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by若长生
若长生  发于:2024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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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恒章在礼台附近和人说话,舒琬乖乖站在他身后,唇边挂着一抹腼腆的笑,有人过来就等郁恒章介绍后礼貌地打声招呼。
今天他也终于见齐了郁家的人,一些关系很远的亲戚不用记,离得比较近的是郁恒章的二叔三叔,他们各有一个儿子。还有个小姑,听说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很久没来往了。
因为今天是郁恒章的婚礼,才带着女儿来参加。
郁柏还是那副恐同脸,被他爸按住过来和郁恒章和舒琬打招呼,感觉他一看到站在一起的二人,就快要窒息了。
郁恒章笑了笑道:“叫小琬嫂子也不合适,以后就叫哥吧。”
郁柏一副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的表情,被郁家二叔狠狠拧了把后腰,才不情不愿地对着还小了他几岁的舒琬叫了声“哥”。
舒琬很有长嫂气度地回了句:“堂弟好。”
惹得郁恒章笑了一声。
等人差不多齐了,媒体也都到了,婚礼正式开始。
彩排过两回,身边还有徐才茂跟着,舒琬没那么紧张,他按照司仪的话走流程,视线不经意和郁恒章对上。
因为郁恒章坐着轮椅,很多流程都被简化了。
为了不让这场婚姻显得太过突兀,他们还为舒琬和郁恒章编造了一段爱情故事。
舒琬和郁恒章各拿着一份与他们本人毫无关系的“手写信”朗读,徐才茂的演技培训初显成效,舒琬站在台前,顺畅地读完了这篇什么都不是的稿子。几次语气停顿,仿佛他真的在害羞。
读得舒琬自己都快要相信他和郁恒章谈过一阵了。
他退到一边,注视着郁恒章也这样含着笑读完写给他的情书,明知是假的,可男人的语气温柔低沉,像是真的在对他说一段情话。
接下来便是宣誓和交换戒指。
说出了那句郑重其事的我愿意,一枚指环套在了无名指指根,礼台上的部分差不多就该结束了。
正当舒琬等着司仪说结束语时,担任伴郎角色的梁适,忽然在台下喊道:“亲一个!”
舒琬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向身侧的郁恒章,他却像是早有所料。
刚被他亲手戴上了戒指的手伸到面前,郁恒章仰头看着他,唇角噙着笑,静静等着他接受邀请。
刚还算安静的台下爆发出一阵欢呼,人群里接连传来起哄声。郁柏站在台下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有好事的媒体抓紧时间拍下一张他的黑脸照。
舒琬大概清楚了这样安排的理由。
媒体需要一张他和郁恒章的接吻照。
对一个月前的舒琬来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人接吻当然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这里不是大梁。
电视剧里的演员不是夫妻都会接吻。
这是恩爱的体现。
他的手轻轻颤了颤,在所有人的注视,和郁恒章的手交握在了一起。戒指叠着戒指,仿佛是绑上了姻缘的红线。一用力,舒琬被拉着向前了一步。
他在惯性的作用下半俯下身,另一只手撑住轮椅。而郁恒章的另一只手则落在了他的后颈上,微微用力,带着他的身体更前倾。
呼吸可闻的距离,嘈杂的人声都被摒弃在脑后。
视线里,郁恒章的眼睛隔着镜片静静注视着他,忽而视线下移,舒琬的嘴唇动了动。
尚未来得及反应,男人转了个角度,略挡住台下的镜头,吻在了他的唇侧。
这是他的第一个吻。
舒琬僵直在原地,睁着眼,一动都不敢动。
不等他再想太多,一吻轻触即分。
后颈的手却还没有松开。
额头抵着额头,郁恒章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教他:“闭眼。”
视线变得漆黑,这一次舒琬整片唇都触及到一抹湿热。
他想,他可能需要再去做一次心电图冷静一下。

郁恒章的手松开时舒琬还闭着眼。
拍红底照片那天郁恒章就发现了,舒琬的唇形很好看,肉嘟嘟的,应该会很好亲。
事实上也确实很好亲。
原本要放下的手转了个方向,停在舒琬脸侧,大拇指轻轻蹭掉唇角晕开的一抹草莓味唇釉。
那双水润的眼睛终于睁开看着他,雾蒙蒙的,像是清晨树林里的幼鹿,有些懵懂,又有些警觉。
舒琬对上郁恒章晦暗不明的视线,脊背后知后觉地蔓上一片热度,耳垂烧红,被摸过的脸也发着烫。
当看到郁恒章淡色薄唇上突兀的红,更是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捂,欲盖弥彰地蹭了蹭。
和郁恒章对待他时温柔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台下传来善意的笑声,郁恒章抓住舒琬胡作非为的手,拉了下来,牵在手里。
礼台上的一套流程总算是走到了末尾。
草坪上交响乐团换了支舒缓的圆舞曲,妆造抓着舒琬去角落里补唇妆。没一会儿,舒琬的注意力被扎了气球的黑色三角琴吸引走。他在网上搜到过,那个就是钢琴。
流淌出的音色轻快悦耳,与他弹的弦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乐器。
现代七弦琴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小众乐器。
徐才茂挂了电话走过来,顺着舒琬的视线看过去,问:“你想去弹?也可以。”
舒琬赶紧摇头。
好在徐才茂只是随便说说,今天舒琬上的热搜够多了,钢琴小王子的标签可以下次再炒。一次透露的内容太多,就该没有神秘感了。
现场媒体有人拍到徐才茂跟着舒琬,外界都在猜舒琬将来到底是在家做金丝雀,还是要进军娱乐圈。徐才茂安排了团队带正向的内容,算是给舒琬将来出道做预热。
要说今天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该是郁柏的黑脸照。本来郁柏恐同是遭到网友全方位唾弃的行为,但恐同恐成他这样,看别人接个吻就要晕倒,网友们忽然又释怀了。
他们免费送郁柏一条热搜:#郁柏崆峒即深柜#
点进去全是同性情侣接吻照,旁边再附带一张郁柏昏厥表情包。
郁氏大概也没想到负面舆论会这样被消解,就是冤屈了郁柏,一场婚礼的功夫,就从跋扈公子哥,变成了深柜搞笑咖。
他大概更乐意被别人骂成废物富三代,也不愿做深柜。
舒琬去酒店换了身轻便的礼服再出来,场地里的人有些多,一时没找到郁恒章去了哪儿。
一个长相秀气的男生站在人群边缘,端着一杯香槟酒,想往人群里蹭,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加入其中。
他和舒琬对上了视线,认出这位是今天的新郎之一,扬了扬唇角,笑出一对小虎牙。舒琬不好干站着,走了过去。
男生主动打招呼:“你好呀,我是辰灿的人,今天过来蹭点儿喜气,祝你新婚快乐。”
舒琬点头谢过,他前面听徐才茂说了,舒博群今天邀请了不少辰灿的明星来参加舒琬的婚礼。说是来给儿子助阵,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只有辰灿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舒琬对此并不关心,对面前的男生也没有不好的看法,他只是见男生面善,想来问一句:“抱歉,你有看到郁……恒章吗?我找不到他了。”
男生还真看到了,他指了指礼台看板附近:“我刚看到他去那儿了……”
舒琬说了声“谢谢”,快步向礼台处走去。
男生迟疑的后半句话散在风里:“……和舒泽一起来着。”
舒琬转过看板时,舒泽正拦在郁恒章的轮椅前,讨俏道:“哥哥,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郁恒章嘴角挂着笑,温声道:“请你让一让。”
舒琬走到二人面前,舒泽见他过来,神色也没变化,脸上令人不适的亲昵笑容和舒博群相差无几,他扬声道:“哥,你来了呀?”
舒琬并不理他,他径直去郁恒章身边,认真问:“要出去么?”
看到舒琬,郁恒章微拧的眉心松开,他点了点头道:“走吧,外面的人该等急了。”
舒琬还以为舒泽会赖在郁恒章身边不走,却不想他反倒跑去了前面,语气轻快道:“我哥来了,我就不打扰你啦!恒章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他摆摆手,很快跑远了。
舒琬跟着郁恒章不急不缓地走出这个偏僻的角落,嘴巴抿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他和您说什么了?”
郁恒章却没有很快地回复他,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很苦恼道:“……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啊?”舒琬呆了呆,搞不清舒泽想做什么。
郁恒章欣赏了他傻傻的表情几秒,轻笑道:“还是这样的表情看着顺眼些。”
舒琬弯下点儿腰:“您说什么?”
郁恒章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傻。”
舒琬直起身,不解地碰了碰自己被摸过的头发。
在大梁,婚礼到后半程只有男人会在外厅应酬,妻方则会在房间里静静等着夫君回来。
现在舒琬则和郁恒章站在一起,应付络绎不绝来贺喜的人。
有郁恒章的合作伙伴,也有一些长辈。
舒琬少不了要被劝酒,他没有应对这种场面的经验,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看别人都喝完了,自己也一口闷下去。
辣了个够呛。
舒琬偏过头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周围的人纷纷大笑,有人说:“还是年纪太小了,要多练啊!”
第一杯喝下去了,别人也不会再管你到底能不能喝,全都端着酒过来,让舒琬再来一杯。
舒琬推拒不过,手里的酒杯又被倒满了。他正要咬咬牙,闭着眼喝掉,身旁的人却忽然抬手,轻轻抽走了飘着烈香的酒。
一仰头,喉结滚动,郁恒章用杯底示意:“我代了。让他喝饮料吧,这酒太烈了。”
大家就是想看英雄救美,看完了,满意了,这下找到了由头,又一窝蜂地去灌郁恒章。
等散场已经晚了,郁家没有闹洞房的传统,舒琬这边根本没有朋友,郁恒章那边的人也都走了。倒是梁适喝多了,吵着闹着要去郁恒章家看看,被徐才茂嫌弃地拎走。
一如郁恒章答应的那样,今晚舒琬就会住进郁恒章的公寓。
其实衣服什么的已经陆续送去了一多半,剩下的就留在老宅,偶尔可能还要回那边住。
舒琬刚到郁家时带的衣服并不多,后来今天方书雅给他添两件,明天徐才茂给他安排一身,竟也差不多填满了衣柜。
街边的路灯一排排亮起,这还是舒琬来到这里后第一次亲眼看夜晚的城市,原来真的会这么明亮。
他们的车汇入车流,街边不灭的灯火则会彻夜燃烧,直至黎明到来。
进了电梯,舒琬心跳随着攀升的楼层数加快。
他站在郁恒章身后,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也不知道一扇门打开后,前方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在大梁出嫁的前一晚,有教习教过他新婚之夜该做的事。
时间过去太久,舒琬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记起那些内容。
“叮——”
入户电梯,楼层到了,出去便是宽敞的大平层。
郁恒章喝得有些多,回到自己的地盘,卸去了一身的持重。他半靠进轮椅里,懒散地指了指地上的拖鞋,简短道:“自便。”
他本人则换了门口放着的家用轮椅,操纵着去屋内的岛台边倒水喝。
舒琬慢吞吞地换好鞋,起身看向男人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向郁恒章走去。

郁恒章喝掉半杯冷水,身上的热度散去不少。
他的酒量很好,不至于醉,但婚礼比想象中要耗费精力。本来想直接在酒店休息,舒琬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郁恒章这才记起来,他答应过舒琬,办完婚礼就要带他回家。
手中的玻璃杯被抽走,郁恒章抬头,舒琬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猫科动物一样,都没有声音。
舒琬给杯子里重新添了水,郁恒章低声道:“谢谢。”
舒琬一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郁恒章耐心地等了片刻,小孩儿磨磨蹭蹭地站着,等他把第二杯水喝完了,也没能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郁恒章实在好奇舒琬到底想要说什么,也没说话,就这样坐着,喝了舒琬倒过来的第三杯水,成功把自己灌饱了。
郁恒章:“……”
眼看舒琬又要往杯子里添水,郁恒章不得不制止他:“今天已经很晚了,早点儿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握着玻璃杯的手在杯沿蹭了蹭,舒琬放下郁恒章的杯子,人却又坠在了郁恒章身后,跟着他去卧室。
郁恒章:“……”
为了方便进出,公寓里的房间基本都不会关门,郁恒章转了个方向,看着期期艾艾站在他卧室里的舒琬,像此前很多次一样,觉得这真是个很难看透的小孩儿。
“有什么事,你说。”郁恒章道。
然后他就注视着舒琬一步一步走近,在他身前站定,蹲了下来。
舒琬半身倚靠在他腿边,睫毛微垂着,颤得像蝴蝶翅膀。一双白皙的手迟疑,却又决然地一点点触碰到他身前。
喉间微窒,纤长的手指颤抖着,笨拙地解开了束缚住他呼吸的衬衫纽扣,第一颗,第二颗。
郁恒章眼睛里的东西变了,他俯视着这个趴在他膝头的漂亮男孩,做着主动解人衣服的事,却还是那副单纯认真的模样。
纽扣解开了一半,舒琬的耳垂略红,神色羞赧,似乎全然忘记了他们只是协议夫夫,此前还特地约定过,绝对不会发生实质性.关系。
腹.部敏.感的皮肤,被微凉的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到。郁恒章等不下去舒琬猫挠似的动静了,一把握住那节细瘦的手腕,将人拉至身前。
舒琬的大半个身子趴在郁恒章腿上,二人的距离极近,郁恒章盯着他的眼睛,唇角还有笑意,声音却微冷道:“小朋友,你想干什么?”
嘴上冷声质问,另一只手却在舒琬的腰上扶了一把,没让他的膝盖磕在地上。
郁恒章就这样揽着,让舒琬趴在他身上,等着舒琬给出一个解释。
被握住的手腕并不疼,只觉得郁恒章手心的热度烫人,烫得舒琬的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他仰头望进郁恒章情绪不明的眼睛,小声说:“你喝了酒,要去洗澡呀。”
郁恒章:“……”
这句话换个人说,该是盛情邀请,但由舒琬顶着这张清秀的脸,用这样的神情,却好像他真的只是想帮郁恒章洗澡。
很纯洁意义的洗,甚至有种帮助残疾人士的好心。
对着舒琬这幅纯粹坦然的模样,郁恒章刚确定了什么的心再一次动摇。
沉默片刻,郁恒章松开舒琬,靠回到轮椅里,说:“我不用帮忙。”
舒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郁恒章不想再猜舒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操纵着轮椅后撤,去了浴室,留下一个背影,对舒琬道:“你的房间都收拾好了,去吧。”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舒琬坐在地上思索……是要先沐浴没错吧?
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
上一次成婚时他太紧张了,教习的话又说得隐晦,具体说了些什么,又是什么顺序,都记不清了。
他只能凭着感觉,觉得喝了酒不好闻,要先洗干净。
一门之隔,郁恒章看着镜子里被解开了大半衣扣的自己,有些啼笑皆非。
他为什么要像落荒而逃一样躲进来。
刚才握住舒琬的手,他又是想听到舒琬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如果舒琬承认了,他就是想毁约,靠身体获取更多的利益……他还会像一开始时那样,想都不会去想这件事吗?
他会拒绝吗?
……他是想同意吗?
大约是真的喝多了。
热气上涌,雾气漫上镜子,郁恒章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总是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郁恒章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却看到舒琬还在他的卧室里。
就坐在他的床上。
男生大概也洗了澡,换了身睡衣,早上抓好的精致发型消失了,半长的头发垂在耳边,带着些朦胧的潮气,显得乖乖的,似乎在邀君采.撷。
郁恒章这次是真的要被气笑了。
他到床边,直白地问舒琬:“你想要什么?”
酒气散去大半,郁恒章身上又是舒琬喜欢的草木香了。算了算并不存在的流程,似乎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了。
教习说剩下的可以交给夫君,但他也可以主动一些,那样夫君会更喜欢。
于是舒琬往前坐了些,和郁恒章膝盖抵着膝盖,小声道:“我不想要什么……不是该您要我吗?”
舒琬能想的最亲密的举动,就是今天郁恒章落在他唇上的吻。
他便也凑近,在郁恒章的唇侧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想到现代剧里妻子会叫丈夫的称呼,舒琬迎着郁恒章凝住的目光,赧然道:“……老公。”
郁恒章的喉结微动,他问:“舒琬,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吗?”
舒琬歪头想了想,道:“我以后便是郁家的人了。”
见郁恒章不说话,舒琬又道:“我以后生是郁家的人,死是郁家的鬼!”
郁恒章:“……”
郁恒章:“不是这句。”
如果不是医生再三确认过舒琬头部没有受到重击,思维逻辑也很清晰,不像是失忆……
既然脑子没问题,那眼前的一切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舒琬在装。
装作忘记他们的合约,故意靠近他;装作什么都不会,让他忍不住主动出手照顾……
舒琬的演技原来有这么好吗?
一直装傻,又会是为了什么?
无非是想要名和利。
在浴室时郁恒章问自己,如果舒琬真的在欺骗他,想要利用他,他会怎么做。
刚才的郁恒章没能想清楚的答案,现在的他给了自己答案。
“算了……你记不记得,也不重要。”
舒琬亲向郁恒章时,手撑在了他的膝盖上。郁恒章抓过放在他腿上的手,将人拉向前,发狠般咬.住了白天浅尝辄止的唇。
洗去了黏.腻的唇釉,柔软乖顺,一动不动任他叼.住.厮.磨。
这次舒琬记得闭眼了,呼.吸.交.缠,不知什么时候,被拉着坐在了郁恒章的腿上。
郁恒章停了停,一只手揽住舒琬的腰,另一只手蹭了蹭被亲得水.润.嫣.红的唇,他低声道:“张嘴。”
舒琬轻轻喘.息,乖乖将嘴唇张开。
郁恒章再次仰头靠近,呢喃道:“牙齿,也别咬着。”
空气凝滞了一瞬,舒琬的口.腔被攻城略地,他眉心微蹙,不由向后退去,却被轻轻松松探.进睡衣后摆的大手拦住了去路。
呼吸被尽数掠.夺,热.意.蔓.延,舒琬拍了拍郁恒章的肩膀,男人给了他一线喘.息的机会,便又吻了上来。
“抓好。”
身后的手一用力,舒琬觉得自己腾空了,他闭眼搂紧郁恒章的肩膀,身后陷入一片柔软,被放在了床上。
深色的床褥将本就晃眼的白衬的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让人不由就想在上面留下些什么。
郁恒章一改惯常的温和,带着些惩.罚意味,咬在舒琬的锁.骨上,留下一圈牙印。
房间内的热意向着失.控的边缘蔓延。
搭在郁恒章的肩膀上的胳膊轻轻发抖。
郁恒章很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撑起身,陷在凌.乱床铺中的舒琬眸光朦朦,唇珠被吮的红.艳,大片雪白的胸.膛.敞.露,上面被人恶.意留下了几点红.痕。
该是春.光.无限,可身.下的人却在一阵阵发颤。
他似乎疑惑郁恒章怎么不动了,睫毛迟缓地眨了眨,小声问:“……怎么了。”
“舒琬,你在发抖。”郁恒章握住肩侧的手,温度很凉,他将那只手捉下来,肯定道,“你在害怕。”
舒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不受他的控制,就好像留下了不好的记忆,便会忍不住怕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及时地回握住郁恒章的手,苍白地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只是有点怕疼,继续吧……”
“可你的表情不像是没关系。”郁恒章皱着眉,蹭掉舒琬眼尾的一片湿润。
房间里只开着床前灯,光线不好,却足以照清舒琬身上一些褪不掉的陈年旧疤。
……医生说过,都是遭受暴力殴打所致。
舒琬必然有着他不愿提及的过去,为了改变那样的生活,他愿意放弃些什么去获得想要的未来也无可厚非。
一如他当初找上寰宇,提出要协议结婚。
或许婚姻换取的东西不够,舒琬现在想用别的途径获得更多的帮助,为此甚至愿意强迫自己做一些根本不想做的事。
……哪怕他在害怕地发抖。
卧室里安静了片刻,郁恒章翻坐起身,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舒琬身上。
“既然害怕,就不要做不愿意的事。”男人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舒琬的脸颊,“能给你的我不会少给,不必勉强。”
“你休息吧。”
他关了灯,没一会儿,轮椅“咕噜、咕噜”出了卧室。
黑暗的确给了舒琬不少安全感,他一个人躺在热度渐散的床上,慢慢不再抖了。
那些强行在他眼前反复上映的前尘旧事,也被重新封回记忆深处。
温暖轻薄的蚕丝被上充斥着熟悉的草木香,舒琬缓缓缩进被子里,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搞砸了这个夜晚。

第15章
第二日一早,郁恒章被一阵食物的馨香唤醒。他没去给舒琬准备的房间休息,就在沙发上凑合睡了一晚。
睁开眼,舒琬坐在地上,离他很近,背靠沙发边,头枕在膝盖上,正盯着他的脸发呆。
郁恒章:“……”
见他醒了,舒琬将身子转了过来,趴在沙发边,小声道:“早安。我做了早餐。”
郁恒章看过去,不远处的岛台上放着三明治和咖啡,是他平时习惯吃的。
“爷爷那边的阿姨教我做的,我看家里有食材,就做了。”舒琬解释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想吃这些,我再去做其它的。”
郁恒章捏了捏眉心,取过桌边的眼镜戴上,起身道:“不用了,这样就可以,辛苦。”
“地上冷,起来吧。”郁恒章拉了舒琬一把,见他站好了,很快抽手。
舒琬的手顿在半空,神情落寞了一瞬。
郁恒章换到轮椅上,去卧室洗漱。
床铺得很整齐,也不知道舒琬几点就起来了。
结婚第一天,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方便再出门工作。
郁恒章有意放手让郁家二叔趁机管几日公司。二叔郁镇全和三叔郁方存向来站在一处,就不知当二人中的一人真的站在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位置上,另一个人还会不会甘心只当一个辅佐。
坐在岛台,热压三明治烤得正好,咖啡也正适口,宿醉后的胃得到了安慰。
清晨头脑恢复清醒,昨晚的事自不必再提。
舒琬看出郁恒章的态度,抿了抿唇,低头咬了口三明治,咽下后说:“徐哥说我过几天就可以进剧组了。”
郁恒章点点头:“公司应该会给你安排助理,要是还有什么事,可以联系陈助理。”
舒琬顿了顿,轻声道:“……不可以直接联系您吗?”
郁恒章:“……”
郁恒章:“可以。”
舒琬问过徐才茂,以郁恒章的身份,不会没事跑去剧组探班,更别说第一天送他去拍戏。就这么送一趟,是个人都会觉得舒琬在耍大牌。
徐才茂再次劝舒琬不要太恋爱脑。
舒琬也只好偃旗息鼓,没拿这件事问郁恒章。
吃过早饭,郁恒章要去处理些工作,舒琬一个人参观这座布置简单的公寓。
可能是为了方便轮椅行动,屋子里摆放的家具不多,空间很大。室内一处宽敞的平台上,放着一架三角钢琴,舒琬走过去好奇地摸了摸。
他试着掀开琴盖,手指掠过黑白的琴键,轻轻按了一下,毕竟是在室内,声音比昨天在草坪上听到的大多了。
舒琬像只将玻璃杯推下桌的猫,手悬在半空中,第一时间抬头看向郁恒章。
男人坐在窗边打电话,视线没什么意义地瞥过来了一眼,又转回了窗外。
小猫悬着的心缓缓落下,不敢再乱碰。舒琬把钢琴盖盖回去,轻手轻脚地参观完其它房间,大差不差,都是简约的风格,很难判断郁恒章平时喜欢什么。
感觉家里除了书就是工作文件。
舒琬从老宅送来的一些日用品,郁恒章都没动,就放在另一间卧室的墙角。他找了剪刀拆开纸箱,将东西一一收拾好,拿着剧本,坐在正在看电脑的郁恒章身边。
阳台上放着一个懒人沙发,舒琬就陷在那张沙发里,捏着一支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
郁恒章抽空看了他一眼,厚厚一摞剧本上满满的都是批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写了这么多字的剧本。
男生低着头,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又露出点笑意,全神贯注沉浸在剧本的世界里,都没发现郁恒章盯着他看了有一会儿了。
窗外的阳光不烈,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两个人安静地坐在窗边各忙各的,竟也意外的和谐。
到了中午,又是舒琬去做饭,他积极地从冰箱里取出按时更新的新鲜蔬菜,拒绝郁恒章的帮忙。
等菜做好,摆了一桌,全是郁恒章的偏好。郁恒章看出端倪:“你向老宅的阿姨问了我的口味?”
舒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小声道:“……和她们学了一阵,不是有意打探你的喜好的。”
只是他都嫁过来了,总要知道夫君喜欢吃什么呀。
郁恒章:“晚上我来做吧。”
舒琬顿时露出一副无措又受伤的表情。
郁恒章:“……”
他补充:“你做的菜很好,只是我们住一起,不用你事事迁就我。”
舒琬的思路又跑偏了,以为郁恒章在说他的腿,不想舒琬把他当作残疾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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