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by月梨白
月梨白  发于:2024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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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突然有急事,也不能勉强。
接到电话的蔺一柏带着小羊,接到焦急等待的喻禾,“蔺一柏!虞洲和我哥哥的名字一样。”
刚上了车,喻禾急匆匆吼出这么一句话。
“兜兜慢点说,不着急。”
蔺一柏并不认识和喻州名字相同的人。
他从车载小冰箱里取了一瓶水递给喻禾,“你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
他只听到兜兜说什么“虞洲和喻州名字一样”“虞衡肯定是冲着哥哥来的”等等...
“叔叔,不回玉兰馆,去喻家。”喻禾按起车厢的挡板,还不忘交代司机去哪里。
挡板缓缓升起,喻禾又忙着看蔺一柏,语无伦次道:“虞衡的本名叫虞洲!他和我哥哥名字同音。”
“下午我出去和他见面,他说要在我和盛辜安之间做个选择。”
“他肯定是想针对哥哥!”
喻禾和盛辜安唯一的共通点是——一个是喻州的弟弟,一个是喻州的朋友。
于是,他顺其自然地认为,虞衡肯定是冲着哥哥来。
蔺一柏听完喻禾的话,单手牵住他的手,内心盘算着这件事,“谁告诉你虞衡的本名?”
他的调查资料里并没有标出这一点。
“孟子詹啊。”喻禾将身子倾向蔺一柏,像是在寻找一种靠山与安稳。
可能是因为和易书很熟悉,所以,喻禾对于孟子詹的话也比较信任。
蔺一柏抿着嘴,指腹摩挲着喻禾白皙的手指,“先去找喻州。”
喻禾的手被轻拍。
蔺一柏稳着心神,“不要担心。”
喻家别墅的书房里,喻禾、蔺一柏坐在书桌的左边,喻州和盛辜安坐在右边。
墙壁上的钟表静静走动。
翠绿色的耳钉放在书桌桌心处。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它。
“首先,虞洲肯定是想要这个耳钉。”
“其次,虞洲会在兜兜和盛辜安之间选择一个下手。”
“最后,虞洲和我存在某种联系。”
喻州尽量总结了乱成一团的毛线串联的信息。
喻禾趴在桌面上,指尖勾着耳钉,“安安,你这个耳钉,真的只有这一对吗?”
他真的脑子快废了。
虞洲又什么都不愿意说。
真的超级超级抓不住思绪。

盛辜安摇摇头,“就只有一对,而且,我也不认识虞衡或者是虞洲。”
年少失母、父亲暴力的环境养成了盛辜安孤僻的性格。
二十年的人生里,他没有朋友,没有关心自己的家人,人际圈子小到几乎没有。
他怎么可能会遇到虞衡呢。
“我的脑子要爆炸了。”一头雾水让喻禾的状态接近想发疯。
他双手抱着脑袋,撑着桌面,胸口的郁闷团成一口气,从嘴巴里呼出。
蔺一柏侧着身,大手包裹着小手,“肯定会有蛛丝马迹会被我们发现的。”
话落,他抬头,问喻州,“虞洲出现在育晟科技时,也是突然出现的?”
“嗯,秘书和前台都说没见到虞洲。”
喻州蹙着眉头,那道眉间的疤痕从上次生病之后,浅显了很多。
使得他担心时,多了些与从前相似的温和。
西小楼的看管很严,上下楼需要相应电梯卡才能乘坐电梯,安全通道也需要内部权限才能打开。
虞洲的病房被顶级安全锁关着。
这么严苛的条件,他做到了凭空消失在病房里,更是凭空出现在育晟科技。
喻州再三思考,“一柏,空离师父回来了吗?”
上次破局的是他,也许这次也有解。
“没有。”
这几天,他一直在让蔺一秉留意着昭觉寺空离师父的归来,可始终得到的,都是尚未回来。
“空离师父是谁?”喻禾双手托着下巴,小腿在椅子上晃悠。
左瞅瞅蔺一柏,抬眼又瞄着喻州。
他怎么听不懂蔺一柏和哥哥在说什么。
他俩背着自己真的做了好多事啊。
蔺一柏和喻州相视。
淡定从桌面的糖果罐里取了枚樱桃软糖塞进喻禾的嘴里,“昭觉寺的师父。”
樱桃味在口腔中回荡,喻禾嚼着软糖,又舔舔嘴唇,“那空离师父对我们这件事有了解吗?”
“大概是。”
少年没问喻州是怎么认识空离师父,也没问蔺一柏怎么知道空离师父和此事有关。
在一些问题上,他总是浅尝辄止。
这时,很久没动静的盛辜安开口了,“你们说的那位空离师父肯定知道些什么,他在躲着你们。”
能够预知喻州的情况,留下一枚没有根源的耳钉,进一步准确治愈非自然情况下的疾病。
世界,并不是只有科学。
世界,总存在着类似于黑色迷雾,或者是“暗失森林”的现状。
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四个人只能原地解散,下楼或者是回家休息。
深夜,盛辜安的卧房房门被人敲响。
盛辜安穿着睡衣刚从浴室出来,毛巾擦拭着满头的湿发。
敲门声断断续续,很轻。
“哪位?”深夜来访,盛辜安踩着拖鞋朝门口走,边扫视自己的衣着。
门外,喻州的声音传来,“是我,睡觉前想起点事,想问一下你。”
“稍等!”
盛辜安放快步子。
他锁了门,得去开门。
手指刚搭上门锁,卧房的落地窗又传来扣击声。
他迟了动作,转过身看着被窗帘完全遮挡的玻璃。
下一刻,喻家别墅响彻清脆的破窗声。

喻州在门外拧了两下,转过身又去找备用钥匙。
门内,落地窗的玻璃碎了一地,窗帘好似乘着大风的翅膀呼动。
有人踩着碎玻璃走进卧室,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盛辜安贴着门,反手打开门锁。
猛地侧过身子,拉开门的同时,喻州也拿着备用钥匙在另一边推开了门。
“快过来!”
喻州握住盛辜安的手,把人拉扯到自己身后。
护着他朝后退了几步。
别墅里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休息下的佣人闻声,套着衣服赶来。
安保人员拿着钳制器械站在庭院里,卧室里的光被稀碎的玻璃碎片折射,映出夏意斑驳。
“你和喻禾都不做选择,那我就只能亲自来了。”
虞洲立在破窗之前,吹起的窗帘像是魔法布,要把他包裹,调笑中透着势在必得。
喻州明白,虞洲此行一定是为了盛辜安。
果然,虞洲开口道,“我想和盛辜安出去聊聊,可以吗?”
“不可以。”喻州挡在前面,身影笔挺,出声警告他,“离开喻家,兜兜和盛辜安,任何的一个,都不会交给你。”
“那你呢?”虞洲对着躲在身后的盛辜安提问,“你也想让我这会离开吗?”
喻州的后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盛辜安攥着对方的衣角,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眼中全是慌张与畏惧。
他摇了摇头,“我不想和你聊天,而且这种行为是在私闯民宅、破坏财物,你应该要离开才对。”
“那好吧。”
虞洲步步退后,目光沉沉落在盛辜安的身上,掺杂着格外复杂的情感。
他退进庭院里,身后的安保人员盯着喻州的指示,也跟着退。
随后,虞洲闲庭信步般走到喻家别墅的大门口,推开门,离开这里。
当天晚上,蔺一柏接到了喻州的电话。
在得知对方的遭遇后,他搂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喻禾,眼神晦涩冰冷。
第二天一早,喻禾吃早餐时,发现玉兰馆看守的安保人员人数似乎增加了。
但是他并没有多想。
喻州和蔺一柏那边也瞒着。
“今天和我去伯蔺。”蔺一柏走进饭厅,手指勾着领带,熟练地打出领带结。
喻禾盯着那条酒红色的领带,扫了一眼收拾妥帖的蔺一柏,摇摇头,“我不要,我还想要睡觉。”
昨晚从喻家别墅回来的太晚,他还没睡够。
“去伯蔺也能睡。”
蔺一柏走来,盯着喻禾吃早餐,指尖敲击着木桌。
他带着喻禾走,纯粹是为了防着虞洲。
对方昨夜刚去找了盛辜安。
今天可能就会来找喻禾。
为了喻禾的安全,他必须要这么做。
喻禾指着自己的鸡窝头,又用力踩着脚上的小熊拖鞋,示意蔺一柏看。
“你看,我还没收拾呢。”
“没关系,我来。”
十分钟后...
人夫感拉满的蔺一柏牵着喻禾的手上了车。
喻禾是真的年轻,所以也是真的很淘。
进了办公室也不老实,拿着蔺一柏的平板,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没一会又趁着对方不注意,溜出去撸猫玩。
很快又被蔺一柏带回来。
等着两个人推推搡搡回到总裁办,蔺一秉正好拿着手机从秘书办走出来。
他举起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对着蔺一柏指了指,“空离师父有消息了。”

“生生世世,几入轮回,执念往生,此消彼长。”
空离师父坐在木桌前,双手相合,对着蔺一柏和喻州欠身,“阿弥陀佛,万事皆是命运造化。”
简单的两句话,两个人听着却十分茫然。
这些话,他们也只在喻禾喜欢的一些电视剧或者是小说中看到过。
什么生生世世,什么轮回...
不就是因为爱而产生的纠缠吗?
即便知道虞洲做出的所有事,都可能会涉及到非科学,但是听到这里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师父,是谁在入轮回?”喻州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空离师父质朴的袖口随着手垂下而挥动,说出一个更意外的回答,“众生皆是。”
喻州又问,“那执念呢?”
“所谓执念,人之所坚持、人之所不舍、人之所牵挂。”
“是为不甘不放不弃。”
空离师父涵盖的内容模糊又广泛。
蔺一柏拿不定意思,只跟着问,“此消彼长是?”
“类似于阴盛阳衰,阳盛阴衰。”
见对方二人还是懵圈的样子。
空离师父叹了一口气,尽力进行更详细的理解解释。
“外来者破坏世界秩序,改变意识主导,而世界意识捕捉到其行踪,正在慢慢主导地位,对其被毁意识做出改变。”
总算有句话能让人听懂。
而这句话透露出来的答案,更是显而易见。
蔺一柏的眉头缓缓舒展开,空离师父扫了一眼,认为已经足够,“送客吧。”
小和尚带着蔺一柏和喻州原路折返,一路上两个人不发一言。
但是对于虞洲的事,基本都有了推测。
出于某种特殊原因,虞洲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并且已经做出了一系列不符合世界发展的行为,推动了蝴蝶效应,从而导致世界意识做出了挽救手段。
而如果说众生皆在轮回。
那便证明,他们就像是钟表上的时针,在一次又一次重复相同的行动轨迹。
虞洲的执念...应该就是喻禾和盛辜安。
但是,并不明白是出于哪种原因。
出了寺门,喻禾正乖乖坐在车里等着蔺一柏和喻州。
小脑袋从降下来的车窗探出,双手扒拉着窗沿,看起来像是等着家长的小朋友。
见他们出来,眸子一亮,“怎么样!空离师父怎么说啊?”
原本他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
但是哥哥和蔺一柏像是商量好似的,强烈要求他不能下车,还派了保镖看着。
而在另一辆喻州的车上,盛辜安也遭受了同样的对待。
现下见喻州这么快出来,他悄悄降下,想听听什么结果。
“有进展,回去说。”
蔺一柏环视着周遭的环境,青竹林立,适合藏匿。
他并不认为是一个适合讨论这些的地方。
喻禾明白了蔺一柏的意思,侧过头和喻州打了招呼,要回玉兰馆去。
喻州低头上车时,给蔺一柏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要电话联系。

各自回到家里,蔺一柏和喻州通了电话。
有了暂时性的认知与理解,对于虞洲的意图总算是有了具体的范围。
在这件非科学的事情中,蔺一柏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虞洲和你之间也一定有问题。”
体检正常,但却频频发烧与晕倒的几场突发情况,在见到耳钉后却快速退散。
如果虞洲和盛辜安之间有执念,而可能是盛辜安的耳钉对喻州的“病情”有作用,那么虞洲和喻州肯定不简单。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喻州拿着手机进了书房,目光停留在被修复好的破窗那里...
仔细想来,当初类似于盛辜安的“鬼魂”来提醒过他,办公室里那次也是。
虞洲不仅是冲着兜兜和盛辜安,同时也冲着他。
电话那头,蔺一柏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压在脑后,靠着书房的木桌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我们也挺被动,只能等他动手。”
外来者虞洲,还具备某种特殊功能。
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出现与逃脱。
“最近照顾好兜兜,”喻州摆弄着桌上的糖果罐,里面全是喻禾爱吃的糖果。
他取出一颗,单手剥了糖纸,将糖果丢进嘴里,樱桃味炸开,“快开学了,你给兜兜提过不要住宿没?”
“没有,但是兜兜自己说了不住宿。”
住宿,在周六周天没课程的情况下,一周才能回来一次;如果周六周天有课,压根就见不到人。
这对蔺一柏和喻州来讲,都是一种“恶耗”。
明确兜兜本人的意见,喻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话题转来转去,又回到虞洲身上。
“他在暗,我们在明。他有主动权,我们也不能干等着,给兜兜身边多放些安保。”
“嗯,”蔺一柏转念想到一直跟着喻州的那位,提醒道,“还有你家里那个,也是。”
“我知道。”
电话挂断。
书房的门被人敲响,喻州半开门,盛辜安端着一碗粥。
最近在喻家养得不错,脸上的肉多了一些,看着软绵绵的,去了一些锐利锋芒。
他向前抬起木制餐盘,“阿姨煲了粥,我帮她送上来。”
“谢谢,你吃了没?”
喻州接过餐盘,让盛辜安进书房。
他应下,“吃了。”
走近书桌,盛辜安看到了桌面上得糖果罐。
他看到蔺一柏给喻禾吃过。
想来,喻州这样的人是不会吃糖的,这肯定是给喻禾准备的。
喻州察觉到对方投在罐子上的眼神,轻轻放下餐盘,弯腰取来糖果罐。
他上下晃动,多彩的糖果在玻璃罐里运动,折射夺目的光彩。
拔开盖子,喻州取了几颗递给盛辜安。
彩色糖纸包裹的硬糖静静躺在手心里。
盛辜安顿时手足无措推拒,“我...我盯着看不是想吃,我不爱吃...”
“拿着。”
对方慌张的样子很少见。
喻州嘴角一勾,拉起他的手,将糖果尽数塞了过去,“你们这些年纪小的肯定都喜欢吃糖,拿着吃,喜欢吃的话,随时进来拿。”
“好。”
盛辜安低着头,将糖果攥紧在手中,嘴巴有些干。
他舔了舔嘴唇,小动作拆了糖纸,取了一颗含在嘴里。
“什么味的?”喻州笑眯眯将罐子放在书桌上。
盛辜安瞟了一眼,嗫嚅道:“苹果味的。”
“那估计有些酸。”
喻州在买硬糖时,会先自己拆开尝尝,确保是喻禾喜欢的口味。
所以,在循环往复之下,他对于其中的每一种口味,都格外熟悉。
盛辜安含着糖果,评价道,“还可以。”
他没觉得酸。
接下来的时间,蔺一柏和喻州等待着虞洲的出击。
无奈,对方像是突然消失了。
压根没再出现过,也找不到人的踪迹。
“欸,这是要干嘛啊?”
喻禾看着蔺一柏站在落地镜前捯饬西服,好奇地趴在一旁。
蔺一柏扫他一眼,嘴角上扬,“你这脑袋瓜又忘了?前两天告诉过你,今晚有个晚宴要参加。”
这么一提醒...
喻禾立起身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回想起那天的情况。
当时他正窝在蔺一柏的怀里腻腻歪歪,哪里留意到对方说了什么。
“哎呀,我忘了~”喻禾双手扶着沙发的靠背,小脸微抬,略有沮丧,猫猫大叫。
并且断断续续,“呜呜呜,我也想和你去。”
“但是我没有能穿的西装。”
之前那几套西装都是穿过,不能再穿了。
“兜兜真的是好嗓子。”
蔺一柏单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里,一只手挥了挥,一侧的佣人见状,从一侧的推车上取下一套纯白色西装。
看起来不是蔺一柏的尺寸。
他接过西装套装,非常贴心“给你准备了一套,过来试试。”
“嗷!”喻禾从沙发上爬下来,双手扒拉着面前的西装,嘴唇含笑,时不时看向蔺一柏。
满眼都是星星,崇拜道:“我老公真的好贴心,呜呜呜,我的小心脏都被熨帖到了。”
少年嗓音软软的,双手按在胸口,空气中全是粉红色泡泡。
蔺一柏全然接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晚宴上,璀璨的灯光与华丽的装饰交相辉映,悠扬的音乐回荡,人们身着盛装,举着香槟美酒,互相攀谈。
蔺一柏与喻禾从一出场,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有人打趣他俩自降身价去参加夫妻综艺,也有人羡慕爱情难得。
更多是和蔺一柏沟通着合作机会。
喻禾一向对这种场合不感冒,来这里,也只是想和蔺一柏黏糊。
见蔺一柏忙着,他便自己打了招呼,寻了机会脱离出“商务圈”。
喻州和蔺一柏的境况一样。
喻禾便也不打算去找他,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吃小蛋糕。
桌上的烛火摇曳,喻禾不经意抬起一眼,却在略过某个人影时顿了一下。
他放下刀叉,擦了嘴巴,下意识起身跟了过去。

各路媒体当然也被吸引。
他们尽力拍摄到有用的照片,捕捉到相关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发出,抢占热度。
其中,以“蔺喻夫夫再度携手”的报道,先冲上了热搜。
对这场晚宴不知晓的网友们,也抽空去恶狠狠补课,不停搜罗相关报道。
不怪他们“饥渴难耐”。
距离上次喻禾开播过去了好久,以前的观众、现在的网友,几乎把能回看的视频盘包浆。
被盘得最严重的,便是某家媒体拍摄到的蔺一柏、喻禾入场图。
两人黑白西装做配,垂下的手十指紧扣。
两侧的灯光闪烁,喻禾乖巧摆手打招呼,很自然的露出一排小白牙。
而身侧的蔺一柏颌首示意,眼神紧盯着少年,留意着喻禾的动作。
【不愧是专业的,这报道的照片巨美,看起来就是无比般配。】
【喻禾那套纯白色小西装衬得人非常“少爷”,而且还很乖巧。】
【从来没想过,我会通过新闻来嗑cp,真夫夫嗑起来就是香啊。】
【我看到他俩手拉手,还看到他俩kiss(bushi)。】
【每天一问!少爷下次直播在什么时候啊,能勤快营业嘛,最近攒了点钱,可以打赏了,qwq。】
【吸一吸他俩的颜值,我要是也长这么帅,还会愁没男朋友吗?】
空荡的走廊里,喻禾轻踩着步子跟上前方的人影。
七拐八弯。
路过一个长过道,墙上的矩形玻璃映出身后跟随的喻禾。
对方扭过的头,步伐慢下,喻禾也跟着。
“跟着我做什么?”
倏然之间,人影停下,侧摆动脸,向喻禾提问。
喻禾正常发挥,“对你为什么回国而感兴趣。”
窗外的月色透过玻璃,落在铺地红毯上。
穿着侍应生服装的舒欢转过身,摘下酒店配备的白口罩,露出那张与喻禾相似的脸。
他将口罩折好,塞进胸口的口袋里,“该说不说,你有时候挺大胆。”
在舒欢看来,他和喻禾有过节。
可这小少爷,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人养的太好。
是真不怕自己对他做出点什么事情。
“听说裴观棋在找你。”喻禾双手背在身后,耸了耸肩膀。
舒欢嘴角微勾,像是戏耍得逞的骄傲,“我知道,国外也快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那你回来做什么?”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从偷偷跑到国外,到回国,为了赚钱在宴会兼职,被喻禾跟踪,舒欢很久没能和人正常沟通过。
他外语不好,听不懂外国人说什么;回到国内,又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此时此刻,就算是有过节的喻禾,他竟然也爆发出了交谈欲望。
两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喻禾无聊,便放开了聊,“那万一被抓到呢?”
裴观棋可是放出话,要是抓到舒欢,会把他的腿打断。
“那就是命了。”舒欢比参加综艺录制时更爱笑。
笑容基本是挂在了那张纯真的脸上。
也就是这会,喻禾才会真真实实感觉到——对方只是十八岁的少年。
喻禾没再出声,默默走到一侧的玻璃前,低眉看向窗外的夜景。
舒欢也没动。
许久,喻禾手指点着玻璃,黑溜溜眸子泛着洁白月光。
他唯恐被人发现,轻声说,“你还不走吗?”

“要走的。”
舒欢重新取出口罩,用它遮住半张脸,抬手勾下刘海,只露出那对毫无波澜的眸子。
难保宴会上不会有熟人发现他,然后向裴观棋通风报信。
要不是这场宴会赚钱,他压根不会来。
喻禾扶着窗,回头看,“以后去哪里呢?”
“小少爷,你好八卦。”舒欢哼笑出声。
嘴上吐槽,却又觉得喻禾不会是私底下通知裴观棋的那种人。
于是他毫不隐瞒,“可能去北方,也可能继续留在南方。”
“或者是澳门、台湾、香港...”
他埋头整理着衣物的整洁,“总之呢,我空无一物又很贪婪,想尽力看看锦绣山河、如画美景。”
“再见,小少爷。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他不是真的想挑衅喻禾...
也并不是真的想傍上蔺一柏。
那些...都只是他用来测试裴观棋的手段,即便中途有些贪婪,想要更多。
但并不影响他满盘皆输,心甘离开。
舒欢向后退了几步,手向后摸上走廊的安全通道门。
门,用力被推开。
四年前那条属于舒欢的狼藉小巷,突然就被走到尽头。
关上的铁门发出沉重的闷声。
喻禾撇了撇嘴,没在意,侧过脑袋,盯着窗外的明月。
几分钟后,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喻禾好奇地摆过脑袋,和被人通风报信的裴观棋撞了个正着。
讲来,他俩之前在另一场宴会上见过,裴观棋英俊、高大、面不带笑。
看起来就是个运筹帷幄的商业强者。
可此时面前这个人瘦削、憔悴,面色发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
“舒欢呢?!”裴观棋手中掌着ipad,上面实时挂着这条走廊的监控。
喻禾摇摇头,向一旁走,“我不知道。”
他才不想告诉舒欢的去向。
“我明明看到你和他在走廊聊了很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话落,裴观棋手底下的人向上迈步,将喻禾呈现半包围圈住。
大有一副不说出来,就不能离开的意思。
看着身前的几个彪形大汉,喻禾抿了抿嘴唇,无奈道,“裴观棋,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他一直以为裴观棋是聪明人,这怎么也是个傻的。
裴家是真得凉咯,
裴观棋恨不得将ipad的举到喻禾面前,“你不应该为了维护他,而来欺骗我。”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喻禾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他是一点都不怵这人。
在喻禾看来,裴观棋发疯,只在一夕之间。
可蔺一柏和哥哥在,就算是发疯又能怎么样?
裴观棋不敢动他。
他抬起头仰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人,对裴观棋说,“蔺一柏和哥哥马上就要来找我了。”
话落,见言语威胁不到位。
他抬手想要推开身前的大汉,在触碰到鼓胀的肌肉时,喻禾又收回了手,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他其实也挺怕的。
万一裴观棋真的疯了,揍他怎么办。
qwq,蔺一柏和哥哥什么时候来救他啊。
他只是一个好奇猫猫,并不是要为祸四方。
喻禾后腰靠着玻璃,抱着双手,抖着腿。
烦躁地翻了好几个白眼,没忍住爆了粗口,“你tm要是去追人,早就追上...”
“裴总这是做什么呢?”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走廊里,轻缓的步子踩着红地毯。
蔺一柏小臂处搭着西装外套,袖口折起,别在领带上的金狮子领带夹折射细碎的光。
“蔺一柏!”
喻禾原地跳着挥手,生怕被壮汉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不被看到。
裴观棋眼神示意,手底下的人让出了位置。
喻禾像是顺着溪流游动的小鱼,顺溜地钻进蔺一柏的怀里。
指尖一勾一指,喻禾委屈巴巴告状,“蔺一柏,他们欺负我。”

第102章 兜兜—“喻州”
舒欢从安全通道小跑到一楼,出酒店大门时,误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
他下意识打量一眼,觉得似曾相识。
可来不及深思。
舒欢怕被裴观棋发现,丢下一句对不起,急忙跑到一侧的地铁口,扫了一辆单车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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