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白痴春树在被禅院惠逮着补习了一周后终于在今天的数学小测拿了满分,兴奋得恨不得直接飞回家给夜蛾正道打电话通知这个好消息。
“我下次也要满分!下下次也要!!以后每一次都要!!!”
只错了一道选择题的虎杖悠仁也跟着说:“下次我也要!!!”
常年满分,从未失手的禅院惠有些无奈:“好好,你们两个倒是慢点啊,我今天带了葡萄果汁,你们要喝吗?”
“要——!”×2
春树一边从禅院惠手里接过已经打开的葡萄汁罐子,一边询问虎杖悠仁:“悠仁,倭助爷爷现在怎么样?”
“我感觉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胀相哥哥已经住到医院去照顾他了,最近几天都是其他哥哥们在照顾我。”
“啊,”春树有些担心,“那悠仁你吃饭怎么办,要不要跟我们回家呀?”
虎杖悠仁挠挠头:“没事的,胀相哥哥每天下午都会回来帮我准备好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的,现在他应该已经在家里等我了。”
——啊,胀相哥哥还是那么细心呢。
春树放下心来点点头:“好哦,那这周末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倭助爷爷吗?”
虎杖悠仁爽快答应:“可以的,爷爷他肯定很高兴你们去看他的,医生也说他下周就可以出院了呢。”
——唔,昨天电话里悟哥那边已经答应他们借走【命线之骰】了,甚尔这边也让孔叔叔联系了靠谱的医生,最多月底倭助爷爷就能痊愈了呢。
禅院惠一边听着小伙伴们的交谈一边这么想着,心情有些轻快。
真好啊,他和春树等周末到了医院再跟虎杖一家说吧,到时候给胀相哥哥和倭助爷爷一个大惊喜!
春树的心情也有些轻松,仰头就把小罐的葡萄汁一口气喝完,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对准一划就将果汁罐子变成了空气,又接过虎杖悠仁手里的果汁罐子如法炮制。
——春树的术式好像……变强了?
禅院惠和虎杖悠仁有些疑惑:春树的术式以前是能够隔空做到这一步的吗?
这个用法还是春树前段时间突然发现的,以为只是自己以前没有想到这个用法的小孩已经私下用了n次,如今面色如常的模样把小伙伴们都糊弄了过去——
啊,应该是春树早就掌握的技能吧,只是没有用过而已。
对于小伙伴除了吃饭之外经常忘记使用自己的术式的禅院惠和虎杖悠仁习以为常地移开了目光。
就在这时:“拜托前面的三位同学,让一下啦~”
身后不远处传来自行车的清脆铃声,禅院惠下意识拉着两个大摇大摆走在路中央的伙伴退到路边:“抱歉,是我们……啊!”
一回头禅院惠就看到了白色自行车上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津美纪!?
津美纪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对,她……难道她也在他们小学吗?
但下一秒禅院惠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津美纪身上穿的的制服不是他们学校的。
棕黑色短发的靓丽少女经过他们身边却没有径直离开,而是在他们前方两三米处停下来,微微侧身对三个呆愣愣的小男生笑了笑:“下次记住了,走路要靠边哦,走在路中间是很危险的。”
“……”
人已经骑出一段距离了,虎杖悠仁有些懵逼地转过头戳了戳还看着人家背影发呆的两个小伙伴:“春树,惠?”
禅院惠微微愣神后就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了自家幼驯染——他出神是因为他认出了津美纪,春树又是为什么看呆了?
妹妹头小孩在两个人小伙伴的注视下沉吟片刻。
“……惠,悠仁,我们也买个自行车上学吧。”
禅院惠&虎杖悠仁:……?
春树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她刚刚那个刹车后侧身太帅了,我们必须也整一个!!”
“……”×2
禅院惠看着露出了懵逼豆豆眼的虎杖悠仁,又看了看兴致勃勃的幼驯染,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
算了,他还是回头一个人去看看津美纪现在过得怎么样吧。
“所以……她是惠的姐姐?”
春树有些惊奇,他没有想到原本的时间线上的他没有跟惠那么早就认识,甚至没有机会救回葵生阿姨,直接导致禅院甚尔再婚给禅院惠找了个继母和继姐,但是……
“这就是惠你天天晚饭后失踪十分钟的原因吗?”,春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小伙伴的痴|汉行为,“就是为了偷偷去爬一个女孩子的窗户?”
短短几分钟在幼驯染这确诊为“早恋的问题儿童”后又被确诊为“痴|汉”的小海胆:“……”
“春树,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到的词汇,怎么这么、怎么这么……!!!”
春树倒是很淡定:“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啦,那惠你今天还要去吗?”
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胖达还在和禅院夫妻坐在客厅里一起看电视,房间里只有春树和禅院惠两个小孩。
说实话连春树都没有想到胖达跟禅院甚尔相性这么高,现在一人一咒骸天天一起做家务一起看赌马比赛,往往要到后半夜胖达才会轻手轻脚地回房间来睡觉。
春树:“……”
喝喝,不用上学还能睡到自然醒的熊猫真是令人嫉妒啊。
禅院惠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黑沉沉的天空,有些犹豫:“外面的天色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而且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放学再去吧。”
春树不同意:“哎,就今天嘛,就去一会会,惠你每次就消失那么一会的话,她家应该离我们这边不远吧?”
“是不远……但是万一下雨就糟了。”
而已经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春树直接拍板:“好啦,就现在出发吧!淋雨了我们刚好就立刻回来洗澡!”
禅院惠有些无奈,但见幼驯染实在坚持,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他们俩总不能倒霉成那样,出门十分钟就下雨吧?
和禅院惠并排坐在鵺身上,春树这才有空思考禅院惠早上满是漏洞的答复。
——如果原本的时间线上的他和惠如果没有相遇的话,未来的惠是怎么知道他怎么死亡的?
春树能够感觉到自家幼驯染对于虎杖悠仁不同一般的关注,那很有可能在原本的未来里,禅院惠目睹了虎杖悠仁的死亡……哦,不对。
春树想起禅院惠说的那个被复活的两面宿傩,所以,未来的悠仁吃下了所有的手指,又被两面宿傩占据了身体?
那么那个时候……他,夜蛾春树又在哪里?或者说,他是死在哪个时间段的?
春树感觉到有些迷茫又有些怪异:为什么悟哥和惠看起来似乎跟未来的他都不熟悉的样子?
难道,他早就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了吗?
春树没来由有些心慌——
如果说倭助爷爷的病情他们能够知道确切的时间,现如今又找到了治疗的方法,那谁会清楚他会在什么时候死亡又有什么办法挽回这件事呢?
“春树?”,禅院惠有些奇怪地伸手握住幼驯染冰凉的手,“抱歉,是飞得太快了吗?”
深春的天气其实不算热,春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是真的受了凉还是心理作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嗯,没事……惠,我们还没到你姐姐家吗?”
禅院惠仰起脖子张望了一下,肯定道:“到了,前面那个就是。”
春树熟练地在鵺身上找到支撑点直接站了起来,探头向前望去——
明黄的灯光前,棕黑短发的少女面前摊开了一沓厚厚的手账本,她起身拿了一盒马克笔出来,似乎正给未完成的作品填色。
春树小小声:“惠,她现在多大呀?”
禅院惠的声音倒是不高不低:“比我们大两岁,看校服应该是在隔壁小学读三年级。”
“哦哦,”,春树感觉这个距离好像很安全,放心地提高了一点音量,“惠,她在做什么呀?”
禅院惠知道春树不可能不认识手账本,微微疑惑了一下就心领神会他在问什么:“是读书和观影手帐,偶尔也有一些垃圾手帐,她一直很喜欢这些。”
春树点点头,读书和观影啊,还喜欢收集生活中的幸福边角料——果然能做让惠认可的姐姐的肯定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呢……
“嘀嗒”
春树&禅院惠:?
妹妹头小孩有点懵逼地低头和同样傻掉了的小海胆对上了视线——
“哗——”
“啊啊啊下雨了惠!!!”
“没事,我们、我们这就走,快快快!!”
“……你们,要不先进来?”
手忙脚乱得差点从鵺背上掉下去的春树和禅院惠僵住了,俩人缓缓抬起头就和打开窗户向他们搭话的少女对上了视线。
禅院惠:“……”
而社牛春树看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干脆心大地点了点头:“好!那就打扰啦,津美纪姐姐!!”
被只见过一面的小孩叫出了姓名的少女有些惊讶:“……哎,没关系?”
禅院惠……
禅院惠闭了闭眼,认命地让鵺停在了少女的窗边。
刚刚在屋内落脚的春树和禅院惠皆是一愣:津美纪的妈妈已经改嫁了?
——也是,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春树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他遇到惠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津美纪的妈妈这次没有遇到甚尔叔叔的话,应该晚一点也会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组成家庭吧?
津美纪姐姐现在的继父应该就是那个姓石川的叔叔了。
禅院惠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高兴于她现在有了完整的家庭,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了新的担忧:津美纪现在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对她的态度又是怎样呢?
石川津美纪转身从卫生间取来两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们,春树和禅院惠赶紧接过来擦干自己挂满了水珠的头发,然后有些尴尬地看着房间地板上的湿脚印。
“没关系的,你们先坐下来吧。”
石川津美纪招呼他们把鞋子脱下坐在一边,然后又拿来拖把稍微清理了一下地板——虽然也可以等他们走了再清理,但木地板最好还是不要泡水。
“麻烦你了,津美纪姐姐。”×2
自觉给别人添了麻烦的春树和禅院惠乖乖拉过椅子坐下,齐齐把脚抬高——呃,其实也不必,因为椅子有点高,他们坐直了都够不着地板。
春树靠在椅背上晃悠晃悠冰凉的脚丫子,开口介绍道:“津美纪姐姐你好呀,我是夜蛾春树,这是我的幼驯染禅院惠,我们就住在附近哦,今天下午放学路上我们还遇到了呢。”
石川津美纪当然记得放学路上大摇大摆走在路中央的三个小男生,笑着点点头:“啊,我记得你们哦,那你们刚刚……是怎么过来的?”
短发少女有些疑惑:这两个小孩刚刚是不是飘浮在空中来着?
春树&禅院惠:“……”
禅院惠:!!!
春树:……?
春树迟疑地看了一眼瞬间石化了的幼驯染,出声询问:“津美纪姐姐你看不见惠的式神吗?”
那是什么?
石川津美纪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春树小幅度隐晦地上下快速打量了一番她,恍然:惠的姐姐是个普通人,当然看不见惠的式神。
原本春树没有在石川津美纪身上看见咒力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石川津美纪的咒力量较少或者用什么办法将自己的咒力隐匿起来了,但没想到……
甚尔叔叔居然会找一个非咒术师的女人结婚,然后让她来照顾惠吗?
——所以,甚尔叔叔不希望惠跟咒术界有关系?
联想到这里的春树有些愣神:为什么?明明他和悠仁都在咒术界不是吗……哦,不对。
未来世界的悠仁成了两面宿傩,而他也不知道死在了哪里,惠呆在没有悟哥和杰哥改|革过的咒术界又能怎么办呢?
——穷极一生去发掘自己的天赋然后再孤独地死在和咒灵战斗的时候吗?
“……”
春树突然间明白了夜蛾正道为什么不希望他留在咒术界。
正如当年同样作为父亲的禅院甚尔一样,在饱经沧桑的他们眼里,让孩子能够平凡地生活并获得世俗认可的死亡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那是不可能的。
就连与咒术界完全断绝了联系的惠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那如今所有的家人和朋友都在咒术界的他更不可能会选择离开。
“津美纪……?”
“津美纪,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楼下传来陌生男人和女人的呼唤声,紧接着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一步步靠近到了房门口才停下。
石川津美纪立刻高声回答:“没事的,爸爸妈妈,是刚刚雨太大了,吵到我和奈奈子打电话了,我才把窗户关好。”
男人的原本有些严肃的声音这才放缓:“哦哦,好的,你没事就好……记得早点睡,津美纪,晚安。”
“你也是,晚安,爸爸。”
春树和禅院惠原本已经赤着脚踩在了地板上,如临大敌地看着房门,听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近,但在问清缘由后又礼貌离去,一点也没有开门进来的打算,这才松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石川津美纪看他们这样有些好笑:“没事的,爸爸他不会在晚上和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进我的房间的。”
一直跟哥哥从小睡到大的小男孩春树从来没有过这个待遇,闻言很惊讶:“哎?叔叔他好有礼貌哦。”
石川津美纪解释:“对,因为石川爸爸前两年才搬来跟我们住,虽然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但可能因为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他还是会避嫌的。”
春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石川叔叔不是石川津美纪的亲生父亲,而禅院惠对津美纪的这位新继父很满意——
看起来津美纪的这个继父比甚尔不知强了多少倍呢,连伏黑阿姨这次也没有抛下津美纪独自离开,而是给了津美纪一个完整的家庭。
看着眼前露出陌生又熟悉的笑容的短发少年,禅院惠的神色有些怔松——
这一次,大家都得到了更好的选择呢。
津美纪,要好好幸福啊。
这个季节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外面的雨声就渐小了。
禅院惠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准备带着春树一起离开了,但春树还没玩够——
石川津美纪刚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账本,各式各样,什么主题都有,一下子把小孩给看得入了迷:“津美纪姐姐好厉害呀,你是怎么做出这么漂亮的手帐的?”
有人欣赏自己的作品当然是一件美事,石川津美纪开心极了,还拿出了许多贴纸和材料给春树品鉴。
“你看,这个是夏日祭主题的……这个是京都限定款……这个是高年级的一个学姐自制的,我找了她好几次才买到呢……”
春树一下子把自家幼驯染撇到了九霄云外,那小嘴叭叭地就开始夸:
“哦哦,这个看起来不错!”
“蛙,这个贴纸居然是金属制品哎。”
“我的天,这个背景卡是津美纪姐姐你自制的吗??!”
潮流达人春树很给面子,对石川津美纪的收藏品大加赞赏:“太高级了,津美纪姐姐,你好厉害啊,会骑自行车还会做手帐……”
“我一定要向你学习!!!”
还准备给难得遇到的知己介绍自己的bjd娃娃的石川津美纪:“……哎?”
一旁被冷落了半天的小海胆:“……?”
禅院惠瞳孔地震:春树!你一个男孩子想学骑车就算了,做什么手帐啊啊啊!!
回去的时候,春树带走了一小包手帐材料,而禅院惠带走了一本《我是猫》。
禅院惠珍惜地把那本崭新的精装书收进怀里,但面上还是有些小纠结:“春树……你真的要学做手帐吗?”
“嗯?”
春树扭头肯定道:“对啊,我以前觉得手帐是女孩子玩的东西,但是津美纪姐姐的手帐都做得很用心,而且满满当当都记录了她对于看过的文学作品的感受和生活的点点滴滴。”
“惠,现在的津美纪姐姐一定很幸福吧。”
“哎?”禅院惠愣了愣,“春树,为什么这么说?”
但春树却没有看他,而是低下了头,不断抚摸着手里的小礼物:“是惠……惠的眼神就在说‘真好啊,看见你幸福真开心啊’,这样的话。”
“……”禅院惠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惠,现在这个世界你喜欢吗?”
“嗯。”禅院惠轻声回答了这个对于现在的他过于简单的问题,“很喜欢噢,超级喜欢。”
“我也是!”
春树扬起脸对他笑了笑:“所以我也想要记录一些东西——我想要做一个独一无二的咒具手帐,把我做的所有咒具都记录下来!”
——哦哦,是咒具手帐啊……
意识到春树只是将手帐当作好看一点的咒具手札后,禅院惠松了口气,然后有些走神。
这一世的他和津美纪不是家人呢,他姓禅院,津美纪也改姓了石川,大家都各自有了不同的家人和未来啊……
——那,他还要跟津美纪有交集吗?
禅院惠有些恍惚:他是咒术师,津美纪一家都是普通人,他们两者看到的世界就是不一样的。
曾经的伏黑惠为了普通人津美纪没有踏足咒术界,后来的伏黑惠又为了受到诅咒的津美纪选择了站到五条悟那边去——
那现在的他要怎么办呢?
即便禅院惠一次次将自己和伏黑惠区分开,但当一个曾经影响了其一生的存在出现时,他还是迟疑了。
“啊!好痛!”
禅院惠吃痛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莫名其妙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的幼驯染:“……春树?”
妹妹头小孩的脸色难得有些严肃:“惠,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喜欢津美纪姐姐吧?”
小海胆目瞪口呆:“……什么?你在说什么春树!?”
但有些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超脱了他的想象——
“不可以啊,惠!不可以啊啊啊!!就算……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这辈子甚至不是一家人也不可以!!”
“惠,不要做变|态的事情!!!”
禅院惠:“……”
——所以……他在继被早恋之后又被认定为痴|汉,现在已经在幼驯染眼里成了一个变|态了吗?
被迫习以为常的禅院惠直接放弃了挣扎,又一次安详地闭上了双眼,但他脑回路清奇的幼驯染显然还不愿意放过他:
“不可以!!!惠,就算现实生活中得不到你也不能在梦里想!!!”
春树着急得直抠幼驯染眼皮子:“快睁眼认清残酷的现实啊啊惠!!!!”
禅院惠:“……”
可恶啊啊啊!!!
幼驯染这种东西能不能退货啊啊啊啊啊啊!!!!
周末的早晨,虎杖悠仁来找禅院惠和春树一起去医院看望虎杖悠仁的爷爷。
这次出行依旧是禅院甚尔开的车,他还事先联系了已经下线很久的孔时雨——
哦,之前忘记说到这位中介了,在咒术界大地震的如今,他已经带着全部身家开起了赌场,短短两年就经营地有声有色。
嘛,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金盆洗手了。
孔时雨接到禅院甚尔的消息之后就联系好了医生,最快的话下周就能直接手术,但这个方案目前还被他们列为备选方案——
春树打算直接用【命线之骰】治好虎杖倭助,这样还能节省一些医疗资源。
春树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放心吧,【命线之骰】的术式可是【百分百概率成功】啊,这种事情当然是可以做到的。”
禅院父子和胖达也觉得这种事情十拿九稳,甚至都不用特地跑一趟,等会打个电话叫五条悟带着命线之骰直接过来就行了。
倒是胖达提了一嘴:“昨天我就没联系上悟呢,可能他跑到什么没信号的地方去了,可能得过两天才能让倭助爷爷痊愈。”
已经被胀相带去见过几次住院的爷爷的虎杖悠仁对虎杖倭助目前的情况很了解,满口答应:“没事的,爷爷他现在看起来很精神,不着急,等悟哥忙完了再说吧。”
虎杖倭助确实看起来很精神。
穿着病号服的白发老人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样子,甚至还是他听到动静站起身给大家开的门。
春树大为震撼:“倭助爷爷……你这样没问题吗?”
虎杖倭助嗓门大得禅院惠都担心他会不会吵到隔壁病房的病人:“我能有什么事情,都是悠仁和胀相太大惊小怪了!”
春树和禅院惠呆呆点头,虎杖悠仁倒是早就习惯爷爷的这副模样了,跑进病房一张望:“奇怪,胀相哥哥不在你这吗,爷爷?”
“在啊,”,虎杖倭助摆摆手,“但是我今天刚睁眼就想吃家门口的厚蛋烧了,刚刚叫他去给我买了。”
春树&禅院惠:“……”
家门口的……厚蛋烧?
妹妹头和小海胆同时瞳孔地震:那不是刚好跟他们错过了吗!?!!
虎杖悠仁倒是神经大条地回忆了一下:“哦哦,是那家老板很胖的店吗?确实很好吃呢,我们好久没去了,等出院了再一起去吃一次吧爷爷!”
禅院甚尔&胖达:“……?”
真是有其爷必有其孙啊……
胀相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回来了,甚至贴心地买了五份厚蛋烧,热气腾腾地就递给了三个小朋友两份,其他人一人一整份。
“那个……【命线之骰】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吗?”胀相有些不敢置信。
关于春树用天元和羂索制作出了一个术式为【斩断束缚】的不可控咒具和一个术式为【百分百概率成功】的可控咒具,并用它们杀死了两面宿傩这件事他还是从虎杖悠仁口中得知的。
【斩断束缚】和【百分百概率成功】吗……
胀相甚至如今想起来都有些恍惚:这样的咒具是能够真实存在的吗?
春树对此给予了肯定:“能啊,超级好用的!惠和悠仁都用过了,对不对?”
使用者虎杖悠仁和禅院惠对小伙伴的广告推销词作了担保:
“没错,酷驰一下就好啦!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哦!”
“放心吧,胀相哥哥,春树的咒具可是无敌的。”
“……”
胀相勉强点了头,虎杖倭助却很疑惑:“什么?你们有办法直接让我痊愈吗?”
春树简单为他介绍了一下【命线之骰】的运作原理,小老头有些不信:“不可能的,这种东西按照你们咒术界的原则一定不会被允许存在的,就算加了限制条件也不可能。”
虎杖悠仁连连保证:“是真的啊爷爷,我们都见到了!”
虎杖倭助很坚定:“胀相就没见过。”
虎杖悠仁一噎:那是因为他们用的时候没带上胀相哥哥啊!
春树看小伙伴败下阵来立刻上前帮忙岔开话题:“倭助爷爷,到时候就看我们的吧,我们一定会让你痊愈的!”
小老头哼哼两声没说话,也不知信还是没信。
这时候大人们已经全部落座,开始聊正事儿,三个小孩就坐在了一边的飘窗上吃分到的厚蛋烧。
春树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一口咬下去惊叹出声:“唔!是芝士火腿馅的哎!真的好好吃啊悠仁!!”
禅院惠和虎杖悠仁也一人一个吃得都飘起了快乐的小花花:“五蚂蚁~”
“什么!胀相,为什么他们的是芝士火腿馅的,我的就是生菜鸡蛋馅的!”
对于自家爷爷的怒吼,胀相很淡定:“爷爷你还是病人,这些东西要少吃,蛋白质也不能多吃,所以你的那份厚蛋烧里面我特意让店员没有放蛋清。”
虎杖倭助:“……?”
被大孙子强行ban掉了愤怒bufff的小老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那一份厚蛋烧,扭头问禅院甚尔:“所以你们现在是联系不上那个白头发的?”
“啊,对。”
这件事禅院甚尔和胖达也觉得很奇怪:如今的五条悟不在京都老家和东京高专呆着,还能跑到哪去?
——难不成真闲出屁来跑去东大给夏油杰当陪读吗?
刚刚他们甚至还联系了夏油杰,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地是他也失联了。
禅院甚尔一口咬定:“他们肯定又搞到一起去了。”
胖达:“……”
——不,倒也不用这么言辞犀利的,甚尔,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春树这边吃得喷香,闻言提问:“需要我帮忙吗,甚尔叔叔?”
禅院甚尔一愣:“你帮忙?你怎么帮?”
春树解释:“就像当时抓羂索的时候,悟哥成功给你发送了信息那样,我可以让你们联系上悟哥,但是估计手机要直接报废。”
哦,当时的消息是这小子发的啊。
禅院甚尔想起来了,随机便是一口否定:“不用了,等他们活着回来主动联系我们吧。”
——开玩笑,他跟那两个家伙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情谊吗,不惜废掉一个手机也要联系上他们?
禅院甚尔的心冷酷得像在高专杀了十年的鱼:那两个家伙是生是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两份厚蛋烧对三个小孩子来说实在是有点多,春树和禅院惠各吃了三四块就停下了,惊叹地看着虎杖悠仁继续吃第五块。
春树很羡慕:“悠仁,你不觉得撑吗?”
“不脚得……唔,但似有点……噎。”虎杖悠仁努力发音。
春树&禅院惠:“……”
——那你倒是咽下去再说话啊!!
八荒形合很有眼力见地接过胀相手里倒好的水,直接送到了虎杖悠仁嘴边:“咕嘟、咕嘟——”
小粉毛一口气干了一杯水,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喟叹,紧接着又拿起了第六块厚蛋烧。
春树&禅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