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我,强大且独行by鳹醉梦笙
鳹醉梦笙  发于:2024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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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男人愤愤不平的语气,赛特斯只觉得好笑。
——明明来璃月把局面搅的昏天黑地的是愚人众,怎么到头来这帮人还有脸骂七星和璃月众仙?简直嚣张至极。
善有善终,恶有恶报。
如今仙人和七星之间的矛盾波及到了愚人众在璃月的行动,愚人众已成了众矢之,是人都想当场送上一句,“活该”。
“钟离先生。我听说你们往生堂,好像也被卷进了冲突里,正在与找上门来的官军对峙呢!”
“这可不妙……”钟离微微蹙眉:“我得先走一步,去往生堂看看了,希望胡堂主暂时应付得来……可别闹出什么大乱子。”
“旅者,你也再思考一 下吧。在我看来,想要阻止触即发的爆炸,不如先想想「引信」在哪。”
“呼……当愚人众的道上朋友,看来既有好处,也有麻烦呢。”派蒙挠了挠后脑勺,为钟离和往生堂捏了一把冷汗。
“所以,刚才钟离说的[引信],是指什么?”
旅行者双手插腰,扶额叹了口气:“那个一路上给我们买单的冤大头。”
“这家伙,一定是趁着所有人都没空管他的时候,去做什么坏事了!”
派蒙狠狠跺了下空气,不确定的朝着旁边的树丛说道:“赛特斯!这次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弟弟。”
“对不起。”
从树上跃下的赛特斯低垂着脑袋,隔着一副面具都能察觉他的愧疚和不安。
“呃……别、别这样。是公子做坏事,又不是你的错……”
“啊啊啊,帮帮我旅行者!”
派蒙还是第一次见赛特斯这样,让她有种欺负了对方的错觉,顿感茫然又无措,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选择向可靠旅行者求助。
同为兄长旅行者很能体会赛特斯此刻的感受。
如果妹妹荧犯了什么大错,旅行首也会被“身为兄长的责任”压的喘不过气来,会内疚会恐惧,责怪自己没有将荧教导好,反省自己的失职,想要替自己的荧揽下一切罪责。
“话不投机,时间紧迫,我们得快点行动了。”
旅行者偏头:“跟我来吧。”
旷大的黄金屋,就是一个堆满摩拉的仓库,浓郁的岩元素扑面而来,却不会给人压迫感。
密密麻麻数量庞大的摩拉在石阶下方堆积成山,在只有烛火照耀略显昏暗的室内闪耀着金色的光泽。
整个黄金屋内安静的不像话,如此重要的地方却无人看守,顿时引得几人心生疑惑。
“那里有几个千岩军!”
派蒙惊讶的指着前方大叫出声。
几个身着盔甲的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象征力量的兵器也脱离掌心躺在一边。
旅行者着急想要前去探察千岩军们的生命体征,却被赛特斯一把拉住。
“有人。”在拉近距离的瞬间,他在旅行者耳边压低声音提醒。
“作为[引路人],你们的使命明明已经完成,为什么还要来自找麻烦呢?”
一道灰色纤长身影从台阶缓缓走下,皮靴踩在光洁的石阶发出节奏的脆响回荡在空间上空。
红色的围巾的尾摆随着人的行走小幅度飘动,红色面具斜戴在橙色的短发上,腰带上扣着一颗闪耀蓝色光泽的水属性神之眼。
——达达利亚。
“呵……如果你们是愚人众,或许能够拿到一笔来自女皇的丰厚奖赏,但可惜现在,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碍事者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旅行者警惕的盯着达达利亚——昨日还举杯共饮的青年,此刻在他眼里只是随时可能向他们发动攻击敌人罢了。
达达利亚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漠然的视线停留在赛特斯身上的瞬间回温。
“哥哥,我真诚的,建议你现在离开。”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和从前一样温柔,吐露出的每一个字却让赛特斯感到无比的陌生。
“我讨厌兄弟反目的戏码,相信你也不会喜欢的。”
“我不走。”
达达利亚闻言挑眉。
“我答应了派蒙,还得管教你。”
五指半空中骤然收紧,一把通体紫黑的大剑凭空显形。它的主人眸光凛冽,显然已经做好的战斗的准备。
“希望上次的赌约还算数。”
盯着赛特斯腰间闪烁紫光的神之眼,达达利亚的瞳孔兴奋到骤然收缩,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难抑,嘴角扬起近癫狂的弧度。
这正是他无比期待的,除了无聊的交易和算计之外的——争斗。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整天做坏事,多半是皮痒了,打一顿就好了。
武力降服做坏事的弟弟,赛哥表示打在弟身,痛在他心。

愚人众执行官——冰之女皇座下顶尖战力的十一人。
据说前三席拥有比肩神明的强大实力,席位靠后的,也都是提瓦特的数一数二的强者。
如今前任执行官第七席和现任执行官末席的之间的战斗,哪怕两者席位之间有所悬殊,精彩程度也可想而知。
“喂喂喂,你们真的要打吗?你们可是……”
[兄弟]两个字还未从派蒙口中说出,达达利亚就已经挥动着水刃攻了过来。
速度迅猛,宛若游龙。
着急护着浑然没有防御能力的派蒙,旅行者一把拉着呆愣在原地差点被波及到的小家伙躲到一边避难,一边担忧赛特斯是否会被刚才的一击伤到。
看到那人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旅行者勉强松了一口。
[看来他能应付得来。]
千万次的战斗早已让赛特斯已经能够熟络运用直觉驱动身体去作反应,身体远比大脑能更快一步做出决策。
轻盈转腕,在格挡下一次攻击后,赛特斯利用宽厚的剑身作盾抵御了达达利亚的几下连续的进攻。
大剑不敌长刃轻巧,但如果赛特斯不愿,对方永远也别想攻破城池。
“还想像上次那样以退为进的消耗我的体能?”达达利亚笑了,嘲讽着自家兄长一如既往的固执与天真。
——人是会变的。
他的兄长还是没能接受这一点。
就同他一样,会进步,会成长,也会因为生存从纯真变得满是算计和盈利,所剩的欲望与追求快被消磨殆尽,迟早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在那天意犹未尽的切磋后,达达利亚在脑海中反复模拟赛特斯和他对战时捕捉到的各种细微动作,识破了赛特斯的战略——这种吃力不讨好处处限制他的打法,他才不会允许继续进行下去。
在这种时候讲私情,未免太违背他对极致武艺的追求。
达达利亚开始向赛特斯左右的间隙密集的攻击,剑走偏锋寻找着突破口。
赛特斯吃惊于达达利亚的成长。
青年的身躯自身如同利器,并无时无刻在淬炼自己,精进自己的武艺。
正在与他的战斗中,以恐怖的速度成长,像一个漩涡或是黑洞,每一次失败都能化为营养被其尽数吸收而去。
看着达达利亚那双专注于战斗近狂热的眼,赛特斯无端产生一种自己会被对方吞吃入腹的可怕错觉。
与此同时。
趁着兄弟两打的火热,旅行者和派蒙迅速潜行登上了黄金屋的至高阶梯。
岩神龙形仙壳完好无损的保存在这里,棕色的龙身上攀着美丽又神秘的金色暗纹,四周宁静的仿若沉睡。
旅行者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哪怕和这位岩神素不相识,在璃月生活的这段时间,也是听着他的故事一路走来。
神明就在眼前陨落,他却无能为力。
——当务之急是确认神之心是否还留存在这具驱壳之中。
旅行者匆匆上前,暗道一声“失敬”,掌心缓缓靠近龙躯的胸腔。
“奇怪……”
旅行者面露茫然和惊异,仓惶退后一步。
他从躯壳中感应不到任何东西,空洞而单薄,无不证明他们苦苦寻找到的龙体,只不过是一具单纯的肉躯。
这意味着什么,旅行者当然知道。
将视线投向下方雷与水两种元素交织纠缠的二人——胜利的天平早已在无声间倾向一方。
达达利亚开始在赛特斯的反起进攻中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将手中的水刃换形为与人相同的武器。
用大剑对于诸武精通的达达利亚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得承认,用大剑挑战赛特斯确实是他临时想出冒险的主意。
赛特斯抬脚踹向达达利亚最脆弱的腹部,达达利亚姿势调整及时,肋骨才不至于震碎。
从冲击中缓过神来,散发热气的汗液早已爬满青年的额头,内脏压迫不适感,他禁不住对偏过脑袋大口喘息。
听着达达利亚接连爆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赛特斯瞬间慌了神一一因为打斗中状态渐入佳境,他竟一时忘了控制力道。
达达利亚抚着隐隐剧痛的下腹,撑着身体从地面上缓缓站起。
“痛快。”
吐出一口舌尖上的血沫,达达利亚一手撩起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他露齿洋溢的笑着,帅气的脸上满是酣畅以后的愉悦,别有一番肆意轻狂的味道。
这一幕若让哪个女孩子看到,怕是会扑通扑通的为之心动。
达达利亚抬眸,看着男人坚毅的脸上出现裂痕,他竟有些得意。
“——看来要百分百认真起来了。”
捏住镶嵌的雷属性邪眼的红具被下端,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面具覆盖住整张脸的瞬间,达达利亚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源源不断汲取着邪眼的力量,更加的充盈和卓越。
冲天的紫色雷光过后,站在原地的青年身形被一层紫黑色的铠甲紧紧包裹,衬得更加高大强悍,压迫感逼人。
[魔王武装]
这是达达利亚的杀手锏。
身为年轻的强者,也难免会遇到比之强大的对手,但他仍然很少选择动用邪眼的力量去对抗他们。
一是,魔王武装对他的身体造成巨大的损耗和负担,需要很长一部分时间疗养。二是,在开启魔王武装状态的战斗中,他根本没有机会冷静思考,会做出许多错误的判断。
他更想用自己原本的力量挑战强者,但是任务在身,现在想必是不行了。
“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战斗吧。”
赛特斯改为双手握剑,手掌收紧,上身前倾下压,摆出随时应战的姿态。
——魔王武装下的达达利亚力量确实比之前强过几倍,但事实上打起来更没章法了。
因为从未使用过邪眼,赛特斯不能排除达达利亚的思维迟钝是邪眼负面效果的可能,毕竟依赖那个疯子制造的东西,不会有好下场的。
“呼……”
此时的达达利亚已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虚弱的青年如今扶着地面才能勉强支撑高消耗过的身体。
“仔细一想,你们确实没有比我先一步拿到神之心的可能性。”
赛特斯闻言看向旅行者——他刚才战斗时从余光中瞥见旅行者靠近仙祖法蜕,大致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看着旅行者那张着急的脸,为了帮友人保守秘密,他还不能向旅行者道出真相:其实身为岩神的某人此刻还悠哉的扮作凡人生活在璃月港,神之心还在他那里。
“你没有拿到神之心??”
旅行者疑惑。那神之心去哪里了?
——事情似乎变得迷惑起来,而如今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赛特斯选择了沉默。
达达利亚抓了抓毛躁的头发,大概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东西一开始就不在仙祖法蜕里,不是你我拿的,倒也只有一种可能。”
“——该说不愧商业之都的守护神?对[契约]之外的小手段也非常精通呢。”
听不出是在夸摩拉克斯智慧过人,摆了他一道,还是在贬低摩拉克斯堂堂一介神明,居然会对凡人耍偷梁换柱的小手段。
“既然输了,我也该说话算话中断此行的任务。”
达达利亚搭上赛特斯好心递过来的胳膊,借着外力站起身,故意瞬间拉近凑到赛特斯面前咫尺的距离冲他狡黠一笑。
“就是得麻烦哥收留我一段时间,伪造一些我被人[挟持]的假象……如何?”
察觉到脚底明显的晃动,深坑里堆叠在顶端的摩拉也有向下坡滑落的趋势发出碰撞的细微脆响,几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上一秒还承诺说不干坏事的达达利亚身上。
“喂!你又搞什么小动作?”派蒙眼神鄙夷。
“这可不是我。”
达达利亚摆手——这次纯属冤枉。
“我又没说过,来璃月的执行官只有我一个。”
与此同时,黄金屋外。
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的璃月港,上空的乌云如同受到号召一般迅速聚拢在一起,时不时擦出几道预兆不妙的电闪雷鸣。
孤云阁的海平面上,狂风愤怒的吼叫飞舞,卷起几道巨大的漩涡,短短一分钟内,便形成一道道连接天与海的水柱。
海底那些预兆不详的东西潜伏着,蠢蠢欲动,时刻准备突破那层薄如纸的封印,冲摩拉克斯重视的,所爱的,亲手建立的一切发泄他们这千百年积怨的愤怒和仇恨。
直觉勾连着心脏——赛特斯能感受到来自远古浓稠的恶意,势要将这个失去神明的国度彻底吞没。
“走!”
旅行者首当其冲,拽着派蒙奔向去往黄金屋外的大门。
本以为达达利亚会跟随他们一起,但达达利亚表示,这种局面要是不凑巧遇到七星就麻烦了。
“等你们忙完这一切再来找我吧。”
达达利亚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微笑着朝他们挥手告别,一只手还惨兮兮的捂着腹上的伤。
“……”
赛特斯心情复杂,纵然还非常的心疼。
承诺对他们一家而言是一件很重的事,曾经兄弟俩答应过对方的事从未食言,因此料到承诺在身的达达利亚不会再因为愚人众的任务为非作歹。
作者有话要说:
鸭鸭:愚人众的黑锅,我是一天都不想背了。(目死

达达利亚找了一个台阶席地而坐。
这里的视野很好,能够将那堆积如山令人垂涎的金黄的摩拉尽收眼底,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过多打量的心思。
——达达利亚觉得有些好笑,他刚刚居然会期待赛特斯在走出黄金屋前最后多看他一眼。
或许自己有意让赛特斯看到了那丑恶的一面,但赛特斯早晚也会自己认清现实,最终理所当然的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可达达利亚却意外陷入了矛盾之中。
他渴望那双眼如从前一般停留在自己身上,但那定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达达利亚真心觉得,正派和反派永远作为纠葛不清的两方存在,是件好事。
毕竟……来日方长。
“有点无聊了。”
达达利亚没打了个哈欠,随之肆意自然地仰倒在地板上,双手枕于脑后,静静凝望着明显有晃动的天花板发呆。
他半瞌着眼眸,回想起自己已经三天没能正常休息,眼下的青黑浓重到难以忽视。
赛特斯的出现作为任务之外的突发情况,思考应对措施,他费了不少心思。
——说不困扰是假的。
令自己绝望过却又依旧深深敬爱的至亲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为了保证任务顺利进行,那人被自己强行纳入了任务的目标。
压抑着内心封存着的依赖和千言万语,带上虚伪的面具逢场作戏。
达达利亚恶心这样不纯粹的自己,去接近那般纯粹的存在,几乎无法遏制的想要去人看不到的角落痛痛快快的吐一场才好——事实上他确实这样做了。
只可惜那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胃里除了酸水,几乎没什么内容。
[睡一觉。]
达达利亚沉重的闭上眼。
或许睡一觉,再睁开眼,一切就能变回曾经那般的纯粹。
就如同,至冬那片一望无际纯白无瑕的雪原上,他们曾穿着棉衣携手奔跑的璀璨童年。
————
旅行者带着派蒙火急火燎的冲出了黄金屋。
群玉阁庞大的身影从众人上空急驰而过,目标正是孤云阁的那片如今充斥着危险的海域。
身为七星之首的凝光逼得亲自出马,意味着一切正向着最糟的方向发展。
“我们得去帮他们!”
派蒙焦急地望着群玉阁离去的方向,催促旅行者一起追上去,谁知赛特斯却在这至关重要之时顿住了脚步。
“那边就拜托你们了。”
“喂!情况这么紧急,你要抛下我们去哪里啊!”
赛特斯向着另一方向匆匆离去,本来以为赛特斯和旅行者会像在蒙德时那样联手解决此次危机,饶有信心的派蒙不免慌张起来。
赛特斯摞下一句“去找钟离先生。”很快就消失在了两人视野。
繁荣热闹的港口街道,此时处处都有千岩军列阵警备。
家家户户掩闭着门窗,阴绵的细雨和暗沉响着闷雷的天空。
一切景象都令人惴惴不安,在风雨飘摇的时刻,只有少数的商铺还在毅然的经营着——例如[往生堂]。
比起街道上死气沉沉的氛围,往生堂店内在迎宾灯火的照耀下反倒成了璃月港最亮堂意外令人放松的地方。
“贵客。”
仪官小哥看到上门的赛特斯微微行礼——真如胡桃曾经放言,待赛特斯如待她一样恭敬。
平时次次来往生堂,次次都能碰见胡桃,而这次却出奇的没见到那个活跃跳脱的少女。
“胡堂主呢?”
“说是局时大好,清点仓库去了。”
仪官说时无奈——他们这个堂主怪奇的思维逻辑和行事作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钟离客卿……”
“哦,那您来的不巧。客卿受人邀请,前去北国银行了。”
[北国银行]
赛特斯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众所周知,北国银行明面上是至冬在各国进行商业贸易的外交组织,北地里为愚人众无偿提供资金的地方,也是名副其实愚人众的活动据点——但这并也算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因为不想和愚人众勾连上关系,那里成了赛特斯目前最不愿接触的地方。
平日里为了避免被认出的麻烦,路过北国银行附近叫都会有意绕道而行,而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他可不相信愚人众会抱着单纯的目的邀请钟离去喝茶。
三年前那次探察任务,他未在报告中将钟离是岩神的真相供出,但不代表愚人众不会派人进行二轮寻找。
现在……
赛特斯喉咙发紧。
——最糟的可能,钟离还是让愚人众识破了岩神的身份。
沉浸执行官的大驾光临的荣光之中的两名银行特派守卫,正大肆闲谈着愚人众在璃月行动进展。
察觉有道黑影向着这边逼近,两人立即收声。
显得也没有想到在现在居然还会有胆大的家伙出门在外活动,两个守卫面面相觑,确认对方的目的正是他们身后的北国银行,立低声喝斥道:“站住!”
“什么人?这里可是——”
可惜来者不想和几人费口舌周旋,低颔着头,吐出一口略带湿意的气——两个守卫避之不及,在失去意识前,仅感知到迎面袭来一阵犀利的拳风,
——随着两人双目一黑,被当场放倒。
“啪嗒!”
北国银行的大门被暴力推开,整个北国银行内的顿时安静如鸡。
面对闯入贵宾包厢的袭击者,房间中央那个身材高挑身姿火辣白金发色女人表现得尤为淡定,只是眉毛不自觉微蹙,似乎对于被人打断要事很是不满。
“哟,老熟人来了。”
女人突然笑了。
“居然直接找到了这里?真是出人意料,还以为你会在阴沟里躲一辈子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事实上[女士]对赛特斯能找到这里并不惊讶,甚至是早有预料。
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女士]罗莎琳。
坐在沙发上的钟离面上略带惊讶,很快理解了赛特斯的来意,无奈的轻摇着头叹息。
女人红唇微勾似带着讥讽,目光慵懒妩媚,从那张美丽的唇里说出的话却意外如锋利的刀子般戳心刻薄,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优雅美丽,却浑身都是危险。
“怎么?背叛之后开始替其他七神出头了?”
在[女士]看来,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欠缺忠心的叛逆者,离开了女皇空有一身武力的一介莽夫。
[女士]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家伙,曾经席位是怎么排在她前面的。
赛特斯没有理会她,看钟离并非被挟持,心中略松,却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某个猜想。
“看来是见过[公子]了?”
雍容艳丽的女人一对烟眉上挑:“再见到自己至亲的心情如何……?背叛者……”
初次加入愚人众登上执行官之后,赛特斯就经常听到[女士]报复性十足的毒舌——罗莎琳一向不屑于掩埋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她待谁都如此,下属们固然尊敬她,但心底也畏惧,认为她是个不可接近的女人。
从同事的角度来讲,赛特斯觉得[女士]还挺好相处的,前提是划分边界感,不要和她交流太多。
“你所重视的至亲,哪怕知道你厌恶愚人众,却成了执行官的一员,做着你最厌恶的……[坏事]。”
“旧日的剧目终有一天重现——”
“默默看着这一切,你一定很痛苦吧?赛特斯。”
“罗莎琳,这个话题没必要进行下去。”
说不上恼,但她的话赛特斯还是受到一些触动,尽力维持着情绪。
[女士]并末收敛对赛特斯的不屑:“那就冒昧问一下,我的同事……也就是[公子],现在身在何处呢?”
“……”
达达利亚的行劲轨迹一直被女士追踪,而前者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掌控——事实上达达利亚自身并不在意是否被人监视,只要没有人阻止他做自己想做的事,他都不会多管。
——然而,毫不遮掩的明摆在桌面上数张符纸成了激怒赛特斯的最后一条导火索。
“是你引动了海里的东西。”
赛特斯声音冷的掉渣,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到骨节发白,腰间别着的神之眼彰显情绪波动的泛起阵阵光芒。
——他不理解为何肩负神力的钟离在如此嚣张的女人面前不为所动,此时璃月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钟离再不解释,恐怕他真的会对其感到寒心的失望。
“小友莫怪,这是我和愚人众做的一笔交易。”从赛特斯进来钟离
“现在钟某将兑现承诺,将真相告予你。”
“直到某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
“[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男人眸光流转,思绪游离,像是在回味一盏烟巷里清苦又微甘的茶水,同他沉稳磁性的噪音载着一股无穷韵味。
“——那时,我在来往的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
此时,一位庇护璃月人民三千七百年的神明,诉说着他的心声——
作为七神中最古老的神明,岩神摩拉克斯的思想遍布璃月每一个角落,血肉化作名为“摩拉”的货币流通在整个提瓦特大陆,对世界有着绝对的影响力,但也抵御不住“磨损”的侵蚀。
所谓的磨损,时间连巨大的磐岩都可以泯灭,更别用说生物。
起初摩拉克斯单纯以为,磨损的根源只是因为归终的死亡,后来才恍然发现,原因是他在悠长岁月中不可避免的看透了太多。
当钟离开始考虑是否应该退下神位时,他又才现,自己还有诸多无法离开的理由,让他不能立即下决断。
[与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经做好进入下一时代的准备?]
钟离想出创造一次认真观察的机会,然后再作决定。
“璃月不会真正的危亡,如果可以,钟某想邀请小友一同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好多考试,要背好多。
好累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没时间更文了噜,苦露西!!!

第100章 旅行篇:璃月记(15)
这场邀请无疑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局,赛特斯拿不定主意,但钟离心意已决的事就如同磐石一样坚定难移,再多劝也没有没有意义。
赛特斯警惕女士,彼时的罗莎琳悠哉的拨弄自己的美甲,看样子暂时完全没有要对他动手的想法。
任由气氛僵硬了一会儿,女士不满挑眉:“可别让这位钟离先生以为我礼数不周。”
意识到整个包厢内只有自己还傻傻站着,确认女士没有设陷阱,赛特斯挑了个离女士最远的单人沙发坐下——就在钟离的左手边,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他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带钟离逃走。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在七星代领下成功镇压魔神奥赛尔的消息跃过大街小巷,传入几人的耳朵。
赛特斯激动起身,推开窗聆听街道上动静。
——璃月人民们走街串巷,纷纷互相告知,一同分享迎来胜利曙光喜悦的心情。
拨云见日,晴空万里。
笼罩着璃月的阴霾在众生的努力下彻底驱散去。
纵然心中是不可思议,见证了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危机在人与众仙的团结下破除,受人们积极洋溢情绪的感染,赛特斯的心中也升起一阵莫名的豁然舒畅。
钟离云淡风轻的喝着茶,杯子稳在手中,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浅淡笑意。
包厢外传来急跑的脚步声。
月检度假福肺
门被外力推开。
“钟离!赛特斯!还有……”
“你你你是[女士]?!”
派蒙见到两人安然无佯悬着的心刚落下,在看到在场另一位时顿时吓得不轻。
旅行者较派蒙更快一步反应过来,见来者不善,立刻警惕地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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