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同人)武王孝子,纣王贤孙by儒墨刀刻
儒墨刀刻  发于:2024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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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孩子夭折概率极大。这些孩子不能被埋进祖坟,好一点的火葬后家人找个地埋了,差的直接扔在野外,任由豺狼吞食。
这“夭儿堆”其实是一处专供埋葬夭折孩子的陵园。顺风耳打听过,是年少时的武王体恤身边未成年就折在战场上的同袍,特意划出地建成的。
除了五彩神石附近有一座,西荒其他地方还有八座。如今,西荒的平民将夭折的孩童送进“夭儿堆”埋葬,已经成了当地的风俗。
殷诵思来想去,摸索不出来一点能用的线索。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问辛甲道:“还记得去年我遇到你们的时候,身后挖的大坑么?”
辛甲点头。
殷诵问道:“老将军可记得,十九年前,那一片发生过什么奇特的事情吗?”
辛甲闻言,立即笑道:“说起来,当真凑巧。殿下挖坑的地方,当年正是我们西岐驻军的地点。至于奇特的事情,倒是没有过。”

第082章 我二哥全能
殷诵从老将军辛甲这里已然得不到新的线索。殷诵只得悻悻地离开了辛甲的营帐。
出了营帐,殷诵离开驻扎的军营,另外寻了一处偏僻的山坳。
殷诵盘腿坐在背风处,就着漫天的星光月色,陷入了思考。
殷诵在思维上完全进入了死胡同,百思不得答案。这让他十分的烦躁。
明明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正确的答案却始终不可得!
最后,殷诵干脆将“舅舅”公子乾从养鬼瓶里呼唤了出来。
公子乾先出来的是他的脑袋,然后才是他的身体。殷诵站在山坳后边,双手叉腰冷眼瞅着公子乾追着脑袋跑。
公子乾好不容易搂住自己的脑袋,手忙脚乱地安装了回去。他刚把脑袋安装好,对上的就是“大外甥”质疑的目光。
“你老实回本王孙的话,你是不是骗了我?”殷诵气呼呼地走到公子乾面前,一副要找对方算账的模样,“你何必如此?就算你不说这些,我看在老师和你大哥的面上,也会帮你们抹去姓名的!”
公子乾眨眨眼,依旧坚持地说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把父王找来。父王总不会骗你吧?”
殷诵没想到公子乾一开口就抬出了文王。公子乾能说出这等话,殷诵这回是真的确认了,公子乾没有骗他。
本欲迁怒的殷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烦躁地用力揪了一把脆嫩的野草。
殷诵烦恼道:“可是,你的姐妹、堂姐妹,根本没有一个来过西蛮!”
“还是说,你的这些姐妹里,有谁十分擅长乔装之术,不仅躲过了武王的眼线,还混进了军营?”可是正如辛甲所言,谁家贵女闲的没事混进军营啊?
公子乾走到殷诵身边坐下。他们在养鬼瓶里,其实能够听到外界的一些动静。今日,殷诵与辛甲的几番对话他们都听在了耳里。
公子乾习惯性地将脑袋摘在手里,反应过来,又连忙装回脖子上。
此时的公子乾已非一年前被拘在百灵幡的公子乾。此刻他觉得殷诵是完全掉进了思维误区。
公子乾指出这一点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母亲是我二哥?”
殷诵猛然回头,震惊地看向公子乾:“你在说什么鬼话呢?你二哥?武王可是个男人!”这公子乾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想告诉他,武王其实是“姬二姐”?
公子乾扶了扶脑袋。这位武王姬发的十二弟一本正经,隐隐透露出一丝与有荣焉的骄傲:“我自然知道二哥是男子了。”
“那是你们姬家的男丁……竟有亲身孕育子嗣的本事?”殷诵一脸惶恐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公子乾连连摇头,差点把脑袋甩出去:“我们家的男人确实不会生孩子。”
公子乾话锋陡然一转,让刚刚松了口气的殷诵直接瞪大了眼睛:“但是二哥和我们不一样。二哥是完美的,无所不能的。”
“这可不是只有我这么认为。大哥、三哥、四哥……就连姬奭都这么说!”
“而且,男身生子前朝就有先例。大禹正是他的父亲鲧剖腹而生。二哥这么完美,他像鲧一样会生孩子,一点都不奇怪。”
公子乾骄傲得小小抬起了下巴。
他二哥是谁?武王!
什么叫武王?
一个字叫牛!两个字叫牛逼!四个字叫尧舜禹汤!八个字叫“文韬武略,经天纬地”!
养鬼瓶里的“土著鬼”崇姑娘说得好:像他二哥这样完美的男人,会一个前人展示过的“技能”怎么了?很难理解吗?
难道他的二哥还能比不上一个治水失败被砍头的鲧吗?
这绝无可能!
公子乾越说越是理直气壮。他劝说殷诵不要做井底之蛙,俨然一副殷诵否定他二哥能生孩子,就是在恶意污蔑他二哥——武王姬发完美无缺的形象!
殷诵瞪直了眼睛,惊奇于公子乾明明说的是“鬼话”,竟然还把他自己说得神采飞扬、眉飞色舞起来了!
殷诵吃惊不已,殷诵不能理解,殷诵啧啧称奇:这老姬家的“兄友弟恭”多多少少有点奇怪吧?
谁家弟弟在旁人面前鼓吹自家哥哥牛逼,会拿兄长别具一格能生孩子说事的啊?
公子乾还拿人家夏朝的老祖宗做例子!
那大禹是从鲧的肚子里刨出来的吗?
“鲧复生禹”确定不是“天降玄鸟,降而生商”一样的政治宣传吗?
公子乾将自己说得无比神气,这一刻他为二哥骄傲,亦为自己是二哥的弟弟而骄傲!
公子乾站起身,一脸笃定地对“外甥”说道:“如今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父亲是殷商太子,你的母亲是我的兄弟姐妹。十九年前,只有二哥一人来过西蛮荒地。除了我二哥,别无其他人选!”
殷诵仰头望着公子乾深信不疑的神色。他蹙眉,直接跳到另一个问题上:“这番话是谁教你的?”
殷诵分明记得,去年在封神台时,公子乾一口咬定他的母亲是姬家的姐妹或堂姐妹,半点没提他的兄弟们。只不过那时候,公子乾分辨不出是哪一位族妹偷偷跑去了西蛮。
现在,公子乾在养鬼瓶里小住大半年,竟然换了口径,甚至将这口“锅”栽到了他最景仰的武王姬发头上。
这要不是有人……有鬼在这两百九十二天里,对公子乾进行长久而深入的洗脑,殷诵根本不能信!
这公子乾的情状,根本就是被人……被鬼给“玩”成脑残了啊!
殷诵很确定,干得出这种缺德事的,绝对不会是自己的祖母,或是商容、比干这两位先祖!他们都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公子乾没料到,殷诵这么敏锐,几句话就抓住了他背后有鬼在指点。
刚刚还在神气的断头鬼,气焰瞬间低了下去。
公子乾重新蹲回了殷诵身边,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我答应了人家小姐,不能把她是谁告诉你。君子重诺,我不能没有信义。”
殷诵无语地看着公子乾。好一会儿后,殷诵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吗?养鬼瓶可是我的东西。”
公子乾只当殷诵在诈他。他直接手动将自己的脑袋转到另一边,逃避地不肯和殷诵的视线对上。
殷诵撇了一下嘴角。他想起一年前,商容拽着比干进入养鬼瓶时,瓶子里爆出的女子惊叫声。殷诵脑子快速运转,瞬间过滤了一遍所有可能性,迅速锁定了发出叫声的女人的身份。
殷诵问道:“这位小姐,是不是姓崇?”
不必公子乾回应,殷诵已经确定这个偷偷藏在养鬼瓶中的女鬼是谁了。
当年崇丹凤这位姑奶奶就说过,她和苏妲己是年少闺蜜。殷诵猜测,肯定是当年他夜入朝歌王宫给崇丹凤搬尸体的时候,苏妲己怜惜这丫头死得忒惨,擅作主张将她收进了养鬼瓶。
殷诵更是肯定,是崇丹凤搞鬼,苏妲己才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这个养鬼瓶的主人!
公子乾一愣,难得聪明了一把,没有答复殷诵,而是直接化成一道袅袅的鬼烟,钻回了养鬼瓶。
殷诵将养鬼瓶解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他眯眼瞅着养鬼瓶乳白色的瓶身。
但凡他的祖母、曾祖这会儿不在养鬼瓶里,他非用力“晃”死崇丹凤和公子乾这两个死鬼不可!
竟然敢拿他的身世“说笑话”,这两个家伙是连鬼都不准备做了,想让他宰了做聻吗?
殷诵气哼哼地将养鬼瓶收回腰间,就地搭了帐篷,钻进去准备万事莫急,先睡一觉养饱精神再说。
结果,殷诵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许是不甘心生母的线索再一次断在眼前,殷诵竟然开始认真思考崇丹凤这套“武王能生子”的说法的可能性。
被困在“死胡同”的殷诵,不禁假设武王是自己生母,以此进行逆推,将父亲殷郊和武王姬发之间的种种蛛丝马迹窜连在了一起。
殷诵不禁想,倘若武王是自己的生母,那么他的父亲与母亲之间就不存在第三者。这算是一桩“喜讯”。
但是殷诵很快驳倒了这份假设。
倘若他是武王怀胎十月所生,又是被武王亲自送去父亲手边。那么三年前,他们一行五人来到西岐,武王第一次见他们时,看向自己的目光怎会那般寻常?
殷诵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武王当时瞧向自己的眼神,其实不能用“寻常”来形容,是有一二分复杂的。但是绝对和“慈母柔肠”搭不上界。
殷诵翻了个身,在黑夜中瞪圆眼睛。
武王都能做出囚禁他的父亲这一招了,倘若武王是他的母亲,怎么能丢开他这个“两人爱情结晶”的筹码不用呢?
难道是武王觉得他这个儿子太丢脸,毫无用处,或者干脆想要“去子留父”?
殷诵手掌抚摸胸膛心脏的位置。他扪心自问,自己还是有点小优秀的,万不至于让生母弃如敝帚。
亦或者武王用过了他这个筹码,但是根本不好使——他的父亲,殷商的太子对此无动于衷。
殷诵再次翻了个身,他十分肯定父亲平日那般疼爱自己,但凡他的生母拿出他这个筹码,父亲绝对举双手投降。
殷诵理性分析,得出结论:武王姬发不可能是他的生母。
殷诵叹气,母亲的下落,怕是要另外寻线索了。
殷诵整个人呈大字摊在凉席上,灰心丧气地盯着帐篷顶端。良久,青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正要熟睡,殷商王孙猛然坐起身——他还是不甘心!
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盘起,殷诵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虽然武王是自己母亲的机会不大,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性,他都不应该这么放过!
他得想个办法,证明武王究竟是,亦或不是自己的母亲!
前朝传言,大禹乃是鲧剖腹而生。
殷诵看过很多本《健康教育》,对男女两性的身体结构差别十分清楚。
如果男人生孩子,那么剖腹确实是最科学的方式。
排除西岐的巫医有没有这个技术,指不定武王命大,在生产这一生命垂危之际,有热情助人的仙人在他头顶路过,降下祥云帮了一把呢?
殷诵思量,自己是不是武王生的,看看对方腹部有没有刀疤,不就清楚了吗?
想清楚后,殷诵倒头睡熟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殷诵刷完日常任务,然后花高价在商城兑换了一本妇产科医书,仔细学习分辨剖腹产留下的疤痕与普通冷兵器造成的疤痕的差别。
顺便学习了一下,怎么给孕夫做剖腹产。
常言道,有一就有二。万一他那九十几个舅舅,也跟武王一样,哪天怀上孩子要生产呢?
殷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才貌双全、“如花似玉”的伯邑考,瞬间觉得学会这门手术台,意义太重大了!
下午,殷诵掐准时间,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到储物袋。
殷诵也没和辛甲这边道别,直接从地道离开了西蛮,于夜深人静之时,直达西岐王府武王以前的寝宫。
殷诵悄悄爬出地道,发现这间武王原本的寝宫已经空荡荡,原先的各种家具都被搬走。
殷诵嘀咕了一句,爬出了直径两丈半的大洞。
殷商王孙轻手轻脚走到窗边。
小心谨慎地推开半扇窗户,殷诵向窗外看去。走廊上寂寂无声,只有一些夜间活动的虫鸣声从院中的花草间传来。
偶尔,会有成双的侍从从殷诵眼前的走廊走过。殷诵很有耐心,一直静静地蛰伏在窗下。
终于,到了后半夜,让殷诵等来了一个侍从急冲冲地从宫舍间拐到这边的走廊。
殷诵当即掏出一包蒙汗药。在这名仿佛尿急的侍从从眼前走过时,殷诵猛然推开窗户,手一扬,将侍从直接药倒。
殷诵跳出窗户,手脚麻利地扒下晕死过去的侍从的衣服,然后将侍从扔进身后的寝宫。
穿上侍从的衣服,殷诵在王府内搜索起来。他完全不知道武王把床搬去哪间宫殿了,干脆顺着被药倒的侍从走来的方向摸索过去。
殷诵的运气一向不错,竟然真让他找对了方向。
殷诵瞧到一间宫舍门口有四个侍从恭敬地守着,他认识的辟疆便在四人之中。
殷诵立即判断出武王今夜就睡在这间宫舍内。
殷诵迅速绕后,在守卫巡视的间隙里,撬开后窗,翻身进了武王现在的寝宫。
利落地翻入寝宫,殷诵小心转身,将窗户合上,浅浅地留了一条缝,方便自己回头跑路。
安排好退路,殷诵蹑手蹑脚来到床榻边,悄悄地撩开床帐,往床头看去。
殷诵盯着枕头上的脑袋,眨眨眼:宫殿里太黑了,他分辨不出床上躺着的是不是武王本人。
殷诵果断掏出手电筒,将光线调到最微弱的一档,然后打开往睡着的人的脸上照了照。
这下殷诵看清楚了,没有搞错,正是武王。
殷诵微微歪头,静静地盯着武王熟睡中的脸庞。青年仔细地对比了一下,没有看出自己有一点与武王脸上相像的地方。
殷诵心里一阵嘀咕:都说儿子像妈,这句话看来不是绝对的。
殷诵将手电的光照向武王的腹部。昏暗的光线刚刚挪开,沉睡中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
殷诵右手拿着手电筒,左手悄然地伸向武王的睡袍。好在现在是夏天最炎热的时候,武王不仅穿得薄,还不盖被子。
最重要的是,武王的睡袍是上、下-身分开的里衣。
甚好甚好!
殷诵左手刚刚抓住武王上身里衣的衣角,这只罪恶的爪子就被一双忽然进入他视野的大手握住了。
到底“做贼心虚”,殷诵陡然一惊,下意识以为自己见鬼了。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暴露了。
殷诵缓缓抬头。被他吵醒的武王坐起身,眼带无奈地与他四目相对。
可惜,夜色太暗,殷诵完全没有捕捉到亲爹眼里的无奈。他只觉得武王一双招子黑幽幽的,吓人得很。
殷诵右手拇指一推,将手电筒的光线调到最亮。他条件反射地将手电筒扫向武王的脸,想要趁着武王受不住亮光的刺激挣脱武王,赶紧闪人。
但是武王一把死死地抓住他的左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在手电筒照射过来的瞬间,武王已然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强光。
武王微微侧过脸,避开强光的照射,随即用来挡脸的左手已经一把将殷诵的右手一并握住,强行将手电筒的光线调转方向,照射向房顶。
武王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着因为双手被擒而顺势趴在床边的亲儿子。姬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是,又在玩哪一出?
武王自觉是个十分沉稳的人。他实在不明白亲子的性子为何会如此的……“活泼”。
很快,武王想到了殷商太子。于是这个问题有了一半的答案。
武王紧接着想到了陪伴殷诵长大,一直护着殷诵的哪吒。于是这个问题有了完整的答案。
他的儿子会有这样的性格,绝对是先天加后天的结合!
武王倒不觉得儿子养成这般性格,有什么不好。
活泼一些,好过死气沉沉。
“殿下,怎么想到来微臣这儿?”武王问向儿子。他很清楚,殷诵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殷诵挣扎了一下,武王顺势放手。殷诵迅速爬起身。
殷诵想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但是看看已经起身坐在床边的武王,他又十分的不甘心。
殷诵不禁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一次来算是打草惊蛇了,若是现在不直接搞定了,日后再想找到机会近武王可就难了!
殷诵啊殷诵,你怎能忘记“人不要脸,方能心想事成”这句“至理名言”?
与过去每一次一样,殷诵十分完美地说服了自己。
然后他双手一张,豁出一张嫩脸扑到武王的怀里,一把将武王的腰身紧紧抱住。
紧在武王反应过来之前,殷诵拿出“破釜沉舟”、“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气势,口中大呼:“母亲,孩儿找得你好苦啊!”
万没有料到殷诵会来这一招的武王,被亲儿子抱住的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完全忘了将人推开。
等到听清殷诵口里呼喊的是什么,武王生平第二次懵逼了……不要疑问,武王的第一次懵逼,是在十九年前西蛮驻守时,莫名触动法阵被传送到仙山上,差点被扑上来的青年强了时!
武王整个人都愣住了,脑中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谁是母亲?他怎么就成了孩子的母亲了?不会是殷商太子这么告诉这个可怜孩子的吧?
武王自然不会认下“王孙生母”这个身份。万一日后穿帮了,他得多尴尬?
武王轻轻咳嗽一声,十分直截地告诉殷诵道:“殿下,姬发是男儿身,绝不是王孙殿下的母亲。”
殷诵抬起头,与低头的武王对视。
殷诵心道:虽然武王在否认,但是他完全没有推开我的意思哎——哪个清白好男人被陌生男人抱住,不会下意识地推开对方啊?
武王这种常年练武的汉子,没点特殊的原因,根本不容旁人近身!
殷诵暗道一声“有门”,他心上一阵喜悦。此刻,在殷诵的心里,武王是他生母的概率,瞬间拔高了三成。
他掩饰着心中的忐忑,继续试探武王道:“母亲不必骗我。孩儿已经见过伏羲、黄帝、炎帝三位圣人。三位老爷告诉我一些关于母亲的线索。这些线索都指向你是我生母。”
殷诵没有被眼瞅着就能相认的“亲情”迷了眼,他知道绝对不能让西岐,尤其是不能让姜子牙发现封神台上的猫腻。
“你不必遮掩了。我晓得,我就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殷诵厚着脸皮,故作笃定的口吻说道,心脏却在飞快地跳动。
这种,不是认亲成功,就是带着整个大商的脸面社死“政敌”面前的场面,真是太刺激了!
好在夜色昏暗,殷诵料想自己脸上的火烧火燎,武王肯定看不见!
武王怎么会听信殷诵这番话,被他带进水沟里去?他对真相再清楚不过!
“臣确实不是殿下的母亲。想必是殿下弄错了,误会了三位老爷的意思。”
武王姬发原本在为儿子明明在生母身边,却因为他们这对不称职的双亲的缘故,到处找“妈”而心酸。此时听到殷诵的话,不由得对这个儿子的“人缘”惊叹不已。
武王不禁心底泛起喜悦,暗想三位圣人说不得十分地喜爱这个小子。
武王正替儿子得到这么强大的背靠而欢喜呢,就听到儿子冥顽不明、胡搅蛮缠的声音:“男子与女子不同,生育后代只能从腹中剖出。你坚持说你不是我母亲,那你就让我看看你的肚子上有没有疤痕!”
武王一阵无语。
谁家好儿子会要求看亲爹的肚皮啊?
再者,谁家正经爹会让即将成年的儿子看自己的肚子啊?
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合礼制——变态得很啊!
武王默默地抬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能否让臣换一种方式,进行自证?”
殷诵坚决做一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他摇摇头,一副武王不按他的要求自证,就是反证武王是他的亲妈的架势。
武王最终无奈地屈服了。他固然有手段立刻将殷诵弄走,但是这小子骚操作实在是多,叫人防不胜防。
武王实在害怕,明天一早,自己是殷诵生母的“新闻”传得岐城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一直很关心殷诵身世的姜子牙肯定第一个跳出来,要求他这个“生母”说清楚真相!
武王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来。
当年武王身在行伍,领兵打仗的时候,与多少将领坦诚相待,他自己都说不清。眼下,不过是让儿子看一眼他不是他亲妈的证据,着实算不上什么。
然后,武王坦然地解开了衣带。
殷诵受武王的感染,竟然也沉静了下来,心上没了方才的躁动和不安。
殷诵拿手电筒在武王结实的腹部上照了照。青年瞪大了眼睛,仿佛化身名侦探。可惜除了一副齐整、紧致不逊于他自己的腹肌,他什么都没看到。
别说剖腹产的疤痕,就是寻常刀剑砍伤留下的伤疤都没有。
殷诵不死心地拿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万一给他母亲做剖腹产的仙人是个医科圣手,会微创接生呢?
武王低眉瞅着亲儿子认真的模样,戏谑地摇了摇头:小家伙真是不知道“见好就收”。
武王没有纵容下去,一把用里衣遮住腹部,将衣带系好。日后若有机会,他一定要将今天被看的份,原样还给殷诵真正的母亲!
就在刚刚殷诵仔细查找伤疤的时候,一面玄光镜悄然在殷诵身侧十公分处出现。
西岐东城军营内,负责今夜守营的哪吒,忽然心血来潮,十二万分迫切地想见一见自家表弟。
这份想念之情,来得过于汹涌,无法克制!叫哪吒一时之间难以应对,甚至让他产生了慌张的错觉。
于是,也不管此刻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急于稳定心神的哪吒十分从心地开了一面玄光镜,想要看一下殷诵现在在干什么。
玄光镜刚刚张开,哪吒微笑着,视线落在了镜面上。
哪吒想着,如果殷诵已经睡着了,他就看一眼然后关掉玄光镜;如果殷诵和他一样清醒着,他们两兄弟可以畅聊上半个时辰——至多半个时辰,他就会催殷诵去睡觉了。于凡人,熬夜不是一个好习惯。
然后哪吒就惊愕地看到心心念念的表弟,正拿着手电筒照射某个男人的腹肌。
哪吒:“……”
哪吒心一颤,手一抖,刚刚打开的玄光镜瞬间消失,没有打扰王府中任何一个人。

第083章 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锥心刺骨
哪吒目瞪口呆。整个人宛如一根木头,差点从西岐的东城门的墙头上一头栽下去,叫魔家四将白捡了便宜。
整整过了五息,哪吒才从一动不动的僵硬状态中挣脱出来。
哪吒忍不住抬头望向天际缺了一半的月亮,整个人都迷惘了。
他只是不在殷诵身边仅仅三年,小表弟的“兴趣爱好”就变得这么一言难尽了?
三更半夜,打着手电筒看男人的腹肌?
这都跟谁学来的古怪癖好?
哪吒下意识想到了当年殷诵告诉他的,武王、殷郊,以及殷诵的母亲三者之间的爱恨情仇。
武王姬发和殷郊不仅同时喜欢殷诵的母亲,他们还彼此爱慕!
哪吒登时怒了!
肯定是殷郊带坏了诵儿!
要不是此时西岐战事吃紧,哪吒又跑不出去,他一定飞去东鲁,将殷郊这个不负责任,做不好榜样的父亲,狠狠地揍一顿!然后,他要将殷诵带走!
这般恶狠狠地想着,哪吒不自觉地在自己的腹部摸了一把:该说不说,论健体这一块,他哪吒是十分的有自信——他身上那一块肌肉都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中最漂亮的!
总之,绝对不会比殷诵正在瞧的这一副差!
哪吒不禁埋怨起了表弟的品味:诵儿便是喜爱看男人的腹肌,也应该……
哪吒浑身一哆嗦,猛然回过神,手被蛰了一口似的急忙从自己肚子上挪开。
哪吒拍拍自己的脸颊,借此将自己有些泥糊的脑子拍醒,让自己振作起来:自己可不能被殷诵的骚操作带进沟里!这小子现在误入歧途,还需要自己这个有责任心的表哥去拯救呢!
哪吒抛开方才脑中产生的古怪想法,立马不放心地重新打开了玄光镜。这一次他很谨慎,放了一个对面察觉不了的玄光镜。
哪吒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混账敢带坏他家单纯、可爱的表弟!
哪吒可不信,殷诵会强迫别的男人宽衣给他看腹肌!
玄光镜重新打开。哪吒发现,殷诵已经没有继续刚刚的事情。他已经拿着手电筒站到了距离床榻五步外的位置。
哪吒心底的郁闷,少了一些。
他调转玄光镜的角度,向床上看去。下一秒,哪吒再次心一颤,手一抖,关掉了打开没有几息时间的玄光镜。
哪吒震惊脸:#¥&@!!!为什么这个八块腹肌会是武王?
难道武王是什么能让姓殷的百分百走上邪路的“绝色妖‘姬’”吗?
哪吒觉得这个事情太不对劲了!
他实在想不通应该在东海边上当监工的殷诵,怎么跑来西岐和武王混到了一块。
并且两人还在半夜三更做这种事!
殷郊作为殷诵的爹、武王的绯闻男朋友,他都不管管的吗?
哪吒毛躁地在城头上走来走去。他分明地记得,白天传递来的消息是殷诵挖洞挖到武王的寝宫,却是为了方便西荒输送粮食到岐城,解决西岐的粮草问题!
哪吒现在非常想立刻冲去王府,问问这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
不论这两个人的回答是什么,他都要将殷诵拖走,送回乾元山……送去终南山……看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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