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子时北  发于:2024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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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叔!俞蒙!”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过来,夏稚喜不自胜,连忙打招呼:“真好,都是我认识的人!”
其实是想说,他认识的人还活着,不过现在大家都很开心,他也不想提生啊、死啊这些话题。
金叔和俞蒙都很惊讶于消失了几天的夏稚还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可把我吓坏了。”金叔说:“我这样说你别生气,我是真觉得你可能不在了,当时还惋惜了好久……”
夏稚摆摆手,说:“谢谢金叔还关心我,其实就是进了趟医院,医生说需要我在那里住两天。”
一旁俞蒙看见他一身病号服,点了点头:“那天我吃完饭回来就没看见你,知道你溺水之后很担心。后来你一直没出现,我也以为凶多吉少。”
两人对夏稚都表达了关心,这种感情在游戏世界里很难得。
既然是夏稚的熟人,那么在打探消息方面就方便许多。
焦娇、金叔和俞蒙三人是否是玩家还不能确定,不过他们确实是这几天完完本本以囚犯身份度过的,比夏稚被困在医院、卫辞在医院和监狱之间乱窜、设定为警长的余放更脚踏实地。
夏稚不想瞒着他们时间流速的事,在他看来,既然要从人家嘴里问出有用的消息,就要用同样等价的信息去交换,对方是不是玩家不重要。
不过卫辞一开口,气场瞬间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们谈谈吧。”
他甚至没说自己知道了什么,直接带着夏稚和其他三人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单刀直入地问:“今天是第七天?”
夏稚惊出一身冷汗,第七天这个日子对于玩家来说十分敏感,不知道卫辞到底要做什么,竟然直接说出了开启安全通道的时间点。
其他三人皆是沉默,夏稚敏锐地发现焦娇和金叔对视一眼。
俞蒙率先开口道:“今天是第八天了。”他似乎很不理解卫辞为什么会记错时间:“你不是做了八次任务吗?”
卫辞看向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哦,我忘记了,夏稚溺水那天,我救了他,也在医院住了一天。”
俞蒙:“原来是这样。”
夏稚举起手,说:“我有点肚子疼,焦娇你陪我去卫生间吧?!”
在场四人齐齐转头看向他,俞蒙和卫辞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四人中有三个是男人,身为男人的夏稚却单独挑了焦娇……
猛然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夏稚涨红了脸,低着头支支吾吾:“我、我、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是觉得,这些人中,跟焦娇交流起来最轻松而已。
反正最后的目的也不是去卫生间,而是想要跟她单独聊聊。
焦娇不愧是你信得过的女孩子,她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大手一挥,哈哈笑道:“行,走吧走吧!”说完,她回过头,对呆滞的金叔和俞蒙说:“怎么啦,我们都喜欢男孩子不行嘛?”
俞蒙先是一愣,随后坚毅帅气的脸直接红透,看向夏稚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愫。
卫辞也挑着眉,他当然明白夏稚单独叫焦娇出去肯定是有话说,而不是真的上厕所,可现在听到焦娇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而夏稚不反驳,只是一味地脸红,忍不住多了几分好奇。
——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
这里面反应最正常的大概就是金叔了,身为一个性丨取向正常的中年男性,他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摸了摸鼻子,保持沉默。
年轻人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谈吧。
焦娇已经把夏稚拉走了,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卫辞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半晌,收回视线。
“这几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卫辞问:“什么都可以说,因为夏稚在医院里遇到的事可不算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要进去。”
金叔吞吞吐吐,倒是说了几点,比如晚上听到的诡异声音、食堂的饭菜越来越难吃、囚犯莫名其妙失踪、监狱里的人越来越少等,因为他也是循规蹈矩度日,真的遇到什么状况,他的第一反应是躲起来,而不是凑上去看热闹。
俞蒙就爽快利落得多,他把这几天遇到的事都说了,不过没什么重要信息,或许跟他一直关注夏稚离开的方向有关,心不在焉,也没什么可谈的。
卫辞将两人的话都记在心里,最后什么也没说。
操场的另一边,焦娇把夏稚拉到角落,四处张望,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之后,才松口气。
“抱歉啊,造谣了你的性丨取向。”焦娇不好意思地说:“但是,你其实有话对我说,对吧?我当时脑子一抽,想着把我们俩说成‘姐妹’,你的那番话就不会太奇怪了……”
其实仔细想想,还有很多理由解释夏稚找她一起去卫生间嘛,比如说他们俩正在谈恋爱!
只不过……
焦娇看着夏稚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蛋,终究还是感叹着摇头。
这么漂亮,还是更值得强壮的男人去呵护!!!
“没事的。”夏稚挠挠头,说:“另一半性别这方面,我也没有很在乎。”
“也就是说,你可能会喜欢男人啦?”果然,八卦最能令女孩子兴奋了,“那个叫卫辞的,你喜欢吗?”
夏稚:“……”
这是重点吗?!
胡乱晃了晃头,夏稚连忙将话题掰回正轨:“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刚才夏稚就发现了,焦娇和金叔对第七日这个时间点并不陌生。
俞蒙的反应跟他们完全不同,好像对于他来说,第七天就跟其他几天一样普通。
只有知道第七天会发生什么,才会如此敏感。
夏稚想了想,谨慎地问:“我们……还剩下多少人?”
对面的女孩定定望着自己,夏稚想,如果她是玩家的话,一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会隐瞒。
果不其然,焦娇给了你想要的回应。
“十四个。”焦娇抿唇笑起来。
二十六名玩家,现在剩下十四个了。
夏稚微微叹息:“你知道都有谁吗?”
焦娇:“让你失望了,目前我能确认的就只有金叔一个人。金叔那边大概也跟我一样。”
夏稚又问:“大家都找到安全通道了吧……”
卫辞说,突然间死了那么多玩家,是余放在捣鬼,他想要游戏生态环境崩塌,从而达到去医院里救自己的目的。但是从外面的第七天开始,余放和卫辞已经开始合作,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再继续捣乱,这两天消失的玩家也有不少,夏稚更倾向于他们已经离开游戏副本了。
然而焦娇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他的希望。
“夏稚,这件事也是我想跟你说的……”焦娇皱眉:“昨天,也就是游戏的第七天,我们没有得到安全通道开启的通知。”
以往的游戏里,安全通道打开的时候,游戏旁白会给所有还活着的玩家提示。
但是这次,即使在正常时间流速里,玩家也没有得到通知。
“所以我和金叔猜测,安全通道还没开启,一夜之间少了那么多人,很有可能是因为——”顿了顿,焦娇不忍地说:“他们以为通道开了,冒险出去找,却永远地消失了。”
夏稚浑身冰冷。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就好像行走在一片浓雾之中,一个声音告诉你,只要一直前进,不被周围的萤火吸引、不垂涎空气中的香气、不去看迷雾中的轮廓,一直走下去,就能抵达终点,进入真正的乐园。
可谁也不知道,这条路大概需要走多久,周围的诱惑还有多少,能坚持下去的人也屈指可数。
孤独和绝望笼罩着每一个还在坚守规则的人,迷雾蚕食仅存的理智。
安全通道就是每一名玩家心中的乐园。
“也没有那么糟糕啦。”见夏稚脸色苍白,焦娇安慰他道:“大不了就等十天过去,反正总有办法离开的。”
夏稚轻抿唇瓣,过了一会,说:“我们回去吧。”
焦娇点头。
回去找卫辞他们的路上,焦娇询问了卫辞的身份,夏稚都说了,包括余放。
“哇!原来是他!”焦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讶地睁大眼,“你失踪的那天,我偶然碰见他,他可吓人了,逼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稚眨眨眼:“他吓人吗?”
余放平时不算吓人吧,明明挺阳光开朗的。
焦娇:“……你不会觉得他很和善吧?”
夏稚:“对啊,他平时很开朗,虽然偶然会发疯,但也只是偶尔啦。”每次都是找不到自己才发疯的嘛。
一转头,就对上焦娇那一言难尽的眼神。
“夏稚,你被骗的好惨。”
夏稚:“?”
找到卫辞,夏稚发现俞蒙已经离开了。
询问后得知俞蒙还有工作没做完,他要尽快去吃饭,然后把剩下的任务做完。
夏稚点点头,又把四人的身份串联好,跟卫辞说了安全通道开启没有播报这件事。
卫辞听后,沉思片刻,最后摇摇头。
“抱歉,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游戏本身不会出现问题,像系统播报这种事,不应该延迟。
但既然第七天还没有通知到仍然存活的玩家,就一定有原因在里面。
跟焦娇和金叔分开后,卫辞和夏稚一起回牢房。
路上,卫辞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停下脚步。
夏稚疑惑询问:“怎么了?”
男人清冷的眼眸中,缓缓划过一丝冷冽的光。
“如果医院里的时间,才是真正的游戏时间呢?”

余放回到C区警长的办公室,在柜子里翻翻找找。
果不其然,没有看到一本书,与纸类相关的也都是一些打印的资料。
离开办公室,心念一动,身后便出现了A区警长办公室,余放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进去,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
在里面找了大概五分钟,正如他猜测的那般,A区警长这里也没有书。
之后用同样的方法,余放也去到了D区警长的办公室,最终失望而归。
寻找书本不是因为对夏稚拿出来的那张纸片感兴趣,而是提醒到他,监狱里应该会有书本很多的地方,或者是图书室,或者是档案室……
可他从来没见过。
如果说什么囚犯的夏稚等人不知道有这些地方还情有可原,自进入游戏后就已经是警长设定的余放也不知道,这让他萌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余放想起夏稚说过的监狱长办公室。
监狱长的办公室里应该会有书本吧?
这样想着,他心里默念监狱长办公室,然而转过身,却发现空间并无变化。
余放皱眉,怎么可能没有监狱长的办公室呢?夏稚可是进去过的。
那些特殊的文字,好像一片透明的罩子,将整个铁孤岛围在里面。
一定会有什么东西,是跟特殊文字有关联的。
有什么东西是破碎的、需要另外一个碎片填补起来的呢?
眼中光芒微滞,一阵阴冷的风从走廊尽头吹起。
余放微微垂头,眼神凌厉地看过去。
那里涌动着一团黑色的雾气,一点一点朝他靠近。
黑色的物质仿佛在吞噬空气,每靠近一点,它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渐渐挤满整个走廊。
余放握紧手中的匕首,缓缓勾唇。
“连白天都无法维持自己的人型了吗?”
“我很好奇,你们到底以什么为食。”
“如果是玩家的话……”
“我来帮帮你怎么样?”
夏稚忧心忡忡,回到久违的病房里,第一时间就是检查屋子里有没有什么怪东西。
这几天他被突然出现的怪物搞怕了,之前卫辞推测过,觉得它们可能只是晚上的时候出现,但经历过时间混乱,夏稚可不敢掉以轻心,能小心一点就小心一点。
想到医院里被自己丢下的狼图,坐在床边的夏稚幽幽叹口气。
狼图挺好的,一直在照顾他,也没阻止过他做任何事……只是夏稚偷溜回来,肯定不会跟他讲的。
余放和卫辞都说,只要离开了医院,医院里的人就管不了他,以为监狱和医院的管理不互通,当时也想了要不要跟狼图说一声,或者直接策反他,带着他一起跑出来。
可后来想了想,夏稚觉得不能冒险,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决定,还关乎余放和卫辞的安全。
算了,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有用。
在单人床上翻了个身,夏稚又叹了一口气。
无人在意的角落,微弱的红光闪烁。
昏暗的监控室内,一道叹息缓缓响起,与屏幕中少年微张红唇溢出的叹息重合。
“甜心,你还真是……”唇角微勾,碧色眼眸中被兴奋占据,俊美的皮囊下,一个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灵魂激动地叫嚣着。
“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运气差呢?”
戴着手套的手指抹过唇瓣,压出更深的颜色。
“明明已经把你送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你却偏要跑回去……”
“不乖。”
身后响起开门的身影,一道高大的影子投射进来。
而后响起低沉沙哑的声音。
“还需要我继续跟着吗?”
“需要。”男人近乎贪婪地望着屏幕上少年恬静的睡颜,道:“那里更乱,保护好他,哦对……我说了,你可以过分一点,明白吗?”
门口的人沉默片刻,忽的问:“怎么……过分?”
“啧。”转动椅子,面向大门,男人皱眉:“拥抱、亲吻、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些都不会吗?用能力分裂出你,是因为我的身份不方便行动,但你可以。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吧,在监狱里当一个任人欺负的傻大个?”
高壮的男人沉默了。
椅子上的男人挥一挥手,大门关上。
铁孤岛监狱,一个可供贵族们欣赏玩乐的大型乐园。
在这座孤岛上,处处充斥着危险。
已经见识过很多怪物的夏稚比那些遵守规矩的玩家要‘见多识广’,因为他跟焦娇提过一嘴怪物的事,焦娇表示从未见过。
“每天安心做任务,八点之前回房间,十点之前睡着,早上按时起床……”当时焦娇掰着手指头给夏稚算:“这样的话,就会很安全。”
夏稚:……
简单到他想哭。
六点钟的时候,卫辞来找夏稚去二号食堂吃饭。
夏稚没有胃口,就拒绝了。
卫辞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去了二号食堂。
他走后没几分钟,门被敲响。
夏稚本来侧身背对着门,听见敲门声,以为卫辞去而复返。
“真的不用给我带饭啦,我一点都不饿……”
一边小声拒绝,一边翻身坐起,可当他透过门上的小窗看见站在门外的人时,眼睛蓦的瞪大。
“狼图?!”
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正是狼图。
此刻狼图微微弓起腰,让自己的脸可以出现在小窗的范围内,即使面无表情,夏稚也能从那张野性帅气的脸上看出一丝委屈。
好吧……
夏稚心虚不已,双手抓紧床上的被褥,看着狼图问:“你怎么也回来了?”
狼图:“我本来就是狱警。”
夏稚更愧疚了,他站起来,靠近狼图,“对不起啊,我、我不想留在医院了,就偷跑出来了。”
狼图:“为什么不叫我?”
夏稚:“啊?这肯定是违反规定的事呀,我不叫你才是正常的吧……”
狼图微微蹙眉,“我说过,你要做的事,我不插手。”
夏稚:“……那对不起哦,下次一定告诉你。”
他发现,跟狼图讲清楚自己的想法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脑电波根本不在同一层面。
那就先道歉好了,反正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狼图认真看着他:“好,一言为定。”
他已经很‘过分’地要求少年不论做什么都要带上自己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狼图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一直在门外,即使夏稚不想给他开门,他也不离开。
倒不是刻意提防狼图,而是夏稚也没料到对方竟然还没离开,他听到门口有动静的时候,还以为怪物来了,立刻坐起来惊恐地望着外面,结果看到狼图的身影在窗口一闪而过。
“狼图?”
“嗯。”
“……”
这人还没走呢!
夏稚跑到门口,微微踮脚,双手握住窗户上的栏杆,朝门外看去,只见狼图贴着墙坐在地上。
“你干嘛呀!?”夏稚震惊了:“你要在这里守着我吗?”
狼图抬起头,认真地回复他:“你说,有怪物。”
夏稚一下子就心软了。
“只要我不开门的话,怪物来了也没事。”被狼图那双真挚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夏稚叹口气,破罐子破摔道:“好吧,确实会害怕,怕到晚上睡不好觉。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呀,回去吧,我没事的。”
狼图一动不动。
夏稚苦恼地思考半晌,说:“那你进来?在屋里总比在走廊里强。”
晚上本来就冷,那天夏稚发现牢房里有供暖设施,虽然感觉没起到太大效果,但至少比走廊要暖和一些。
本就对狼图有所愧疚,现在也不可能让他整晚都守在门外。
这个提议最终还是被狼图采纳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过分’,想要得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就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拥抱、亲吻、触碰……这些大概都是他想要达成的目标。
可狼图又觉得,一切都该循序渐进。
太冲动的话,会吓到夏稚的。
夏稚用衣服和被单给狼图打了个简易的地铺。
虽然狼图表示自己不需要这些东西,但夏稚过意不去,坚持要这么做,他把套在床垫上的薄被单扯了下来,然后又把被子套拆下来。
本来想给狼图床垫,自己把被子垫在身下,用被套当被子,但狼图很是强硬地拒绝帮他搬那厚重的床垫。
铁床还是太硬了,狼图说夏稚直接睡床板的话,第二天起床会难受。
单人牢房空间也很小,地铺摆在床边的空地上,长短才能容纳一米九以上的狼图。
一起都准备好之后,狼图难得主动开口,询问起夏稚吃饭的事。
“我不饿,也没胃口,就想早点休息。”
其实他是信了焦娇的话,只要睡着的话,来了怪物也不怕!
贴着床边而坐,狼图想了想,说:“不吃饭会饿。”
夏稚耸耸肩:“一会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
狼图还是不赞同地看着他。
夏稚笑笑,转移话题:“你是什么时候来铁孤岛工作的啊?之前我看他们都欺负你,让你做一些粗活累活,为什么?”
话题突然围绕狼图打转,当事人垂眸,沉默须臾,说:“记不住具体时间,只知道工作了很久。他们欺负我的话,我不在意。”
狼图情感缺失,一直做的事,也只是在遵守命令。
他无法产生极其特殊复杂的情绪,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其他人才觉得他好欺负。
他这番话再加上平静的语气,让夏稚脑补出了一系列悲惨的往事。
《最后一关》的虚拟手册上有一段介绍,表示游戏中的每一组数据都是通过高智能技术凝聚而成,不管是人物还是事件,都非常真实。
狼图的长相和性格,在夏稚看来,注定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再加上在监狱里被欺压的经历……
“你要学会说不!”夏稚盘腿坐在床上,一低头就能看见狼图的发顶,“他们再指使你去做不属于你的工作,你就拒绝!”
“拒绝?”
“对啊!他们的公平凭什么要你去做?即使你很闲,也不要帮忙,让他们自己做!”顿了顿,夏稚的小脑袋瓜又考虑到狼图的社交问题,连忙补充道:“当然了,如果一个人真的需要帮忙,就比如说他很努力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但是因为能力不足需要有人搭把手,你也可以帮的。”
狼图沉吟片刻:“是这样吗?”
“是呀。”夏稚躺倒在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人嘛,要学会变通。”
狼图微微侧头,对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以前他根本没有想过。
一掐仿佛能出水儿的脸颊就贴着自己的肩膀,少年是无意的,他只是躺下的时候,为了方便跟自己说话,凑得近了些而已。
可这一切,对于一个心怀杂念的人来说,则是一种讯号。
喉结微动,狼图下意识侧身,从背对着单人床,变成正对。
他的肩膀宽阔,挡住了大部分光亮,将躺着的少年罩在阴影之中。
“你……”
他张开嘴,发出的声音沙哑无比。
对上那双茫然无辜的眼睛,狼图下意识止住脱口而出的话。
好渴,嗓子发干。
偏偏漂亮的男孩什么都没察觉,追问起来:“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狼图的手指蜷缩,空虚感如有实质,他轻蹙一下眉心,呼吸渐渐变重。
他说,可以过分一些。
过分……
更过分地做些什么。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弯着腰起身,当然不是为了站起来,而是……
“你要上来睡吗?”夏稚望着他已经压在床上的一个膝盖,忍不住说:“这床太小了,我们两个一起是睡不下的。不然你来睡吧,我打地铺。”
“不。”狼图伸出手,制止了他,“可以睡下。”
夏稚:“……这床很小的。”他还在努力劝说:“我在地上睡吧,没关系,屋子里要比走廊暖和一些。”
即使睡一晚,也不会被冻得生病。
狼图壮实的身躯压在床上之后,几乎将所有下床的路都堵死了。
缩在最里侧的夏稚一脸懵,现下想要离开的话,就只能跨过狼图。
但狼图的反应,明显不想让他离开的。
“到底怎么了?”夏稚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一定要上来睡?”
狼图不是这种轻浮的性格,他做的事,或许都有理由。
夏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对方察觉到了什么。
他看向门口,黑漆漆的窗口外面空无一物,一阵冷冽的风似乎从外面吹了进来,带起一丝凉意。
恐怖片里都会有这样的桥段。
夏稚浑身发凉,此时突然贴过来狼图浑身散发着属于男人的热气,反倒让他心里安定不少。
不管怎么说,还有狼图在呢。
想到这里,夏稚对他坚持上丨床睡觉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这张床真的很小。”夏稚见狼图侧身躺着,给自己留出来的位置还那么少,忍不住苦恼道:“不然……我们俩都睡地上吧?”
狼图:“……不用,就这样睡。”
他可不忍心让夏稚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夏稚:“可是很挤。”
狼图想了想,说:“我抱着你,就不挤。”
又过分了一点呢!
夏稚满脸写着拒绝:“不要,我才不要被抱着睡。”
说完,他也不再犹豫,直接躺进狼图和墙壁之间的那条缝隙里。
看着很小的地方,在他躺下后,却没有看起来那么拥挤。左边贴着冰冰冷冷的墙壁,右边是一具火热的身躯,为了让留余的空间更多,狼图始终侧身躺着,一条手臂曲起垫在脑袋下面,充当枕头。
从他的角度,能更近地看清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蛋,细腻的皮肤、挺翘的鼻子、微红的唇瓣、浓密的睫毛……
他长得真好看。
刹那间,狼图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男人要求他再过分一点。

一夜无梦。
许是狼图睡在身边的缘故,即使夏稚半夜醒过一次,再睡着之后也很安稳,早上醒来也不觉得难受。
就是这一晚没怎么动弹,憋得他像缩在壳里的乌龟,动弹不得。早上一起来,就立马下地甩甩胳膊抻抻腿,要不是地方太小不允许,他还能做套广播体操!
狼图已经洗漱好,贴墙站在门口,看他蹦蹦跳跳的,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唉?”
洗漱时,夏稚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红印,上手摸了摸,不疼也不痒,像压久了似的。
可他睡觉老实,怎么也不可能在脖子侧面压出一道印子来,到现在还不消。
思来想去,夏稚觉得这里可能是有小虫子了。
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高高大大的男人眸光深暗,衬得那双浅色的眼眸仿佛浸在深水里似的。
早上去吃早饭,夏稚身后跟着一个大高个,穿着狱警服,看着就很不好惹。
本来夏稚不想让狼图跟着的,但是狼图很坚持,并表示他的工作还没结束。
他口中的工作,应该是监管者这项工作,负责在医院里看管夏稚,虽然夏稚偷跑了出来,也离开了医院,但狼图表现得很死脑筋,坚持要跟随夏稚。
想到自己之前还怀疑狼图是被欺负了才来监视自己,夏稚就一阵脸疼。
这人明显乐在其中!
他们来到二号食堂,发现里面的人果然少了许多。
游戏初期,夏稚也是规规矩矩的,到时间就来吃饭,当时这里面人山人海,被囚犯们占满,连个空座都少见。现在一眼望去,大部分都是空位置,有人单独占一桌吃饭,有的几个熟人拼在一起,但也跟不相熟的人离得很远,就导致隔一段距离就一个空桌无人问津。
每个人都脸上都写满了警惕。
夏稚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长得好看,白白嫩嫩,雪白的皮里透着健康的红,即使身上穿着囚服,也不像是来坐牢的。再看他身后跟着的狱警傻大个,哪是来管人的?活脱脱的娇贵富家小少爷和他的壮汉保镖!
现在还活着的囚犯都是人精,就算看见夏稚眼睛都值了,心里直痒痒,也不会表现出来。每个人都很克制,有的只瞧了一两眼,就迅速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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