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不早夭  发于:2024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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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总会见到很多人跪在他面前,享受权利的同时也会觉得无趣。
所以见到江以宁,他才会格外想亲近。
江以宁眉梢微动,薛熙就是先前在府城见过的那个跋扈小哥儿,居然和面前这个杨什么也认识,果然人以群分。
“薛熙做的事和臣下无关,臣下今日无意冒犯正殿,只是一时心急,心急而已,请正殿饶恕!”杨涪确实急,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父亲虽疼他,但若是得罪皇室,也绝对不会力保他!
他也没想到平日里跋扈都没事,偏偏今儿就直接踢到铁板了!
齐杭淡声道:“先前种种都有你父亲为你平息,只是你屡教不改,但今日此事绝不能就此揭过,滚回去闭门思过!”
说罢视线落在跟在杨涪后面的千金贵君身上:“还有你们。”
“是!臣女告退!”
齐杭唇瓣抿的很紧,太子府后院人是不少,可如今能生育的只有他自己,先前皇后便有意无意地提醒他,是时候该给太子纳妾室了。
而眼前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盯着,所以格外怕他。
眼见他发怒,立刻认错提着裙摆跑了,压根没看还未爬起来的杨涪。
杨涪早就被吓坏了,顾不得身份和形象,连身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从地上爬起来就赶紧跌跌撞撞跑开了。
伙计亦是震惊无比地看着他们,当下什么话都不敢说,恭恭敬敬将锦盒打包好,准备一会亲自送过去!
“败坏兴致。”齐杭皱皱眉。
“是有点,但别太在意,我们不是也买到心仪的物品了吗?”颜理悄悄舒了口气,手在小腹上轻轻摸摸。
许是有身孕的缘故,他性格不仅没有变化,甚至比之前还要温和了。
江以宁点头:“说的也是。”
齐杭扬唇:“罢了,不提这些,转这许久,想必你们也累了,不妨去茶楼歇会。”
“也好。”
圣京到底是齐杭了解最多,他便带着他们去了自己常去的茶楼。
茶楼内一片安静,连厅里的散座都是浅声交谈的,瞧见齐杭来,掌柜的立刻上前迎接,甚至不敢多打量他身后的江以宁和颜理。
掌柜:“您的雅间一直准备着,我带几位上去。”
齐杭摆手:“不用,上最好的茶水和点心,再上一壶牛乳茶,茶叶放少些。”
“是。”
颜理眼下有身孕,牛乳茶自然是给他准备的,刚进雅间便对齐杭道了谢,难得对方还肯这样想着自己。
雅间不比在街上,若是觉得气氛古怪还能走走转转,借着看东西的由头避开那种古怪,但到了雅间这种封闭的地方,就不得不坦然面对了。
所幸伙计很快将茶水和点心端来,手里和嘴里都有了东西,这让他们不再感觉到无所适从。
“这牛乳茶的滋味很好,没有奶腥,顺滑不腻味。”颜理率先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
齐杭便跟着微笑:“我常来这里,安静悠然,吃茶的间隙能消散很多烦恼。”
江以宁没说话,只是兀自端起茶杯与他隔桌轻轻抬了抬,然后一饮而尽,他还是不会说很哄人的话,但他至少得做些什么,从而告诉他,他也在听着这些话。
齐杭知道这种“嘴笨”的人,平心而论是他最喜欢接触的一种人。
他也跟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顺便笑道:“还是头一回如喝酒一般吃茶,我总觉得好似出了皇室,我才是齐杭,所以你那时叫我,我很开心。”
提到齐家,便是太师府。
提到齐贵君,他们便会说是太子正殿。
从来不是齐杭,不是他。
对外而言,他现在只有那一重身份,他深知昱晟能由着他往外跑已经对他宠爱至极,可从前未出嫁时他也能如此,甚至更方便。
只是他也知晓,既然被送到这个位置,享受权利带给他的便利,也要好好坐稳,做该做的事。
他都知道。
“你是齐杭,这点从不会改变。”江以宁说,“我以后的木牌要做大些,不仅要写上萧江氏,还要写上我的生平功绩,虽然现在还没有呢。”
“那你想做什么吗?”齐杭问。
“想赚银子,现在就想做这个。”江以宁颇为认真地说着。
齐杭微微皱眉:“这是为何?萧东家如今成为皇商,待酒楼开张,来日要与他结交之人只多不少,且以他的经商头脑来看,银子绝对会盆满钵满,你又何必要苦自己?”
江以宁分外骄傲道:“花银子哄夫君开心,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乱用词语。”颜理嗔怪,倒是明白他的意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要花银子给萧东家一个惊喜,且这惊喜还是需要很多银子,再没见过比你们还腻歪的。”
齐杭也是听明白了,他莫名有些激动:“不如,我们也做生意如何?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或许,饮品铺子?”

二月初二这日, 萧家酒楼正式开张。
天微亮时,便已然有铺子开张,商贩们也开始沿街叫卖, 货郎更是担着担子走街串巷。
就在所有人都按照往常惯例打着哈欠生活时, 一阵鞭炮声响将所有人仅剩的瞌睡虫给吓跑,原以为这声音一会就没,没成想竟是持续了整整一上午。
鞭炮声响,就知道是哪家酒楼铺子又开张了。
主家会买上几挂鞭炮点燃吸引顾客,爱凑热闹是人的本性, 自然会被声音给吸引去,因此萧家酒楼前此时站着数不清的人。
“瞧着就是寻常酒楼, 怎的会引来这么多人?”
“这可是陛下亲赐的酒楼,专给萧皇商用的, 据说这酒楼要接待的都是达官显贵, 没瞧见一层又一层的吗?”
“咱普通人家不能进去吃吗?只要有银子,还能赶客不成?”
“看看看!东家出来了,有客人先进去了!”
“瞧那黑龙玉佩, 是太子殿下!”
萧寒锦按照约定出来接人,就见昱晟姗姗来迟, 仅有数名侍卫将百姓隔开,身后还跟着好些衣着华贵低调之人, 有世家公子,也有官僚同伴。
他一晃而过只觉得有几个眼熟的人, 只是眼下的情况并不允许他细想,便赶紧先将人给请进去了。
再次留下阿祥和阿瑞在外面安抚百姓们。
“诸位听我说!今日我们萧家酒楼正式开业, 里面冷热串串、火锅烧烤、肉排海鲜锅、家常私房菜等等,应有尽有!”阿瑞扬声高喊, “只要诸位愿意来,我们都用心招待!新酒楼开张,廉平至二月十三,欢迎各位!”
略有些身家的自然都想进去尝尝鲜,再贵还能贵到哪去?何况还有廉平,总不至于吃出天价去!
听阿瑞说完,往里面走的客人便更多了,这可是皇商开的酒楼,连太子和官员都进去吃了,那还能是不好的东西吗!
他们也进去吃,岂不是和太子吃了同样的东西,说出去多有面子!
“快走快走,咱们都进去瞧瞧!”
“咱们一起能花多少银子?今日我请客,走走!”
外面围着的百姓们自然都是凑人头看热闹的,这酒楼明显就不是他们普通人家能去吃的,自然看看就成了。
酒楼内的装潢都是按照萧寒锦给的图纸做的,一楼的柜台处很大,能容纳四五个人站或坐,其余的空间都是串串和火锅的散座,多是一至四人桌,至于楼上自然是更加豪华的雅间。
雅间内的桌子是找老木匠做的机关桌,能随时变换桌子的形态,不管是吃私房菜还是海鲜锅都不会有影响。
萧·东家·皇商寒锦亲自招待这些人,每人面前都放着一盘切好的羊排,这时节还冷着,吃羊排也只当暖和身体了。
“这是碳烤羊排,各位先尝尝前菜。”萧寒锦微笑,“酒楼菜色众多,各位可要吃的尽兴。”
谁都没说话,反而看向昱晟,毕竟这位太子在,若是他不说话不动手,谁也不敢先主动。
昱晟闻言笑了起来:“你新奇主意向来多,看来我也要收着点肚子,等着接下来的惊喜了。”
萧寒锦举杯:“敬殿下一杯。”
昱晟哈哈笑起来:“如此,各位都别客气,既是萧东家请客,那就放开些!”
“是。”
羊排吃过,餐桌在萧寒锦的操作下改变模样,每人面前都露出一块全新的桌面,很快就有人端着小锅子进来,里面的已经做熟的海鲜。
这些人要的不仅是好吃,还得看起来精致典雅,最好又少又漂亮,才会觉得符合他们的身份,这些萧寒锦摸得很透。
羊排过后是海鲜,还要配上精米饭和他熬制的果汁饮料,即便不吃酒,也将这些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今日倒是叫我们瞧见新鲜了。”昱有些意犹未尽,但事实告诉他,他已经不能再继续吃下去,“我给你带了礼物来,怕是要过会才能送来。”
萧寒锦来了兴致:“没跟殿下一起来,竟是在玩神秘么?”
昱晟就喜欢他说话不着调的样子,闻言笑得更开心了:“对你,自然也得多使些小手段,你只管等着就是了。”
“多谢殿下。”萧寒锦笑说。
其他世家公子和官僚都有些心惊地看着他们交谈,从前可从未见过有人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这般不着调,毕竟连他小皇孙都被教的板板正正。
先前便听说这萧皇商有些本事,能在通过皇商选拔后见到陛下,还和万大人有些交情,如今竟是还能在太子面前如此得脸,这样的人物,果然不能小瞧!
吃饱喝足瞧过新鲜,昱晟也就不准备继续留在这里让他伺候,他略休息片刻便提出离开:“你这里还要忙,我们就不在这里耽搁你了,稍后还要进宫。”
“好,我送各位。”萧寒锦说。
他将众人送出去,临走时两个俊朗男人转身朝他点头,然后便上了马车。
萧寒锦始终微笑着送他们离开,知道人彻底走远,他才反应过来!
他就说看着眼熟,分明就和蒋亦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先前蒋兄就说过,他已经给在圣京的兄长递了书信,会让对方格外照顾自己一些,没想到人就在眼前,他居然没认出来!
也不怪他,好歹他曾经在府城是见过颜随恪的,但蒋兄这两位兄长他的真的没印象,不过瞧对方走时的样子,倒是也不曾怪他。
回头再好好宴请对方就是了。
太子给他脸面,带了好些世家公子来,这些公子哥们平时眼高于顶,也都明白太子叫他们是何意思,回去便将酒楼好一通夸,硬是引得其他人也纷纷前往。
等他们走后没多久,太子的礼物便送到了,打眼一看是用红布包着的长方形木板,他隐约猜到是什么东西了,但打开时还是叫他心惊。
是一块匾额,依旧写着“天下第一”,但唯一不同的是,这块匾额居然还有落款,上面是一枚印章刻痕。
这块匾额的含金量瞬间高了起来,连带着整座酒楼都好似充斥着陛下的气息,虽未到场,却如同亲临。
这倒真是个不错的礼物!
萧寒锦当即便使唤人将这匾额挂到“萧家酒楼”匾额上面,有这块陛下御赐的匾额在,他这酒楼便得更加用心经营了。
酒楼的顾客一波接着一波,内里的装潢布置让他们觉得稀奇,饭菜的味道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撑得肚皮鼓起都想继续往里面塞。
临近晌午时,萧寒锦看到万曾文也来了,这位老大人他是真心尊敬,因为曾经的举手之劳,对他颇为照顾。
“万大人。”萧寒锦立刻上前迎接,他虽不知跟在他旁边的老头们都是什么身份,但能被万曾文带来,那肯定也是不得了的,便也跟着喊,“各位大人安好,楼上还有雅间,晚辈带您几位上去。”
万曾文拍拍他肩膀:“好。”
他确实存有自己的私心,否则也不会带这些老伙计们来,平白叫他们坑自己一顿!
萧寒锦带着他们进去,一路给他们介绍室内格局布置,直将他们带到雅间里,每间雅间外都站着两名伙计,专等着为里面的贵客们提供服务,都是经过调教的,知道那些机关桌该如何开关。
萧寒锦为他们添好茶水和点心,静静等着万曾文继续安排他,片刻后就听对方道:“先前和你们提过的后生,很不错。”
“确实一表人才,听说你们还是同县?”
万曾文莫名骄傲道:“确实如此,他心善,那日雨幕沉沉,我们两辆马车都陷进泥坑里,是他搭了把手。”
“瞧你,又不是你儿子,你这般得意做什么?”一严肃老头冷哼一声,转而看向萧寒锦,“他儿子多,你别被他骗了!”
萧寒锦失笑,不等他说什么,万曾文就吹着胡子开始瞪眼睛和他们吵吵了,没吵两句就又开始以茶当酒碰杯子,可见关系是真好。
也是在交谈途中,萧寒锦才知道这些老先生们的身份,皆是正三品以上官员,倒不是他看官职下菜碟,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和蔼待自己。
雅间内的所有布置都叫他们眼前一亮,甚至连暂时休息的贵妃榻都有,几位老先生吃过饭便开始坐着闲聊起来,无非就是询问萧寒锦的情况。
从万曾文口中得知是一回事,亲口听他说又是另一回事,能在旱灾严重时毫不避忌地帮助百姓,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是坏人。
“闲暇时会经常来你这里光顾的,下次就不用请客了。”万曾文将话挑明,转而看向其他人,“你们先走,我还有些话和他说。”
待他们离开,萧寒锦问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万曾文笑着摇摇头:“倒也不是什么指教,只是圣京人惯会看菜下碟,今日来的达官显贵多,若是有人要找你麻烦也会掂量些,你还年轻,脾性难免娇纵张狂,这些都是无伤大雅地小事。”
萧寒锦微笑:“晚辈明白了。”
“明白就好,走了,不必再送。”
圣京多得是商户权贵,就连许多朝臣皇子们都会有自己的产业,从而得到资金,去养底下的幕僚将士。
如今他骤然开业,怕是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说不定还私下商量着要给他找些麻烦,但今日来的贵客一波接一波,还有陛下御赐的匾额,那些人怕是不敢再动心思。
万曾文的意思便更明显了,无非是叫他再张狂跋扈些,以他如今的岁数走到今时今日地步,想来确实算得上年轻有为,年轻人自然都是张扬的。
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更是变相告诉他,他背后有人撑腰。
圣京的宵禁时间要比府城严格许多,二更天后便不许再有人在街上晃悠,直到五更天才允许走动,若是抓到是要吃板子了,也是为了能维护圣京的秩序和安全,京兆府每日都会派人巡视。
萧寒锦算过时辰,二更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所以酒楼在九点前就已经关门并且收拾干净,他便带着阿祥阿瑞回府上了。
屋内一片灯火通明,五人围着开始清算今日的账目。
圣京达官显贵都是吃银子长大的,东西若是寻常价,便会以为东西不金贵、不新鲜,再加上里面的各式各样新鲜物,除去雅间定价不同,连散座的价钱都比在府城高出五倍不止。
雅间内都是按照套餐的行事往上送,但也有份数限制,有多添的,也有少退的,再加上今日的人情雅间,加加减减,综合算下来,仅仅这一日,便赚得了三万多两!
“乖乖……今日客人多到忙慌慌的,我们都没注意到底有多少,但竟是赚了这么多吗?!”
“若日日都如今天好生意,那咱们长此下去岂不是要富可敌国了?”
“醒醒!”萧寒锦打断他们的臆想,“这才刚开始就想着富可敌国了?这话可不能往外说,被人盯上可不好。”
阿瑞立刻点头:“我们懂的!”
萧寒锦哼笑:“赚得越多,税收便越多,账目你们两个可要做好了,酒楼内的其他账房做的账每日都要查看。”
“我们明白。”
“行,今日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继续做事,你们都快下去休息。”萧寒锦说。
“是!”
待人都走了,萧寒锦捏捏一直没回神的江以宁,他轻笑:“是不是觉得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圣京这种地方,只要有心,做什么都能赚钱。我赚了这么多钱,都给你,快些将我的惊喜安排上如何?”
“萧寒锦!”江以宁皱眉。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我就是怕你忘记了,没忘记就好,我不提了夫郎。”萧寒锦美滋滋揽着他躺下。
有钱赚,有心爱的人陪伴,有家。
这是他从前从未想过的情形,来到这里却是就这么实现了。
两人相拥而眠,和每个夜晚一样都要说些体己话,说说彼此今日都做了什么。
江以宁今天确实有去酒楼帮忙,但他去反而会让萧寒锦更忙,没待多久就离开去找颜理了。
先前说要开饮品铺子的事几人都还做着准备,只是一直在忧心能否开起来,今日听二寒说了许多话,便更有信心了。
不管能不能成,总要先做了再说。
何况先前这些饮品在县城都有销路,没道理到了圣京这种繁华世界却里没有,畏手畏脚可不能做出成绩来!
明日,明日就去找他们再仔细谈谈。
赚钱的事,谁也不会嫌麻烦。

第215章 潇洒
萧家酒楼彻底步入正轨, 每日未开门便有好些小厮婢女在门前排着,等到开门便立刻进去占位置,生怕自家主子摸不着好地方。
这会还在廉平中, 因此萧寒锦并未开始会员制度, 等廉平期过,再做打算。
圣京富贵家的孩子多,又都是极要脸面的时候,便总想着在雅间里招待朋友们,每每占到雅间, 便大方的将雅间内所有的套餐都点一份,即便吃不完也没关系, 全都剩给仆从们。
有着他们照顾生意,酒楼银子自然日日都赚得盆满钵满。
他这边顺利进行, 严鸣的府邸也归整好, 挑了个天气晴朗的时候搬了进去,而后将医馆药铺也开起来了。
圣京这样大,不管是酒楼铺子, 还是医馆布庄,凡是和百姓民生有关的, 开再多都不为过,反而会叫人觉得欢喜, 铺子开的越多,选择的权利自然也就越多, 还能货比三家,谁家便宜又好, 自然更受欢迎。
对待严鸣,陛下明显更大手笔些, 医馆和药铺的铺面都给了他,毕竟还要往宫中送药材,药铺自然是越敞亮越好。
严家医馆开张,萧寒锦便给他使了一计:“你去乞丐堆里找几个活泼机灵的,给几吊钱让他们上街喊一喊,保你医馆人满为患!”
“喊?喊什么?”严鸣微愣,他们从前做事可从不会用到乞丐。
萧寒锦冲他挑眉:“自然是喊义诊!”
严鸣顿悟:“我明白了,还得是你,不过你先前开酒楼为何没找他们?”
“我那样的酒楼,若是找些小乞丐去跟前,万一惹得那些客人不愿进去,岂非得不偿失,鞭炮足以。”萧寒锦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严鸣追着他给了他肩膀两拳,但该说不说,这方法确实有用,医馆不能放鞭炮,这又不是什么喜庆地方。
他便听萧寒锦的,让人去了趟街角旮旯的地方,找了几个说话灵巧的,让他们先做事再给铜板,小乞丐怕他说话不算话,特意要了些定金,才肯做事。
“好消息!严家医馆开张,义诊三日!”
“好消息,北四街严家医馆开张,义诊!”
随着小乞丐们满街跑,叫喊声也此起彼伏,仅半日功夫,都知晓北四街的严家医馆开张了,新医馆要义诊三日。
看病是最花银子的,眼下既然有义诊,那去的人自然不少。
好在严鸣本就是带着大夫来的,再加上陛下后来有送一些年轻大夫过来,这里便更够用了,不过江以宁还是过来帮忙了。
在府城有学到很多东西,此刻正是回馈病人的好时机。
因为来义诊的多是普通百姓或是些家中无银钱的困苦贫民,说话时便不能用书上那些文绉绉的。
江以宁对握着他手的婶子笑道:“您放心,您只是有些火气旺,喝些败火汤药就好,不会死的。”
“真的不是那种病?你不知道,我们隔壁有个男人总去那种地方,听说他长了一身的脓包……离得近,我都要吓死了!”
“您放心,真的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
江以宁微微蹙眉,圣京是繁盛,底下藏着的脏老鼠便更多了,那样的病人应该不会出来,估计吓都要吓死了。
一日的义诊结束,萧寒锦早就过来等他,一看见他便迫不及待地想伸手抱人。
江以宁赶紧后退两步,微微皱眉:“不可以,不是同你说过要等我回家沐浴更衣后才可以吗?”
萧寒锦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冰冷的视线瞬间刺向旁边轻手轻脚准备悄悄离开的严鸣,都怪这个人!
非要哄的他媳妇成日不归家不说,见面连抱都不能抱!
严鸣微微瞪眼:“这都要怪我吗?萧寒锦你没有心!”
萧没心冷笑:“但凡没心都不可能容得下你!”
“呸!”严鸣嘴皮子功夫说不过,就只能以此回击。
江以宁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只好抬手轻轻勾勾萧寒锦小手指,疲累的脸上扬起笑:“我们不跟他玩,我们回家。”
打过招呼,各自便回家了。
虽说是义诊不收百姓的钱,但医馆东家可是要给他们银子的,江以宁赚了银子,自然得给严鸣些好的,得叫他赶紧回家才是。
回到家,江以宁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在医馆里接触的病人太多,总怕会将病气带到家中来,得先清洗干净才行。
“二寒,我的衣裳呢?”他将水面拍的哗哗作响,扬声朝外面轻唤着。
方才明明说过他先来洗,稍后将干净衣服送过来的,这人又要故意逗他!
不许别人来送,偏他自己又好好送!
“水已经凉了,我会得风——”
造假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门被推开了。
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结实有力的臂弯里放着几件颜色清浅的衣裳。
江以宁撩起一捧水洒到他脚边,半嗔怪着:“偏要我说假话吗?若真冻着了,着急的可是你。”
萧寒锦视线放肆地盯着他露出水面的纤细脖颈,方洗过热水澡的人漂亮的脸颊被热气氤氲,此刻带着绯红色彩,微湿的唇边带着无尽笑意。
那双好看的眸子此刻带着雾气,分明还未多说话,他便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跪下亲吻他。
萧寒锦将衣裳挂到旁边,江以宁便立刻从水里出来,前者扯过旁边的宽大布巾将他包裹严实放到贵妃榻上,待他擦干后才开始帮他穿衣裳。
“你怎么不说话?”江以宁拧眉,“只是让你帮着拿件衣裳,这就不愿理我了吗?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你——”
话未说完,粗糙温热的手已经摸到他后颈处的敏感地方,他下意识扬起脖子,反而将对方的手紧紧压住。
抬眸便对上了那双饱含情欲的眼睛。
紧接着脸颊便被人捧起,拇指突破他的唇齿探了进去,本就娇/嫩敏感的腔/肉被人用指腹摩挲着,痒意瞬间遍布全身,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他忍不住想要逃离这种境况,后腰却被用力按住,紧紧与对方相贴,感受着他的灼热,江以宁真的感觉到害怕了。
“二寒……”
“知道怕了?”萧寒锦快速收回手松开他,不动声色和他保持距离,“穿好衣裳,夜里风凉。”
江以宁懵懵地看着他,由着他给自己穿好衣裳,然后快速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任由凉风往屋里灌,瞬间将那些暧昧氛围吹散。
回到房间,饭菜已经准备好,吃过饭在屋外牵手走圈圈消食,没人说话,气氛并不尴尬,只是有些莫名地滚烫和克制,好似他们从这里离开就会立刻发生什么。
情况好似也确实如此,在某一瞬间,两人默契停下脚步,默契朝屋内走去。
在进门的瞬间唇齿相贴,呼吸交错。
任由暧昧和情欲如野草疯长,直爬满整间卧房与床窗。
第二日,江以宁没能起来义诊,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小秋才敢进去伺候。
“正君,可要先用饭?东家传话回来,晌午要在酒楼会客,今日不能陪您用午饭了。”小秋赶紧将情报汇报,生怕他又和之前那样发脾气。
“知道了。”江以宁哑声答应,将袖子扯了扯,遮住浅浅痕迹,这才掀开床幔,“有些饿了,先洗漱用饭。”
小秋立刻给他穿衣,搀扶着他去洗漱挽发,给他戴上先前买的那两只玉镯,衬得手腕很好看。
小秋忙前忙后,才扶他到桌前吃饭。
江以宁微微皱眉:“稍后你叫牙人送些姑娘和小哥儿来,家里只有你近身伺候太辛苦了些。”
小秋不觉得有什么辛苦,但还是点头:“奴婢明白。”
吃过饭,江以宁才觉得浑身有些力气,想起先前和他们商议过的事,原本想着等各家都彻底稳定再开始做他们的事,只是眼下他确实有些无聊,干脆就等牙人过来前先写好章程。
眼下他是没有太多银子的,因此能做的便是出力,他还记得那些饮品是如何调制的,果汁蜜浆如何兑,以及工序是怎样的。
他先将这些都列出来,而后又开始算计如何动工,需要的人员数量,场地的布局等等,托萧寒锦的福,这些年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他竟也学到好些东西。
心中所想皆跃然纸上,虽然有些纸上谈兵的意思,但终究会投入实际,回头再和齐杭和颜理商量商量,应当不会亏本。
“正君,牙人带着人来了。”小秋在书房外敲门,书房是府上禁地,任谁都不能随便进去的,贴身丫鬟随从都不行。
“在前厅稍等,我即刻过去。”江以宁应了一声,快速收尾,将这些东西都收好,然后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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