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by月梨白
月梨白  发于:2024年07月28日

关灯
护眼

“你又知道了?”
“真的!他上次让那个秘书来给我送东西,全程都在阴阳怪气我。”
易书恨恨戳着米饭,“又是说我福气好,又说我作为弟弟,和哥哥住在一起不合适。”
“还说我哥哥那么优秀,怎么着也得配个智商高的当我嫂子。”
天杀的。
这不就是在暗示他搬出去,并且嘲讽他智商不高没脑子。
喻禾撇撇嘴,“你怎么不怼他啊。而且叔叔都没说什么,他在那里diss什么。”
“我好生气!”
“直接告诉孟子詹。”
爱一个人,是不会让对方受委屈的。
而且,能说出这种话的绝非善类。
任由他盘踞在孟子詹身边,指不定哪天就要做吞人的蛇。
一说到这里,易书又犹豫下去,“万一是我误会了呢。那个秘书,不喜欢他怎么办?”
喻禾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误会了又怎么样?”
“他作为一个秘书,对你说出这种带有敌意的话,超出原本的安全距离,本就是有错的。”
蔺一柏的那些秘书就不会对他这样做。
每次看到他,除了问候,其他的话哪里会说。
也有可能是蔺一柏提前吱了声。
他们也比较敬业。
听到这里,易书鼓了气,“那我告诉他。”
喻禾继续,“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此时此刻,就给他打电话。”
不然,一会他走了,易书可能就泄气了。
问题不解决,会一直都是问题。
易书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犹豫中找出孟子詹的电话号,他抿着唇。
喻禾:“打!”
易书眼一闭,心一横,手一点,拨出去。

易书有些紧张,手指攥着筷子,又扒拉着餐盘。
办公室的门敲响,进来的正好是易书说过的那位秘书。
他来给孟子詹送文件。
见孟子詹挥挥手,让他等等,拿着手机,问那头,“易书?”
秘书紧握着文件,又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小少爷,真能耽误事。
易书还没出声。
喻禾做着嘴形,“快说,不然你俩就错过了。”
“那个...孟子詹,”易书呼出大气,手指又开始扣弄桌面。
目光不安地看向喻禾,“我有话想和你说。”
孟子詹推动椅子,浓郁的香水味让他有些不适地看向秘书。
丝毫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男秘书要用这么重的香水。
孟子詹道:“你说。”
易书的声音有些迟疑,“你身边的那个叫贝克的秘书,好像喜欢你。”
话落,孟子詹“嗯”了一声,扫了一眼穿着偏向学生感的贝克。
他长相幼态,日常上班如果不穿西装外套,都是穿着牛仔、白衬之类。
听了易书的话,孟子詹很容易联想到上一次,他让贝克给易书送午餐,“他上次去家里刁难你了?”
“嗯。”易书缓缓放下紧张的情绪。
开始慢吞吞吃饭,“就是上次...他来家里,说我福气好,又说你应该谈一个智商高的人。”
“你也知道,我有些笨。”
易书不知道再怎么解释了。
也不知道孟子詹会不会相信自己。
他慢嚼着食物,等待孟子詹的“宣判”。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对你是这样的。”
孟子詹从椅子上起身,拿着手机,路过贝克时目光冰冷。
他站在落地窗前,果断的做出决定,“我会通知人事那边的。下午你请假,我去接你。”
“好。”
电话挂断。
易书掩盖不住嘴角的笑容。
迫不及待就和等待的喻禾分享了这件事。
喻禾拍拍自己的胸口,傲娇的哼了一声,“相信我准没错。”
“你看看,他要是不爱你,也不可能因为这句话,就会直接开除。”
易书开开心心,在吃完自己的餐食后,又炫完了喻禾的饭。
“贝克,一会去找人事办理离职手续,万咖会对你做出多倍补偿。”
孟子詹冷冰冰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这对心属孟子詹五年的贝克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他在公司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孟子詹只因为那位小少爷的一通电话,就把自己辞了。
多么可笑。
“孟总,我在公司工作快十年,也算是老员工了,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寒心了。”
“所以公司会对你再次就职前的生活支出负责。”
孟子詹绕过办公桌,放下手机,“贝克,你是聪明人,这件事不要闹得太难看。”
“闹得太难看?”
贝克将怀里的文件用力拍在桌面上,“我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辞退我。”
“那天我让你去送午餐,你对易书说了什么?”
孟子詹俯视着他,淡蓝色的眸子像是毒蛇的牙齿,“他是易总的儿子,是万咖国际的太子爷。”
“你还知道我在追他,这样的人,你有几个胆子去说他。”
贝克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你和他都是易家的...”
“不是,我的户口压根没落在易家。”
孟子詹将额前的碎发压在脑后,“我和他从来不是一家人。”
被喝头一棒打晕的感觉让贝克恼怒,“可我陪在你身边有五年了。”
他看着孟子詹一步步将万咖国际纳入囊中,看着他拓展商业版图。
“你出去问问,秘书办里的每一个人,跟着我都有五六年,并不是只有你一个。”
孟子詹处理起事情,丝毫不留情面,“如果你不想离开万咖,国外分公司的管理层缺人,我可以把你调派过去。”
但是国内是肯定不会让他再待着。
越界的人,具有隐患,没必要留在身边。
“不用了,我辞职,还希望,孟总可以给我出具一份推荐信。”
万咖国际的商业地位不低。
假使拿着推荐信,他也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另一份不错的工作。
贝克愚蠢中带着清醒,既然感情搞不到手,那就专心搞事业好了。
担心易书不相信,下午孟子詹来接他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份贝克的辞职信。
“下次受了委屈,要及时告诉我。”
孟子詹打开车门,迎易书坐进副驾驶,“我是在追你,又不是不喜欢你。”
易书系好安全带,嗯嗯点头。
孟子詹绕回驾驶位,上去开车,“多相信我一些,可以吗?”
“可以。”
看来他以后不用羡慕喻禾了。
孟子詹也挺可靠的。
军训太久。
这段时间,喻禾专心在玉兰馆自学。
老婆那么努力,蔺一柏作为一个门外汉一点忙也帮不上。
不打扰喻禾,大概就是他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
粉丝们发现,最近Fine学习博主的更新频率非常高。
一天出一个新的。
有时候会开直播,有时候则是提前录制。
正式上课前一天,喻禾照旧打开了书和直播间,计划着在线学习。
刚一进去,直播间人数飙升,不少都在问嫂子为什么没出来。
喻禾转着笔,在纸上写下“已结婚、没有嫂子、都是男的。”
红色的字体在直播间屹立。
弹幕安静片刻,又滚动起来。

小脑袋摆了摆。
喻禾将内心的遐想全部摒弃,用荧光笔又在a4纸上写下——“今天是开学倒计时最后一天,明天即将开始一周一更的生活,希望下去后,大家能够自律学习。”
举了纸张满了一分钟。
喻禾放下纸,再次调整手机,努力看书。
上课第一天。
一向看重仪式感的喻禾特意让蔺一柏早半个小时送他过来。
按照教务系统里导出的课程表,喻禾很轻松找到了上课的教室。
专业选修课,大教室。
喻禾拿出课本和打印出的相关法条,整齐压上荧光笔和黑、红的颜色笔。
教室里的学生越来越多。
有人留意到坐在教室靠窗那边的喻禾,拽着身侧的人,小声蛐蛐。
喻禾双手搭在桌上,晨光正好照上戒指。
有同学道,“欸,看到没,少爷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是不是巨好看,听说是世界著名设计师设计的。”
“那肯定很贵吧。”
“听说价值是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贵。”
“omg,有钱人的生活,想象不来。”
喻禾低头看了眼戒指,毫不在意地抚了抚。
这辈子只戴这一枚。
挺划算的。
新学期新课程。
喻禾像一株向日葵一样朝气蓬勃。
慢慢的,随着上课时间逼近,大教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人坐在喻禾身侧的空位置。
很自来熟地递来一块口香糖,挑眉抬手,眉骨处的耳钉微动,皆是一股痞里痞气,“同学,认识一下,我叫周危。”
“我叫喻禾,还有谢谢你的口香糖,但是我不吃。”
“喔。”
被拒绝,周危收回东西,双手揣兜,看向黑板面无表情。
有些情绪化。
这是喻禾对周危的第一印象。
好像和你攀谈是一瞬间,和你冷下来也是一瞬间。
上选修课的是一个年近半百的教授。
喻禾集中精力听了全程,笔记也记下来不少。
身侧的人又暗戳戳对他说话,“选修课而已,这么认真?”
“选修课也是课,”喻禾的笔不停。
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像小学生一样,习惯在课堂上窃窃私语。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
喻禾收拾书包,赶往下一个教室,周危像是牛皮糖,又黏了上来。
“你下节课在哪个教室啊?”
“我比较感兴趣,你带着我去呗。”
“欸,别不理我啊。”
喻禾越走越快,周危见这人不搭理自己,眼神落在他耳廓上的人工耳蜗体外机上。
伸手过去扯了一下,话语玩味,“是个...”
体外机被扯动,喻禾立刻抬手捂住,“砰”的一拳。
周危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脸颊被全力打了一拳,向后侧摔去,慌忙中扶着墙,擦去嘴角的血。
他抬头望去,喻禾揉着刚出拳的手,不停斯哈斯哈。
看出来,他也挺疼。
正逢下课,走廊里的人全目睹了喻禾打人的经过。
周危觉得脸上无光,翻起身,又向喻禾出拳。
天旋地转间,他被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
“你这个聋子也敢打我!”
这次还没等周危爬起来,喻禾一脚死死踩在对方的背上,
“干什么呢?”
几米开外,保卫科的人正跑来。
头顶的铃声响起,喻禾有些懊恼,“耽误我上课,真不是个好人。”
伯蔺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蔺一柏正拿着ipad,打算预约一家餐厅,来庆祝喻禾第一天上学。
却没想到,他接到了喻禾的电话。
平常来讲,上大学是不会存在叫家长这种事。
可偏偏,喻禾打了人,报了警。
“你在哪?”蔺一柏心头一紧,拿起外套,蔺一秉正要催他开会。
蔺一柏推开门道:“推到下午,我有事。”
电话那头,喻禾听出他很忙,挠了挠下巴,“要不你去开会叭,我叫哥哥也一样。”
“不用,告诉我去哪,马上就到。”
“公安局,警察叔叔们说要来这边调解。”
挂了电话,喻禾回到调解室,周危腿翘在桌上,对着警察叔叔的警告是趾高气昂。
见他进来,周危放下腿,扶着椅子坐正身体,“告状回来了?”
喻禾抱着手机,唯唯诺诺看向一侧的警察,“叔叔,我有点害怕他。”
“同学,你坐到那头去。”
警察将喻禾安排在斜对面最角落的位置,又转过身,“我警告你,不要威胁人。”
“嘁,等我爸过来,你就死定了。”
周危又将腿搭在桌面上,“知道我爸是谁吗?省厅的,你们的顶头上司。”
话音刚落,警察的随身电话响起。
周危舌尖抵着腮,更嘚瑟,“接呗。”
警察半信半疑接起电话,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再挂断的时候,明显对周危态度好了很多。
“你说你们激动什么?”
周危扶着桌面,又摸上鼻青脸肿的脸,“我想和这位同学交个朋友,却被打成这样。”
“你们也不能因为谁报警,就谁是好人啊。”
喻禾不怕事,抱着胳膊说,“猪鼻子插葱装大象。”
“你说什么呢?”周危不爽的嘁了一声。
他撑着桌子起身,走过去。
喻禾看起来稚嫩,打人起来却又像个爆火的辣椒。
刚转学过来的周危一开始沉迷他的长相,此刻又迷上这股劲。
越来越靠近喻禾,警察上前提醒他,“你最好别动他,这是蔺一柏的另一半,喻家的小少爷。”
周危推搡他,“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可在我这里不受用。”
他爸爸调任省厅,还能有人不听他家的话?
两边都是达官显贵家的人。
警察夹在中间不好做事。
喻禾站起身,挂着微笑,“叔叔,你让一下。”
警察犹犹豫豫退开。
眼前的人像是苍蝇一样烦人。
喻禾向周危招招手,“你过来。”
“这才对嘛。”
周危大摇大摆过去,毫无防备。
喻禾忍不了他,抬腿就是一脚,踹得周危捂着裆部蹲下身子,大喊大叫。
赶来的周危父母正好看到这一幕。

尖酸刻薄的话充斥在房间里。
“周厅长的太太这特长挺不错,比上次晚宴弹钢琴好了不止一倍。”
蔺一柏进门就嘲讽。
他个高,白衬衫上套着一个薄款风衣,黑西装更显得腿长,这一身颇为绅士感。
摘下耳蜗的喻禾看到靠山,立刻跑过去,掀开外套,钻进温暖的怀里。
蔺一柏敛着眼皮看他,喻禾正好从怀里抬起头。
眨眨眸子,像是无辜的小鹿。
乖乖的。
就是耳蜗不见了。
大概是心有灵犀。
喻禾抬起手,摊开,耳蜗正躺在手心里。
蔺一柏知道,喻禾这是嫌周夫人太吵,特意摘下了。
他弯腰给喻禾戴好,“能听清吗?”
“可以。”喻禾抿着唇,又缩回衣服里。
“周青,周厅长,”蔺一柏压着眉头,脸上带着一抹冷笑。
宛若低温却又即将雪崩的冰山。
周青最先反应过来,丢下还在哎呦哎呦的周危,“蔺总您怎么来了呢。”
“这都是小打小闹,我正打算教训孩子两句的。”
“是吗?所以你太太就在教训我家的孩子?”
周青将周太太拉扯到一旁,又朝前走走,十分赔笑,“太太有些着急过头,还请蔺总见谅。”
这次可踢到铁板了。
刚听到周危受伤,他心里着急。
进了调解室也没有细细打量对方的样貌。
哪里知道这是蔺家的人。
蔺一柏没接受道歉,说出让周青血压更高的话,“你太太教训的是喻禾,是我们蔺、喻两家的脸面。”
喻禾这个名字,让周青两眼一黑。
而蔺一柏一上来又扣了顶大帽子。
这让周青有些难言。
他刚上任,有豪门需要攀上自己,可他也需要去依附当地的豪门。
就像是汴临市的蔺家和喻家。
这两家,蔺家本就树大根深,而喻家和蔺家成为亲家之后,地位水涨船高。
本想着,两家之中,能攀附上一家,他的升迁之路就能更稳,
哪成想,他这个混球儿子一下得罪俩。
周危还陷在爸爸怎么这么留意小心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
周青有些着急,“周危!快过来给喻少爷道歉。”
“我没错!”
周危忍着下体的疼痛,指着脸上的伤,“明明是他打的我,凭什么我道歉。”
蔺一柏扫了这个小屁孩一眼,凉飕飕地来了一句,“周厅的儿子,还挺有‘风骨’?”
“是脾气不好,就养了这一个孩子,太太把他娇纵过头了。”
话落,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巴掌声响彻调解室。
周危被周青的一巴掌,打回了椅子,“还不道歉!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周太太一见孩子被打,扑过去拦在周危身前,“哎呦,你这是干嘛啊,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就不能心疼心疼他啊。”
那边乱成了一锅粥。
而警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偷笑。
调解室的监控在周青进来之前,按照对方的要求关闭了。
这会,吃亏的也是他们。
这一巴掌,打懵了周危,更是吓到了一直埋头当鸵鸟的喻禾。
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颤。
蔺一柏察觉到动静,隔着衣服抱上喻禾,弓着腰问他,“他怎么欺负你了?”
风衣底下的喻禾摆摆脑袋,闷声说,“他上课总缠着我,下课又撵我,还突然摘我的体外机。”
“受伤没?”
“没有。”
“他还说我是聋子。”
蔺一柏拧着眉头,面露不耐,腔调却又温柔,“兜兜难过了。”
“才没有。”
他现在能听得到,被说是聋子又怎么样呢。
而且就算听不到,他还有好多好多的爱,那也没关系的。
喻禾不冒头,蔺一柏就隔着一层布料和他小声聊天。
中途不知道说了什么,喻禾嘀嘀咕咕长篇大论。
蔺一柏听得也耐心。
警察缩在角落,嘴唇都快绷不住。
周家不是最能拿权力压人吗?
这会终于也被压了。
“周厅长,周太太,要处理家务事就回家吧,别打扰人家警察处理公务。”
蔺一柏看他们吵的差不多,一声压所有。
“周危呢...我看国内的环境也不适合他这个性格。”
蔺一柏轻拍喻禾的后背,说出的话却冷,“伯蔺集团愿意资助他去国外读名校,周厅长觉得呢?”
“这...蔺总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周青怎么会读不懂蔺一柏的意思。
他擦着额头的汗,“您都觉得国外适合,那就去吧。”
“爸爸!”
“周青!我们就这一个儿子。”
“听蔺总的!”
周青一锤定音,“那蔺总...对我的工作还有什么指导吗?”
蔺一柏挂着商务假笑,“我一个商人,能有什么指导,全凭周厅长自己了。”
“喻少爷,今天实在对不起。”
周青对着喻禾点头哈腰,“日后喻少爷有需要周某的地方,我必定尽力。”
这件事适可而止。
周危被周青接回家,浑身反骨,都不舒服,“凭什么我要去留学,他打的我!!”
“闭嘴,”周青眯着眼睛,“蔺家的人你也敢惹。”
周危低下头,有些怨念,“我又不知道他是蔺家的。”
周青怒骂,“平日里叫你多留意这些人,你是一点都不愿意,天天就知道喝酒蹦迪,饭桶一个。”
“我是没办法了,你去了国外,过几年再想办法回来吧。”
周危才不愿意。
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委屈。
埋头滑动着手机,联系自己的“大哥”搞事情。

【真好,算是替天行道了。】
【就是就是,他可烦,早晨坐在那里,整整两个小时,不停抖腿可烦人。】
【混混一个,要不是他爸,哪家大学愿意接受他啊。
【听说要转学了吧,喻禾喻少爷也敢惹,也不看看人家什么背景。】
【还得多谢喻禾了,估计全校,只有他对上周危,可以手拿把掐。】
【昨天打的太痛快,要不是我着急上课,早就掏出手机录制视频了。】
因着昨天早晨和周危起了冲突。
喻禾下午便请了假,在玉兰馆又休息了一个下午,第二天下午赶过来上课。
他单肩背着书包,哼唱着歌,走上法学院楼前的台阶。
顶着大太阳,易书站在廊下躲凉快,余光瞥见喻禾,他连忙跑过去。
喻禾见到他,也是一惊,“你怎么来了?没课?”
“这会没有。”
课表之前喻禾给易书发过一次,他知道什么时候,去哪里能找到人。
易书先是扒着看喻禾的人工耳蜗体外机,又看了看他的手和脖子。
“你在微信上说蔺一柏处理了,究竟怎么处理还没说呢。”
他和周危都是舞蹈专业。
没开学之前就听说这人性格不好,总爱犯事。
开学之后,果然。
不上课,也不怕挂课,就在其他学院的教学楼的走廊里晃悠。
看到哪个教室有他好的那口,就装作上课的学生,推开门进去。
易书检查完,又担心喻禾迟到,一边回忆着教室号,一边扯着人走进楼,“要是蔺一柏不好出面,我就让孟子詹整那小子。”
“让他看看,谁才是爹。”
伯蔺集团的根在汴临,可能会担心树敌。
可万咖国际又不是。
他们家整的是跨国。
区区一个脑残,孟子詹弹指一挥,就能让他滚到北极洲去。
“蔺一柏让他出国了。”
法学院的教室号比较乱。
眼见易书找不到具体位置。
喻禾颠倒两个人的主次顺序,带着易书走路,“你别那么生气,我呢,没让他占便宜。”
“他呢,也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下面还被我踹了。”
寻到了教室,喻禾握着门把手,隔着门上的玻璃扫了一眼门内。
发现基本都快到齐了。
易书也凑上去看,“那就好,你先去上课,我们手机联系。”
送走易书,喻禾走到另一头,推开后门,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前面有两个同学转过头,却又很快转回去,嘀嘀咕咕小声讨论着什么。
喻禾没在意。
把手机关了静音,认真上课记笔记。
如蔺一柏所说,他要做一位优秀的大律师!
上完两个小时的专业课,他们这个班里的临时班长站起来,占用了教室,说要开班会,选举其他班委。
无奈,喻禾只能放下书包,等着有意向的人上台临时演讲、投票,选举。
期间蔺一柏发来信息,说他到了门口。
班里的氛围热闹。
喻禾想回家想得些痛苦,只能先让蔺一柏等着。
刚出门,又遇到等他的易书,陪同着一起去了趟学生会占用的教室。
过了一个多小时,在停车位上等待的蔺一柏接到了一个软乎乎且没有精力的喻禾。
“这是怎么了?像个枯萎的小禾苗一样。”蔺一柏抬步,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走来,不免失笑。
喻禾蔫哒哒,弱弱伸出手,“快给我补充点能量,我快不行了。”
他上的这是大学吗?
感觉是换个地方的商业晚宴。
全是吹捧。
蔺一柏走过去接过喻禾的包,手臂捞着喻禾朝车走,司机下来打开车门,等候在一旁。
将人扶上车,蔺一柏也上了车,随手把书包放在脚边,从小冰箱里取出玉兰馆那边送来的鲜榨果汁。
他打开杯盖,弹出吸管,“喝一口,补充点能量。”
乳白色的吸管口搭上喻禾干燥的嘴唇。
橙香味泄出。
喻禾转了转眼球,含住吸管,喝了好几口。
甘甜味滋润了干枯的心田。
喻禾捧上杯子,咕吨咕吨又喝了好几口。
转头看到蔺一柏在等自己开口,他吐槽道,“明明只是选个班委,又是应允这个,又是应允那个的。”
“还得商业吹捧,把对方捧到天上,一转头,人出了教室等待结果,又说这个看起来不负责。”
“这个大学,上的可真够累。”
一边背刺,一边舔人。
蔺一柏弯起手指,挠他的脸,顺着喻禾的意思,“我们那会就没这么多事。”
有人接话,喻禾吐槽的更有劲,“还有那个学生会,我都不想说。”
什么鬼啊,来招新的时候,是欢迎大家加入学生会。
去面试之后,你为什么要参加学生会,你有什么特长,真的让人很无语。
“兜兜去参加学生会了?”
“我陪着易书去的校学生会,顺带就参与了一下。”
结果真的很没意思。
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就能叽里咕噜说一堆。
见面叫学长学姐,手底下还要勤快。
蔺一柏听着喻禾的唠叨,口渴喝完大半的果汁。
蔺一柏提醒他,“不要喝饱了,小厨房做了红烧鱼。”
“好哎,”喻禾合上盖子,将东西塞进小冰箱。
他最喜欢吃红烧鱼了。
喻禾的课表很满。
一周只有三节空课。
蔺一柏每天下午都来接喻禾,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最近在除甲醛,他俩暂时住在玉兰馆。
s大的北门门口,周危已经蹲守了三天。
他下周就要去国外了,心有不甘,打算在离开之前,要好好教训一下喻禾。
一个健壮的人影站在周危身后,“你确定今天他会从这个门口走?”
“雷哥,我踩过点,他马上就会出来了。”
雷烈翻出烟,夹在手指之间,周危见状,连忙打火点烟。
雷烈吸了一口,白雾随着他说话吐出,“得罪你的是谁啊?还得让我帮忙。”
他这地痞无赖,平日里就负责帮人催债什么的。
有家世的,他可不敢招惹。
周危有所隐瞒,“就是一个大一新生。”
雷烈抽烟的动作一顿,有些谨慎,“不会是哪家的小少爷吧?”
“不会不会。”
周危偷溜着打探雷烈的表情。
这人之前欺负过自己,要不是打不过,他怎么会甘愿当小弟。
现在就等着雷烈将喻禾教训一顿,蔺一柏必定会报复雷烈。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