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夜蛾家次子今天又做了什么咒具?by麻辣小米椒
麻辣小米椒  发于:2024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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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美,这周末广场上似乎有表演,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仁美,这次小测你有把握吗,需要我帮你复习吗?”
“……”
她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呢?
佐久间仁美记不清。
她只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被关注着,温暖的情绪源源不断地包裹着她,让她感受到了无比的满足。
她开始笨拙地回应着男孩的好意。
“仁美,我们以后一起去一个高中上学吧?”
国三下学期,他对她提出了要求:“以后的以后,我们都一起上学,放学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佐久间仁美愣愣地看着那个已经开始抽条长个的大男孩——
他是想在……和我约定未来吗?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佐久间仁美高兴极了,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询问了,但是却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再等等吧。”
男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请求,“下个月在新学校见面的时候,我告诉你,好不好?”
即便如此,这句话几乎已经是将答案直接告诉了佐久间仁美。
她按捺一下心中的激动,答应了男孩的请求。
但,从毕业典礼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
“老师,中岛君他……去了哪个学校?”
国中老师听了她的提问却很惊讶:“中岛君?他们家半个月前搬到干叶县去了,他没有跟你说吗?”
……搬走了?
中岛的不告而别对总有一件人美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紧接着便是,便是学业的繁重,还有家庭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非养着它不可呢?”
亲戚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与刻薄:“他不是有妈妈吗?让她妈妈来把她带走”
“真治,不要这么说,她毕竟是你姐姐的孩子。”
“既然是他的孩子,那他就来把他带走啊,我的钱为什么非得让一个外人来花呢?”
第二天,佐久间仁美独自离开了舅舅家。
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跟学校解释什么,她就这样消失了。
东京很小,但也可以很大,至少后面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佐久间仁美都没有遇见以前的同学和亲人。
但一个人生活还是很困难,年仅16岁的少女没有办法找到一份合适又稳定的工作。
但有一位好心的餐厅老板收留了她,并为她提供了一份工作。
佐久间仁美感激地答应了,然后便开始在餐厅里帮忙端盘子洗碗。
餐厅的老板娘是一个笑容和蔼的胖女人,十分照顾她,为她提供了住处,甚至于还会买一件漂亮的衣裳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
佐久间仁美本以为自己会在这里工作很久,但当有一天半夜她的房门被突然打开时,她就知道——
自己必须离开了。
白日里,沉默寡言却表现得与人为善的老板,轻手轻脚的推开他的房门,摸黑向着佐久间仁美的床的方向走来。
没有丝毫犹豫地,佐久间仁美抓起台灯,狠狠砸向来人,在一声惨叫声后冲向了门外。
没有带任何钱财和衣物,她穿着睡衣光着脚就这样走在大街上。
好在那个时候是十月,夜晚的风虽然有些微凉,但不算难以忍受。
佐久间仁美在路灯边站了一会儿,很快又被虫子驱着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在这里做什么?”
佐久间仁美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然后看到了那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人。
金色的头发,嘴里叼着烟,身上还有许多不明意义的纹身。
佐久间仁美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见状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喂喂,我可不是什么坏家伙。”
“……”
佐久间仁美看了看他脸上奇怪的疤痕,没有说话,径直想要绕开他离开。
但是却被拦下了。
“你需要帮忙吗?”他指了指她沾满了灰尘和污渍的双脚,“是被人赶出来了吗?”
这句话说的委实有些不太客气,佐久间仁美小声地反驳:“才不是……!”
“哦,那就是自己跑出来的了。”
——多管闲事的家伙。
但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讲自己臂弯里的外套抖了抖,不由分说地披在了佐久间仁美的肩膀上:“先跟我走吧。”
“……”
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一些歧义男人补充道:“给你找双鞋子,再收拾一下吧?你应该什么都没有带吧。”
佐久间仁美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男人转过身去给他招了招手:“跟我来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就见人美犹豫了一下,等男人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远远的跟上了
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好是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时,佐久间仁美可以有时间反应并跑开的距离。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走了几分钟。
“到了,进来吧。”
佐久间仁美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没有一丝灯光的店铺。
……这是哪?
男人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铁锁推门进去。
“这是我的店。”
灯光打开,佐久间仁美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占地不大的理发店。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啊,是啊。”男人耸了耸肩,“我爸妈他们都在熊本老家呢。我以前是这里的学徒,生意不好,老板不干了,就把店铺让给我了。”
“……”
佐久间仁美低头看了看满头的颜色各异的头发,又看了看,物品摆放一片混乱的架子和桌子。
——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生意不好呢。
“那你这边还要员工吗?”她突然出声询问,“我可以留下来帮忙打扫卫生之类的,你只要为我提供食宿就可以了。”
原本手忙脚乱在翻找着扫把的男人一愣,微微回头:“哎……?”
话刚出口,佐久间仁美就后悔了,她没想到自己刚刚才遭遇的那种事情,却一点也不长记性。
“不……没什么。”她难堪地往后推了两步,“抱歉,我说错话了。”
“唔,没事……那种事情也可以。”
……什么?
佐久间仁美惊讶地抬起头。
眼前的金发男人皱眉思索了一下:“这个后面的房间里有一个小沙发,你晚上睡在那里行不行?我还有别的住处。”
佐久间仁美呆呆道:“好……?”
听到她的回复,男人笑得爽朗:“我叫西村明,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嗯?嗯,我、我是佐久间仁美。”她忐忑不安地小声回答,“请多多指教。”
后来的很长一段日子,她都留在了那个小小的理发店里。
那一年,她17岁。
西村明是一个性格豪爽又过分好心肠的家伙。
佐久间仁美不太理解他很多时候的幼稚行为——明明比她大了四五岁,却像一个咋咋呼呼的高中生一样。
但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每天早晨佐久间仁美醒来之后都会花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把整个理发店打扫一遍,然后等待西村明来工作。
西村明很邋遢。
佐久间仁美很多时候有些没有办法接受他的生活习惯。
一穿好几天的T恤,沾着油污的裤子,随地乱扔的烟头,总是竖着的衣领。
这些都是佐久间仁美努力忍耐的事情。
——因为西村明是个很爱多管闲事的家伙。
逗弄着被他捡回来的残疾小流浪猫,佐久间仁美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感慨这件事。
每天早上西村明出门后都会去更远的一条街走一圈,顺便为她带一份早饭。
“今天这个怎么样?合口味吗?”
佐久间仁美对这些事情实在是很难关注:“那种事情无所谓吧,只要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西村明对她的回答很失望:“你难道就没有一些特别偏好的东西吗?”
——特别偏好的东西?
佐久间仁美第一时间回想起的居然是中岛递给她的那杯颜色深到不知道混合了多少种水果的果汁。
“啊……没有吧。”
西村明撇了撇嘴:“你可真无趣啊。”
“明明才十几岁,整天跟个小老太太一样。”
佐久间仁美有些无奈:“与其思考我喜欢些什么,你不如思考思考这个月的进项。”
每天临近中午才开业,天刚暗就关门歇业,佐久间仁美真不知道西村明要怎么靠这样的经验方式维持生活。
——明明这家伙看起来来不缺钱的样子……?
佐久间仁美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什么。
“无所谓啦,那种事情我也不喜欢工作,他们也欣赏不来我设计的造型哎。”
西村明依旧是一脸无所谓,转而兴致勃勃地邀请她:“今天是周末哎,你要去商场买一些衣服吗?整天只穿那两身不太行吧。”
佐久间仁美扭头看了看日历,再三确认道:“今天可是周六,一般这天都会有五六位客人上门的,这周到现在也才两三个客人。”
但果然只有她在乎这些事情——
“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仁美!”
……仁美?
佐久间仁美一时间有些恍惚: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
上一次还是那个和蔼的餐馆老板娘,再上一次……就是中岛。
连家人都只会直接称呼她“佐久间”,因为佐久间仁美是随自己的父亲姓的。
父母仓促的离婚和不体面的收场,以至于佐久间仁美至今在自己的家里都是那唯一一个异姓者。
“……好,我们走吧。”
她轻声答应了西村明的邀请。
意料之中的,平安夜那天,西村明对她表白了。
“仁美,要考虑和我试试吗?”
她的犹豫很短暂,目光在眼前的花束上停留了没一会就点头答应了:“好啊,明。”
但是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他们就像之前一样平淡地相处。
直到有一天,西村明说他要离开了。
“……离开?”佐久间仁美愕然,“去哪里?”
西村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爸妈要我回去,回熊本去。”
——原来是家里有事啊。
佐久间仁美缓和了脸色:“可以呀,那这边就先交给我吧。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西村明甚至已经扭头看向了别处:“仁美,我的意思是——应该不会回来了。”
“……什么?”
西村明重复道:“我不会再回来了。”
佐久间仁美有些难以接受:“那我要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如此干脆利落的话语让佐久间仁美呆愣在了原地,但西村明已经神色已经有些冷淡:“店铺我马上就要卖出去了,我之前的生活支出都是我父母在提供,他们这次希望我回去有一个自己的家庭。”
“仁美,你已经18岁了,不要那么幼稚了,我也要回去承担我的责任了。”
“……”
佐久间仁美的表情一片空白。
她?幼稚?
他?回去承担责任?
她几乎要被这样荒谬又可笑的语句气得笑出声来。
“好,可以,我现在就离开。”
佐久间仁美这一次还是没有带走任何东□□自一人打开门走上了熟悉的街道。
西村明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但在店门合上的前一秒,佐久间仁美听到了他低低的自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地,佐久间仁美大步离开了理发店。
后来的一段时间,佐久间仁美都在四处找工作。
做的最多的就是一些小时工,还有帮周围的居民遛狗除草的杂活。
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就回到破旧的小旅馆里将就一晚,第二天接着天还没亮就出门。
但是这一次佐久间仁美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她不希望也不需要有别人的陪伴。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帮花店的老板娘送货的时候认识了一位美丽的夫人。
“……你多大了?”签收花束的时候,女人突然询问佐久间仁美。
佐久间仁美愣了一下,很快回复:“上个月才过了22岁生日。”
“看着不像啊……”,女人沉吟了一下,“有没有考虑过来酒吧工作?只是给客人端盘子送酒,工资肯定比你送花多。”
“……”
佐久间仁美有些迟疑:“那是多少?”
女人报了一个数,佐久间仁美立刻跟她确认了一下:“有需要什么身份证明之类的吗?”
女人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笑容别有深意:“不,没有那么麻烦,只要你人来了,之后按小时计费就可以了。”
佐久间仁美立刻接下了这份工作。
——没关系的,最多只要做一年半,等她成年了之后就可以辞职离开了。
酒吧的工作不算轻松。
端着酒水的托盘总是很重,拥挤的环境里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味道,昼夜颠倒的生物钟。
这一切都给佐久间仁美的情绪和健康带来了一些负担。
但这是她目前为止找到过最好的工作了,她只能不断忍耐。
酒杯是24小时营业的,最开始的时候分配给她的全是晚班,后来和经理打好关系后她开始隔三差五地上早班。
早班的时候客人很少,酒吧也出售一些甜品和咖啡,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吵闹、杂乱。
佐久间仁美就在这里认识了他。
“好久不见,上一周好像都没怎么看到你。”
佐久间仁美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眼前的客人——唔,好像有些熟悉?
“是的,上一周我身体不太舒服,请了几天假。”
有着黑色微卷头发的男人微微睁大了双眼,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后温和地对她笑了笑:“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是完全恢复了吗?还是因为你今天的裙子实在是很衬你的模样?”
“……谢谢您的关心和赞美。”
男人起身从她的托盘上拿下自己的咖啡和三明治:“不,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
没有遇到过这样类型的男人的佐久间仁美有些茫然,踟蹰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后来每一天上早班的时候,佐久间仁美都能够看见这个黑发的男人。
“……您每天都来吗?”
“没有啊,我知道你是周二和周四上早班,只有这两天我会来。”
“……”
佐久间仁美的脸颊有些发烫:“是吗……”
男人抬手为她指了指窗外马路斜对面的某处:“我的作品这段时间在那个展厅里展出,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哦。”
生活两点一线的佐久间仁美对马路对面的一切一无所知,闻言有些惊讶:“您是画家吗?”
男人似乎被她的话逗笑了:“不,我是一个人物摄影师。”
佐久间仁美看着他歪了歪头对自己狡黠一笑:“我擅长去关注和记录有魅力的人物形象。”
佐久间仁美哑然。
她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询问他是否偷拍下过自己照片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不会在未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而且,佐久间仁美觉得自己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显得她太过冒昧和自作多情了。
但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善解人意得有些过分了。
“抱歉,我关注你很久了,请问我有幸为你拍一组照片吗?”
男人缓缓站起身,退开一段让佐久间仁美感到安心的距离,再微微低头注视着她:“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崎崇人,一个还算小有名气的人物摄影师。”
“我、我是佐久间”
“佐久间仁美小姐,”江崎崇人笑眯眯地打断,“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了,胸前挂着员工名牌的佐久间小姐。”
“……”
佐久间仁美局促地点了点头,语无伦次道:“嗯,嗯,初、初次见面,你好,请多指教。”
江崎崇人笑容更深,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你就要下班了,佐久间小姐,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作品吧。”
“——之后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作为我的模特。”
已经重新坐下去的江崎崇人端起咖啡,轻啄一口,在佐久间仁美即将转身离开时补充道:“放心吧,是有偿的噢。”
“……嗯。”
佐久间仁美是个美人。
江崎崇人是个善于发现美的艺术家。
这一次,由佐久间仁美作为主角的一系列作品为江崎崇人一连斩获了三个有份量的摄影师奖项。
江崎崇人提出他想要雇佣佐久间仁美为他的专属模特。
佐久间仁美同意了。
依旧是顺理成章的,在艺术家找到属于他的缪斯之后,江崎崇人很快对佐久间仁美展开了追求。
这次,佐久间仁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江崎崇人是个几乎毫无缺点的男人,佐久间仁美甚至于想不出任何自己能够拒绝他的理由。
——更不必说他们的社会身份差距那么大了。
“哦?这是江崎你的女友吗?”
落座的陌生男女好奇地发问:“你是专业模特吗?毕业于哪个学院的?除了江崎之外还有和谁合作过吗?”
佐久间仁美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许应该说,和江崎崇人相处时,她大多数时候都有些茫然。
佐久间仁美不止一次意识到了当两个社交圈完全无法重合的人相爱有多困难。
但江崎崇人永远不会让她的苦恼成为他们感情的阻拦。
“仁美她以前被家里管的很严呢,”江崎崇人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社交型微笑,“要不是我面子够大,都没办法让伯父伯母同意她配合我完成作品呢。”
大家都被他的话逗乐了:
“你这家伙,已经完全把人家爸爸妈妈都搞定了啊!”
“是家风严谨的人家呢,江崎你想要登堂入室还不容易呢。”
“相貌很出众哦,气质也很特殊呢,江崎要是哪天脑子抽了,你可以来找我合作哦!”
“好、好的……谢谢夸奖。”
看着眼前笑容活泼地对她wink了一下的短发女摄影师,佐久间仁美呆呆地应道。
朋友之后便是双方的父母。
“我……抱歉,我现在没有办法联系上我的父母。”
听到这样的话,江崎崇人有些愣怔,紧接着反应过来:“不,没事,没事的。”
佐久间仁美靠在他的怀里,几秒后听到了他低低的询问:“需要我想办法通知他们一下吗?”
“……不,不用。”
“嗯,没事,仁美,那就这样吧。”
周末的时候,江崎崇人带着佐久间仁美回了一趟家。
江崎夫妇事先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体贴地没有多问什么,在闲聊之后便询问他们想要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
佐久间仁美有些恍惚。
这个词她似乎跟西村明也提到过,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回答的?
“……”
……那个时候的他有回答吗?
——啊,原来如此。
她根本没有被承诺过任何事情呢。
佐久间仁美没来由地有些心慌,紧张地看向身旁江崎崇人。
“明年年底吧。”
是答案。
崇人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佐久间仁美被江崎崇人反握住的拳头微微松开,紧接着有些茫然:为什么要明年?
江崎崇人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凑到她的耳边小小声:“你还有半年才成年啊。”
“……”
江崎夫妇不解地询问:“怎么了吗,仁美?你的脸……?”
佐久间仁美狼狈地捂住自己爆红的脸颊:“不,不,没什么!抱歉,失礼了!”
终于……
终于,她要被命运垂怜,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吗?
佐久间仁美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
“仁美,怎么了吗?从刚刚开始你就有些奇怪的样子。”
走在返程的路上,佐久间仁美微微歪头:“不,没事哦。”
——她只是稍微有些感慨罢了。
但没多久,佐久间仁美就发现江崎崇人就失踪了,连带着失踪的还有江崎夫妇。
“抱歉,打扰了,请问隔壁的江崎家有回来吗?”
邻居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前两天好像说要去长崎看望亲戚?之后好像一直没有回来。”
佐久间仁美抿了抿唇,躬身:“谢谢您。”
和邻居的回答一样,江崎崇人离开之前也是这么告知佐久间仁美的,紧接着她就联系不上他们了。
最开始的一个月,她焦急的等待着,但是依旧了无音讯。
紧接着,她又得到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她怀孕了。
春树四岁生日的那一天,夜蛾正道在孤儿院遇到了春树的亲生母亲佐久间仁美。
院长妈妈作为中间人,让他们两个做了一次交谈。
夜蛾正道了解到,佐久间仁美曾经确实是有意抛弃了春树,但是在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真相之后,她后悔了,并且多次联系院长妈妈想要联系上春树。
最开始是想要直接带走春树,但是意识到春树现在过得很好之后,她便退而求其次,只是想要和春树保持联系。
夜蛾正道对于她一面之词不置可否,但短暂的相处能够让他感觉到这个年轻的母亲对于春树的善意。
两人做了短暂的交谈,佐久间仁美也从夜蛾正道那里得知了春树是一个嵌合体的事情。
当时的她很有些意外,呆呆地摸上了自己的腹部:“原来,这里曾经有两个孩子吗?”
夜蛾正道点了点头,随即告知了她,还有一个孩子并没有成功出生,应该是因为母体的营养不够,而春树即便吸收了自己的同胞兄弟,依旧天生体弱。
佐久间仁美久久地沉默了。
“……谢谢你这些年对于春树的照顾……我以后都不会来打扰春树了。”
“很抱歉,我从最开始就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职责。”
如果说,最开始只是一时的误会,让她选择放弃自己的坚持,将春树存活的可能性放到别人的手里,那得知自己曾经还无意间害死了一个孩子,对于佐久间仁美来说,打击是巨大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再去接近春树,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当初自己抛弃了春树,半年又想要将他重新接回是一个笑话。
但是夜蛾正道没有拒绝她去接近春树。
——夜蛾正道不希望春树的人生有遗憾。
他最开始只是简单调查了一下春树的父母确认了春树的父亲已经亡故,而母亲还生活在东京之后,就没有深入调查。
没有必要。
对于夜蛾正道来说,他需要认识和亲近的,只有夜蛾春树这个人,和夜蛾春树的父母无关,不需要先行调查然后对于夜蛾春树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如今,春树的母亲找上门来,并且被夜蛾正道确认是一个可以接近的存在,而春树也愿意去接近这个人——
那么,夜蛾正道就没有阻拦她的理由。
——他不介意有更多的人去关心,去爱护春树。
得知他的真实想法,佐久间仁美十分感激。
两人的谈话就到这里,但是没有人去关注他们谈话中的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而这个孩子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在旁边注视着他们。
或者,准确来说,是“祂”。

病房内。
虽然【命线之骰】使用失败,但就在五条悟和禅院惠猜测出了那个真相后,春树的心跳又奇异地开始缓慢地回复了跳动。
正如五条悟所言,这个诅咒的最终目的根本就不是夜蛾春树的生命,而是他的“存在”——
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凭借肉眼看见,春树的身体在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胖达走上前握住了春树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手指尖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他甚至可以透过春树的手,隐约看到自己手的轮廓。
“这是……什么?”
“悟……春树他……?”
夏油杰已经让所有的医务人员全都出去,将房门紧闭。
五条悟已经从禅院惠手里取走了【命线之骰】,思索了片刻,再一次使用了这个违规咒具——
“让个体【夜蛾春树】保持现状。”
这样简单的术式目的让所有人侧目,夜蛾正道不可思议地询问:“悟,为什么不直接阻止这个诅咒,或者杀死那个咒灵?”
“我们要去见见那个咒灵。”
五条悟的声音平静极了:“见见它,问清楚……”
“它到底为什么可以隔空对春树下这样强大的诅咒。”
夜蛾正道无法理解,他根本不好奇到底结果是什么,他只想要春树现在立刻睁开双眼:“可是,春树他……”
“夜蛾,你还没搞清楚吗!?”
五条悟的声音已经有了些许急躁:“春树和那个咒灵的关系绝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这个诅咒这么简单。”
春树和那个咒灵……的关系?
所有人愣住了。
最初祂拥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一片拥挤又温暖的环境里,祂能够感觉到,四周源源不断的暖意,也能够感觉到旁边有什么东西时不时的推搡着祂。
这段记忆不是最开始就有的,是祂之后慢慢回忆起来的。
祂很虚弱,祂虚弱到没有办法去思考任何事情,没有办法去记忆任何事情,祂只知道不断的向母体索求营养,和自己的同胞兄弟争抢养分。
祂的本能只是想要活下来。
祂想要不计后果地活下来。
祂的同胞兄弟似乎能够感觉到祂的急迫,渐渐地不再推搡祂,而是选择用双臂微微拢住祂,像是要为祂提供更多的温暖。
但是祂无法去顾及,祂只是贪婪地将自己能够获取到的所有养分全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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