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星期十  发于:202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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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松了口气,幸好只是梦,不是真的。
然后继续住在小区里。
谢珩是说不动了,他让陈迟出来。
陈迟见虞藻昏昏欲睡,心疼得不行。
“今天小藻起这么早,肯定没睡够,要不等他睡醒再说……”
也不对。
等睡醒,他们就没办法和虞藻继续说了。
目前占据灵魂主体的人是陈迟,但外貌、体型依旧是谢珩的。
谢珩比陈迟要白一些,死前是刚成年的高中生,手上没有做苦力活磨出的茧,最多只有写字留下来的薄茧。
当陈迟用谢珩的身体,抱着虞藻,他总会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是别人在抱着他的小妻子。
而他以代入的身份去看、去感受。
陈迟忽略这古怪的想法,他轻轻拍了拍虞藻的后背,老实巴交的声音再度响起:“小藻,小藻?我们起床吧,你听我说……”
怕吵醒虞藻似的,他的声线压得很低。不像喊人起床,更像哄睡。
不间断响起的声音,扰了虞藻的清梦,他的眉心微蹙,很不开心。
陈迟怕惹着他生气,可又怕他不把这当一回事,通缉犯就在同一屋檐下,还装成钟师傅表弟。
他怎么能放心?
陈迟轻轻晃着虞藻的肩膀,不断喊着“小藻”。
虞藻只觉耳边有苍蝇蚊子嗡嗡飞鸣,吵得很。
隐约间,他辨认出对方似乎是陈迟,以为陈迟又在偷偷摸摸动手动脚,想和他进行一些睡前亲密小动作。
虞藻没什么耐心,一巴掌扇了过去。
陈迟赶忙伸脸去接,动作很快,生怕慢了一步,福利没了。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陈迟眉眼间浸满满足。
随后,虞藻偏仰起头,胡乱亲了一口。
正好亲到陈迟的唇角。
温温热热的触感落在唇角,陈迟瞳孔猛地发颤,表情凝固在原地。
这些天的思念再也无法克制,他紧紧抱住虞藻,声线变得无比嘶哑:“小藻……”
尽管虞藻分不清谁是他的老公,但虞藻还记得他们之间的亲密小动作。
虞藻心里果然有他。
陈迟知道现在不该和虞藻亲热,但,他实在太想念虞藻了。
他无辜遇害,眼睁睁地看着虞藻身边围绕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生怕虞藻挨了欺负。
他每天都在担心虞藻吃不饱、睡不好……
他真的很想虞藻。想抱抱虞藻、亲亲虞藻。
陈迟控制不住捧起虞藻的小脸,虞藻的身子骨软,几乎完全靠陈迟撑起身体。
柔软面颊被捧住抬起,陈迟压过身、低下头,舌尖轻轻舔了舔虞藻的唇缝。
微微分开的唇缝之间,被冰凉的舌头舔了舔,虞藻整个人跟着一颤,喉间溢出近乎小动物般的悲鸣。
“呜……”
怎么、怎么这么凉?
虞藻人还迷糊着,嘴巴已被冰得紧紧闭上。
他努力偏着头躲避,不想让冰冷的舌头钻进来,陈迟就着他躲避的姿势,贴着他的脸肉亲。
冰冷粗大的舌头毫不留情地舔舐温热小巧的面颊,像野兽舔舐小动物般,吃相难看野蛮,将他的脸蛋来来回回舔了个遍。
舌头是冰的,脸却是热的。温热小脸被冰冷的舌头舔舐过。
表面蒙着一层亮晶晶水光,似乎还在散发着热腾腾的白气。
“呜……不……”虞藻的眼尾被冰得沁出一点泪水,可也正是他呜咽的同时,陈迟寻到了机会。
陈迟以极快的速度钻进小幅度分开的唇缝间,含住饱满柔软的唇瓣,碾了又碾、舔了又吮,脆弱娇嫩的口腔被大舌瞬间填满。
虞藻不是没和陈迟接过吻,但这一次,陈迟的舌头格外冰冷。
口腔内像含了一块冰块,敏感的舌根被冰块不断刺激着、吸吮着,舌肉连带口腔一片酸麻,冰冰凉凉的接吻,带来的感觉太过奇妙。
这块冷舌好似怎么都捂不热,喂进来的唾液也是冰冰凉凉,虞藻感觉怪异,可口腔分泌的口水愈发旺盛,体温变得越来越热,骨头都要跟着酥软。
虞藻眯了眯眼睛,泪水从眼尾溢出。
他呜呜咽咽地挣扎,酸胀发麻的小舌头在本就狭窄的口腔里瑟缩、逃窜,然而他根本没有躲藏的机会。
好不容易挣脱大舌束缚,又被快速含住、缠绕,再被狠狠送回男人口腔。
好似主动将小舌头往男人那边喂一样。
虞藻被亲得脑袋晕乎、泪水口水一通乱流,雪白布料慢慢堆在脚踝。
陈迟让他坐在手心中,他哼哼唧唧地不肯,可最后还是坐进去了。
小巧柔嫩的嘴巴被迫打开,滑腻的小舌头被叼着吃。陈迟跟没开荤过的狗似的,搅得他甜水喷溅,唇周被磨出一片粉红,下巴尖也被染湿。
陈迟吃得着急,虞藻刚分泌出一点口水,就被狼吞虎咽地吃下。
虞藻的脚尖绷直,双手无力地推着陈迟的胸膛,可惜根本推不动,浑身上下软趴趴的,只能被摁着亲。
“小藻,你的嘴巴好热……”陈迟舔着虞藻湿漉漉的唇,一脸沉迷。
像一个没有老婆就会马上死掉的痴汉妻奴。
“香死了宝宝。”
鬼魂的状态冰冷无比,虞藻的嘴巴却无比火热。
强烈的冷热反差,在他们亲密接吻时,感官体验尤其强烈。
被含住嘴巴吃的亲吻水声密集响起。
虞藻嘴巴被薄唇堵住亲,整个人都要懵了。
因为太冰,虞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可他根本没办法躲避这个亲吻。体型差力量差都很大,他只能被含着嘴唇亲吻。
嘴巴被亲了又吃,他摇头晃脑躲避、好似崩溃了,鼻间与喉间都是哭腔般的气音。
谢珩刚来,就看到虞藻满脸是泪水,他的舌头尚且留在虞藻的口腔中。
湿热绵软的触感、浓郁散发的甜香,虞藻鼻尖有点儿痛苦地皱起,迷迷茫茫地打开嘴巴,分泌旺盛的口水,没注意全部流了下来。
轻轻的、酷似呻吟的喘息声在耳边惊雷般炸开,漂亮的脸蛋艳粉一片,跟坏了似的,都是不小心被溅上的口水。
乌泱泱的黑睫被润成一撮一撮,眼尾湿红、飘着诱人水光,偏偏眼神又是无神可怜的。
巴掌大的小脸很糟糕,嘴唇与嘴唇的界限被吻得模糊晕粉,呆呆仰头看着谢珩,还吐出一截红肿的小舌头,模样透着几分无辜傻气。
谢珩手忙脚乱。
刚想抬手去擦虞藻的口水,却浑身一僵。
他的手……也很忙。
谢珩的喉结滚动。
他不过稍微一低头,虞藻跟应激似的,急忙把小舌头塞回去。
生怕谢珩又亲上来。
虞藻不知道刚刚亲他的人是陈迟,毕竟这“身体”还是谢珩的。
他带着点恼怒,却敢怒不敢言,无神的眼睛带着一层水蒙蒙的泪痕,轻轻瞪了谢珩一眼。
凶神恶煞道:“你的吻技真差”
怎么跟小狗一样,还乱舔人。
他觉得坐得不舒服,稍微扭了扭腰、寻找舒服的位置,却忘记自己还坐在手心上。
粉粉白白的小脸陡然一僵,跟天崩地裂了般,露出焦急又迷茫的神色。
眼底似乎短暂失焦,他“啊呜”一声,软绵绵地趴在谢珩肩头,迷迷糊糊地吐出一截小舌头,又呜呜咽咽个不止。
谢珩低头看着虞藻的脸蛋,他用脸蹭了蹭虞藻的额头。
手指摸到一个凸起。
似乎只是好奇般,轻轻一摁。
虞藻跟被摸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整张小脸都迷糊了。
谢珩用空闲的手,自下而上掐住虞藻的小脸,将虞藻的面庞缓缓抬起。
红肿湿润的嘴巴微微嘟起,柔软的颊肉被手指挤得微微变形,像一团可口的热奶油。
其实刚刚,谢珩一直在看。
他也能感受到。
不论是那湿热绵密的口腔,或是香甜丰沛的甜水,又或是指尖那、过分舒适的罩裹触感。
他都知道。

像现在这样。
谢珩亲眼看着指节一点点消失,他的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手指内侧带着写字留下来的薄茧。
而现在,高中努力学习留下来的薄茧,成为“折磨”虞藻的工具。
虞藻怕痒,皮肤又嫩,哪怕只是薄薄的茧,都能把他磨得崩溃大哭,一口咬住谢珩的肩头。
谢珩没有丝毫怜惜,在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指节弯曲、几乎化作残影。
又哑声问:“我的吻技差?”
谢珩自愿认下这个黑锅,他紧紧盯着虞藻的唇,“那谁的吻技好?你的老公陈迟吗?”
泪腺跟坏了似的发酸,眼睛盛满细碎的泪水。
虞藻吸了吸鼻子,刚要抬起一点儿身离开谢珩的怀抱,谢珩却突然松开扶着他腰身的手。
没有谢珩帮忙扶着,他一下子跌坐回原地。
“呃……”虞藻瞬间懵了。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喉间发出类似迷惘的音节,睫毛乱颤,被吓得脚尖绷直,像傻了一样愣在原地。
刚暴露在视野下的部分指节,蒙着一层亮晶晶的光泽。
又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被虞藻包了个完全。
“你还没回答我。”谢珩哑声问,“他亲你亲得很舒服吗?我不如他吗?”
虞藻慢一拍地抬起小脸,眼睛因睁大而显得有几分圆润,透着近乎无知的傻气。
“嗯?嗯……”他胡乱应着。却根本没发现,亲他的一直是同一个人。
“他是怎么亲你的?”
谢珩并未接过吻。
从前的他,哪怕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期,他也对同龄人的话题提不起一点兴趣。
可现在,虞藻根本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把他迷得团团转。
像一只迫不及待匍匐在主人足边的、被彻底驯服的狗。
谢珩问,“这样吗。”
谢珩微微低头,薄唇贴上虞藻的唇肉。
饱满臌胀的、散发热气的唇,具有魔力般,瞬间搅碎他的理智。
谢珩死死压制住内心冲动,逼迫自己冷静一点。
他慢条斯理地磨着虞藻的唇,并不带任何深入性质的吻,只是简单地磨着唇肉表面。
红肿湿润的唇被磨得几乎变形,虞藻委屈巴巴地侧过头,却被捏住小下巴转回。
冰凉的舌肉,带着点犹豫,慢慢舔上唇瓣。
在触及细腻柔软的唇肉的那一瞬间,谢珩如无师自通,瞬间气血上涌,用力舔舐了起来。
“会像现在这样,先磨一磨,把你舔湿吗?”
“但你的嘴巴已经够湿了,还需要舔吗?”仿佛只是单纯困惑,又带着几分坏。
冰冷的、富有男性气息的舌肉在唇肉表面舔舐,偶尔会轻轻嘬一下。
敏感细嫩的唇肉被吮了一口后,虞藻控制不住发出哭腔,口水自发地从唇角溢出。
跟喂给谢珩似的。
谢珩自然没有错过漏出来的口水,他如获珍宝地全部接纳、卷走。随后,舌尖试探性地戳着唇缝,把本就湿润的唇缝弄得湿淋淋。
他明知故问,“等湿了之后,再慢慢舔进去……像这样。”
舌头猛地攻进唇缝。
和方才旁观共享体验的滋味不同,谢珩刚吻进口腔,头皮陡然滚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强烈电流感。
浓密的香与温热的水当头浇落,把他瞬间甜懵了,所有理智全无,只专注地、迫不及待地品尝其中的芬芳滋味。
大舌撞进唇缝之间,瞬间将小嘴巴填满,虞藻刚冒出一点儿轻哼,谢珩就迫不及待往里面舔。
急色的处男没有一点自制力,更不知道该怎么接吻,只知道横冲直撞、全凭本能。
也幸好虞藻已经被吻开了,谢珩不用费劲就能吃到很里面。
红润柔软的舌尖被吃得熟烂,里面像被吃透了,稍微嘬一口,就会溅出香甜可口的汁水。
“他会这样亲你吗。”
谢珩卷着虞藻的舌根,重重一嘬,带着点故意成分问,“会舔到你的舌根吗?”
什、什么?
虞藻脑袋晕乎,根本没听懂谢珩在说什么。
耳边是黏腻的滋滋水声,他被亲得小身板歪斜,可不管怎么倒,始终牢牢钉坐在谢珩的手上。
同时被堵的虞藻,嘴巴根本说不出成型的话,浑身化成一滩软绵绵的水,无力地向后歪斜。
空闲的大掌扣住虞藻的后脑,指腹在敏感的头皮微微磨蹭、再下落到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
指尖再度重重一摁,谢珩高频率地吮着虞藻的舌肉,高挺鼻梁在柔软面颊戳得不住下陷。
虞藻几乎要翻起了白眼,他努力躲避,却根本躲不过去,冰冰凉凉的触感却让他的体温高升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呜”虞藻含糊不清地开口,泪水将小脸泡花,“别这么深唔……”
亲得太里面了……
本就无神的眼睛,更加没有焦距。虞藻眼睛看不见,对感官更加敏锐,而且这是梦境中。
如修仙世界的神交,比现实接吻的滋味还要奇妙。
虞藻浑身酥软、大脑发胀,每根神经都被调动起来。
他被搂在怀里亲,因为过大的体型差,他被完完全全掌控、也根本躲不开。
坐在谢珩掌心中的他,甚至连足尖都碰不到地,因这个过分激烈的吻,粉嫩的脚尖悬在地面之上,无助地蜷缩起伏。
“不要、不要亲了……呜。”
手指轻轻蹭着后颈软肉,像安抚,更像下流地调情。
虞藻听见谢珩在哑声哄:“小藻,他亲你的时候,也会亲到这么里面吗?”
“你会打开给他亲吗?还是像现在这样一直哭,说不要。”
“你的嘴巴好甜、好香、好软,好湿……”
“他也不会停下来的,也会像我这样,一直吃你的口水,像疯狗一样。”
“我们都一样……都一样。”
所以,也可怜可怜我吧。
虞藻根本没明白谢珩在说什么,他已经完全被亲懵了,一双雪白的、露出的腿肉泛起大片粉红。
他不住地挣扎,腿肉随着挣扎不断磨动、漾出漂亮的弧度。部分口水不小心溅在上头,莹白剔透的粉白肌肤,如同可口的荔枝嫩肉,闪烁亮晶晶的光泽。
“不要,不要……”虞藻哭得有些崩溃,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透,又没办法反抗,只能不断地重复,“不要亲了……”
谢珩捏着虞藻的下巴转回,虞藻说不要亲,他便亲得愈发用力且深入。
舌尖几乎要捣到嗓子眼,娇嫩的口腔软肉被嗦得直往外喷水,他频繁吞咽、却根本来不及喝,口水从相黏的唇缝间溢出一点,打湿了他们的衣襟。
虞藻很努力地把嘴巴合拢,薄薄的眼皮紧闭着,泛起一层诱人的粉。
有眼疾的他,触感被放大、再放大,包括耳边的黏腻水声,以及男人吃他舌头时的滋溜嘬响。
大脑昏沉,浑身发热。
舌头麻痹、口腔酸胀,浑身哆哆嗦嗦,跟被亲坏了一样。
“乖宝,张嘴。”
谢珩嘶哑着声音哄着,被亲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漂亮小男生匆忙别过头,大舌从唇角滑出,又迅速堵了回去。
“乖宝,好乖的宝宝……”
嫣红的唇瓣,红肿的冒着水光。
又被源源不断亲出新的口水。
耳边是密集的接吻水声,以及贪婪的口水吞咽声。
虞藻很努力地想要躲,却怎么都躲不过,反而像增添情趣,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
情急之下,他只能扇了对方好几个巴掌。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变得愈发兴奋,甚至还主动捉起他的手,扇打自己。
发出野兽般的闷吼。
虞藻彻底傻了。
隽秀的眉头紧紧蹙起,粉粉白白的手指还被捉住、被迫打人。
嘴巴坏了、合不上了,口水胡乱地乱流飞溅。
无神的眼睛被泪水泡了一层又一层,胡乱吐出来的舌尖嫣红发肿,根本缩不回去。
可怜的虞藻连挣扎,都只能在谢珩的手心里挣扎。
每次想躲、想逃,慢吞吞地起身、偷偷寻找机会走,谢珩总会等他快要离开、即将成功的拿一瞬间,把他重重摁回原处。
虞藻变得更糟糕了。
下唇肉被齿关叼住、往外扯了扯,露出鲜嫩湿红的口腔内壁,散发热腾腾的诱人白气。
谢珩追着一路舔吻进去。
虞藻已经哭得眼睛红肿,泪水不绝,湿了肿了喷了,都没有换来一点怜惜。
虞藻的这个午觉睡得有点久。
外头的几个人,轮流进来照看。
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虞藻的小脸绯红一片,嘴唇紧抿,跟受欺负了似的,有时候还会摇头晃脑的。
嘴中不知道嘀咕什么。
他们有时候也想低头凑过来听,可是没等他们听清虞藻的梦呓,便猛地吃了一大嘴巴子。
虞藻扇了他们一巴掌,又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什么。
话没听清,倒是挨了打。
他们捂着脸,倒是也不计较,反而有点甜蜜。
真可爱。
睡觉都会打人。
“不过,小藻是不是睡得太久了?”薄寒看了眼时间。
下午两点半。
虞藻大约12点左右回房,他睡眠质量好、睡得快,也基本这个时间入睡。
他觉多,但通常是起得晚,午觉的话,一般不会超过一小时。
可现在虞藻已经睡了两个半小时。
这个午觉怎么这么久?
但趴在床头看,虞藻也没什么异常,面庞红彤彤、眼尾洇着泪水,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像做噩梦。
更像……在梦里被欺负了?
几个人高马大、模样英俊,放外头都是男神级别的人物,如今个个跟偷窥狂一样,伏在床头看小男生睡觉。
完全没有一点形象。
有时候虞藻哆哆嗦嗦地摇着脑袋,双膝紧紧并拢,又吐出一截粉嫩的小舌头,有些喘不过气的闷泣与哭腔。
和突然出现的抖动。
都有点像……高了。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就被他们狠狠唾弃。
别太变态了。虞藻只是睡个觉,他们到底在yy什么?
清清纯纯的小男生,做的梦也是干干净净,怎么可能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倒是他们自己,经常会做一些和虞藻亲近的梦。
“行了,别在这里堵着了。”
床就这么点空间,齐煜明只是慢了一步,两边床沿被挤满,最佳观赏席被占据。
他只能在床尾摸摸虞藻的小脚。
他一边摸着虞藻的脚趾,一边故作矜持道,“说不定就是你们堵着,身上味道太重,空气不流通,小藻才睡不好。”
“像你那样,跟恋足癖一样摸他脚,空气就流通了?”
司瀛仗着霍斯言的疯劲儿,成功占据第二好的位置。他不阴不阳道,“我看你那表情,要不是旁边没人,恐怕已经嗦上去了吧。”
“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霍斯言说。
他们默不作声。
这里最不冷静的人是霍斯言吧?霍斯言怎么有脸说出让他们冷静的话。
最该进地窖冷静一下的人,是霍斯言。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出去吧。”霍斯言说,“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小藻就好。”
一个人?
所有人,包括霍斯言的亲外甥,用戒备又切齿的目光看来。
这个人,不会是霍斯言吧?
还真是霍斯言。
不过他们说好,每个人轮流十五分钟。
第一个人陪虞藻睡觉的人,是霍斯言。
霍斯言关上门,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给门上了锁。
回头看向熟睡的虞藻,满目缱绻温柔,如同望着他的新婚妻子。
霍斯言轻轻掀开被子、进入被窝,手臂缓慢地穿进虞藻的脖颈下方,让虞藻枕着他睡觉。
真好,现在他才是虞藻的枕头。
虞藻睡得很熟,面庞绯红,下巴尖和鼻尖染上许些粉意。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呼吸声有些错乱,偶尔带着几分抽泣与鼻音。
难道真做噩梦了?
霍斯言心疼地楼主虞藻,轻轻拍着虞藻的后背。
面颊贴着虞藻的面颊,轻轻碰了碰,离开。
霍斯言静静地看着虞藻睡觉。
虞藻生得漂亮,尽管在睡梦中,五官依然精致明艳。
长而卷翘的黑睫,小巧翘起的鼻尖,和不住抿起的、如果冻般通透的唇肉。
目光聚集在虞藻的唇上。
霍斯言喉结滚动,指腹悄然抚摸上去,描摹虞藻的唇形。
虞藻的唇形饱满丰润,唇角天生带着点上扬弧度,不过唇珠并不是很明显,弧度圆润小巧、衔接两侧,显得嘴唇格外柔和流畅。
手指从人中附近,摸到唇角,又在下唇处留恋,最终悄然地摸进唇缝。
可能是霍斯言有些着急,又或是摸得虞藻有些痒。
虞藻下意识舔了舔唇,可目前霍斯言的手在他唇上,这个举动更像在舔霍斯言的手指。
顺便把霍斯言的手指舔得很热。
湿红舌尖从唇齿间探出,饱满唇肉覆盖一层湿淋淋水光,跟缩不回去似的,一小截吐在外面。
散发热腾腾的白气,伴随甜腻诱人的软香。
霍斯言眸色转深。
大掌自下而上地钳住虞藻的小脸,手指在柔软面颊形成下陷。
“呜……”
梦中的虞藻眉尖抖动,鼻尖皱起,表情很是糟糕。他发出急促的颤音,黏糊糊地喊,“老公……”
霍斯言手指微动。
控制不住的妒火涌上心头。
梦中都是陈迟吗?
就这么喜欢陈迟吗?
想到虞藻的梦境中都是陈迟,霍斯言嫉妒得发疯。
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舌尖哆哆嗦嗦地从唇缝中吐出,往外淌着口水。
霍斯言低下头。
薄唇带着点冷冽气息,含了上去。
没开灯的卧室光线昏暗。
几乎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立于床头,沉默地望着这一切。

第71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二十四)
透过阳台窗户缝隙,部分风吹拂进来,窗帘飞扬,卧室内渗进许些光亮,照亮床沿的画面。
床头黑影绵绵流动,缓缓凝聚成型,露出一张苍白英俊的面庞。
他拥有一张与霍斯言极其相似的脸。
不过更显阴郁。神色阴冷、如恶鬼一般森寒,眉眼间萦绕许些病气。
如中世纪传说中的吸血鬼。
他近乎冷酷地看着床上的霍斯言,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霍斯言居然还敢来这里。
之前,他听手下恶鬼说,霍斯言来过这里。
不过他当时在忙别的事,没空收拾霍斯言,更没空复仇。等他解决完手头上的事,霍斯言已经离开了。
这块地盘不属于他,又或者是,他瞧不上。
小区中央大楼的鬼魂多为老弱病残,并没有他需要的恶鬼,故而平日很少过来。
冤魂生前冤屈,死后靠吸食活人的运势增强能量。
森和小区的租客本就不多,只有一些穷乡僻壤来的打工族,因租金便宜,蜗居此地。
他犯不着和这些老弱病残抢。
但近日,他总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很好闻的味道。
却很淡。
仿佛一杯被掺了水的琼浆玉露,本该滋味甘甜浓郁,却因人为作用,而显得十分寡淡。
然而,仅仅是一点点的幽香,足够调动人的情绪。
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亢奋起来。
他对此并没有多少兴趣。
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究竟是什么,又或是什么人,会拥有如此可口的味道。
除此之外,别无想法。
他今天正巧得空,又亲眼看着霍斯言进入小区门口。
身边厉鬼发出幽幽兴奋的声响,他不过稍微抬抬手,周围喧嚣躁动的声音,即刻平复下来。
有鬼问,要不要动手。
又有鬼说,一定要让霍家的后代尝到恶果,要让霍斯言痛不欲生。
他只给出淡淡的一句话,他会自己处理。
自上而下俯瞰的视线,带有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当然会杀了霍斯言。
但他没想到,会撞到这样的一幕。
平日里沉稳内敛、运筹帷幄的总裁,趁漂亮小男生睡着,跟下流的色情狂一样,偷偷吃着小男生口中的甜水。
小男生往后仰着、躲着,他跟狗一样仰头含住小巧的下巴尖,将那块肌肤磨得粉红,迫不及待从下往上地含住柔嫩饱满的唇。
耳边滋滋水声尤其明显。
霍斯言吻得克制,却又不是那么小心。
说来可能没人相信。他快三十岁的年纪,恋爱没有谈过,牵手也是,更别提接吻。
他的吻青涩笨拙,又十分莽撞。
只知道一直伸着舌头往里面钻,而小男生的口腔窄,不需要怎么舔舐,就堵了个严严实实。
起初,霍斯言只想把虞藻周围的口水舔干净。
想法很单纯。
但一旦尝到可口香甜的水,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全无,无形的魔力将他一点点缠绕。
他含住小巧柔软的粉舌,因为正在睡梦之中,他轻而易举地卷颤而上,并轻轻往外扯了扯。
“嗯?”虞藻睡得正熟,可能他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变态,居然会趁他偷偷睡觉,吃他的嘴巴。
眉尖陡然蹙起,睫毛跟着敲了敲,他偏过头,不给亲,小脸呈现出一种微恼的神色。
却让他的面庞愈发明媚动人。
霍斯言怕吵醒虞藻,吃得十分小心,粗大舌肉像蛇类缠住弱小可怜的猎物,慢慢攀附卷上,确定虞藻没有注意到,才慢慢收紧。
他神态痴迷,一下又一下地嘬着、吮着,几下没控制住舔到舌根、几乎喉咙眼的位置。
惹来虞藻小小的干呕与呜咽。
泪水洇湿眼尾。
脚尖都绷直了。
安静的卧室内,唯有不断响起的滋滋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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