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O婚后变质报告by薄香奶茶
薄香奶茶  发于:2024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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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流畅而不失优雅地斟着茶,司锦心中的歉疚感更甚,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反而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么一个乖巧有礼,又有教养的omega,牧家、牧延都太对不起他了。
“阮年……是吗?真是不好意思,你和小延那孩子……那么久,才第一次和你见面。”
司锦的语气温柔舒缓,轻声细语带着岁月沉淀后的从容,让阮年产生了片刻的失神。
司锦和妈妈好像。
记忆中,妈妈也是这么温柔,说话慢慢的、声音轻轻的,或责备、或嗔怪,或安慰着,年少时的自己和哥哥。
如果没有那一场空难,想必他还能看到这样温柔的微笑吧。
他的手无意识地垂下,捏着的杯盖磕上沿壁发出一声脆响。阮年如梦初醒般回过神,连忙答道:“没事的,阿姨。您和伯父的工作特殊,我完全能够理解的。您叫我年年吧,长辈们都这么叫我,”阮年顿了顿,“牧延他……在这里吗?”
提到牧延,原本淡了一点的愁绪又重新拢上司锦的眉头:“在的。”
她神情里毫不掩饰的忧虑让阮年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手中的茶水还没喝上一口又被放回了原位。“我可以见见他吗?”
司锦先是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有些犹豫和为难。“现在怕是……不太方便。你如果是今天一定要见他的话,怕是要多等一会儿。”
司锦苦笑,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两个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可两个大男人都是要强的性格,她不好插手,也无能为力。
“那我在这里等。”外表看上去好说话的omega实际上也很固执,他今天非要亲眼见到他不可,并且还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感受到他异常坚定的目光,司锦叹了口气。几次三番地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和阮年说:“你是个好孩子。是牧家、牧延对不起你。”
司锦突然的道歉让阮年猝不及防,可还不等他回应,司锦便转移了话题:“我们聊一聊,让我了解一下你的想法,好吗?”
祠堂内,当家法落至最后几鞭时,牧延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完全无法出声了。
特制的抗自愈药剂在让alpha极其强悍的自愈能力彻底作废的同时,还激起了alpha精神上本能的防卫与反抗。一边要抑制自我保护的本能,一边要承受接连不断的剧痛,饶是以牧延这般强大的意志力,都撑得十分艰难。
况且,落在他身上的何止八十鞭。
敏锐的感知力此时变成了一种折磨。他能感受到药剂随着尖锐的倒刺划破皮肤,深深地扎进血肉。瞬间的剧痛过后,是持续不断的顿疼和麻痒。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疯狂反抗,可他不敢妄动一分,因为他违反了牧氏的祖训。
克己,戒私。
这一切都是他早该承受,如今不过是晚来一步。
最后一鞭落下,牧晔的虎口被反作用力震得发麻,脸上的表情愈发冷漠。
要说他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牧晔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能徇私。老爷子已经去世,作为牧氏唯一的长辈,他必须要恪守祖训,严行家规,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换位思考,若是自己是那名omega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大概已经和牧延拼命了吧。想到这里,牧晔原本才消下去一点点的怒火又冲上了心头。
混账东西。
干出这样的事情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他压下满腔怒火,将诫鞭用力拍在桌上。“滚出去。”
牧延没有第一时间动作。
过了许久,alpha才勉强站起。双腿由于久跪而发麻,这一起身让牧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栽。
一个身影几乎是在他身体晃动的瞬间来到了面前。
牧晔将牧延一把托住,等到他站稳后才松了手。牧晔冷哼一声,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在堂侧的木椅上坐下。
牧延撑着房柱,一步一步艰难地挪至牧晔对面的木椅旁,将放在那里的衣衫取回。
他穿上衬衫,手指机械的扣着扣子。一颗,两颗,直到第三颗的时候alpha才缓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穿的衬衫是白色。
原本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扣好的扣子又被逐一解开,平日里短短十几秒就能完成的动作,此时却耗费了他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将穿了一半衬衫脱下,原本纯白色的面料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黑色,显然以后也没法再穿了。
牧延披上黑色的外套,勉强将背上可怖的伤痕遮住。他靠着椅背站了很久很久后,才勾住衬衫,缓缓走出祠堂。
他一走到堂前就愣在了原地。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omega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有那么一瞬间,牧延怀疑是不是自己被疼痛折磨出了幻觉,才会下意识想象出阮年的身影。
可事实是,这并不是他的幻觉。
阮年是真的站在这里,而此时的自己,一身狼狈。
那一瞬间,牧延的第一反应是将抓着衬衫的手背在了身后。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受了伤。
因为omega连他划破了手都要红眼眶,要是让他发现自己背上全是鞭痕,大概会更加难过。
牧延一点都不想他因为自己而伤心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疯了……
凑合看吧。
我对不起大家。
唉,实在提不起什么更新的力气……
今天是软弱无力的啾咪。

实际上, 阮年看见他一副凄惨的模样后出乎意料的平静。
两个人先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阮年朝司锦点了点头后起身告辞,“那就麻烦伯母了,我先带他回去。”
司锦颔首回应, 转过头发现牧延还愣在原地没动, 皱着眉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回去养伤吧, 你爸这边我来解释。”
阮年看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出差提前结束, 我们回家吧?”
他特意加重“出差”二字,让牧延心里暗暗发苦。
特制的抗自愈药剂的作用几乎无法被任何其他药剂抵消, 背上的伤口只能等药效渐渐消退后自行愈合。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在酒店躺上几天,等鞭伤好得大致看不出来之后,再安排父母与阮年正式见面。可此时被阮年抓了个正着,顿时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谁让他非得自作聪明, 用出差来隐瞒行踪?
牧延现在只盼望omega不要生自己的气才好, 可阮年这模样, 分明是已经在生气了。
实际上, 在和司锦聊天的过程中,阮年是没有在生气的。
牧延的性格冷淡,但司锦却是一个性格优雅大方,又非常体贴细致的人。在交谈的过程中,司锦没有提起任何会令他感到尴尬的话题,从她口中, 阮年得知了牧延现在正在承受的家法是什么, 有了心理准备, 才会在看见牧延的第一眼时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自若。
但他明明已经行动迟缓、面色苍白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居然第一反应是将染了血的白衬衫藏起来,阮年是真的气笑了。
这个笨蛋。
他是觉得自己视力有问题看不清那么明显的背手动作,还是觉得后续能够三言两语瞒天过海?
阮年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不仅是气他一开始想要独自解决问题的自以为是,更气他从来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背上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想着要怎么隐瞒。
可即使心里很生气,阮年还是走了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暗暗使劲,支撑着他出了老宅大门,一起上了飞行器。
司锦望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后,缓缓起身,朝着祠堂走去。
自家的儿子看样子是不用再操心了,她也要去安慰安慰自己的alpha了。
阮年坐稳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牧延刚穿上不久的黑色外套扒拉下来。
衣料不知道是什么质地,贴肤极了。不过短短片刻,就已经粘连上了伤口处的皮肤,尽管阮年的动作已经尽可能的小心清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二次蹭到新鲜的伤口。
即使硬挺的布料擦过的疼痛让牧延再次冷汗直流,alpha还是没有喊疼,一声不吭地配合着阮年的动作。
黑色的外套被脱了下来。外套从外面看并无异样,但一翻过来就可以看到,内衬已经满是鲜血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下子被放大了数倍让阮年忍不住皱眉。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alpha背部的伤口还是让阮年倒吸了一口凉气。
宽阔的肩背上满是毫无章法、错综密布的鞭痕,黑黑红红,长短不一。最长的一道从alpha的后颈一直到腰腹,十分狰狞。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开,最上面新留下的伤痕还在不断往外淌血,而颜色稍深一点的地方已经泛紫泛青了,可以想象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万幸的是,这皮肉伤只是看上去可怖,却没有伤到alpha的骨头和脊柱,只要好好地养上几天,以alpha强悍的体魄又能够恢复如初。
阮年知道这些都是alpha咎由自取,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心疼。
他拿出司锦悄悄塞给他的喷雾剂,拍了拍牧延的肩,示意他转过身去。将老婆惹生气的alpha此时无比配合,乖乖将满是伤痕的肩背展露在他的面前。
冰冰凉凉的雾珠落在狰狞的伤口上,虽然对伤口愈合没有什么作用,却让挥之不去的疼痛感淡化了很多。
阮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用手帕拭去顺着脊背流淌下来的血水。他专注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让一直在暗中察言观色的alpha心里一阵忐忑。
阮年处理好伤口后,一抬头就撞进了他的眼里。
alpha此时温驯地垂着眉眼,平时的镇定与淡然全都消失不见,目光小心翼翼地,一副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样子。
他有意向自己的omega示弱,但阮年完全不领情,“别看我。”今天他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omega,势必要让自以为是的人得到惩罚。
omega难得冰冷的语气和强硬的态度让牧延慌张了。顾不上后背的疼痛,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开口想要解释,可刚说了个“我”字,就被阮年捂住了嘴。
“不想听,你别说话!”阮年凶了他一句,捂着他的嘴将人又按回了座位上。
伤都这么重了还要乱动、还要说话,他难道没有痛觉吗?他就不能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吗?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了!
阮年气呼呼的,alpha的敏锐和冷静似乎随着受伤全都消失不见了,不然怎么会意不识到自己生气的原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触他好脾气的底线?
就是因为alpha总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而顾不上自己,他才会生气的啊。
被捂住嘴的alpha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识相地闭了嘴。他的唇瓣干涩得起了皮,戳在阮年的手心里,有一点疼,又有一点痒。牧延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抿唇不让唇瓣碰触到omega柔嫩的手心。
阮年心里叹了一口气。
真是败给他了。
他松了手,却在挪开的那一瞬间被牧延抓住,紧紧地圈在了手心。
“对不起,年年。”
阮年愣了愣,牧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郑重而又严肃,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过了一会儿后,阮年才懂了他的意思。
不仅仅是为昨天的有意欺瞒而道歉,也是在为最开始的那一场意外而道歉。
无法用言语轻描淡写带过的事实,在今天终于得到了迟来的惩罚。心中的愧疚感和负罪感稍微淡去了一些,可却依旧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有错在先,理所应当付出代价。家法虽然痛苦折磨,但他受得毫无怨言。
他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能够换得阮年的原谅,这也是他之前没有告诉阮年的原因。但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他只能用自己的余生去保护他、珍惜他,尽量弥补自己的过错。
阮年默了许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场意外再次思索后变得微妙。如果不是阮年的信息素率先失控,后面的种种都不会发生。可就是那么凑巧,正面撞上了alpha罕见的信息素,在易感期的影响下,最终酿成这场意外。
他们两个人都有错,又都没有错。
怪就怪一切都那么凑巧,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可如果避开所有巧合,一切再次重来一遍,他们两个人,也许根本就不会遇见。
如果没有遇见的话,会很可惜的吧。
阮年垂眼,伸出手臂抱住了alpha,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让伤口碰触到椅背。
“不接受道歉,”因为……
“人已经赔给我了。”
他低声在牧延的耳边呢喃,眼眸中落满了星星,比窗外的日光还要耀眼。
彻底释怀后,阮年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但alpha却还一副没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的模样。看得阮年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起了捉弄的念头。
“叫声老公来听听看?”
他宣誓主权般的话语和轻松自在、眸中含光的模样,都让牧延止不住地心动,想他一直是这样,永远都不要为任何人或事而烦忧。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顺应了omega的要求,哪怕明知是他有意的捉弄:“老公。”
牧延从来不觉得一场婚姻中有相对强势或相对弱势的一方,所以对于这些称呼向来没有负担,回得干净利落、坦坦荡荡,反倒让一开始不怀好意的阮年红了耳根。
“嗯……好啦,你别说话了。安心休息吧。”阮年不再折腾他,让牧延靠着自己安静地恢复体力。重新变得温柔的话语让alpha终于放松了下来。
鼻尖满是他牛奶味的甜香,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感一阵一阵地涌入,牧延微阖双目,最后不知不觉地靠在阮年的怀中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受伤的背部被缠上了层层白色绷带,让伤口在绷带的遮蔽下自行慢慢愈合。痛感虽然减轻了很多,但还是会随着动作拉扯到而泛疼。但牧延顾不上疼痛,而是第一时间从床上爬了起来,朝房间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会让牧总白白挨打呢?
只是为发糖找的借口罢了!
亲妈此时只想对崽说:赶紧养好身体吧您,不然被撩也啥事做不了只能干看着(不是
祝看文愉快!

第53章 “说好不心软”
牧延走下楼, 一眼就看见自己的omega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煲汤,空气里满是鲜美浓郁的味道,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可每次见到都会让他忍不住感叹, 原来omega握惯了画笔的手在掌着银勺时, 也能这般优雅而连贯。
荣叔不在屋内, 也许正在庭院里。牧延默默走过去, 从背后拥住了自己的omega,结实有力的双臂环上了他纤细柔韧的腰肢。
阮年早就听见了身后的动静, 此时被人突然抱住,手中搅拌的动作也没有半分滞涩。悄悄压下唇角欲勾起的笑意, 阮年假装惊讶道:“牧执行官出差这么早就回来了?真是辛苦了。”
牧延手臂一僵,原本存的几分旖旎心思瞬间散了。
是他大意了。
omega在飞行器上说的那些话语让他下意识以为他不会再追究自己出差的幌子了,但现在看来,完全是还在生气的样子。牧延飞速思考了起来:要怎么将生气的omega哄好?
见他不说话, 阮年轻哼一声, 挣脱出他的怀抱, 去橱柜里拿合适的碗盘。
在飞行器上完全是因为牧延当时的模样太过凄惨, 容易心软的omega才暂时放过了他。现在见他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自然要好好算账了。
他可是很记仇的!才不会因为alpha可怜就会心软!
阮年花了很长时间烹煮的奶白鱼汤又鲜又嫩,牧延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哄人,一边连鱼带汤喝了个光。这一点上阮年至少还是挺满意的,荣叔吃完饭就借口出门遛弯了,两个人一起将碗筷收进了厨房。
阮年刚关上洗碗机的柜门,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年年……”alpha刻意放软语调, 请求宽大处理, “我错了。”
阮年无情地拍开他的手, 退后一步,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错哪了?”
牧延老老实实地逐一交代:“爸妈回主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回老宅对你撒谎说是出差,把沾了血的衣服藏起来。”
他认真诚恳的良好认错态度让阮年板着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为什么要这么做?”
alpha答得不假思索:“不想让你担心。”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阮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他认清楚才行。
毕竟,自己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啊,不是承担不了压力或情绪波动的小孩。虽然这种被时时刻刻小心爱护着的感觉很甜蜜,但长此以往自己一定会被他宠坏变得越来越娇气的。婚姻是双方平等、相互扶持,alpha不能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先处理妥善了再复述给他,必须要对自己更加坦诚一点才行。
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有处理事况的能力,同时也要让他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看到自己的alpha太累或是受伤,他也会难过心疼啊。
想到这里,阮年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你瞒着我我反而会更加担心,知道吗?我不喜欢你骗我,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我有关系,你更不应该有所隐瞒。”
牧延低头乖乖认错,悄悄去牵他的手:“是我不对,以后不这样了。”
这次阮年没有躲开。他继续道:“你想等伤好了再假装无事发生,自己搞定一切后再告诉我,对吧?甚至可能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和伯父伯母见面……”
他一开口牧延就觉得有些不太妙,听他继续说下去后头皮一麻:“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与他结婚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隐瞒任何人,更何况是自己的父母。只是……他有自己的苦衷。
他很清楚,以牧晔的性格必然会勃然大怒。他担心在不够理智的情况下,自己的父亲会说出什么伤害omega的话语,更担心的是,牧晔会毫不留情地要求他们离婚。
唯有这一件事情,是现在的牧延绝不可能接受的。
若是放在初见时,阮年想要离婚他会无条件答应。但现在牧延已经不可能再放走他了,他紧张这场婚姻,更害怕阮年会有所动摇。所以任何有可能拆散他们的人或事,他都想要极力避免。至少要等父亲的怒气平息后,再安排双方见面。
他难得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皆是因为那场意外的遇见。
他心里在想什么,阮年能够猜到个大概。他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无奈地敲了敲他的额头。
真是个笨蛋。
感受到omega放软了些许的态度,alpha立刻顺势摇尾乞怜。“过几天一起去见见他们,好吗?”
阮年佯装思考要如何拒绝,见alpha的神情逐渐变得紧张后终于装不下去,笑着答应了:“好。”
看见他的笑容,牧延放下了心,将他抱进怀中,吻了吻omega耳侧的碎发。
收拾好厨房后,阮年和牧延一起来到二楼的放映厅消磨时间。阮年随便拣了个影片播放,一回头就发现牧延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懒人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
看到这一幕后,阮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牧延:“……”
看到alpha莫名透着可怜的眼神,阮年笑得更加开心了。但笑过之后,他还是很善解人意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牧延坐过来。等alpha坐定后,揽过他的脖子,让他侧靠在自己的肩上。
高高大大的男人只能委委屈屈地以这种“小鸟依人”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阮年忍不住又弯了弯嘴角,下定决心要将这一幕画下来,日后常常翻看。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对影片的内容都有些不感兴趣。阮年想要换一部看,刚抬手就被牧延抓住,十指紧扣着拉至胸前。
“今天和妈妈说了什么?”眼下无事,牧延才想起来他从祠堂里出来时似乎听见omega说“麻烦伯母了”,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让他有些好奇。
“没什么,”阮年将影片关掉,故意揶揄他,“就是拜托伯母替你求求情,别让伯父被你气得要断绝父子关系。”
牧延笑了笑,“不会。他只是在这一方面比较严格。”他停顿了一下,第一次主动和阮年提起关于自己的父母和家庭的事情。
“我的父母是在一场酒会上遇见的。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但当时幕宇的掌权人,也就是我的祖父,并不同意这门婚事。父亲当时年轻气盛,直接抛下家业带着我的母亲私奔,在星际中旅行,祖父最后没有办法,还是接纳了他们。”
“他们再次回到主星之后,便有了我。父亲无意继承家业,于是祖父就将我当成下一任接班人来培养。从小我就跟在他的身边学习,要如何管理好一个企业、当一名优秀的掌权人。”其中的种种过程牧延都没有提及,但阮年却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父母早逝,阮时也是年纪尚轻就要肩负起沉重的家业。幕宇集团当时的规模和体制都要比阮氏更大、更复杂,虽然身边不会缺少帮手,但牧延自己当时肯定也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与努力,这让阮年有些心疼。
“牧晔,我的父亲。他骨子里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从小也教导我要对爱情忠贞、尊重爱护自己的伴侣。所以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才会这么生气。牧氏这一辈除了我以外没有别的孩子,因此他对我的要求更加严格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实际上并不蛮横,一定会喜欢你的。”
他担心今天发生的事情会让阮年对牧晔产生畏惧的心理,于是想尽办法为父亲开解。阮年明白他的意图,故意道:“当然啦。你的omega长得好看又聪明能干,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他傲娇的模样在牧延的眼中要多可爱有多可爱。alpha宠溺地笑了笑,轻轻吻了吻他扬起的嘴角:“嗯。我也喜欢。”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阮年猝不及防。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大概,也许,是他第一次亲口说“喜欢”?
虽然也许只是他顺口说出来话术,但阮年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悄悄红了耳根。
阮年不太自然地松了手,率先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你要去休息了。”
但牧延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
表面上是听话地站起身一起走出放映厅,实际上在靠近门口的时候顺势将omega困在了一旁的墙角里。
“年年呢?喜欢我吗?”他坏心眼地用指腹去触碰omega敏感的后颈,看着他的皮肤一点点变成瑰丽的粉红色。
怕他再说出什么无法控制的话,回答他的是omega被限制行动后恼羞成怒的以吻封缄,外加一句小声的呢喃。
“混蛋。”
明明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才不会让他得逞!
没能得逞的alpha将人亲得双腿发软,才遗憾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感觉婚后文被我写成了恋爱游戏……
算了,大家勉为其难地包容一下跳过了恋爱阶段的夫夫之间的情趣吧!我偷偷给牧总报恋爱补习班了所以他才这么会撩(不是
猜一猜下章见家长会是什么样的修罗场?
嘿嘿嘿。
突然勤奋地日更了一小下下!祝看文愉快!

第54章 “赴一场家宴”
借着养伤的由头, 牧延心安理得地将部分工作扔给了秦沫和宋旗。没了无休止的加班,还能时时得到omega的关心和照顾,让男人很是惬意了几天,背上的疼痛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过了几天, 大部分伤痕都收了口、开始结痂, 和牧家父母约定好的见家长的那一天也来了。
地点是牧延定下的, 幕宇旗下有名的海鲜餐厅。阮年早早将时间地点告诉了亲哥哥阮时, 阮时听他讲了见家长的前因后果之后面色有几分古怪,但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见家长对于恋爱双方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件重大的事。刚敲定时间时阮年还有几分忐忑和不安。但被牧延发现后, alpha体贴地和他说了许多与自己的父母有关的事情,又有荣叔这么一位对牧家知根知底的人在, 阮年的紧张感迅速消弭,反而是牧延开始不安了起来。
牧晔这些天可没在家闲着。
先是当着牧延的面联系了幕宇集团所属的法务部门,又将业内在离婚和财产分割方面颇有名气的事务所走了个遍,弄得主星的上层圈议论纷纷, 都在猜测是不是牧氏模范夫妻的婚姻出了什么问题。但牧晔仍一副不慌不乱地样子, 还携妻一起参加了主星的珠宝拍卖会, 一言一行之间夫妻仍然恩爱如初, 反而让众人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
老一辈的还比较收敛, 早早接管生意的小辈可就顾不上这么多了,与牧延交接工作室免不了闲聊上两句,让牧延很是头疼。
刚下了早会,宋旗就兴奋地靠了过来,冲着他挤眉弄眼,明显是不怀好意:“听说伯父最近在研究离婚财产分割啊?怎么的?出啥事儿啦?”作为和牧延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 他自然不会和不明真相的大众一样, 以为是牧家忠贞的父母爱情出了问题, 那么是谁出了问题不言而喻。
牧延扶了扶额,面上却依旧冷酷无情:“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总结写完了?拿来给我看看。”
刚和唐熠启鬼混了好几天的宋旗当然没时间写年终总结,最后只能悻悻离开,但不占着点口舌之利,他是绝不会罢休的:“嘁!就装吧你!等伯父摊牌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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