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不早夭  发于:2024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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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吃酒闲聊,无非便是忆忆往昔,再展望一番未来,吃着酒,聊着天,情谊自然是与众不同。
这番事毕,也到了初五,萧永福一家要回陵阳县了。
此时气候依旧冷着,便将家中剩的那些肉菜统统给他们带上,好些布匹绸缎也都用防潮的纸包好,免得受潮不好穿,以及要给陈生和他家孩子的礼物。
先前来信说生了个姑娘,他家没姑娘,可见是要被宠着了。,
地窖里面的东西瞬间就下去半数更多,装满了三辆马车。
“萧东家!兄弟几个又来了!”
宅门前一群骑着马、身穿劲装的男人们扬声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是先前将兄嫂护送回来那队。
镖局有总镖头,也有很多小镖头,面前这些便是由小镖头带领的小队,平时接镖的银子除去要上缴的部分,其余都由小镖头分给他们各自的小队。
接镖的银子越多,那他们分到的便也多。
萧寒锦拱手:“有劳兄台久等,我们还有些事物未曾整理完。”
领头哈哈笑:“无妨,正好与萧东家闲聊几句。”他说完招呼身侧的兄弟们下马等着。
“听闻萧东家过两日还要去圣京,可惜我们不能前去护送。”领头略有些惋惜地说着,“想来得是我那大哥送你们了!听说他先前便送过萧东家一回?”
“你大哥……”萧寒锦有些迟疑,视线落在领头的络腮胡上,若是没了这些胡子,确实像!
他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笑道:“是我眼拙,竟是没瞧出来。”
“大哥说我面皮嫩,我便特意留着胡子了,别人一瞧就知道我是不好惹的,便不敢轻易来找麻烦!”领头说着又哈哈笑起来。
“你大哥为着你好,想的周全。”萧寒锦说。
不多时,仆从们将马车都收拾好,该带的东西也都带上,查漏补缺地,再无其他东西,便预备着启程了。
王秀莲和萧永福抱着孩子们坐在马车上,看向他时视线带着担忧和不放心,这大概是每个家长长辈的通病,只要孩子不在身侧,总会担忧他们吃饱穿暖的问题。
即便他们曾在这里住,知道他们是何等富裕。
“兄嫂放心,我们会好好的。”萧寒锦说着主动抬拳和萧永福轻碰,后者愣了愣旋即露出憨厚的笑。
“我们也没见过啥世面,圣京那种地方都说繁华,我们不懂,但是你俩去那边过日子要小心,都是大人物。”王秀莲说。
一直都是她说,身侧的糙汉子嘴巴笨。
江以宁便点头:“嫂嫂说的我们都知道,有孩子在,做事会格外小心谨慎的。”
王秀莲一想也是,便没再多说什么,加上那边等着护送他们的都骑上马了,可见都是等着的,他们便放了帘子,启程了。
从这里到城外要走上一会,萧寒锦他们没紧着送,因为他们也得继续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阿祥阿瑞这两天也没再去酒楼,早就知道有今日,早在之前就一直培养着能接手的人,不至于像之前在县城时那样着急。
“等到了府城,就不能再把你们两个分开了,照旧一个负责前面,一个管着后面。”萧寒锦说,“也不知酒楼修缮的如何,应该不会太寒酸。”
他说着自己笑了起来,陛下酒楼府邸都赏赐了,他也将图纸拿去让人看着修缮了,应该还不错。
阿祥和阿瑞都明白,不管是府城还是圣京,酒楼和铺子都很大,需要的人再多都不为过,他们既然能一直跟着东家,自然是要好好表现的。
别说让他俩一前一后,便是都在前都在后,也绝对不会闹出事端来。
将需要的东西都整装好,他们也算松了口气,眼下只等着初七一早便动身了。
“坏了!”萧寒锦突然喊了一声,“阿义,阿义,晌午你去书院将林修竹接来,我有话跟他说。”
江以宁也渐渐反应过来:“去圣京这事还没跟他说呢!”
这几日忙着准备过年,还忙着收拾东西送人走,竟是把这几日因着过年没来的林修竹个忘记了!
幸好今日书院便开时上学了,否则怕是要到他家里去找了。
晌午,林修竹刚放学准备去书斋抄录些书本换些铜板,就看到了萧家的马车。
“哟,萧家又来接他了,分明就是给小娃娃找启蒙老师,还这样大费周章!”
“哪家启蒙老师一日两次的接送?保不齐便是他自己诓骗了萧东家!”
“只是那萧家出手实在阔绰,听闻一月要给他五十两呢!两个奶娃娃能学什么?哄得孩子高兴便有这些银子拿呢!”
对多数书生来说,五十两银子实在算不得什么,只是若是如同捡钱一般月月得五十两,那便不同了。
言语间难免有些酸话,何况书院比林修竹有才学的多了去,可萧东家偏偏定了他,那不是林修竹诓骗对方,还能是什么?
这些话林修竹在书院都听惯了,他向来温和谦卑,只是也少不得有人如何也看他不顺眼,他在一片猜疑和流言蜚语中朝萧家马车走去。
“义管家?萧东家可是有事?”他问。
其实萧家很少晌午来接他,偶尔一两次也都是因为有事,但偏偏就是这一两次,看在旁人眼中倒成了寻常了。
阿义不好意思道:“东家有些事想和秀才商议,得您到家中才知晓了。”
林修竹便没再多问,想来应该是要紧事,否则也不会这样急着就来等他了。
踏进萧宅,气氛竟是前所未有的安静,连孩子们玩闹的身影都瞧不见,他猜着可能是萧大爷一家返回县城了。
只是却想不到对方为何要找自己,莫不是觉得他教的不好,准备不再用他了?
再往里面走,就见宅院内仆从们皆是行色匆匆,他便更好奇了,拐角就看到萧寒锦正在指挥仆从们做事。
他便立刻出声:“萧东家。”
萧寒锦扭头看向仆从:“你们先下去休息,吃过饭再继续收整。”
转而看向林修竹:“跟我来书房。”
“萧东家,可是出事了?”林修竹紧张起来。
“倒不是要紧大事,只是先前聘用你做启蒙老师时,有件事忘记提前与你说清楚了。”说起这事萧寒锦也有些愧疚,“如你所见,我们过几日便要动身去圣京了。”
林修竹知道他是皇商,当初旨意下来,这事早就在府城传遍了,他顿时面上一喜:“这是好事,圣京自是要比府城更加繁盛。”
萧寒锦看着他,直白道:“启蒙老师的事,便只能先告一段落了。”
“这是应当的,介时去圣京还能寻更出色的书生教授。”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他只是对方聘用来的先生,不曾传话辞用他,反而叫他来亲自说,已经很尊重他了。
这话倒是叫萧寒锦有些羞愧,若是林修竹能闹点性子,他反而会觉得能稍微过得去,但对方竟是这样接受良好。
他看向林修竹,书院的衣裳已经洗的掉色,但穿在他身上却依旧有几分傲骨在,外面披着自己的破旧衣裳也不曾因此而自卑。
这样的人,并非只有科考一条路能走。
萧寒锦抬眸看他:“眼下你有何打算?”
林修竹爽朗一笑:“萧东家这里用不到我,那我自然得再找其他的活计,只是您也别太在意,有手有脚的男儿,去哪都饿不死!”
萧寒锦看着他,心中却是微微动了某个念头,他低声问道:“或许,你可愿与我去圣京?我既已是皇商,往后接触到的人便更不同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科举是条捷径,但他愿意给林修竹提供更加便利的捷径,或许可以让他省去科考,通过某些关系直接进去做事。
说通俗些,那便是关系户。
在这个凡事都能世袭的年代,关系户并不可耻,甚至可以看做是身份能力的象征。
林秀芝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动了。
但他知晓,为他开辟这样的前路,萧寒锦需要付出的东西可能更多,说不定还要赔付什么,那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萧寒锦一眼便能看出他心中所想,他也并不着急,这并非是什么考验,而是他实打实的计算。
“萧东家,还是算了。”林修竹长舒一口气,他面上一片释然,“虽然很心动,但我还是想先凭借自己的努力试一试,若我今年秋闱考不中,那我明年便去投靠您,反之,我定会留京,使劲往上爬!”
萧寒锦说:“我也不是要逼迫你,你心中有数是最好的,那你便自己看着办,既然有些捉襟见肘,若是不嫌弃可以去酒楼帮忙。”
林修竹一愣:“可我先前不曾在酒楼做过事。”
在他看来,他们这种读书人若是去酒楼,那必然是做账房先生的,但他也不认为,萧家会这样放心让他去做账房先生。
萧寒锦当然不放心,所以他指的也并非是账房先生。
林修竹与他对视半晌,回过味来,有些艰难道:“您是让我去前厅招待客人?”
“这只是一种选择,你若是有需要自然可以去,若是觉得无关紧要,不去也可。”萧寒锦直白道,“只是你需得知道,在酒楼左手,可是要比你抄书赚得多,钱来得快。”
“当真吗?”林修竹又可耻的心动了。
萧寒锦点头:“这是自然,酒楼招工分长短期和日结工,你若是觉得能做,便直接去。”
“在下明白了。”林修竹微微点头。
“既如此,那便一起用午饭吧,这时辰将你叫来,本就是我们耽误你了。”
“多谢。”
吃过饭林修竹便紧着回书院了,萧寒锦没拦他,继续叮嘱院内人做事了。
圣京那种寸金寸土的地方,他们若是能多带点东西,那自然是少花银子买点,虽说有闲钱,但也是能省则省,谁知道圣京是何景象呢?
初七这日。
早就知道他们这日走,蒋亦疏等人早早就到城门口等着他们了,起初没在萧宅前看到人,还有些受伤来着。
“怎么在这里送?”萧寒锦笑着和他们碰拳。
“想着在这里能少耽误你们点时间。”蒋亦疏说,“我与子淮已经和兄长们修书一封,叫他们多关照你和严鸣,去了圣京,若有闲暇,可要记得来信。”
萧寒锦笑着从袖口中掏出一叠东西递过去:“你想着我,我自然也想着你们,待我们走后再打开。”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第211章 气场
去圣京的路途本就不算遥远, 只需要几日的时间便能到,但还是找了镖局送他们,这事本就是赌, 平平安安倒是没什么, 可若真遇到事,那就麻烦了。
他们并不急着去圣京,毕竟那位还没写诏书催他,他们便晃悠着慢慢去了。
原本六七日的路程,硬生生走了近十日。
镖局早就熟知他们, 将人送去,拿了该拿的银子, 就往回返了。
江以宁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便是圣京, 是天子脚下, 放眼望去,街道深不见底,到处都是高楼林立, 即便是城门口都有摊贩,热闹非凡。
他后知后觉紧张起来, 这里不是陵阳县,不是府城, 而是全新、更繁华、更陌生的地方。
若说不害怕,那便是骗人的了。
“别怕, 咱们先去府邸瞧瞧,那可是陛下亲赐的, 这时应该已经修缮好了。”萧寒锦说着便开始指挥车夫,他记性好, 之前就去过一次,这会却也不影响。
江以宁原以为他们带着好些马车好东西,在街道上行走会格外显眼,但实际上,和他们相似的有很多,甚至路过的百姓也只是抬头看一眼让路,并没有更多眼神给他们。
这叫他安心很多。
圣京本就大,陛下赏赐的府邸据说前身是某个落马大臣家的,先前他就知晓那大臣官位不低,因为那宅院是四进的,要知道也只有王室贵族能住五进院。
这整条街都是住宅,但因为没座府邸都很大,相邻的大门亦是间隔很远,即便是“邻居”,怕是也鲜少会交流,何况这里是曾被制裁的犯人府邸,来的人便更少了。
倒是也清净。
宅院的钥匙他也有一把,随着大门打开,里面的风景映入眼帘,府邸巍峨气派,连梁柱上都雕刻着花样纹理,从南往北依次看去,每一进院落都极为敞亮舒适!
“我们居然要住在这种地方……”江以宁微微瞪大双眸,倒真是叫他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
他可从未想过还能住上这种深宅大院!
萧寒锦亦是点头:“这样的宅院在后世没个几亿可是买不下来的。”
“什么?”江以宁偏头看他,“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萧寒锦弹弹他脑门,转而开始安排下人们各自该住在哪里。
他们这次并没有带很多人来,带来的也都是一个能当几个用的,之前在府城是三进,只和眼前四进差一进,但在空间上可是要差出好多的。
府城的三进大概是缩过水的,和圣京的两进差不多。
府邸是先时便修缮好的,长久不住还有些灰尘,一行人便立刻先将主屋打扫出来,将东家的东西收拾好,才继续打扫其他屋子。
撑着疲累将府邸简单打扫一番,萧寒锦知道他们都累了,便干脆叫他们去休息了。
萧寒锦累倒在榻上,他长舒一口气:“眼下的仆从确实不够用,过几日得再买些,还有酒楼那边,明日也得去瞧瞧,不过想来陛下都安排好了。”
“都由陛下解决吗?”江以宁有些难以置信,他还以为从选取食材到厨子都得二寒自己跑着找。
“没错,要进陛下和王公贵族们的口,自然得谨慎小心,那些大人物可比咱们惜命多了。”萧寒锦哼笑着,所以他才放心把酒楼装潢的事交出去。
江以宁这才放心:“那就好,我只当你来这里开酒楼还要累着重新鼓捣那些。”
萧寒锦可没有那么傻,他之前听万曾文和太子说过很多,知道要尽力抓住机会,能让陛下解决的都让对方帮忙,否则他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做好事?
他们眼下该做的便是将家里这些收拾好,然后再去酒楼和那些送货之人商议好,再买一些仆从交给阿祥和阿瑞调/教。
看似简单,但也有些麻烦,萧寒锦想着先休息一日,明日再开始跑腾弄这些。
圣京不是府城,没有那些好兄弟处处帮他,所以事事都得自己用心起来。
江以宁帮他捶着腿,轻声道:“那家里便交给我,你放心。”
“好。”萧寒锦牵起他手轻轻揉捏着,分明就和自己做了一样多的事,还要他伺候,那才说不过去。
萧寒锦到圣京的事,第二日就有人知晓了,无他,原本没人住的宅邸有人住了,原本装潢好却没开张的酒楼也有人收拾了,甚至还跑到牙人那里去买了好些仆从做事,件件都没避着人,可不是要知道了?
只是知晓他忙碌着,也没人在这几日召见他,只等着酒楼开张,介时再去瞧瞧呢。
江以宁则是带着他买来的仆人在家中收拾,将府邸各个角落都收拾个遍,连梁柱都踩着梯子擦拭一遍,整个府邸瞧着焕然一新。
这番折腾下来,分明还有些凉意的初春,所有人都出了身汗。
他转而看向仆从们,扬声道:“诸位做的不错,稍后义管家会带着各位去梳洗,介时换身干净衣裳到前厅来,我有事要叮嘱各位。”
在自家院内,他还是敢端着身份训斥人的,从前在府城,那些仆从都格外听话懂事,是被颜随州提前调/教好的,如今也是轮到他亲自做这些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左右是在自己家中,无需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在萧家,自然是他说什么算什么。
阿义知道这些新来的需要敲打一番,看着他们各自洗干净,便赶紧带着到了前厅。
江以宁坐在檐下,他们跪在地上。
他捧着暖手炉看着眼前的人们,还未开口,面上先挂起笑,随后说道:“各位都是我夫君从牙人那里买回来的,有些规矩是要说给你们听的,在我们府上做事,能力不足无妨,最重要的便是忠心,事情做得好,自然有你们的好,可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也别怪我翻脸不念及各位。”
从牙人那买回,若是再从府宅发卖出去,那便是默认有重大“前科”,不会再回到牙人那里等着被别家挑选,而是直接发卖到偏远或者烟花柳巷。
他们不像别的高门大户有家生奴,便只能买这些死契的奴仆用着,能被卖出来,自然都是有些内情的,若是还不能为自己好好活,那神仙来了都没话说。
“是。”奴仆们小心应着。
江以宁满意微笑:“府上诸事都会由义管家教给你们,管住嘴巴用心做事。”
“奴才等明白。”
江以宁看向阿义,对他使个眼色,他便立刻将这些仆从都带走了。
二寒买的都是男仆家丁,近身的事如今都是小秋和胡厌秋在做,他们都不是麻烦人,这两个人倒是也够用。
只是在圣京里,显然还是不够的。
小秋给他倒杯热茶,轻声道:“正君可是觉得人手不够?”
江以宁点头:“四进的院子,成日留着他们洒扫都恨不得不够用,更别提单拎出来使唤了,都是男仆也不好,回头留意着,咱们也去牙人那瞧瞧。”
“是,奴婢会安排的。”小秋说。
江以宁微微叹息,突然想到什么:“元宵刚过,你去街上瞧瞧可还有卖浮元子的铺子,咱们十五在路上过的,都没能好好过。”
小秋点头,隐隐有些担忧:“只是奴婢出去,就没人伺候正君了。”
“我就在屋里,若是寻不到,就买些食材回来,让厨娘们做也成。”江以宁说,二寒今日怕是又要很晚才回来,得让他吃上一口。
“好,那奴婢现在就出去,您等奴婢回来。”
小秋扶着他进后院和小主子们玩,有那些乳母在,她也能放心些,又去前院和阿义说了一声,这才赶紧出去。
好在十五是刚过没两日,有些铺子还有剩余的,都在街上叫卖,想着能尽快卖出去,可不就便宜了小秋?
她倒是也没记着多少,府上刚来二十人,总得连他们的份都算上,少说都得有好几斤。
摊主见她衣着打扮得意,明眼就瞧出是哪家府上的婢女,便笑道:“可要帮姑娘送去?不知贵府在何处?”
小秋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们府上就在东二街,萧府,您随我来吧。”
圣京城乃天子脚下,繁华非凡,只是这圣京虽大,却是由八大住宅街、八大集市街、十六巷以及三十二胡同等等组成。
凡是住八大街的自然非富即贵,这摊主听到地方,立刻就紧张起来,只是先前可从没听说东二街又住新贵人,先前好些宅院府邸可都空着来着。
他吞了吞口水,忐忑地跟去了。
跟着进了东二街,又走到了一处敞亮恢宏地府邸前,他小心抬眸看,果真瞧见了“萧府”二字!
莫不是哪里的新贵到了圣京?
小秋微笑道:“我们东家是陛下钦点的皇商,酒楼还在修缮中,不日便会开张,眼下只能低调行事,多谢您送来。”
“姑娘客气客气……”摊主连连应承。
“您慢走。”小秋看着他离开走远,这才叫门房关好门。
这摊主一回到自己摊前便神情激动,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想说不能说的样子引得和他相邻的摊主们纷纷好奇。
先前也给别的高门大户送过东西,怎的这次神色这样怪异?莫不是多给了他好些赏银?
这要是真多给了好些,那他们也得打听着点是哪家,日后若是有机会去送货物,保不齐也能多得一笔呢!
“你倒是说啊!主家是哪的?”
“瞧你那不值钱的样,莫不是给了你好些赏银?大家都是邻里,你可别自己藏着掖着!”
“就是,你快些说来听听!”
那摊主嘿嘿一笑,却是并没有说赏钱的事,只突问道:“你们可知道前头新开的那家酒楼?”
“这自然知晓,先前圣旨一下,说的清清楚楚了,是赏赐给去岁新上来的皇商的。”
“这事三岁孩童都知晓,你在这打什么哑谜呢?”
“等等!你的意思莫不是那皇商便是你今日送货那家……?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方才我跟着过去,你们可知人家住哪?东二街萧府!那府邸虽然是先前犯事大臣的,可如今早就被收拾的妥妥帖帖,华贵极了!”摊贩说道,银子可不是白拿的,他自然也知道对方为何会给他那些赏银!
听他这样说,其他摊贩可真是好奇了,偏也不能就挤到人家门前去看,只能和相熟的人都说说,视线就都落在还未开张的酒楼上了。
这酒楼是陛下单独赏赐的,但因着皇商很多,大都是各司其职,萧寒锦的皇商目前也确实没有收到实质性的命令,目前看起来只是担了虚职。
但能得陛下青眼,已经实属不易,他只管等着命令就是了。
傍晚,萧寒锦在酒楼忙活一日,内里终于是收整的差不多,只等阿祥阿瑞把人调教好,就能直接开张营业了。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在酒楼前晃悠查看的人多了起来。
虽说来到这里就知道往后一举一动都会在别人的密切关注下,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先前有圣旨下来,自然知晓这酒楼是天子赏赐给皇商的,而他每日都出现在这里,正是在表明身份,也是将自己推到风口上,没人会在这时候找他的麻烦。
他带着阿祥阿瑞急匆匆回了萧府,整整一日,也就晨起离开时瞧见了江以宁的睡脸,这一日可都还没见。
一脚踏进家门,他瞬间就察觉到了与众不同,整座府邸都变得干净整洁,好似连空气都很好闻。
“东家回来了。”门房连忙弯腰行礼。
其他在做事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卑躬屈膝,一副被调教的很懂事的样子。
萧寒锦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做事,自己则是快步朝里面走去,天色渐渐昏暗,后院早已开始亮起烛光。
“东家。”刚走到门口的小秋看见他眼睛一亮,“您可算回来了,奴婢去厨房让她们把浮元子煮了。”
“去吧。”萧寒锦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端着进去了。
屋内,江以宁正在和两个小家伙练字画画,他自己就没什么作画天赋,便只能带着孩子们在纸上画着玩。
好在也没人嫌弃他。
他听着开门动静,只当是小秋进来了,立刻笑道:“定是浮元子煮好了,我们先吃,等你们父亲回来再给他煮。”
“好!”
“爹爹吃……”
江以宁没力气将他们两个都抱起来,只能牵着他起身,刚转过身,就瞧见萧寒锦正依着内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他眉梢一喜:“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萧寒锦将端盘放下,对冲到他身前抱他大腿的两小只视而不见,而是敞开双臂等着江以宁。
虽不及肌肤相贴,但久违的触碰也叫人心动。
“我瞧外面收整的很好,你今日辛苦了。”萧寒锦摸摸他脑袋,“幸好,酒楼也差最后的准备了,随时都能开张。”
“那就好。”江以宁也拍拍他后背,互相安抚着。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完体己话,萧寒锦这才将两个小家伙抱起来放到椅榻上,将浮元子放到他们面前,叫他们自己舀着吃。
“烫!要呼呼!”阿序说着就对着弟弟的勺子里的浮元子吹了起来,幸好牙齿已经生的齐整,否则唾沫都要吹进去。
他呼着呼着口水便流了出来,连忙吸溜一口,擦擦嘴巴,解释道:“弟弟,我不是要吃你的,就是太香了!”
安安天生就是小哭包,那双眼睛好似随时都含着泪,这会眉眼却是弯弯:“给哥哥吃的!”
浮元子本就是厨娘们放凉后才叫小秋去端来的,早便不烫了,听弟弟这么说,阿序立刻张嘴就咬了一口,里面的芝麻馅儿便淌出来了。
安安立刻红了眼睛:“爹爹,它怎么流黑黑的血?”
“芝麻馅儿就是这样的,香香的,安安也尝尝,甜甜的。”江以宁轻声哄着。
萧寒锦则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夫郎和孩子们互相投食,原本那点饿意,也在这一片岁月静好中渐渐消失。
饿过劲儿了。
倒是没让他等多久,浮元子和饭菜便一起端来了,毕竟那可不能当饭来吃。
虽说已经开春,却还是冷的厉害,吃过饭外面天色就已经彻底暗下去,院内灯笼也亮了起来。
将两个孩子哄睡,两人洗漱过后便也躺下准备休息了。
只是分明累了一日,各自却没有半分睡意。
江以宁和他紧紧贴着,开始说起家中白天的事,自己是如何警醒那些仆从,如何带着他们一起打理府上,言语间的骄傲压都压不住。
萧寒锦轻轻拍着他后背,低声安抚:“做的很好,以后我都会帮你,不会叫你和今日一样累。”
“家中这些都还好,酒楼那边呢?我可是已经让小秋将消息传出去了,我们皇商萧老爷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江以宁轻声询问,他都不知道,皇商需要做什么。
但应该就是为皇家做事?
只是圣旨只定下他们皇商身份,却还没下达过指示呢。
屋内只留床头床尾两盏橘色的烛光,床幔内显得昏暗又温馨,萧寒锦边拍着他后背边解释着。
皇商的种类和职责有很多,像他们这种没有皇室背景的皇商并不是最常见的,是每隔三五年或是陛下想选拔时才能选拔的,可以理解为专为陛下做事,最合陛下心意的人。
皇商最要紧的职责有五项,其一是代表皇室经营朝廷垄断的商业。
“这个我知道,盐铁!”江以宁快速回答道。
“没错,这是重中之重,还有帮助皇室管理各地资产,亦或是在战争期间为皇室运送粮草军饷银两,以及各大港口的管理和生产供应物资。”萧寒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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