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by月梨白
月梨白  发于:2024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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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辜安和喻禾被虞洲带走的事,直到现在,他们这堆年轻人都还瞒着老一辈。
喻州捂着被打痛的胳膊,擦擦鼻头,“就是不小心的。”
“怎么不小心能弄到安安的脖子上。”
章文怡很疼惜小辈。
特别是刚来她家没多久的盛辜安。
喻州用力朝喻观森丢眼神,希望爸爸能出面含糊一下,却遭到了对方的无视。
最近几天,章文怡不清楚几个孩子的动向,在做美容的时候又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回到家里,揪着他好一顿骂。
说他不关心孩子。
养大了就放养。
这不,才打电话问喻州在哪里,跟着过来了。
他才不要再惹老婆生气。
章文怡的目光炙热。
喻州咳嗽了两声。
喻禾见状搭了话,“妈妈,真的是意外。”
章文怡摇头,“我不相信你的话,安安,你说。”
盛辜安眨眨眼,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他的妈妈一样。
嘴角默默带上笑,“阿姨,喻州和喻禾没骗你,是意外,我不小心的。”
再三确定没什么事,章文怡哼了一声,手轻落下抱起,光泽的玉镯套在纤细的手腕上。
她眉尾轻垂,“安安都这么说,那就勉强相信你们。”
确认没什么事,喻家父母下午便返程了汴临市。
蔺一柏几人说还要在这边玩几天,去酒店开了房间,住了下来。
危机解除,喻禾比之前开朗不少。
洗澡时哼着曲,吃饭时哼着曲,玩游戏时也哼着曲。
蔺一柏推开浴室的门,便见喻禾抱着手机趴在沙发上一边翘着腿,一边打游戏。
欢快的音符在房间里跳动。
蔺一柏湿漉漉的头发顶着毛巾,走过去,双手撑在沙发上,俯视着喻禾不正确的玩手机姿势,“兜兜,坐起来玩。”
“喔,等我杀完这个大boss。”
喻禾非常敷衍地回了一句,拨动触屏键的手指不停移动人物前进。
过了一分钟,喻禾的游戏人物还走在寻找大boss的路上。
蔺一柏用毛巾将头发上的水珠擦掉一些,从沙发绕过去。
左腿跪在喻禾身后的空位上,双手抱上喻禾的上半身。
下一刻,正在玩游戏的喻禾一愣,“啊嘞?”
这是做什么捏?
身体从沙发上被抱起来。
喻禾单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下意识握住蔺一柏的胳膊,僵持着身体。
像是一只被提溜的小猫。
蔺一柏将抱人的姿势转换成公主抱,弯下腰,把喻禾放正,坐在沙发上。
他单手压着沙发靠枕,见喻禾还在发愣,侧过头,轻吻他的脸颊,“好了,这次接着玩。”
顺带贴心地问,“要吃点什么吗?”
他去做。
温软的触觉停留在皮肤上。
喻禾醒神。
眼前,蔺一柏身着v领睡衣,湿发的水珠落在锁骨上,像是一条小鱼滑过。
他面庞深邃又温和。
喻禾双眼痴痴盯着蔺一柏的脸,嘿嘿一笑。
“我不太想吃东西。”
喻禾放下手机,跪坐起来,抱上蔺一柏的腰。
像小狗似的,用头在对方的怀里拱了拱,有点害羞,“我还想要亲亲。”
“哦?”
蔺一柏嘴角上扬,眉头轻挑,指间搭在喻禾的腰上,低声道:“兜兜是亲亲怪吗?”
“对呀对呀,”喻禾撅着嘴,摇晃身体,催促他,“给我亲亲,快点。”
“不玩游戏了?”
喻禾疯狂摇头,在蔺一柏的怀里亮出小白牙,“唔,游戏没有老公香。”
“是见色起意了?”
喻禾不出声,眼珠滴溜滴溜转。
坏菜,不知道怎么说了。
蔺一柏顺势坐下,抱着喻禾压在他的腿面上,“xsp,我好伤心啊。”
“唔,老公,老公我错了。”喻禾使劲在怀里挤来挤去。
“那你要补偿我。”
“可以可以!”
“过分一点也行?”
“嗯嗯!”

第111章 你个心机男
天知道,如果给喻禾一个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色相迷惑,而答应了蔺一柏的话。
“我要喝水~”
喻禾平躺着柔软大床,白嫩的脚抬起又落下,双手摊开,不停挥舞。
一只握着水杯的大手出现在眼前。
细长的吸管搭在杯沿上。
喻禾瞪了手主人一眼,眼角残留着一丝薄红。
他微抬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覆着星星点点的草莓印。
“又开始装绅士了?”
他腰侧都被握出红痕了。
喻禾哼了一声,含着吸管嘬了几口,废物娃娃一样躺平。
“我的错,”蔺一柏知错能改。
他坐在床边,水杯放回原位,斜侧过身,慢慢吻喻禾的头发、额头、眉眼、脸颊,以及小耳朵。
“听不到听不到~”
喻禾侧过头给蔺一柏做了一个鬼脸。
他躺下的时候就把人工耳蜗体外机摘了。
只能自己发牢骚,听不到蔺一柏的任何话。
他双手拍打着床,小腿也跟着抬。
一时分辨不出,喻禾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挥到空中的手被蔺一柏捕住,牵着,将喻禾的手心朝他脸压去。
嘴唇轻吻温软的手心,喻禾摸到对方笔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唇。
他呆滞,忘了收手,只觉得手烫。
下一刻,猛地扑向蔺一柏的怀里,开怀大笑,“又用男色诱惑我!你这个心机男。”
怀里是活泼开心的爱人,房间里的气氛都温馨了起来。
蔺一柏将人接得严严实实,温柔地吻粉嫩的耳垂,嘴角含笑。
单手抱着人,另一只手去耳蜗体外机,戴上喻禾的耳廓。
戴上体外机后,喻禾的头顶传来声音。
蔺一柏问他,“腿还疼不疼?”
“有点。”
那会他看了,大腿根有点红。
喻禾用脑袋顶蔺一柏胸口,左手扒着对方的脖子,抬起右手,“我手也有些麻。”
“是我的错。”
蔺一柏点头,脸带歉意,像极了合同里的乙方。
喻禾说,“下次就不行了喔。”
蔺一柏态度诚恳,“嗯嗯,不会了。”
反正他这么聪明,下次还会有其他办法勾引老婆做其他事。
这事的开发程度远不足百分之十。
纯白色的信件平铺,前前后后,盛辜安看了好几遍。
虞洲跳楼的场景无数次在眼前重现。
他弯下腰,手里捏着信,脸埋进手掌里,身上似是担了千斤重。
难以呼吸。
门铃响起,盛辜安缓神,信件塞进床头柜抽屉。
随即起身,打开门,喻州局促地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果篮,一股脑塞给盛辜安。
盛辜安下意识抱住,却不明所以,“这是?”
果篮...一般是看望病人才会带的吧。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那进来吧。”
盛辜安让出位置,喻州进了门,“会打扰吗?”
“不会,我还没准备睡觉。”
听到这话,喻州下意识看向里面的套间,整整齐齐,的确不是要睡觉的样子。
盛辜安让他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递过去,“是有什么事?”
“就是...关于前几世的记忆,你有多少?”
喻州没有恢复全部记忆,格外清楚的只有杀害喻禾的几个场景。
到底是自己手上沾了弟弟的血,他总是难面对。
盛辜安猜出其中深意,“我只有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喻禾没死,是我帮他挡了一刀。当时的你,已经丧失了意识,身体的主导者是虞洲。”
“前几世应该也是相同的情况,你的意识被挤走了。”
“所以,你和喻禾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你也没有害他。”
从盛辜安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喻州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想起虞洲当时的那句未尽之言,他又问,“我和你...上一世是...”

盛辜安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指尖在玻璃上轻敲,不安。
这一世,他和喻州之间连朋友的那种亲近都算不上。
贸然告知,蝴蝶效应可能会让他们两个人没结果。
但是,即便盛辜安有过想隐瞒下去的私心,内心真诚却让他没办法欺骗喻州。
差不多的答案。
喻州紧握着手,呼吸放缓,细细打量着盛辜安的身影。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他曾经设想过未来会拥有一个什么样的恋人。
开朗活泼的、宅家慢热的、调皮倔强的...
他设想过很多类型。
而现在,在虞洲和盛辜安的话语下,在未来,他似乎拥有的是一个安静、需要被爱的恋人。
窗下的景色乏味,盛辜安为转移注意力,只能是低着头。
他不打算勉强喻州接受这件事,“上一世的事,这一世...你也不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
“那你呢?”喻州按着额前的碎发,沉思许久开口,“盛辜安,转过身看着我,别逃避。”
问题总得解决。
命令式的语气让盛辜安莫名有些想哭。
上一世,他和喻州在一起狗,对方从来都是用温和语气的沟通。
冷漠的命令总让盛辜安觉得,这不是他爱的那个人。
爱人被封锁在第四世,永远也不会回来。
盛辜安委屈地转过身,眼泪不受控制落下。
宁东阔打他的时候,没哭;
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他也没哭;
被喻州语调低冷的对待时时,他就是很想哭。
“怎么...还哭了。”
滑下的泪珠将喻州打的措手不及。
他急忙起身,扯了两张纸巾,走过去。
下意识很熟练地擦去眼泪,“对不起,是我冒犯到你了。”
“不是因为这个。”
平日里冷着脸的猫咪,倏然之间哭起来,总是让人招架不住。
喻州拿出哄喻禾的语气,柔和的问,“那是因为什么?”
盛辜安抽过纸巾,“不习惯你刚刚的语气。”
“那我该是什么语气?”
“现在这样。”
“上一世...我就是这种语气?”
盛辜安喉咙“嗯”了一声。
余光打量喻州的神态与动作,心里的小算盘不死心又打了起来。
对方只要表现出一丁点抗拒,他立刻道歉改正。
如果没有,那就还能得寸进尺。
好歹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年的豪门少爷。
喻州要是没发现对方的小动作,他就白活了。
小狐狸似的。
但是...怎么讲呢。
喻州双手抱臂,扬眉将目光扫过对方泛着泪光的眼睛,鼻头小挺,脸颊白皙。
在喻家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也不错,肉多了一些,看起来没打架青年那股范儿。
他不是颜狗。
但是对于盛辜安的这种转变很满意。
像是属于他的养成人物。
“其实对于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我并没有很反感。”
捏着纸巾的手垂下,盛辜安光明正大看他,不再偷偷摸摸。
喻州退了一步,站靠着沙发,“问你这件事,只是单纯想知道。因为我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未知。”
未知,让人失去安全感。
他不太喜欢那种行走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的感觉。
盛辜安接不下去话,喻州又道,“一切顺其自然,可以吗?”
对于眼前这个只比弟弟大两岁的人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喻州不打算刻意干扰,遵循内心的选择就很好。
这个答案正中盛辜安的心头。
他怕晚了一步喻州反悔,立刻应下,“可以。”
清晨,凉风吹进喻禾半开的被子里。
屁股有些凉。
喻禾皱着眉头摸屁股,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嘟囔着,“老公,好凉。”
蔺一柏端着做好的早餐刚进套间,听到这么一句。
知道是窗扇打开。
放下早餐,去关了窗,又折返回来。
将还在睡懒觉的喻禾从被子里挖出来。
套上睡衣,戴好耳蜗体外机,大手掌着无力的下巴,“兜兜,醒醒。”
“唔,”喻禾顺着方向侧过脸,拿蔺一柏的手当枕头用。
睡梦里,喻禾还在想,今天的枕头好硬,还没他老公的怀里枕着舒服。
被人当了枕头的蔺一柏看着老婆在手心里呼呼大睡,没忍住笑出声。
仍旧坚持叫人。
只见他一手撑着喻禾的脸,一手拿起手机,点开游戏。
随着一声timi的启动音响起,喻禾就像是急着吃猫粮的瞌睡猫猫。
他艰难抬着眼皮,四处摸手机,“在哪?在哪?”
“醒了吗?”手机塞到喻禾的手里,“给你。”
“嗯...”视线在半开的眼皮之间有线,喻禾有些看不清屏幕。
当蔺一柏抱着考拉似得抱起人去卫生间洗漱时,看不清的喻禾快要把脸和手机贴在一起。
游戏页面弹出的新皮肤窗口,迷蒙的目光立刻清明。
新皮肤!
“蔺一柏,我要买皮肤。”
“又看上哪个了?”
游戏账号是蔺一柏的,手机也是蔺一柏的,还得用蔺一柏的钱支付。
喻禾认为,在动老公的金库之前,应该先打声招呼。
“这个。”
喻禾被放在洗手台一侧,冰凉的触感让他屁股不舒服。
挪了挪,动了动。
蔺一柏侧眸望向游戏屏幕,喻禾举起手机让他看。
页面的人物是兜兜最不会玩、玩一场输一场的貂蝉。
喻禾很期待地问,“怎么样,这个新皮肤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可以买。”
兜兜虽然不会玩,但是他很喜欢漂亮的皮肤。
“买。”
蔺一柏抽来多余的毛巾,单手把喻禾抱起,毛巾铺在洗手台侧,又把人放下。
他揉着喻禾的额头,拿着牙刷,挤好牙膏,递过去。
屁股底下不凉了,喻禾举起手机,“扫脸。”
蔺一柏弯下腰,直视手机摄像头,“滴”一声,支付宝购买。
他抬起身,给自己挤牙膏,问喻禾,“兜兜买了多少Q币?”
“你没看?1000个。”
“没注意,够吗?”
“够的。”
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点点点。
一分钟后,喻禾拥有了新皮肤,美美换上。
“刷牙。”蔺一柏洗漱干净,将喻禾围困在洗手台上,凑过去,亲他的唇。
淡淡的薄荷味留在唇上。
喻禾嘿嘿一笑,晃悠小腿勾人的腿,将牙刷送进口腔,“知道滴。”
“我一会去看虞洲,兜兜要去吗?”

所以,蔺一柏不打算告诉他们,可他总得去看看。
喻禾捏着牙刷刷牙,“那喔和尼去(那我和你去)。”
洗漱好,喻禾套着睡衣坐在落地窗前吃早餐,蔺一柏去衣橱给他找衣服穿。
等喻禾吃完,蔺一柏抱着衣服,替他换上。
妥帖到极致。
昨晚麻醉药劲过去,虞洲便醒了。
如同医生说的那般,虞洲失忆了。
但是...很奇怪。
他只是丢失了穿书后的记忆,仍旧记得自己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记得还有两份兼职没做。
要不是一侧的陪护拦着,虞洲还想拖着骨折的腿去上班。
“早晨虞先生一直赶我走,说他没钱请陪护,又问我,他是怎么出事的。”
蔺一柏牵着喻禾花廊下,虞洲坐在花园长椅上,仰头闭眼,接受阳光的照射。
陪护还在给蔺一柏汇报,“我按照您吩咐的说了,虞先生便放心了。”
跳楼的原因—生活不顺、投资被骗。
甚至还有贴心准备的几份假投资报告。
假假真真。
失去部分记忆的虞洲如果起疑,这几份文件,就放在挽南巷的房子里。
随时可以让他以偶然的方式看到。
喻禾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他始终盯着虞洲。
看他坐在那里闲适地享受阳光,满脸是从未见过的惬意。
丢失了记忆,好似也丢失了那个阴郁、心机的虞洲。
只留下努力生活、阳光向上的他。
“蔺一柏,”喻禾拽拽男人的衣角。
蔺一柏看他。
喻禾仰着脸,“你打算怎么处理虞洲啊?”
身后的陪护没出声。
蔺一柏牵紧喻禾的手,毫不在意陪护在场,“找个地方关起来。”
虞洲跳过楼,在当地的多多少少有一些社会影响。
他要是贸然处置,假使到了后面有人再提起这回事,看不到虞洲本人,恐怕不好交代。
喻禾眨眨眼,这个处理结果听起来...有点让人不舒服。
这个人前几世那么坏,这一世也不简单,最后却只是关起来。
“有点对不起自己。”
喻禾轻轻跺着脚,低下头,原地画圈,散发着不开心的情绪。
而蔺一柏也不吭声。
气氛僵持。
这次真的轮到陪护不敢出声了。
也就在此时,一道光突然拯救了他。
蔺一柏用眼神示意陪护走,他一步也不回头,转身就走了。
等着陪护走到虞洲面前,带着人回病房,蔺一柏拉着人进怀里,开口,“兜兜,我不是不打算动他。”
“而是现在不好动。”
爱人被杀三次,蔺一柏一直在艰难忍耐着痛苦。
“我也不想让你难做,就是不开心。”
他是豪门出生的孩子,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牵扯。
正是因为牵扯太多,才更不开心。
“是我的错。”
蔺一柏捧起他的脸,弯下腰,旁若无人亲吻脸颊和眉眼。
陪护将虞洲推进病房十分钟后,蔺一柏和喻禾上了门。
看两个人的手紧握着,应该是情感危机解除。
陪护推椅子的时候松了口气。
在看到椅子数量时,又提了起来。
虞洲住的病房是普通两人间。
一张床配置一把椅子。
另一张床住了人,椅子上也放了私人物品,陪护不好搬。
导致了蔺一柏和喻禾有一个人没法坐。
陪护僵持在那里,喻禾也不知道怎么弄。
“兜兜,坐下。”
没等犹豫和推辞,蔺一柏拉着喻禾到椅子上,按着人坐下。
喻禾刚起身,又被按下,“还是你...”
蔺一柏揉揉他的乌黑脑袋,“不用,我站着就好。”
病床上,虞洲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你们是?”
“目击人。”
陪护洗了一盘新鲜的水果,将装着葡萄的小盒子塞给喻禾,“虞先生,也是他们把你送到医院来的。”
“啊,那真的是多谢你们。”
虞洲撮弄着被面,有些拘谨,“听说住院费也是你们交的,等我好了,会尽快找到工作还回去。”
听陪护说,他住在这里,已经花了不少钱了。
“不着急,你慢慢还。”
蔺一柏站在喻禾身后,目光留在少年身上,看他鼓着脸颊吃葡萄。
随即又望向虞洲,“我这里有个工作可以让你做,只不过工作的地方比较远。”
“真的吗?”虞洲很惊喜这样的机会。
因为按照留有的记忆,他连本科学历都没有,找到的工作,要么是奶茶店做奶茶,要么就是送外卖。
要么工资少,要么很累。
找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
“工作地点在西北那边的加工厂,一个月到手一万二,有五险一金、包吃包住。”
“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可以先去那边看看。”
蔺一柏说,“要是觉得太麻烦,你也可以在网上搜一下我的名字,大概更有说服力。”
一侧的陪护见状,立刻用手机搜索了蔺一柏的名字,然后给虞洲看。
花花绿绿,各种报道一大堆,什么优秀企业家、富豪榜top2、植爱计划发起人...
“那个...蔺先生,我觉得可以签了。”
这么牛掰的人,应该不会有假。
蔺一柏将相关合同文件发送到陪护的手机上,让他去打印。
病房里少了一个人,隔壁床的去做检查,只留下他们三个。
喻禾津津有味吃葡萄,蔺一柏也不出声,虞洲更尴尬。
没话找话说,“最近几年是行情不好吗?张哥说...我跳楼是因为投资失败。”
“投资风险大,必须要谨慎。”
喻禾嚼着葡萄,心情大好,随意搭话,“还是现在的你好。”
虞洲疑问,“以前的我不好吗?或者你认识我?”
“那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地方生活吗?”
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叫海城市,而陪护说,这里是汴临市。

肩膀落上一只手。
喻禾仰脸看去,蔺一柏扶着椅背,半环着他,“我们也不知道虞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生活。”
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蔺一柏手指点着喻禾的肩膀,暗示放轻松,“至于以前的你。”
“你和我们不熟,但是和我们的朋友有往来,我只记得你很阴郁。”
“如果你还怀疑,可以去警察那边再问问,现场记录仪应该有出警后的具体情况。”
“原来如此。”
虞洲有些不好意思。
医药费和陪护的费用都是蔺一柏替他垫付,这会还多问这些。
他自觉冒进,向喻禾道歉着,“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没关系。”
喻禾用力的摆手,牙齿咬着嘴唇,尴尬一笑。
要是没了蔺一柏,这捅下来的篓子,女娲补天都来不及。
虞洲却又搓搓手问,“对了,你们所说的那个...和我有来往的朋友,我能见见吗?”
他是一点都不想放过能够恢复记忆的机会。
“再商量,那位朋友最近有些不方便。”
蔺一柏随意推辞一番,没想让盛辜安真的来见他。
陪护打印来了合同。
虞洲仔细看完全部,拿着递过来的黑笔签下名字。
回去的路上,热乎出炉的合同放在座椅旁的中控台上。
有些乱糟糟的“虞洲”两个字躺平在纸页中。
喻禾拿起翻阅,见蔺一柏在看ipad,出声道,“你给虞洲的工资有点多啊,西北地区一个月一万二,超出好多上班族的工资。”
会让人心中起疑的。
“不出这些,他恐怕不会去。”
用高额的工资引诱虞洲前往西北。
一是远离汴临,万一他的记忆突然恢复,蔺一柏能在短时间内做出保护喻禾和盛辜安的措施。
二来,去了西北,天高皇帝远。
谁要是想通过虞洲将手伸到他身上,到了西北,都得“迷路”。
也方便派人盯着虞洲的去向。
蔺一柏合上黑色ipad套,腾出手牵喻禾,“我会想办法妥善解决,别担心。”
喻禾的脑袋上下点,“嗯,好。”
回到酒店也才十点出头,蔺一柏抱着喻禾躺在床上睡回笼觉。
睡到中午,起床叫上喻州和盛辜安,午饭后返程汴临。
饭桌上,喻禾偶尔和蔺一柏搭几句话,喻州和盛辜安却在昨晚告别后,略显尴尬。
“我可以去看一眼虞洲吗?”
盛辜安咀嚼着食物,轻声中带着考量,“我去就行,你们不用去。”
那封信像是卡在心里的石头,加上虞洲当着自己的面从楼上跳下来,更是让他心头不舒服。
晚上睡觉也总是不安稳。
和盛辜安最熟悉的喻州不搭话。
蔺一柏说,“我和兜兜早晨去看过,午饭后派人送你过去。”
他朝喻州看去,替人开口,“喻州,你要去吗?”
“我就不去了。”
喻州用热布擦手,侧过头向盛辜安提醒,“你注意安全。”
“好。”
盛辜安手里握着筷子,夹菜却又犹豫。
有些心不在焉。
坐在对面的喻禾咬着筷子,脑袋瓜在喻州和盛辜安之间转来转去。
“哥哥,你和安安怎么了?吵架了?”
“怎么这么说。”
喻州一怔,轻笑,伸出胳膊夹菜放在喻禾的碗里。
喻禾歪着头“嗯”了一声,“你俩从上桌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
有什么问题,还是蔺一柏在中间递话。
有点不对劲。
喻州被弟弟的可爱反应逗笑,“没什么事,快吃饭吧。”
喻禾哼了一声,见盛辜安提起的筷子一慢,又放回了碗沿。
“欸?安安你不吃了吗?”
喻禾睁大眼睛,拿起公筷,夹了几片酱牛肉递在盛辜安的碗里,“快吃,别搭理哥哥,他有时候也挺讨厌。”
妈妈喜欢安安,他也喜欢安安。
哥哥对安安不好,讨厌哥哥。
“小没良心的。”
喻州抿着唇,低声叹了一句。
喻禾耳朵一动,眯着眼睛看向他,然后很不爽的又“哼”了一声。
结束中午饭,蔺一柏派人将盛辜安送到医院,剩下的人在酒店等待。
酒店大厅的落地窗前,喻禾坐在最中间的喷泉旁边玩游戏。
蔺一柏和喻州挑了一个能看到喻禾的位置,“你今天怎么回事?兜兜都发现你和盛辜安有些奇怪。”
“因为关系变了。”
喻州双手背在身后,拉扯着西装马甲后腰处,“你大概也能从虞洲那里猜测到,上一世盛辜安和我是恋人...”
“所以,你们两个人谈了?”
“没有。”
蔺一柏“啧”了一声,“你这...啧。”
“啧什么啧。”
喻州有些不满,抬手搂着蔺一柏的肩,解释道:“别嘲笑我,实在是我现在和盛辜安还没擦出爱情的火花。”
他可不是那种在感情上慢吞吞又胆小的人。
蔺一柏微微颌首,唇线弯起,“那你要背着前世的自己做渣男了?”

第115章 一个戒指穷的磨磨唧唧
“你应该知道,我和兜兜的感情很果断,识琅当年求娶竹月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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