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by糖炒刀子
糖炒刀子  发于:2024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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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笑了声,低声问他:“你刚才都和徐宁说了什么?”
“保密。”傅律师挑眉。
他刚说完话,对面的徐宁就递过来一杯酒,“来,我亲自调的,深水炸弹。”
傅朝年抬眼看他,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许应没拦住傅律师,按住酒杯皱眉道:“你疯了。”
以他对徐宁的了解,这杯酒他光是闻味道就知道有多烈,傅朝年还敢一口闷。
许应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知道徐宁是故意的。
烈酒入喉,傅朝年神色不变,他轻轻拍了下许应的手,示意他没事,然后冷淡地对徐宁一抬眉梢,“继续。”
“……”
就这样,傅朝年连续喝了五杯徐宁特调的酒,鼻息已经隐隐有些急促,脸也有点红了,但他看起来依旧气定神闲,许应不知道他是不是强撑的。
徐宁以前调的酒,许应只喝一杯就会醉,可傅律师却连着喝了这么多。
他皱眉对徐宁说,可以了。
“还有一杯。”徐宁把最后一杯酒推到傅朝年面前,看向许应,“这是最后一杯,许应,你别拦着。”
许应眉头紧锁,看着傅朝年再度不由分说地将这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放下酒杯,眯起眼睛看向徐宁,嗓音沙哑道:“这样,徐老板还满意吗?”
“行。”徐宁将所有的空杯子空酒瓶都收起来,离开前最后看了许应一眼,“吧台有解酒药。”
许应让傅朝年靠着沙发,起身跟徐宁过去拿药。
“何必呢,他又不太能喝酒。”许应有点无奈。
“那我不管。”徐宁说:“他要是这点小考验都过不了,以后遇到困难不是跑得更快?我又没有什么别的招能对付他了,总不能真找人把他打一顿吧,你能不心疼?”
这才只是灌点酒呢,许应就紧张成这样了。
他翻了个白眼,把解酒药拍到许应手里,又拿了瓶矿泉水,没好气儿道:“放心吧你就,我调的酒,我有分寸,他吐完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好,谢谢。”许应拿着药和水走了。
徐宁看着他的背影连连摇头:有了对象忘了兄弟!
台上的乐队刚刚演出结束,傅岁岁和乐队成员打过招呼,直奔他哥那里。
她刚才都看到半天了,终于等到下台就一路喊着“哥”跑过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许应刚回到傅朝年身边,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飞奔而来,他眯了下眼。
“哥!哥!”傅岁岁过来后一屁股坐到对面,立马被浓烈的酒气熏得捂住鼻子,闷声道:“你怎么来了,还喝这么多酒?”
她说着就皱眉看向许应,待看清许应的脸后,眼睛蹭地一下亮起来,兴奋地连嘴都不捂了,激动敲桌,“哇,你就是那个把我哥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吗?我想见你好久了!”
这是个什么形容?
许应动了下唇。
“傅岁岁。”傅朝年身体半靠着许应,蹙眉严厉道:“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道歉。”
“哥……”傅岁岁有点委屈,“我就是太激动了嘛,对不起。”
她对许应道歉。
许应摇头,“没事,我确实是你哥的男朋友,我叫许应。”
傅朝年的神色稍微有点诧异,他似乎没想到能许应会亲口说出他是他男朋友的这种话。
有点意外之喜。
“我叫傅岁岁,你叫我岁岁就行啦!”小姑娘一听许应是他哥的男朋友,立马又高兴起来。
她觉得许应特别好看,和宁哥说得一样,是和她哥完全不同类型的好看,两人光是颜值上就已经是绝配顶配天仙配了。
他哥的这个男朋友她很满意,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妈妈去!
傅岁岁打完招呼也不想留在这当电灯泡,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离开后,许应把解酒药给傅律师喂了,“还好吗?”
“没事。”傅朝年摇摇头,又喝了口水,突然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要吐吗?”许应看他身形微晃,不太放心,于是和他一起去。
洗手间这边的音乐声就没那么吵了,许应在外面听到了傅律师在隔间里呕吐的声音,听起来就很难受。
许应始终眉头紧锁,脸色有点难看。
没几分钟,傅律师从隔间里面出来,许应把水给他,傅律师漱干净口,又在洗手台用凉水洗了把脸,掐着眉心说:“没事,让许老师担心了。”
许应问他:“你感觉好点没有?”
傅律师“嗯”了声。
虽然解酒药也一起吐出去了,但是起码他现在胃里不像刚才那样火烧一般的难受。只是傅朝年的脑袋依然有点晕,他人高马大,走起路来步伐也并不如平时稳健。
许应扶着他离开酒吧,外面风一吹,傅律师又感觉清醒了几分,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缓了缓。
“其实你,你没必要喝那些酒的。”许应垂眼望着傅律师,用力地扣了下指节。
他意识到自己不太愿意,也不希望看到傅律师像这样难受。
但徐宁也是他的好朋友,所以他才没有从一开始就阻拦徐宁,他也不会埋怨为自己好的朋友,只能代替道歉:“抱歉。”
当时心里想着让傅律师自己处理自己负责解决朋友怨气的人是许应,但现在真看到傅朝年难受,有点心疼的人还是许应。
“许老师道什么歉?”傅朝年直起身,眼底因为醉酒而充血变红,他视线没有那么清晰,更多的是凭感觉摸了摸许应的眼尾,轻声笑着说:“我自愿为许老师承担这些,而且如果这是和许老师结婚的考验,那我还嫌它太轻了。”
“不过能看到许老师心疼我,赚大了。”傅朝年说。
许应没有说话,他眨了下有些酸胀的眼睛,上前一步主动抬手抱住了傅律师的腰,下巴靠在他肩头轻轻蹭了一下,“男朋友,我们回家吧。”

两人来酒吧之前就料到了会喝酒, 所以根本没开车,这会儿也是打车回公寓。
徐宁调的酒大多后劲儿厉害,哪怕吐出去了一部分效果也依然强劲。
傅朝年的醉态就很明显, 酒劲彻底上来后他头晕得厉害, 在外面缓得那一小会儿全都白缓了。
他从上车后就一直眯着眼睛半靠在许应身上,呼吸也比平时重,皮肤像是被酒浸润过一样透着红,睫毛又长又直, 投下浅浅的阴影。
按道理来说, 美人醉酒应该是一幅值得仔细欣赏的好景象, 但此时他的眉心无意识地蹙成一个“川”字,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神态是肉眼可见的难受。
许应现在没心思欣赏,只想快点带傅律师回家。
司机师傅几次三番地通过车内后视镜往后面瞟,每次视线都要在傅朝年脸上停留一下,然后露出一脸担忧和急躁。
许应皱眉说:“他已经吐过了,麻烦你开快一点。”
听到这句话,司机才勉强一脚油门踩出去, 将四十分钟的路程缩短成了半小时,顺利抵达丰麟公寓。
许应付了钱,将傅律师扶下车。
这人意识不清醒,粗壮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着许应的脖子, 将自己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许应身上,简直重得离谱。
光是从外面把傅律师扶到沙发上这一小段路就把许应折腾得冒汗了。
他将傅朝年重重地放到沙发上,轻喘一口气, 抬手揉按被傅律师压得酸痛的脖子,同时垂眼看着这位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美人律师,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下。
好歹也算结婚第一天,这是造的什么孽呢?
许应无奈地摇摇头,要去煮解酒汤,但是他刚转身就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许应……”傅朝年的眼睛还是闭着,就好像抓人只是他下意识留人的举动。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不想让人走。
许应垂眼掰了下他的手,没掰开,他轻声说:“我去给你煮解酒汤,你先松手。”
傅律师没说话,但他应该是听见了,许应看到他动作迟缓地摇了头,手指抓得更用力了。
“……”
许老师安全没有想到傅律师喝醉了酒居然会这么黏人,不让他煮解酒汤就算了,连走都不让走。
但他又不至于跟一个醉鬼较劲,于是许应只能重新坐回沙发上,然后趁着傅朝年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睡着的时候,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起身离开。
他用很快的速度煮了汤,然后把傅律师叫醒,半灌半喂地让这人喝了小半碗,之后用湿毛巾给傅律师擦脸和脖子,锁骨以及前胸那一片……再往下,许应的手指就停住了。
他克制地抿了下唇,然后捻了下指尖,才开始继续一颗一颗地解傅律师的扣子。
傅律师身上这件黑色衬衫是晚上临走前在衣帽间新换上的,许应当时看到他开门出来,还小小地被惊艳了一番。
美人脸,白皮肤,黑衬衫,宽肩窄胯,大长腿,贴着衬衫隐约可见的肌肉轮廓……几乎快把令人心动的要素拉满了。
许应很难不喜欢。
他觉得傅律师单穿黑色衬衫比白色衬衫配西装要性感得多,也让人看着更有欲.望。
许应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他的衬衫扣子全都解开,然后停了一下,闭着眼咬着牙,一鼓作气地把傅律师身上这件性感又碍事的黑衬衫彻底脱掉了。
傅律师的身材不是一般得好,所以视觉冲击也很直观。
许应不是第一次看到傅律师的好身材好肌肉,但这回却是他第一次在对方喝醉了酒无意识的情况下看。
什么叫无意识呢?
就是可能、也许、大概,可以算是一种任人摆弄的状态。
就是好像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小声地对他恶魔低语:这个男人都睡死了,你偷偷干点什么坏事也没关系,反正被发现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
这种心态怎么说……有点像一个看似淡漠含蓄实际却隐藏好色属性的人在控制不住想耍流氓之前的自我暗示。
嗯,就是许应自己。
这下不久前在车上没有心思欣赏的美景,这会儿全都连本带利地补了回来。
而且刚刚解扣子的时候许应的手指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傅朝年的身体,那种若即若离一触即分的感觉就仿佛催化剂一般,叫嚣着想要触碰更多。
许应垂眼看着傅朝年,抿唇忍了忍,一个没忍住,伸出手指地在傅朝年胸肌上戳了一下,又一下。
从生理学常识的角度上来说,没有绷紧用力的肌肉本来就会有一点内硬外软,许应亲眼看着被他手指戳到的地方先陷进去再回弹……他无意识地嘴角上扬,然后又是一个没忍住,整只手直接在傅朝年的胸肌和腹肌上分别按了几下。
这样连续轻轻地按,其实和摸也没差别,他的手心紧贴着傅朝年的身体移动,从胸口到小腹。许应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想:傅律师的身材真好,而且还不仅是好看。
即使是这样,闭眼躺着的傅律师也没有半点察觉,但家里的猫崽子似乎很好奇他的亲爸在做什么,三两下就跳到了傅朝年腿上,还“喵”了一声。
这一声“喵”可不得了,成功地把许应险些丢掉的魂给叫了回来。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许应好像被针扎似的缩回那只耍流氓的手,心脏砰砰直跳。
他把猫抱拎起来丢到地毯上,然后指着猫崽子让它不准再到沙发上。
踢踢委屈地喵了一声,独自落寞地转身上楼了。
许应坐在沙发上醒了醒神,闭眼深吸一口气,用湿毛巾快速帮傅朝年擦身体。
这一回他心智坚定,视线始终盯着茶几上的空碗,没有再被美色迷惑。
突然,他抓着毛巾的手被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用力按住。
“许老师……”耳边传来男人含糊而沙哑的声音。
许应心脏骤停,被按住的那只手一下都不敢动,屏住呼吸,僵硬地转过了头。
这一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只见傅朝年眼睛闭着,人并没有醒。他只像是被打扰到了睡眠似的,半梦半醒间凭借本能按住了那只在他身体上四处作怪的手。
许应缓慢而绵长地松了一口气,心跳再度恢复跳动。他左手按着心口缓了几秒,才从方才的惊吓中平复过来。
幸好没被发现。
这回许应不再敢耽误一丁点,速战速决给傅朝年擦干,然后把毯子往这人身上一盖,扭头跑去楼上。
他要洗个澡冷静冷静。
在一片蒸腾的热气水雾中,许应半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削瘦却并不单薄的身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水声淅沥,他的思绪跟着雾气发散。
其实今天,许应心里一直都暗暗地觉得傅律师既然提出了同居,白天的言语间还一副进攻性很强的样子,那么今晚作为他们新婚第一夜,他和傅律师或许多多少少都会不可避免地会发生点什么。
许应虽然一个人睡了三十一年,从来没有过男人,但他也不会刻意地回避性.关系。
而且毫无疑问傅律师也完全不是那种会柏拉图的人。
所以,如果两个健康正常的成年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总不至于是盖棉被纯聊天,相安无事地从黑夜到天明。
要么拥抱要么接吻要么……许应往后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没敢往下想。
因为内敛的许老师稍微有点双标。
他能接受自己偷偷地摸傅律师的身体,也能慢慢习惯拥抱和接吻那些亲密举动,但却不太能接受自己和傅律师很快发生关系。
道理就是,今晚这样摸一摸算是许老师单纯好色一时冲动,但如果真做的话……他们的感情还没到那个份上。
许应本来因为这件事焦虑了一个晚上,心里一直琢磨着晚上怎么和傅律师说。但后来傅律师醉了,他担心对方的身体,所以就没再想这事。
直到刚才在楼下他没忍住,这才再度胡思乱想起来。
许应既羞耻又懊恼地搓了把脸,心道徐宁说得没错,他果然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明明傅律师这会儿正安安静静地在楼下睡觉,他一个人又乱想什么?
说不定傅律师都没有那种意思。
早上七点左右,沙发上的傅朝年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眼,他后颈酸痛,太阳穴也一阵针扎似的涨疼。
傅朝年皱眉撑起身,毛茸茸的毯子从他身上滑落,傅律师垂眼扫了下,顿住。
虽然头疼但头脑却能高速运转的傅律师发现了两件事。
一,他睡的沙发
二,他身上没穿衣服。
昨天傅律师曾反问过许老师“你见过哪对新婚爱人不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当时傅朝年心怀鬼胎,甚至做好了晚上哪怕什么都不发生也要和许老师同床共枕的打算。
然而他昨晚就睡了沙发,傅朝年感觉自己一张脸被打的啪啪响。
公寓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他估计许老师这会儿在楼上卧室的床上睡觉。
傅律师低头,手指用力捏了下眉心,他昨天被灌酒的时候还没对徐宁有什么意见,但现在有了,而且意见很大。
至于他的衣服……傅朝年看了眼被无情扔在沙发角落的黑色衬衫,眯着眼睛仔细回忆了起来……
没过几秒,傅律师突然眉梢一抬,弯唇哼笑了一声。
他衣服是谁脱的?
喝酒后睡了一觉身上还能这么清爽又是谁擦的呢?
反正不是他自己。
这下傅朝年脖子不酸,头也没那么疼了,他从沙发上起身,心情很好地给踢踢的喂食机里添了一天的猫粮,又换了水,才到洗手间洗漱一番。
他没擦脸,额前的湿发衬得他眉眼更加深刻生动,连脖颈和锁骨也挂上了水珠。水珠一点点顺着身体上的优越完美肌肉曲线往下滑,傅朝年也没管,他弯腰拎起沙发上的黑色衬衫,扔进阳台的洗衣机里。
然后转过身,就这么赤.裸着这副沾着水珠的上半身,往楼上走去。
傅朝年脚步很轻,在卧室门口停下脚步,缓缓抬起手——
此时,一门之隔,床上的许应刚好睡得翻了个身,然后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某种神秘力量召唤似的,忽地睁开眼。
同时,门被敲了两下。
“谁?”
许应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噌”地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就听见门把手被人按下的声音,同时外面的人轻声说了句:“许老师,我进来了?”

有的人虽然口头上用着礼貌客套的问询语气, 实际行动却霸道强硬极了。
他一声“进来”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看见傅律师推门而入。
这一看可不得了。
傅律师居然没穿上衣,就这么赤.裸着健硕精壮的上半身, 神色从容, 十分坦然地走了进来。
“许老师睡醒了。”他自在得仿佛是刚从这间房起床去了个厕所又回来的人。
“你、”许应当即瞪大了眼,混沌的脑袋一秒清醒,连最后一点残留的瞌睡也吓没了。
“我怎么?”傅朝年挑眉反问。
他全身上下透着一种许应形容不上来的慵懒劲儿,慢悠悠地走到床边, 把刚睡醒还抱着被子的许老师上上下下给看了个遍, 最后视线停在他微红的脸颊上, 愉悦地笑了一声。
“男朋友好像休息得不错。”
傅朝年说着便弯下腰,俯身靠近许应的脸, 宽大的手掌撑住床面,指尖刚好按在许应腿侧不动了,就这么垂眸看着许应。
这一连贯的动作让他赤.裸着的身体上的每一处肌肉都跟着收缩绷紧,仿佛呼吸一般地变幻出了极其性感的线条轮廓,尤其他身体上还挂着水珠……湿.身诱惑,性感加倍。
许应亲眼看到了傅律师身上这一瞬间的变化, 亲眼看着有颗水珠沿着傅律师的人鱼线缓缓滑动,一路向下没入裤腰,消失不见。
他喉结动了下,有点怀疑傅律师是故意选了个这么恰到其处的好角度供他近距离欣赏, 也让他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了昨晚。
昨晚傅律师醉酒,身上摸起来还有一点软,但现在的傅律师看起来似乎更好摸……
许应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悄悄抬了一下, 垂下眼睫,耳朵一点一点地红了。
真是怪事, 明明不穿衣服的是傅律师,难为情的人却是许应。他身体往下滑进被子里一些,闷声指责:“你怎么不穿衣服。”
“洗了。”傅律师从容不迫地答了一句,然后挑眉反问:“再说,我的衣服难道不是你帮忙脱的吗?”
许应咳了声,解释道:“是,你喝多了,我照顾你而已。”
“只是照顾?”傅朝年的反问听起来相当有针对性,“许老师昨晚没趁机做点别的吗?”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向许应靠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落在许应眉眼。
许应的内心掀起波涛骇浪,抿唇否认:“没有。”
傅朝年盯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拖着调子慢悠悠地“啊”了一声,“那真遗憾。”
“我以为自己身材练得不错,没准你会趁我没意识的时候摸一摸什么的。”傅朝年在许应旁边坐下,耸了耸肩似随意道:“看来许老师应该是不喜欢。”
许应动了下唇,有一点心虚。
他其实很想说傅律师身材很好手感也很好,但他不能。他现在甚至怀疑傅律师已经知道或者猜到了昨晚的事,只是不确定,所以才会这样话里话外地暗示自己。
许应有点紧张。
“可是许老师为什么不喜欢?”
旁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许应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看到傅律师在旁边不太能理解似的歪了下头,眉头轻蹙,语气很认真地问他,“是摸过之后感觉不符合期待,还是因为没碰过,所以许老师不了解?”
许应:“……”
某人发挥稳定,依旧直白的同时还不忘给他下套,让人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首先他不能自首说自己摸过了并且很喜欢,其次如果他说因为后者,那么以他至今为止对傅律师的了解,对方肯定会说一句“那你现在摸摸看”之类的话。
于是许应只能说:“不知道。”
“那许老师可以现在感受一下。”傅朝年随意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笑着说:“你男朋友‘刚好’没穿衣服,你摸摸看。”
许应:“……”
果然如他所料,还是没躲过。
“不用了吧。”许应克制地看他一眼。
傅朝年抬手捏了下许应的耳朵,他听得出来许老师这个“吧”字尚且还有余地,于是若有所思地问:“害羞吗?”
“没事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来帮你。”
许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下一秒,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的手轻轻扣住,傅律师把他的手牵了出来。
许应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但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犹豫着要不要反应,总之在他没有反抗和拒绝的那几秒里,他的手已经贴上了傅律师的胸口。
触碰到的瞬间,许应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傅律师正用那双半弯起来很能蛊惑人的眼睛注视着他,宽大的手掌按着他的手一点一点转动,绕圈,然后缓慢地下滑……
自己偷偷地摸和被傅律师本人牵着摸这二者给许应带来的刺激感截然不同。显然后者要更刺激一些,因为他和傅律师都同时在看着彼此。
他们都明确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看得清楚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也都对对方的意图心照不宣。
傅律师进门时身上的水这会儿已经没有了,但许应还是感觉自己的指腹湿漉漉的。
他听到傅律师的呼吸在加深变重,一点点从轻浅的正常呼吸声变质成了深而重喘.息。
许应顿时头皮发麻,仿佛连头发都根根直立起来。
他现在有些分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手在颤还是傅律师的紧绷的身体在抖。许应过去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刺激,有些受不住。
在指尖轻抚过傅律师腰腹一侧的人鱼线尾端的时候,傅朝年牵着他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许老师还想继续吗?”傅朝年注视着他,喉结滚动,眸色已然变得幽深,说话时嗓音也明显沙哑起来。
再继续怕是要收不住火。
许应理智尚存,几乎是有些狼狈地抽回了手。
单身三十多年的许老师本来就不禁撩,何况是一大早起床就这样。
许应按住胸口,感受着雀跃而燥热的心脏跳动,被子里的双腿稍稍合拢一些。
他也没有听到傅律师再开口说话,但傅律师刚才动了一下,许应看到他原本横在床上的那条腿撑了起来,手也抬起来搭在了膝盖上。
许应没敢往那边仔细看,怕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耳朵依然能听到隐忍而克制的深呼吸……许应知道,傅律师与他一样都需要平复的时间,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戳破对方,也或许是因为自顾不暇。
虽然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莫名其妙就发展成这样的,但清晨两个已婚的健康成年男人有些许躁动也是正常的现象。
许应这样给自己心理暗示。
又过了会儿,许应稍微平复了一些,起码没那么燥热了。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想无声无息地揭过和傅律师的这场躁动暧昧,用起床洗漱或者一起出门吃早餐当做突破口,但傅律师却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傅律师很直白地问他还满意吗?
许应没想到这种事还能有复盘,他明显愣了下,迟疑点头。
“那许老师喜欢吗?”
许应眨了下眼,点头。
“下次还要不要摸?”
许应点头。
“每天都这样?”
许应还是点头。
傅朝年不问了,没忍住轻笑起来。
他的许老师现在好像个只会点头的小人机,表情有些许呆滞和茫然,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脸颊和耳朵还红着,眉眼间连平日里一点淡漠的影子都找不到。
他发觉许老师一点都不像徐老板最开始形容的那么孤冷,而是越接触越可爱,越相处越柔软,令人爱不释手。
傅朝年抬手揉了揉许应的脑袋,声音低缓而沙哑地说:“每天都这样我可受不了。”
许应也回过神了,他发现自己被傅律师绕了进去,有点懊恼地“啧”了一声。
于是反过来质问:“那你还穿成这样过来找我?”
他现在严重怀疑傅律师刚才是故意的。
自作自受,怪谁?
“嗯?”傅律师尾音稍扬,觉得自己承受了天大的冤枉,他摊手无辜道:“我早上睡醒就是这样。”
许应:“……”
好像是哦,他昨天给傅律师擦完身体忙着跑路,忘记把给他换上衣服了。
“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回房间找许老师不是很正常吗?”傅律师理直气壮地问:“还是你要反悔,不想和我睡一起了?”
这是又绕回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事情了,毕竟是早晚要面对的问题,躲是躲不过的,许应清了下嗓子,“没有反悔。”
他抬眼傅朝年,嘴唇动了下,相对委婉地开口:“我只是、我其实比较克制。”
“这样吗?”傅朝年听出他言外之意,想了想说:“没看出来。”
“许老师刚才好像挺有感觉的。”
许应一时语塞,心说我再有感觉,还能有你有感觉?
你刚才都喘.成那样了。
“反正我就是,就是还不行。”许应看着他,表情和语气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他也有点尴尬,毕竟刚才他还在傅律师身上摸来摸去搞得两人都有了悸动和反应,现在话锋一转说到这些,许应反而有一种自己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感觉。
但傅律师没这么觉得,他听明白了,也不再开玩笑,点头说好。
“就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已,因为我确实很想每天早上起床后能第一时间看到许老师。”
“至于别的事……许老师可以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傅朝年这话说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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