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我,强大且独行by鳹醉梦笙
鳹醉梦笙  发于:2024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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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赛特斯答应和他吃晚饭,他就觉得他的哥哥还是爱他、在乎他的,对他比那个叫魈仙人好多了。
——认识又如何?又不能和哥哥一起吃饭。
达达利亚得意的想。
本来赛特斯想替达达利亚节省开销,推荐去万名堂点一些好吃又实惠的小吃,可达达利亚偏说久别重逢的日子是值得纪念的,一定要去最好的餐厅吃一顿庆祝。
吃地点定在了琉璃亭。
随后达达利亚提出邀请几个朋友一起吃——只要不是其他愚人众,赛特斯还是很高兴自己的弟弟能交朋友的,支持他的决定。
帮助他找到赛特斯的最佳助攻,他自然得好好答谢一番。
琉璃亭包厢。
“小友,好久不见。”
伴随着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屏风外探出一个男人的俊逸出尘的身影。
——男子的眼尾还是那令赛特斯熟悉的的描红,在那稳重俊美的脸庞上刻下了妖异的一笔。
“钟离先生?!”
三年未见,哪怕有过几封书信来往,思念也在瞬间如同潮水般涌现。赛特斯心中一阵惊喜,因为激动起身的动作剧烈,差点碰翻了身后的椅子。
紧接着派蒙小小的白色身影跟在钟离身后飞出,这也预示与之同行的旅行者也来到了这里。
“嘿!赛特斯,恭喜你和亲人相认!”
派蒙显得兴高采烈,不知是因为见到了赛特斯还是因为一会儿有免费的美食吃。
最后是达达利亚和旅行者,他们是肩并肩进来的。
到这里,赛特斯算是已经明白了——如果不是钟离告知了阿贾克斯有关他的线索,那就只能是一开始就知道他动向的旅行者告诉的了。
但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真是,千防万防,友贼难防啊。
待所有宾客落座后,身为东道主的达达利亚向众人依次介绍。
“这位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
“这两位分别是旅行者和派蒙,最近刚从蒙德过来。”
“这位是我的哥哥……几位应该都认识,应该不需要我介绍吧。”
“没想到在座的各位皆是赛特斯的亲朋,钟某幸会。”
钟离很懂礼数,有陌生的客人,便端起茶盏循着圆桌向在座的诸位表达敬意。
“我们也很高兴认识你,钟离先生。”
旅行者学习得很快,知道这是璃月的一种礼节,也端起茶盏回敬。
“感觉公子和他哥哥长得很像,但是性格上——呃……很难评价,完全不像呢。”
“哈哈哈,是吗?”
达达利亚亲密的搂了一下坐在邻座上亲哥哥的肩膀,后者虽然猝不及防但并没有排斥这样的互动。
“阿贾克斯,你和旅行者……是怎么认识的?”这是赛特斯最好奇的地方。
“说来话长。”
派蒙咬下一口筷子上的摩拉肉,叹了一口哀怨的气。
“今天请仙典仪出了场大事故……我们差点被误认为是刺杀岩王帝君的犯人,幸好这位[公子]出手相助,不然咱们就被千岩军拉去蹲大牢了。”
刺杀。?
岩王帝君。?
等等……
赛特斯立刻警觉起来,面色变得凝重。
虽然钟离就在身边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但还是下意识会担心他出了什么岔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应该发现,剧情有改动了很多,会增加更多的角色互动,减少和原剧情雷同,希望大家喜欢w

————
虽然不知道全貌,但赛特斯肯定这件事和钟离脱不开关系,哪怕此刻的钟离本人表现得再气定神闲事不关己。
派蒙一脸遗憾:“唉……事情发生太过突然,本来还想陪旅行者找岩神询问他妹妹的下落呢,眼下只能……”
“——其实我想再见一见岩神的仙体。”
显少说话的旅行者突然开口。
“嗯……总感觉太突然,岩神作为一国神明,是七神中最古老的存在,真的有那么容易被杀害吗?”
此话有理有据,赛特斯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他更在乎钟离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想必整个璃月的民众都得陷入恐慌之中,容不得开玩笑的。
如果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的话——
“我赞同你的想法,但岩神的仙体应该在「天权星」凝光的操纵下被藏匿起来了,你应该很难见到。”达达利亚沉静思索了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见解,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钟离:“钟离先生博学多识,不如先听听他的说法吧。”
“岩王帝君虽是众仙之祖,但说到底也算是仙人之一。纵观璃月数干年的历史,仙人纷纷离去,这是不可挽回的趋势。”
钟离坦然接过话题:“如你们所见,仙众的时代正在远去,人的时代正在逐渐成为现实。”
这些话在浑然不知他身份的旅行者看来,这位年轻的先生作为土生土长的璃月人,却对岩王帝君的死显得并不关心,确实有些奇怪。
赛特斯明白钟离画中的隐意正是对自己所言,面色也稍有缓和。
——这就是你不惜以假死走下神位的理由吗?
他的目光探向钟离,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案。
摩拉克斯很爱他的子民,胜过爱自己,因此赛特斯肯定了钟离哪怕是今后已经隐退,也不会真的看着子民们于水火中不管不顾。
“往年每位仙人离去时,都会有场盛大的纪念仪式……这是璃月的传统,但这次竟连七星都无暇顾及这项传统,实在不成样子。”
钟离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中能听出几分无奈,就像是一位老者在责备一个行事不够稳重的成年人。
随之目光又看向旅行者:“我从公子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既然你与风神有些交情,那么,可否考虑与我起,筹备场送别岩神的仪式?”
“我考虑一下。”旅行者看上去有些犹豫,他不太理解送仙典仪和见到岩神的遗体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已经调查过了。”
达达利亚补充,时机滴水不漏。
“[天权]凝光——她正在阻止任何人瞻仰帝君的仙体。所以,如果你想达成寻访七神的目标,就只剩这样一条渠道了。”
兄弟之间心有灵犀,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赛特斯能敏锐察觉自己的弟弟有什么阴谋。
“钟离先生,算我一个。”沉默良久的赛特斯主动请缨。
他这么做,不只是为了防止自家身为愚人众执行官的弟弟在背后搞小动作,也是想陪同钟离完成一件有意义的事。
守护这璃月尽千年的岁月,想必这次送仙典仪对钟离而言非凡,就像是一位父亲对于他最珍视的孩子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
——面对这种情形,一个再坚毅的父亲,心中也会有万般不舍。
“?什么,既然哥也要去,那我也要。”
“你不是愚人众执行官吗?凑什么热闹,不忙公务吗?”派蒙一双眼睛里满是狐疑。
“哈哈哈,执行官的工作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还是有很多闲暇时间的。”
“有钱赚,时间还充足……感觉当执行官待遇好好哦。”听达达利亚这么说,派蒙有些心动,突然想起什么,将注意力转向赛特斯。
“这样的高薪的好工作,那为什么赛特斯却不干了呢?”
“……”
赛特斯拿勺子的动作一顿,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微长的刘海遮挡了眉眼,表情看得不真切。
一一气氛骤然凝滞,如履薄冰。
“那个……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察觉到周围氛围的微妙变化,哪怕是心大的派蒙也变得慌慌张张的,看向旅行者的目光带着求助。
——同样不明真相的旅行者表示爱莫能助,显然也想不到刚才的话有哪里不对。
赛特斯不想饭局因为自己的事坏了气氛,下意识想出声安慰派蒙告诉她自己没关系,但是想要说的话却如哽在喉。
他真的已经没关系了吗?
答案大概是不吧。
毕竟一起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如同一根刺扎的太深太深,每当回想起来都会气血上涌。
“——大概是因为哥哥是好人吧。”
此时,达达利亚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随着赛特斯放在桌下的手被另一只手牢牢牵住,温暖化作流水慢慢度入体内,赛特斯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
“我现在的同僚们……呃,都是一些不太正常的家伙,包括我自己……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哥哥能离开那里,我反而为之感到庆幸。”
达达利亚笑笑,开口便瞬间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呢……公子。”派蒙吐槽,旅行者则噤声表示:这人敢说,能处。
“搞不懂唉,明明公子是愚人众的人,却丝毫不在意在外人面前维护愚人众的形象呢。”
“?……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在派蒙眼里我是外人?”
达达利亚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受伤,叫人怪心疼的。
“哼,看在你救过我们,还有这顿饭的份上,虽然你是愚人众的人,但也将你勉强算做朋友吧!”派蒙双手环臂,摆出一个既可爱又傲娇的小表情。
“阿贾克斯,可怜。”
赛特斯故作忧伤的轻轻摇头,众人都能听出此话中的可怜非彼可怜。
“想不到,赛特斯这个人其实还挺有幽默细胞的嘛哈哈哈”
派蒙捧着吃到圆滚滚的肚子大笑,嘴角还沾着几颗米粒。
一时间,整个包厢被逗的响起欢声笑语。
几个心思各异围坐在一起,离奇的是,却意外充满了温馨和温情。
据钟离所言,送仙典仪需要三样东西。
一是品相为[烛照]级别的夜泊石,将其送到珠宝匠那里,打造成仪式所需要的器物。
二是新鲜品质高的霓裳花,用其熬制成香气上等的香膏。
三是涤尘铃,在玉金台附近一位人称萍姥姥的老者那里,是钟离的朋友,需要去找老人家那里借。
众人约好时间,用明天一天的时间将一切筹备完毕。
为了办事的效率,众人一致决定分头行动。
买夜泊石的任务交给了旅行者和派蒙,由钟离随行,买霓裳花的任务交给了达达利亚,赛特斯则被指派去玉京台找萍姥姥借涤尘铃。
赛特斯对萍姥姥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印象里,他好像曾经见过这样一个人,兴许是三年的时间太久,生活的琐碎太多,只和对方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才会遗忘。
来到玉金台附近,他再次见到了埋藏在记忆深处,那位摆着茶桌的头发花白的老妪。
“是你啊,小伙子。”
老妪步履蹒跚,悠悠转过身子,冲他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对方只是看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这让赛特斯感到一阵惭愧。
“可惜啊,你来得不是时候,这琉璃百合,都要谢完了……”
循着萍姥姥的身后看去,那棵大榕树下,确实盛开着几朵琉璃百合——几片如玉般洁白的花瓣凋落在茎下的泥土,早也不见曾经花叶饱满健康、剔透光泽的模样。
“为什么……它们会变成这样?”
看着这些正在凋零的花,赛特斯的神情染上迷茫,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伤。
“在我那个年头,人们说琉璃百合通人性。”凭姥姥无比惋惜的打量着这些珍贵的花,像是透过其看到了某位故人,苍老沙哑的声音娓娓道来。
“如今的璃月民间,处处是流言蜚语——愚人众的介入,七星可疑的作为,魔神奥赛尔的隐隐作崇……它们自然也清楚感受到了璃月的变化。”
说罢,萍姥姥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
“唉,话头就到这打住吧,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年轻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我来找您借一样东西。”
赛特斯挠挠头,话题的突然跳转,让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东西?你是要来借「涤尘铃」的吧?唉……我这个老身子骨,找起东西来慢吞吞的,你怕是等不得哟。”
“不劳您了,我来找就好。”
——赛特斯不忍心为难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的,任务迫在眉睫,老人愿意将涤尘铃借给他已经是一件幸事。
他朝老人鞠了一个躬,为感谢老人家助人的善举。
萍姥姥满意的点了点头,嘴里笑咯咯的,看向他的目光也显得更加慈爱。
“小伙子啊,你找我借这个铃铛,是要干什么呢?”
赛特斯微微愣神。想到钟离说过萍姥姥是他的朋友,还是决定坦然道出了真相:“我和朋友们想要为帝君举办一场送仙典仪。”
“这样啊……”
萍姥姥沧桑面容上的笑有些不真切,灰败的眼珠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似在感慨,也似在哀悼什么。
“呵呵……孩子,总之铃铛就放在这个壶里。想找铃铛的话就自己去看看吧。”
“……”
看着眼前的茶壶的拇指壳大小的壶嘴,赛特斯陷入了沉思。
——不是。
——这,怎么想都进不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9月7号去大学了,然后9月9号开始军训半个月,到时候可能要请假半个月的时间不能写文,不过请各位放心,等我回来了还是一条好汉!!
下章莺儿小姐一箭双雕(伪)赛宝被调戏(真)

提着铃铛从壶里出来之后,赛特斯只想感慨自己这趟真不容易。
再次见到当头的太阳,虽然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赛特斯偏头看向萍姥姥,还是郑重的朝老人家低声道了声谢。
——原来您口中的很久没打扫,指的是魔物清剿吗?
虽然都是低等的魔物,弹指一挥间就能解决掉,但您好歹提前说清楚啊!
“这么快就取出来了?不错不错。”
萍姥姥赞许的连连点头,指了指桌面上赛特斯刚出来的那个神奇的茶壶。
“孩子,不急的话留下来喝杯茶吧。”萍姥姥和善一笑,因为岁月的痕迹看上去更明显了。
“您的好意,我心领。”
赛特斯赶时间和大家汇合,若是不像今天这样忙,他定要留下来陪陪这位老人家,便再次朝着老人躬身道谢。
萍姥姥佝偻着背,盯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发出喃喃感慨。
“是个好孩子……”
回到璃月港。
赛特斯本以为自己借涤尘铃花了很长时间,至少有半个多小时,掏出怀表才发现距离分头行动的那一刻只隔了十几分钟。
考虑到萍姥姥本就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就是璃月某位隐姓埋名在凡间生活的仙人,茶壶内的景象,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个异空间和外界的时间流动速度应该是有差异——这是赛特斯的猜想。
赛特斯找一个路过的船工大致询问了一下[春香窑]的店铺所在位置。
“哦!是想找莺儿姑娘对吧?”
一提及春香窑,这个年轻的船工眼睛都亮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起初见他的反应,赛特斯只觉得是个性格讨人喜欢的女子,便没多疑,直到他找到了春香窑,并看到了站在店门口正和一个容貌皎好身段出挑的女子,以及正和他面对面交谈的达达利亚……
“诶,居然要做三份?”女子先是惊讶,随后娇媚一笑:“想不到明明这么年轻,胃口却不小呢~”
“哈哈……小姐,请你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吗。”
赛特斯所占的位置距离店门不远不近,恰好可以清楚的听到两人的对话。
“阿贾克斯。”赛特斯走上前,出于礼貌没有在女子身上过多停留,直接叫了弟弟的名字。
达达利亚转过身,秒变委屈得欲哭无泪,像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哥!你终于来了。”
“哟,生得真俊~”
莺儿眼睛一向毒辣,从她身上穿着璃月最新潮款式的衣裙就可以看出她的品味,绝对是站在花丛中最亮眼的存在,因此时仅凭那么一眼,她就能看出赛特斯面具下暗藏的[玄机]。
削薄轻抿的唇,掩饰不住的精致深邃的五官——莺儿敢保证,这个男人绝对有一张丰神俊美倾国倾城的脸,可惜面具遮挡了眼周,只留给众人各司想象补全缺憾。
“也不知,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呀?”
璃月的文字渊源博大精深,可惜赛特斯并不理解。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我这就给两位小哥哥熬-香-膏~”
——不知最后三个字是不是莺儿故意拖长,语调轻扬的让赛德斯莫名感到一阵恶寒,胳膊上顿起一层鸡皮疙瘩。
莺儿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芳香,袖口下露出白皙光洁的手腕,和一个很衬纤细的白玉镯,每一个举止细节总能在无形间撩拨人心。
如此尤物般的女性就在眼前晃悠,赛特斯仍旧保持着一张无表情的面瘫脸。
达达利亚庆幸的叹了口气——幸好他的哥哥在情爱方面是个一窍不通的笨蛋,不然他就有难了。
很快,熬制的锅里飘出了浓郁的霓裳花香,背身站在锅前的莺儿侧身扭头看向门口等待的两人,葱白纤细的手指冲赛特斯勾了勾,美目含笑:“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呢~熬制的过程很有意思的。”
——达达利亚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正想找个理由出声劝阻,没曾想赛特斯已经因为真的好奇熬制过程凑上去了。
“就像这样……轻轻的温柔的握住臼杵,手掌也要注意紧贴。”
“这样,才不容易滑脱。”
莺儿站在一旁教导,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让人产生一种置身绵羽上柔软温暖的错觉。
“然后用你最顺手的节奏搅动,那些霓裳花的汁水——要好好的做到一滴不剩哦~”
赛特斯:“……”
总感觉哪里不对。
“哎呀,学的真快,真是天赋异禀呢。”莺儿饱含真心实意的夸奖,却在达达利亚的耳朵里格外扎耳,不禁攥紧了拳。
“……谢谢夸奖。”被这么一夸,赛特斯有点难为情,但也很有成就感。
眼尖的莺儿自然察觉到了门口青年肢体上的微妙变化,坏心眼的轻轻一笑——她想知道的答案已经试探成功了。
“那边的小伙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的哥哥了,不考虑让给我吗?”莺儿咯咯嗔笑,食指的指腹贴上赛特斯的胳膊,似乎在感受布料包裹下勾勒出的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肱二头肌向着小臂一点点划过。
——毕竟,这种情节亲眼所见,可比稻妻轻小说上的有意思多了。
莺儿恶趣味的想,一颗心却饶为满足。
“不-考-虑~”
达达利利亚就站在门口,环抱双臂半个身子倚靠在门框上的,嘴唇开合一字一句,脸上虽挂着笑,但整张脸却阴沉的吓人,好似能滴出墨来。
“二位!今后,可要常来春香窑看看莺儿啊,可千万别让莺儿独守空房太久~!”
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春香窑门前,微踮脚尖捏着手帕朝离去的两人挥手。
莺儿动人的容颜加上甜美的嗓音,很快引得有爱美之心的路人频频侧目,紧接着因为好奇心将视线投向两个青年。
一个大爷和他们擦肩而过,探向他们眼神带着赞许,好像在说:真有福气啊,你俩小子。
达达利亚满脸疲惫,仿佛灵魂被掏空了一样,怀里揣着存放香膏的布包,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一旁的赛特斯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就凭他一根筋似的直男思维,抵御莺儿的[魔法攻击]根本不在话下。
兄弟俩近似狼狈的落荒而逃。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集合的时候。
当赛特斯和达达利亚在约定时间来到玉金台,只见到了旅行者和派蒙,却不见钟离的身影。
“哟?事办妥了?”达达利亚笑着朝两人主动打招呼:“余下的钱就不用还了,自己拿去吧,替愚人众办事的人是不会吃亏的。”
“哼,这种嗟来之食,难道能收买我一一下一笔资金你什么时候给?”派蒙双手环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心思根本藏不住。
——旅行者空扶额,似乎是被派蒙这种没骨气还口是心非的行为无语到了。
“钟离先生呢?”
比起达达利亚白给的这笔钱,赛特斯更关心钟离去哪了。
“钟离说他临时去取什么东西,一会儿再回来……对了,现在玉金台已经被钟离想办法包场了,好像是七星默许的。”
——七星之一的[天权]凝光。
赛特斯想想也知道只有她会掌管这方面的事宜,一定是她准许的,不然作为案发现场的玉金台肯定会有诸多千岩军巡逻,他们很可能被视为[破坏案方现场]的嫌疑人共犯抓捕,筹备送仙典仪的过程也就没这么顺利了。
“话说……钟离出门买东西原来从来不看价格的吗?而且还不带钱……明明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很奇怪吧?!”
派蒙拍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赛特斯能够理解钟离这种状况是为何——曾经他还是执行官的时候,也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不看商品价格是常事,根本没有金钱方面的焦虑,而现在……
当他放弃做执行官的初期的日子,也会时常忘记带钱,出现买不起东西的情况,在须弥闹出了不少乌龙。
——幸好有像艾尔海森那样的好室友为自己解围,不倦将因为没钱扣留在酒馆的自己接回家。
“我……对先生的了解不多,但他绝对是个很懂人间疾苦的人,同时也很了解金钱的价值。”赛特斯缓缓说道。
“或许他似乎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境况罢了。”
“我倒是觉得——哥哥很了解钟离先生。”
达达利亚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笑容僵硬,像是皮笑肉不笑:“看来哥哥和钟离先生的关系真的很好,我替你感到高兴。”
“谢谢你,阿贾克斯。”——赛特斯浑然不觉,温声回应。
“喂,旅行者……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公子说话的时候神情有点怪怪的。”
派蒙凑到旅行者的旁边咬耳朵——这次她学会了控制自己的音量和表情。
“有点……”旅行者认同的点头。
达达利亚话锋一转,将视线牢牢的投向旅行者面前的二人,劝诱般地提议道:“伙伴,要不要做个交易?告诉我一则消息,北国银行的金库对你们开放半天,如何?”
“真的?!”
小财迷派蒙很心动,却被旅行者严肃的一声“不”打断了对漫天摩拉的幻想。
气氛一时僵固。
旅行者和达达利亚四目相对,双方的视线既是试探也是交锋,派蒙怕他们打起来,则是在一旁慌张的不知所措。
——赛特斯不明白达达利亚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他和达达利亚的立场终究不一,只能沉默的聆听并探究他的意图,一旦有恶念便出手阻止,这是他能做到的。
“女士在蒙德的所作所为,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旅行者看了一眼派蒙,又深深看了一眼赛特斯,似乎对两人有些失望。
他的理智终究战胜了和达达利亚相处产生的那点情谊。
作者有话要说:
鸭鸭现在还是有本职工作在身的,他的本身就是真实和谎言的混合体,然后才帮助几人筹办送仙典仪的。
想要获取重要信息的心(真)
享受和哥哥待在一起的时光的心。(真)
来乐于助人的心。(假)
彻底弃恶从良的心。(假)
总之他行事的理由真假参半。

其实从一开始,达达利亚的身份就注定和所有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屏壁生得极薄,让你时常忘却它的存在,但又在一方想要触碰到对方不可逾越的底线时变得无法忽略,时刻彰显它的存在。
气氛骤然由晴转阴雨,扭转直下。达达利亚是个擅长活跃气氛的人,同时具备着察觉氛围微妙变化的能力。
他本人是不喜欢压抑沉寂的气氛的,加上如果现在就被几人怀疑,对他执行任务没有益处。
“好了好了,真是的……在说什么呢。”
“我们这是怎么了?刚才的气氛好奇怪啊。”
“……”
此时办完事的钟离正朝着众人款款走来。一只手里还抱着一沓纸鸢,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笼子,装有两只扑棱着翅膀的岩晶蝶。
“接下来为了「永生香」,我们要去一趟[不卜庐]。那是璃月港里最有名的药庐——嗯?”
见这诡异的氛围,男人话语一顿。
“你们怎么了?”
——钟离面露疑色。
“哈哈……没什么。我正在跟他们说,余下的钱不用还了。”
青年摆摆手,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伪装几乎成了他的下意识习惯,这让赛特斯觉得莫名窝火。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
达达利亚话音刚落,便利落地转身打算离去。背对着众人的那一刻,勾勒起的嘴角泄气般的垂下,眸色变得深沉暗淡,还带着几分阴冷。
——神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仿佛就在书页翻阅的瞬间,只不过没人注意到这一异样。
“……奇怪的是你,阿贾克斯。”
赛特斯攥紧了拳,说出刚刚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可见的发颤。
正欲离开的达达利亚身体微怔,脚步停顿下来——他没有回头,大概在原地站了三秒,才继续迈开步子离开。
赛特斯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是他选择将弟弟推向愚人众的,让家人寻求愚人众的庇护,自己却又极度厌恶愚人众的所作所为。
这不是很矛盾吗?
“赛特斯……”
他们想安慰这个脸色光看上去情绪就很差的朋友,但是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呜……刚才,派蒙绝对感受到了,非常可怕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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