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by长野蔓蔓
长野蔓蔓  发于:2024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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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贺司宴认真承诺道,“我会一直对你好。”
“我不信。”谢秋抬起水汽氤氲的眼眸,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兮兮,“我这么普通,身上又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你肯定只是一时兴起——”
贺司宴皱了下眉,语气严厉起来:“谢小秋。”
谢秋呆了一下,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腿上爬下去。
然而,贺司宴的动作更快,掐住细腰的大手用力收紧,另一只手掌住小巧又饱满的臀部,将人钉死在自己腰腹上。
“干嘛呀……”谢秋被桎梏住,又委屈起来,尾音微微发颤,“你放开唔……”
话还没说完,贺司宴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姿态,用滚烫的吻将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谢秋睁大了水雾迷蒙的眼睛,一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都处于宕机状态。
下一瞬,火热的舌尖顶开了他的唇缝。

谢秋脊椎骤麻,腰身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滚烫的舌尖充满了侵略性,甫一入口,便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
贺司宴的西装领口被泛红的指尖紧紧揪住,但很快又无力地松开了。
男人的气息如潮水般将谢秋完全包围起来,他被吻得头晕目眩,舌尖无处躲避,被裹住狠狠吮吸,只能从鼻腔里溢出可怜的哼声。
贺司宴牢牢将人按在自己身上,甜腻的桃花酒香在唇齿间流连交换,将他的神经刺激得突突直跳。
安静逼仄的车内空间,暧-昧的水声被无限放大,混含着令人羞耻的喘-息和摩擦声,仿佛足够填满全世界。
直到谢秋耗尽最后一丝空气,掐住他的大手终于松开了。
“谢小秋。”贺司宴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呼吸。”
谢秋整个人脱力般落入男人怀里,通红的脸颊抵在西装肩头,短促而剧烈地喘着气。
贺司宴放在他颈后的手指安抚般轻蹭了两下,又掰过他的脸,目光落在红肿的唇上。
微微张开的唇湿红一片,漂亮的唇珠亮晶晶的,像是勾人采撷的花骨朵儿。
贺司宴呼吸沉重,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水痕。
谢秋身体颤了颤,又将脸往男人胸口埋,声音小猫叫似的:“不要了……”
贺司宴哑然失笑,冷静下来后,才开口道:“不亲你了,回家。”
他把怀里的人放回座椅上,自己下车绕到另一边,再俯身将人抱出来。
谢秋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背:“我可以自己走……”
“没人看见。”贺司宴低声安慰道,“这个点,大家都睡了。”
谢秋不再挣扎,继续将脸埋进西装外套里,佯装鸵鸟。
幸好此时贺家老宅里确实没人活动了,路上只遇见了管家,在贺司宴的示意下,悄无声息地退开了。
贺司宴将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去厨房学着泡了杯蜂蜜柠檬水。
回到沙发前,他蹲下身子:“谢小秋,喝点水。”
谢秋眼眸半睁半闭,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
来不及吞咽的水液顺着唇角流出来,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湿痕,打湿T恤领口后,继续滑入更深处。
贺司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喝慢点。”
喂完水,他抱着谢秋回到卧室,发现怀里的人又睡过去了。
贺司宴低笑一声,动作小心地将人放回床上。
挨到床,谢秋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嘴里嘟囔着:“洗澡……我要洗澡……”
贺司宴维持俯身的姿势,眸色幽深:“你确定,要我帮你洗澡?”
但谢秋只是短暂地醒了一下,说完后就翻了个身,滚到了床里面。
贺司宴盯着圆乎乎的后脑勺看了好几秒,直起腰身,走进浴室拧了条毛巾。
他回到床边,轻柔地擦拭着那张红红的小脸,就像之前谢秋无数次帮他擦脸时那样。
擦到锁骨处,拿着毛巾的大手顿了顿,到底还是动手将打湿的白色T恤脱了下去。
和他想的一样,谢秋身上的肌肤白得像玉,樱粉色的两点异常鲜艳,在眼前一晃而过。
贺司宴喉头紧了紧,偏开了目光。
好不容易换好上衣,他掀开被子给人盖好,又将空调打到适宜的温度,这才离开了房间。
刚关上门,身后传来贺景辰的声音:“哥,你怎么从谢秋房里出来了?”
贺司宴转过身,语气平静:“喝醉了,我送他回房。”
“谢秋酒量好像是挺差的。”贺景辰关心了一句,“那他没事吧?”
贺司宴看着弟弟,回道:“没事。”
“那就好。”贺景辰放下心来,“哥我下去一趟,你早点休息。”
贺司宴应声,回到自己房间。
他站在沙发前,松开领带,抽出后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
片刻后,贺司宴收起领带,拿出手机编辑了条消息发给方特助。
方特助秒回:【好的,贺总,我明天就着手调查。】
第二天上午,谢秋醒来时一阵头昏脑涨,还以为自己被人给打了。
他呆呆地坐起上半身,试图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跟着贺司宴去吃私房菜,老板娘酿的桃花酒很好喝,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被扶着上了车……
脑海里猝不及防闪过贺司宴掐着他亲的画面,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昨晚醉酒后,他跟贺司宴接、接吻了?
谢秋双手捧住发烫的脸颊,试图将唇舌亲密交缠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
好半晌后,他红着脸起身下床,想先去浴室洗个澡。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穿着睡衣,下半身还是白天穿的长裤。
谢秋试图回忆,难道他是睡到半夜自己换了上衣吗?
可惜再往后面的记忆是真没有了,他只能暂时放弃,拿起衣服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他将弄脏的床单扯下来,换上干净的床单,又打开窗户通风,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谢秋慢腾腾地下楼,默默在心里祈祷贺总已经去上班了。
结果刚走下楼梯,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贺司宴正坐在餐桌上,手上拿了份报纸在看。
谢秋心脏一突,假装若无其事地打招呼:“早上好,今天没去公司吗?”
“没去。”贺司宴目光跟着他移动,“老板偶尔也需要放假。”
谢秋干笑一声:“说的也是……”
他迈开脚步走过去,在贺司宴对面的位置落坐。
贺司宴放下报纸,起身倒了杯牛奶,推到他面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谢秋垂着眼睫,故意问道,“我酒量不好,昨晚应该没耍什么酒疯吧?”
贺司宴沉默了几秒,问道:“你自己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谢秋表面沉着,心脏却不太听话地乱跳,“我喝酒容易断片。”
贺司宴看着他,意味深长地回了句:“那你以后,是该少喝点酒。”
谢秋只能点头:“嗯嗯……”
早餐主食是小米粥,配上清脆爽口的萝卜,谢秋喝了一大碗粥,感觉胃舒服了不少。
他抬起眼眸,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贺司宴的嘴唇上。
男人的唇很薄,平常都是抿成一条线的,看起来很是冷硬。
但谁知道接吻时嘴唇那样热,更热的当然还有里面的舌头……
谢秋猝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心慌意乱地垂下视线,胸膛里的心脏狂跳,砰砰砰地撞击着耳膜。
贺司宴掀开眼皮,唇角似有若无地牵了牵。
接下来的一整天,谢秋都处于一种精神紧绷的状态。
好在贺司宴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并没有再提起昨晚发生的事。
谢秋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底又浮现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情绪。
难道车上那个火热的吻,其实是他喝醉后幻想出来的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八月中下旬,谢秋结束了在卓远律所的实习。
律所给他结清了实习工资,精准到天,他看着卡里的余额,开始琢磨起可以给贺家人买点什么小礼物。
虽然不多,但这是他到这个世界后靠自己挣的第一笔钱,意义不一样。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兑现承诺,请律所的前辈同事们吃饭。
“谢秋同学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就不去了,有我在,你们都不能放开肚子吃了。”裴律师婉拒了他的邀请,眨了下眼睛,“再说,我的那顿饭已经有人请过了。”
“那好吧。”谢秋一听就明白了,认真鞠了一躬,“还是很感谢裴律师给了我这个宝贵的机会。”
“不客气,你自己也做得很好。”裴律师张开双臂,笑着说道,“欢迎再来,卓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临别宴,定在一家中高档的餐厅。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大家都喜欢上了谢秋这个漂亮可爱能力又强的小实习生,纷纷轮流拉着他表达不舍。
谢秋不敢再喝酒,便以茶代酒,真心实意地感谢了众人的照顾。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算吃得差不多。
谢秋起身准备去结账,人事小姐姐跟上来:“小秋,这顿饭我们大家一起请你。”
谢秋怔了怔:“姐姐,不是说好我来请客吗?”
“你还是个大学生,挣这点钱多不容易啊,我们哪能真让你请?”人事小姐姐摸了摸他的头,“以后等你成了大律师,再请我们也不迟。”
谢秋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甜甜地笑道:“姐姐,其实我挺有钱的,就让我来请你们这顿吧。”
人事小姐姐还想再拦他,两人走到前台,却被告知已经结过账了。
谢秋疑惑道:“是谁结的账?”
前台微笑着回道:“是我们这里的一位VIP客户。”
谢秋忽然想起来,昨天有人问过他,今天想在哪里请律所的同事们吃饭。
他以为贺司宴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
“小秋,你还认识这里的VIP客户呢?”人事小姐姐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等等,你该不会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来律所体验生活的吧?”
谢秋只能装傻:“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们结的账,也可能是搞错了吧。”
“不管了不管了!”人事小姐姐拉着他往包厢方向走,“反正有人买单就行,管他是不是买错了呢!”
众人又聊了会儿天,各自分开走了。
谢秋把大家都送走后,自己站在餐厅门口打车。
“小秋。”林羽杨去而复返,“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谢秋也不确定:“可能吧。”
林羽杨踌躇道:“小秋,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谢秋收起手机,看着对方:“什么事,你说。”
林羽杨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一鼓作气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鸣笛声。
谢秋吓了一跳,循声看过去,一辆熟悉的宾利映入眼帘。
林羽杨也看见了,好奇地问道:“小秋,那辆车里坐着你什么人啊?”
谢秋没回答,只说:“不好意思,我该走了。”
林羽杨该说的话还没说,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谢秋停下脚步,蹙了蹙眉:“还有什么事吗?”
林羽杨张了张口,在看见车上走下来的男人时,突然卡了壳。
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高腿长,气质冷漠高贵,那双黑眸扫过来时,带着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林羽杨本能地松开手,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贺司宴停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结束了吗?”
“结束了。”谢秋应声,主动朝男人走过去。
贺司宴看了眼滞在原地的林羽杨,转身离开:“走吧。”
目送两人上车后,林羽杨终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那个男人竟是贺司宴,贺氏集团的掌门人贺司宴!
年轻的脸霎时变得毫无血色,他忍不住开始反复回想,刚才自己有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与此同时,车上的谢秋正在偷瞄身侧的男人。
贺司宴自从上车后就在闭目养神,一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谢秋以为男人是工作累着了,没再打扰,自己低着头乖乖玩手机。
直到宾利开进贺家老宅,缓缓停下来。
谢秋正要开门下车,耳旁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没什么想说的?”
一转脸,贺司宴正眸光沉沉地盯着他。
司机非常有眼力见地下了车,并贴心地帮忙关上车门。
谢秋:“……”
他略一思索,开口道谢:“谢谢你今天帮我买单。”
贺司宴:“还有呢?”
“还有……”谢秋继续道谢,“谢谢你来接我回家。”
贺司宴语气冷淡:“刚才在门口跟你拉扯的那个人,是谁?”
“啊?”谢秋反应过来,“你是说林羽杨吗?”
贺司宴:“嗯。”
“我们哪儿有拉拉扯扯的呀?”谢秋笑了,“他是想跟我说什么来着,不过被你打断了。”
贺司宴冷冷道:“打扰你们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谈不上打扰——”谢秋微一停顿,有些惊讶道,“等等,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贺司宴收回视线:“没有。”
虽然嘴上是否认了,但耳廓却爬上了一丝可疑的淡红。
谢秋忽然觉得男人很可爱,语气含笑地解释道:“只是一个普通同事,贺总连这种醋也要吃吗?”
贺司宴反客为主地问道:“你觉得,我有立场吃醋吗?”
谢秋被他噎了一下,一时没吭声。
贺司宴侧过身,凑近了些:“你说,我有资格吃醋吗?”
谢秋和男人对视,只觉那双黑沉的眸子像是会把人吸进去。
他莫名心慌起来,眼神往下游移,落在形状优美的薄唇上。
同样的环境,他难以抑制地想起了那个发生在车里的吻。
贺司宴越凑越近,灼热的呼吸几乎打在他脸上。
谢秋大脑有点晕晕乎乎的,不禁怀疑起自己今晚喝的茶水里,是不是被人偷偷掺了酒。
贺司宴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揉了下殷红的唇珠:“不记得了?”
谢秋被揉得一颤:“什么……”
贺司宴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记不记得那晚你喝醉后,发生了什么?”
谢秋眼神躲闪:“不、不记得了……”
“嗯。”贺司宴抬起他的脸,“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谢秋下意识闭上眼睛,仿佛是在主动献吻般,浓密的眼睫颤如蝴蝶抖动的翅膀。
几秒后,他听见耳畔传来低沉的笑声:“这不是记得吗?”
谢秋后知后觉自己被戏弄了,又羞又恼地睁开双眼:“贺司宴你唔……”
贺司宴吻上他的唇,探出舌尖,舔了下柔软饱满的唇珠,随后便克制地往后退开。
区别于上次的浓烈深吻,只是蜻蜓点水般一吻。
可谢秋睁着一双水色潋滟的眼眸,雪白的耳尖红得不像样,连带脖颈都染上一层艳色。

贺司宴的手还捏在尖尖的下巴上,目光完全无法移开。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敏感成这样子,要是对他做些更过分的事……
片刻后,贺司宴低声问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谢秋哪里再敢说不记得,可怜巴巴地点头:“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贺司宴又问:“讨厌我亲你吗?”
谢秋怔了怔,垂下微湿的长睫,抿住嘴唇不出声了。
贺司宴耐心十足地等了会儿,又用指腹蹭了蹭湿红的唇角:“这么难回答,要再亲一次吗?”
谢秋立即摇头,伸手去推他:“不亲了……”
贺司宴磨了磨发痒的牙根,没忍住又凑过去,亲了下柔软的唇。
谢秋身体一僵,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松开手,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西装革履,坐姿端方,气质高贵,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谢秋:“……”
怎么回事,他今天也没喝酒啊,该不会又做了个白日梦吧?
“下车吧。”贺司宴打开车门,“回家了。”
谢秋只好收起脑海中纷乱的思绪,跟在男人身后往家里走。
出乎意料的是,今晚苏婉蓉还没上楼去休息,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见门口的响动,她回过头:“司宴,小秋,你们回来啦。”
“嗯,我们回来了。”谢秋应声,“您怎么还没去休息呢?”
“晚上吃撑了,睡早了不好消化。”苏婉蓉问道,“小秋今晚聚餐吃得怎么样呀?”
“挺好的,那家餐厅味道不错。”谢秋笑着回道,“改天有时间,也带您去尝尝。”
“哎,好!”苏婉蓉脸上露出笑容,“好孩子,妈没白疼你。”
“那必须的。”谢秋继续往里走,“我先上楼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去吧。”苏婉蓉看向儿子,“司宴,你过来一下,妈有话想跟你说。”
贺司宴往沙发前走:“您说。”
谢秋加快脚步往楼上走,给母子二人留下谈话的私密空间。
回到房间后,他先脱掉衣服洗了个澡。
前脚出了浴室,后脚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谢秋边擦头发边走到门后,打开房门。
贺司宴目光在宽松的领口处微一停顿,往上移回他脸上:“刚洗完澡?”
谢秋拿下盖在头发上的毛巾:“真巧,刚洗完就听到你敲门了。”
贺司宴示意道:“方便进去说吗?”
谢秋身体没动:“有什么事吗?”
他暂时不能跟这个男人单独共处一室,太危险了……
贺司宴倒也没有强行要进门,站在门口问道:“明晚有个酒会,可以陪我一起参加吗?”
谢秋不太委婉地拒绝道:“我可以不去吗?”
“可以。”贺司宴看着他,“但我需要有个伴,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男伴。”
谢秋表情有些为难:“可是……”
“如果你是担心我们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贺司宴语气平静,“那你不用担心,参加酒会的人应该都知道我们之间有婚约。”
谢秋:“……”
这算是宽慰他还是在威胁他?
“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贺司宴说完后,转身欲走。
“等等。”谢秋出声叫住他,“只是陪你参加一下酒会,不需要我喝酒应酬,对吗?”
贺司宴转回身,语气含了丝明显的笑意:“以你的酒量,我哪敢叫你喝酒?”
谢秋脸微微一红:“那好,我陪你去。”
“嗯。”贺司宴应道,“晚安,早点休息。”
谢秋乖乖回道:“晚安。”
第二天傍晚,准备出发前,谢秋在衣帽间里挑选合适的西装。
换好衣服后,他下楼去客厅找贺司宴。
贺司宴正在客厅里跟苏婉蓉说话,闻声看过去,眸底掠过惊艳之色。
谢秋身形清瘦但挺拔,剪裁良好的白色西装掐出纤细柔韧的腰身,西装裤勾勒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身材比例极佳。
为了不给贺司宴丢脸,他还简单弄了下发型,将微卷的刘海打理成微分碎盖,愈发显得唇红齿白,活脱脱是个气质矜贵的小少爷。
“我好了。”谢秋被男人的目光一盯,不由低头查看自己,“是哪里有问题吗?”
“没有。”贺司宴迈开脚步,朝青年走过去,“很完美。”
谢秋很少会穿正装,唯二两次穿西装的场合,他都非常可惜地错过了。
如今亲眼目睹,才知道究竟有多么光彩夺目。
谢秋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视线又被男人胸前的领带吸引:“这不是我送你的那条领带吗?”
“嗯。”贺司宴应声,“你送的好看。”
谢秋:“哦……”
“哎呀小秋,这身西装好好看呀!”苏婉蓉也走了过来,“是妈给你买的吗?”
“是的。”谢秋弯起唇角,“都是您的眼光好。”
苏婉蓉掩唇笑道:“那也得小秋的身材好呀。”
贺司宴转身:“走吧。”
“哎等等!”苏婉蓉忽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语气惊叹道,“你俩今天穿的好配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贺司宴今天穿的还是黑色西装,搭上略显活泼的领带,气势依旧高贵摄人,又隐隐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苏婉蓉越看越满意,回头问了句:“你们说是不是呀?”
管家回道:“没错,夫人。”
佣人们异口同声地附和道:“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秋:“……”
这是不小心触发了什么NPC剧情吗?
贺司宴抬手看了眼腕表:“妈,我们先走了。”
在苏婉蓉的目送下,两人并肩离开了前厅。
宾利驶离贺家老宅,朝目的地开去。
车上,贺司宴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身旁的人。
谢秋接过去:“这是什么?”
贺司宴:“打开看看。”
谢秋先看见了盒子上的LOGO,愣了一下,小心打开盒盖。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星空蓝腕表,蓝宝石玻璃镜面,白金表圈镶嵌着明亮的钻石,将表盘上的星空银河衬得璀璨而迷人。
即便谢秋完全不懂表,也情不自禁被吸引住了。
几秒后,他回过神来,阖上表盒:“这只表我不能要。”
贺司宴侧眸看他:“不喜欢?”
“没有,很漂亮。”谢秋抿了下唇,“但是太贵重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只表的具体价格,但光是这个品牌就知道有多贵了。
“再贵的表,也是给人戴的。”贺司宴语气很淡,“如果你不戴在腕上,它就是个死物,一文不值。”
谢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表盒递还给他:“我不习惯戴腕表,你收回去吧。”
贺司宴接过腕表,看也不看一眼就要往车窗外扔。
谢秋下意识扑过去阻止:“你干嘛把表扔了呀?”
贺司宴举着表盒,垂眸看他:“我说过了,你不要它,它就分文不值。”
谢秋:“……我要。”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些有钱人的脑袋瓜子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不过对于贺司宴来说扔个几百万的表,可能就跟他不小心丢了几块钱一样,压根无关痛痒吧。
想到这里,谢秋语气变得更坚定了:“我要。”
贺司宴收回手:“坐好,我给你戴上。”
谢秋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扑到了男人身上,耳根一热,迅速端正了坐姿。
贺司宴取出表,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纤细,腕骨微微凸起,在深蓝色的腕表映衬下,皮肤愈发显得白皙如玉。
“好看。”谢秋认真端详着,“蓝色还挺显白的。”
贺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转深:“你本来就白。”
谢秋眨了眨眼睫:“谢谢,这算夸奖吗?”
贺司宴收回手:“嗯,是夸奖。”
宾利到达酒会地点,停靠在门口。
会所的泊车员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
两人下车后,在侍应生的引导下朝酒会大厅走过去。
来到酒会厅门口时,谢秋脚步迟疑了一下。
自从上次在谢晋的生日宴上不欢而散后,他就拉黑了谢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想起过他们。
不知道今天的酒会,会不会碰上谢家的人?
贺司宴察觉他的异样,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了?”
谢秋望着男人雕塑般的侧脸,心绪安定下来:“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贺司宴微一抬手臂,示意道:“挽着我。”
谢秋不太懂:“是参加酒会的人,都要这样吗?”
贺司宴:“嗯。”
“好吧。”谢秋伸出一只手,挽住了男人的臂弯。
贺司宴唇角牵了牵:“进去吧。”
两人并肩踏进酒会厅,喧闹的大厅里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各种复杂难言的目光,就像是在演一出默剧。
谢秋面不改色,假装感受不到周围不怀好意的视线。
就算他们看自己再不爽,但只要他挽着的这个男人在他身边,他就是安全的,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果不其然,贺司宴只是冷冷扫视了一眼,那些人便如同惊弓之鸟般挪开目光,继续和四周的人攀谈起来。
酒会厅里,重新恢复了应有的热闹。
谢秋悄声夸奖道:“司宴哥哥,你好厉害呀!”
贺司宴侧眸:“哪方面?”
“就是……”谢秋也不好明说,“就是很厉害啦。”
贺司宴又看了他一眼:“不要乱说话。”
谢秋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点头:“好哦。”
正说着,有人上前来热情地招呼道:“贺总!好久不见!”
贺司宴伸出一只手,和来人握了一下:“高总。”
高总看向他身旁的谢秋,眼睛一亮:“这位是?”
“谢秋。”贺司宴介绍道,“我家小朋友,带出来玩玩。”
他这话说得看似随意,但高总马上就明白过来,再也不多看一眼,只笑呵呵道:“原来是谢小少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谢秋:“……”
他都不知道在那些传闻里,他到底成了什么样的人了。
这时,那位高总又问:“贺总,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贺司宴淡淡回道:“没什么小朋友不能听的。”
高总连忙陪笑道:“是是是,贺总说的是!”
谢秋捏了捏男人结实的手臂,微微踮起脚尖想说话。
贺司宴低下头,主动将耳朵凑过去。
“你们谈论什么,我又听不懂,我还是去一边玩吧。”谢秋小声在他耳畔说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再出场就好啦。”
贺司宴点头:“那你先去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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