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O婚后变质报告by薄香奶茶
薄香奶茶  发于:2024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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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猝不及防地被提到了知识盲区,瞬间大脑死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好在司锦也是随口说说,立刻又转移了话题。
“年年要不要看看小延小时候的照片?很可爱的噢。”司锦俏皮地笑了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相册。
司锦语出惊人,让阮年有点慌张,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好、好的。”他的脸上悄悄爬上了一丝红晕。
生孩子什么的……他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年纪也不大,另一方面也是牧延从来没有提起过。是不是和他讨论一下会好一点呢?毕竟早晚都要面对这个问题……阮年呆呆地想了一会儿,但很快就被眼前的照片夺去了注意力。
小时候的牧延……
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照片一张张地翻过去,从摇篮里闭着眼的小婴儿到穿着西裤的小小少年,虽然牧延总是板着脸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但还未褪去的婴儿肥和别别扭扭的眼神在阮年的眼里依旧超级可爱。最要命的是,司锦神神秘秘塞给他了一张独家珍藏的照片——
三四岁的牧延穿着可爱的白色的半裙,认认真真地在看童话书的样子……
阮年立刻决定一定要和司锦搞好关系,这样的照片……能、能不能,多来一点?
他才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一想到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牧执行官小时候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阮年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司锦也笑了,还不忘指点阮年:“以后要是小延惹你不开心了,就拿这张照片笑话他!”
阮年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个人相视一笑,秘密协议达成!
一整个晚上,阮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每次和牧延对视时,他就会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张照片,笑得更加开心,牧延一开始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到茶几上摊开的相册后,就明白了他今晚这么开心的原因。
女装什么的……虽然有点丢脸,但能博得美人一笑,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既然阮年快乐了,那他也要谋些奖励才行。牧延趁阮年和司锦聊天的时候,和荣叔私语了几句。
至于牧家的饭后消食活动,非常特别。
阮年不明所以地被司锦带着去了院子里的凉亭,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牧氏父子在院子里——
进行格斗切磋。
两个alpha身手敏捷,出招毫不留情,拳拳到肉。牧延反应更快,但牧晔的经验更加老到,出手干净利索,直击要害。
一个出其不意的扫腿,牧延险险躲过。听着破风声,阮年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捧着茶杯的手心都出了汗。
司锦对此早已习惯了,不仅能够一脸平静地观看,还趁着间隙和阮年解释,“幕宇蒸蒸日上,难免有人眼红。无论是阿晔还是小延,从小都必须要熟悉这些。”她顺便提到了牧延刚刚执掌幕宇时的那场车祸,集团内的老人不甘心被年轻的牧延夺权,竟然和竞争对手勾结起来,里应外合地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好在牧延反应快,意识到不对立刻跳下了飞行器,才没有被迎面飞速驶来的大型舰撞飞。虽然受了严重的伤,但好在没有危及性命。
“小延的性格其实挺闷的,对不对?他从小就被老爷子当成继承人培养,无论是牧老还是阿晔,对他的要求都非常严格,他不得不早早地学会冷静和沉稳,慢慢地就变成了这样的性格。”
阮年静静地听着,心疼不已,无意识之间对牧延纵容了许多。
这份纵容一直延续到了休息时间,刚好方便了不怀好意的贼。
路程遥远,司锦说什么也不让牧延和阮年晚上回去。两个人只好在老宅住上一晚,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再离开。父母在场,阮年只能再次和牧延同床共枕。
牧延和牧晔交手完就洗好了澡,靠在床边,时不时朝浴室扫一眼。过了一会儿,隐隐约约的水声停了,阮年湿着头发,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alpha的睡衣对他来说大了一点,衬得阮年更加纤细精致。袖子长了一点,阮年向上挽了一圈,但衣领却不好处理,只要他抬手就会顺着滑下去一点,露出半截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刚洗完澡的omega身上还带着水汽,像是刚出炉的蒸年糕,白白嫩嫩、又软又粘,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牧延喉结上下滚了滚,强迫自己移开眼。
牧延在老宅的房间和家里的布局很相似,但对于阮年还是很陌生,洗澡比平时慢了很多。他穿衣服的时候差点被绊倒,房间和衣服上无法忽视的龙舌兰香气让他频频走神,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
房间里的光很暗,他看不清牧延的眼神,心跳却加快了一点。
阮年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是红了,说不清楚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浴室暖气太足,让他现在还觉得很热。
牧延招了招手,“过来。”等阮年乖乖在床边坐下后,帮他将头发吹干。暖风呼呼地吹过,让人易生困意。阮年不知不觉就倚靠进了身后的怀抱里,放松了警惕。
牧延趁虚而入:“妈和你说了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唔……妈妈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阮年揉了揉眼睛,勉强维持一丝清醒。
规律的风声悄无声息地停止了,牧延不动声色地将人塞进了被子里。“哪一张?”
“呃……穿裙子的那一张。”被子里的龙舌兰香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阮年被冲昏了头,稀里糊涂地就交了底。
牧延得逞地勾了勾唇,迷迷糊糊的omega实在是太可爱,又没有一丝防备,是诱拐的最佳时机。
“所以,宝宝今天开心了,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奖励?”他说得光明正大,实际上完全是强盗逻辑。阮年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凭、凭什么要给你奖励?”阮年艰难地抵挡着困意,脑袋晕晕乎乎。
“宝宝看了我的照片,觉得开心吗?”骗子先生耐心讲解。
“呃……是挺、挺开心的。”乖乖学生阮年诚实作答。
“那是不是相当于,是我让你开心了?”骗子先生循循善诱。
“嗯……好像是。”软乎乎的年糕自己送进了盘子里。
“所以,我让你开心了,你是不是该给我奖励?”骗子先生诲人不倦,将知识点连贯起来,力求通彻,无懈可击。
“唔……那你要什么奖励?”
涉世未深、不谙骗术的omega轻而易举地就上了贼船,等他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全身上下被搜刮得干干净净,骗子先生还犹不满足。只可惜这一次的作案工具不够齐全,不得不点到为止。子弹上了膛,坚硬直挺的枪管热得发烫,可怜的omega哭得双眼通红,被半哄半骗着擦了一整宿的枪。
第二天阮年没吃上早饭,差点就要错过午饭。司锦看不过去,数落了牧延整整十分钟。
挨训的牧延面不改色,反而是阮年低下了头,涨红了脸。
阮年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想——
再、也、不、会、心、疼、这、个、骗、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我已经尽了在晋江能尽的最大努力了。
绝对不是我自己想写的!!!牧总在我脖子上架着刀让我写的(诬陷.jpg)
不知道大伙还记不记得牧总第一次给年宝吹头发的时候……我只想晃醒年宝在他耳边默念一万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是)
咳咳,让我们跟随着小警官年宝的深入调查,进一步揭开惯犯牧某的层层骗局!这背后到底是理智的崩坏还是价值的扭曲?让我们拭目以待!
提前祝大家七夕快乐,生活愉快噢。

第63章 “彻底恢复以前”
原本还算充裕的时间就这么被挥霍掉了, 阮年只来得及回家换套一衣服,挑了瓶酒又带上一些食材,就又匆匆上路,赶去阮时的别墅。
阮年翻遍了所有的高领毛衣, 但没有一件能完全遮住他脖子上细细密密的痕迹。深红的吻痕怎么看怎么显眼, 从颈侧一直到耳后, 甚至下巴上都被咬了一口, 也许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凑近了能看到牙印。
最后他只能再系上一条围巾, 虽然进了室内摘掉就会看到,但也勉强算是一点安慰了。
阮年坐在回家的飞行器上, 前前后后看了无数遍,最后沮丧地得出了结论:不用掩饰,但凡是个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偏偏始作俑者还是一副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样子, 阮年就很憋闷。
“咬成这样, 你属狗的吗?”
牧延趁等信号灯的间隙看了一眼, 自认理亏, “抱歉, 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阮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他在驾驶,阮年真的想凑过去把他揍一顿。牧延摸了摸鼻子,没敢再接话。
阮年在小本子上重重地记了一笔,一路上都不爱搭理牧延。但逐渐靠近目的地,看见了自己熟悉的屋顶, 他的心情又渐渐好转了, 满心雀跃, 回家的开心藏也藏不住,眼睛亮闪闪的,频频朝窗外看。
牧延暗暗反思自己应该多送他回家来住的,但想到以阮时的性格,怕是会用各种手段哄劝自家omega一住不回,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行,还是要自己陪他一起回来才行。牧延暗自思量着,下意识在心中开始重新安排自己的行程时间,而阮年对此一无所知,看到熟悉的地点和事物让他开心不已。
“你看到刚刚转角那个种满花的小院子了吗?那家的老奶奶做蒸糕特别好吃,我小时候经常用捡的栗子去换。还有中间的那颗大榕树,我一直都想知道上面有没有鸟蛋……”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牧延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听着。
这些都是他珍贵的记忆,没有理由不去仔细聆听。
阮年说着说着就到了别墅门口。阮时正在露天的院子里准备桌椅,令人惊讶的是谭漆玉居然也在,两人有说有笑,举止间十分亲密。
还是谭漆玉先看到了他们,他拍了拍背对着两个人的阮时,示意他转身。阮时看到自家弟弟后,露出了十分开心的表情:“年年!”
“哥哥!谭医生也在啊,或者我应该叫嫂子才对?”阮年眨了眨眼,眼中透着一抹狡黠。
谭漆玉脸上多了一抹红晕,却意外地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只说:“阿时说你会和牧延一起过来,就叫上我了。”
阮年惊讶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虽然阮时掩饰了一二,但身为亲弟弟的阮年怎么会看不出他脸上的得意?兄弟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阮年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他是真的替自家哥哥感到开心,同时,自己的嫂子是对他们兄弟二人都最熟悉不过的谭漆玉,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完美的了。
“牧延带了酒过来,干脆今天晚上就喝掉吧,就当是庆祝了!”阮年的提议刚说出口,就遭到了全体人员的否决。
牧延是第一个反对的:“不行。你昨天刚做完信息素抽取。”
阮时在这一点上难得和牧延达成了一致:“喝酒?不行,年年你还小,不能喝。”
就连谭漆玉也附和道:“的确。”从医生的角度出发,他是不建议阮年喝酒的。一方面是出于他的身体考虑,另一方面,谭漆玉也有些自己的考量。
阮年皱了皱鼻子,有点委屈:“那我不喝,你们三个喝,行了吧。”他明明已经成年了,但阮时还总是把他当成小孩。牧延在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阮年有时候觉得自己没有产生强烈的叛逆心理,简直是个奇迹。
牧延捏了捏他的手指,安慰道:“过段时间再陪你回来,到时候再喝也不迟。”
听到过段时间会再回来,阮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
其实回家阮年随时都能回,但是有牧延陪他一起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有他陪在身边,自己会更加开心一点?
牧延点点头,“嗯。”陪他多回家是肯定的。但以阮时和谭漆玉的关系进展来看,频率和时间就要慎重选择了。至于喝酒……他记得,家里似乎有百利甜?
他完全没想过让阮年喝高度酒,alpha有自己的私心。
希望龙舌兰是他尝过的唯一的烈酒,只在自己一个人面前喝醉。
阮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得了一张空头支票,还在开心地盘算着时间:再过不久他就要去蒙星参加赛展了,是走之前再聚还是回来之后再聚呢?
他的心情极好,决定在原本拟定好的饭后甜品单里再加一道奶酪布丁,踩着轻快的步伐进了厨房准备材料。牧延下意识想要跟过去,但谭漆玉和阮时对视一眼后,扬声道:“牧延,你留在这,还有点东西要从地下室搬上来。”
牧延的脚步一顿,搬东西?
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桌椅已经摆放好了,还有什么东西是阮时和谭漆玉两个人都没法搞定的?短短一瞬,他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收起了原本轻松的心情。
阮年倒是没想那么多,挥了挥手示意:“你过去帮忙吧。”家里的厨房他熟得不能再熟了,甜品他一个人完全能搞定。
牧延点了点头,将酒和食材拿到厨房,脱掉外套后回到院子里。三个人心照不宣地朝距离露台比较远的树下走去。
牧延默默计算着距离,确认室内的阮年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内容后,就直接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里说吧。年年听不见。”他不想走得太远,万一阮年有什么事要叫他的话,自己能够听见。
他直接挑明了阮时和谭漆玉刻意拉远距离的意图,语气淡淡的,但却不怒自威,让身为beta的谭漆玉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
他下意识朝阮时那边靠了靠,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却被阮时抢了先。
“你昨天标记了年年?”他没有半点含蓄的意思,单刀直入。阮年一进院子,他就闻到了自家弟弟身上强烈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牧延一顿,但他原本就没有试图遮掩什么,大大方方地承认:“嗯。”
他做好了被阮时指责不爱惜omega身体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阮时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却意外地没有说些别的,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不再开口。
他的反应平淡,在谭漆玉那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你昨晚标记了年年?!”谭漆玉的脸上满是错愕。“你们做到了哪一步?!”
他语气急切,听得牧延心中一紧:“只是腺体标记。”
谭漆玉听到“腺体标记”四个字后,明显地松了口气。但牧延却不敢放松,“有什么问题吗?”
谭漆玉没吭声,只是打开智脑,给牧延发了一份信息素检测报告,示意他自己看。牧延看着看着,眉头渐皱。
“什么叫做‘信息素异变,有待观察,应避免外部刺激’?”
谭漆玉解释:“这是昨天信息素抽取的检测结果。我比对了他十八岁之前的信息素样本,发现年年的信息素正在逐渐恢复成原来的状态,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是个自然恢复的过程,最好不要有……任何刺激,直到他的信息素彻底恢复。”
“刺激?”牧延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意思?”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继续追问,实在不情愿自己心中的猜想是真的。
“意思就是在年年彻底恢复之前,你俩不能做,懂了吗?”阮时不耐烦地打断,“阿玉你把注意事项一起发给他就行了。”
牧延不说话了,眉头松了又紧,神情晦暗不明。谭漆玉尴尬地咳了一声,继续补充:“我正在配制专门的信息素检测试剂,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够配合治疗。”
牧延默默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可以理解为是对他昨天放纵行为的惩罚吗?他在心中苦笑。不过他很清楚伴侣的腺体实在是过分脆弱和敏感了,能够恢复的话,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只能委屈自己的小兄弟再忍耐一下了……牧延暗暗叹了口气。昨天才准备齐全的东西,大概就只能先扔进柜子里落灰了。
“需要帮助的话就直接和我说。幕宇旗下有顶尖的医疗实验室。”这件事情虽然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但阮年的身体健康在他的心中才是首位的。他并不介意多花一点时间。
“好的。”他高度的配合,让作为医生的谭漆玉轻松了很多。谭漆玉想了想,道:“腺体标记……是可以的。你的信息素有利于他的恢复。但是再进一步是绝对不可以的。”
言下之意就是了除了最后一步以外,其他的都可以做。牧延顿了顿,心领神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牧总(委屈控诉):别人过七夕甜甜蜜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作者本人假装没听见)大家七夕快乐哈!
ps:百利甜真的很好喝!加上生椰汁和牛奶我愿称之为yyds!

第64章 “你管这叫微醺”
牧延是个聪明人, 自然拎得清轻重缓急。简明扼要地询问了一些要点后,对话即将结束。
牧延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他叫住了准备转身离开的二人。
“对了。前两天做信息素抽取的时候,我们在医院里碰见了一个……墨绿色眼睛的人。”
阮时和谭漆玉皆是一愣, 双双皱起了眉。谈话的氛围直转而下, 变得凝重了起来。
“墨绿色眼睛?你没有看错?”阮时面沉如水, 质疑道。
“没有。”牧延答得十分笃定。他不认为阮年会看错, 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年年将……告诉我了,他觉得是个巧合。但我有点不放心, 总觉得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提到那件事时,牧延顿了顿, 含糊地带了过去。但他所省略的内容,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那件事对于阮时和谭漆玉而言,也是非常痛苦的回忆。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牧延也没再开口,留下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能够消化这一信息。庭院重新陷入沉静, 太阳彻底落山, 黯淡的余晖平添了几分冷寂。
不知过了许久, 阮时艰难地开了口。“不可能是那个人。”尽管心乱如麻, 但他还保留着一丝冷静。“他死了。开庭前三天, 死于肝脏功能衰竭。”
那个omega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长期过量使用违禁药物产生的并发症直接带走了他的生命。这个世界上没有死而复生,在医院里只可能是巧合,虽然这个巧合,巧得让人难以接受。
牧延默了默。
阮时的话几乎打消了他心中九成九的疑虑。但不知怎么,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世界上, 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多年来、谨慎、缜密几乎成了他的条件反应, 虽然阮时近乎将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但只要有一丝不利于阮年的不确定性,他都一定会亲自确认到底:“当年的资料,我想看一看。”
他必须要亲眼确认后,才能彻底放心。但事件核心的内容早已经被阮时和叶老联合封锁,即便是以牧氏的力量,也只能查到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
他原本内敛平静的的眼神彻底变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感。阮时和谭漆玉心中皆是一凛,隐隐感受到了压力。慎重地对视了一眼后,阮时应许了他的请求。
“我会放在书房的桌上。”说完这一句后,阮时没再管牧延的反应,兀自离开了。他的心情有点复杂,需要自己理一理。谭漆玉担心他会钻牛角尖,和牧延点头示意后,追了过去。
牧延独自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整理好自己,直至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后,回到了室内。
厨房里,阮年正在专心混拌奶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随口问了一句:“要搬的东西搬完了吗?要我帮忙吗?”
牧延的脚步顿了顿,“大哥记错了。没有什么东西要搬。”他掩饰得不着痕迹,但不知怎么,阮年立刻抬起了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牧延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瞬的慌乱,但又迅速被他压了下去,面上强装镇定:“怎么了?”
他以为是被发现了端倪,但阮年不一会儿就挪开了目光,“没什么,”他含着笑揶揄,“就是觉得你叫大哥,有点奇怪。”
牧延暗松了口气,靠近他敏感的耳根低语。上一秒还在洋洋得意的阮年立刻红了耳朵,手中的蛋抽差点掉在了地上。
他恼羞成怒,直接将工具一股脑地塞到牧延怀里,嘟嚷着:“你的奶酪布丁你自己做!我不要给你做了!”
omega气鼓鼓地瞪着眼,但声音却一点威胁感都没有,反而软乎乎的,和撒娇没什么两样。牧延低低地笑出了声,心底因对话而产生沉郁悄然消散。
夜幕悄然而至时,餐桌被各种各样的食物填满。晚饭是谭漆玉主厨,谭医生在手术刀和汤勺之间切换得毫无压力,其他人也给面子地将餐桌扫荡得干干净净。阮时终于吃上了自家弟弟亲手做的蛋糕,又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心情畅快得很,索性拉着牧延不醉不归。
阮时和牧延酒量都不差,在谈判桌上分毫不让的两个人虽然暂时放下了敌意,但alpha的好胜心切,即使是喝酒这种小事也要比个高低。眼看着牧延带来的酒见了底,阮时默默跑了一趟酒窖,一口气捞了好几瓶私家珍藏,开了盖就直接倒满,两人谁也不愿意先服软,烈酒一杯接一杯下肚,等谭漆玉和阮年交流完烹饪心得一转头,两个人已经空了五六瓶陈年烈酒,还在较劲。
谭漆玉和阮年都吓了一跳,连忙叫停。阮时的酒量和牧延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已经不太清醒了,却还嚷嚷着要再去拿几瓶。
谭漆玉扶了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拽起他就往屋里走,留下阮年和看似还清醒着的牧延收拾残局。
牧延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异常,除了身上的酒味重了些外,呼吸平稳,面色还算正常,他甚至有余力将餐具收拾整齐,和阮年一起收回厨房里。阮年也就没想太多,只是对alpha的酒量又有了新的认识,居然喝到这种程度都还只是……微醺吗?
不过,阮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将一切收拾得七七八八后,阮年将人带到了二楼的提前准备好的客房门口。
“你今天晚上睡这一间吧。洗漱用品放在浴室里……”他的话音还未落,原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的alpha却突然压了上来,用身体和墙壁将他困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两个人指尖的距离瞬间缩短,鼻尖碰在一起,阮年感觉自己像是猛地被按进了装满酒的木桶里,一呼一吸间满是浓烈的酒气。
alpha原本的龙舌兰酒香和其他烈酒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几乎要凝成实质,随着alpha炽热而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他敏感的颈侧。他的腺体开始发热发烫,甜腻的牛奶味不受控制地开始逸散。
醉酒的alpha不复以往的冷静与清醒,衬衫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粒,能够清晰地看见他凸起的喉结。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平添了一丝慵懒与性感,勾人得很,阮年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目光,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他往身后退了一小步,背部却撞到了冰凉的墙壁。牧但牧延几乎是同时又朝前跟了一步,两个人反而靠得更加近了。阮年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进退两难。还没等他先说什么,alpha反而先开了口。
牧延的声音褪去了沉稳与淡定,充满了浓浓的委屈:“宝宝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宝宝不要我了吗?”
阮年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内容是从那个成熟稳重的alpha口里说出来的。就在他愣神之际,没有得到回应的alpha难过地垂下了眼睛,低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没说话,只是轻轻蹭来蹭去,双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带起滚烫的热意。
阮年白嫩的颈子被他蹭得又痒又麻,彻底红透了。铁了心要赖到底的alpha就像个沉重的人形沙包,阮年推也推不开,退也退不得,最后只能绝望地认输:“行、行了!你起来!我和你一起睡!行了吧!”
愿望被满足的大狗瞬间窜了起来,但omega柔软的腰腹手感实在是太好,他怎么也舍不得撒手,犹豫了一会儿后,索性踹开门就把阮年往里拉——
阮年没有任何准备,被他带得差点绊倒,好在牧延虽然大脑不太清醒但身体还有本能反应,在靠墙的衣柜上撑了一下,两个人一起跌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还没等阮年反应过来,牧延又重新压了上来,这次男人更加过分,一伸手就直接扯开了他的衬衫,另一只手还在他的往下探。
“你干嘛!”阮年头皮一炸,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猛地推开了牧延。两个人的位置瞬间颠倒,变成了阮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牧延。
alpha先是一愣,无辜道:“睡觉不脱衣服吗?”双手又开始蠢蠢欲动。阮年一时心急,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拽至身前,恶狠狠地威胁:“不许再动了!”
他的力量比起牧延差得很远,本来是破罐子破摔地凶他一下,但没想到牧延居然真的乖乖地不动了,只是目光仍不肯离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阮年被他盯得发毛,就当他骑虎难下的时候,alpha的喉结一滚,轻轻舔了舔唇。
阮年彻底麻了。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居然会觉得alpha看上去很美味啊!?
他一定是被带坏了!一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想象中)
天真的阮时:我家弟弟那么乖,要不是受歹人所逼怎么会主动要求做那档子事儿呢?!从源头解决问题,不愧是我!
(实际上)
发情期的年宝:“呜……要老公抱……!还要亲亲!唔嗯……你、你不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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