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多半是要住京城郊外的府邸,而不是回这个破败小木屋。
而且,这木屋如此小,三人往院子里一站,空间便所剩无几……
也难怪燕清远要回府邸。
“唔啊”虞藻正小神在在地得出结论,忽的被捏了个正着,他眼珠子都瞪大了,控诉地看向兄长。
裴忌没有松开,而是继续捻着。低沉的语气愈发沙哑,透着几分危险:“你怎知他在京城郊外有宅子?你去过?”
虞藻的神色陡然紧绷,一张粉白面庞心虚不已,眼神飘忽不定。
看虞藻这样,裴忌就知晓,恐怕不只是去过。可能早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这幼弟,早就在别的男人的宅子里,被抱在怀里里里外外地吃,兜也兜不住,脚都点不了地了。
裴忌眼神愈发幽暗,他望着那饱满红润的唇,缓缓低头。
灼热吐息喷洒在细腻的唇周,溢开潮湿绵密的气流。
粗大舌尖慢慢探了出来,若有若无地磨着紧闭的唇缝。
裴忌很有耐心,舌尖轻轻往里面刺着,感受到虞藻的唇缝被抵开一点儿,甜腻清透的水液缓缓溢出,他才借着润滑的作用,慢慢朝细小的唇缝内探去。
“哥哥唔……痒。”虞藻陡然翘起眼睫,“呜”
虞藻的嘴巴小、口腔更是,被裴忌的舌肉一填,几乎不剩多少空隙。
粗糙舌面剐蹭着细嫩软肉,时不时卷过舌根,发出黏腻缠绵的水声。
双手哆哆嗦嗦搭在兄长的肩头,虞藻不住将身子朝后仰,腰肢向后弯成一个夸张的柔韧弧度,而裴忌疯狗似的追着他的唇含,几乎要借着这个举动,将虞藻压在床褥间亲吻。
唇瓣厮磨纠缠,舌肉被卷绕着勾出,被嘬了再舔,舌根麻痹到几乎要失去知觉。
“哥、哥哥”
虞藻努力伸手推开裴忌,他摇头晃脑的,可怎么都躲不掉。
嘴巴依然被紧紧钉在霸道的唇舌之下,涎水被吃得飞溅,面庞一片绯色,能够溢出来的,只有无助又可怜的哭腔。
“啪”——
一巴掌后,又是一巴掌。
虞藻接连给了裴忌两巴掌,不过皆是软绵绵的、没多少力道,不像在打人,更像床笫间的暧昧调情。
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巴掌,却能够让裴忌停下来。他终于舍得松开虞藻的唇,弓着身子,一下下喘气。
裴忌看向躺在床褥间的幼弟。
面颊绯红、眉尖紧蹙,嘴巴似合不拢一般大张着,唇角往下溢着晶亮涎水。
橘黄烛火摇曳,他身上仍然只是一件肚兜,不过带子松松垮垮,大红的艳色与喜庆的春花,配以身下一袭全新的被褥。
倒真像是裴忌的小娘子。
裴忌凝视片刻,手指探入那分开的唇缝间,压着舌面、轻轻卷搅着,发出细密的水声。
一根、再一根,他夹着那根被吃得红肿的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被吃出伤口,又俯过身,轻轻嗅了嗅唇齿间的细密甜香。
“唔……哥哥?”虞藻顶着双朦胧天真的脸,微微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
“让哥哥看看有没有受伤。”裴忌说,“顺便把手弄湿点,等会要用。”
虞藻愈发不解。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他虽然不理解,但兄长这么说了,一定有兄长的道理。
骨骼分明的手指勾着湿红的软舌,取出时,表身泛着一层亮晶晶的光芒,且缓慢向下流淌。
“坐过来。”裴忌说。
狭小逼仄的屋内,温度灼人。
桌案上的一点烛火忽明忽暗晃动,隐约照亮床榻上的纤细身影。
虞藻正伏趴在床上,面颊侧枕在手臂间,粉红腮肉被挤出变形的一团。
他的身形清瘦漂亮,腰肢极其纤细,不过后腰处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那是肚兜的红带子。
带子下方的腰窝处,正又一只大掌如烙铁箍住他的腰身,衬得他的腰肢伶仃一点儿。
埋在手臂间的脸蛋忽的抬起,又重新落回手臂间,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啜泣。
湿润的唇舌反复舔舐他的唇缝,将粉红的细小唇缝濡得湿漉漉,且朝外散着热腾腾的白气。
虞藻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他扭着腰要挣扎,可腰身被牢牢禁锢,根本没有逃脱的空间。
他只含糊不清地哭叫着说“不要”,可这个吻还是狂风骤雨而来,将他牢牢钉死在唇下。
裴忌似喂不饱的饿狼,沿着唇周将他舔了个透,粗糙舌面肆无忌惮扫荡,把饱满粉润的肌肤吻得湿漉漉发红,紧闭的唇缝也逐渐被耐心狂热的舔吻弄得湿软分开,发出黏糊糊的水声。
光是亲吻还不够,裴忌将手指送进去,本就细小的唇缝根本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的深吻,让虞藻“唔”的一声睁大了眼睛
“不、不……”
眼中不断分泌泪水,虞藻刚哭着往前爬了爬,又被握住脚踝拖了回来。
裴忌制住虞藻的腰身,非但没有松开唇舌,反而吻得愈发痴狂。
高挺鼻梁将软肤戳得深深下陷,整张俊容完全埋进去,他近乎粗鲁地捣着虞藻的小嘴巴,每一寸软肉都没有放过,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虞藻这小身板哪儿架得住这般疯狂的吃法?他有气无力地哭喘,被亲得喘不上气、几近窒息。
他浑身肌肉绷得很紧,膝盖紧紧并拢,腿根软肉抖得不成样子。
“哥哥、哥哥”
虞藻被亲得一直躲,可他这点力气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他很努力闭紧,可还是被裴忌掰开,小嘴巴换来愈发凶狠的嘬吻舔吃。
口水与唾液乱流,打湿了新被褥。
香甜浓稠的香气四溢,充盈在小木屋内,如影如随地缠绕感官。
裴忌手指弯曲,亲吃得滋滋作响。
他能清晰感觉到幼弟的变化,在他的不断的亲吻之下,小嘴巴大大张开、里面也越来越湿,像是熟透一般不断往外冒着甜水儿。
源源不断,怎么吞都吞不完。
渐渐的,虞藻放弃了挣扎。
他自知逃不掉这个吻,所幸自暴自弃地把脸蛋埋在臂弯里哭,崩溃地哭,哪里都在哭。
喉间能溢出来的只有破碎的哭腔,与被亲吻弄得模糊不清的哼声。
膝盖剧烈抖了抖,虞藻忽的“呃”了一声,许是裴忌吻得太深,让他发出类似干呕的声音。
也正是最后一记深吻,让虞藻彻底卸了力。
“扑通”一声,虞藻彻底跪伏不住,小身板朝前飞扑,却又被一只大掌迅速捞了回来。
裴忌抬起头来,露出薄红的眉眼。
他的墨发与面庞皆被打湿,高挺鼻梁与唇周似被什么闷过挤过,而显得异常潮红。
裴忌将虞藻搂了过来,又翻了个面。
虞藻便从跪伏的举动,变为正面朝上仰躺。
他呆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目光无法聚焦,大大分开的膝盖间,是一片濡意欲绯色。
眼眸已被泪水泡湿,眼皮与唇珠红肿,小嘴巴也被吃肿了,且还在一颤一颤地往外吐着水珠。
裴忌三指并起,俯过身,试探了一下。
虞藻迷糊地呜咽一声,身侧的两条手臂过电般弹了弹,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别的反应,而是像坏了一样继续躺在那里。
“没有尿。”裴忌说,“真厉害。”
湿漉漉的眼睫颤动。
虞藻迟钝地抬起眼帘,不过视线已被热泪模糊,隔着一层水汽,他迷惘地看了过去。
虽意识涣散,但得到夸奖的他,还是下意识雀跃,含糊不清道:“真、真的?”
“嗯,真的。”裴忌说,“之前都会尿,这次没有,你憋住了。”
裴忌知道不是憋住的。
虞藻逐渐适应了想要小解的感觉,提高阈值的他,不会再轻易失守。
唇角悄悄弯起一个弧度。
被夸奖的虞藻,总觉得他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等他意识稍微回笼,正要说点什么时。
黑影如庞然大物般靠近,一点点将他的身形与视野笼罩。
裴忌喂虞藻喝了几口水,虞藻正好渴了,咕咚咕咚饮下半盏茶水。
他将虞藻唇周的水液舔掉,道:“留着等会尿。”
什、什么?
虞藻怔怔地抬头看了眼裴忌,忽觉一烫,他被吓得抖了抖。
再一低头,一抹近乎深黑的重色,已悄然抵了过来。
第145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五)
虞藻腿心有一颗小红痣,靠近很里面,除非身边亲近之人,根本没办法瞧见。
他平时自己都没有注意的小红痣,如今却异常嫣红,且随着他的小幅度颤动,这颗痣也随之晃晃。
墨发似瀑布流水,披散在雪白的身躯上。
上身是艳红绣花的肚兜,虞藻一脸绯色,双手撑在裴忌的胸口,神色无措又迟疑地坐下。
裴忌担心他摔倒,于是大掌扣着他的腰身,帮助他稳住身形。
可尽管在这样的情况下,虞藻刚刚碰到点头,便惊慌地顿在半空。
对上裴忌那双平静到有些幽深的眼睛,他无助地唤了声:“哥哥……”
忽明忽暗的烛火将一下照亮虞藻的眼睛,一下照亮他那饱满丰腴的腿肉。
虞藻的皮肤被照得莹白粉润,他那飘忽不定的水润眼睛,因忐忑与紧张而微微咬住的下唇,许多小动作,都让他展露出一种不自觉的诱人,
“害怕?”裴忌的指腹若有若无地蹭着虞藻的腰身。
虞藻点点脑袋,老实回答:“害怕。”
他自以为很隐秘地偏过脑袋,撞入眼底的一抹重色让他的脸蛋登时煞白,他慌张地正身低头,再次看向裴忌时的眼神,已充满退缩的怯意。
示弱一般,他再次喊,“哥哥。”
“嗯。”裴忌应了一声,他仰视着虞藻,继而逐渐撑身而起,低头亲了亲虞藻的唇,“那我来”
虞藻皱皱鼻尖,再次偏头看了一眼。
他忙摇摇脑袋,心有余悸道:“那、那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想得天真。
若是让兄长来,按照兄长那架势,必然会毫不留情地凿,届时他哭天喊地、被褥浸湿,恐怕都不会换来许些怜惜。
还是自己来吧。
这样他还能中途偷懒,只要他足够谨慎,兄长定然不会察觉。
虞藻自认将小心思隐藏得很好,其实全然写在脸上。
裴忌不催也不拆穿,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磨洋工。
虞藻担心坐不稳,于是抽出一只空闲的手握住,他时常低头瞧瞧,找准准头才缓缓坐下。
好不容易挨着裴忌一点儿L,他又不肯继续了,而是小脸紧绷着停在半空中,一双乌黑眼珠无神转动,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小主意。
“在想什么?”
裴忌轻轻拍了拍虞藻,虞藻小幅度抖了抖,拧着小脸,凶巴巴道:“别催”
“没催。”裴忌似乎在笑,他很少笑,所以虞藻不太确定。他又说,“只是问问你在想什么。”
这可不能让裴忌知道。
虞藻绷着张脸蛋,又开始磨洋工了。
从裴忌的视角,他能清晰看到幼弟那一掌可握的腰身,也不知道打着什么小主意,摆动的幅度很小。
而那嫣红的艳色间,已消失一截重色。
裴忌猜测,也许连半个指节都没有。
虞藻自小娇生惯养,肤若凝脂,现如今温温热热的肌肤紧贴着裴忌,伴随许些隐秘的濡意,只叫他热血沸腾。
裴忌面色如常,脖颈与手背的青筋却悄然浮现。
他看着幼弟慢吞吞的、甚至称得上悠闲的举动,还有纤白手指间扶着的深色。
虞藻从小便如此,吃相斯文。
一小块糕点明明一口便能吞下,但他会小口小口地吃。
“喜欢慢慢吃?”
裴忌声线喑哑,他将大掌覆在虞藻的手背,与虞藻一同握住。
见虞藻神色微变,搀在腰侧的手指,不轻不重地蹭了蹭,“我还以为,你会一口气吞下。”
虞藻观察裴忌的表情,见裴忌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小打算,正自鸣得意。
他正要张唇回话,忽的瞳孔放大,喉间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干呕声。
“呃——”
扣在腰间的大掌忽的用力,将虞藻往下摁。这一下,虞藻一下坐到了底,严严实实地坐在裴忌的身上,之间再无空隙。
这一下受惊让虞藻眼睫高抬,除了气音什么都发不出来,他整个人向下伏,趴在裴忌的胸口。
一张小脸红红白白过了好几道,他抓紧裴忌的肩膀,裴忌似乎也要起身,可每一下都没起完全。
裴忌自小习武,身形宽阔体格高大不说,精通各种武术的他腰腹力量更是发达。
他双手牢牢扣着虞藻的肩膀,担心虞藻逃跑似的、让虞藻牢牢坐在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又带着几分刻意的恶作剧成分,含住虞藻的唇,舌肉在里面一通乱搅,吮出黏糊糊的水声,同时不住向上凿。
裴忌吻得深重,每一下几乎都吻到最里面,全离全入的方式让虞藻的嘴巴瞬间酸麻,口腔处传来酸胀的发麻感,兜不住的涎水自唇角溢出,打湿了裴忌的锁骨与脖颈一侧。
每当裴忌离开,嫣红与深色之间,便会牵出一道蛛网一般的白。
下一秒又会即刻送还回去,再次被喂了个完全,一丁点儿L都没有剩下。
虞藻被亲得浑身发抖,乌泱泱的睫毛瞬间被濡湿,神色变得委屈又无助。
“哥哥”
虞藻再一次惊呼。他无助地喊着喊“哥哥”,好似这样便能惹来兄长的怜惜。
口腔里刚分泌一点儿L水,又被捣得四处飞溅,被吃了个精光。他努力躲避裴忌的吻,含糊不清道,“哥哥,我、肚子,肚子”
虞藻伸手捂住肚子,掌心硌得慌,被抵得不适。他崩溃地大叫,“我肚子好涨,我想吐……呜”
方才虞藻才喝了茶水,晚间又吃了许多糕点,这会儿L肚子被喂出明显的夸张轮廓。
又许是吃得太多、被喂得太多太满,肚子里的食物正隔着薄薄一层小腹,撞着他的手心,让他喉间不住发出痛苦的哭叫。
这种情况下,裴忌还在含吮虞藻的唇肉。
他叼着那截柔软红肿的舌,扯出口腔,轻轻嘬了一口。
“想吐?
“嗯、嗯……”
“怎么会想吐?”裴忌似乎很困惑。
小肩膀打着摆子,唇肉被吮出黏腻水声。在这样混乱的声响中,虞藻艰难地开口:“撑、撑了……”
“不是很厉害吗?”
大掌覆在虞藻的小腹,与虞藻一起摸着鼓出的肚皮。他喉结滚动,“吃了这么多。”
不久之前,虞藻刚吃下晚饭与糕点,这才过去多久,又能装下这么多。
裴忌摸着虞藻肚皮的轮廓,说,“全部吃下了,好棒。”
摇头晃脑的面庞微微一顿。
自混乱乌发间,抬起一张湿红的小脸。虞藻迷迷瞪瞪地睁圆眼睛:“真的?”“我、我这么厉害吗?”
“嗯。”裴忌说,“很厉害。”
裴忌摸着虞藻的后脑,同时还在不住向上,舌肉交缠,优越的力量让他此刻的行为几乎化作残影,可他还是能牢牢将虞藻钉在怀里,不让虞藻摔倒。
只是片刻,虞藻便一动也不动地软在原地,只肩膀偶尔地哆嗦。
裴忌抱着虞藻的腰喘气,他亲吻虞藻的眉眼,缓缓坐起身时,烛火照亮他此刻的身形。
他的小腹周围出了一堆汗,更像是虞藻浇在他身上的热汗,如今正沿着块状分明的腹部线条向下流淌,逐渐没进深与红的之间。
裴忌抱着虞藻坐在床沿,大掌轻轻抚拍虞藻的后背,时不时侧头亲吻虞藻的眉眼。
他在帮助虞藻顺气,待虞藻意识差不多回笼、不过仍处在余韵间时,他忽的起身,将虞藻腾空抱起。
虞藻登时被吓了一跳,骤然起身的举动让他惊慌失措——这是一个叫人惊恐与羞耻的举动,让他回到了儿L时,被兄长抱着把尿的小时候。
裴忌从后方将虞藻抱了起来,另一边,薄唇厮磨虞藻的耳畔:“低头。”
虞藻怔怔低头,桌案上有一枚锃亮的铜镜,他恍惚记得,这枚镜子是燕清远擦干净的。
在光线昏黄的铜镜间,他看到他们此刻的模样。
裴忌正在慢条斯理地亲吻虞藻的耳廓、面颊,再吻到唇角,最后近乎霸道地,将他的舌肉勾出来含着吃。
这枚铜镜照得画面十分清晰,虞藻能清晰看到自己是如何将兄长一点点吃进去的。唇瓣厮磨、两舌似蛇类一般交缠,发出不绝的水声。
增添的视觉与听觉,让虞藻的羞耻感更重。他不想看,可裴忌偏要抱着他靠近那枚铜镜,相贴的他们几乎怼在铜镜前,叫虞藻一低头,便能看到放大的情况。
裴忌自小与狼群一起长大,身体素质与身形体格皆带有北凉人特有的宽阔,他生得极其优越夸张,虞藻却截然不同。
因为身子骨比较弱,虞藻的骨架与体格都十分纤细,故而眼前这画面十分惊人,近乎到达有些骇目的程度。
透过铜镜的画面,被撑得发白的艳色与虞藻的瞳孔一起放大变圆,他迷茫又不解。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虞藻呆头呆脑地低头瞧着,瞧得失神,满面桃花绯色,端的却是清纯无辜。
裴忌凝视片刻,喉结滑动数下,似再也忍不住,就着偏头的举动,含吻上了虞藻的唇角。
又凑到虞藻耳边,哑声:“宝宝。”
虞藻的面庞一下涨红。
这般亲昵酸掉牙的称呼,别说一向沉默寡言的冷面二哥,就连他的父王都不曾在他长大后喊过。
哪怕是溺爱他的大哥裴雪重,对他的爱称也只是“小乖”。
虞藻一直以为裴忌不善言辞,更不会说甜言蜜语,谁知,他一说便是如此肉麻的用词。
饱满粉润的脚趾微微蜷缩,虞藻不自在地扭了扭,却听见身后的裴忌,呼吸声愈发沉重急促。
似是再也无法忍耐,裴忌再次含住虞藻的唇肉,舌肉发狠地捣了起来,唾液飞溅,几乎化作残影。
唯一能瞧见的,只有一团深黑色的影子,与边缘缓缓展开的白。
第146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六)
燕清远推开院落大门,小院又被打理了一次,变得愈发整洁干净。
木屋的隔音并不好,夜晚静谧、偶有风声。
簌簌吹拂的夜风间,燕清远听到持续不断的哭腔。
柔软的、上扬的,伴随阵阵甜稠稠的软香,与颤不成声的哭叫。
小世子一直在喊“哥哥”。
燕清远神色恍惚,芝兰玉树般的身形立在庭院之间,怔怔地看向声音来源。
他行走一天、奔波一天,浑身肌肉酸痛且疲乏,可这一刻,身上的疲惫仿若被另外一股愈发强烈且汹涌的情绪压倒,驱使他走向声音来源。
越是靠近那扇门,小世子的哭声愈发明显,伴随许些微妙的拍声。
“哥哥,好酸……”小世子在崩溃地哭。
另外一道沉闷的哑声:“怎如此紧张?射课那天,我就见你浑身紧绷,学官没告诉你肌肉紧绷时,箭会怎么样吗?”
小世子没料到这会儿还要被提问,他好似回到课堂上,大脑迟钝地运转片刻,才试探性道:“会、会射不出来?”
“嗯。”裴忌问,“那现在该怎么做?”
虞藻迷迷糊糊应道:“放松。”
“对,放松。”紧跟着,是一道轻笑声。裴忌撞了撞虞藻,问,“这也要哥哥教你吗?”
“宝宝。”
“小乖……”
虞藻愈发迷惘:“哥哥?”
裴忌怎么喊他小乖呢?这不是大哥平时里才会喊的吗?
当二哥口中忽然出现大哥才会喊的昵称,他的神志陡然错乱,甚至不知晓身后的人究竟是哪位兄长。
“你、你是大哥吗?”虞藻自问自答一般,断断续续往下说,“只有、只有大哥才会喊我小乖呀……”
裴忌的动作一顿,沉默不语。
继而,似发了疯一般变本加厉,闹出来的动静也愈发响亮。
虞藻哭得更大声了。
在屋内震耳的动静之下,一道微弱的开门声响,显得微不足道。
燕清远正站在门外,浑身僵硬,借着一点门缝与烛火的光芒,看清屋内此刻的情景。
北凉王府那位金尊玉贵的小世子,膝弯挂在隆起的臂膀间,一男子从后亲密无间地抱着他。
他身子稍微向后靠仰,身上的肚兜已松了一条带子,正松松垮垮披在上头,挡不住多少春色。
脸蛋浮红、嘴唇紧抿,正似痛苦似无助地哭。
虞藻被抱在怀里反复行走,男人气息紊乱,脚下步伐难免颠簸,带得他的小身板起起落落一直晃荡。
许是磕着碰着了哪里,虞藻反应变得很大,偏头抬着小脸,面庞惊慌楚楚,无助地喘气,好像在哭。
却又被含住嘴巴细细舔吃。
“呜……”他连哭腔都是细微小声的,“不、不要了……”
裴忌虽然在哄虞藻,却没有停下接吻,虞藻能清晰感觉到裴忌的态度强硬。
亲吻的力道十分用劲儿,好似要将他整个人吞掉。
裴忌太过凶狠,虞藻仰着头,偏过脑袋,看着烛火在视线里晃动,不知时间究竟过去多久,蜡烛几l乎已经燃烧到底。
还要多久?
还要多久……
小脑瓜一片浆糊,虞藻一直在想,究竟还要多久?
忽的,他肚子酸痛,好像是晚间吃太多糕点,现在肚子翻滚乱撞,让他接连想吐。
“等、等一会……”虞藻忙护住肚皮,“哥哥,我、我的肚子……”
虞藻的肚子酸痛,且这种酸痛是从小腹内部传来的。
也许是晚间吃了太多糕点、配了茶水,现在肚子涨得厉害。肚皮近乎在抽,随着后仰的举动显出许些轮廓。
漂亮,当真漂亮。
这是裴忌一点点养大的弟弟,精致的眉目却流淌着纯情的风采。
裴忌像陷在湿热的沼泽地间,夜晚的风被染得滚烫,浑身陷入清热之中。本能地在疯狂向上、索吻。
裴忌看着虞藻的脸。
最后竟抱着虞藻朝向门口,如同疯了一般变本加厉,又含住他的唇肉,发狠地捣。
门外的燕清远,双手紧握成拳。
他紧紧盯着这一幕,虞藻正直面着他,这也叫他看得更加清楚。
簇簇火焰直上心头,燃烧得旺盛,令他口干舌燥,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
裴二公子怎能如此?没听见小世子说不要了吗……
世子殿下金尊玉贵,皮肤更是细嫩,如今那嘴巴被吃得高高肿起,不断往外吐着水儿,竟连闭合都无法做到。
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
无意窥探到的一幕,让隐匿在阴影中的燕清远思绪错乱。
大脑纷纷扰扰过了许多圣贤书与君子之道,最终,他再次将目光探入门缝之间。
原本莹白细腻的皮肉泛起红晕,虞藻的睫毛颤得厉害,臌胀饱满的唇肉被磨得几l乎变形,许是吻得重了,花苞似的指尖用力摁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挠出一个鲜红的指甲痕。
不点而朱的唇瓣张张合合,丝丝缕缕的甜香从里面蒸腾溢出。
足尖向下弯曲、足背绷紧,皎洁月色与橘黄烛火同时披在他的身上,如蒙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
随着身形晃动,光影错乱斑驳,他身上流出来的汗水,也顺着紧绷的小腿一点点滑落。
一滴滴汗水,像河面上的粼粼水光,更像覆在虞藻身上的珍贵宝石,散发出来的璀璨光芒,刺得燕清远眼球生疼。
他却无法将目光转移开来。
燕清远盯紧这一幕,沉重地喘着气,眼尾在月光下隐隐泛红,右手紧紧攥握,下颚线绷得很紧。
别再继续看了。
不能再继续了。
燕清远,你清醒一点。
这是燕清远不知道第几l次警告自己。
大脑是理智清醒的,情意却难以自禁。
燕清远痴痴地看着小世子的脸。
那张清丽动人的面庞如今湿红一片,嫣红唇肉被捣得熟烂泥泞,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儿,在地面蓄起深深浅浅的水洼。
可以看出对方的索吻有多么强势,虞藻的小嘴巴已经湿透了,周围也是,跟被磨软了似的,连细小褶子都是丰沛的晶亮。
刚送进去一点儿,又被挤出新的,白星碎点四处飞溅。
丝丝缕缕的甜香弥漫散开,透过门缝,让整个院子都染上了这股甜稠稠的软香,且挥之不去。
燕清远一直刻意与世子保持距离,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要妄想,更不要白日做梦。
可眼前的画面,与过近的距离,让他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就仿佛,此刻陪在小世子身后的人,是他一样。
这种幻想太过虚幻缥缈,却也当真叫人亢奋。
忽的,那张粉艳的面庞一呆。
虞藻急促地喊了一声:“哥哥”
脑袋歪歪斜斜向后躺。
裴忌及时伸手扶住虞藻的后颈,这也让虞藻的脑袋略微往一侧偏。
含着热泪的眼,竟直直与门缝外的燕清远对上。
如过电一般,燕清远心脏猛地一颤,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幽秘心思仿若被看透、被揭穿,被丢在烈日下暴晒。
他无处可躲,刹那暴露无遗。
燕清远怔怔地低头。
他怎能如此?
这有违君子之道。
燕清远背着身,神色痛苦又隐忍,尽管不看,声音仍在。
挣扎许久,目光还是偏顺着门缝,继续往里面窥探。
他一直知道小世子容颜惊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世子殿下。
身肚兜斜斜挂在胸口,肚兜秀着大红的春花艳色。
实在让人无法将目光挪移开。
虞藻生了一张明艳清丽的脸蛋,偏偏眉眼纯真无辜,而现如今,在这抹干净的纯然之间,增添几l分催熟的情色,让本就出挑的样貌愈发让人心惊。
燕清远那近乎肆无忌惮的目光,在暗处几l乎要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