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by惗肆
惗肆  发于:2024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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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资金能力就做多少事。
反正以他的投资眼光和能力,短期内是饿不死的。
褚亚特有意结交柏续这个朋友,“好说,有合适的项目我肯定想着小柏总。”
他手头积累的人脉不少,这点小忙能帮得上。
柏续扬唇,“先谢了。”
褚亚特环视一圈宴会厅,忍不住问,“商总呢?没来?”
柏续压低声线,“今晚来的宾客不少,人多眼杂的,他不方便出面。”
“也是。”
褚亚特点了点头,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那小柏总今晚可以放肆喝酒了?”
柏续看他,“什么?”
褚亚特举杯示意,“家属不在,管不了小柏总,你今晚可以不用那么听话。”
“……”
谁听话了?
商延枭管他?还家属?
柏续回味着这些特殊词汇,偏偏嘴硬,“谁说他能管我了?我一直想喝就喝。”
说着,酒杯就碰了上去。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
柏续迅速从车内走了下来,他不管身后的陈余飞有没有跟上,带着兴冲冲的步伐就往家里跑。
别墅大门打开。
等候在客厅的商延枭第一时间就挪去了视线,“回来了?”
柏续撞上商延枭的身影,脚步一顿,“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啊?”
对方已经换上了睡衣,应该是已经洗漱过了。
商延枭听出他变慢的语调,起身靠近,“你喝酒了?”
“……”
柏续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刚才在宴会上的底气全无,反而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他原地压住浮动的酒意,“嗯,张董今晚给我介绍了不少人脉,那种场合避免不了社交,我已经很克制了。”
柏续暗戳戳地观察着商延枭的反应,猫儿似地嘟囔上一句,“我没醉~”
商延枭失笑,“嗯,我知道。”
他见过柏续彻底喝醉的上头模样,可比现在乖张多了。
柏续松了口气,“你是在等我?”
商延枭没有否认,“不是小柏总自己说的?事成之后要好好谢谢你?”
“对,我是说过。”
柏续眼里带着被酒意浸润的水色,亮晶晶的,“所以三少打算怎么谢我?”
商延枭主动往厨房的水吧方向走,“知道小柏总爱喝酒,这阵子因为过敏养胃的事情憋坏了,我特意选了一支还不错的白葡萄酒。”
“喝酒?”
柏续来了兴趣,不自觉地跟紧了他的步伐。
“我猜你差不多要回来了,所以提前先冰镇上了。”
商延枭取出一支提前冰镇过的白葡萄酒,“本来想等你回来后简单庆个功的,但看你今晚喝了不少?要不就先算了?”
“不行,你给我庆功,我说了算。”
柏续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我先去洗个澡就来?今晚好好喝一顿。”
明天没要紧事,哪怕醉在了家里也没关系。
商延枭捕捉到他眼里的那点醉意,“真的还想喝?”
柏续哼唧唧,“想~”
刚才毕竟是在外面,他得时刻保持着在人前的分寸,没敢喝尽兴。
明知道应该要“适可而止”,但商延枭还是纵着柏续的请求。
“那你先去洗漱,这酒的冰镇还差点力道,我再等一会儿,待会儿拿上东西上楼去找你。”
“好。”
柏续快速冲了个澡,等他换上睡衣再出浴室时,商延枭已经带着醒好的白葡萄酒进了他的房间。
酒液冲击着杯底,晃荡着发出好听的声音。
柏续走近,“哪产地的酒?”
商延枭瞧出他难以掩盖的兴致,“米勒庄园的,这瓶年份不错,试试看?”
柏续接过商延枭递来的酒,惬意靠坐在了床边,他没有急着品尝,还是先凑近闻了闻酒味。
很清新的果酒香气,沁人心脾。
柏续眸光微亮,“嗯~”
商延枭举起自己的酒杯,“感谢小柏总,这次帮了大忙。”
“不客气,也该恭喜三少。”柏续笑着和他碰杯,先小酌了一口。
甜涩的味道瞬间爆开,回味竟还带着几分野意的烈,顷刻点燃了体内蛰伏的醉意。
“嗯?好喝。”
柏续惊讶于这款酒的味道,仰头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入。
兴许是喝得太急,香槟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落了下来,顺着脖颈近乎完美的曲线没入睡衣。
“……”
商延枭的注意力被彻底勾去,出口的嗓音紧了紧,“柏续,喝慢点。”
柏续趁着酒意正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好酒,但就这么喝太无聊了,没情调。”
商延枭顺着他询问,“你还想怎么有情调?”
柏续一时兴起,“商延枭,我不想要待在房间,我想要出去。”
商延枭问,“去哪儿?”
柏续看着商延枭手里还没动过的酒杯,头脑一热,“我想去海边,你带我去。”
“现在?”
“嗯,就现在。”
体内的酒意一点一点升腾。
柏续明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然飘浮,但还是任由这份冲动横冲直撞,“不是你说的,事成之后要好好谢我?我就……”
没等这话说完,商延枭就应了下来,“好,我带你去。”
车子一路沿着海岸线狂奔,快节奏的鼓点曲萦绕在车上。
柏续只觉得整个人的心都跟着节奏跳动、配合着车速一路狂飙,他打开车窗,任由狂风吹凉体内躁动的酒意,“商延枭——”
醉意怂恿着理智出逃,是没有章法的欢呼。
“爽——”
很快地,专心驾驶的商延枭在一分岔路口选择了右转。
直到柏续的面前出现了一片静谧的水色,车速才彻底降低到无,“到了。”
比刚才更温柔的海风吹了过来,空气带着独有的咸鲜气味,沿路的椰子树沙沙作响,平添气氛。
黑沉沉的海面零星点缀着几盏晃动的孤灯,一路延伸到了尽头的无边夜色中,仰头看,是繁密的、清晰可见的星河。
柏续二话不说就打开了车门,跑了出去。
“柏续,你……”商延枭抓不住他,只好拿起后排的外套跟着下车,“慢点。”
柏续抓着酒瓶边跑边转了个圈,脚上的拖鞋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底下踩着的是软绵绵的细腻沙地,轻易失了重心。
商延枭眼疾手快地将他拉进怀中,将带来的长风衣裹在了他的身上。
柏续总感觉自己像蚕一样被裹了起来,不太乐意,“我不用,热。”
商延枭无奈哄着,“海边凉,待久了会着凉。”
柏续撇了撇嘴,“哼哼。”
商延枭听出他的不服气,哭笑不得,“哼什么?我就不应该陪着你大半夜发疯胡闹。”
为了喝个庆功酒,在深夜十一点跑到海边?
这要是放在以前,商延枭只会觉得这个行为有病,可柏续提出这事后,他就是没有缘由地想着去满足。
柏续任由商延枭“数落”,笑着举起从家里带出来的那支白葡萄酒,“现在场地对味了,要喝酒吗?”
商延枭反问,“我要是也喝了酒,待会儿怎么回去?”
柏续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试图解决,“少喝点?我们在车里多待一会儿再回去。”
商延枭摇了摇头,“你喝吧,我陪你待着。”
一个家,总得要有人醒着。
柏续酒兴没消,干脆又饮了两口。
只是这会儿酒液入喉,确实冷得让他打了个哆嗦。
商延枭察觉到柏续刹那的冷颤,顺势牵住了他的手腕,“走,坐车里。”
柏续这会儿倒是乖乖配合,“唔。”
前后排的车椅智能调整,车椅之间的空隙被软垫填满。
车顶天窗拉开,任由星河在方寸之间流淌,形成了独有的一方星空露营地。
车内调出的广播已经从活泼的鼓点曲切换到了爵士乐,缱绻又曼妙地萦绕在整个车厢内,有种说不出的缠绵味道。
柏续侧靠在车椅上,“商延枭?”
商延枭也斜躺着,“嗯?”
“……”
柏续的大脑已经有些转不动了,他只好静静地盯着商延枭看。
从眉眼到鼻梁再到薄唇,带着醉意的浓稠眼神如画笔勾勒对方在灯光下的五官,每一处都好看得不像话。
商延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着痕迹地拉近了距离,“要把酒喝完吗?还剩了点?”
男人本就有冲击力的五官又一次在眼前放大。
柏续只觉得口干舌燥,喉结滚动着闷闷应话,“嗯。”
商延枭抢先一步拿起了酒瓶,极其有耐心地送到了柏续的唇边,“喝吧,我喂你。”
“……”
瓶身缓慢倾斜,不容抗拒地送到了唇边。
美酒入喉的速度很快,柏续失去了主动权,只能本能地吞咽。
商延枭的眼色越来越深,手上像误失了分寸。
仅剩不多的酒液顺着脖颈而下,汇聚着没入了柏续的睡衣,凉得他又是呜咽了一声,抬手就想要去阻止。
商延枭再度拢住他的手腕,呼吸重得不像话,“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我给你擦。”
带着薄茧的指腹捻在细腻的腕上,触感热得如火。
柏续只觉得体温一瞬间升高,酒意燥乱着想要释出,“商延枭,我……”
“嗯?”
商延枭溢出一个音节,像是在回应他的呼唤,更像是在刻意蛊惑。
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柏续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却又想要拼命抓住,“我想吻你,可以吗?”

车内昏暗的顶灯被及时关闭, 只剩下散发着出微光的星幕。
没有所谓的同意,早在柏续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叫嚣的荷尔蒙就全权做主, 促使他吻了上去。
柏续的右手抵在商延枭的肩膀上,浅尝辄止地吻了吻,他没有什么经验, 只是凭借着本能吮咬了一下眼前人的薄唇。
温热的, 软的。
柏续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微微撤离, “商延枭?好软。”
“……”
商延枭似有若无地抵着他的鼻尖,压制着就快要爆炸的呼吸,“柏续, 酒好喝吗?”
“嗯?”
柏续慢半拍地呢喃了一声, “好喝。”
商延枭原本落在他腕上的手一撤,反而托住了他的后脑勺, “那我也尝尝。”
“唔……嗯!”
亲吻又一次落了下来。
残余的酒液在唇齿间过渡、弥漫,越演越烈。
柏续勾上了商延枭的臂膀, 几乎将整个自己都送到了对方的怀里,商延枭往掌心加了几分力气, 似安抚又似强制般地摩挲着怀中人的软发。
月色清风, 浪声树影,一切的一切交织着情/迷/意/乱。
“乖,呼吸,别憋死。”
“……我、我不用你教, 唔。”
骨子里的好胜心在这种场合照样发挥出顽强的作用, 试探、撩拨、亲密,野性十足, 谁也不肯让谁。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车厢内的空气彻底燃烧,商延枭才肯撤出一丝距离。
柏续仰头撤出了这份持久的禁锢,急切的呼吸声都带着失控的哆嗦,眼里的水光显得格外诱人。
商延枭凑近抵着他的额头,指腹一点一点地抹蹭过眼角,“继续?”
“……”
只是接个吻的功夫,柏续却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没去理解商延枭话里的意思,自顾自地闭上眼,偏头在对方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商延枭感受到他的困意,还有些意犹未尽,“柏续?”
柏续软绵绵地抬手,胡乱地拍了一下商延枭的脸颊,“别吵。”
毫无痛感的巴掌,反倒更像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调情。
“……”
商延枭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诧异了几秒后,他“气”得偏头咬了咬柏续的掌心。
“嗯。”
柏续吃痛着将手收了回来,还是埋头呓语着不理他。
商延枭无奈,将他圈得更紧了些,“睡吧,晚安,我迟点带你回家。”
又一轮初阳升了起来。
陈余飞以往在部队里待了多年,养成了特别强悍的生物钟,每天都能准时起来跑步晨练。
六点整,陈余飞像往常那样迅速收拾起床。
因为怕打扰到二楼的商延枭和柏续,他打开大门的力度很轻缓,但随之而来的一幕让他僵在了原地——
本应该睡在二楼的商延枭意外出现在了车库前,身上只穿着一套单薄的真丝睡衣,小心翼翼地将柏续从副驾驶位抱了出来。
陈余飞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等到商延枭投来视线,他才着急忙慌地上前,“三少,小柏先生这是怎么了?你们……”
关心的话问到一半,陈余飞就猛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商延枭的睡衣领口敞开得有些过分,颈侧连着肩膀的位置甚至出现了一条暧昧的红色抓痕。
而睡在他怀中的柏续,唇色同样有些异常的红。
同样是男人,哪怕陈余飞再老实也明白了当下是这么一回事。
他的眼神顿时闪躲地不敢再看,心里却是一石千层浪——
自己到底是哪一步没跟上?
三少和小柏先生的关系怎么就已经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了?
昨天大半夜的不睡觉开车跑出去,不会是为了做那种事情吧?是不是太激烈了?
商延枭完全不知道自家保镖难得丰富的内心戏,也没有被撞破的尴尬,“余飞,过来帮忙盖一下他的毯子。”
原本凌晨他们就应该驱车回来,但那会儿两人刚结束了上头的亲密举动,柏续又昏昏欲睡得厉害。
商延枭怕吵醒他,就陪着躺了一会儿,结果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车里的毛毯只有一条,整晚都盖在了柏续的身上。
此刻的车内外有些温差,商延枭怕柏续感冒,自己又不方便再整理。
陈余飞上前将快要掉落的毛毯盖稳在了柏续的身上,飞速撤手,“好了。”
商延枭不由自主地将怀中人抱紧了些,“你去晨练吧,我先带他回去。”
“好。”
商延枭抱着柏续回到了二楼,他靠近两间卧室的脚步只略微顿了顿,旋即就毫不犹豫地将怀中人带回了主卧。
车内睡得并不安稳,他得抱着好好补个觉。
柏续醒来的时候,阳光早已经透过纱窗将主卧照得一片通透。
“唔。”
脑海中蛰伏的沉闷痛感隐隐苏醒,柏续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蹙着眉头往被窝里一钻,但很快地,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被子上夹带的气息很熟悉,甚至有些浓烈。
“……”
柏续缓缓睁眼,目光触及到深蓝黑相间的被单,倏然清醒着坐了起来。
醉酒后的头疼袭来,他蹙眉注视着主卧里的摆设,脑海中本该断了片的画面慢慢凝结,最后竟然变得无比清晰——
他缠着商延枭索吻,商延枭追着他掠夺。
双方像是要逐出一个必要的胜负,吻得难舍难分,月光下,远处的海浪声,以及他们粗重的呼吸和闷哼。
画面转播到最后,却是他最开始的那句话冲动:“商延枭,我想吻你,可以吗?”
“……”
柏续干涩的喉结滚了滚,荒唐起来连自己都骂,“我是疯了吗?”
和商延枭接吻?
居然还激烈到那种地步?
柏续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因为回忆就开始失速的心跳。他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自己的手机,连忙拿起来一看——
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了。
柏续止不住那种“酒后乱来”的心虚感,一秒也不敢在商延枭的主卧多待。
好在卧室里已经没了对方的身影,不至于一觉醒来就要面对尴尬情况,柏续掀开被子打算开溜,可触及地板的双脚猛地一软,差点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
柏续打了一个趔趄才勉强稳住身形,他一边嘟囔着“喝酒误事”,一边快速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小时后。
柏续努力调整完了自己的状态,这才走到了一楼。
管家最先注意他的身影,微笑招呼,“柏先生,你醒了?请问需要用餐吗?”
柏续点了点头,视线迅速环视一圈,“商延枭呢?”
管家说,“他和谢助理临时外出了,听说是有个私人约会,晚上也不回来吃了。”
“……”
私人约会?和谁啊?
商延枭怎么没和他说过这事?
柏续卷起一丝浅淡的掌控欲,眉头跟着紧了紧。
管家观察着柏续的状态,追问,“柏先生,需要给你准备醒酒茶吗?商先生出门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了。”
柏续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几分钟后,醒酒茶和热气腾腾的餐食一块送了上来。
柏续漫不经心地吃着,脑海中的缱绻画面却挥之不去,在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蹙眉的时候,闲在家里的陈余飞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两人对上视线。
陈余飞带着比往常更重一分的拘谨,“小柏先生。”
柏续“嗯”了一声,不太确定地试探道,“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回来后发酒疯了吗?”
接吻之后的画面,他是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陈余飞想到清晨撞见的画面,老实巴交,“小柏先生,是三少抱你回来的,你在他怀里睡觉。”
“……”
倒也不必形容得那么详细。
柏续默默又给自己舀了一勺汤,沉默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商延枭今晚约了谁?”
陈余飞只挑自己确认的说,“三少在新国这边有个认识的老朋友,挺可靠的。”
柏续脱口而出,“男的女的?”
陈余飞说,“女的。”
“……”
柏续嘎嘣一下咬紧了汤勺,没控制住地哼了声。
陈余飞看不透柏续此刻的神色,试图转移话题,“小柏先生,你今天下午还没有安排,要出门逛逛吗?”
话音刚落,手机就传来了震动。
柏续低头一看,是褚亚特发来的消息:“小柏总,今晚有空吗?昨晚没喝尽兴,我们找个地方再聚聚?让商总也来,我请你们吃饭。”
“……”
找他干嘛?
人家商三少朋友遍地,可不缺人约晚餐。
柏续暗戳戳地酸了一句,随手编辑了消息应约:“地址发来,我过去。”
晚上六点,迪盛私家餐厅。
柏续刚进独立包厢,就看了穿得花枝招展的褚亚特,“小柏总,这边。”
柏续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褚二少的穿衣品味,还真是不一般。”
对方仗着混血颜值无法无天,什么花色的衬衫都敢往身上套,眼下这衣服上的花蝴蝶都快亮瞎他的眼睛了。
褚亚特大方摊手展示,“不好看吗?这还是私人订制呢。”
柏续笑了笑,算是默认。
有些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哪怕这件衣服风格再夸张,但穿在褚亚特的身上就是有种艳丽多情的风流味道。
商延枭也是一样的。
无论穿什么,都能轻易给人一种富家贵公子的矜傲味道。
“……”
柏续意识到自己又联想到了商延枭,眉心掠过一丝懊恼。
褚亚特偏偏还追问,“对了,商总呢?怎么又没来?”
柏续端起桌上的温水,回得迅速,“不用管他,他今晚早就有约了。”
“哦?”
褚亚特没有细品这话里的酸味,自顾自地一对一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菜可以上了,还有把我上次寄存在这里的红酒拿出来,今晚要好好招待小柏总。”
“等等。”柏续制止,“我今晚不喝酒了,给我上杯果汁吧?汽水也行。”
褚亚特疑惑,“不喝了?”
柏续自然不会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往外透,敷衍,“今天不舒服,再喝酒容易误事。”
褚亚特觉得没意思,但也不想勉强柏续,“好吧,我自己喝,你随意。”
酒菜迅速上齐。
褚亚特主动表示,“小柏总,敬你一杯?”
柏续以汽水代酒,先和褚亚特碰了一杯,“你比我应该大了两三岁?喊我名字就好,不用客套。”
“行。”
“褚二,你今天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喝酒吧?”
“原本是为了喝酒聊天,但你既然不能喝,那我就直接捡正事和你讲讲。”
“什么?”
“你昨天不是问我手头有没有什么项目适合投资?”
褚亚特骨子里是个爽快人,应承下来的事就不会空口放炮,“我还真找到了两个,你听听?”
柏续追问,“你先说说。”
褚亚特张口就来,“这第一个,我有认识的演员朋友打算离开老东家单干、开设一家影视公司,他在圈内资源和人脉都不错,挺有发展前景的。”
对方原本想要找褚亚特入股,但他对文娱板块的投资实在缺乏兴致。
“柏续,要是你感兴趣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不过,我朋友自己要占大头,你纯粹花点钱当个甩手股东,每年等着分红就行。”
柏续挑眉,“听起来确实很轻松。”
褚亚特直言不讳,“那是,有钱人的赚钱途径太多了,开影视公司虽然有可能会亏本,但架不住娱乐圈是捞钱最快的地方之一。”
只要一个项目能起来,回本盈利也是分分钟的事。
柏续没反驳,“就是没什么难度。”
褚亚特瞧见他的反应,故作神秘,“你要是想要有挑战性的,我这儿还有另外一个更大的项目。”
柏续多上一份好奇,“什么?”
褚亚特反问,“你应该听说过北美的雏鹰产业?”
柏续听见这个名称,点了点头。
书中世界和现实世界相差无几,很多东西几乎都是一比一复刻——
北美的雏鹰产业是全世界最大化的影视产业基地,历史悠久,世界各大著名电影节和它都有所关联。
雏鹰影视产业底下的IP众多,爆火的更是不计其数,由此衍生出的“雏鹰影城”更是全球都排得上号的著名游乐性场地。
褚亚特开门见山,“内部消息,新国政/府和雏鹰产业已经达成意向合作了,全球最新一座的影视游乐基地就定在新市。”
“预计三个月内会开始第一轮的初始招标,从初始建筑到后续共运营都是。”
柏续知道这段话的含金量,神情逐渐认真。
虽然影城建成后的大头还是归雏鹰产业,但要是能从中分得一杯羹,利益无比可观。
褚亚特点到为止,“小柏总,感不感兴趣?”
柏续却问,“这么好的项目又立在新市本地,你们褚氏集投不得铆足劲了上?”
褚亚特闻言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却不招人反感,“这个项目必定是褚氏集团的,但总负责人得争一争,哪怕是同一家,也不见得是一条心。”
柏续明白过来,“怪不得你对决胜和AW的项目不感兴趣,原来重点在这儿?”
“嗯,老头子就要退休了,谁能拿下这个项目,谁就拿到了真正的敲门砖。”
褚亚特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但也明确自己的不足,“我进集团比褚允程迟,说实话,一个人不太好办这件事。”
同一家集团,也不可能以两个队伍参与投标,让旁人“看笑话”。
柏续一点就透,“你希望我或者商延枭出面?最终分股合作?”
褚亚特明确点头,“只要能拿下这个项目,我不在乎最终占利多或少。”
“……”
这个项目确实很有挑战性,也很诱人。
要是放在现实世界资金充足的情况下,柏续绝对立刻就答应了,但现在他确实缺了一点资金实力。
柏续压下那点“没钱”的无奈,“我再考虑考虑。”
褚亚特颔首,默认了柏续和商延枭是一家,“嗯,你回去和商总再商量商量,我等你们的回复。”
柏续回到别墅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半。
他抬头看见二楼书房亮起的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点画面又浮现在眼前,杵在楼梯口犹豫着不敢上楼。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没几秒,商延枭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栏杆处,隔空和他对望,“回来了?”
“嗯。”
柏续硬着头皮上了楼,短短几秒,飞速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和褚亚特出去吃饭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抛出了问题,又同时安静了下来。
柏续率先打破沉默,“嗯,褚二约我吃饭,我就去了。”
商延枭嗓音有些闷哑,“你们才见过几面?倒是挺能聊得来。”
他心里惦记着柏续,不到八点就结束了和老友的饭局,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结果呢?
对方醒后不但一条短信都没给他发,跑出去吃晚饭还聊到了这个点才回家。
柏续察觉出这话里的生硬,下意识驳回,“只允许三少今晚佳人有约,不允许我交个新朋友?”
商延枭眸光深了深,“我那是……”
柏续意识到自己语气的不妥,及时改口,“我开玩笑的。”
他对上商延枭紧盯不放的视线,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就连再出口的话也没经过大脑。
“对了,我昨晚喝得断片了,记不太清了。”
“……”
“我应该没闹你吧?”
柏续明知故问,试图轻松掀篇,“反正你别介意啊,我以后绝对少喝。”
商延枭呼吸蓦然重了些,他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逼近了一步,“你忘记了?”
柏续跟着一退,故作惊讶,“啊,我、我不会真做了什么吧?”
“……”
商延枭察觉到眼前人的退缩,沉默半晌后才顺着他想要的答案说,“没,你闹累了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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