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我,强大且独行by鳹醉梦笙
鳹醉梦笙  发于:2024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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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要感谢[公鸡]先生,是他让我知道,[权力]才是最有效改变现状的办法。
自我当上了执行官,一切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我喜欢看那些嘴臭的家伙们被权力狠狠踩在脚下却无力反抗屈辱的模样,如若他们像曾经那样辱骂我、或者我的家人,他们将会被国家律法以侮辱执行官的罪名处以死刑。
这是多么理想的结局,哈啊。
果然啊,愚人众这个堪比深渊的地方,兄长那样干净纯粹的人避免了被那些妄徒的染指,逃掉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不过如果被染黑,我也会全然接纳的。
毕竟——
谁让他是我深爱的家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应该可以看出,我写的鸭鸭精神已经没有原著正常了,但请各位放心,对待家人他还是非常的正常符合原著的。

原本的叙旧画风突变,转眼成了向长辈展示留学归来的学习成果。
——琅曜看上去很高兴,脸上的笑就没止过,还说支助赛特斯当学者算不亏,确实学了些名堂。
“琅先生,我在须弥见到了草之神,但是……”赛特斯咬唇:“她也不知道抵御磨损的办法。”
不甘,遗憾,伤感。
他担心未来的某一天钟离变得不像钟离,那种剥离感实在太过悲戚,光是想象就让他难以接受。
“这样啊……”
琅曜缓缓吐出一口带着烟草味儿的浊气,眸光寂寞深沉,苍凉的美感,仿佛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天地万物自有命数……罢了。”
哪怕是经历漫长岁月的魔神,寿命也会迎来终焉,就连魔神自身也没有办法,想必凡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赛特斯带着行李上了楼。
客房内的装修布置和记忆中三年前一模一样,房间内的家具有些老旧,但是胜在干净整洁,想必自己不在的日子,每天也都有岚盏在认真打扫。
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房间中央的小圆桌上放着一盘新鲜的水果,上面还沾着露水,像是早起在菜市场认真挑选过的。
果盘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是岚盏的:
[知道你要回来,给你准备的水果(备注:是琅先生亲自要求的,不是我!)]
看着这段傲娇十足的话语,赛特斯心中一暖,神情也不觉变得温和——他知道这就是岚盏亲自给他买的,只是那孩子性格内敛不愿承认。
接下来该怎么做?
赛特斯坐在床沿垂眸,双手自然的搭在腿上试着用调整呼吸的方式静下来整理思绪,可没想到越理越乱,根本没法继续冷静的坐在这里。
关于愚人众在蒙德对风神下手成功的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找机会告诉钟离。
————
一天后。
“温迪说,赛特斯可能知道岩神的下落……那我们现在要去那家叫[揭月]的客栈找他问问吗?”
此时的二人已然到达璃月——望着四周璃月风格的建筑和靠海繁荣的港口,都让初到新国度的二人感到新奇不已。
“哎,看那边!有好多人往玉京台去了。”
派蒙先是好奇,随后突然想起他们来的时间恰逢是璃月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顿时激动起来:“旅行者,去请仙典仪应该就能直接见到那位岩神了,咱们快去看看!”
两人一拍即合,随着人群向玉京台赶去。
阳光明媚,秋风飒爽。
辉煌壮观的请仙典仪却随着进度意外中断,在众人眼前上演了惊悚的一幕。
盘旋在玉京台上空的龙形仙体突然脱力一般,径直从高空向下坠落,毫无生气的坠落在玉京台,将为仪式上摆放贡品的长桌砸的粉碎。
掀起烟尘的同时,恐慌、惊愕、困惑等负面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随着天权凝光的宣告帝君遇刺,封锁全场,诡异和不安的气氛被顿时被推上高潮。
在场的大多都是来求商缘的经商之人,少数也有些来自外国的,唯有旅行者的装扮看上去最为违和,而且距离遇害的现场最近,很容易就被纳为嫌疑人的范畴。
他自知不能沦落在这里,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办,立刻升起了想要离开现场的想法。
如今封锁现场在玉京台四周巡逻的千岩军高度警惕,旅行者在逃离途中不小心踩到了石子发出一丝声响,便被他们发现了动作。
无奈之下,旅行者只能拔剑选择战斗。
“少年,小心别动!”
一道清朗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出,从后上空一跃而下,最经稳稳落在旅行者的身前。
从背影上看,青年身段高挑,一身灰白调的单衣衬得他挺拔如松,给人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橙发青年身轻如燕,手里本来拿着的弓在元素力的驱动下化为两柄长刀,灵活的挥动间变幻莫测,一道又一道水刃掀起狂澜击倒了反应不及的千岩军们。
旅行者和派蒙显然因为青年了得的身手而惊讶,有点分不清现况了。
解决完千岩军的青年扭头看向两人,目光肃然真挚:“跟我走。”
两人也不知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青年走了。
“呼……呼,跑的好累。”白色的小家伙吹着脑袋气喘吁吁。
——看着她那双飘在空中不沾地的脚,不仅是旅行者,就连刚才帮助了他们的青年也露出了无力吐槽的眼神。
将头探出巷口检查了一番。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达达利亚正要来一段介绍自己的开场白,结果被两人直白打量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呃……两位,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尴尬的笑笑。
“旅行者……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派蒙凑到旅行者耳边小声嘀咕,视线悄咪咪的在青年的脸上扫过。
“你也这么觉得吗派蒙?”
两个人讨论的声音实在太大,身为当事人的达达利亚有些哭笑不得,顺着他们开玩笑道:“难不成是哪路名人?”
派蒙:“名人倒说不上……唔,可能曾经确实是名人吧。”
愚人众执行官的地位在至冬国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某种程度来说他确实出过名。
“是我们的一个朋友。”旅行者点头接过话茬。
“哦?哪里像。”
“发色,眼睛……嗯,感觉哪哪都像。”
达达利亚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怎么了?总感觉你有点怪怪的。”派蒙狐疑的看向他。
“哦,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好奇,你们口中的那个朋友……和我很像的那个,他是个怎样的人。”
达达利亚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笑容朝气洋溢,很有感染力。
单纯的派蒙显然没有把达达利亚身上冒出微妙的违合感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刚才出手相助的青年,还是略有些好感的。
“他啊,看上去冷冷的,但其实很好说话呢!对我和旅行者很好。”
“而且他现在也在璃月,说不定你哪天能踫见到他呢。”
“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实不相瞒,我在寻找我失踪的兄长,想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
“唉?!原来你也来璃月寻找失踪的亲人吗?好巧。”派蒙兴奋的看向旅行者,向人解释旅行者和他一样,只不过寻找的是自己的妹妹。
——听闻达达利亚同样在寻找亲人,遭遇同样不幸的旅行者不由得对其生出几分同情,并表示能够理解他寻亲心切的心情。
“唔……他现在应该在一家叫[揭月]的客栈里,在蒙德和我们分开前,他自己说的。”
“那就谢谢两位,下次见面请你们吃饭。”
达达利亚笑着朝两人摆摆手,
“他干嘛要谢我们?明明刚刚还救了我们呢……嘶,奇怪。”
“这大概就是做好事不留名吧。”
旅行者摊开手,对此表现出同样的不理解。
————
达达利亚在璃月街道上快速奔跑,一边寻觅着挂有“揭月”二字牌子的店铺。
因为请仙典仪的缘故,或是从外地归来的璃月商人,又或是想要瞻仰岩神风采千里迢迢来到璃月的外国商人,导致今日璃月港人流量格外大,几乎要将他淹没在人海中。
达达利亚的英俊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一抹近癫狂的兴奋。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哥哥久别重逢,三年漫长的思念,每一日都如同万千虫嗜一点一点殆尽他的耐心。
达达利亚在人与人之间的夹缝中艰难前行。
此时虽然已入秋,但是夏季的余温还未退去,空气里还是有种闷热的感觉,加上人身上自带的温度,摩肩接踵间,达达利亚的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
直到他终于找到了一家招牌古香古色悬挂在门梁上的老字号客栈。
赛特斯正拿着一块抹布在客栈一楼的招待厅内主打扫桌椅摆件上的灰尘,全人没有意识到一场危机的到来。
琅曜也在,这位老板正悠闲的摇着扇子坐在那把他专用的太师椅上一脸欣慰的看着赛特斯来回的忙碌。
“多好一孩子啊……”琅曜忍不住感慨出声。
只可惜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姑娘,到时候恐怕就不能常来璃月看望他了。
要不建议赛特斯找个璃月姑娘?自己可以资助他在璃月买套房。如果让他抱上曾孙的话,定居在其他的国家也不是不能接受……
——琅曜离谱的想。
正当琅曜陷入对未来的浮想联翩之中,客栈的大门由外向内的被推开发出巨大声响,顿时惊动了客栈内岁月静好的两人。
“哥——!!”
和赛特斯的发色别无二致的青年慌张地冲着室内,一张俊朗的脸上钟情由错愕转为无边无际的欣喜。
达达利亚看上去衣衫凌乱,夸张的汗液浸湿了浅色的衣服布料,隐隐勾勒出青年腰腹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周身散发着蓬勃生命力的荷尔蒙气息。
此刻终于如愿见到日思夜想的人,达达利亚浑身的气血上涌,飞一般的扑了上来,将愣在原地的赛特斯一把揽入怀中。
两个年轻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一个极度欣喜,一个茫然无措。
尚未脱离成长期的青年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人揉进血肉骨骼之中,让其成为与自己表面意义上血脉相连的存在。
“阿贾……克斯?”
赛特斯不可置信的喃喃开口,瞳孔微微震颤,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攥在手心的抹布也在分神间落在了地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
琅爷是把赛哥当亲孙对待的,第一次体会到养娃的乐趣,已经开始期待见到孙子的孩子了。
就是……琅爷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看好的乖孙儿以后会娶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呢?(无辜眨巴眼)
为什么晋江你不让搞骨科啊呜呜呜呜呜呜。(大哭

————
缓神之际,大概是埋藏在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作祟,赛特斯半推半搡的想要和达达利亚拉开距离。
刚刚打扫卫生,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没想到青年的身上热气腾腾的,整个人像一个暖火炉,衣服上散发着阳光特有的味道。
短短三年却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整个人开始抽条,如今他的阿贾克斯长得已经比他高了,既是欣慰也是为自己缺席弟弟的三年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达达利亚没有直接回答赛特斯的问题,一只手还紧搂着赛特斯的肩膀,似乎是为了防止他逃走一般,饶有兴趣打量着整个客栈室内的环境和装修。
“这就是哥哥现在的住处吗?”
达达利亚看向柜台后那个自刚才起就沉默不语的衣着华贵的男人,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袋摩拉,毫无征兆地径直抛了过去。
钱袋稳稳落在柜台上,发出“哐当”脆响。
赛特斯忍不住蹙眉,下意识想要斥责达达利亚的无礼,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
“你就是掌柜吧?麻烦帮我开一间房,离哥哥的那间近一点,多谢。”
琅曜轻笑一声,从挂满钥匙的银环里取下一把钥匙以同样的方式抛给了达达利亚。
“欢迎入住[揭月],客官。”
——这个年轻人,很危险。
琅曜看出那具年轻的皮囊之下隐藏着忽明忽暗的内里,那种色彩不是邪恶的黑,也不是全然的纯白,而是揉和后的灰,亦正亦邪。
从看到达达利亚的第一眼,他就认定赛特斯的这个弟弟不简单且非善类,只是知晓赛特斯身为他的亲人,是对他的特别的存在而选择静观其变。
——控制欲,占有欲。
青年只是刚进门,就无时无刻的向周围刻意传达着敌意。
琅曜一双丹凤眼微眯,收起折扇抵在下唇,挑眉盯着达达利亚控制在赛特斯肩膀上的那只手。“我看他有些呼吸不畅,这位客官,可否撒手给他一点空间?”
“抱歉哈哈,我只是……”达达利亚表情似欲言又止,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思念,
“见到你一时太激动了,我很想你,哥。”
赛特斯抬眸,对上一双蔚蓝的眸子,眼神湿漉漉的,看上去带着些许委屈——要知道赛特斯一向无法拒绝这样的阿贾克斯。
青年撒娇的方式和他小时候别无二致,这种久违的被拿捏的感觉,让赛特斯感到一阵子恍如隔世,认命的抬手压了把青年的微翘但质地柔软的头发。
——赛特斯突然注意到,曾经低头就能看到阿贾克斯的发旋,如今大概要踮起来一点才能看到。
“哥,能陪我一起去我的客房看看吗?”阿贾克斯提议道。
此时此刻他只想和赛特斯独处。
赛特斯躬身拾起了那块掉在地上的抹布,实则趁机侧目飞速和柜台后的琅曜对了一个眼神。
琅曜只觉得有些好笑,这孩子未免过于老实,和兄弟团聚干嘛要征得他的同意?
那把老旧的客房钥匙上贴着数字标签“208”,恰好是赛特斯对面的那间客房。
客房是普通的标间。
两人进入那间客房后,达达利亚很自然的参观打量起客房里的装修布置,而早在心中无数次料想过这一天的赛特斯决定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阿贾克斯。”
赛特斯声音听上去低哑的有些明显。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
——此刻,达达利亚意识到记忆中自己这位无论何时都稳重可靠的兄长在这三年里同样压抑着情感难以言诉。
“真相我已经大致知道了,错不在你,哥哥。”
“不过那时你能够告诉父亲和我就好了,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达达利亚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甚至是带着笑的,却在视野盲区不可觉察的用力啃咬了一下唇。
不甘和遗憾在无形中翻涌。
[那时候自己要是成长的再快一些……他的哥哥再相信他那么一点再等等他,他就能为哥哥分担这些苦难。]——达达利亚默默的想。
现实却偏偏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与心心念念的理想背道而驰,这种酸涩如同一根拔不掉的刺,让他的内心饱受折磨。
曾经因为这些,他会将一切怪责在赛特斯的头上,事实上现在也残存着这种想法。
他和家人们曾苦苦等着赛特斯能寄来一封家书,自叛逃的消息传开,他再也没听过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就连幼小的托克也总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达达利几次听闻安冬尼说过,冬妮娅会在半夜窝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的清息,对这个妹妹心疼的同时却也手足无措。他知道,唯一能够安慰到弟弟妹妹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的大哥带到他们面前。
当时的达达利亚想离开至冬简直是无稽之谈,因为愚人众高层一直在派人监视他们一家,而且尤为喜欢在他身上下功夫,根本没有机会去寻找赛特斯的下落。
受到深深触动的赛特斯如哽在喉,一时说不出话,对于赛特斯而言,达达利亚的话语无异于春日暖阳,如同一束光扫去了久久笼罩在心中阴霾。
“算了,先不聊这些了……哦、对了哥,你的积蓄够生活吗?以后若是不够,买东西就记我账上。”
如今自己有手有脚的,随时可以找工作,没有沦落到需要人资助的地步,何况他也是有骨气的,不会接受不义之财,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会要一分钱。
于是赛特斯婉拒了。
“哥,兄弟之间相互扶持不是在正常过的事吗?以后需要买什么就报北国银行[公子]的名字,反正这笔钱也不能全算作我自己,尽管花就是。”——所有执行官的工资和日常开销都由[富人]支出,达达利亚的也不例外。
听到“公子”的瞬间,赛特斯愣了神。
意识到这是阿贾克斯在执行官中的代号,赛特斯这才相信达达利亚真的已经成为了执行官,也便是那曾经他拼命逃离的地方中的一员。
自阿贾克斯踏入愚人众的那一刻、自他从愚人众离开的那一刻,他的阿贾克斯,就注定不再是那个未经历过世道如同一张白纸的孩子。
“阿贾克斯。”
赛特斯一脸正色,内心却掩饰着挣扎不断。
“回答我——你此次来璃月,可是为了神之心?”
“原来哥哥知道啊。”
达达利亚有些失笑。虽然不想,但是以他们兄弟之间如今的立场,迟早会聊到这些和亲情无关的事。
——既然有达达利亚的亲口承认,那么赛特斯也不需要顾忌了。
“那就抱歉了,阿贾克斯。”
面具之下,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瞳里闪着点点流光。
“——接下来,我可能会成为你的阻碍。”
“阻碍?”
闻之,达达利亚若有所思的挑眉,本以为他会有所退缩,下一秒却突然想到什么,瞳仁里刹时间兴奋的蠢蠢欲动。
“哥哥。”
“——你是在,向我宣战吗?”
这是赛特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阿贾克斯。
有那么一瞬间,赛特斯还以为自己的这个弟弟是被什么魔物入侵了大脑,才会变得如此疯狂。
事实上,自十四岁从深渊归来的那年,他就将赛特斯视为前行的目标,以及未来某天必须挑战的对手之一,对于能和赛特斯光明正大切磋的机会,他已经垂涎很久了。
兄弟之间的氛围刹时间气焰嚣张,刚入秋的热躁却丝毫影响不到气温降至冰点的客房内。
——这个人真的是阿贾克斯吗?
——他真的变了吗?
赛特斯的心中如涟漪一般不断回荡着诸类疑惑。
面前的青年和自己的弟弟有着同一副躯壳,心境却和记忆中的他截然不同——这让赛特斯不禁联想起知论派那个有关平行世界的猜想理论,或许自己的弟弟是被人替换了的恐怖可能性。
“哥,打一架怎么样?”
达达利亚翘起拇指指向阳光明媚的室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双目定定的看着他。
“去外面,找个合适的地方。”
“……什么意思?”
赛特斯清峻的眉眼微蹙,语气低沉好似质问——这是已经生气的迹象。
他捉摸不透达达利亚到底想做什么,父亲在世最大的心愿就是他们兄弟姐妹之间相处和睦,他居然提出了这种有违父亲期望的要求。
“输者要答应赢家一件事。只要你赢了我,哪怕让我临时取消任务,我也会愿赌服输……如何?”
达达利亚继续说道,笑容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朝气,却让赛特斯觉得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大学开学,大学之后肯定会偶尔发生连更四天然后一两天的无声断更的情况出现,这里要和大家提前讲一下。
像这种情况的发生有各种原因,学业、多人寝室不便,学校组织什么大型活动要参加。我暂时没有打算在晋江上面功成名就,自然会减少花在上面的时间来充实生活,望大家谅解!
如果有重要考试之类的,我会点请假键请假,请各位放心,不存在弃文的情况。

赛特斯带着达达利亚来到了距璃月港口几公里外的荒郊,一块偏僻的平地来确保他们的对战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宣布开始的,是视野中无声飘落的一叶银杏。
两道身影光速消失在原地,在现的时候,便是武器激烈碰撞在一起,发出“铿锵”的响声。
赛特斯向后跃动主动和人拉开距离,达达利亚滴水不漏的挥刀紧逼。
战斗经验丰富的赛特斯早料到达达利亚会有这番动作,立刻调动剑身小幅度灵活格挡。
以防为攻。
达达利亚顿时感觉手臂一阵酥麻,输出的力量被大剑的质量反弹给了自身。
“嚯……”
他适时退远了一些,甩了甩手腕缓解脱力感,看向赛特斯的眼神仿佛在赞许他真有一套。
水色的双刀的柄合并在一起,在达达利亚的手都灵巧转动,顿时如同魔术戏法一般化为长枪,娴熟耍了个枪花,再次朝着赛特斯迅疾的俯冲而来。
几个回合下来,赛特斯开始肯定达达利亚曾经口中那个“师傅”的存在了。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哪怕达达利亚是个天生的武学天才,若没有人发掘并受人指点,是不能发挥到如今的水准的。
达达利亚的战意正盛,正值精力旺盛的少年宛如一头不知疲倦的雄狮,像是锁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猎物一般,不断的重复着扑向对方撕咬的动作。
赛特斯看得出达达利亚打的很急,有些失了章法,但力道也随着情绪高涨而加重。
“哥,再这么畏手畏脚的话,我会赢的哦。”
语气自信而张扬,一头橙发和俊朗的脸在秋日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每一个神态都让人挪不开视线。
青年如今有着一身完美的剑体,但赛特斯看出其缺憾在于太过年轻冲动,脑中没有明确的战斗策略,哪怕攻击有着速度和力量,却缺少准心和章法,完全是为进攻而进攻。
赛特斯确实没感动真格,比起青年的不断进攻,他更多的是在防守——毕竟面对自己的亲人他下不去手。
看见对方一味的躲避,没有一丝想要展现自身实力的意思,打得一点都不畅快,达达利亚心中升起一阵不爽,反应在肢体上,进攻的速度不断加快。
长枪的攻击绵密,但这种打法还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很快赛特斯并在无形中占了上风。
“名不虚传啊,哥哥。”
达达利亚吐了一口浊气,算是一瞬间作为缓冲,精神却愈发的亢奋。
——他在想如何把赛特斯的全力逼出来,和他酣畅淋漓的打一场,毕竟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总得有所收获。
“我没用过枪,但也看出你的枪法确实不错。”
赛特斯凭空收回了武器,活动了一下手腕,骨骼“咯咯”作响。
“赤手空拳打一场,如何?”
“好啊!”达达利亚爽快的答应了。
这种讨教的机会他求之不得。
“咻——!”
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看就要近在咫尺,一柄闪烁幽绿色光芒的长枪从天而降,横地出现在二人之间的空隙。
携着犀利的风元素痕迹,枪尖没入土中,煞气凌人,瞬间掀起的烟尘迷糊了两人的视野。
兄弟两人呆滞在原地,不约而同的看一向不远处的山石,一道少年身影出现在之上一对檀金的眸子泛着冷意——因为逆光的缘故,赛特斯和达达利亚的视角看不清那少年的脸,只能看到其精瘦的身形轮廓。
“何人扰我清净?”
少年声音清冷,在说话的一瞬间,赛特斯便从声音辨认出了他是谁。
“有趣……”达达利亚不慌不忙打量起长枪的造艺,便知道枪的主人非同一般。
枪身通体是同翡翠般通透的绿,散发着淡淡荧光。
“不露个面吗,这位——小哥?”
“等等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的手中再度幻化出水刃,跃跃欲试,幸好被赛特斯及时出手拦下,才没酿下不敬仙师的大祸。
“魈上仙,无意冒犯。”
赛特斯摘下了兜帽,神色透着淡淡无奈——他希望魈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自家弟弟见到强者就想打架的无礼习惯。
在达达利亚惊异不可置信的反应下,被一只有力的手摁住了他的后颈向下扣。
达达利亚:???
他抬眼看向上一秒还站着魈的山石,却发现那里没了身影。
“——是你。”
他正要寻觅,魈的声音从身旁冒出——有一说一,这种突然出现的方式还蛮吓人的,就连胆量大的赛特斯,若不是知道那是魈,大剑可能就直接挥到了对方脖子上。
“璃月的仙人?哥你认识”
达达利亚探究性地试图揪起脑袋打量魈,还级特意压低嗓音的问,结果被他哥再次狠心按了回去。
“你们是兄弟……?那为何在这里打斗?”魈一双精致的剑眉微蹙,似乎有些不满——在他看来,兄弟姐妹之间应该和睦相处才是,互相尊重和珍惜,都是必要的。
“兄弟之间的玩闹,让你见笑了。”赛特斯解释。
——这么闹确实有些过火,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就是一时脑热才答应了达达利亚的赌约。
“无妨。没什么要事,我就先离开了。”魈瞌眸表示对凡人的无感和不解。
走两步不忘回头关切地叮嘱:“若是有需要,便呼我名。”
“好,我答应你。”
——魈的还是和从前一样看上去冷,骨子里却很温柔。
看着魈愈渐消失在视野的身影,赛特斯愣神地想,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快被醋意淹没的达达利亚。
对于赌约被临时延迟的事,达达利亚虽然遗憾的不行,但是想到接下来一天都能和赛特斯一起度过,很快又满血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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