸣丘山会谈。
李质亲切的拉起了家常,套近乎的态度非常明显,他看过人面千种,而在他看来陈修是很特别的一个人,他有种读书人的气质,却没有读书人的傲气,以前碰到得人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也有瞧不起他们这种阉人的,可陈修眼中没有任何的歧视或是其他,只是当他是平平常常的一个人,就这一点已经足够让人感动了。
“此次和谈,一切以陈大人为主,咱家是只看不说的。”李质道。
陈修一头黑线,不明其意。
李质微微一笑,“陈修,这有封密旨,你接旨吧!”
陈修闻言急忙起身准备跪下接旨,却被李质拦住了,“陛下吩咐了,不必跪接。”
陈修顿住了,从李质手中接过密旨。

◎【陈修小子,听闻你甚是不服管教啊!】看了开头,陈修满头黑线……◎
【陈修小子,听闻你甚是不服管教啊!】看了开头,陈修满头黑线,他不是,他没有……看向李质,有些怀疑,“这就是密旨?”
李质笑咪咪点头,陈修没想到皇帝竟然是这样的皇帝,皇帝的旨意不都该是一本正经的嘛?还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陈修接着往下看,【你好好为朕办事,朕是不会亏待你的,此次和谈,全权交由你处理,尽量多争取利益,切不可堕了朕的威名,若是此事办得好,你不服管教的板子朕就给你免了罢!否则……有你好看的,将来有有一日进京,朕倒要好好看看被我大晏丞相,将军夸得天花乱坠的是何等人物。钦此!】
陈修早已无语凝噎,怎么可以这样子不讲理?他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欠了一顿板子,果然这个世界上对他充满了森森的恶意。
李质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艳羡的说道:“陈大人,恭喜你!能皇帝陛下赏识,将来可说是前途无量啊,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多谢李大人吉言。”陈修拱手,脸上还都表现出一丝欣喜。
“等陈大人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可别忘了我啊!”李质玩笑着道。
“哈哈!一定一定!”
陈修打着哈哈,哎!真心累!
鸣丘山不算远,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早搭起了个帐篷,看着还是挺豪华的那种。
鲁买纥已经在等着了,他身后有十几骑,都全副武装,威风凛凛,苦大仇深似的盯着陈修。
看来他们都知道了陈修就是捉了他们王子的人啊,不过看鲁买纥的神色,倒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来,他们应该不会冲动吧?
陈修缩缩脖子,不着痕迹的看了下自己身后的护卫,总算找到些许心里安慰,“嗨!早啊……额!原来大汗早来了啊,劳您久等了。”
鲁买纥“哼”了一声看向陈修身后,“怎么没把我儿子带来?难不成想反悔?”
王子刚来北地没多久呢,鲁买纥就已经知道了,看来消息挺灵通的嘛。陈修心中暗想,嘴上却说着,“大汗,王子殿下旅途劳顿,我是体谅他,怕他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就安排他暂时在营中先休息休息。”
鲁买纥气得接不上话,什么水土不服,找借口也找个靠谱点的吧?他儿子土生土长的北人,会水土不服吗?
“哈哈!放心,王子殿下在我们那里待遇绝对优厚,到时候还你一个白白胖胖的王子,绝不食言。”看人家气的不轻,陈修厚颜安抚道。
鲁买纥真想一口呸在陈修脸上,怎么大晏国派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来和谈,正想发怒,一旁的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上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鲁买纥这才逐渐平静下来,“你们大晏国是没有人了吗?怎么派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儿前来和谈?”
陈修摸摸鼻子,哎呀,被看轻了呢,“大汗莫怪,他们大人都有大人的事情忙,这不,就我闲着没事干么,就派我前来见识见识咯,人嘛,经历多了,自然就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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