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星期十  发于:202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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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薄唇如梅雨季节的雨,裹挟初春夜晚特有的微凉,一起落在虞藻的唇瓣上。
乌泱泱的长睫猛地一颤,眼睫因错愕高高抬起,眼底闪烁迷茫的光泽。
薄唇轻轻碾了碾饱满红润的唇,裴忌一下下用唇蹭着、磨着,说话间,吐息热流伴随着湿气,一起喷撒在虞藻的唇周。
“很意外吗。”他说,“我会吻你。”
虞藻缓缓抬起下巴,又是那种无辜到有些纯然的神情。
意外吗?应当是意外的吧?但他又说不上来。
拇指轻轻抚蹭细嫩的手腕内侧,裴忌看到幼弟面庞逐渐浮起一层薄粉,眉尖跟着紧蹙。
知晓幼弟敏感而又怕痒的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蹭得愈发过分。
手腕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让虞藻不自觉挺起小胸脯,身形也跟着扭动、躲避。
然而在绝对的体型差与力量差面前,他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突然,虞藻的眼睫迅速翘起。
他极速往下看了一眼,又呆呆地看向兄长:“你不是说,药效过去了吗?”
裴忌说:“药效确实过去了。”
“我一直在等药效过去。”裴忌的语气很冷静,然而,虞藻却能清晰体会到兄长的沸腾热度。他又说,“我不会在不清醒的情况下碰你。”
纤细的少年躺在石床上,腰后托着一只大掌,双手又被制在头顶。
闻声,他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用一种近乎天真的目光望了过来。
裴忌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虞藻这样懵懂无知的注视,这会让他的气血极速上涌。
大掌缓缓落在纤细的后颈处,他稍一用力,便将虞藻的头微微抬起。
裴忌保持伏在虞藻身上的姿势,托着虞藻的后颈,低头再度吻了上来。
他缓慢而又细致地含吮饱满臌胀的唇瓣,与他冰冷强势的外表不同,他的吻法黏腻而又缠绵。
磨了又舔,像狗。
虞藻的唇瓣被轻轻舔咬,裴忌用牙尖叼着他的唇扯弄,很快便将他的唇弄得嫣红诱人。
晶亮旺盛的涎水挂在他唇角,红润的唇肉被反复嘬吃,又被含住舌尖勾住,用力缠了过来。
虞藻被亲得晕乎,小舌头被含住深吃的感觉太过奇妙,他的大脑滚过细细密密的酥麻感,浑身发软、四肢无力。
纤细脖颈不自觉向上仰起,一双腿在石床上乱蹬乱踹,无意识溢出混乱的鼻音与哼叫。
狭窄的口腔内细细密密地扫荡,连细小缝隙都没有错过,兜不住的口水自唇缝溢出,打湿了下巴尖与领口。
“哥哥……唔。”
虞藻努力想要躲避,然而他怎么都躲不开,舌头缩在口腔角落里,又被迅速勾住绞出、缠出唇齿。
两根舌肉像蛇类一般在半空中嬉戏,发出黏腻缠绵的水声。
混合虞藻喉间溢出的轻哼与哭叫,甜稠稠的嗓音与一声声无助的“哥哥”,比任何催情药还要来得有效。
裴忌喘着粗气松开虞藻。
待虞藻被松开,他仍一脸迷糊。
满面湿红,微眯着眼,乌泱泱的睫毛根部被濡湿,嘴巴保持大大张开、散发白气的模样,吐出一小截舌头断断续续地喘气。
裴忌蹭了蹭虞藻的脸,在半空中舔了舔他的舌尖。
虞藻有些不满,他推了推,却没将兄长推开。
他郁闷地拿手指戳戳裴忌的胸口,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事儿,又将耳朵侧贴上去听。
“哥哥,你的心跳好快。”
“只是心跳跳得快吗?”
裴忌牵住虞藻的手,引虞藻去碰。
虞藻像被灼烧般,大脑被燃得一片空白,手指也跟着颤颤。
然而他避无可避,只惊诧地抬起睫毛看向兄长。
而裴忌仍一脸平淡,甚至连语气都是平静的,面不改色地说完后半句话,“这里跳得更快。”
虞藻一脸呆滞。
在他心目中,他的这位兄长一直是冷漠的、高高在上的,他从未见过裴忌对某件事或某个人有很大的反应,也从未听过裴忌说出这般下流的言语。
裴忌此刻的表情甚至与往日无异,面无表情,语气也毫无波澜。
这般坦然的模样,反而让虞藻有些无措了。
他紧张地揪紧兄长肩头的衣料,仰起湿红迷乱的脸蛋,似是被引导着往下问:“那、那你要怎么办?”
“你觉得我该怎么样?”裴忌将问题抛回给虞藻。
虞藻像小动物一般,露出类似谨慎的表情。
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实则所有小心思全摆在脸上。
裴忌抚摸着虞藻的面庞,见虞藻这副表情,禁不住小幅度牵了牵唇角,虞藻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
没等虞藻给出反应,灼热大掌倏地搭在膝盖,且不轻不重地蹭了蹭。
他被迫将膝盖分开,又被迫仰起面庞,直视兄长徐徐逼近的脸。
“也不用怎么样。”裴忌轻描淡写道。
“让我添你,就可以了。”他顿了顿,又礼貌性地问,“可以吗。”

第141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一)
山洞光线阴暗,石床上空恰好存在裂缝,能够让月光渗进一部分。
宽大的平面石床,深色斗篷上,虞藻正面颊红润地躺在那儿。
里裤不翼而飞,上身小衣也松松垮垮,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的肌肤雪中透粉,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沁出一层热汗。
虞藻生得瘦,然而腿根却很有肉。
山洞里的阵阵阴风让他下意识夹紧双腿,丰腴的腿肉也跟着颤颤。
随后,他听见兄长的闷声缓缓传来:“放松点。”
虞藻这才意识到他的反应有些大,于是赶忙将膝盖分开。
裴忌缓缓抬起头,坐在虞藻的双膝之间,低头凝视着虞藻。
小世子被养得精细,一身皮肉如脂膏般细腻,身上除了白的就是粉的,许是被亲热了,部分肌肤浮出晕粉。
没了里裤,没有任何东西兜着。
虞藻只能空荡荡地出现在兄长眼前。
裴忌的目光过于专注且直白,如实质般具有存在感,富有极强的穿透力。
喉结上下滑动。
裴忌一直知道,幼弟生得精致漂亮。
可不论看多少次,他依然会被迷得沉浸其中。
虞藻很白,故而任何异色都会衬得十分明显。
一片白皙皮肉间,一抹艳色十分惹眼,美玉一般,透着淡淡的粉红。
不过片刻,虞藻便被看得微微抿唇,他偏过头、下意识将膝盖合拢。
膝盖却被蓦地扣住,稍一往上,便握住大腿中部。
骨骼分明的五指在腿肉间微微下陷,白腻腿肉争先恐后地自指缝间溢出。
裴忌不过稍一用劲儿,便阻止虞藻合闭的举动。
视线变得愈发强烈与灼热,虞藻被看得羞耻与不安,控制不住伸出手,想给自己挡挡。
可惜这般挡,也挡不住什么,哆哆嗦嗦的手捂住自己,反而带得小衣下滑,露出大半个圆润粉肩。
“躲什么。”裴忌说,“又不可以了吗?”
虞藻怔怔低头,与缓慢俯身的裴忌,隔空对上视线。
他半天给不出答案,只绷着脸蛋不语。
裴忌已经等了够久。
他缓缓靠近,面庞愈压越近,精致如玉的浅色在瞳孔间放大,还有那甜稠稠的香,以浓郁蓬勃的架势迎面缠绕住他。
喉结再次滑动,裴忌的薄唇微微分开,低下头,亲了亲虞藻。
虞藻下意识推开他的吻,可又被迅速压下。
汹涌的嘬吻伴随滚烫的吐息,在阴冷狭小的山洞内,骤然覆盖了进来。
裴忌的吻来得猝不及防,他的吻带着他这个人特有的强势,吻得直接又重,近乎有些发狠地嘬。
又很用力,几乎要将整张脸埋进,好像要将虞藻整个人给吞吃下去,狼似的凶恶。
近,太近了。
虞藻有些恐慌这般亲密的距离,这叫他能清晰体会到裴忌亲吻他时,鼻腔内呼出的热气,与灼热逼人的吐息。
“呜……”
一记深吻,几乎吻到最深的程度,虞藻眼前登时一白,叫人头皮发麻的过电感后,是浓重的恐慌与害怕。
他一直有些害怕这个兄长,当下更是畏惧这个过于深入的吻。
虞藻被亲得浑身发抖,腰部控制不住向上抬了抬、似是要扭着腰悄悄逃离。
然而下一秒又被摁回石床,大掌牢牢箍住他的腿肉,将他钉在石床之上。
哭声一下变得急促混乱,虞藻的嘴唇大张,好似喘不上气,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尾溢出,可他还是被堵着亲。
粗大舌面肆意扫荡细嫩柔软的肌肤,原本浅浅的粉玉,如今被反复嘬吃,吮成嫣红的艳色,如同鸽血一般,表面还蒙了一层亮晶晶的润泽。
眼前视野被模糊,虞藻一低头,便能看到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睛。他被吓坏了,忙伸出一条手臂横在眼前,哭得却更大声了。
“别……”
吻得太重了。
虞藻无声地张了张唇,能够发出来的只有气音。
他脑袋放空,双手无意识抓着裴忌的头发,却只是有气无力地挠了挠头皮。
山洞内空旷,任何声音皆会产生回响。
石壁水流滴滴答答往下流淌,混入急促的接吻水声,又因尾音发颤的哭哼,而显得极其黏腻。
虞藻崩溃地哭,持续地往下掉眼泪。眼皮已经哭肿,又因哭得太久,肚皮一直在抽。
裴忌停下嘬吻的动作,抬头看向虞藻,虞藻的视线涣散而又朦胧,微微上挑的眼尾再度落下泪水。
也让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裴忌似一匹被饿久了的狼,一旦有了甜头,便什么都想要。
他不仅仅满足于一处的亲吻,不够,远远不够。
裴忌变得愈发贪心,于是,他蓦地将虞藻往上提了提,这叫虞藻的后腰陡然悬空。
虞藻惊慌失措地伸手摁住石床,而裴忌似乎只是吓吓他,跟他玩耍一般,再度低头吻住了他。
瞳孔陡然放大,虞藻蓦地挣扎起来。
这一次裴忌亲得比之前还要凶、还要坏,舌肉近乎下流地往小嘴巴内钻,将周围舔舐得湿漉漉,又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裴忌能感受到虞藻的紧张,因为他能感觉到虞藻一直在推他。
可他没有停下,而是慢条斯理地亲吻舔舐,逐渐的,那紧闭的小嘴巴,慢慢被他舔开了似的,冒出一小条缝儿。
这也让裴忌顺势抵着细小缝隙进入小嘴巴里,他好像很享受这样的亲吻,于是亲得很慢。
面颊厮磨温热柔软的肌肤,他神色沉迷而又陶醉,亲眼见着淡淡的粉逐渐变得嫣红,表面蒙着一层晶莹的露水。
这种吻法太过怪异,虞藻头昏脑涨,想伸手去推裴忌,可软绵绵的力道,不像阻止,更像刺激裴忌继续。
浑身上下如同泡在温热的泉水间,裴忌舔着他的小嘴巴,轻轻嘬了一口,他蓦地弓起脊背,小口小口喘气。
涎水自唇角滑落,面颊留下一道晶亮痕迹。虞藻喃喃地、无意识地喊:“哥哥?”
裴忌停顿一瞬,态度骤变。
舌肉似狂风骤雨般扫荡脆弱狭小的唇,每嘬一口,便偏头亲一亲虞藻。
这样的吻过于深入刺激,根本不是虞藻这小身板能招架得住的。
黑发铺散在鬓发边,面庞晕出大片绯红,整个人似脱了力,浑身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喉间溢出似崩溃的哭腔:“哥、哥哥”
虞藻以为这样呼喊,便能唤醒裴忌的理智,又或是换来许些怜惜。可裴忌仿佛已经亲吻上瘾,非但没有减缓攻势,反而舔吻得愈发厉害。
双腿蹬得愈发厉害,可不管虞藻怎么躲、怎么逃,还是被叼着小嘴巴亲,还被舔到了最里面。
他发出无助的哭叫,一双腿赤条条的,在石床上乱磨乱蹭,在月光下泛着细腻光泽。
黏腻急促的水声下,虞藻的小嘴巴已红得不成样子。
他的面颊同样嫣红,面庞湿润一片,满是无法吞咽下去的涎水与崩溃大哭的泪水。
虞藻用力掐着裴忌的头发,很用力,他被亲得喘不过气,也被亲得口水乱流,黏糊糊地挂在面颊,衬得粉艳面庞糟糕又糜艳。
指甲在裴忌头上、脸上乱抓,他再次蹬了蹬腿,嗓子眼发出类似猫儿叫的喘息哭声。
直到虞藻被握住,他又发出类似崩溃的哭声,他伸手去推裴忌的手,只是换来裴忌含糊不清的一声:“再等等。”
虞藻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可裴忌非要用拇指堵住。
裴忌的吻变本加厉、愈发凶狠。
高挺鼻梁几乎完全压上,将柔软的肤肉戳得不断下陷,疯狂扫荡的舌肉快成残影,将虞藻的小嘴巴捣得熟烂一片。
虞藻不说话、也不哭了,他的瞳孔陡然放大,喉间溢出一声仿若坏掉的气音。
眼睛半眯着,嘴唇大张吐气,乌泱泱的睫毛根部被润成一撮一撮,抖得不成样子。
娇生惯养的幼弟一只手抓着兄长的头发,另一只手紧紧护住肚子。
眉宇紧皱,嘴唇却是打开着的。
从裴忌的视角,恰好能看见涎水如何从唇角滴落下来,又是如何浇在他的身上。
湿的,热的,香的。
山洞潮湿,石床同样湿润。
再加上虞藻身上的汗液源源不断朝一边流淌,水迹蜿蜒,最终在石床的自然凹陷处,形成一个晶亮的水洼。
而虞藻迷惘又无助地躺在石床上,小嘴巴已经被吃肿了、还在一下一下地往外吐着水儿。
尽管在这样情色的状况下,他的面庞仍透露出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真叫人热血沸腾。
裴忌没有继续亲他了,而是拍了拍他。
虞藻木然地将视线望去,他呆头呆脑地看向兄长,兄长也在看他。
他似乎听见兄长低低地笑了一声。
裴忌俯过身,让幼弟看他湿润的发丝与面庞,晶亮水渍自发间流淌,他整张脸都湿透了,仿佛被喷了个正着。
面颊有明显红痕,有被打出来的、也有被挠出来的,也有一部分红痕,更像是被夹出来的印子。
裴忌捏起虞藻的下巴,故意让虞藻看他被溅湿的脸,故意当着虞藻的面滚动喉结,再吞咽。
又说:“这么多。”
虞藻呆呆愣愣地木了几秒,旋即面庞愈发涨红。
手指紧紧揪紧、在石床上无力地挠了挠。
虞藻这才意识到,他这位兄长,比他想象得还要坏……
唇瓣被粗粝的手指轻轻抚摸,又被压得下陷。
裴忌盯着他沾满唾液的唇,又蹭了蹭被濡湿的唇缝,说,“好湿。”
“好像可以了。”
什、什么?
虞藻同裴忌一起将目光朝下偏移,他皮肤白皙,自小没吃过什么苦头,如今却因为热通红一片。
裴忌带着虞藻一起起身,这也叫虞藻看清眼前的画面。
淡淡的浅粉,此刻是无比嫣红的艳色,而中央却抵着骇目的重色。
黏腻汗水自红与黑间缓缓流淌,裴忌不过稍微离开一点,便会牵出一道银色的细线。
虞藻眼睁睁地看着如同婴儿手臂大小的重色,消失了一个头。
嫣红的艳色被撑得泛白,如他的此刻睁大的眼睛一般圆润。
红扑扑的面庞顷刻煞白,虞藻的泪水再度冒出,他抱着裴忌的腰身,哆哆嗦嗦地喊:“哥、哥哥……”
裴忌见虞藻神色有异,分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于是生生止住。
他抚着虞藻的面庞,托着虞藻的臀、将虞藻面对面抱在怀里,亲亲虞藻的额头:“害怕?”
虞藻还在抽气:“好、好酸……”
他又断断续续地说,“特别奇怪,哥哥,我……”
像小时候一样,裴忌拍着虞藻的后背哄他,又说:“你太小了。”
裴忌伸手探查片刻,指腹细细检查磨蹭,确定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面色才稍稍好转。他没将手指取走,而是就这个举动,让虞藻坐在他的掌心中。
薄唇再度覆上柔软红润的唇,裴忌慢慢舔吻着虞藻的唇瓣,涎水顺着交缠的唇肉间淌下,打湿了掌心,指尖也变得异常湿润。
他绞着虞藻的舌根,又有些用劲儿地搅,发出黏糊糊的声响。
“唔?”虞藻渐渐有些受不了,他努力缩着舌头,含糊不清地眯着眼睛喊,“哥、哥哥……”
虞藻被亲得有些深,他不安地扭了扭腰,可还是被牢牢钉在手上。
泪水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将石床浸开一片润泽,甜稠稠的软香慢慢扩散开来。
裴忌应了一声,舔着虞藻的唇瓣,湿淋淋的。
掌心托着虞藻将虞藻,随着抱起的举动,不小心重重摁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痒,总之这二者都是虞藻很害怕的。
虞藻崩溃地哭叫,控制不住一口咬了下去,把裴忌的舌头咬出一块不深不浅的牙印。
滴滴答答。
淅淅沥沥。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持续不断的热意浇在裴忌的小腹。
裴忌颇为意外地垂下眼帘,一向冷面的神色出现明显的诧异。
虞藻脑袋一片空白,他正紧紧扒拉在兄长的身上,小腹与小腹相贴,胸膛也是。
而如今,他们的衣裳皆没能幸免,湿透了一片。
“我……我……”
虞藻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仍然空空茫茫,故而说话也没有经过大脑,“我尿裤子了吗?”
裴忌喉结滑动了一瞬。
“嗯,尿裤子了。”他说,“尿了很多”
裴忌抱着虞藻下石床,出了这档子意外,他肯定要再为幼弟擦一下身。
所幸木桶里还有水,火堆也在燃着,这会儿温度应当正好,可以直接用。
怀中的虞藻一脸天崩地裂,好似被风吹雨打过的小白菜,虽红扑扑着脸蛋,但眉眼蔫蔫巴巴,提不起精神。
细细白白的手指揪着兄长的头发,他垂头丧气道:“我怎么会尿裤子呀……”
他这么大人了,居然还会尿裤子……
太丢脸了。也幸好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兄长,若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抬头做人。
这只是虞藻的碎碎念,他太郁闷了。
可裴忌还是回答了:“你太敏感了。”
身子骨病弱,皮肤娇嫩,偏偏又敏感得很,怕痒。
宛若剥去外壳的、晶莹多汁的荔肉,稍微碰一碰,都会喷出鲜嫩可口的汁水。
山洞内不再阴冷,反而充盈着一股温热的舒适感,到处都是甜腻腻的软香。
裴忌知晓,这都是幼弟身上的味道。
裴忌看着石床上布满的水渍,被几乎浸湿的披风,还有他们里衣上的淡黄色痕迹……
他面不改色,掌心依然托着幼弟的臀,将幼弟牢牢抱在怀中。
直到坐下,前方火堆一直在烤,裴忌也没将手取走。
虞藻百般不解,这样不方便吗?
许是看出他的心中所想,抱着他的兄长面无表情地解释:“先习惯一下,手指。忍住,别尿了。”
“腾”的一下,虞藻头顶与面庞冒出源源不断的白气,他脸蛋通红,一身雪白皮肉蒸出惑人的桃花粉。
“我、我也不想的”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眼,故作凶狠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尿床……”
他也想憋住呀……
这又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
虞藻越想越生气,他凶神恶煞地仰起面庞,愤愤地咬了兄长的下巴一口。
裴忌任由他咬,随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
“又没怪你。”裴忌顶着一张布满指甲印、咬痕的脸,说,“我喜欢看你尿床。”
虞藻脸上热意更重。
他睁圆双眼,一脸荒唐、满眼不可置信,怎么有人喜欢看人尿床?
他怎么不知道,他兄长还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癖好呢?
“而且你太小了。”
裴忌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虞藻鼻尖,宛若小动物间的亲密互动,“得好好适应一下。”
虞藻一低头,便能看到兄长的手在忙里忙外。
他轻哼一声,“我现在绝对不会尿裤子。”
“嗯,现在别袅。”裴忌说,“等以后我查了再袅。”

他的外袍与中衣皆被弄湿,幼弟有洁癖,当下自然不能再躺。
柴火已不够用了,裴忌又去外头捡了些柴火,不过这一次,他背后还背了个虞藻。
被迫高了多次的虞藻,四肢绵软融化成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他伏在兄长肩头,小身板随着走动一颠一颠。
“哥哥。”虞藻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
天色渐亮,曙光泛起亮光。
在晨雾缥缈时分,河岸边上有一高大身影缓缓前行,他光着上身,背后背着的少年却披着厚实的斗篷,只露出一张睡得粉扑扑的脸蛋。
裴忌单手托着他的臀,另一只手负责捡柴火:“怎么了?”
不知道他是清醒的还是睡着了,虞藻说话断断续续:“有、有蚊子咬我……怎么还在咬”
没等裴忌发话,虞藻便被咬恼火了,他不分青红皂白侧过脸,在裴忌脖颈间恶狠狠一咬。
发现口感不太对,他眉尖微蹙,现出似迷茫似思索的苗头。
“这是什么?”
裴忌重复他的话:“这是什么?”
虞藻细细思索了一番,小脑袋继续埋回兄长颈窝,黏糊糊地咕哝了一句:“这是哥哥。”
裴忌掀了掀唇角。
看来没完全睡死过去。
裴忌又捡了些柴火备用,路上看到熟悉的草药,也顺手带了回来。
直到洗干净的衣服烤干,虞藻还没有苏醒,而是坐靠在他的怀里,发出均匀又温热的呼吸。
裴忌伸手拨开幼弟鬓边的发丝。
皮肤白净、双颊粉润。
尽管在这种荒芜凋敝的地方,他也将幼弟养得很好。
第二天,裴忌早早苏醒。
虞藻还在呼呼大睡。
裴忌轻手轻脚起身,决定先去附近探查一下情况,最起码得熟悉一下地形与路况。
还得找一些果腹的食物。
野果需他提前入口,确定口感与安全,再让幼弟品尝。
昨日幼弟盯着河里的鱼不放,还叫他看鱼,莫非是想吃鱼了?下河捉鱼,倒也不是难事。
裴忌一边思索,一边加快脚下步伐。
得在幼弟苏醒前回来,不能让他一个人。
他会害怕。
“清远,又来给你父母扫墓呐?”
山的另一头小道,山丘一般的柴火压在老人背上,他看见前方有一修长身影,认出对方是谁后,热情地打着招呼。
燕清远忙上前帮忙扶着柴火,老人也不拒绝,乐呵呵地与他交谈,“你啊,孝顺。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
燕清远父母身亡后,父亲这边的亲戚无人愿意照顾他,并在他年幼时,瓜分走仅剩不多的财产。
若非母族这边的人收留,他可能早就饿死了。
父母故去后,燕清远将父母葬在母亲的家乡,正是脚下的浮玉山。
浮玉山里有一个小村庄,里面的村民质朴热情,钟灵毓秀、远离京城,是个山水宝地。
“当务之急是准备科举考试,其余的,我无暇去想。”燕清远将老者的柴火送到茅草屋后,轻声说着。
他并没有成婚的打算。
先不论他无父无母的身世背景,现在他一贫如洗,若是成婚,何来的保障?又如何给对方带来幸福安稳的生活?
燕清远脑袋中浮现出一人的身影。
他神色黯然、眼帘垂下,身侧双手紧紧握成拳状,也许……
也许等他高中状元,便能靠得更近一些罢。
燕清远时常来浮玉山为父母扫墓,今日他起得早,将墓扫完后,顶头烈日渐浓。
他准备去常去的山洞乘乘凉。
前方拐角处,有一个天然山洞,里面有一张自然形成的石床。
儿时,父母常带他来此地游玩,而现在,他也时常会在这里小憩、念书,累了便在石床上铺一张席。
山洞内还有他添置的物品,如饮水用的木桶等等。
待脚步落在山洞门口,燕清远眉眼间流露出明显的迟疑。
他已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可山洞外明显被清理过,入口处搭了许多柴火、设作挡风用的屏障,再里面些堆了半身高的草料。
地面有火堆燃烧的痕迹,不过灰屑已被清理干净。
原本空落落的石床边缘,被搬进一个湿透当作桌案,上方的小木桶装满清水,漂浮着新鲜红翠的小果子。
石床上有人。
燕清远刚意识到这一点,已来不及撤退。
躺在石床上的人,身上披着一件深色的斗篷,许是听见外头的动静,他缓缓撑着床面起身。
日光透过洞口照清他的眉眼。
如墨般的乌发披在身后,眉眼精致粉艳,里衣松松散散,一身雪白皮肉嫩似牛乳,却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
似雪地里落了一地的红梅,又被反复捻玩,晕出糜艳的汁水。
尽管眼前的少年尚未睁眼,但燕清远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世子殿下。
他愣了愣,尚未反应过来世子殿下为何会在这里,身上又为何会出现这些痕迹……
外头陡然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燕清远一偏头,便看到洞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尽管在晨曦笼罩间,他的眼神依然蕴藏无尽寒意。
直觉告诉燕清远,这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然而,在看到对方一步步踏入山洞,燕清远还是下意识挡在虞藻的身前,做出保护姿态。
“你是何人?”燕清远声线骤降。
裴忌一言不发地看向燕清远,这人有几分眼熟,可他一时间没想起来。
他向来不会记无关紧要的人。
裴忌的眼神淡淡,可在看到燕清远身后的少年,目光陡然变得柔和。
虞藻还没有睡醒,他一向多觉。
他虽坐起,但眼皮还是紧闭的,他如小僧入定般坐在石床上,面庞肃然,须臾后,才伸手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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