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仙元  发于:2024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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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儿羞恼的拍开许泽平的手,不满的扭过头:“对啊,我就是急眼了。有本事,你就..”
“我就什么?”许泽平好声好气的凑过去,眼中尽是柔情。
“我就亲你一口。”程哥儿侧过头,快速的在许泽平的侧脸上香了一口。
看着许泽平瞪圆的眼睛,程哥儿抿嘴偷笑,“上当了吧?”

次次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许泽平看着程哥儿得逞的小眼神,真是好笑又好气,最后只能够干巴巴的说一句:“你这哥儿还真是不知羞。”
说罢,就要直起身子站起来。
却不想程哥儿直接攥住了他的衣领,许泽平一个不慎,往前一趴...眼看要摔在程哥儿脸上了,许泽平及时的用手撑在小榻上,才使得二人避免来个面面相撞。
足够近的距离,让二人炽热的呼吸相缠。
而四目相对,是情愫相绕。
幽幽桃花香使得许泽平的心儿怦怦跳,他连忙起身。
程哥儿却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耳畔,嘴里还呢喃着:“平平,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不知羞了嘛~”
耳朵是许泽平的敏感区,这么一碰,当即举了旗。
“程哥哥,你还真是想让我现在办了你...”许泽平控制不住的将他圈在怀里,沙哑而又咬牙切齿的声音,让程哥儿心中一惊。
腿部与腹部相挨着,他能够感受到身上之人的变化。
他吓得心脏怦怦跳,乖乖的蜷缩在汉子的怀里,像一只犯错的小猫儿。
许泽平缓了好一阵子,才平息自己心里的燥意。低头看着小哥儿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恨恨的说道:“下次你再敢乱来,我决饶不了你。”
“平平,我知道错了嘛。”程哥儿双手攀附上许泽平的脖子,乖乖的撒娇:“不生气了,好嘛。”
“你乖乖坐好,我就不生气了。”
许泽平原本打算亲自来同程哥儿分享自己中举的喜讯,虽说程哥儿已经知道,但毕竟不是自己亲口说的。
只是经过程哥儿这么一闹腾,反而想让他分享的就不是这个事了。
见着小哥儿乖乖坐好了,许泽平才眼含喜悦:“程哥儿,阿父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程哥儿满眼欢喜,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扑上去,但是在许泽平眼神的制止下,只能够乖乖的坐着,他的嗓音是控制不住的欢快:“真的吗?”
“真的。”许泽平伸手将他翘起来的呆毛给捋平,“阿父和阿娘在跟媒婆对接小定的流程了,若无意外这日子会定在十月中旬,阿娘找人看过了,十月初十是纳吉的好日子。”
许泽平说到这里,程哥儿却听出了他话音中的难色,焦急的追问:“平平,可是哪里有不当的地方?”
许泽平垂下眼睑,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在茶楼的时候,许松山将他们与媒婆对接的流程将给了许泽平听,不管是按童养夫的流程还是正常的三书六礼,聘书、礼书都在许家....许泽平都不满意。
在大景朝,童养夫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地位,很多人看来就是个干活的半奴,大了就直接拉来拜堂成亲。
至于聘书、礼书都在许家,传出去着实不好听,爱嚼舌根的指不定怎么编排许家是不是没有规矩的乱lun....
思来想去,许泽平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反正等纳吉以后,他与程哥儿就要分开住。
那就委屈一下程哥儿,让他提前住到西林大街那处小院中去。到时候聘书可以直接下在那处小院中,迎亲时也可以从那处小院迎回到许家。
等他们小夫夫拜堂成亲以后,就可以直接住过去。
西林大街基本上都是读书人家,治安也都不错。
加上丁家、柳家都是在西林大街上,相隔也就三五步的距离。
到时候再把姜麽麽请过去坐镇、然后让花落娘住到院中与程哥儿作伴,最后安排两个粗使丫头过去。
这么一合计,也不怕程哥儿住着不安全了。
许泽平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住过去,但是许松山说那处现如今是程哥儿的宅子,你们还没有成亲,你就直接住过去,这说出去不好听。
许泽平也不怕被人说吃软饭...但是许松山接受不了啊!
他再是开明,骨子里也还是个封建大家长。
“那我什么时候搬过去?”程哥儿眉眼弯弯,在他看来这都是小事,只要能够和平平成亲,一切都可以克服。
许泽平忍不住的握住了他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着程哥儿的手背,勾的程哥儿心头痒痒。
“程哥儿。”
话到喉间,许泽平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是该说自己的不舍吗?
阿父阿娘没有同意之前,他愁的是他们不答应。
现如今阿父阿娘同意了,并且算好了日子,他愁的又是阿兄什么时候成亲。
长兄未成亲,他即使与程哥儿小定了又如何?照样行不了大礼,而且未知的时间才是最急人。
阿娘说得极是,阿兄是个不着急的,他总不可能随便拉个人就让阿兄成亲吧?
想到这里....他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苏瑜姮!
那本小说中,阿兄的官配。
他的眼前突然一亮,阿兄不成亲,是因为他在等他上一世的夫郎!
如此,他心里的不舍得倒是浅薄了些。
他不知阿兄这辈子的走向是什么,但是他记得阿兄是被榜下捉婿的。阿兄即将春闱...
最迟明年会成亲!
理清了时间线,许泽平眼睛亮亮的看着程哥儿:“最迟盛安十九...程哥儿,等我春闱中了进士,我就回来和你行大礼好不好?”
“好。”程哥儿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搭在许泽平的掌心上,浅浅一笑:“说定了,不盖个章吗?”
看着掌心之上小哥儿白嫩的手背,许泽平的眼前好似闪过了当初自己醉意轻薄程哥儿的画面。
月光下,那醉意癫狂的少年扯着哥儿的手就往自己的嘴边凑,嘴里还念叨着盖个章。
“好,盖个章。”
许泽平低头,虔诚的在程哥儿无名指上轻轻一吻。
沙哑的嗓音,勾得程哥儿脸庞热乎乎的,整个人都很飘忽。
接下来的时间就像是许泽平记忆中的老风扇一样,转一圈就是一日。
九月二十五,西林大街的小院已经修整完毕,因着家中无男主人,并没有挂上匾额,但敲锣打鼓热闹的声音还是让周围邻居知道,这里即将有新主人入住。
九月二十七,许林氏挑好日子以后,程哥儿带着姜麽麽搬进了新宅中。
起初,清水镇的人都很奇怪,许家的表公子在许家住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搬家了?
直到许林氏带着媒婆登门提亲,他们才知道原来许家的表公子要与许家嫡幼子议亲了,而这处宅子是许家仙逝老太太给她这个表侄子准备的嫁妆...
家中没有男主人,故而许泽平也不好跟着许林氏登门,只能够眼巴巴的在家中等着。
九月三十日,许林氏带着纳采的绢布、头面以及大雁正式踏入小院向姜麽麽过纳采礼。
纳采的红绢布、以及这套纯金头面,是许泽平在长湘府时就已经准备好的。
他早就存了娶程哥儿的心思,这些东西自然不想让阿娘他们破费。
至于大雁,也是他亲手射下来的。
大景朝哥儿的一套完整的头面其实不复杂:一簪一钗一璎珞、二坠二镯二对戒。
这些除去世家大族,其实很少有备全乎的,很多能够有一簪头、两只耳坠两个手镯都不错了。
但许泽平却将这头面都备完整了,这细心程度,让许林氏震惊,她才知道自家这个幺子用情有多深,也是庆幸自己没有阻止这桩亲事。
在程哥儿浅薄的记忆中,他隐约记得养母有很多头面,翡翠的、珍珠的、点金的..但这些,都比不上自己面前的这一套。
四季平安如意蝙蝠头面一套。
程哥儿看着媒婆止不住眼馋的笑意,他是止不住的甜,他要戴着这套头面与平平成亲。
十月初五,许林氏再次请媒人登门问程哥儿的名字以及出生年月...
尽管许林氏早就托人合过老幺与程哥儿的八字,但是这一步的流程不能够错过。
得到天造地设、和和美美的结果,许泽平笑的嘴角都合不拢了。
这是看得许泽礼格外的眼红,家中老二、老三、老幺一个个都有了对象,愈发显得许泽礼孤单影只了。
气的他都不出来晃了,整日窝在书房中温书。
当然啦,看着来自己面前晃的老幺,他会忍不住给他两拳爱的抱抱。
问名过后,就轮到了第三礼:纳吉。
纳吉礼便是交换男女双方的庚帖。
这纳吉礼的日子已经定在十月初十,所以程哥儿和许泽平都是在家中安心的等待着。
等待的这段时间,许泽平也想好开了什么铺子了。
阿父阿娘说要给自己支个铺子,他一直没有想到开什么铺子,直到昨日收到程哥儿的纸条,程哥儿纸条上写着他要给自己缝制喜服...
按着阿娘的意思,就是等自己与程哥儿文定后,为了避嫌,就不打算让程哥儿沾手绣楼里头的活了。
这绣楼日后毕竟是要交给阿兄的。
程哥儿心灵手巧,绣活是做的一等一的好。
以前他有绣楼里的事忙活着,日后若是闲赋在家,必定很是无聊...不如开个成衣坊,让程哥儿去打发时间,这样也不至于无聊。
况且自己还有科举,要是没有个事给他忙活,那得多空虚?
许泽平说干就干,想了这个主意后,就跟许林氏提了,许林氏思考了一日就同意了。
盛安十七年,十月初十,许林氏带着庚帖登了小院的门。
在交换了庚帖后,程哥儿又亲手为许林氏做了一顿饭,这纳吉礼就算是完毕了。
程哥儿送许林氏到小院大门口时,许林氏停住了步伐,看着乖巧的小哥儿,心疼的说道:“程哥儿,委屈你了。”
程哥儿摇摇头,“舅娘,我不委屈。”
“等老幺去上京春闱,我就接你回去住。”
“好。”

第221章 青云路21
经营的成衣坊日后是要交给程哥儿自己打理的,故而许林氏没有独断定下售卖的种类,而是在程哥儿与花落娘交接绣楼账薄的日子里,上门同他相商了一番。
在详谈时,许林氏发现自己的思维方式已经完全跟不上年轻人了,索性就支会了两百两银票出来,让程哥儿自己全盘去操持。
还嘱咐程哥儿,若是银子不够,就差夏天回许宅说一声。
许泽平前前后后交到程哥儿手上的银票加起来可不下五千两了,再加上程哥儿这些年活跃在绣楼中,也卖了不少私货,其实他很富裕。
说实话,就光许泽平给他的那些银票,就超过了许家二房的身家。
故而就算许松山让程哥儿交出绣楼的管理权,程哥儿自己也有能力活下来。程哥儿并不想要许林氏给的银票,舅娘他们已经对他很好了。
比很多很多亲生父母都好。
许林氏见着他推脱,安抚的说道:“这是给平平经营的,日后平平出入官场要的是银子使,你可莫要拖平平的后腿。”
成衣坊的地址许松山这边都看好了,就是许家绣楼隔壁的糕点铺子。
许家绣楼这条东斜小街虽说只是一条岔路街道,但因着绣楼生意不错,也带来了不少的客流量。
这间糕点铺子之所以没能够经营下去,是糕点铺子的老板喜欢偷工减料,久而久之坏了名声,也就没有什么人光顾了。
糕点铺子老板是租的门店,现如今一关门,铺子的老板还没有遇到愿意接手的人。
许松山看好了铺子却没有定下来,是因为他想把铺子买下来,而非租下来。
铺子房租一年十七八两,买下来的话,压一压价格估摸一百两出头。
铺子也是上下两层,一楼售卖货物,二楼可以供程哥儿休憩。
虽说程哥儿已经有了经营方案,但是谈价格这时,许松山还是怕铺子老板欺负程哥儿脸嫩,所以还是由他操持着。
约莫磨了十来天的时间,这个铺子用110两的价格给盘活下来了。过户的时候填的是程哥儿的名字,许泽平已经考中举人,日后要为官,自然不好与商户挂钩。
而这铺子放在程哥儿的名下,说是程哥儿带过来的嫁妆,传出去也好听。
这成衣坊,程哥儿不打算做传统的铺子,他这这里只售卖姑娘、哥儿的衣物,从贴身衣物到穿着鞋袜一概都有。
他手头上的资金足够,平平也不怕他挥霍,这就使得程哥儿十分的大胆。
等到铺子一过户,他就投入自己的事业中去了。
这使得许泽平十天半个月都收不到他的一封信,想程哥儿了,也只能够远远的看上几眼,因为偷摸溜过去凑上去说几句话,就会被程哥儿赶回去念书。
程哥儿可是还记得平平的承诺,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平平赶快高中进士!
许泽平在家念书的日子也不算太悠闲,已经他已经接到了诸多读书人的邀约了,今日不是那个王秀才、明日就是那个李举人,甚至是永安州的一下小书吏都会邀约他去参加宴会,这让是许泽平十分的烦躁,体会到了当初阿兄的烦恼。
许泽平并不是个喜好附庸风雅的人,为了逃避这些宴会邀请,他打算回江平村躲躲。
也正好回去看看自己名下新入的田产,别到时候自的田产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回江平村,他就想到了许繁林一事。
从江东宝哪里知道真相这么久以来,他是真的没有想好怎么跟阿阳爷爷说这个事情。
又想到阿兄即将动身前往上京,许泽平想想,还是听听阿兄的意见。
“阿兄。”
许泽平进入书房时,许泽礼正在伏案写策论。案几上已经摆放着一踏稿子,这稿子上头都是一篇篇策论。
这些策论的题目都是历届春闱的考题,每一题都是根据时事的治国安邦题材。
看到许泽礼的策论,许泽平突然觉得自己的策论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许泽礼的策论不但用词圆滑精准,就连同他的观点就像是本该如此的浑然天成,最为点睛的就是通篇乌黑方正的馆阁体,让人过目难忘。
“可是有什么苦恼之事?”许泽礼瞧了一眼就知道老幺就心事,放下手里的羊毫,温和的说道:“说来看看。”
许泽礼不同于许泽平对于毛笔有偏好,他仿佛是天生的书法家,执笔就能够写出一手漂亮的墨宝。
许泽平不一样,比起软毫,他更喜欢用硬毫。故而他对狼毫十分的偏好,这也是为何乡试上他对长湘府准备毛笔不爽的原因。
大景朝市面上流行的软毫十分的低廉,基本上都是用鸡毛以及羊毛的边角料制作的。
倒也不是说许泽平用软毫写不出漂亮的墨宝来,怎么说呢,就像长期用钢笔的贵公子突然拿到了铅笔这般的憋屈。
许泽平将怀里的信封拿了出来,然后递到了许泽礼的面前:“阿兄,你先看过信后再说。”
许泽礼一行十目,很快就将洪东宝在信中所说的事情映入了脑海,不由的也皱起了眉头。
许泽礼上辈子浸淫官场十载,再是不济也知道一些许泽平不知道的阴私。
他就说许繁林好好的,怎么就莫名失踪了。
看来是卷入了洪家长房和二房的争斗。
老幺只能够看到信中的第一层意思,他却能够读懂第二层潜台词,若没有洪延沉的允许,李戍又怎么会“意外”的将这件事情的前后因果告诉洪东宝?
他可是知道繁林叔入了西河水军以后,深受少将军的喜爱,从一个无名小兵升到了百夫长。
最初他不确定这个少将军是谁,但从洪东宝信中清楚的说明了,当年器重繁林叔的是洪延沉,而繁林叔却不知好歹的背叛了洪延沉,与二房搅在了一起。
越想许泽礼心里也是越复杂,洪延沉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上辈子也见过几次,看着斯斯文文的,是个讲道理的儒将,但是他在后期可是敢公开叫板他阿父西河提督,支持皇太子殿下,还让西河提督以及皇长子一脉都拿他没有办法,又怎么会是明面上看起来的那般良善呢?
既然洪延沉都这般暗示了,许泽礼闭了闭眼,那许繁林应该是真的死了。
看着阿兄的神色变化,许泽平猜到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想必牵扯到前世的事情,许泽平又不好询问,只能够试探性的说道:“阿兄,我该如何跟阿阳爷爷他们说?”
“就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阿阳爷爷他们都这个年纪了,还是让他们怀着一点念头吧。若真是到了那一步,许泽礼闭了闭双眼,再让他们没有遗憾的去与繁林叔团聚吧。
许泽平明白了阿兄的意思,他颔首:“阿兄,我听你的。”
“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许泽礼瞄了一眼窗外,柔白的月光止不住的寒意,十月的下旬果真要迎来寒冬了。
“阿兄,那你也早点休息。”
正当许泽平转身准备离开时,许泽礼又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老幺,日后离洪家远点。”
许泽平迟疑了一下,他停住步伐,装傻的说道:“我观洪东宝也是讲义的汉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洪家的水太深了,长房和二房的争斗,我怕你受伤。”
许泽礼想了想还是没有将日后洪家会分作两个派系的事情说出来,过早的下决定会让老幺生疑。
许泽平自然明白阿兄的意思,洪东宝沿路被追杀,那可不是说着好玩的,他这么装傻也是为了套话,不过看着阿兄这个意思,是不打算跟自己说了。
罢了罢了,日后阿兄想说的时候定会告诉自己的。
“阿兄,后日我送送你。”
许泽平听着老幺不舍的话语,眼神柔了下来:“好。”
盛安十七年十一月初一,许泽礼、丁一强二人在丁家镖行的护送下,踏上了前往上京的路途。
寒冷的冬月难得出现了晴空,闪耀的阳光下,许泽礼与丁一强挥手告别,二人一前一后钻进了马车中。
许、丁两家人一路相送,直至清水镇外,车马消失。
若是这一路遂意,等到他们归来,就能够喊他们一声大人了。
两家人含着美好期望,相视一笑。
在许泽礼上京赴考后,许泽平就躲闲回了江平村。
清晨会伴随鸡鸣声起床,然后用早膳,早膳后温习四书五经直至午时。
下午会背着箭囊上山冬猎,也不是日日都会有收获,偶尔会带一只野兔或者是野鸡下山。
空闲时还会客串客串夫子,给孩子们上上课。当然啦,还会偷偷的想一想那个调皮坏坏的小哥儿。
若是没有意外,在腊月初十,程哥儿的彩衫裳就要开门营业了。
听着孩子们朗朗上口的背诵三字经,许泽平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没有满月时,被阿兄逼着读三字经,那个时候心里是恨透了这个深井冰。
大骂这个人是傻子,甚至想着日后要这个深井冰好看...
而如今则是成了深井冰的小跟班,很多做不了决定的事情还得过问一下深井冰。
许泽平笑着摇头,还真是没有想到啊!
冬日寒风簌簌,房中已经生起了火盆,许泽平看着窗外寂静掉落的树枝,才恍然时间过得真快。
如今已经十二月初了,也不知道阿兄他们到没到上京?

盛安十七年腊月初十,热闹的炮竹声响起,程哥儿的彩衣裳正式开业。
有着锦绣楼的半自助营销的先例,程哥儿的彩衣裳也是跟着走半自助的售卖模式。
除去女子、哥儿贴身的衣物是叠堆在货柜中,其他的狐裘、披风、袄裙...这些不是一套套挂在了货架上就是展示在模特上面,精美独特的绣活引得往来哥儿、女子止不住的往里头钻。
程哥儿这种营销方式也是参考了许泽平的意见的,许泽平来自后世,虽说不爱逛街,但没也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
当时程哥儿看着所谓的木头模特,看得整个人都怕怕的,因为庆云的手工太好了,雕出来的模特活灵活现,黑暗中一个不慎,还会被吓一大跳。
但是这些木头模特套上袄裙、披上狐裘,若只看背影,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克服了恐惧之后,程哥儿就能够平静的对待。
为了管理好货物,他按着模特的尺寸,通常会往上做大两个尺码,也就是平平所说的s、m、l三个尺码,模特穿最小的s码。
至于成套的鞋子,除去模特脚下所穿的作为打版,余下喜欢的就要定做。
程哥儿经营绣楼这些年,也知道清水镇百姓消费的潜力在哪里,故而在选用布料之时,七成是普通的粗棉布、二成上等的细棉、剩下一成才是缎面、绫、纱这些名贵料子。
华贵的披风、斗篷、狐裘这些更是寥寥几件,两个手指可以数的过来。
也幸得锦绣楼生意不错,使得程哥儿也认识了不少做布匹生意的老板,这使得他在经营彩衫裳才能够做到零碎拿货,不像多数成衣坊等打包拿货。
程哥儿不可否认,这是借了许家的势。
程哥儿离开锦绣楼时,带过来了三个绣娘,也是有这些绣娘的帮衬他才能够顺利出成衣。
通常程哥儿负责设计衣物花样打版,三个绣娘则是负责一人缝制一个尺寸的衣物。
因着彩衫裳的客人都是哥儿、姑娘,许泽平也不好多呆,在送上开业的贺礼后,同程哥儿简单的说上两句话,就离开了。
许泽柔、许林氏倒是没有这些顾虑,一边逛一边试穿,程哥儿陪衬在她们身边,时不时给她们搭配介意。
不得不说爱美是女子哥儿的天性,许泽柔与许林氏整整试穿了一上午,最后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家...
当然她们要给银子,被程哥儿佯装生气给驳回去了。
许泽柔瞪了程哥儿一眼:“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程哥儿乖乖巧巧的说道:“阿姐,这第一次就当是我贿赂你好了。我这么贿赂你,自然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做什么事情?”
“阿姐,你不是喜欢参加宴会吗?”程哥儿眼珠子转的溜溜转,小算盘在心里打的飞快:“我要你穿着最美最华贵的衣物就参加县令夫人办的赏梅宴,到时候...”
许泽柔会意,她点了点程哥儿的额头:“你还真是个小滑头。”
程哥儿抿嘴一笑,“阿姐,记得说,我这里还可以私人定制哦~”
“好好好,都依你。”
程哥儿将许泽柔和许林氏送上不同的马车,然后才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店里接过了夏天的活计来拨算盘,给这些爱美之人结账。
夏天才得空,和绣娘她们一起看顾客人。
许泽平回了镇上以后才恍然江南那边的年礼还没有备,幸得岑先生那头的年礼是托阿兄他们一路带过去的,这也省的他一桩麻烦事。
想着自己在江平村熏得腊鸡腊兔子,关于江南那边的节礼就有了主意。
回了一趟江平村,讲这些熏好的腊兔子腊鸡分人家打包好,又去了一趟河洛县城将这些东西托驿站寄出去。
也幸得今年不曾大雪封路,不然他还真怕这些节礼误了时辰。
这一通忙活下来,是该备老师这边的年礼了。
柳淮之这边的年礼,许家一直都是备着厚重的年礼,即使许泽礼、许泽平各有准备年礼,但许家这头,许林氏一年也都没有落下。
而今年许林氏却将年礼之事交给了程哥儿去打理,特意让身边伺候的丫头去请程哥儿来许宅。
原本许林氏没有这么着急教程哥儿操持这些的,而是这昨日收到了许泽礼的家书让她改变了这个想法。
许松山念家书时,眉眼含带着喜悦,信中的内容更是让许松山夫妇又惊又喜...
信中大致意思是,刑部苏尚书有意与他们结亲,这桩亲事由大师兄李程雪牵的线,若无意外,待命高中进士,刑部尚书就会在皇榜下捉亲。
刑部尚书可是正二品大官,若是老大能够取得苏家的贵公子,那日后的前程必定差不了!
皇榜捉亲,传出去也是一桩美事。
老大有意搏一搏一甲前三,许泽礼同许松山通过气,他自然知道老大的心思。
一甲前三,可入翰林院为官。
翰林院的官员最是清贵,做得好,日后成为阁老也不是不可能!
一旦入翰林院,那势必就要久居上京。
上一辈子许松山夫妇因为不成器的小儿子,害怕他在京中闯祸连累了老大,这才不肯去往上京。
这一辈子,许泽礼依然在信里透露了,希望他们去上京为自己主持婚礼,也希望能够阖家团圆。
老大的婚礼,许松山夫妇必定是要去上京主持的。
许泽礼身为嫡长子,许松山夫妇又怎么会让他遭到委屈?
只是在上京住着?
许松山夫妇对视一眼,他们并不是特别有意愿。原因有二:一,他们在这清水镇住惯了,也习惯了这平静悠闲的日子。
二,故乡总是要有个根基在这里的,不然日后老大他们回来,都没有个落脚地。
所以,也是因着许泽礼的这封家书,让许林氏觉得,程哥儿越早接触中馈越好。
日后不管老幺是在京中为官、还是出任地方,程哥儿才能够熟练的替他镇守后宅。
而且老幺的才学好,若无意外下届春闱定能够高中进士。
高中之后,两孩子就可以结亲了。
结亲后,程哥儿就可以同老幺赴任了。
这么一算,许林氏突然觉得时间还是有些紧迫。
虽说程哥儿与小柔一同被姜麽麽调教了很多年,但中馈这些事情还是过于的零碎,小柔也是跟在许林氏身边学习了一年多才彻底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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