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和对方军师在一起了by元一乙
元一乙  发于:2024年07月06日

关灯
护眼

方以回房没多久,就有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份精致的香草味冰淇淋。
手机实时收到短信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来负荆请罪。
南时琛:“一天只能吃一份。”
本来不打算理人的方以,看在冰淇淋的份上,施舍一个字:“哦。”
带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吃完冰淇淋,方以习惯性点开陆应楚的聊天页面。
别人有问题是问百度查知乎上谷歌,方以和别人不一样,他要找楚哥。
今天的方以情绪有点不一样,看着聊天界面,才发现最近基本都是他找陆应楚寻求帮助。
楚哥帮他解答了这么多疑惑,然而一个多小时前,他拒绝了楚哥的求助。
方以咬唇,自己都想骂自己是条白眼狼。
晚上苏为安在餐厅包厢里招待他和周尧的恋爱军师们。
一大桌食物,海陆空该有的食材全在这桌。
嘴上才说不理人的方以和送出香草冰淇淋的南时琛挨坐一块。
一屋的熟人,气氛融洽。
方以趁大家都在享用美食期间,悄悄叫来服务员,他点了一杯可能会是女生都爱喝的啵啵奶茶,并强调要两根吸管。
服务员应下。
身边的南时琛听到全部内容:“你要喝?”
“不是,”方以朝南时琛眨眼,“送人。”
南时琛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怎么,送谁?
可是他不喜欢喝那些甜甜的奶茶啊。
方以卖关子,不说。
在奶茶没上来前,南时琛有点坐立难安。
直到服务员端着超大杯奶茶上场。
南时琛看方以朝服务员招手。
服务员走近。
动作太大,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方以表情非常淡定,在众人的注视下,站起来,亲自端奶茶,送到陆应楚和田甜中间的桌面上。
递出两根吸管,嗯,撤回一根,方以对田甜微笑:“楚哥请你喝奶茶。”
除了南时琛外的所有人:“?”
南时琛笑了。
陆应楚脸色爆红,揪住要跑的方以。
方以哇哇叫:“南时琛救我!”
南时琛朝陆应楚那扬了扬下巴。
陆应楚讪讪放开揪方以衣服的手,把掌心摊开,“另一根吸管给我。”
又菜又爱玩的方以,不给陆应楚,转身给田甜。
做军师谁不会,方以一来就打直球:“田店长,楚哥很喜欢你,但他不太好意思,这杯奶茶是他让我点给你喝的,希望你能喜欢。”
田甜接过吸管,嘴角上翘,“谢啦。”目光有趣地落在陆应楚身上。
陆应楚:“……”低头,没眼看。
周尧和苏为安啧啧摇头。
廖林最爱热闹,换平时早起哄了,可他最近脑子有点问题,只要一看到方以,就忍不住想到两个纸片男人在这样那样的画面。
廖林决定这次聚会后,就去找间寺庙修行静心一下。
方以被南时琛解救回来。
方以朝南时琛嘿笑一声。
南时琛就差对方以竖大拇指:“很勇。”
方以摊手,其实他也不想,但目前看来,还在疯狂长恋爱脑的周尧指望不上,楚哥的幸福只能靠他这个狗头军师。
能做这一出,狗头军师实属名归。
奶茶风波后,饭还是要吃完的。
南时琛把几道方以喜欢的菜转过来,方以夹了几筷,又看南时琛把同样的菜色夹到他自己碗里。
方以说:“我发现,咱们口味还挺像。”
每天在家南时琛煮的饭菜都超符合方以胃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南时琛盛了碗鱼汤,递给方以,他抬眼,看方以:“我们以前就见过面。”
“很有可能,”方以趁热喝了几口鱼汤,接南时琛的假设,“可能上辈子就见过。”
南时琛失笑,“有时候觉得你很会撩。”
温热的鱼汤暖了肠胃,方以喝得满足,黑亮亮的大眼睛瞧着南时琛:“怎么可能。”
南时琛举例:“谁第一次私下约就送花?”
撩人不自知的方以:“啊……是谁呢。”
明天还要爬山,大型体力活,吃过晚饭,大家一哄而散。
南时琛是回到房间才收到田甜的求助消息。
陆应楚不是单相思,田甜这边也有意思。
田甜对南老板说,“这单媒婆生意做成,你上次要我做的工作我都接。”
南老板想两头吃。
这边答应田甜说可以,转头南时琛在微信上联系陆应楚:“你和小以说,可以跟我亲近,我就把田甜的喜好告诉你。”
第一次收到南时琛主动发来消息的陆应楚:“啊?”
“我要关于你爱好的详细资料,”南老板又敲开田甜的聊天界面,下达任务:“明天早上十点前发我邮箱。”
两边的消息框突然安静下来。
南时琛拿着手机,不着急。
等田甜几分钟后的回复:“是不是还要画个饼状图?”
南老板:“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
田甜一个鄙视小黄豆表情过来:“离谱,陆应楚给了你多少钱?小孩子家家,不好好读书,给你们资本家乱宰。”
东窗事发啊,南老板两头吃空,但也不急:“据我了解,你们是同龄人。”
田甜出生在B市偏远的小农村,父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田甜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不是富裕家庭。
家里供不起所有孩子读大学。
田甜只有高中学历,辍学后和村里同样没读书的女同学结伴上C市打工,后来被当时在基层摸爬滚打的南时琛看中能力,挖过来培养。
南时琛的人生格言里有一句话:“学历不是衡量一个人全部能力的金标准。”
这也是为什么田甜愿意跟随南老板的原因。
老熟人了,田甜破罐破摔,还敢威胁老板:“反正你这个媒婆当定了,不然我把你以前蹲工地吃盒饭的照片发给你家小宝贝。”
南时琛微笑:“我数到三,把照片删掉,粉碎。”
田甜:“小黄豆微笑表情。”
彼时,陆应楚狂拍方以微信头像,敲黑板强调重点:“南时琛这个狡猾的商人,你给我挺住,别太快让人家亲了。”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方同学:“所以,是可以亲了吗?”
陆应楚:“……”亲亲亲!
脑子里只有亲亲亲的方以正在敲南时琛的房门。
明天就要去爬山,方以想再看看南时琛的伤。
如果好多了,他就可以顺走一袋碎冰冰。
敲了两下门,动作轻得和猫抓似的。
亏得南时琛耳朵好使,听到声音过来开门。
方以进屋,南时琛把门关上。
南时琛还穿着黑短袖,双手抱在胸前,看大半夜空手来窜门的方同学:“什么事?”
方以:“看看手。”
南时琛把左手伸出来,说:“好了。”
方以戳了戳,“好像没怎么好。”
被戳痒的南时琛:“那我证明一下。”
方以:“怎么证明?”
南时琛走近方以,在方以还没反应过来时,有力的双手用力扣在方以腰上。
方以浑身一抖,南时琛直接把他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方以惊呼,双手下意识紧紧环住南时琛的脖子。
南时琛把人抱着向上颠了颠,往前走两步,摇晃感吓得方以双腿/夹/住南时琛的腰,方以大叫:“南时琛!你干嘛!放我下来!”
南时琛左手护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右手拖着臀,语气又哑又沉,还霸道:“不放。”
室内空间不大。
南时琛在方以的惊呼中,稳步把方以抱到桌前。
方以坐到桌面上,脸红得要滴出血,双手还堪堪搭在南时琛肩膀上,整个人不知是被吓了还是其他原因,浑身紧绷,又带着点颤。
南时琛弯下腰,额头抵着额头。
方以没躲。
南时琛:“方以,我可以亲你吗?”
方以声音软绵绵:“我……”
“可以吗?”
“……”
这种情况了,方以混沌沌的脑子里还在想讨价还价:“亲一下,给一条碎冰冰。”

南时琛额头往前推了一下,直起身,说:“可以。”
方以的小脑袋被推得往后荡了一下, 怔愣愣的。
南时琛也要讨价还价:“你要含着冰块让我亲。”
话落,南时琛的身子就又压下来。
听到这番虎狼之词的方以双手抵在南时琛胸前,不让他压。
南时琛比方以高。
即便方以坐在桌子上,也要扬起头才能和南时琛对视。
南时琛:“嗯?”
“一上来就这么大/尺度吗?”方以连睫毛都在颤,伸出三根手指:“让我缓三秒。”
“那我数到三。”南时琛大手包住方以伸三根手指的手, 身体又往方以那靠,微垂的眸色深沉, 一瞬不瞬盯着方以看。
距离拉到最近时,两人温热的气体缠绵在一起。
方以手被包裹着,受不住那股炙热得仿佛可以将他燃烧的视线,偏头, 又往上凑。
方以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南时琛的, 若有似无的摩挲,接触瞬间,两人内心皆是一阵喟叹。
终是南时琛受不住, 放开方以的手, 扣住那乱蹭的脑袋瓜,低头,三下都没数,直接亲下去。
开始是蜻蜓点水。
唇瓣碰了一秒就收回。
方以瞪大眼:“?”就这样?没了?尺度呢?怎么回事?都没感觉到亲吻的味道。
南时琛直起身,好像真就这样结束了所谓亲吻。
方以将身体凑上去,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怎么能这样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语气:“南时琛, 你怎么这样。”
“循序渐进”的方案还要用在亲吻上。
南时琛按住内心疯狂的欲/望,明知故问:“怎么样?”
“……啊。”羞死人的话方以要酝酿下再开口。
南时琛大掌抚摸方以白嫩的脸,垂着眼:“要亲重点?”
方以揪着南时琛的领子衣料,张嘴:“……要、唔。”
南时琛不是好人,欲情故纵又趁人之危,快速低头,含住方以说要的嘴,由浅入深,屋内荷尔蒙含量不断攀升。
又亲了,初吻+2。
方以心脏疯狂跳跃,闭上双眼,承着唇上一波接一波的亲吻。
南时琛亲得又重又凶。
方以身体向后仰,脖子和腰弯起一道弧度。
不是浅尝即止,是欲罢不能。
身体热浪翻滚。
方以攀着南时琛的肩,遗忘呼吸。
南时琛短暂地将唇分离,“呼吸。”
方以半阖着眼,鼻子用力呼吸。
南时琛的吻细细碎碎又往下落,方以的唇像染了蜜,软的,甜的,怎么亲也亲不够。
神智淹没在亲吻的潮涌里,方以脑子里只剩下一句感慨:亲亲好舒服啊。
亲吻的感觉酥酥麻麻,又黏又热。
方以晕乎乎,浑身发麻。
亲吻声和喘/息声在室内此起彼伏。
两人耳尖皆泛起了红。
直到某个熟悉的东西碰到到方以,方以身体也有了点变化。
亲吻动作暂停。
南时琛适可而止,唇离开那柔软的地方。
手还揽着方以的腰。
望着彼此,平复呼吸和心跳,一时无言。
好半晌。
方以轻启唇,声音黏糊糊:“有点渴。”
南时琛低嗯一声,忍着异样要去给方以倒水。
方以从桌子上跳下来,往冰箱那走:“要吃冰。”才能降温。
南时琛闻言在原地站立,没去拦方以。
方以走去开冰箱,拿出一支可乐味的碎冰冰,掰成两半。
南时琛一半他一半。
南时琛坐在沙发上,那东西还没消,眼底情绪涌动。
多巴胺分泌,肾上腺素飙升。
方以身体也有难耐,急哄哄啃冰块。
试图用碎冰冰来降降温。
南时琛没吃,把另一半搁桌上。
方以把碎冰咬得嘎嘎响。
吃得太快,被冰到了,就张开嘴哈气。
刚才亲过的唇和舌被冰块搅得红彤彤。
南时琛沉默,看了又看,还是没忍住,把吃冰的方小以拽过来。
跌坐进南时琛怀里,握着碎冰冰,方以人还有点懵。
南时琛下巴搁在方以肩窝上:“好吃吗?”
方以看桌上被他遗弃的那一半:“给你吃你又不吃。”
南时琛:“我不喜欢吃那个。”
方以理解错:“那我给你换个口味。”冰箱里还有好几支,花花绿绿的。
“不用那么麻烦,”南时琛很自然地低头,在那带着冰凉感的唇上印了一下,说:“我吃这个。”
“……”方以脸蛋爆红。
含冰块的环节虽迟但到。
明天还要爬山,南时琛没把人撩得太过火。
在第五次亲吻后,南时琛把人放走。
方以红着脸和嘴,抱着一包五根的碎冰冰回了房。
上/床睡觉,梦里画满遍地都是黄。
南方春天的空气并不寒冷。
早晨的阳光暖洋洋。
早餐是苏为安让酒店特地准备的当地特色自助。
最早起的是宿舍三人组。
聚在餐厅,三个男人一台戏。
方以拿了碗用花生碎末加土鸡蛋熬浓成的汤,周尧教方以,这个汤要加糖才好喝。
方以左顾右盼,没看到糖。
昨天就吃过红糖裹蛋卷的陆应楚推荐:“这个也好吃。”
方以嗯声,拿起蛋卷,乖乖的样子让陆应楚忍不住,笃定语气:“你昨晚干坏事了。”
方以手一抖,差点把蛋卷里包的火腿肉抖掉,声音拔高:“我没有,我昨晚没干什么事!”
心虚,吓得像受惊的炸毛小猫。
陆应楚:“呵。”
去给方以拿白糖的周尧只听到后半句话,“小以,你昨晚吃夜宵了吗?”
方以把汤递过去,让周尧帮忙加糖,嘴上重复说:“我没有。”
“感觉你今天特不一样,”周尧加了一小勺的糖份量,看方以满面春光的样子,“像吃饱喝足的饱和感。”
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亲到饱的方同学,点头:“……对,是背着你们偷偷吃了夜宵。”
陆应楚噗呲一笑。
方以瞪陆应楚。
慢半拍的周尧顿了顿,反应过来,瞪大双眼,啊啊啊叫着,手上动作不停,又往花生汤里加了一勺白糖。
方以简直要被气死:“会超甜的啊你不要再加了!”
周尧笑得眼睛都眯没了缝。
陆应楚还保持着理智:“给名分了吗?”
方以把盘里的食物放桌上,闻言,张了张嘴:“啊……”
周尧立马敛起笑容。
方以站直。
楚哥和尧哥:“没给名分就让亲,糊涂啊你!”
稀里糊涂被亲了不止一次的方以:“啊……”那个场景下啊,他忘了嘛。
叹气的楚哥和叹气+1的尧哥,比霸道总裁还霸道地下达任务:“你今天必须找南时琛要到名分,管他什么南家人北家人,亲嘴巴了就要变成自家人。”
被迫接受任务的方以:“啊啊啊,你们怎么知道是他!”
好哥哥们,语调整齐:“呵。”
方以:“……”
宿舍三人组上演的这台戏直到其他人到来后才停止。
南时琛一来就跟在方以身边,方以被花生汤甜到了,南时琛去拿碗新的,按照方以平时的口味,加了半勺白糖,搅拌均匀。
方以喝得才舒服。
其他几位就默默看这两吃过“夜宵”的人歪歪腻腻。
苏为安给大家完美的爬山计划是:早上爬山,中午山顶聚餐,晚上再下山。
这迷人的体力活运动。
方以一听一个不快乐,可大家都要去,说不去,显得他懒惰不爱运动。
方以要在南时琛面前保持好形象。
要爬的山就在这座酒店附近,几人徒步前行。
太阳全升起后,B市的太阳够热。
方以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陆应楚一身花衬衫,一路围着田甜转,像只开屏的花孔雀。
苏为安和周尧手拉手,走三步要腻两下,没眼看。
廖林裹得和方以有得一拼,长衣服长裤子,帽子口罩,只留一双还没怎么睡醒的眼睛在看路。
方以带着南时琛走在最后。
南时琛披了件薄外套,左右手上的伤都被遮着。
两人自昨晚亲了嘴后看彼此的眼神都生出了丝。
腻歪歪的那种拉丝感的丝。
慢着脚步,和前面的几个人拉开距离。
到山下时,前面那几人默契走得又快又急,把方以和南时琛落在最后。
等方以反应过来,已经看不见其他人的影子了。
落队了。
方以不急,南时琛也不急。
大概猜到大家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的方以、指着上山入口右手边,对南时琛说:“我查了攻略,那边有索道。”
南时琛从手机里翻出购票二维码:“我已经买好了票。”
英雄所见略同。
方以目光闪闪:“哇塞哇塞。”
南时琛:“悄悄去坐。”
方以狂点头,“你太懂我了。”
南时琛笑笑,把方以戴歪的帽子理正。
南时琛是不会告诉方以,他那位楚大哥把他卖得彻彻底底。
一个小时前,南时琛用田甜亲手准备的“田甜一百个爱好.doc”文档,换到陆军师的一句话:“方以懒,不喜欢爬山,要坐索道他才高兴。”
必须让方以高兴的南时琛转头就买下两张索道票。
方以很满意南时琛的安排。
两人去索道口排队。
来坐索道的人不多,放眼看去多是带小孩的大人或老年人。
身边没有认识的人,都以为等下的行程是二人世界。
方以还想要那种被摸着脸亲亲的感觉,太美妙了。
可哪里想当他们刚上空荡的索道车厢,工作人员又拉了个人进来凑数。
一个索道运输车厢里能坐四个人。
方以和南时琛都准备好快乐了,却上来了位独自来坐索道的摘掉口罩和防晒帽露出黄头发的熟人。
方以、南时琛,和廖林:“……”
工作人员将厢门关上。
索道缓缓向前运行。
方以和南时琛坐一边,廖林坐另一边。
面面相觑。
方以,首先打破尴尬:“这么巧啊。”
南时琛啧了声。
廖林讪笑:“巧了这不是。”
话题终止。
索道上升。
车厢是半封闭状态,顶上的玻璃没有封死。
初春的山间温度较低。
高度越往上,风吹得越凉。
清清爽爽。
南方的山树郁郁葱葱,一年四季如春,不像A市一到冬天只剩光秃秃的树杈子。
索道在树木上空,高度不断攀升。
方以向下看,脚下是被山风吹起的绿色波浪。
索道行至中程,方以看到了下方某处宽阔的建筑物。
他拉了拉南时琛的衣服,指给南时琛看:“下面那座金色的建筑物是青山寺。”
南时琛上半身倾到方以身上,顺着方以的指示,看了眼下方的景物,好奇:“你怎么知道?”
方以不像来过B市的样子。
索道上升速度不快。
南时琛动作没换,方以右手还靠在他胸膛上,说话时胸膛的振动感传导至方以胳膊及全身。
南时琛猜:“是间寺庙吗?”
方块老师的上上上上部漫画里有出现过青山寺的背景。
方以对这儿多少了解。
没把粘着他的人推开,方以在用手臂去感受南时琛身上有几块腹肌,边感受边考南时琛的眼力:“你看得清那个塔尖尖上是什么图形吗?”
南时琛垂着脑袋,在方以耳边,轻声道:“看不清。”
方以耳朵敏感,受了暖气,耳朵发热。
南时琛想去咬方以的耳垂:“是什么呢?”
方以张了张嘴,刚要回答。
有道声音替方以说了:“是条龙。”
眼看前面两个男人都快旁若无人叠一起了,廖林不得不开口,提醒他们这个车厢里还有大灯泡的存在。
还真差点忘了的方以:“……”
同样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人并很想咬耳垂的南时琛:“……”
尴尬咳两声。
方以挪位置,和南时琛拉开距离。
方以低头。
南时琛无语。
廖林饶有兴趣,瞧眼前这两人。
索道还在上升。
离山顶有段距离。
总这么尴尬下去不太好,方以先开口,打破这个气氛:“传说很久以前这座山下埋着条浑身青鳞的巨龙。”方以用下方那座寺庙做主角,打开话题。
廖林知道这个传说,跟着开口:“青龙守护着这座山的生灵,保一方安宁。”
方以:“所以下面的寺庙就叫青山寺。”
廖林:“后来,青龙幻化成人形……”
方以和廖林你一句我一句。
南时琛觉得这个故事好像不太可信:“你们没骗我?”
气氛因这个故事放松了不少,方以和廖林异口同声:“骗你又没多拿钱。”
南时琛挑眉,忍住笑,保持沉稳状。
廖林扯唇,想拿502胶自己到处漏风的嘴巴。
索道还在往上升。
高度上去了,下方的青山寺逐渐变成一小点,再往上就看不见了。
南时琛往方以身边靠了点。
方以眯起眼睛,认真打量起脱掉口罩的廖林,他猜疑:“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廖林:“额……”怎么突然问?
“这个故事是我编的,”方以太好奇了,“你怎么会知道呢?”
“……”廖林觉得有几滴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
南时琛默默将头转到另一边。

第25章 方块老师
在方以全面注视下, 廖林默默地,将帽子和口罩戴回脸上,眼神飘忽, 含糊不清,回应方以的话:“哦,这样啊,是嘛,可是, 我刚才也是乱说的啊……”
尾音拖得老长。
方以眯起眼,“哇, 那我们好有默契。”
南时琛从发出声嗯哼。
廖林直起腰背,僵着语气,否认:“……不、不,我们不默契。”
方以哦吼一声, 有个超级大胆的猜想。
但这个超级大胆的想法, 不方便当着南时琛的面说。
索道全程二十几分钟的时间,登顶后,三人依次下车。
方以揪南时琛衣角:“我爬山累了, 想喝水。”
索道出口又是人又是小商贩, 嘈杂声四起。
山上比山下热闹。
南时琛将方以上下扫描视一遍,瞧方以清爽白皙的巴掌脸,笑:“从山脚到山顶,你步数还是个位数,累了?”
看穿一切的南时琛不好支走。
不累的方以轻轻地晃动南时琛胳膊, 小小声:“我渴了嘛。”
南时琛眉峰一跳。
得, 掌握要领,撒娇小以最好命。
南时琛;“喝什么?”
“冰冰凉凉的……”可乐?汽水喝得好舒服, 可是,不行,昨天可乐味的碎冰冰被他们俩玩坏了,方以讪讪改口:“矿泉水。”
“嗯,不是冰冰凉凉的可乐,”南时琛扬着嘴角,心情愉悦,视线拉长,落到想溜走的廖林身上,南老板问:“你呢?”
被点名的廖林,瓮声瓮气:“……烫嘴的热开水。”
方以瞧廖林。
南时琛点头,接单:“好。”转身去附近店里买冰冰的和热热的水。
给两位混二次元搞瑟瑟的网友一些私人空间。
廖林把头低到胸口。
方以凑前,嘴角轻颤,说上联:“方块老师出品?”
廖林对出下联:“样样都是黄色精品。”
横批:我明白了!你是那种色色的人!我也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所谓对联。
方以佩服网友们的脑洞,也佩服自己有那么巧的运气在三次元遇到二次元的网友。
方以深吸口气,说出自己的大胆的猜想:“你也是方块老师的粉丝啊?”
肯定是方块老师的粉丝,不然怎么知道方块老师在漫画里胡说八道的故事。
廖林拉下口罩。
方以的表情真挚,忐忑中又掺杂了些兴奋。
廖林也深吸口气。
接马甲。
编辑变读者:“嗯嗯嗯,我是他书粉。”
廖家小公子啊,居然真是那些总在评论区不穿裤子的粉丝,方以张嘴:“哇。”
廖林背在身后的手揪紧裤头,确保今天的裤衩子不要乱飞。
方以笑眯眯,给自己穿上件黄色的小马甲:“好巧啊,我也是方块老师的粉丝哦。”
廖林嘴角抽着,不尴不尬学着方以的快乐语气:“哇,好巧。”
余光瞥见南时琛付完款走过来的身影,方以朝廖林眨眨眼,强调:“但是你不能和南时琛说这些事。”
方以清纯学生人设不能倒。
廖林一言难尽,“嗯……”
南时琛拎了一袋水回来。
廖林又把口罩戴起来,明显不敢去和南时琛对视的心虚样。
方以歪头,怎么回事呢,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三位坐索道偷懒的人在集合地等了近两个小时,才把姗姗来迟的其他人盼过来。
越近正午,气温攀升。
有山他们是真的爬,一步一个脚印,到山上聚会。
集合地点是苏为安提前包下的私人餐馆,一栋欧式小洋楼。
爬山者皆面红耳赤。
周尧到处找水喝,苏为安不客气拿走南时琛摆在桌上的运动饮料,拧开盖子喂周尧。
陆应楚找纸巾给田甜擦汗。
田甜妆容全花,火急火燎要去洗手间补妆。
陆应楚要跟,被田甜无情拒绝。
看陆应楚原路返回,坐在沙发休息得足够舒服的方以扬起下巴,这一瞬间自己也是厉害的情感大师:“女孩子化妆是非常神秘的事,你跟上去是错误的呢楚哥。”
开了一路屏却还没全把人迷住的陆花孔雀,“……哦。”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