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应律  发于:2024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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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觉抬起头来,眼睛湿润,眨了眨:“哥哥会做饭吗?”
“在国外生活的时候学了一些。”
俞觉嘴角扬起了些许弧度:“那我要跟哥哥一起做。”
“你也会?”何秩略有怀疑。
俞觉很是心虚:“看……看过。”
何秩轻笑:“今天太晚了,等下次吧。”
“那好吧。”
俞觉看着何秩换了一身衣服,便径直走向了厨房,他也跟过去,倚在门口望着何秩从容不迫的背影。
他似乎褪去了一身冷洌,周身弥漫着一层温柔舒心的气场,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岁月静好。
吃饭时,因为只有两个人,俞觉是直接被何秩抱过去坐在他腿上吃完这顿饭的。
他被何秩哄着喝了一小口暖腹的果酒,虽然没有断片,但还是晕乎乎的走不动路。
等到何秩把他抱上楼,抱进卧室里坐到床边时,他才微微清醒过来。
何秩衬衫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皮肤有些发红,添了一分野性。
俞觉盯着那处看,怔愣道:“哥哥要去洗澡吗?”
何秩见他目光都有些呆滞,揉了揉他的眉心,温声道:“觉觉先去洗,不然一会儿睡着了,再起来洗澡会容易着凉。”
俞觉乖得不行:“好。”
他直接站起来,有些不稳,额头往何秩怀里撞了一下,才转了个身,歪歪斜斜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何秩看他这幅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俞觉酒量很差,可没想到差到这个地步,仅仅是抿了一口没什么酒精含量的果酒,其中半口最后还入了他的腹中,竟也晕成这样。
看来,的确不能让他在其他场合喝一星半点的酒了。
何秩伸出手,握住俞觉的胳膊,并没有用几分力,可俞觉重心不稳,还是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何秩直接把他抱起来,抱到浴室里,将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
俞觉此刻正趴在浴池边上,眼睛一眨一眨的,脸颊被温热的水汽熏上一层薄红,目不转睛地望着何秩。
何秩心尖烫得厉害,他稍一蹲身,扶住俞觉的肩膀,一点一点像是剥开礼物的包装一般,剥掉了俞觉身上的衣服。
他见过俞觉一.丝.不.挂的模样,可那时候是在俞觉家中灯光昏暗的衣帽间中,与眼下白炽灯照射下的光景全然不同。
俞觉每一寸皮肤都白得发光,嫩得像是刚剥开壳的鸡蛋。
他在医院这段时间养的不错,身体清瘦的部位都长了一些肉,稍稍有些肉感,线条更显完美。
不止于此,他在何秩面前没有丝毫防备心,整个人是完全敞开的模样,桃花眼婆娑迷离,无辜又蛊惑,润泽诱人,更加引人采撷。
何秩的呼吸逐渐加重,他神色暗沉,声音喑哑:“觉觉,可以自己洗澡吗?”
俞觉迟钝了一会儿,才道:“不行,要哥哥帮我洗。”
何秩闭了闭眼,他还未脱衣服,直接打开了花洒,将两人的身体浸透。
俞觉任由他摆弄,可他还醉着酒,眼里没有几分清明,何秩根本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这个澡洗下来,何秩了解了俞觉的每一寸肌肤,可这似乎,更像是对他自己的折磨。
终于洗好,何秩先将他抱出去放到床上,俞觉一躺上去,直接滚了一圈,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何秩见此,嘴角勾了勾,倾身附到他耳边:“觉觉,我去洗澡了,乖乖躺着,睡觉也可以。”
俞觉浅色的眸子很亮,他撑起身,抬起下巴,在何秩脸颊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眼眸弯起来:“我等哥哥一起睡。”
何秩回了浴室,他将水温调低,脱掉束缚全身的湿衣服,仰起头,吐出一口气。
俞觉于他而言,宛如罂粟,仅仅是看着,他便已经沉沦。
若是亲自品尝,销魂蚀骨,又会染上怎样伴随一生的瘾。
半个小时后,他重新回到卧室,眼底的火气已经消减了不少。
俞觉背对着他窝在被子里,安静无声,像是已经睡下了。
他将原本准备好的醒酒汤放到一旁,坐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可他甫一躺下,一直安静无声的俞觉便翻了个身,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腰,蛇一般缠了上来。
何秩一顿,然后放松了身体。伸手抚住他的后背,让两人的距离更加亲密无间。
俞觉有些不满地小声开口:“哥哥,你好慢呀,再晚一点,我都要睡着了。”
何秩:“我不是说了,你不用等我,直接睡就好。
俞觉往他胸前蹭,闷声道:“那可不行,我是来陪哥哥的,如果在哥哥睡着前我就睡了,哥哥会害怕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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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秩的手指蓦然收紧,已经平复的呼吸再次沉重下来。
他将俞觉整个人都压在胸前,忍不住去亲吻俞觉的额头,又顺着他光滑水润的侧脸一路向下,吻住了他温软甜香的唇。
两人缠缠绵绵,厮磨了一会儿,将被子都蹭下去大半。
何秩将被子往上一提,重新盖住两人的身体。
俞觉趴在他胸口上,小口喘着气,他脸颊带着薄红,双唇也有些微肿,睫毛在何秩的丝质睡衣上灵动地刮蹭了两下。
他染上了何秩的气息和印记,更是被吻得心尖发麻,身体涌上一阵接着一阵的不满足,双腿轻颤着蜷起来,夹住了何秩结实有力的腿。
意外的,他身体滚烫,何秩身体却是有些清凉的。
俞觉得到这个认知,心里升起莫名的古怪感。
他回想起来,两人虽然经常像现在这样亲亲抱抱,何秩在各个方面也表现得对他一往情深,还有很强的占有欲,可是……
他怎么从来没有对他那方面的需求啊?就像白天,他明明都有了反应,也还是压了下来。
似乎有好几次,都是如出一辙的情形。
而现在,何秩身体的温度是令人舒爽的清凉,抱着很舒服,可这与他的热火朝天一对比,更显示出何秩似乎没怎么动情。
俞觉心底有些困惑,难道何秩不想要他?只想要柏拉图式的恋爱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俞觉感觉到一丝烦恼,虽然他可以配合何秩,做他想要的事。
可是,何秩一亲他、一抱他,他很容易就会有反应啊,他如果次次都压下去,身体早晚会憋坏的。
不过,何秩真的不想做吗?他明明好几次都看到他那那种仿佛要吃掉他的目光,欲.火这么明显,不应该啊。
还是说……他只是在忍?
俞觉眼睛转了几转,盘算着只有他知道的小心思。
夜已经很深,何秩知道他明天还要早起去俞天图公司上班,便抚着他的后脑勺,温声道:“觉觉,睡觉吧,身边有你,我不会害怕的。”
俞觉没什么睡意,他也不想这么轻易就浪费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时光,他抱住何秩的手臂:“哥哥,我不想睡觉,我想听你讲我不在的那个时间线上,你经历的那些事情。”
何秩眉目柔化:“你不在的时候……有将近十年呢,觉觉想听什么?”
俞觉细数道:“比如说,哥哥什么时候回的国,怎么发现那人不是我的,后面又为什么要对那人赶尽杀绝……还有啊,哥哥之前说,是为了我才来我家做那个家教,可我一直都不清楚,哥哥之前是见过我吗?”
“讲起来会很长,我倒是无所谓,觉觉要是听完,怕是明天一整天都没精神,不然等有时间我再讲给你听?”
俞觉扒住他,任性道:“不要,我就想现在听哥哥讲。”
何秩拿他没办法,无奈笑道:“好。”
何秩对俞觉第一次清晰的印象,是在小学毕业前夕,他们的家庭在Y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学生时代的轨迹也很相似,只不过,间隔了五年的距离。
彼时他刚走到管家开过来的车前,便看到不远处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他只听过俞觉的名字,知道他是被俞天图夫妻两人宠着长大的小少爷,却并不知道他的长相,也从来没有。
还是他身边的秦越让他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小男孩长得很秀气,五官精致到令人艳羡,那双还未张开的桃花眼早早有了蛊惑人心的味道,仅是微微弯着,盈出一丝笑意,便已经让人移不开眼。
按理说,他处在这个年纪,又是被过分富裕的家庭宠溺着成长起来的,本该是最为调皮任性的模样。
俞觉却有些过分乖巧了,他眼睛里没有丝毫杂质,浅色的瞳仁里露出与同龄人截然不同的柔软和懂事。
何秩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孩子,尽管他也才十一二岁,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可紧接着,秦越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头发,眼中流出些悲痛的情绪,夹杂着对面前这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的可怜。
他在俞觉面前说了什么,只见俞觉脸色瞬间白了,小小的身体颤抖了两下,眼中露出不可置信来,那双眼睛瞬间笼上一层雾气,却没有流出眼泪。
秦越想要抱住他,俞觉却稍稍往后一躲,他分明无法承受秦越刚刚那番话的重量,却非要勉强自己。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默着,而后自己一个人爬上了车,坐了进去。
何秩看着秦越带他离开,才沉默着收回视线,回到家后,他得知,俞觉的母亲在那一天离世了。
他记住了俞觉那小小的身影,却也并未因此去改变些什么,他没有打算去进一步认识这个小孩子,尽管他们的世界仅仅隔着一层浅薄的帷幔。
直到他大学即将毕业,高中母校邀请他回去为高三学生做一次宣讲。
何秩再次见到了俞觉。
他身边围着学校的几个领导,往会堂方向走去。
按理说,即使是优秀毕业生,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只不过是学校领导想让他母亲为这所学校投资建设一栋实验楼,才拐弯抹角地选了他来巴结。
何秩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俞觉的,明明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他年幼时,十几年过去,长相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何秩还是一下就认出了他。
俞觉站在二楼走廊里,胳膊撑在一米多高的安全护墙上。
他身边有两个男生,靠他很近,眼神也掩不住的殷切,远处还有一个女生,往他的方向张望着,看的出来,他很招人喜欢,无论男女。
可俞觉本身,却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他单手撑着下巴,往楼外不知名的某个方向定定看着,有些出神的模样。
与幼时相比,他的气质改变了不少,多了一些棱角,有些冷冷清清的,只是神色依旧如冰泉般清洌,眸子透亮。
他长得更好看了,五官并不清淡,反而透着些艳色,线条柔和,虽是少年人,却并没有少年意气里那种攻击性。
在何秩的印象里,他那双眼睛,是最适合笑的,可他那稍显冷冽的神色,却反馈出,笑容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件吝啬的事情。
或许是察觉了他过分专注的目光,俞觉终于动了一下,微微垂眸,往何秩的方向看过来。
他碰上何秩的目光,一顿,桃花眼竟是无端弯起,摇曳着溢出了一抹浅笑。
这一笑,让他周围所有燥乱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
何秩屏住了呼吸。
他被俞觉扰乱了心神,直到宣讲结束,他眼里晃着的还是俞觉的笑。
他拒绝了学校领导的邀请,选择独自回去,他顺着来时的方向走,巧合的,他再次看到了俞觉。
此刻学校已经放学,熙熙攘攘的人群基本都是顺着另一条更近的路出校或是去吃饭。
这条路上只有零零落落几个人。
俞觉站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相对何秩而言,他并不高大,可与面前的女生相比,却是高挑而修长,他穿着黑白色的校服,从衣服到人都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何秩停下了脚步。
梧桐树已经有上百岁,两三人才能堪堪围住,浅粉色的花无声飘落着,渲染着浪漫泡沫般的氛围。
女生红着脸,低头说着欢喜,这是一场并不出乎意料的告白。
男主角态度却很冷淡,他脸上没有笑时,与人的距离便疏远到不可触及,听着女生诉说着自己的情谊,他也没有分毫动容,明明身处事中,却像是局外人一样漠然,又或者,不该说是漠然,而是,没有情绪。
女生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拒绝的回答,红着眼睛跑远了。
俞觉这才将视线移回来,看着女生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
何秩至今也无法言说那时的心情,可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探究。
俞觉明明情绪很淡,如同水墨画一般,可他对着他笑起来时,却是那样生动。
他对这人有了探究的欲望,他期望看到俞觉的另一面,看他生动多彩的模样,看他在某个人面前褪去一身冷冽疏离时,究竟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俞觉的身影在何秩脑海中久久萦绕不去,他从未对他人表示出好奇,更不会对他人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是那一天过后,甚至于午夜梦回时,他眼中浮现的,依旧是俞觉的模样。
何秩摸着自己异常的心跳,他并不认为那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他只是想要拨开俞觉的外壳,去窥探那副不为人知的醴红果肉。
他想,他只是好奇心作祟,只要满足了自己的好奇,他便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异常状态。
何秩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经过一番修饰,以一个普通大学生的身份通过了俞天图的考验,进入俞家,成为了俞觉的家教。
他怀着不纯粹的心思接近俞觉,可在进入俞觉房间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杂念都消失了,眼睛里只留得下俞觉的身影。
俞觉抱着枕头坐在窗边,他蜷在墙壁一旁,手臂撑在膝盖上,半垂着眉眼望着窗外。
他眼中有些许忧色,只是如他这个人的情绪,都浅到如同薄雾一般,呼吸也是一样,浅若未闻。
何秩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缩紧,呼吸一滞,他分明看不出俞觉在想什么,可他的心脏却已经无法接受他这副易碎的模样。
他平复了呼吸,用沉稳有力的声线开口道:“你好。”
俞觉转过头来,视线落在何秩身上,稍稍打量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爸爸安排的家教,就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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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觉站起来,他将怀里的抱枕放在一边,光着脚走到何秩面前。
他扬起脖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何秩,似乎想从他的目光中获取什么信息。
良久,俞觉终于开口,他唇角勾勒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温和而柔软:“老师,你好。”
何秩第一次清晰地听到这人的声音,如想象中一般清洌而干净,宛如清泉般沁人心脾。
他垂眸,掩藏住了自己的心思,以一个尽职尽责的家庭教师身份,获得了每周与俞觉见面的机会。
俞觉很聪明,对知识的接受能力和消化能力都很强,只要是讲到的内容轻易便能掌握。
但他并不是一个格外刻苦的人,不会主动去吸纳知识,因此,需要外人来完成将知识汇集成流,浇灌入他的脑海中的步骤。
何秩没有教人的经验,这是他唯一一次做家教,俞觉给了他格外轻松的体验。
相处的时间久了,俞觉对他的态度开始慢慢变化。
他趴在桌子上,抬眼望着何秩,浅色的瞳仁中倒影着何秩的身影。
他第一次主动问起何秩的事:“老师是在T大读书吗?”
何秩将手中的试卷放下来,余光落在浑身彰显着慵懒的俞觉身上,他道:“没错。”
俞觉“啊”了一声,“老师好厉害啊,我也想考T大来着。”
何秩:“以你的成绩,考上T大完全没有问题。”
俞觉轻笑了一声:“老师,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老师能不能答应。”
何秩看向他,俞觉笑意盈盈,一副憧憬的模样,何秩不由得心头一动,低声回应:“你说。”
“老师可以抽时间带我去T大参观一下吗?听说T大是禁止外人进入的,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可如果有老师带着,想来就没有问题了吧?”
何秩抿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可以,我是很方便,可你学业繁重,就要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
俞觉听到他没有拒绝,眼睛一亮,他隔着书桌往前倾身,手臂撑着下巴,仰头认真地看着他,神色格外柔软,额前的碎发被动作之间撩动的气流刮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像是一只为了零食而讨主人欢喜的猫,有意无意间在主人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俞觉眼眸弯起:“老师,你真好。”
何秩喉结一滚,没有说话。
俞觉行动很快,当天补习结束,两人一起出房间时,他就径直走向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俞天图。
俞觉抱住俞天图的胳膊,软声求他:“爸爸,我想让宁老师带我去T大参观游玩一次,你放我一天假好不好?”
为了掩盖身份,何秩换了一个姓。
“嗯?”俞天图瞥他一眼,“我也能带你去,你麻烦人家做什么?”
俞觉抿了下唇,摇了摇俞天图的胳膊:“宁老师就是T大的学生嘛,他肯定更熟悉学校,而且只有T大的人才能进校,爸爸要去还要费一番功夫。”
何秩静静地站在远处,望着父子二人亲密相处的这一幕,他心底略微升起了一丝不悦。
他当了俞觉家教没多久就发现,俞觉面对不同的人时,呈现出来的个性是完全不一样的。
明明在学校时是那副清冷淡漠的姿态,可他到了家中,在俞天图面前,简直像换了个壳子,会撒娇会哄人,会用最好的方式安抚俞天图的暴脾气。
刚刚在房间里面对他时表现出来的憧憬,只不过是介于两者之间,虽然并不疏远,却也未显示出亲近。
何秩心中有些嫉妒,他迫切地渴望着俞觉亲近的人是他,撒娇的人是他,时时刻刻黏着的,也是他。
何秩陡然意识到自己情绪的波动,顿时收敛起一切表情。
苗菀多年的教育让他潜意识里认为,不应该被任何人左右自己的情绪和意志。
他重新审视自己,最后下了结论。
没错,他不过是好奇心作祟,想要看到俞觉的另一面,想要知道这么一个冷淡的人对着他露出温软黏人一面时,自己会作何反应。
他不是渴望,而是探究。探究不同于渴望,一旦满足,就会失去继续下去的动机,他也能及时抽身。
而渴望,则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渴望,即使有一次的满足,也难以就此终止,渴望,是会成瘾的。
俞天图的回应并没有出乎何秩的意料,他平日里对俞觉很是严苛,可一旦俞觉在他身边软声求两下,俞天图便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何秩心中想着,以他自己的定力,哪怕俞觉在他面前有同样的言行,他也不可能像俞天图一样,瞬间缴械投降。
所以说……他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俞觉的亲近呢?
何秩在下个周六就带俞觉去了T大。
T大处在市区,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校区也有很久的历史了,各种树木遮天蔽日,风景很不错。
俞觉特意带了新买不久的相机,他跟在何秩身后进了校园,在察觉到保安的目光时,快步往前走了两步,拉住了何秩的手。
何秩顿时停下来,他垂眸,看向两人交叠的手。
俞觉不自然地收了回去,小声道:“老师,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何秩将手放到身后,轻捻了两下,这或许是两人第一次身体接触,俞觉的手温度有些凉,手指很修长,皮肤细腻,软得像是没骨头一样。
何秩微顿,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我走慢些,你跟着我。”
俞觉弯起眼睛,点了点头。
他们还没有走多远,就遇到了准备去食堂吃饭的三个室友。
彼时俞觉走在他身前一两步的距离处,正要拿出相机,却平地绊了自己一下,往后一栽。
何秩一直盯着俞觉的背影,发生意外时自然反应很快,直接接住了他,扶住他的后腰,等他站稳时,才收回了手。
三个室友恰巧撞见这一幕,笑着走过来调侃道:“吆!我们何大学霸不是一向不喜旁边亲近吗?平常也是独来独往的,怎么今天,带了个……”
何秩顿时意识到了不对,他在俞觉面前用的是“宁秩”的名字,而几个室友虽然关系还好,他却也没有跟他们提起自己在外做家教的事情。
他们无心的调侃,却让他在俞觉面前暴露了自己对他撒谎的事实。
俞觉转过身来,几个室友瞬间哑了口,直勾勾地看着俞觉不说话了。
“何秩,你从哪里带回来的人,也、也太……”
何秩瞪了几人一眼,他们顿时闭嘴,却还是用惊艳直白的目光看着俞觉。
何秩心中不悦,他往前一步,将俞觉挡在身后。
俞觉却抓住他的衣袖,探出头来,看着几人,似懵懂似清醒地开口:“哥哥,他们是你同学吗?”
何秩被这声哥哥掠去了心神,他感觉这道声音似乎比平时还要动听,甚至有了蛊惑的能力。
他伸手,搭在俞觉的肩膀上,轻轻揽住他,向室友介绍:“这是我邻居家的孩子,俞觉,我带他来参观我们学校。”
一个室友拍了下手,笑道:“这样啊,俞小同学,要不我带你参观,何秩平时很忙的,带你参观恐怕很浪费他的时间。”
这样一个眉清目秀气质独特的少年,几乎每个人看到他都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可俞觉却不着痕迹地错开了室友递过来的手。
他目光清明,又露出同样的冷淡来,直白拒绝:“不用了,我有哥哥就好。”
何秩心头微动,他将俞觉护在身旁,道:“他怕生。”
室友们遗憾地走远。
俞觉刚刚替他解了围,却也不动声色地拂开了他的手,站远了一些,冷静地看着他:“何秩,原来老师你,并不姓宁啊?”
何秩抿唇,声线沉了下去:“对不起,我原本的身份,不太方便去做家教,所以,只能这样,我对你,没有其他恶意。”
突如其来的谎言被戳破,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凝滞下来,俞觉一直注视着他,眼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既然不方便,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家教,找到俞家,也是刻意的吗?”
他实在聪明,片刻时间便想到了这么多,何秩却无法将他真实的心思说出来:
“我不是为了俞家而这样做的,你不用担心。”
俞觉越发冷静:“你怎么证明自己?”
往日的和谐被揭破,何秩才发现,俞觉从未对自己展露或交待真心,而两人之间微妙平衡的关系也接近碎裂。
何秩心脏揪起,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接受俞觉从此疏远他的结局。
明明,在作出要伪装成家教接近他的决定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这种意外情况,那时他的考虑是,直接离开,及时止损。
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时,他竟没有了当初做判断时的魄力。
看到俞觉以一视同仁的冷淡态度对他,他感觉到呼吸困难,心脏被什么紧紧拽住,疼得厉害。
“我可以把证明自己的证据交给你,但是,你还能继续接受我,做你的家教吗?”
俞觉似乎没想到他在纠结这个问题,眼睛眨了一下,微微歪了下脑袋,声音清洌,似乎还含着些顽劣:
“那就要看老师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珍藏[过去篇]
何秩将他的证件展示给了俞觉,又将父母的公开信息在网上查找出来给俞觉看了一遍。
俞觉有些惊叹,却对他越发怀疑:“你这不是完全不缺钱吗,为什么要用假身份来我们家,难道是想要窃取商业机密?”
“……不是。”
俞觉很不满意:“你还是没有证明自己,反而越有嫌疑了,我不相信你。”
何秩望着他澄澈的眼眸,俞觉很聪慧,却对情爱一窍不通,何秩没有办法将那模糊到自己也未能理解的心思说出来。
他顺着俞觉的话,引导他:“俞觉,你可以想想,我去俞家教你时,除了进你的房间,还在其他地方逗留过吗?”
“俞家这么多佣人,别墅里处处都是监控,你爸爸会在家里人人能听到的地方商讨商业机密吗?会不戒备,随便把重要资料放在家中触手可及的地方吗?”
俞觉眼睛转了转,摇头道:“你说的对,但是,这也不排除,你只是被我早早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而已。”
何秩心思一动,他想到了什么,唇角抿出一丝笑:“那你以后来监督我怎么样,来找出我去你家别有目的的证据好不好?毕竟,没有证据,凭空诬陷他人,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俞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被他说服了,“那好吧。”
“不过,你骗了我,还没有赔礼道歉呢。”俞觉定定看着他,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何秩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的软化,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温声道:“你想要我怎么赔罪?”
俞觉把相机举起来,“我要拍照留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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