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应律  发于:2024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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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座靠山,他想哪怕原主有丝毫的收敛,也不至于混到最后那步田地。
俞觉回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似乎从未向他投递过一个带有温情与关注的眼神,甚至于为了更高的权势,逼迫他去娶一个不曾逢面的女人。
他明明已经表现得足够懂事、足够乖巧,也换不来父母的一丝亲情;而原主,却肆意浪费着这弥足珍贵的感情。
朦胧的错位感让俞觉长叹惋惜,如果,他是俞天图和俞庭的亲人就好了。
同时,他又不得不从心底升起对自己的质疑,这样掩耳盗铃般享用着本不属于他的亲情,与偷窃又有何异?
可他不过在俞家生活了两星期,就已经心生不舍,贪恋着这偌大的家庭中独有的温度。
“小觉,要不要换份工作,好在只是实习,想离开还是很容易的。”俞庭拉住他的胳膊,询问。
俞觉回神,摇头拒绝了俞庭的提议。这份实习是俞天图去和贺家谈的,现在他和贺易深的关系虽然僵硬,但只局限在他们两人之间,俞天图和贺家的关系并不会受到影响。
而如果这个时间点提离职,虽然流程上简单,但必然需要俞天图去和贺家私下交代,两家都是好面子的,如果因此有了嫌隙,那就有他的原因了。
他不想给俞天图再添麻烦。
“没关系,周周走了,现在的工作环境已经好了很多。”这件事后,必然是没有人再敢主动招惹他了。
“那行吧,”俞天图思虑过后,又道:“今天是那景耀的何秩帮了你,帮你也相当于帮我俞天图。”
“过几天俞酥回来正好要办家宴,宴请我们在Y城有来往的几家,也把何秩请过来吧。”
“……”俞觉瞳孔微缩,惊觉,他即将迎来原书中第一个举足轻重的剧情点。
俞家家宴。
因为俞酥是一个喜欢光鲜亮丽热闹繁华的女生,所以,这场由她回国引发而举办的家宴,名为家宴,实则已经相当于一场规模不小的名流晚会。
俞家产业枝繁叶茂,在Y城地位可见一斑,与俞天图交好的家族岂止寥寥数家,又是俞家牵头的,大部分都是巴结着俞家的程度,又怎会去拒绝,因此,受到邀约的几乎尽数赴宴。
之所以称它为一个举足轻重的剧情点,是因为,在这次家宴上,汇聚了男一男二女一女二,以及他这个炮灰。
在这个节点,女主温初还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女生,而且因为父亲亡故,母亲体弱多病,长期卧病在床,温初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困苦。
实际上,温初除了和俞觉同一个公司的实习,还兼职了多份工作。
与男主贺易深的初遇,也发生在温初在一家酒店的服务生兼职过程中。
平凡出身的女主能出现在这样一场名流晚会中,却是原主动的手脚,他和温初虽然在一家公司实习,但有贺易深一直盯着,什么也没有做成。
直到这次宴会,原主终于憋了个大的,他早就私下打听到女主家境差很缺钱,于是向她推荐去应聘这次晚宴的服务生,诱惑她只需要培训两天,工作一天,就可以获得5万元的的薪资。
以原主极具欺骗性的相貌,他只要稍微装作真诚的模样,就能轻易让人心中动摇。
女主也是天真,竟听信了他的话,相信原主是为她考虑,没有和贺易深商量,偷偷去应聘了,有原主私下打点,当然是轻易通过。
原主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特意要求当晚所有女性服务人员穿女仆装,看到满足他性.癖的女主出场,原主兽性大发,邪恶心思潮水一般涌上来。
他故意撞上端着红酒托盘的女主,打翻了酒杯,酒水一半泼到原主身上,一半泼到女主身上。
女主被吓了一跳,惊慌的表情正中原主下怀。
原主一口咬定是女主故意泼到他身上的,胁迫她去帮他换衣服,心里想的自然是龌龊下流之事。
但炮灰毕竟是炮灰,唯一的作用就是变相助攻男女主完成生命大和谐,原主还没把女主带出宴会厅房,男主就赶到了,接下来自然就是英雄救美的熟悉桥段。
原主不仅没达成和女主独处并伸出咸猪手的目的,还被男主截了胡,最后自己一个人去换衣服,男女主进了一个房间。
看着两人红晕未褪地出来,原主被气了个半死。
这段剧情对男女主来说,或许只是完成了又一种不可描述的羞耻play,升温了下感情,但对原主接下来的命运,却是影响重大。
因为自此之后,男主贺易深彻底明确了原主对女主温初的觊觎之心。
此外,这次家宴,俞酥对男主惊鸿一瞥、一见钟情,她的命运也由此转折。
作为俞酥异卵同胞的亲哥哥,俞觉怎么也不可能直接逃掉这次家宴,但对即将发生的这段剧情,俞觉也没有太过担心。
因为这段剧情,完全是由原主主观去推动的。
俞觉只要改变任何一个节点,比如说不要求这次家宴向外招聘服务生,不去撺掇温初应聘这次宴会的服务生,拒绝女性服务生穿女仆装,甚至于简单地拒绝喝红酒,他都可以避免原剧情的发生。
而以上所有的节点,他甚至可以全部满足,俞觉不相信在这么多改变的助推下,剧情还能拐到原来的点上去。
所以,他对这次宴会上的自己,还是很放心的。
只是俞酥,虽然还未逢面,但这几日俞家对他的照顾,也让他无法去完全忽视这另一个俞家人的存在。
但究竟要不要插手俞酥的剧情,俞觉还在犹豫之中。
俞庭轻拍了下他的胳膊,打断了他的思绪:“上次你不是想要收拾下房间吗?秦叔白天已经带人按你所要求的把要搬的弄了出来,你上去看一下有没有问题,再看着把剩余的收拾了。”
俞觉一经他提醒,才想起来,他点头:“那我去看看。”
俞庭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跟着秦越一起消失在楼上的拐角,才回过头来。
而俞天图还在望着同样的方向,有些恍惚:“你说得对,他好像真的回到了以前。”
俞庭却略一扬眉,纠正他:“或许不是回到以前,而是,我们的小觉,回来了。”
他语调轻巧,俞天图并未理解这两种之中的细微差别,眼底是岁月划过的沧桑,
“要是俞酥也能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俞天图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起俞酥,俞庭是最为清楚不过的。
当初俞酥不过刚刚成年,刚办完成年礼没多久就因为与俞天图的分歧而与俞家决裂,一意孤行地迈进娱乐圈。
这件事在Y城他们的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尽管俞家已经尽力去遮掩,但俞酥化名后在荧幕上抛头露面,谁都能看得到,还是挡不住圈子里的各种声音。
这些人是看不惯像她们这种身份的人去趟娱乐圈这种浑水的,所以,他们基本都认为是俞酥和俞天图闹掰了,被俞家抛弃后堕落进去的。
俞天图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拉下脸让俞酥回来几趟,每次都高调地大办宴会,就是为了强调俞酥的身份,不让那些人对俞酥另眼相看。
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可俞酥放不下那些风光靓丽,转头继续埋进娱乐圈。
俞酥在此之前也一向是张扬漂亮的,可与荧幕上那种浓墨重彩是完全两种感觉,外界一直以为这是和俞天图发生矛盾的影响。
但只有俞天图和俞庭清楚,俞酥的变化,早在和俞天图决裂之前,原因,正是俞觉。
在他性情大变之前,他是俞酥在家里最亲近的人,两人同年同月同日前后出生,多少有些来自胎儿时抵足而眠的感应。
俞觉也一向护着这个妹妹,他心思很细致,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女孩子敏感的变化。
自己也是蜜罐子里被宠爱着长大的,有些还会耍些幼稚的小性子,可面对这个没有小几个时辰的妹妹,总是会表现出成熟的模样。
两人读初中的时候,俞酥喜欢穿裙子,很招男生喜欢,也招女生眼红,可那些欢心,多数只是眼馋她的漂亮,那些眼红,同样也是嫉妒她的漂亮。
俞觉会在学校里,用那单薄的身子,替俞酥挡住那些同龄人带着不尊重的调笑,挡住女生们恶意泼过来的冷水。
俞觉永远都会站在俞酥面前,替妹妹挡住一切伤害,将她保护得安然无恙,自己却一身狼狈。
两人原本的学校,是俞天图为了让他们离家近一点选的在附近的普通学校,这么来了两次后,俞天图怒气冲冲去找了几个学生的麻烦,一气之下让两人转去了远一点的贵族学校。
兄妹之间的感情好得让人艳羡。
可俞觉大病一场后,这些都有如泡影般消失不见。俞觉多次对俞酥冷脸,脾气暴躁到三番五次指着俞酥的鼻子谩骂。
但俞酥性情烂漫,对俞觉的亲近已经刻入骨髓,一次,她趁俞觉不在,偷偷遛进俞觉的房间里,结果没多久却精神恍惚地走了出来,几天都维持着一副丢魂似的状态。
她没长记性,在成年礼第二天,俞觉一反常态邀她出去玩,俞酥欢呼雀跃,打扮得比成年礼当天还要精致还要漂亮,结果出去没多久就独自一人跑了回来。
俞庭去看时,俞酥那化了两个多小时的妆都已经完全哭花了,俞庭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
但当时俞觉已经表现出花心好色的状态,新交的朋友是一群什么人也陆续传到俞庭耳朵里,他也打听到,俞觉当天带俞酥去的,究竟是什么场所。
而他找到当时在场的一个人,得知,俞觉当时旁观并纵容了朋友对俞酥的动手动脚。
那人复述了当时的场景。
俞酥一巴掌拍开了旁边伸过来的手,站起来脸色发白地问俞觉:
[你为什么不管他们?]
俞觉只是瞥了她一眼,好笑道:
[生气什么?你打扮成这样出来,不就是让男人玩的吗?]
俞庭第一次对着俞觉发脾气,就是在那时候,他甚至已经抬起了手,看着俞觉毫不在意的表情,他真的想要一巴掌打过去,质问他怎么能带妹妹去那种地方,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可那陌生的表情,却出现在他熟悉到心痛的一张脸上,俞庭始终没有狠下心来。
但俞天图却不一样了,他直接动用家法抽了俞觉十几鞭,那是俞天图第二次在俞觉身上用家法。
第一次,是因为那个骗子一样的家教,俞觉以前总是在某些事上执拗到让人头疼,更惯会伪装自己的疼痛,生生受了两鞭,他将唇都咬破了,也隐忍不发。
直到晕过去才让人惊觉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这第二次,俞觉跪在地上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地求着饶、说着痛,涕泗横流,狼狈得像条狗一样。
可俞庭却觉得自己不会为他心痛了,他甚至怀疑,这真的是他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吗?
惩罚并没有改变俞觉的劣化,也不能为俞酥弥补什么,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主动和俞觉说过话,再也没有踏进过俞觉的房间。
她变得敏感易怒,压抑的情感终于因为俞天图一次不经意的指责爆发出来,她本就向往娱乐圈,曾经表达过如果不是舍不得俞觉,早就会扑进去。
如今,她最留恋的东西不在了。
提到这个话题,父子二人不约而同地感伤起来。
俞天图眼中尽是疲累,这几年里,他对俞觉越来越无法容忍,可心底的负罪感却日复一日地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总觉得,是因为当时自己过于心狠,直接断了俞觉的一切念想,才导致俞觉后来生病转性,间接导致了俞酥的变化。
所以,俞觉这些年哪怕做事再出格,他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打十鞭的只打五鞭,想关一年的只关两个月。
可俞觉却变本加厉。
俞天图总是觉得,是俞觉在报复自己才这样的。
俞庭总劝他别多想,但当年那件事发生时俞庭还在另一个城市学习交流,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确是他做得太过火了。
俞庭伸手搭在俞天图的肩膀上,熟练地按压起来,他宽慰道:“爸,我觉得可以放心了,小觉回来了,一切总会改变的。”
俞天图看着前方,叹气:“希望如此吧。”
俞觉看着众人将房间里不必要的东西搬离后,又按自己的心意整理了一遍,他满意地看了一遭简洁宽敞的卧室和一侧的浴室,抬手将一边收拾出来的杂物拎了出来。
走到杂物间口,正好撞上抱着一个大木箱出门的柳姨。
柳姨见到他,慌忙把怀里的箱子放下,接过俞觉手中的盒子,快声道:“哎呦,小少爷你就看着让我们弄就行,都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着。”
俞觉低头扫过那个大木箱,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沾了灰尘,似乎已经放了很久了。
“柳姨,这是什么?”
“哎呀,这是少爷你之前说要丢掉的东西,虽然是不要的,但我们处理起来的规矩是,必须得放在杂物间保存五年,才能拿去销毁。”
俞觉眯眼:“也就是,这是我五年前丢掉的?”
“对啊。”
俞觉弯腰,从木箱里捡起了一只相框,蒙尘的镜面下,是一幅四人合照。
被锁定的时间里,俞觉以这种方式,看到了原主、年轻一点的俞天图、俞庭,以及俞酥。
俞天图脸上少有地挂着笑,而俞庭似乎和现在没有区别,一样是温柔含笑的模样,俞酥,则是和想象中如出一辙,张扬夺目。
倒是原主,和他从原书中得来的印象,并不尽然一致。
这该是十三四岁时留下的照片,青涩的少年目光纯粹而冷清,因为家人的存在沾染了丝丝缕缕的温情。
俞觉试图去想自己少年时是怎么一番模样,却察觉自己对年少时几乎没有印象了。
或许是过于久远,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手中的照片,覆盖着一层灰尘,仔细去想时,竟然已经不记得任何一个细节了。
俞觉心里有种失落感,他对柳姨说:“我当时一起让丢掉的还有其他的吗?”
“噢,里面还有一个小箱子,少爷,你这是……”
“把这两个都放到我房间吧,我想再看一遍,再决定是不是要扔掉。”
“好嘞!”
整理房间的人已经尽数离开,柳姨将东西搬进来,也回去休息了,俞觉关好房门,走到那两个箱子前,一件一件拿出来清洁。
很多都是相框,一部分是与家人的合照,大部分是那位已经离世的母亲的照片。
在俞觉看来,照片是件矛盾的东西,它将一切美好都定格起来,却也在提醒着,美好已然逝去。
还有一些学生时期的文具、笔记本,俞觉都一一擦拭干净。
清理了一个小时,两个箱子才见了底,他刚要合上,就发现箱底还落着一张照片,照片很薄,没有用相框镶嵌,所以很容易忽视。
俞觉伸手将那薄纸一样的照片捡了起来。
因为压在箱底,照片还很干净,他仔细打量着这张照片,眼底不由透出一抹深意。
这张照片拍得并不是很精致,感觉像是抓拍,拍得也不是俞觉熟悉的那几个人,气氛却足够到位。
那只是一张侧影,暖橘色的灯光下,男人拿着一只黑色的笔,手指弯曲,撑在侧脸上。
恰巧挡住了男人的容貌,只有线条完美的下颌露出来,喉结更是性.感,隐入深色的衬衣领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届时万字掉落,前三章v章订阅评论抽红包,希望大家支持!拜托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再推一下接档文《净化反派后我翻车了[快穿]》,专栏可见,有兴趣点个收藏呀~~
另有《非典型吸血鬼》,接下来也会开
【《净化反派后我翻车了[快穿]》文案】
谢沉是维护世界秩序与平衡的十位神明之一——掌管净化的神明
快穿世界发出警报,反派怨气值超出阈值,屡次威胁主角气运,数个世界濒临崩溃
九位神明前后出手,却纷纷铩羽而归,众望所托下,谢沉迈入快穿世界,执行净化反派的任务
由于技能太废,谢沉清闲了千万年,第一次执行任务,事情却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反派,还只是一只只会张牙舞爪的小狼狗
谢沉兢兢业业,辛苦耕耘,把小狼狗养成了纯洁无害的小白花,心满意足地回家养老
回头才发现,自己维护的世界还是崩溃了
谢沉被不知名的世界力量所裹挟,再次落入已经净化过的世界中
他茫然地扫过束在脚腕上的锁链,和巨大的金色牢笼,最后看向困住他的男人
反派双目赤红,眼底疯狂肆意滋长,语气却平静到让人心惊:
“让神明留在身边的方法,我找到了”
攻视角:
荆戈重生了
他因为对抗世界意志,破坏世界的运行,受到惩戒,被迫回到起点,这时候,他一无所有,深陷泥沼
荆戈怀着无尽恶意,来迎接这位象征着世界法则的神明
他无比清楚,只要杀死神明,自己便可以摆脱世界意志的控制,重获新生
见到神明,荆戈后悔了
他不想要弑神,他只想,亵渎眼前的神明
高岭之花受vs疯批大佬攻
各种意义上的1v1,HE
暂定世界:
1.救赎被蓄意拐卖的家族次子
2.救赎被校园欺凌的天才少年
3.救赎中慢/性/毒/药的残暴皇帝
4.救赎被赶出师门的黑化魔君

第24章 家宴
男人放在桌旁的长腿微微曲起,姿态闲适而从容。肩背的肌肉轮廓微微起伏,手臂上隐隐约约的青筋蛰伏在一层薄薄的肌肉之下。
分明是定格的动作,却透出无与伦比的性吸引力。
原主要扔掉的旧物里,有这样一张男性的侧身照片,已经有些奇怪。
不止如此,更让俞觉感觉微妙的,是拍照人拍照的视角。
能拍到这样半个侧身,说明处在这个情境中的两人相隔是有一段距离的,并非是亲密无间的状态。
但能拍到男人如此放松的一个姿态,周围是暖橘色的灯光、独处的空间,又说明,两人之间相处十分自然,并没有陌生与不信任的隔阂。
有一种薄薄的朦胧的界限感萦绕其间,仅是一个细微的动作,或许就能戳破这层弱不禁风的阻隔。
但这张照片,又似乎拍得十分仓促,简直就让俞觉幻视那种场景:
青春懵懂的少年人,暗自藏着对身边人逐渐萌生的隐秘爱慕之情,终于忍不住在又一瞬的心动之后,想要偷偷拍下眼前人,记录这流影烟花般的瞬间,
却因为动作太过笨拙,被心上人捕捉到那凌乱的小动作,匆匆藏起了相机,慌乱之间只留下了一张背景模糊的侧影。
俞觉也不能理解自己,对着这样一张照片,为何能直接脑补了一整个完整的场景。
他的心情格外复杂,如今他名义年龄21岁,实际年龄25岁,活了这么久,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更没有什么年少心动的经历,
现在却这么能联想,简直像是他本人亲自做过的事情一样。
俞觉揉了揉额心,将一些多余的想法抛到脑后,一些引人深思的东西就浮出脑海。
他在想,这张照片,是原主拍的吗?
他几乎能够肯定,拍这张照的人对照片中的男人一定存在着某种爱慕或者是仰慕之心。
这张照片是原主的旧物,几乎也没有别的选项供他选择。
那么,俞觉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原主可能在某个阶段喜欢男人,且,这个阶段,在5年之前,也就是原主初高中的时候。
联想到他从秦越和俞家父子的对话中得知的信息,原主也是在5年前大约高三时期大病一场然后转性的。
难道那场病,不仅让他转了性格,还转了性向?
俞觉一直认为,人的性格以及性向虽然会受到成长环境的影响,但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天性,而后一种,也就是性取向,几乎就是天生注定的。
即使这种观点不成立,但到16、7岁即将成年的年龄,性格已经趋于完善,三观也基本塑造完成。
原主却在那个年龄段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性格变也就罢了,性取向也变这怎么说都有些离谱,况且一件可以说是巧合,接二连三就说不过去了。
俞觉是不怎么相信仅是一场病就能做到这种效果的。
而且,一本玛丽苏言情小说中,出现一个性取向为男的男性,也格外透着诡异。
俞觉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却总是找不准那个突破口,他眉心渐凝,一阵敲门声却突兀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觉,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不睡呀,明天还要上班,要早点休息啊。”
是秦越的声音。
“好,我这就睡,秦叔也快去休息吧。”
“行,”秦越又嘱咐他一句注意夜晚保暖才离开。
俞觉叹了口气,被打断了思路,他也没有心情继续深究下去。
他将那张照片擦拭干净后放进了收纳柜的底层,缓步过去熄了灯,爬上床。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班也有些精神不振,恍恍惚惚地等到下班,俞觉心事重重地下楼,刚刚走出大楼没几步,俞觉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猝不及防揽住了肩膀。
“俞少,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联系我,是不想和我做兄弟了吗?”
俞觉根本没听进去来人说了什么,扑面而来的香水味浓郁而刺鼻,熏得他瞬间皱起了眉。
他面色冷寂,“放开。”
揽住他肩膀的人顿时动作一僵,讪讪挪开了身子,走到俞觉面前,稍稍打量着他,语气不自然地调侃道:“俞少,你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还嫌弃起哥们来了吧?”
面前的人和俞觉年纪相仿,比俞觉稍微高了一点,长相还算不错,穿着一件花哨的外套,手插进黑色紧身裤裤袋,耳垂上金色的耳环十分打眼。
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放荡不羁的味道。
俞觉心里对这人的身份有了点底,平淡道:“确实嫌弃,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另外两个人也从大楼一侧走了过来,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言语间并没有把俞觉的话当真。
“哟,我们俞少今天这是转性了,林少可是刚从酒吧出来,身上味道可不就是你最喜欢的女人香吗?”
林少……俞觉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那个姜云的表哥,林齐。
由于俞觉过于直白的发言,林齐已经敛去笑容,神色微变:“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像吗?”俞觉淡淡回应。
林齐沉默了一下,又挑眉笑起来:“不会是我们俞小少爷还在生我那天的气吧?我向你道歉总成了吧,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给你下药的。”
“要不然,你给我下回来,我还求之不得呢。”
俞觉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林齐又想搭过来的手,“上次我说错了,我不是生气,是要和你们绝交。”
林齐动作直接停在了半空中,不可思议道:“你在说什么?”
俞觉已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但林齐身上的味道太重了,还是萦绕不绝,他一不舒服,心情就开始变差,有些不耐烦道:
“拉黑你的联系方式意思还不够清楚吗?非要找过来。”
林齐不怒反笑,一把拉住俞觉:“你这是说我给脸不要脸了?”
俞觉表情未动:“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他眼底的厌弃不加掩饰,林齐顿时恼火,胸膛起伏不定,他用力将俞觉拽了过来,掐住他的下巴,眼睛有些发红,咬牙道:“俞觉,你敢再说一遍吗?”
俞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林齐吃人般的目光,却因为他的触碰紧蹙起眉心。
他想挣脱林齐的束缚,但林齐看着只比他高壮了一点,力气却大了不止一倍,根本撼动不了,俞觉皱眉道:“林齐,你已经成年了,恼羞成怒成这样子,真的很不体面。”
“体面?你天天跟着我鬼混,现在跟我谈什么体面?”
另外两个人眼见两人突然就剑拔弩张起来,识趣地噤了声。
俞觉吐出一口气,浓香熏得他有些发昏,他定住心神,目光扫过林齐暴起青筋的手臂:“你先放开。”
他屡次强调这一点,似乎对他的触碰抵触极了,林齐怒气更盛,更加用力地捏住他,发恨道:“你他妈真想跟我划清界限?还是嫌我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现在又故作什么清高?”
俞觉对他这越来越凶恶的态度感到不解,按理说,原主交的这些朋友家世都是不如他的,一贯都是巴结着原主的姿态。
原书还有描写,即使原主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这些人也是不敢发火的。
而对于这个林少,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角色,甚至还有单独的描写,原主曾经把他绑在房间里,然后当面上了林少的女人。
俞觉是不懂这是什么独特的癖好,但在他看来,这对林齐绝对是一个明晃晃的欺辱和挑衅,就都这样了,林齐事后也没说什么。
但到他这里,他不过就是说话不留情面了点,直白了点,确实有点嫌弃他不给他留面子的意思在里面,但这连原主作为十分之一的过分程度都没有吧?
俞觉有点后悔,不应该在对方人多势众的场合下激怒对方的。
但他并不后悔说出的内容,并且事已至此,倒不如直接挑明,在这了结了这件事,也省得以后麻烦。
俞觉在不被触碰到底线的时候,是很容易收敛起情绪来的,他也看得清眼下的局势,过度刺激对方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林齐,我只是想和你断绝关系,其他的,如果有冒犯,我可以向你道歉。”
旁边两个人看不过去了,小声不满道:“俞少,你都跟林少一起玩了多少年了,说断就断也太不地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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