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应律  发于:2024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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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是那寥寥几句,也无一不是站在他的立场上,真真切切维护了他。
俞觉能清晰地感受到何秩对他的偏心,却无法理解这种偏心,而何秩也只是站在那里,没有更近一步,让他茫然又无措。
何秩未动,俞觉也只好遂其意,当作没有发现他来这里,直到他悄然离开,他才无所顾虑地看向他伫立的方向。
俞觉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公司午间休息结束的音乐隐隐约约传上来,他才收回眼神。
回到战投部,俞觉还没来得及走到工位上,一直候着的周周便冲了上来,扯住他的胳膊,不管不顾地凄声道:“小俞,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俞觉扫过周周紧扣在他胳膊上的手指,眉心蹙起,“松开。”
周周恍若未闻,眼神也有些恍惚,“我向你道歉行不行,是我错了,是我污蔑你,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周周的长指甲陷入了俞觉的皮肤里,他脸色有些差,语气冷淡:“所以呢?”
周周慌乱道:“你能不能去向贺总求求情,求他收回成令,不要辞退我,好不好?”
她神色凄苦,摇摇欲坠:“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被辞退去哪里找工作啊,这不是要我去死吗?我知道你心思纯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放我这一条活路好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我保证!”
“你是受害者,只要你松口,贺总一定会考虑的。”
俞觉抽回胳膊,神色无波:“贺总并不待见我。”
“那你去跟何秩、何董说,对,”周周又抓住他,喃喃道,“……对,他对你这么上心,你说句软话他一定会考虑的,行不行?”
“我真的不能离开公司的……”
俞觉没有开口,但旁边的同事已经看不过眼了,冷嘲热讽道:“哟,原来我们周周也有怕的时候啊,你欺负人的时候咋没想到今天呢?”
“原来已经被辞退了啊?那你刚刚还待在这跟没事人一样,脸皮可真厚啊,也别打扰小俞了,人家能听你说这一大段就已经很有耐心了。”
“你也别担心找不到工作了,你进来这里也不是凭的真本事啊,去哪不都要从小职员起步,赶紧趁还有点姿色的时候往上爬,你那套上位方法还能用几年,晚了可就没人搭理你了。”
这方寸之地,各种八卦都传得很快,周周也没怎么捂着掖着,她那点事儿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这话一出来,部门里瞬间哄堂大笑,平日里就交情不深,还有各种矛盾,周周落难了也无人同情,几乎都是落井下石的声音。
周周脸色恨恨,几欲崩溃。
徐盛走了进来,他没有被辞退,可也被降了级,考察合格后才能升回去。
多年的积蓄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差点功亏一篑,徐盛心情极差,沉着一张脸:“李周周,你怎么还在这?公司已经辞退你了,还不赶紧走人!”
周周松开俞觉,愤怒地走过去,盯着老情人像是盯着仇人:“徐盛你嚣张什么,你以为这么久了,我没有留下你的把柄吗?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
徐盛脸色一变,余光扫过部门里各种探究的视线,义正言辞地斥道:“这就是你的态度?我看你真是死不悔改,还想着污蔑别人?”
部门里昔日同事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声音极小,听在周周耳朵里,却让她头脑发昏。
最后一根绷紧的神经啪的一声断开,周周猛地朝徐盛扑了过去,两人瞬间扭打起来。
场面一时失控,直到安保部门慌忙过来,才制止了这场闹剧,将两人带了出去。
俞觉冷眼看着,从头到尾都是置身事外的表情,他心里想着其他事,过了一会儿,他走出去,拨通了电话:
“小觉,怎么了?”
“秦叔,我今天会晚回去一会儿,你稍微晚点再过来接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等价
秦越犹豫了下,才回他:“那你快回来的时候再跟我打电话,我还是去原来的地方接你。”
“嗯,辛苦秦叔了。”
秦越笑起来,嘱咐他:“你要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回来太晚,俞先生会担心你的。”
“好,我明白。”
俞觉挂断了电话,他回到部门里,几个同事悄悄看了他一眼,又赶忙收回视线,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周周和徐盛离开后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回来,部门里安安静静,获得了少有的清净。
等到下班时间,俞觉准时起身离开,一旁的温初三两下收拾好东西,跟了过来。
她语气轻柔:“俞学长,今天谢谢你,你如果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俞觉脚步一顿,他脑海中蓦然响起贺易深的那声警告:
[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再接近温初。]
虽然他当时在气头上直接驳了回去,可事情过去,理智回笼,该谨慎的还是要谨慎的。
毕竟温初是贺易深显而易见的底线,他如果真的得罪了对方,又不幸失去俞家的支持,贺易深可以有千百种方法来对付他。
他礼貌又客气地回绝:“谢意收到了,吃饭就不必了,你今天也替我说了话,与我帮你的完全可以相抵掉。”
温初轻轻摇头:“我做的只是一点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抵掉呢,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俞觉笑了一下:“无所谓公平,如果可以的话,你大可把今天的事当作无事发生。”
温初往前一步,清丽的容貌和着温软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学长,就算忽略今天的事情,我也想和学长交个朋友。”
“学长如果没有时间,那我下次再邀请你可以吗?”
“温初,”俞觉语气平淡,他往后退了几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起初,“现在的距离,就是最合适的,你明白吗?”
他转身离开,温初看着俞觉的背影,眼神中透着失落。
俞觉来到一楼,走到总裁电梯入口处的拐角,虚靠在墙边站定。
总裁电梯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有进出资格,离员工电梯正好是两个方向,过去十几分钟,除了俞觉,也没有人出现在这边。
俞觉微微垂着眼,一步也没有移动,也没有因为等待而透出不耐的神色。
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显得格外安静,像是阁窗里被摆放着的娃娃,只有等到接他回家的人,才会拥有不同的姿态。
如果等不到,就会孤零零地放空着自己,直到地老天荒。
好在,俞觉是足够幸运的。
半小时后,电梯响起叮的一声,门开了,依次走出来三个人,依次是贺易深、何秩和靳森。
俞觉往前走了一步,长久的站立让他小腿有些发麻,这一步迈得很小。
贺易深正与何秩交谈着,注意到何秩掠过他往身后移去的视线,他也转身看去。
少年微微弯着腰,仰着头看向这边,看向何秩,没有多余的目光放在旁人身上,漂亮的眸子含着几分惊喜。
贺易深看到是俞觉,又见他这副表情,顿时有些不高兴。
俞觉有些艰难地小步走过来,何秩视线下移,落在他笔直中略带僵硬的双腿上。
“何董,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方便吗?”
他语气平淡,但还是能察觉那隐含着的些许期待,何秩注视着他,轻启薄唇,贺易深却率先开口:
“当然不方便,何董要和我一起去用晚餐,还要商讨合作细节,没有时间让你占用。”
俞觉略显失望,轻抿着唇角,“那好吧,打扰二位了。”
贺易深冷哼了一声,转头对何秩说:“表叔,我们走吧。”
何秩:“你先等我一分钟。”
“……”贺易深不满地看着何秩从他身边走过,走到俞觉面前。
何秩在俞觉身前半米的位置站定,垂眸看着他:“你是要回家吗?我去的地方正好顺路,不如在车上谈?”
俞觉眼睛一眨,眼尾勾出一抹笑:“如果方便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何秩神色微柔,低声道:“当然。”
“跟我过来。”
俞觉在贺易深时不时投递过来的刀片似的目光下,视若无睹地走到何秩车旁,靳森已经替他打开了车门。
“你先进去,稍等一下。”
俞觉点点头,坐在后座上看着何秩走到前面贺易深的车前,和他说了什么,才走回来进车坐在他身旁。
车子启动,中间的黑色挡板缓缓下降,将靳森与他们分在了两个空间里。
驶出车库时,车窗外已经落下浅色的夜幕,城市的灯光早早上映,将街道涂抹上五光十色的绚烂色彩。
何秩注视着他:“想和我说什么?”
车窗隔绝了喧闹,俞觉声音不大,声调轻缓:“何董……何先生,今天你又照顾了我一次。”
何秩靠在椅背上,深色的瞳仁倒映着俞觉的身影:“举手之劳。”
俞觉垂眸,蝶翼般的睫毛在他眼窝处打下一小片阴影,“于何先生而言,或许只是微末小事,可是,却足够解救我于危难之间。”
“……”何秩沉静地看着他额前的短发,“所以,你今天是来报恩的吗?”
俞觉对上他的视线,摇摇头:“上一次和你在扣讯上聊天,你拒绝了我,我就明白了,何先生现在还不需要我的回报。”
何秩眉心松动,溢出一丝笑:“你大可不必将这些看得太重,我没有想过要你回报什么。”
俞觉定定看着他,眼底清明:“真的吗?”
他是不信何秩这句话的,何秩在商场上刀尖舔血、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做任何事都带有很强的目的性。
就像对原主的行为,即使摸不透他的动机,俞觉也能清楚地知道,何秩是为了某件事,在报复原主。
被俞觉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何秩心底起了一丝波澜,让他一时无言。
他的确是在刻意接近俞觉……甚至于,想要索取的,不仅是俞觉以为的,那样等价的回报。
俞觉并不是喜欢背着负累前行的人,何秩两次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界限,一点点破开他围在心房的栅栏,但是,他心底的不明了,让他难以抛却顾虑去回应。
面对何秩,俞觉更想要毫无芥蒂地相处,因此,他主动拨开了那隔在两人之间的朦胧的屏障,直接道:
“何先生,你其实早就认识我吧?”
俞觉看着何秩,并没有等他回答,继续道:“医院那次,我就试探过你,我想,以你的敏锐,肯定也发现了。”
“那次逻辑是可以勉强通顺的,我虽然有疑虑,却也能说服自己,可这一次,我没办法再去忽视这些异常,你没有去帮周周,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可你也没有站在贺易深那边,反而却护着只见过一面的我……”
“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但是,我很困惑,你似乎一直以来就透露出,对我无比的信任,以至于让我产生,即使我做错事,你也会站在我这边的感觉。”
“这对于只相处过不足半天的人来说,实在无法理解。”
俞觉望着他,眼底有浓重的迫切,“何先生,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何秩垂眸,回望他的目光弥漫着温柔:“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看人的眼光很准,你会信吗?”
俞觉摇头。
何秩勾唇:“我的确在此之前就见过你。”
何秩承认得这么轻易,倒让俞觉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想了想,在此之前,那就是他穿书之前,也就是,何秩见过的,是原主。
俞觉脸色顿时僵硬,认真开口:“何先生,他……不,我之前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何秩指尖一顿,他听出俞觉这句话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伴随着的神情更是谨慎又凝重,是真的担心这种事情的发生。
俞觉为什么会担心这个问题?
何秩思量起来,他隐约意识到,俞觉身上,除了他已经意料到的,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变化。
他神情未有波动,也认真回答:“没有。”
俞觉顿时松了口气,身上那时不时压上来的负累终于在此刻卸去,他不禁弯起眼睛,抑制不住喜悦:“那就好。”
何秩感觉到他得到这个答案后,从身到心流露出来的轻松,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解决了这件事,俞觉又有了另一个疑问,既然不是因为负面的仇怨,那就是因为某种正面的情感才帮他了。
但这种情感是什么,恩情、友情、还是……爱情?这就触及俞觉的盲区了。
而且,他也有些不可思议,只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会有人对原主有这么积极向上的感情,以至于如此关照他。
这么一来,俞觉对何秩在原剧情里那样狠恶地报复原主的原因就更加好奇了。
但眼下他和何秩还没结过什么梁子,现在的何秩更不可能回答他还未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的事情,俞觉觉得有些遗憾,这或许只能成为一个未解之谜了。
同时,他心底也有些不舒服,因为何秩现在这么贴心地关照他,并不是出自对他这个人,而是对原主的感情,这让他有种做原主替身的微妙感。
虽然面对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处境,可这样的心情却是头一次产生,让他胸腔中升起有些难以言喻的涩感。
“何先生,因为我并没有什么印象了,你能告诉我,是出于什么情感照顾我吗?”
他愣愣看着何秩,大脑一时无法思考,脱口而出:“总不会,是之前就喜欢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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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羽毛
问出这个问题时,何秩清楚地看到,俞觉的眼中并没有期许,也没有羞涩,微缩的瞳仁摇晃着明显的忧虑。
何秩立刻就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他没有直接回答俞觉的问题,而是抿唇道:“你没有印象也是正常的,因为在此之前,于你我而言,也的确只是停留在‘见过'的层面上。”
他语气自然,让人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撒谎的痕迹。
“上次在T大,我也看了很久,才认出你是俞家的儿子,这才出手帮忙。”
俞觉心里终于有了底,最后一丝阴霾被何秩的话不偏不倚地扫去,那抹不舒服也尽数消散。
何秩转移话题,问他:“刚刚你在电梯口等了多久?”
俞觉仔细想了想,“大概……半小时多一点吧。”
何秩扫过他被黑色长裤包裹着的细瘦双腿,“你身体不好,以后空腹的时候不要再站这么久了。”
“下次再有事,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我会去找你的。”
俞觉眼底有些犹疑:“何先生很忙的吧?直接打你电话,总会干扰到你工作的。”
何秩低笑了一声,“不会的。”
“哦。”俞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他转念一想,今天已经得到了这些答案,估计以后也没什么找何秩的需求了。
“腿还麻吗?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次?”
“诶?”俞觉微微睁大眼睛,何秩这么一问,他立刻就联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他主动给何秩按摩的场景,“不用了,我腿没什么事。”
何秩用手背撑着脸,带着些笑意看他:“但是上次,我胳膊也没问题,你也还是帮我按摩了。”
“啊?”俞觉想了一下,“当时何先生不是因为抱我抱得胳膊疼吗?”
俞觉看着何秩略有些促狭的目光,脸色泛起一层薄红,赧然道:“是……我误会了吗?”
看到何秩但笑不语的表情,俞觉明白这是在肯定他的猜想。
当时他一心想着能为何秩做些什么,见何秩胳膊有些僵硬仿佛抓住了什么契机,现在一回想,当时何秩面对他的询问,的确没有给予肯定的回复。
是看他实在局促才才顺势而为给他一个台阶下的吧?俞觉既羞耻又感动,他觉得,何秩不仅是体贴入微,还会察言观色,既会看气氛,考虑别人的处境,还沉稳,又温柔。
简直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绝佳男友人选,史诗般的大好人。
后期面对原主会黑化成那样,手段那么毒辣,做事不留余地,那绝对是原主做了什么天人共愤不可饶恕的事!
当然,这过于夸张了,俞觉也没有那么天真,只觉得里面应当还有什么隐情,这种神秘让他有些心痒难耐,也附带着一丝遗憾的心情。
他心思沉静下来,维持着初始的表情,回到刚刚的话题,好奇道:“那我那时候给你按摩,真的有效果吗?”
何秩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半晌,才面不改色地开口:“你力气太小了,我没什么感觉。”
“……”俞觉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甚至觉得说把他按痛了、按得不舒服都比这个要好几倍。
这不是调侃他体虚无力吗,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俞觉掂量了一下两人的体型对比,又觉得他可能说的没错。
但他还有点不服气,挽尊道:“那可能是我当时因为身体原因提不上力气来的问题,现在已经好了,肯定不会再有那种状况。”
何秩一副静静看着他表演的表情,让俞觉不禁咬了下牙根,继续说:“不如我再给你按一次试试?”
何秩沉吟片刻,表情犹豫,仿佛心中很是纠结,良久,他颇有些为难地开口:“那就试试吧。”
他表情实在有些刻意,俞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还是按手臂吗?”
何秩撑着下巴想了想,“按腰吧。”
“啊?”俞觉有些不解,“在车里躺不下来,姿势不对的话应该没什么效果,何先生,你腰疼吗?”
何秩否认:“不疼。”
俞觉:“那是腰酸?”
“也不酸。”
俞觉顿了顿,“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不如换个地方?”
何秩:“还是按腰吧。”
“……”何秩已经这么说了,俞觉虽然不明白他这么坚持的原因,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主动转过身来,伸出双手。
何秩也颇为自觉的侧身,将一侧腰身暴露在俞觉的面前,他将西装外套脱掉,浅灰色的衬衣之下,极为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这一刻,俞觉才恍然惊觉,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他几乎能感受到何秩的体温。
他突然就有些慌乱,伸出的指尖微微发抖。
他将手放到何秩的腰间,紧绷的肌肉并不鼓胀,触感却也十分鲜明。
上次被他抱着的时候俞觉就感受到了,何秩完全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让他最为羡慕的完美身材。
炙热的温度烫得他指尖有些麻痒,俞觉尽力定了定神,才压住那抹凌乱。
他用上几分力道,照本宣科地移动起他的手指,注意力完全落在自己的动作上之后,紧张的感觉也渐渐消减下去。
但何秩却越来越紧绷,连呼吸声都重了几分,不到两分钟,何秩突然转过身,按住了俞觉的手腕。
俞觉抬起头来,惊讶道:“怎么了,是我按得疼吗?”
何秩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吓人,似乎蕴着深重的情绪,他控制不住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却在俞觉感受到疼痛的前一秒松开了手。
何秩偏过头,错开视线,嗓音有些微哑,带着莫名的性.感:“不疼,有些痒。”
像是羽毛拂过湖面,轻柔,无声,却荡起一圈一圈的波澜。
“哦,”俞觉想了想,“可能是我按的位置有些不对,要不往中间挪一下再试试,也可能是先生你本身就比较怕痒……”
何秩听他认真分析着,眼底却划过一闪而过的落寞。
本想逗一逗他,最后弄得浑身狼狈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低声道:“已经可以了。”
俞觉闭上了嘴,抬眼看向何秩英挺的侧脸,男人轻抿着唇角,神色略有些异样。
他竟从何秩的语气中,意外读出了一抹失落。
俞觉想说些什么,但车子却在此刻缓缓停了下来,挡板升上去,靳森透过后视镜看向何秩:
“何董,已经到了。”
俞觉被转移了视线,他看向窗外,却发现到的不是想象中的餐厅饭店,而是俞家的家门口。
他顿时有些惊讶地看向何秩:“怎么到我家来了?”
何秩已经敛去情绪,温声道:“我说过,正好顺路。易深约的地方还在前面。”
“……”俞觉一听这话就觉得是假的,俞家占地面积很大,不可能建在市中心等商业繁华区,位置都接近郊区了,他这两天去上班都要近四十分钟。
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可用晚餐的地点。
这是专程送他回家了,但对方故意这么说,就是不想他心中介意,有所负担。
俞觉也不可能明知对方好意的情况下,却不分场合地去拆穿、拂掉对方的面子。
他不禁微微笑着,眼中溢着光彩:“谢谢何先生。”
靳森已经将车停靠好,打开了车门。
俞觉下了车,又低头望向他,“何先生,下次再见。”
何秩眉心松动,眼底沁出柔意,“早点休息。”
他的目光跟随着俞觉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何秩才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对靳森道:“回去吧。”
俞觉一进门,就发现除了俞天图,俞庭和秦越也在。
秦越见他独自一人回来,睁大了眼睛,迎上来:“小觉,你怎么自己就回来了?”
俞觉意识到自己忘记给秦越打电话了,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啊秦叔,我正好被人捎带了一程,你没有过去接我错过吧?”
秦越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已经很晚了,你一直没打电话回来,先生和大少爷都很担心你。”
“……”俞觉还是觉得俞家的家教过于严苛也过于呆板了,他在原世界已经25岁,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了,虽然穿书让他年轻了几岁,但也早已经成年,俞家父子却还是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看待。
他这已经算好的了,原主可是经常夜不归宿,俞觉都替两人觉得心累,这要操多少心啊。
俞觉走过去,笑着对俞庭说:“哥,你今天回来好早啊。”
俞庭揉揉他的发顶,温润的脸庞上不自觉染上一层笑意。
俞觉偏过头去,又看向俞天图,唤了一声:“爸。”
俞天图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背对着俞觉,“今天在小贺的公司里怎么样?”
俞觉:“还好啊。”
俞天图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你确定?”
“对啊……”俞觉见他这般,就明白过来,俞天图知道他今天在公司里和周周发生的冲突。
他表情微僵,俞天图这副模样,是想要训斥他在外惹事吗?
果然,他这两个字一出,俞天图顿时脸色一沉:
“俞觉,你是不是不把我当爸看,在公司里受了委屈也一声不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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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今天在贺易深公司的事故。
俞天图满脸都是不高兴:“我不是让秦叔转告你了,在公司里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跟我们说。”
“那什么叫周周的,都敢明着阴你了,你就自己这么扛着,怎么不打电话回来,是觉得我撑不了场面吗?”
“不叫我也好歹把你哥叫去。”
俞庭在一旁解释:“爸今天就在你公司附近谈生意。”
俞觉顿了顿:“一点小事,我自己也是能解决的,叫你们过去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不兴师动众一点怎么压得住场,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以后变本加厉地压迫你。”俞天图教训他。
俞觉小声反驳:“不是爸自己说的吗,要我在那里低调一点。”
“这能混作一谈吗?”俞天图哼气,“看看你,还要请个外人来帮忙,欠了人情不能不还,连回家时间都得推迟。”
“你要是让我去还有这些问题吗,跟家里张个口是要了你的命吗?”
虽然是训斥的语气,但里面的苦心让俞觉心底微暖,他觉得有些稀奇,斟酌道:“爸不会觉得,是我在外惹事吗?”
俞天图瞪了他一眼,“你看我是老糊涂的年龄吗?”
他精神矍铄,谈吐中气十足,这几天生气的时间也少了,俞觉眼见他扫尽疲惫,逐渐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俞觉甜声哄他:“爸爸正当壮年,又历经千帆,自然是胸中有丘壑,左手取百川,眼界肯定不是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孩儿能比的上的。”
俞天图被他夸得神清气爽,聚起的眉峰早就舒展,傲娇地瞥他一眼:“实习这几天,本事没学到多少,马屁倒是拍得很溜。”
话这么拎着,可那一副表情,明晃晃地暴露出他还是相当受用的。
俞觉和俞庭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抿唇笑起来。
不一会儿,俞天图又板起脸来,正经嘱咐他:“以后再有这种事,第一时间告诉家里,我俞天图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小喽啰都能欺负的。”
俞觉失笑。
他再一次感受到俞天图对于这个小儿子的宠爱,从对姜云那件事的态度上他就已经多少有所体会,俞天图绝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只要不理亏,他一定会首先选择站在亲人的这一边。严苛只是表象,护短才是实实在在的。
俞觉都忍不住猜想,如果他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有这样的父亲站在背后,他或许也会养成骄纵任性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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