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相到老实人by喜水木
喜水木  发于:2024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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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潮对江清韵开裂的表情熟视无睹,揽着宋时眠大摇大摆的站在她跟前,他又不动声色的掐了宋时眠的腰一把,提醒他,“眠眠真的是,见到妈怎么不问好?”
宋时眠,“……”
宋时眠木着脸喊了江清韵一声,他背着厉潮悄悄抬手在他脑袋上指了指,表示对方脑子有问题。
江清韵看见了他的动作,表情由惊疑不定逐渐变成了担忧。她看了眼厉潮,又看了看宋时眠,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干笑两声,不知道怎么接话。
双胞胎挤在三人中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到氛围有点不太对,缩着脖子也不敢说话。
最后是宋时眠打破了沉默,他扯开厉潮的手,朝江清韵道,“妈,我记得我上次过来好像落了个东西在你那,你是不是帮我收起来了,要不带我去看看?”
他话音一落,厉潮顿时不满的眯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东西落下了?”
宋时眠面不改色,“我又没给你说,你当然不知道了。”
江清韵接话道,“对的,是落了个东西在我这里,妈妈带你过去拿。”
宋时眠从厉潮怀里挣脱出来,抓住江清韵的手。
眼看着怀里的人脱离自己的掌控,厉潮下意识地伸手拽住宋时眠,“我跟你一起去。”
宋时眠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去干什么?这是我和妈的秘密,你不适合知道。”
厉潮想说他和江清韵能有什么秘密,但看着青年耷拉下去的眉眼,默了默,最终什么都没说,松开了手。
宋时眠跟着江清韵去了楼上的房间,在门关上的时候,两人谁都没开口。
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后,江清韵才张了张嘴,“小眠你……”
宋时眠道,“我都知道了。”
江清韵有些沉默。
“对不起。”
她道,“妈妈知道骗你不对,可厉潮他……”
面对他的愧疚,对面的青年却很平静,平静到好像这件事对他没造成什么伤害。
“厉潮都跟我解释了。”他轻笑了声,“由普通的超市职员变成豪门继承人,怎么说都是我赚了,比起难过,我更应该高兴吧?”
他越这么说,江清韵就越发的难过。
“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和团团之前发生过什么,可他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哪怕假冒身份也要跟你在一起。”
她拉着宋时眠的手,声音温柔,“他的身份虽然是骗你的,但爱是真的。”
宋时眠垂着眼,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没说话。
他们下楼的时候厉潮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双胞胎兄弟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
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半阖着烟,姿势有些懒散。
他没吸,就这么当着双胞胎的面弹了弹烟灰,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区区A市而已,出去报我厉潮的名字,谁敢欺负你们?”
江屿承格外狗腿的锤了锤厉潮的肩膀,“哥,你就是我亲哥!欺负倒没人敢欺负我们,不过你也知道我爸这个人,他就是不给我们钱用,我们过得老苦了,我瞧中一个游戏机好久了,都不敢买……”
厉潮伸手往西装里一掏,掏出一张黑卡,明明是跟江屿承说话,眼神却落在宋时眠身上。
“拿去用,只要把我哄开心了,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江屿承看着那张卡眼睛一亮,当即就想要伸手去拿,结果还没碰到,江清韵凉凉开口。
“你可要想清楚了,到时候被江瑾吊着打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江屿承面色一苦,收回了手,求厉潮,“哥,你直接给我买个游戏机吧,钱我不敢收。”
厉潮又弹了弹烟灰,扯了扯嘴角,“游戏机这种低级的东西也配我出手?低于一个亿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
江屿承,“……啊?”
江清韵,“……”
宋时眠扶额叹气。
厉潮的坐姿太欠打了,哪怕是教养良好的江清韵也忍不住走上去踢了他一下,“你怎么跟表弟说话的?还有你不是跟我说戒烟了吗?满屋子都是烟味难闻死了,赶紧收了。”
男人纹丝不动,只是掀了掀眼皮,“母亲,请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你还以为我是当初那个任你掌控的傀儡?”
江清韵,“……”
躲在江清韵身后的小妻子似乎是被他的霸气震撼到了,抑或是不忍心见他们母子争锋相对的场景,默默别过脸,肩膀一耸一耸的。
在这场母子夺权的硝烟里,唯二受伤的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双胞胎。
特别是跟厉潮要游戏机的江屿承,看着厉潮和江清韵对峙的场面,无措的坐直身体。
“哥,我不要了,咱有话好好说,你别和小姑吵起来。”
江清韵深吸一口气,朝江屿承露出一个笑,“别管你哥,他脑子有病,游戏机等会小姑给你买,你们陪小眠说说话,我去看厨房做好饭没。”
佣人给端来瓜子和零食放在茶几上。
宋时眠被两兄弟围在中间,耳朵边全是两人嗑瓜子的咔嚓声,听得他也忍不住抓了把瓜子。
瓜子刚送到嘴里,宋时眠就听见旁边有个人开口问他,“表嫂啊,我怎么记得表哥之前不是这个画风?”
宋时眠跟着他们一块咔嚓卡嚓,闻言在心底想,可不是呢,他前几天还是清纯男大,一转眼就变成霸道总裁了。
“他最近精神不太正常,说话有点癫,别放在心上。”
双胞胎没忍住朝厉潮看去。
男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接电话,他单手插着兜,背影修长挺拔,光看着就感觉在谈几个亿的生意。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江屿珩没忍住问宋时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听我妈说表哥忽然结婚了,我还不信呢,结果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宋时眠和厉潮相识的过程很复杂,而且还牵扯到很多往事,他只能含糊道,“就相亲认识的。”
这和苏禾说的大差不差。
“可我表哥怎么会忽然相亲呢?”
宋时眠礼貌微笑,“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们问问他?”
“呃……”江屿珩瞥了眼厉潮,不是很敢。
两兄弟是个话痨,哪怕宋时眠不怎么说话,自己得吧得吧快把厉潮过往的事吐露了个干净。
“表嫂,你别看我表哥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他之前很胖的,性格也比较孤僻,不怎么爱搭理我们。”
宋时眠拿着瓜子的手顿了顿。
“小时候我们在京都那边长大,和他不怎么熟,等搬过这边来的时候表哥都高三了。”
“他高中没在学校读,那时候我可佩服他了,一边治病,一边学习,甚至还能抽空减个肥,哪怕这样了,还能考进A大,真是强得可怕。”
江屿珩一边说一边陷入了回忆。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瘦了三十斤,不过他瘦了三十斤的样子还是胖。”
厉潮对减肥就像有什么执念一样,几乎是不要命的在减,不过短短一个暑假,居然就这么让他瘦出一个有些鲜明的轮廓来。
宋时眠沉默了瞬,问他们。
“他的病是怎么好的?”
江屿珩憨憨地摸了摸头,“我们那时候不在这边,不是很清楚,据说是表哥初三的时候犯了病,差点没救回来,当时家里面所有人都去了医院……”
江屿承朝江屿珩使了个眼色,江屿珩自觉有些失言,猛地停住了。
宋时眠却不动声色地开口,“我听他说过这事,我跟他能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们有一样的病,都是基因里携带的缺陷,我是眼睛看不见,他是自身抵抗力弱,不得不吃很多带激素的药,所以一直很胖。”
听他这么一说,江屿珩以为厉潮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了他,便把自己知道的都漏了出来。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病才让表哥遭了那么多罪。我妈说,那次要是发现得晚一点,表哥真的就救不回来了,而且病了一次后,他之前吃的药不管用了,在ICU里住了几乎快一年。”
瓜子壳在宋时眠指尖裂开,尖锐的壳怼进他的指缝里,他像是没感觉到一般。
“那他后面是怎么……”
江屿承道,“后面实在没办法,小姑和姑父只能送他去国外做手术,当时那个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宋时眠的呼吸在那一刻变得很轻,耳边回想男人之前跟他说的话。
“我犯病了,一不小心就晕了过去,可能是我体质不太好,所以睡了好久。”
他在心底低声道。
又骗他。
“很幸运的是,他挺了过去,怕他一个人无聊,我爸就把我俩打包过来陪他,结果我和我弟嘴巴都说干了,表哥鸟都不鸟我们一下。”
江屿承往嘴里塞了把薯片,评价,“他简直就是一个冷酷的胖子。”
“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减了肥能这么帅,我看那些之前嫌弃他的小姑娘肠子都快悔青了。”
“高考完后,他每次跟我姑父出去,回来就有好多人要他微信,不过他都没给,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呢,没想到忽然和你在一起了。”
宋时眠把手里的瓜子壳丢到垃圾桶里,思绪顿时被他带偏了,“为什么会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江屿承条件反射道,“那当然是因为他喜欢的人……”
下一秒,他的脚就被江屿珩踢了下。
他猛地闭嘴,“没什么、没什么,他既然跟表嫂你在一起,说明他心底肯定是喜欢你的。”
宋时眠眯了眯眼睛,笑眯眯的,“是吗……”

第97章
双胞胎兄弟的嘴就跟漏勺一样,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德行,索性闭嘴不说话了,就怕有点秘密都给抖落了个干净。
好在没过多久就开饭了。
江清韵临时嘱咐厨房又加了两道宋时眠爱吃的菜,对于他们忽然到来的晚宴,倒也算不上失礼。
厉潮还记得要在外人面前维持恩爱夫夫的人设,全程贴着宋时眠坐,端茶倒水的伺候得尽心尽力,看得两兄弟大为震撼。
他的举止太过于亲密,反而让宋时眠有些不习惯,在不知道第几次张嘴吃掉他亲自递到嘴边的虾后,他无奈提醒,“我只是眼睛但不见,不是手残了。”
可以不用这么喂的。
手拿霸总剧本的男人独断得不像话,闻言非但没收手,反而拉开了宋时眠像要自己去夹菜的手,端着他的碗,送了口米饭到他嘴边,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
“眠眠真的是,我们在家不就是这样的吗?是因为有外人在才不好意思?”
宋时眠,“……”
江屿珩忍不住道,“没想到表哥表嫂你们私底下是这样的画风。”
宋时眠再次,“……”
清汤大老爷,冤枉啊!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在桌子底下踹了男人一脚,咬牙切齿道,“我自己能吃。”
厉潮皱眉,面容一冷,“宋时眠,别忘了……”
宋时眠压低声音温柔道,“看见我右手边的这碗汤了吗?你猜它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
厉潮顿了顿,收回了手,朝桌子上的众人道,“没办法,眠眠太害羞了,真拿他没办法。”
一时间,饭桌上都没人说话。
江清韵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不太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儿子。
她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宋时眠跟前的碗里,“辛苦你了。”
厉潮冷哼一声,“母亲,这是我的妻子,我自己会照顾他,不需要你假好心。”
江清韵把筷子一搁,“厉潮,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面对她的冷脸,厉潮丝毫不在乎,“怎么?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你捏扁搓圆的棋子?你和父亲早就老了,而厉家,能做主的那个只会是我。”
江清韵瞧着他冷着脸放狠话的样子,忍了忍,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好好……以后厉家都是你的,你爸你妈还要指望你生活……”她招了招手,“李妈,我让你录的视频你录了没?”
站在人群后面的李妈把举着的手机递到江清韵手里,看了眼厉潮,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她工作了很多地方,厉家是她经历过阴私最少的豪门,夫妻恩爱,儿子优秀,却没想到在一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宴里让她听到了这么大个惊天秘闻,甚至还被夫人要求录下视频。
她拿着手机的手抖得不像话,却还是没忍住劝了江清韵一下,“夫人,少爷还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江清韵拿着手机欣赏着里面的画面,等以后投在大屏幕上全方位当着厉潮的面播放,闻言敷衍道,“都结婚的人还小?我和他爸这个年纪都生了他了。”
宋时眠咽下厉潮投喂的肉圆,举着筷子,听着她和李妈的对话,很是心动,“那个,妈……”
江清韵说,“你放心好了,回去转发一份给你。”
霸总不悦的皱眉,“谁给你们的胆子录我的视频?”
江清韵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惊奇,“应该让你爸也看看的。”
她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厉劭的声音,“看什么?”
厉劭正站在门口脱下西装外套,目光落在一身西装的厉潮身上时顿了顿,然后看见了坐在他身边的宋时眠,他感觉有哪里不太对,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江清韵道,“你不是说晚上有个会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厉劭回答她,“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暴雨,会议取消,让大家提前回家了。”
他话音刚落,天边就响过几声闷雷。
双胞胎乖乖的跟厉劭问好,“姑父好。”
宋时眠听到了厉劭的声音,也跟着问好,“爸。”
只有厉潮,坐在椅子上,连正眼也懒得分给他,冷哼了一声。
厉劭解袖扣的手顿了顿,“我得罪他了?”
江清韵咳了咳,站起来把他拽到旁边的角落,三言两语交代了下现在的情况。
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双胞胎在饭桌上坐立难安,平日里对他们有致命吸引力的豪宅此刻就跟会吃人的屋子一样。
好在宋时眠还没忘记他们两个,温声安慰,“别在意他,吃你们的,厉潮脑子有点毛病。”
就是他这话配着旁边男人冷若冰霜的样子没什么可信度。
佣人给厉劭添了副碗筷。
厉家在餐桌上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平日里比较随性,厉劭边吃饭,江清韵就拿着手机在他跟前放刚刚录的视频。
“看见了没,你儿子说你老了,厉家迟早是他的天下。”
厉潮只当她是在跟厉劭告状,他往后靠了靠,丝毫不畏惧的对上厉劭的目光,“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棋子,甚至还枉顾我的意愿想让我联姻,现在我娶了落魄的宋家儿子,你们肯定气死了吧。”
“可再生气有什么用呢……”他拉过宋时眠,在他脸上亲了口,“还不是得看我和他在你们面前恩恩爱爱。”
厉劭手一松,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不等厉劭说什么,厉潮又接着道,“父亲,你老了,厉家的位置得换人坐坐了。”
双胞胎把筷子一放,仓惶无措的站起来,“姑姑、姑父我们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像是怕听见什么一样,飞快的消失在餐厅。
厉劭换了双筷子,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宋时眠老实道,“今天才这样。”
厉劭看了宋时眠一眼,说了和江清韵一样的话,“辛苦了。”
也不知道宋时眠是怎么忍受他的。
宋时眠,“……”
不辛苦,命苦。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外面噼里啪啦的开始下起了暴雨。
江清韵往外面看了眼,“这雨太大了,你们回去不安全,今天晚上留下来睡吧。”
宋时眠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拒绝她的提议。
有了厉潮做对比,江清韵越看宋时眠就越喜欢,“小眠,你手里的工作快完成了吧?”
“嗯,大概两周。”
“那刚好,那边的医疗团队联系了你爸,说药物的临床试验很成功,两周后就能投入使用。你这个病光吃药不行,还得做个小手术,我们的建议是,直接去国外做。你别担心,到时候让厉潮陪着你去。”
宋时眠愣了愣,没想到会这么快,“那费用……”
江清韵握了下他的手,“费用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好吃好喝的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
青年抿了抿唇,没说话。
江清韵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声道,“不要觉得有负担,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一家人不应该这么见外的,而且……”
她看了眼厉潮,“团团这个样子,全靠你包容他,说起来,其实是我们对不起你。”
“毕竟他这个样子,当妈的都忍不了,你却忍了下来。”
宋时眠缓缓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他只是说话奇怪而已,不会做什么很过分的事的。”
当天晚上,宋时眠嘴里不会做什么很过分的事的某人将他压在床上,将人从里到外都给亲了个遍。
房间是厉潮的,陈设和他住的时候一样,甚至被褥里带着他的味道。
宋时眠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鼻尖被熟悉的味道侵占,甚至连吐出的呼吸都带着男人口腔里的味道。
厉潮伸手压了压他被亲得发红的唇,眼底的颜色加深,指尖不受控制的往里探了一截,叩开洁白的牙齿,指腹压在猩红的舌尖上。
指尖被潮湿的热气裹着。
不用想,他也知道换成别的该是何种滋味。
等宋时眠回过神来的时候,舌尖已经被男人捏着玩了一会,口水险些兜不住溢了出来。
“唔……”
他伸手,把男人的手拽了出来,耳根红得仿佛能滴血。
“你干嘛呀!”
他语气里不自觉带着的娇嗔听得厉潮眉心跳了跳,软的地方更软,硬的地方更硬。
他碾了碾指尖,自制力在他面前溃不成军,“宋时眠,我们是夫夫。”
宋时眠茫然的眨了眨眼。
所以呢?
外面还在下着雨,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响成一片,房间里的温度变得有些灼热。
宋时眠没带睡衣,穿的是厉潮的,男人的合身的衣服穿在清瘦的他身上顿时就大了一个号,空荡荡的,随着刚刚的动作,衣领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莓果若隐若现。
这一切全被头顶的男人收在眼底。
他从来不知道,被他忽视的妻子,竟然会这么的……
“夫夫,是不是应该要履行夫夫的职责?”
宋时眠默了默,“合着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跟我上床呗?”
男人没否认,“我们第一次睡在老宅,我父母肯定不相信我们是真爱,说不定现在就在外面听墙角。”
宋时眠面无表情,“哦,然后呢?”
厉潮抬手,慢条斯理的解开睡衣扣子,“为了让他们相信,只能委屈你了。”
宋时眠真是服了这个狗男人了,拿着瞧不上他的剧本还不忘上他,他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手都不想给他摸一下。
“厉先生,别忘了,是你说让我认清我的身份的,还说什么让我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厉潮顿了顿,“你别多想,我们只是□□的交易,妄想得到我的心,你还不配。”
“呵!”
这回轮到宋时眠冷笑。
“你的□□我才不稀罕。”
厉潮,“……”
他咬牙切齿道,“宋时眠,我劝你别太过分,刚刚不是你想法设法地勾引我吗?怎么,现在反而跟我装起矜持来了?”
宋时眠一脚踹了过来,“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了?”
被踹了厉潮也不生气,顺势就抓住他脚。他圈着青年有些消瘦的脚踝,暧昧的摩挲。
“穿着我的衣服,领口还开那么大,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还让我给你吹头发,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受待见的妻子的确有些手段,光是穿着他的衣服在他面前晃这一点就让他有些受不了。

宋时眠,“……”
他伸脚蹬了蹬腿,非但没把脚蹬开,还被男人拽着往他那边拖了一截,深色的被子被拖拽出凌乱的痕迹。
宋时眠歪头,头发凌乱,脸色潮红,委屈巴巴的开口,“厉潮,我脚疼。”
厉潮顿了顿,松开手。
青年的皮肤娇嫩,他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他脚踝上留下一圈红色的印记。
厉潮盯着那圈印记,眉头深皱,思考着屋子里有没有药,嘴上却不留情,“啧!娇气死了。”
宋时眠气得想跳起来给他一拳。
药还没找出来,门先被敲响了。
厉潮低着头在美团上下单,神色算不上很好,他单手拉开门,冷着脸盯着站在外面江屿珩,“有事?”
江屿珩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抖,举起手里的果盘,“没、没事,就是小姑让我来给你们送、送果盘。”
厉潮垂眼,看着他手里那碟新鲜的水果,心里了然地冷哼一声,看向江屿珩的目光更冷了。
果然是来试探他的。
他接过果盘,“母亲的好意我收到了,不过晚上最好别来打扰我们的‘好事’。”
他特意在好事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真正的纯情大学生江屿珩因为他这句话红了脸,他站在门口磕磕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可因为厉潮的那句话,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屋子里瞥了眼。
越过男人高大的身躯,他窥到了房间里的床。
被子很乱,上面躺着一个青年,他很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江屿珩视力好能瞧见他隐约起伏的呼吸,他都快要怀疑躺上面的是一具尸体。
他穿的睡衣应该是厉潮的,很宽松,颜色是黑色,所以就衬得搭在床沿上的那节脚踝异常的白,当然了,上面的那圈红痕也同样的扎眼。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办事的样子。
结合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江屿珩看向厉潮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厉潮扣着门框正要把门关上,江屿珩忽然拉住了门,看着厉潮的眼神有些害怕,可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表嫂怎么一个人躺在床上不说话啊?他是不是生病了?”
在他说完后,躺床上的人颤了颤,连裸露在外的那只脚踝都缩进了被子里。
厉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这丝笑意在触到江屿珩的时候顿时消散不见,“你们很熟吗?他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
这话说得……
江屿珩干笑,正要说什么,结果男人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
厉潮把果盘放桌子上,盯着被子里装鸵鸟的那团,“你都听到了吧?”
宋时眠拱了拱,拱出个脑袋来,“听到什么?”
“江屿珩就是来试探我的,看来今天晚上恐怕是不能如了你的愿了。”
“什……么?”
睡衣本就宽松,被宋时眠在被子里拱了那么几下,原本就松散的扣子被他蹭掉了几颗,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厉潮眼底,白的晃眼,红的也晃眼。
宋时眠没等到他的回答,不过等来了男人骤然压下来的唇舌。
他看不见,但能闻到四周全是厉潮的味道,侧脸被压在被子上,他张嘴咬住被角,身下的燥意将眼泪都逼了出来。
直到此刻,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他被厉潮压在他住了很多年的房间里弄。
这下不止房间,连他身上也全是他的味道。
下一秒,被角就被男人拽了出来,房间没开空调,在淅沥的雨声里,汗水沿着男人的下巴落在宋时眠紧绷着的肩胛骨上,烫得他骤然紧缩,声音都变了调。
厉潮张嘴,咬在他的肩上,又怜惜地舔了舔,说出口的话却很恶劣。
“宋先生,记得叫好听点,说不定门外面就有人听着呢。”
宋时眠失焦的眼睛猛地缩了下,“厉潮,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开口尽是破碎的呜咽声。
“算了,你这张嘴想来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还是乖乖叫两声就好了。”
他反反复复的弄。
“早知道你味道这么好,我应该早点动手的。”
他摸着宋时眠的肚子,里面存了一轮的东西,有点鼓,偶尔还能摸到一点凸起的轮廓。
是他的。
男人的眼睛因为满足愉悦的眯起。
“就像现在这样,把你肚子搞大,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宋时眠哪里听过这种荤话,浑身臊得都发着红。
“我、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谁规定男的不能怀孕?”
“眠眠不能怀,肯定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只要足够努力,迟早有一天就能怀上。”
在混沌的思绪里,宋时眠听到男人开口,“现在是两个月的。”
头顶传来男人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宋时眠攀着他的肩有些失神。
“三个月了……”
男人道,“我再努力努力就能有四个月。”
宋时眠,“……”
谁家好人这么怀啊!
江屿珩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实在烦躁得不行,翻身爬起来打算去冰箱找点吃的。
他刚下楼,遇到拎着东西进门的管家,看着像是个外卖,闻言好奇的问了句,“谁点的外卖啊?”
管家回答他,“好像是小潮点的。”
江屿珩闻言感觉更奇怪了,“表哥好端端的点外卖干什么?”
而且那袋子看着不大,也不像是吃的样子。
他转了转眼睛,朝管家道,“我刚好要去找他,要不你给我,我顺路一道送给他。”
他们表兄弟的关系一向还可以,管家闻言没多想,把手里的外卖递给他,“那就麻烦江小少爷了。”
江屿珩矜持的点了点头,接过管家手里的东西,等到管家消失不见后,他才做贼一样拿起手里的外卖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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