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发展by奇遇木木
奇遇木木  发于:2024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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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父在认真思索,叶如尘又说,“不过通风孔大小、数量、间距的设置,需要仔细研究一番,最好能统一模具标准,便于批量生产。”
顾父一听,放下筷子,满脸期待的问:“如尘,咱家还有多少煤炭?”
叶如尘正夹了块爽口的羊肉,笑了笑,“三百来斤,娘知道在哪里,不够再买。”
话不多少,顾父兴奋的举起酒碗,“来,走一个。”
顾母摇摇头,无奈又好笑的看他俩干杯,对叶如尘说:“你呀,可给你爹找了个好事情。”
“哈哈哈哈...”顾父中气十足的爽朗一笑。
一个没注意两人就干了三碗,顾青辰按住酒坛不让他们再倒。
锅内热气升腾,鲜辣味完美融合,给人带来嗅觉上的强烈刺激。
冬日与火锅是绝配。
漫天飞舞的雪花,伴着亭下的欢声笑语,一家人整整齐齐,吃着火锅,温酒赏雪,最是应景。
“嘘!”叶如尘突然伸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
众人停下动作噤了声,顾青辰怕他耍花招还抱着酒坛不松手。
“怎么了?”顾母小声问道。
叶如尘侧耳细听了下,神秘莫测的说:“有人来了。”
众人顿时感觉身后发凉,周围一片寂静,除了风雪声,没有其他动静,更没人敲门。
“奶奶~”团子害怕的扑到了顾母怀里,把顾母吓的一颤。
顾母问:“这么晚了,谁会来?”
顾青辰抓住叶如尘的手臂,轻声唤道:“夫君~”
叶如尘勾着唇指了指后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顾父反应过来,“有
“或许吧。”
叶如尘站起身,“我去看看,你们继续吃,制造点动静别让他们起疑。”
“夫君,我也去。”顾青辰快速说了句,转身交代:“爹、娘,你们带着团子在这儿别动。”
然后轻手轻脚的跟上叶如尘。
顾母惊讶,“会不会是错觉,这么远怎么听的到?”
这院子前后距离可不短呢。
顾父:“习武之人听力都好点,等一等就知道了。”
屋后院墙下,三个人鬼鬼祟祟,在一片雪光中极为扎眼。
“这该死的天气,早不下晚不下,把我们脚印印的这么清楚,要不先回去吧,改日再来。”一个瘦小的人影蹲在角落低声说道。
“麻子,你不会怕了吧!”另一个尖耳猴腮的人嘲讽道,“要走你自己走,既然来了,我就要干一票大的。”
“你俩动静小点!”张疤头压着声音说道,两人顿时熄了声。
张疤头看向杨大柱,“你确定这家有好东西?”
“确定!”
杨大柱嘿嘿一笑,眼中尽是贪婪之色,“他成婚那日摆的场可大了,院里养了一头驴,好几只鸡和兔子。”
说着咽了咽口水,“你闻这香味儿。我都馋了,不知道吃什么好东西呢!”
“可是鸡在前院,他们还在吃饭,我们怎么过去,很容易被发现的。”张麻子还是比较谨慎。
杨大柱要被他气死了,“你蠢呀!想个屁的鸡,他们人在前院,我们在后院,翻了这堵墙直接去里屋找银子呀!值钱的肯定都在卧房!”
“屋里除了那个叶什么,就是女人哥儿,还有个残废和幼童,就算被发现了,咱三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们吗?”
张疤头听完露出了阴险的笑,“那搜完后院不如正大光明到前院把驴也牵走。”
张麻子:“强抢吗?”
张疤头:“对,大柱不是说他们刚搬来不久,也没和村里人交好嘛,抢了又怎么样,哼,我们就送他个教训。”
“可是”杨大柱犹豫了下,“这小子和村长挺熟的,到时候他找上村长就不好办了。”
张疤头毫不在乎:“我们遮一下脸,你等下走后面,我俩上去抢,反正我俩不是你村的,他又不认识我们。”
“也行,而且这里这么偏,他们就是喊破喉咙都没人能听见。”张麻子被他俩说的有些意动。
杨大柱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猥琐,张疤头不满的推了下他。
杨大柱咧着嘴奸笑,浑浊的双眼充斥着邪念,“那个小哥儿长得比百花楼头牌都好看,又白又嫩,跟天仙一样。”
“早就想下手了,但之前他一直在村里很少出门。左右也不是雏儿了,不如让兄弟们过把瘾...”
墙内叶如尘本来漫不经心上扬的嘴角瞬间收了回去,伸手捂住夫郎双耳,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黑的吓人,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顾青辰恶心极了,双手紧抓着夫君衣襟,气的浑身颤抖。
另一边三人已经开始翻墙,张麻子最后跳下来,撞上了杨大柱。
后者一个踉跄趴到了地上,起身后骂骂咧咧冲张麻子挥了挥拳头,“你诚心找打是不是?”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闪开的。”张麻子下意识的角落一躲,缩了缩身子,怎么感觉比刚才冷了。
那两人已经蹑手蹑脚的向房间摸去,张麻子抬脚准备跟上,走前习惯性的向身后瞄一眼,“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吓坏了张疤头和杨大柱,顾父他们在前院都听到了。
“鬼呀!有鬼呀~”张麻子软着腿摔倒在地,手足无措地向前爬着。
另外两人慌忙的跑过来看情况,只见叶如尘一脚踩在张麻子背上,而张麻子还在惊恐的尖叫,真以为遇到了鬼。
杨大柱傻眼了,不可思议地指着叶如尘:“你,你...”

第15章 动怒了
话没说完,一道残影闪过,眼前哪里还有叶如尘的影子,紧跟着杨大柱脸上挨了记重拳。
砰!一下倒地。
“啊!!!”
不等缓过神,一只脚踩上了他的大宝贝。
杨大柱叫的凄惨,大声喊道,“他娘的,松开!”
杨大柱抱住叶如尘的脚,企图搬开,后者无动于衷,反而加大力气,碾了碾。
张疤头见势不妙,赶紧从旁找了跟木棍,绕到叶如尘身后。
“小心!”顾青辰大叫,急忙冲上去要挡。
但来不及了,张疤头棍子已经抡了下去...
顾青辰心头一紧,电光火石之间,叶如尘头也没回的伸手一把握住。
接着向下用力一拽夺过棍子,张疤头踉跄地往前栽了几步。
叶如尘顺势一棍下去,三人整整齐齐躺了一排。
他松开了杨大柱的宝贝,又踩上了张疤头弯曲着的膝盖,“咔嘣”一声伴着一声惨叫。
除了夺棍子,叶如尘之后没再出过手,甚至没弯下腰,但三个贼人再没爬起来过。
凄惨的尖叫一声盖过一声,求饶的话此起彼伏,动静传到了前院,几人面面相觑。
顾母捂住团子耳朵,但团子挣扎着从奶奶怀里退出来,好奇的盯着后院:“真的是小偷吗?听声音好像不止一个人呢。”
顾父道:“去看看吧。”听起来是小贼单方面受打,过去应该没有危险。
团子提着灯笼在前面照明,顾母推着顾父在后面跟着,因为地上有积雪,走的比较慢。
等几人赶到、看清眼前情况时,都愣住了,顾父倒觉得没什么,顾母和团子着实吓了一大跳。
三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哀嚎着,姿势也很奇怪,胳膊腿似是不好使,诡异的扭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顾母刚想说只是偷东西而已,反正没丢东西,不必要下这么狠的手。
但见自家儿子淡漠疏离的站在一旁,到嘴的话绕了一圈没有吭声。
辰儿毫不阻拦,反而满脸不加掩盖的厌恶之色,像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儿子和儿婿都不是凶恶之人,定是这贼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顾母无条件信任自家人。
张麻子和杨大柱泪流满面,缩着身子不断的道歉求饶,杨大柱伸手想抱叶如尘的腿,后者狠厉地一脚踹上他的腹部。
那一脚仿佛带着千斤之势,差点要了他的命,杨大柱面目扭曲地捂着肚子,疼到无法言语,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老子不找人弄死你,就不是你爷爷!”张疤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肩膀被卸了,双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用赤红的眼珠死死盯着叶如尘放狠话。
叶如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情绪,“恭候大驾,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墨发随风飘起,覆着白雪在漆黑的夜空中肆意舞动,张疤头战战兢兢蹬着腿往后挪动。
此刻的叶如尘褪去温润,犹如深渊里爬上来索命的厉鬼一样,浑身散发着戾气,冰冷的话语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人的脖子,令人窒息。
张疤头感到心惊肉跳,声音不自觉颤抖着,“你还想要我们的命吗?”。
他不愿意相信书生模样的叶如尘有胆子杀人。
但人家就是用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揍了他们,脚脚致命,和文质彬彬不沾半分关系,却连衣角都没有脏。
甚至伴着凄厉惨叫,连眉头都没皱过。
太可怕了!
张疤头彻底慌了神,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怒骂杨大柱,怎么盯上这样一个难缠的恶鬼!
张麻子一听要命,崩溃的哭着说:“你不能杀我们,杀了人要偿命的,官府不会放过你的。”
“话可不能乱说,官府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人?”叶如尘不以为意,双手慵懒地背在身后。
杨大柱忙道:“我们一路走来留下了脚印,村里人都知道你住这里,杀了我们你也跑不掉!”
笑死,叶如尘一脸戏谑地看着的他,“这么大的雪,你觉得明天一早还会有你们的痕迹吗?”
叶如尘嘴角泛起一抹讥笑,弯腰俯下身,轻声低语,“你们要消失在这个雪夜了,天一亮,再没有人找得到你们。”
“不要,不要,饶了我吧。”
张麻子泣不成声,不停的用头捶地,“我给你当牛做马赔罪,求求你不
要杀我。”
顾父觉得叶如尘状态不对,有些癫狂了,皱着眉打断,“如尘,不过是偷东西的小贼,左右也没得手,算了吧。”
顾母也被叶如尘这幅样子惊着了,心有余悸劝道:“是呀,大不了送去见官,犯不着做傻事呀。”
叶如尘沉默了,有这么吓人吗?放放狠话而已。
他下意识扭头去看顾青辰,夫郎呆呆的愣着,没有恐惧,叶如尘放下了心。
地上三人见他没有说话,心更凉了。
张疤头突然想到什么,激动指着杨大柱,“是他!杨大柱!就是他说你有钱,教唆我们来的。”
“也是他要糟蹋你夫郎,我只是贪财要偷东西,但我发誓对你夫郎没有半点坏心思。”
“混账东西!”顾父沉了脸色,没想到中间还掺了这等龌龊。
“对,对!”张麻子也反应过来,意识到他们遭罪的根本了。
叶如尘二人一定早就到了墙下,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张麻子毫不客气的供出同伴,“我跟疤哥只是想偷东西而已,没有别的心思,杨大柱早就惦记上你夫郎了。”
“胡说!我没有!”
杨大柱慌了,连忙狡辩,“我没有,叶小子,我们可是一个村的呀,你信我,我绝对不敢觑视辰哥儿呀!”
杨大柱控制不住的哆嗦着,浑身直冒冷汗,要是承认了,这个煞神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张麻子反驳道:“你怎么没有!你几次在路上堵不到人,就来找疤哥帮忙,疤哥没搭理你,你还生气来着。”
又转头对着叶如尘说,“有次他听说你夫郎一个人上山采药了,他还跑到下山的路口等,但没想到你夫郎换了条路回村,这才没有得手。”
“我和疤哥是混账没错,但绝对没有害人之心呀!”
“你说什么!”顾青辰不可置信的抬头。
杨大柱还死咬着不承认,“没有的事,你少冤枉人,不信你问辰哥儿,我们根本就没见过面!”
张麻子:“辰哥儿没见过你,是他运气好,没在路上被你堵着。”
“整个杨家村,谁不知道你好色,叶大哥刚才一定听见了吧,杨大柱亲口说要你夫...”
顾青辰厉声打断:“闭嘴!”那样恶心的话他不想再听第二遍。
“这个混蛋!死不足惜。”顾母大怒,捡起地上的棍子朝杨大柱打了过去。
顾母气急了,用尽力气、毫无章法的乱棍抽打,杨大柱本就被打的动弹不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只能抱着头,蜷缩着身体惨叫。
顾父和叶如尘都冷眼瞧着没有阻拦。
团子紧张地站在顾父身后,人都傻了,几岁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但也知道这是坏人,还想欺负小叔呢,不值得可怜!
眼见杨大柱声音越来越小,顾青辰连忙上去制住母亲,“娘,够了,别打了。”
“辰儿,你没事吧?”顾母眼睛泛红,丢下棍子抱住顾青辰。
顾青辰轻抚顾母后背,“娘,我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说罢,扭头看向叶如尘,“夫君,这几人要怎么处理?”
顾母直言:“拉他们去见官!”
叶如尘注意到张疤头悄悄松了口气,冷哼一声,“先绑起来,明天拉到村口让村长来领,叫大家都看看,免得再有不长眼的上门。”
顾母问:“不见官吗?就应该送他们进大牢!”
顾父:“行了,就听如尘的。”
毕竟这些混混没有偷到东西,也没对青辰做什么。
而他们把人打成这样,至少要躺上十天半月,那个杨大柱命都快没了,真见了官反倒对他们不利。
叶如尘怕这三人在外面呆一晚会冻死,好心将人绑到了堂屋。
只是关门时一不小心留了条缝...
精心准备的火锅才吃到一半,众人都没了心情,匆忙收拾后就散了。
一回到房间,顾青辰再维持不住镇定,直接扑进了叶如尘怀中,声音有些发颤的叫着,“夫君~”
顾青辰一阵后怕,原来上山采药那日自己就被人盯上了,不敢想如果当时没遇到叶如尘他会是什么下场。
叶如尘心都揪起来了,抱着人上了床,熟练的褪去外衣,将人搂在怀里安抚道:“阿辰不怕,夫君在。”
叶如尘带茧的手指抚上顾青辰的脸颊,在夫郎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嗯~”顾青辰哼唧了声,眸中隐约还挂着闪闪晶莹,抬头对着叶如尘的下巴轻啄了口,然后将脑袋埋进叶如尘的脖颈...
纵然委屈,顾青辰也说不出什么气话,只想窝在夫君怀里。
倒是好哄,叶如尘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规律沉稳的呼吸声...

一夜过后,雪终于停了,放眼望去,天地一片苍茫,银装素裹,琼枝玉树。
微风轻轻拂过,树枝不时地抖动几下,挥洒几捧落雪,纷纷扬扬。
这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作为冬天的告别,来迎接半月后的春节。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覆着一层白雾,叶如尘一向起得最早,“咯吱咯吱”踩在软绵的积雪上,一步一步行至堂屋。
推开那扇木门,昏暗的室内瞬间被照亮,地上的人浅浅地打着酣,睡得倒挺安稳。
见人还活着,叶如尘不再多管,去厨房烧水准备做饭。
早饭就简单煮了面汤,打几个鸡蛋,烙了几大张葱油饼。
三个混混也有幸得了几口热汤暖暖身子,张疤头他们精神头都好上了几分,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三人对视一眼,几乎感动到落泪,活下来的感觉真好。
“走吧。”
清彻和雅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如从天际洒落的梵音,醍醐灌顶。
几人瞬间僵直了身体,顺着声音扭头看向门口嘴角含笑、温文尔雅的叶如尘。
叶如尘背着手侧身站立,挺拔的身姿遮挡了大半光线,一束阳光洒下落在他的侧脸上,照的皮肤近乎透明,面部轮廓也有些朦胧。
就好似谪仙下凡,触之不得,一碰便会化为云烟。
好个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谁敢信这和昨夜那个疯子是一个人!
张疤头心里默默的唾弃,呸,虚伪。
张麻子现在听不得叶如尘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要去哪里?”
“放你们走呀,怎么,一晚上就住习惯了,不想走了?”叶如尘微微眯着眼,语气柔和。
张麻子有些犹豫,“真的吗?我们可以走了?”
“当然,昨夜多亏我及时出现,才没让你们犯错误,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你们也能改邪归正。”
张麻子激动的连连点头,“是是是,你放心,我发誓以后做一个好人,再也不偷东西了。”
叶如尘笑了笑,“当时你们突然翻墙进来,吓了我一跳,慌乱之下出手重了点,还请见谅。”
张麻子忙道:“不敢不敢,是我们该打,我们不该偷东西。”
“嗯”叶如尘点了点头,“的确错在你们,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欣慰。”
“呵,虚伪”,张疤头冷笑一声。
张麻子瞬间紧张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说错话惹怒了这个煞神。
张疤头凝视着叶如尘,“你到底想做什么?”
“疤哥?对吧?”
不愧是做大哥的人,气势拿捏的很到位,叶如尘颇为敬佩,谦和的说,“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村里人都知道,我一向性格温和,平易近人。”
“昨晚一时情急打了你们,夜里我是辗转反侧,十分担忧,这天将明,我就赶紧起来看你们,更是亲手为你们做了热汤。”
叶如尘自己都感动了,一脸庆幸,“好在当时我没用几分力,看你们都伤的不重,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这才安心。”
他说的情真意切,给张麻子听得一愣一愣的,看样子竟然信了!
蠢货!张疤头暗骂,但他明知道叶如尘说的是假话,却也无能为力,淡淡道:“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说了要放你们走吗?”叶如尘带着笑意一脸温和,顿了一下,又道:“但走之前还需要你们帮一个小忙。”
“什么忙?”张疤头一脸防备,他真的搞不懂叶如尘在玩什么花招。
“请你们去村里露露脸。”
见他们一脸疑惑,解释道:“昨晚真的吓着我们一家人了,你瞧我们住的偏僻,真要出了事…”
叶如尘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张麻子,“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人能听见。”
“所以请你们去村里溜一圈,给我家涨涨威风,免得再有不长眼的上门扰人清静,我一介文弱书生,哪里应付得来。”
张疤头翻了一个大白眼,就是想杀鸡儆猴呗,还拐弯抹角的,读书人就是屁事多。
等等!书生?
杨大柱明明说的是有几分家底,靠打猎为生的小白脸。
“你不是猎户吗?”张疤头问着叶如尘,扭头去看杨大柱。
杨大柱低着头往后缩了缩,小声的说道:“他根本没有功名,村里人都说他是猎户。”
叶如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低头埋在角落,从早上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杨大柱。
眼底浮现一丝寒意,随即又快速消散,他缕了缕衣袍,不以为意的说:“以前不是,以后就是了。”
这不是重点。
叶如尘:“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还好心让你们留宿一晚,这点小忙,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是不会,是不能,也不敢。
生龙活虎的张疤头和张麻子,一瘸一拐的左右拖着生龙活虎的杨大柱,向村子走去。
叶如尘没有带他们去见村长,而是直接将人领到了村子中间的大榕树下。
一路走来遇上不少村民,大家见到鼻青脸肿、浑身脏乱的张疤头三人都离得远远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救命呀!救命呀!叶小子要杀人啦!”一路上沉静的杨大柱见来了人,突然张口大叫。
张疤头和张麻子默默松手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没了支撑,杨大柱一下跌倒在地,没能站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榕树下就围了一圈儿人。
哥儿女子,老少爷们的,如今地里没活,爱凑热闹的都跑出来了,吵吵闹闹,大声议论着。
“发生什么了呀?”
“叶小子,这是怎么了?这谁呀?”
“哎呦,怎么打成这样了?脸都看不出来。”
......
张疤头和张麻子蹲在树下,低着头不吭声,尽力把自己的猪头脸藏起来。
“二爷爷!呜呜~~二爷爷救命,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杨大柱从人群中看到了同支长辈,狼狈不堪地爬了过去,手掌昨晚就破了皮,此刻埋在冰冷的雪地里冻得红肿。
好疼呀,哪里都疼,特别是下面某个地方。
他害怕自己以后都不行了,这一夜又恨又惧,根本睡不着,此刻见到熟人,就像找到了救星。
老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去,“别过来,你谁呀?”
杨大柱哭的泪流满面,“二爷爷,我是大柱呀!”
“大柱!”离他最近的一位大娘惊呼,低头细细瞧了瞧。
“还真是大柱!我的天哪!”
另一个中年哥儿上前一步,“真的是大柱吗?完全认不出来,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村长怎么没来?”
有汉子认出来张疤头他们了,指着说:“这不是西水村的张疤头和张麻子吗?”
有人啐了一口,“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遭报应了吧!”
人群一片混乱,有看热闹的,有讨论他们惹什么事的,也有人跑去找村长的。
被杨大柱叫二爷的老头皱着眉头,带着几分嫌弃的问:“杨大柱,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杨大柱愤恨地指向一旁悠闲自若的叶如尘,“是他,二爷爷,我被叶如尘打的,他差点就杀了我,还囚禁我!”
“荒唐!”
杨书姗姗来迟,刚到就听见杨大柱的控诉。
村民听见村长声音,自觉让出一条道,让村长进来。
村长走近一看杨大柱的脸也楞了,犹豫的问道:“你真是杨大柱?”
杨大柱:“村长,真的是我,是叶如尘干的,疤哥和麻子可以作证,我们都是被他打的。”
村长:“胡说!叶小子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打你!”
“就是,叶小子文质彬彬的,谁打谁呀?”之前帮叶如尘盖过房子的杨光山附和道。
刘婶儿也来了,“杨大柱,你说话过过脑子行吗?”
杨大柱怒了!这些人都瞎了吗?“就是叶小子打的!没看见是他带着我们三个过来的吗?”
他颤抖地指着叶如尘,后者视线轻飘飘的扫过来,杨大柱下意识收回了手。
又想到大家都在,长了胆子,厉声问道:“叶小子,你敢不敢承认!”
众人看向叶如尘。
叶如尘耸耸肩,上前一步,对着大家拱手施礼,“大清早的,叨扰大家了。”
“昨夜这三个小贼闯入我家偷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这才出手教训一番,这三人我不认识,就让大家帮忙认认。”
村民们都傻眼了,不可置信!村长一言难尽的看向叶如尘。
叶如尘:“小子向来与人为善,没有罪过谁,但也不是任人揉搓的性子。若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话说的冷硬,一改平时的温和,带着一身强势。
村民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是外来人,有人看不过眼,站出来指责道:“不就是偷你个东西而已,你至于下死手吗?”
叶如尘看向说话人,是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问:“他死了吗?”
“你!”汉子涨红了脸,“我是说你下手太重,这不是给人往死里打吗?”
有人觉得汉子说的有道理,附和着,“都是一个村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至于这么狠吗?”
“就是,大柱都爬不起来了。”
“大柱这也太惨了吧。”
......

第17章 夫夫恩爱
叶如尘面无表情冷声道:“没打死不是吗?什么时候偷东西还有理了?我可不管是哪个村的,敢把手伸到我家,就是这个下场。”
原本还有人不信叶如尘能把三个人打成这样,但现在都信了。
看着这张冷峻陌生的脸,众人恍然想起,叶如尘初到杨家村时就只身打死了三头野猪。
但因为他平时一身儒雅,见谁都是笑脸盈盈,也没有当众出过手,所以大家渐渐忽略了。
竟有人觉得他好欺负,真是可笑。
杨书头都大了,连带对叶如尘也有几分不满,“叶小子,有事你怎么不直接去找我。”
[何必闹出来让大家都看热闹。]
这三个人中有两个都是隔壁西水村的,想必已经有人去通知了,估计过不了多久西水村村长就会来领人。
叶如尘看向村长,到底有几分恩情在,客气的说:“村长大善,小子不想让村长为难,便自作主张了。”
触及叶如尘幽深的目光,杨书有些不自在,两人都知道为什么,如果直接把人带去村长家,村长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纵然杨大柱再混,到底没有大恶,杨书作为村长,自然是想保下杨大柱。
“西水村来人了!”,有人喊道。
叶如尘抬头望去,一个小老头带着两个中年汉子正往这边赶来。
杨书迎上去,“冯老。”
“杨村长,这是怎么回事?”西水村长面带薄怒的走上前,一眼就看到蹲在树下安静如鸡的张疤头和张麻子。
两人一见村长来了,连忙起身。
西水村张、冯两姓各一半,村长冯文杰,因岁数年长,在这一片颇有声望。
杨书看了眼叶如尘,说道:“冯老,他们二人偷到了我杨家村,被教训了一番,倒也没有大碍,既然惊动了冯老,就麻烦冯老将人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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