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by长野蔓蔓
长野蔓蔓  发于:2024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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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触电般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手太快了……”
喝完水后,他扶着贺司宴上楼。
男人身上的酒香愈发浓厚,靠得太近了,连带着他也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
好不容易把人送回卧室,谢秋松开手,确认道:“你自己洗澡可以吗?”
贺司宴扯领带的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问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那、那我就叫景辰过来帮你。”谢秋移开视线,“或者叫管家进来?”
贺司宴微一皱眉:“景辰?”
谢秋回道:“对啊,这个点他应该还没睡吧,我去叫他?”
“不用了。”贺司宴语气冷淡下去,转身朝浴室方向走。
“好吧。”谢秋敏感地察觉男人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但他又不可能真的进去帮忙,只好乖巧道晚安,“晚安,司宴哥哥。”
贺司宴头也不回:“晚安。”
谢秋回到自己房间,准备给白佑发消息,想了想,又改成了语音电话。
对方似乎一直在等他的消息,铃声刚响一下就接通了:“谢秋!贺总怎么说?”
谢秋长话短说:“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啊啊啊太好了!”白佑在电话那头大叫起来,冷静下来后又连声道谢,“谢谢你谢秋!我真的没说错,你就是个大好人!”
“不用谢,本来就是由我引起的。”谢秋微一停顿,“不过以你哥的性格,吃点苦头也未必是坏事。”
“你说得对,他已经吃了苦头了,老头子皮带都抽断了好几根!”白佑絮絮叨叨地说着,“其实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傻逼,这次要不是涉及到白家的家族企业,我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谢秋耐心地听他吐槽了一会儿,才说:“挺晚了,先不说了。”
白佑:“好好好,那我先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后,谢秋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又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
洗完澡躺上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摸出手机,点进微信。
谢秋:【子烨,你睡着了吗?】
孟子烨:【怎么可能!本大学生的暑假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谢秋:【我想送贺司宴一个礼物,你觉得送他什么比较好?】
孟子烨:【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把你自己打包送给贺总了!】
谢秋:【……】
谢秋:【说认真的。】
孟子烨:【我很认真的!】
孟子烨:【小秋你自己想想啊,贺总缺什么?他什么都不缺啊!】
谢秋:【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来问你……】
孟子烨:【对啊,但是他现在最想要的肯定是你!】
谢秋脸颊微热,不知道该回什么好了。
孟子烨:【实在不行,你就送他个皮带或者领带什么的。】
孟子烨:【这类东西不贵,但是精英男士日常必备。】
谢秋:【谢谢,就这个了。】
虽然他的钱都是贺家的,但如果是自己亲手买的礼物,意义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第二天是周六,谢秋吃完早餐后,出门去买礼物。
他跟孟子烨约在一家比较高端的商场碰面,他到得比较早,还等了一会儿。
“小秋秋!”孟子烨老远就朝他招手,“我来也!”
他们去逛了家奢牌店,柜姐一见谢秋就迎了上来:“您好,欢迎来到xxx,请问怎么称呼您?”
谢秋长得好看,穿的也是苏婉蓉给他买的品牌衣服,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不过他不习惯太热情的服务:“你好,我可以自己看看吗?”
柜姐微笑着回道:“当然可以!”
谢秋转了一圈,一眼就相中了一条深蓝色领带,真丝面料上点缀着小星星图案,严肃端庄中又带了点可爱。
“这个好看!”孟子烨在一旁说道,“不过我觉得只要是你送的,你们家贺总都会喜欢的。”
谢秋:“才不是我家的……”
很快,柜姐就帮忙把领带包装起来,结完账后,两人走出店门。
为了感谢孟子烨的建议,谢秋中午请他吃了顿海鲜大餐。
孟子烨吃得心满意足,摸着肚子说道:“下辈子我也要找个嫁入豪门的兄弟!”
谢秋:“……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过说真的,从你说的那些细节来看,我觉得贺司宴是真的对你挺上心的。”孟子烨一本正经地劝道,“小秋秋,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谢秋没应声,岔开了话题。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在商场里蹭空调蹭到四点多,才分开打车回家。
谢秋刚把好友送走,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手机,发现是来自贺司宴的消息。
贺先生:【今天出门了?】
谢秋:【嗯?你怎么知道我出门了?】
谢秋:【你在我身上装监控啦?】
贺先生:【没有,刚跟家里打了个电话。】
谢秋放下心来,不然他还真以为男人在他身上装了定位。
谢秋:【嗯,出来随便逛逛。】
贺先生:【现在回去了吗?】
谢秋:【还没呢,正准备打车。】
贺先生:【来我这里待一会儿,下班一起回家?】
谢秋下意识想拒绝,指尖点在屏幕上,又犹豫了。
之前贺司宴帮自己安排贺氏集团的实习岗位被拒绝,要是这次连去公司等他下班都拒绝了,男人会生气的吧……
贺先生:【不想来的话,不勉强你。】
谢秋:【没有,我现在就过去。】
估计等他到公司,其他人也应该快下班了。
贺先生:【好,注意安全。】
贺先生:【快到时给我电话。】
谢秋收起手机,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一报贺氏集团总部,司机就一脚踩上油门:“知道知道,贺氏集团的大厦都算是我们A市的一个地标了,谁不认识啊!”
谢秋:“……”
好吧,就他不认识。
大半个小时后,司机将车停在一栋豪华气派的大厦前。
谢秋付了车费,背着书包下车,目光在相当具有设计感的大厦上扫了一圈。
虽然他知道贺氏集团是A市的龙头企业,但这个名字听起来实在太小说了,毕竟现实中谁家好人公司会叫什么“王氏集团”、“张氏集团”的。
直到这一刻人站在这里,他才对贺氏集团有了一点具体的实感。
谢秋迈开脚步,朝大厦走过去。
门口站了巡逻的保安,他主动上前:“你好,我是来找人的。”
保安问道:“来找谁的?”
谢秋回道:“我找方特助。”
“方特助?”保安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你有预约吗?”
谢秋摇了摇头,又问:“没有预约就不可以进去吗?”
“那倒不是。”保安掏出纸笔,“你填个表就能进去了。”
谢秋老老实实地填了表,背着书包走进大门。
一楼很宽敞,挑高的大厅显得华丽又明亮,有身穿职业装的男女在走动。
谢秋走到前台处:“你好,请问可以帮忙找一下方特助吗?”
前台是两个妆容精致的美女,其中一个正在接听电话,另一个面带微笑地问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谢秋抿了下唇:“不好意思,我先打个电话。”
他本想直接找方特助带他上去,这样就不用打着贺总的名头了,不过看来是行不通的。
电话接得很快,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到了吗?”
“我在一楼了。”谢秋将手机开了免提,“可以跟前台小姐姐说一下,让我进去吗?”
“我是贺司宴。”贺司宴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让人上来。”
前台脸色瞬间变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贺总!我现在就送这位先生上去!”
“谢谢。”谢秋小声道谢,“那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时,前台已经走了出来,客客气气地引导道:“您好,我带您去坐电梯。”
谢秋跟着她的脚步,走向电梯口。
“这是贺总专用的电梯,直达贺总的办公楼层。”前台按下电梯按钮,详细解释道,“里面只有一层按键,您按一下就好了。”
谢秋朝她笑了下:“谢谢,我知道了。”
电梯门阖上,很快,又“叮”地一声打开了。
谢秋踏出电梯,忍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
“谢少爷。”方特助的身影出现在长廊上,“我来接您去贺总办公室。”
“方特助。”谢秋收回视线,打了个招呼,“你好。”
“您好。”方特助转过身,“请您跟我来吧。”
谢秋跟在他身后,穿过长廊又转了个弯儿。
比起一楼的热闹,这层非常安静,连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这是总裁秘书办。”方特助指着一个宽敞的办公室,介绍道,“我平常就是在这里办公。”
坐在工位上的几个秘书立即站起身来,齐声问候道:“您好!”
“你们好。”谢秋保持微笑,“你们继续忙吧。”
秘书们重新坐了回去,方特助领着他继续往里走,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
“这里就是贺总的办公室了。”方特助抬手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一个字:“进。”
方特助推开门:“贺总,谢少爷到了。”
说完后,方特助便让开了位置。
谢秋上前一步,眼神和坐在办公桌前开视频会议的男人对视上。
贺司宴朝他招了下手指,示意他进来。
谢秋走进办公室,然后门就在他身后关上了。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慢吞吞地移到沙发处,放下书包,坐着等贺总忙完。
贺司宴正在听分公司的高层汇报,但自从人进来后,目光就不在电脑屏幕上了。
又一次视线交汇,谢秋微微睁大了眼睛,用夸张的口型无声问道:“怎、么、了?”
贺司宴看了他几秒,开口道:“今天先到这里。”
话是对视频里汇报的高层说的,对方愣了一下,马上应道:“好的,贺总!”
结束视频会议,贺司宴合上电脑,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谢秋脸上:“过来远吗?”
“还好,不是很远。”谢秋报了那个商场的名字,”打车半个多小时。”
贺司宴又问:“逛街没买什么东西?”
“买了呀。”谢秋伸手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取出礼物袋,起身走过去,“买了送你的小礼物。”
贺司宴微一挑眉:“送我的?”
谢秋点头,将礼盒放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我给你挑了一条领带,你看看喜不喜欢。”
贺司宴垂眸,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领带。
“喜欢吗?”谢秋心里难免有点紧张,又有一丝期待,“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
“喜欢。”贺司宴抬眸,望着他的眼睛说,“很喜欢。”
男人眼眸深邃,这样专注地凝视着人,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说的不是喜欢这个礼物,而是喜欢……
谢秋心跳莫名加速,不太自然地避开眼神,轻声回道:“你喜欢就好。”
贺司宴从盒子里拿出领带:“可以帮我系上吗?”
谢秋转回视线:“你不是系了领带吗?”
男人在办公室里也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贺司宴淡淡回道:“没你挑的这条好看。”
“哦……”谢秋心里有些高兴,唇角往上翘了翘,“那我帮你换上新领带吧。”
他绕到办公桌后,贺司宴也站起身,面对他站定。
谢秋动作熟练地解开男人脖颈上的领带,松开后取下,然后系上自己买的领带。
贺司宴垂着眼帘,目光始终落在他脸上。
“好啦。”谢秋掀开眼睫,“办公室里有镜子吗?你要不要去照一下?”
“没有。”贺司宴看着他,“很好看。”
“你都没看呢。”谢秋弯起眼睛,“不过我觉得跟你今天穿的西装挺搭的,看来我的谢礼是送对了。”
贺司宴:“谢礼?”
“对呀。”谢秋说道,“上次不是说要谢谢你吗,思来想去,你好像也不缺别的什么东西,我就给你挑了条领带,幸好你喜欢。”
“我很喜欢。”贺司宴微微眯了下眼眸,“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谢礼。”
“啊?”谢秋怔了怔,“那你告诉我想要——”
贺司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亲我一下。”
谢秋:“……”
贺司宴说完后就继续盯着他,面上神色显然不像是在开玩笑。
谢秋不自觉咬住了下唇,眼睫颤了几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好几秒后,他下定决心般,微微踮起脚尖,闭眼朝男人的脸颊亲了上去。
“啵”的一声,声音特别大。
谢秋雪白的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

贺司宴站在原地,目光似乎要将面前的人给盯穿。
柔软的唇,温热的呼吸带着清香,就这么湿润地落在他的脸颊上。
谢秋感受到头顶那道带着侵略性的视线,更不敢抬头了。
上次亲贺司宴时,对方还是个躺在病床上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的植物人。
他记得当时植物人老公被他亲了一口,整张脸连脖子都变得通红一片,他还以为老公是过敏了,吓了一大跳。
可现在贺司宴清醒过来了,红温的人就变成他自己了。
“那个……”谢秋有点顶不住,转身就想跑。
但贺司宴没给他逃跑的机会,大手一把握住纤细的腰,将他抱坐到办公桌上。
谢秋双手往后撑着桌面,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司宴哥哥,你要干、干嘛?”
贺司宴俯下身,嗓音微哑:“就这么敷衍我?”
“我没敷衍你呀。”谢秋垂着眼睫,努力给自己正名,“我明明很认真的……”
那么大声的一口,还能叫敷衍吗?
贺司宴抬起另一只手,掌住柔嫩的后颈,慢慢挨近湿红饱满的唇。
谢秋下意识想躲,但颈后那只大手牢牢控住了他,不许他后退哪怕一寸。
滚烫的气息越来越近,谢秋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艰难地偏过脸,语气讨饶般叫了一声:“司宴哥哥……”
高挺的鼻梁抵在软乎乎的脸颊肉上,又一点点朝红彤彤的耳朵蹭去。
仿佛代替了薄唇,在他脸上落下一连串的吻。
谢秋耳根发麻,脊椎窜过一股细微的电流,情不自禁地轻哼一声。
贺司宴的呼吸瞬间变得更重了一些,掐住细腰的大手也骤然收紧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谢秋醒过神来,伸手去推结实的胸膛:“有人来了……”
贺司宴闭了闭眼眸,将人从办公桌上抱了下去。
谢秋松了一口气,从桌子旁边溜出去。
贺司宴坐回椅子上,嗓音低沉而沙哑:“进。”
方特助推开门,拿着一堆文件走到办公桌前:“贺总,这些是需要签名的文件,请您过目。”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谢秋,无意中发现办公桌上有一堆凌乱的文件。
贺总的办公桌很干净整洁,但刚才他的屁股恰好坐到了一堆文件上……
谢秋顿时尴尬起来,心虚地收回目光,试图假装与自己无关。
好在方特助是一位非常具有职业素养的特助,目不斜视地等老板签好字,就拿着文件出去了。
谢秋默默走到办公桌前,帮忙整理被自己弄乱的文件。
贺司宴靠坐在椅背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动作,眸底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谢秋整理好后,又安静地退回了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
没过一会儿,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谢秋掏出手机,是孟子烨发来的消息,问他到家没有。
谢秋:【还没,我来找贺司宴了。】
孟子烨:【卧槽!你是去贺氏集团总部了吗?】
谢秋:【是的。】
孟子烨:【小秋,你早该去了!】
孟子烨:【让贺氏集团的员工都认认他们老板娘的脸!】
谢秋:【……】
孟子烨:【你想想啊,这么大一公司,肯定有很多员工明恋或者暗恋你家贺总,你得宣示一下主权!】
谢秋:【别别别,我就是来等贺司宴下班的。】
谢秋:【等会儿就走了。】
刚发完这条消息,便听贺司宴的声音响起来:“我们走吧。”
谢秋抬起头:“到下班时间了吗?”
“嗯。”贺司宴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离开办公桌。
男人腿太长了,几步就走到了他面前。
谢秋也站了起来,随口说了句:“今晚没有加班哎。”
贺司宴回道:“怕你等急了。”
谢秋笑了下:“我还好,没有很急。”
贺司宴打开办公室门,让他先出去。
秘书办还没下班,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又集体起身问候:“贺总好!谢少爷好!”
谢秋脚步一顿,战术性往后仰了仰:“你们好。”
贺司宴微一颔首:“走吧。”
但接下来,谢秋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i人地狱。
两人出了电梯后,并肩往门口走。
正是下班的时间,一楼大厅有很多员工,每个人见到贺司宴都要立正喊一声“贺总”,并有意无意地向旁边的漂亮青年行注目礼。
谢秋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实则心里已经后悔了。
他错了,他不该跟贺总一起出来的,他都能想到这些员工一转身会怎么跟其他人八卦他,甚至蛐蛐他。
而贺司宴早已习惯了万众瞩目,依旧高贵冷漠,在众人的目送中走出公司大门。
黑色宾利停在门口,司机打开车门候在一旁:“贺总。”
贺司宴抬手挡住车顶,示意道:“你先上吧。”
大门口依然有人源源不断地走出来,谢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亲眼看见这一幕的员工们,纷纷不敢置信地停下了脚步。
上车后,谢秋挪到自己常坐的座位,放下书包坐好。
贺司宴也上了车,司机随即关上车门,将车外的喧闹都隔绝开来。
开着开着,谢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线?”
“不是。”贺司宴回道,“先带你去吃个晚饭。”
谢秋不解:“家里有晚饭呀,为什么不回家吃呢?”
贺司宴侧眸看他:“想跟你单独一起吃。”
谢秋傻傻应了声:“哦……”
贺司宴又说:“算是对你的谢礼的回礼。”
谢秋脸颊微微一热,转眼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其实他都不知道贺司宴嘴里的“谢礼”究竟是指他送的领带,还是那个亲亲……
约莫二十分钟后,宾利停了下来。
谢秋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后才发现眼前是一座中式院落。
这里距离市中心不远,能在闹市中取静,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餐厅。
贺司宴领着人往里走:“这是家中式私房菜,你应该会喜欢。”
谢秋跟着他走进大门,院落里全是中式造景,古朴雅致,仿佛一卷山水画徐徐展开在眼前。
“贺总。”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有段时间没见着您了。”
贺司宴:“薛老板。”
薛老板眼神落在他身旁的谢秋脸上,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贺总,这位小少爷是?”
“谢秋。”贺司宴简单介绍道,“我家的……小朋友。”
在他说“我家”两个字时,谢秋差点就要掐他的手臂了。
听见落点是“小朋友”后,耳朵又悄悄红了红。
“原来是谢小少爷。”薛老板笑眯眯地问道,“贺总,按老规矩来吗?”
贺司宴回道:“今天点单。”
“好嘞!”薛老板做了个手势,“两位里边请。”
薛老板亲自将他们引到了一间包厢,同样是中式装修,整体空间以木纹饰面为主,置放了水墨画等传统摆件,入口处用一扇山水屏风隔开,格外清幽。
入座后,服务员拿来菜单供他们点单。
贺司宴推荐了几道这里的名菜,谢秋自己也点了几道,忍不住问道:“就我们两个人,会不会点得太多了?”
贺司宴淡淡道:“没事,多尝几道。”
“但是吃不完会很浪费啊。”谢秋小声说道,“而且还浪费钱呢。”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贺司宴是不是要笑话他了,毕竟对方的资产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
贺司宴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么会过日子?”
谢秋:“……”
“好,那就听你的。”贺司宴敲了敲桌面,“少点一道吧。”
谢秋划掉了一道,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
这里的私房菜都是现做的,等的时间比较长,不过菜上桌后,谢秋知道等再长时间都是值得的。
服务员还上了一坛酒:“贺总,这是我们老板赠送给二位贵客的桃花酿。”
“谢谢。”谢秋好奇地拿过酒坛,“这是他们家的特色酒吗?”
“嗯。”贺司宴给他夹了块虾饺酿藕夹,“薛老板夫人自己酿的桃花酒。”
“哇!”谢秋不由感叹道,“老板夫人好厉害啊,居然还会酿酒!”
贺司宴唇角牵了牵,从他手里接过酒坛,打开盖子。
一股又香又甜的桃花酒味飘了出来,谢秋嗅了一下:“好香啊。”
贺司宴:“想尝一下吗?”
“这种果酒应该度数很低吧?”谢秋心动了,“那我就尝尝吧。”
贺司宴取过酒杯,给他倒了一小杯,推过去。
粉红色的酒液看起来很讨喜,谢秋端起酒杯,探出红红的舌尖,小猫舔水似的浅浅尝了一下。
贺司宴盯着他:“怎么样?”
“一点都不辣哎。”谢秋胆子大了起来,喝了一大口,“好喝!”
初入口时带着淡淡的花香,口感微甜却不腻人,如同春天的一朵桃花绽放在唇齿间。
谢秋喝完一杯后,又倒了一杯,喝得有点停不下来了。
雪白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白里透着粉,像上好的羊脂玉。
贺司宴眸色微沉,提醒道:“桃花酿也是有度数的。”
“嗯?”谢秋抬眸看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没事呀,我又没喝醉。”
贺司宴顿了顿:“最后一杯。”
“好小气哦……”谢秋不满地撅了下嘴,又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好嘛,最后一杯。”
等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贺司宴起身:“走吧。”
“好哦。”谢秋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结果刚迈出一步,身体就摇晃了一下,他却没管,东倒西歪地继续往前走。
贺司宴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他,低笑一声:“真喝醉了。”
“没有呀,我没喝醉呀!”谢秋否认道,试图挣开男人的怀抱。
“好,没醉。”贺司宴没跟他争辩,“我扶你出去。”
谢秋义正辞严地拒绝道:“不要,我要自己走。”
贺司宴垂眸看着他:“还是你想让我抱你出去?”
“不,不想……”谢秋摇了摇头,妥协道,“那还是你扶我出去吧。”
贺司宴轻“啧”一声,半扶半抱着将人带出了院落。
上车后,谢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等等,我们吃完还没有结账呢,不可以吃霸王餐的!”
“不用管。”贺司宴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薛老板会从我的账户里扣。”
“哦……”谢秋应声,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贺司宴笑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才不是呢……”谢秋闭上眼睛,声音很轻,“你的钱是你的钱,我自己挣的钱,才是真正属于我的钱……”
贺司宴看了他几秒,出声道:“走吧。”
司机踩下油门,宾利缓缓驶上道路。
谢秋酒量差,喝了酒就想睡觉,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贺司宴察觉到了,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揽。
谢秋听话地靠进温暖宽厚的胸膛里,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贺司宴望着怀里红扑扑的小脸,向来冷静无波的黑眸里,流露出怜爱的情绪。
他用指尖撩开青年额前的碎发,指腹流连地抚过又软又烫的脸颊。
曾经的他躺在床上,面对青年的撒娇或是抱怨,连动一动手指都显得那样艰难。
现在的他可以将人搂进怀里,可以触碰,可以抚摸,甚至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唔……”谢秋半梦半醒间,伸手握住了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指。
贺司宴停下动作,任由他抓着自己,另一只手将人揽得更紧了一些。
车开进贺家老宅子,司机熄了火,转头请示。
贺司宴微一摇头,示意他先下去。
司机会意,悄无声息地下了车,并关上车门。
不知过了多久,谢秋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睫:“到家了吗?”
“嗯。”贺司宴应声,“到家了。”
谢秋从他怀里抬起脸来:“到家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贺司宴回道:“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谢秋眸光水色潋滟,眼尾勾着一抹桃花色的粉意,声音也软得不像话:“贺司宴,你别对我这么好……”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嗓音很沉:“不对你好,对谁好?”
谢秋似是觉得这个姿势说话有点难受,主动分开长腿,歪歪斜斜地跨坐在男人腿上。
贺司宴眉心一跳,伸手扶住他的腰:“又怎么了?”
“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没办法回报你呀。”谢秋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而且我不喜欢这样……”
贺司宴问道:“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如果有一天……”谢秋眼睫颤了颤,“如果有一天你不对我好了,那时候的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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