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天灵根  发于:2024年09月27日

关灯
护眼

傅凭司道:“如果没有世界末日,没有时间长河,没有灾变战乱,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就好了。”
盛明盏问:“那如果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呢?”
“那我来到你的城市,来到你的学校。”傅凭司低声道,“我成为一个转校生,站在你面前,自我介绍……”
他伸出手来,开口道:“你好,我叫傅凭司。”
盛明盏坐在椅子上,抬手握住傅凭司的手,桃花眼微弯:“你好,我叫盛明盏。”
两人在过去的教室里过了一把戏瘾,时间开始飞速向前,回到现在的时间节点上。
窗外的天空破裂不堪。
盛明盏就着傅凭司的手,借力站起身来,道:“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糊弄过陆城一中的保安后,盛明盏和傅凭司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出了学校。
附近清冷,傅凭司抬眸,看向站在对街的那个男人。
屠夫一步步走过来,站到盛明盏面前,恭升说:“长官,如您所说,我已经将邀请函送到了大家的手中。”
“另外就是……”他似乎有些苦恼,“我依旧没有联系上沉眠。”
他和沉眠都是西南基地的S级执政官。
在灾变后期,长官不再掌权,隐居之后,一直都是由他和沉眠两个人在掌管西南基地。
盛明盏淡声道:“不用再找沉眠,我知道他的去向。”
说完正事,屠夫才拿出最后一份邀请函,打算递给傅凭司。但是,他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傅凭司,硬邦邦地说:“傅先生,这是给你的邀请函,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
傅凭司接过邀请函,打开邀请函看了一眼内容,上面只写了时间,却没有写地点,也没有写是什么缘由。
当他抬眼时,屠夫已经离开了。
“宝宝?”傅凭司问道,“这是什么邀请函?”
“商议造神计划啊。”盛明盏理所当然,“上次他们冒昧打扰,打断了会议的进程。马上就是世界末日了,我就组个局,就当是为上次的冒昧做赔罪了。”
盛明盏牵住傅凭司的手,继续道:“不过在明天之前,我们得去个老地方。”
傅凭司下意识问:“哪里?”
盛明盏意味深长:“给你找回场子。”
特别行动区。
世界乱了,大家慌了。
谢令野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天到头地开会,通常是这里又出了问题,那里又破了漏了。
直到最近,谢令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接了个烂摊子。
傅凭司倒好,丢下这个烂摊子就一走了之了。
这天晚上八点,谢令野开完特别行动区的最后一个会,又处理了生命科技的一些文件,才往顶层走去。
他不打算用傅凭司待过的办公室,打算重新装修一遍。不过因为世界末日近在咫尺,他的这个想法暂且只行动到了设计图阶段。
电梯门开后,谢令野往办公室走去。
他的手刚一触碰到办公室紧闭的门,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推开门的瞬间立即出了手。
破空声短暂响起在办公室里。
下一秒,谢令野惊愕出声:“傅凭司?你不是正在被全城通缉吗?还敢来这里?”
傅凭司暂且收了手,转眸看向办公桌前。
谢令野顺着傅凭司的目光望去,正打算出声询问是谁坐在哪儿的时候,就蓦然止住了声音。
办公桌前,随着办公椅轻微转动之后,坐在办公椅上的人露出全貌。明光下,盛明盏的脸部轮廓分明,桃花眼冰冷却漂亮。
“小白花?”
谢令野脱口而出。
傅凭司握了下拳头,又想揍谢令野一顿了。
盛明盏淡淡出声:“怎么不敢来?他回自己的地盘,我来找你麻烦。”
“小白花……暴君大驾光临来找麻烦,我当然是热烈欢迎的。”
谢令野开口道:“就是在这之前,我能不能问个问题。我听说在你们那里的远古时期,暴君是可以拥有三宫六院的,除了正宫,还能有……”
傅凭司一拳打中谢令野的脸,把谢令野揍了人仰马翻,栽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盛明盏冷漠道:“有病就去死。”
谢令野捂住自己的脸,嘶嘶叹气。
连让他去死,都说得这么带刺儿,真不愧是他喜欢的小白花啊。
好半晌后,谢令野坐起身来,有点儿兴奋地问:“找我什么麻烦,暴君,你说吧。”

“你们竟然有孩子?”
当谢令野听见盛明盏说把孩子还给他们的时候,他下意识露出惊愕的神情,瞥了两眼两个人,像是在确认他们的性别。
等到十分钟后,谢令野一手抱着一个漆黑坛子,一手抱着小熊木偶,回到办公室后,他已经变得面无表情了。
这两人可真有意思,把两件规则物品当成孩子。
谢令野道:“说吧,还有什么麻烦?”
盛明盏垂手摸出两颗糖,喂给漆黑坛子,听着鬼孩子跟他告状。
谢令野的脸简单涂了些药。他对傅凭司道:“傅凭司,故地重游,什么感受啊?”
傅凭司冷冷道:“没什么感受。”
谢令野倒也没指望傅凭司能够说出什么好坏的感受来,挑衅过傅凭司后,他又去招惹盛明盏。
“暴君。”谢令野好奇地问,“你们两个给我透透风,世界真的要进入末日了吗?”
鬼孩子好久都没吃过如此美味的糖了,哭着喊着吵着“妈妈我还想吃你喂的糖”。
盛明盏面无表情地提起旁边的糖口袋,一股脑儿地倒在漆黑坛子里。
糖果偏硬,砸得漆黑坛子砰砰作响。
被爱意包裹的鬼孩子感动得哭了出来:“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是最强大的妈妈,我爱妈妈!爸爸……爸爸也好,爸爸排第二位。爷爷坏!爷爷坏透了!”
做在这一切后,盛明盏抬眸看向谢令野,淡声说:“世界是不是走到了世界末日,不是要看你们的做法吗?”
“表里世界并非是不可以握手言和的,关键在于你们找到救世的方法了吗?”
旧世界已经如同垂暮将死的老人,但是新世界却依旧在重蹈覆辙。
谢令野怔住:“我们?”
掌权者争势获利,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最终痛苦和牺牲的,是所有人。
和傅凭司走出特别行动区的时候,盛明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彻亮的办公大楼,开口问:“哥哥,如果这里被毁了,你会心疼吗?”
傅凭司顺着盛明盏的目光,望向特别行动区的办公大楼,神色恍然瞬息,坦然道:“如果真的被毁了,说不心疼,那大概是骗你的话。”
盛明盏应和:“我也觉得。”
“但是……”
傅凭司伸手抱住盛明盏,对他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唯一的一点要求,就是不要瞒着我,宝宝。”
盛明盏靠在傅凭司怀里,闷声道:“嗯,好吧,尽量。”
傅凭司拍拍他的肩,低声道:“不能答应得这么勉强。”
盛明盏抬起头来,亲了一口傅凭司。
傅凭司无奈,又只好道:“我们回家吧。”
上三区对于傅凭司的追捕令还没有撤去,就连小区附近也都还有守着监视的人。
盛明盏却隐蔽了那些人的视线和目光,带着傅凭司光明正大地回到家中。
家中不算太乱。
傅凭司将所有地方简单收拾了下,才开始做晚餐。
盛明盏将小熊木偶和漆黑坛子摆回次卧,看见了傅凭司之前留给那些追铺人员的纸条。
不知道是谁在底下回复了一句。
【记得喂糖,一日三餐。】
【好的,傅队。】
盛明盏见到纸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了起来。
他将这张纸条放回桌上,转身关上门,来到厨房门口。
做饭的傅凭司跟以往一样,身上挂着家里的粉格围裙。
盛明盏记得这条围裙是他们两个有一次去超市准备换新买的。
当时超市在打折,打折区只剩下这么一件粉色格子的围裙。
傅凭司的风格是黑白灰,所以只看了一眼,就打算去买正价区的围裙。是他非拉着傅凭司在打折区打量过这件粉格围裙,美名其曰给家里增添些色彩,让傅凭司给买回了家。
“宝宝?”
傅凭司注意到盛明盏的目光,回了下头,解释说:“超市快打烊了,家里也没什么存货了,我只能下了些面。”
“我都可以。”
盛明盏应声走过去,从傅凭司身后环抱住人,继续道:“可爱小鱼的厨艺很好,在下三区的时候,我就是被你的厨艺给折服的。”
“真的吗?”傅凭司失笑,回忆起过去,“可是,我们那次见面,我的厨艺好像只是达到了能吃的地步。”
盛明盏含糊出声:“厨艺的比较,是得有参照物的。”
傅凭司明知故问:“那我厨艺的参照物是……”
“你说呢!”
盛明盏隔着衣料,没好气地摸了一把傅凭司的腹肌。他道:“那时候,我还问你做饭好不好吃,结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冷酷啊,哥哥。”
傅凭司将面丢进水沸的锅中,从盛明盏的话里听出来什么,迟疑地问:“那时候,你还记得我?”
“不然,我一个厌世到不想活了的人真的有心情多管闲事,去救一个重伤的陌生人吗?”盛明盏反问出声,“那是我来到下三区的第七天。”
“我每一天都在遗忘过去,直到第七天捡到你的时候,我只记得你是十年前游进我世界里的小鱼了。”
傅凭司安静了很久。
直至关火后,他取下围裙,转身将盛明盏抱在怀里,心情沉闷:“你孤注一掷,舍弃所有的过去,但是见到我的时候,我却不记得你。这种感觉会很难受吧,宝宝。”
盛明盏笑起来道:“倒也没有那么难受,因为我知道你是失忆的小鱼。你冷酷地转身离开,不过留了一笔钱,打算养我,我就原谅你了。后来,你不是也回来了吗?”
“我那笔钱……当时是付药费和感谢你救我的。”傅凭司最终还是坦然道,“那天离开之后,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重新站在你的门口,想明白我见到你时的感觉。”
盛明盏问:“什么感觉?”
傅凭司抬手按上自己的心跳:“一见钟情。”
两次一见钟情,阴差阳错,兜兜转转。
还好他们没有因为各自记忆的遗失而走丢。
“我孤身一人,你孤身一人。”
盛明盏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傅凭司,肯定道:“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
吃完晚餐类宵夜,两人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忙。傅凭司将人揽在怀中,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场电影。
这一刻的闲暇竟然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最为宁静的。
夜深后,两人洗过澡,什么也没做,只是相拥而眠。
第二天,盛明盏睡到自然醒,也才八点。
他睁开眼来,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动静,坐起身来,起床进行洗漱。
洗过脸,盛明盏抬起头来,看见守在门边的傅凭司,走过去伸手挂在傅凭司身上,凑近亲了亲,开口道:“新的一天,这是早安吻。”
傅凭司应声道:“宝贝,早上好。”
今天的早餐应有尽有,很是丰富。
傅凭司起了个大早,去超市的早市。
盛明盏胃口不算大,喝了一碗营养粥,外加煎蛋与清淡小菜。剩下的时间,他以手撑在桌上,转眸盯着傅凭司看。
快到早上九点的时候,盛明盏才道:“该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了。”
特别行动区。
半个小时前,谢令野作为特别行动区暂待职,给所有人发了一个通知,让大家作为外勤,各自待家等候调令。
宋云觉见到谢令野的时候,神情不大好地问:“谢顾问,请问你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谢令野哼笑道,“快世界末日了,给大家放个假啊。”
宋云觉依旧不解。
谢令野道:“宋副队,这么不欢迎我这个领导啊?你先前的领导都跑路了,除了我会来接手这个烂摊子,你看看谁还愿意来这里?”
“你别说傅队的坏话。”宋云觉皱眉道。
谢令野问:“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上三区对傅凭司的全城追捕令都还挂在系统里的。”
“网上的花边新闻还写,明日星程继承人为爱叛逃,该谴责?还是歌颂?”
谢令野语气慵懒:“像我这么负责的领导,不多见了啊。”
宋云觉皱眉,没有说话。
一个月前,当傅凭司将工作和权限逐步交接给他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了,特别行动区是一块待分的饼,如果有财阀要来分这块饼,就提前去找谢令野。
谢令野的确阻止了其他财阀进特别行动区,平日里的大小会议也还算尽责。但是,宋云觉不知道谢令野今天搞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野哥!野哥!”
段眠跑进来,开口问:“野哥,你找我有事吗?”
谢令野按上宋云觉的肩膀,道:“把你宋副队请回家去。”
这段时间,谢令野把段眠交给宋云觉来锻炼。眼下,段眠还得叫宋云觉一声“宋老师”。
段眠伸手一勾宋云觉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态度,对宋云觉道:“宋老师,走走走,我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我们去外面吃个早餐谈。”
宋云觉被段眠带进电梯,然后下了楼。
特别行动区的保卫部也没有人,谢令野让所有人都待家,变相放假。
整个办公大楼成了一个空楼。
宋云觉刚走出大楼,还没回头,就被段眠一把带着拐进对面的一条小巷里。
还没等宋云觉出声,段眠就道:“宋老师,你快看,有人。”
宋云觉抬头望过去,正好看见站在办公大楼前的那道身影。他赫然睁大了眼睛,声音压低:“屠夫。”
当时,段眠没有去海城,因此没见过所有的S级执政官。现在,他听见宋云觉的话,同样惊呆了,小声问:“屠夫来这儿,是要轰炸大楼吗?”
宋云觉没有吭声,默然思索着什么。
没过多久,他看见一辆自行车从远方街道飞驰而来。上面一开始没有坐人,自行车却自行在滚动。
直到自行车停留在特别行动区门口,自行车上的身影才显现在支离破碎的天光之中。
是一个扎着双马尾、发色特别炫酷的小姑娘,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就来了。
段眠好心提醒:“里面一看就要出事,这个妹妹误入,要不要现在去提醒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云觉就打断了他的话:“这也是一个S级执政官。”
那天,这个会隐藏自己的小姑娘虽然没有自我介绍过,但事后有人从里世界S级执政官排行榜上把小姑娘的代号给推测了出来。
高中生不赶作业。
段眠顿时惊呆了。
宋云觉迟疑道:“已经两个S级执政官了……”
不多时,一辆颜色炫酷的跑车疾驰而至,车前车尾是陆城的车牌号。
车上的人下车时,段眠认出了他:“宋老师,这是我们野哥的弟弟……还有野哥的父亲。”
“生命科技的人。”
宋云觉道。
谢清焰和他老爹在特别行动区的门口僵持了一会儿,谢清焰哼了一声,没有陪谢辞进去。
他把车停在停车位上,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碰上蹲在巷子里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谢清焰道:“你们干嘛呢?”
段眠喊了一声:“焰哥。”
年前,因为谢清焰在副本里受了伤,被谢令野知道之后,他年后的那个副本是段眠这个空间维序者特别挑选过。
两人还进过同一个副本,彼此还算熟悉。
几分钟,谢清焰加入了偷摸鬼祟的队伍之中。
他道:“我只见过一个叫医生的执政官……”
说医生,医生立马就到。
医生来到特别行动区门口后,站了一会儿,转身朝小巷走来。
医生笑道:“又见面了。”
谢清焰被当场抓包,神色略微有些不太自然,吭声说:“医生。”
医生注意到另外两个人的神色,和善地笑了笑,说:“我是一个很友好的人,平时很擅长治病救人,偶尔也会杀杀异种。但是,你们放心,我不会杀同类的。”
“新旧人类都是人类,该和睦相处才对。”
医生说完,走进了特别行动区。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宋云觉一行人分别看见了创世集团的韩岳源、哲学家、明日星程的傅衡,以及机械旧部的云程扶着一个老人,进入了特别行动区。
快到九点的时候,永恒国度的画师和彼岸集团的裴南玉在门口撞上。
蹲守在小巷子里的谢清焰道:“这两人正面对决啊,先打起来,精彩一下啊。”
迎着其他两人疑惑的目光,谢清焰简单解释说:“就是这两个人是情敌,我哥也是情敌,都是你们傅队的情敌。”
傅队的情敌,那不是喜欢……
段眠闻言,瞬间噤了声。
谢清焰看了一会儿,看见这两人竟然非常平和地分开走了进去。他嘀咕道:“没意思啊,没意思。”
“什么没意思?”
盛明盏的声音从三个人身后传来。
谢清焰原本是不想蹲着的,但是另外两个人非得说这样不合群,于是他也只好一起蹲街了。
眼下听见这道声音,他吓了一下,回头恍然道:“盛明盏,你神出鬼没的,差点儿吓死我了。”
盛明盏道:“很远就看见你们三个人蹲在这里了。”
三个人站起身来,看见盛明盏和傅凭司。
宋云觉喊了声:“傅队……”
然后,他看了一眼盛明盏,犹豫一秒,补充喊道:“嫂子。”
段眠见到盛明盏,才是吓得直哆嗦。
最近,他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竟然惹到了里世界鼎鼎有名的暴君,这简直太可怕了。
盛明盏瞥一眼段眠,对傅凭司道:“傅队,看来你们对空间维序者的训练还没到位啊。”
傅凭司应声:“的确不到位。”
“我我我……”段眠当场就要跪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个小人计较。”
盛明盏淡笑道:“你这么害怕,搞得我好像是什么残暴不仁的大魔王,我是吗?”
段眠闻言,立马就僵住两条腿彻底不抖了,连忙摇头说:“我觉得不害怕,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宋老师,你看我害怕吗?”
宋云觉简直没眼看,拍打了下段眠的肩膀。
谢清焰问:“你们两个也是要去特别行动区的?”
“去看热闹。”盛明盏道,“你们要去吗?”
谢清焰不感兴趣。
段眠不敢感兴趣。
宋云觉沉默了下,问道:“是哪种热闹?”
盛明盏平静道:“天塌的热闹。”
特别行动区。
谢令野见到S级执政官屠夫的时候,还在思考连里世界S级执政官排名第二的人都得当快递员送邀请函,那么排名第一的沉眠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结果,屠夫见他第一眼,就问:“听说这里是你落井下石抢来的地方?”
谢令野笑容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反口就说:“不,是某个人不负责任地丢下了这个烂摊子,听说这个人跟着你们的首席跑了。”
“你们首席好大的魅力啊。”
谢令野表情自然又诚恳:“连我都已经心悦臣服了。”
屠夫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谢令野,觉得这个人挺怪的,又不知道怪在哪里。他走进会议室里,自觉落座在靠窗面的第二个位置。
小业乘坐电梯上来,正好吃完自己嘴巴里的棒棒糖,从口袋里摸出两枚流银徽章,挂在自己身上,象征自己代表的是两个执政官。
谢令野很快见到了他的父亲,走上前去。
谢辞道:“你弟弟不想上来。”
谢令野说:“不上来还最好了。”
被屠夫发过邀请函的人陆陆续续来了。
面对对面的S级执政官,谢辞再怎么样,也是一大家族的掌权者,神色自然。
傅衡来的时候,小业又咬了一根棒棒糖,看见他,跟旁边的哲学家说:“我记得,这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岳父。”
傅衡虽然听不见这两人在嘀咕些什么,但是也知道他们在说自己,脸色自然不太好。
云程扶着自家太爷爷来到会议室里,谢辞和傅衡都起身迎接了下。
按照辈分与年纪,云沉溪算是他们这些人当中最大的。
师连心看见会议室里分坐两边的执政官和几大财阀的人,笑吟吟地和所有人打了招呼。
他道:“按照我画师的身份,我该坐在屠夫一边,按照我作为永恒国度继承人的身份,我该坐在上三区这边,现场似乎没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位置啊。”
“你坐中间。”小业看不惯画师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建议道,“画师,你坐桌子上去吧,那里既宽敞又显眼,最适合你发挥。”
师连心笑了下道:“小业妹妹还是这么有趣,大概只有当年冰火死的时候,你哭得最伤心了。”
小业气急,翻了个白眼:“没你冷血,同是西北基地的执政官,斑点狗死的时候,你哭都不哭。”
“可别这么说我。”
师连心拉开一个位置,出声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长官。斑点狗和冰火死后,都被我收容在精神世界里,我让许多死后不能瞑目的执政官重新‘活’了一遍,已经足够仁慈了。”
小业冷漠:“假心假意。”
就在这时候,屠夫盯着跟画师一起进入会议室的那个人,问道:“你是?”
谢令野顺着屠夫的目光看向裴南玉,解释了一句:“彼岸集团的掌权者。”
傅衡问:“现在人来齐了吗?屠夫,你给所有人发邀请函,究竟想干什么?”
“傅董。”师连心好心地提醒道,“谁说人来齐了,我们造神计划的候选人不是就还没来吗?你的亲生儿子傅凭司去哪儿了?”
师连心提及起“造神计划”,绝非是出于好心。
傅衡脸色铁青,道:“那个逆子!”
“我们长官还没来。”
屠夫刚一说完,就听见了会议室外的两道脚步声,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长官来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看向会议室门口。
傅凭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屠夫的话音稍微呛了下,干巴巴地说:“长官夫人来了。”
傅衡脸色难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师连心笑道:“是啊,屠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长官夫人?你别看傅凭司和整个上三区联手演了一处背叛的戏,他的居心不良,怎么配站在长官身边?”
“怎么不配?”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在办公室外,打断了所有人的话。
傅凭司的肩膀上转瞬搭了一只手,骨节分明而修长,无名指上的戒指泛起银白的光。
盛明盏从傅凭司身侧走进会议室,坐在没人敢坐的首位上,淡漠开口:“大家坐在这里,不就想要一个解决办法吗?”
“表里世界联姻,大家不就能握手言和了吗?”
盛明盏轻轻地笑了,自手掌中垂下一枚流银徽章。
图徽正面,是一片空白。这是里世界人都知道的、独属于暴君的图徽样式。
不是因为暴君拥有这块执政图徽而变得强大,而是因为暴君本人,这块执政图徽的空白才具有独特的意义。
“这是我的执政图徽。”盛明盏手指微动,将执政图徽郑重地放在傅凭司手中,出声道,“给你的聘礼。”
会议室里,所有人瞬间变得沉默。
尤其是几位S级执政官,更是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傅凭司感知到手中徽章的背面,看起来像是新做的,上面留存着一些新鲜又流畅的刻痕。
其背面线条的走向,像是……一条可爱的小鱼。

表里世界联姻,在开什么玩笑?
现场不乏清楚暴君性情的人,他们都知道,暴君的话,说一不二。
所以,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小业见对面的人依旧一脸懵逼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开口解释道:“联姻是什么意思呢?联姻就是两个世界结为姻亲关系,长官给这位傅先生下了聘礼之后,从此表里世界互为一体,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思。”
傅凭司垂眸望着手中的执政徽章,应声道:“好。”
傅衡震怒:“胡说八道!你怎么能代表整个世界?你给我滚回来。”
师连心阴阳怪气:“我就知道,傅凭司就是你们派出来的一个阴谋。长官,你不能相信他……”
只不过,师连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天外裂痕已然全面奔溃。
在过去长达半年多的时间里,表里世界争论了无数次的“日月”问题,在这一刻终于得到诠释。
上三区的“日”与“月”失去了维护的力量,从天空开始倾坠。
在裂痕之外,是蕴藏的毁灭与黑暗。
天塌了。
无论是上三区,还是下三区,都感受到了这一刻毁灭气息的来临。迟了整整一个月才真正到来的世界末日就此揭露在所有人的眼里。
很显然,会议室里的人也没有意料到这一刻来临得这么快。当大家看向坐在首位上的暴君时,站在暴君身边的男人动了起来。
傅凭司单膝跪地,伸手牵住盛明盏的手,敛眸时神色认真而诚恳:“我代表不了世界,但我能代表我自己,接受这份聘礼,站在你的身边。”
“无论世界末日,无论明日新生,我爱你,永不背叛。”
傅凭司低头,以虔诚的姿态吻上盛明盏的无名指。
他是臣服于他的爱人。
盛明盏握紧了傅凭司的手。
外面是世界末日,但他们依旧相爱。
会议室里的人神色各异。
坐在角落里的裴南玉直勾勾地盯着盛明盏,面容沉冷。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