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改造直播间/渣攻改造,BE逆转HEby七果茶
七果茶  发于:2024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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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死了。
被他挫骨扬灰。
“你只有我。”慕斯冷声强调。
影一眸光颤动。
他当然知道主人不会来。
就连幻象出现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厚重的悲伤从心底升起。
影一注视着面前栩栩如生、明艳无双的主人,越发难过。
“你这是什么表情?!”
慕斯更加生气。
“你要为他哭?那个家伙……他根本就不承认你!”
死人是没法张口承认的。
“根本就不是你的主人!”
“求您……别说了。”
他们离得太近,影一只是稍微倾身,就将头抵在了他的肩头。
模样是罕见的脆弱。
还有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依恋。
哪怕只是一根虚幻的稻草。
慕斯从未见过影一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
哪怕是在他百般折辱影一的那段时间,影一的眼睛也是明亮的。
他从未被他彻底摧毁。
可只是提起那人,就让影一难过绝望成这样。
慕斯缓缓抬手,抚在影一头上,低声道:
“乖乖跟着我,别再想他了。”
埋在他肩头的影一闻言,坚定摇头。
好不容易因心疼而压下的怒火再度升起。
慕斯遏住影一的脖子,将他压在榻上。
撩开衣摆,欺身压上,厉声道:
“看来,我得让你好好记住你是谁的人!”
影一浑身是伤。
若像往常那样折腾他,必会弄得十分惨烈。
光幕给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治疗影一。
他不能让影一伤势恶化。
身体折腾不了没事,影一的嘴还能用。
慕斯的手指抚过影一的唇瓣,将它碾压得绯红。
“真是一张讨厌的嘴。”
说的话,没一句中听的。
还是别说话了。
用来吃他吧。
影一眸光颤动。
主人一直不喜欢他发出声音。
他最开始当主人的狗时,还不太明白该怎么做。
就安静跪伏着,接受主人给的一切,咬着唇不出声。
主人觉得无趣,掰过他的脸,让他叫出声来。
他尝试着叫了声。
主人听了,停了动作,许久没了动静。
好半响,才声音冷淡地对他道:
“以后别再叫了。”
那之后,他就再未叫过。
哪怕被主人弄得舒爽得近乎崩溃,也咬牙忍耐着将要突破喉口的声音。
忍得浑身颤抖、大汗淋漓,也未曾出过声。
主人不喜欢他的声音。
臆想中的主人幻象依旧不喜欢他的声音。
好在面对幻象时没那么难忍。
幻象主人将他的嘴堵得很严实,他竭力压抑自己、时刻担心发出令主人不悦的声音。
只是,又在幻梦中亵渎了主人。
影一低垂的睫毛颤动着,心中极度憎恶自己痴心妄想,却怎么也无法松口。
慕斯还以为他这样对待影一,光幕会发出警告、渣攻值飞速上升。
但奇怪的是,渣攻值始终没有上涨的迹象。
甚至在他抱着影一睡了几晚后,还下降了几点。
慕斯不明所以。
但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他自然更不会放过影一。
影一每晚不睡,都是在想他那个心心念念想要追随、却永远也成不了的“主人”。
为了不给影一惦记那个死鬼的机会,慕斯每晚都去他房里,让他身到心地深刻记住他属于谁。
影一也从一开始的略微抗拒、隐隐挣扎,到后来自暴自弃般的顺从。
现在,他进入影一房中,都不需要他说什么,影一就自己上来服侍了。
只是偶尔,慕斯抬起影一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时,还是看到了他眼中深藏的厌弃。
慕斯在心中冷哼,更加不肯放过影一。
继续折腾他嘴和喉咙。
每次折腾完后,影一都睡得很沉。
手臂永远呈保护性地揽在他身上。
偶然还会无意识靠近他,在他发丝间嗅上一口。
像某种大型犬在确认着味道。
然后就揽着他睡得更沉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
太医院使前来向他汇报。
影一的伤已经大好,可以彻底拆除绷带了。
慕斯第一次在白天去了影一房中。
看着太医为影一解下绷带。
影一褪了上裳坐在榻上,仅在他进屋时看了他一眼,想要起身行礼被他制止后,就垂首坐着,不敢再看他。
慕斯走上前。
注意到影一因他的走近,而变得极为僵硬。
甚至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偏了偏,试图躲避。
“躲什么?”
慕斯不悦。
影一身上还有哪处是他没见过的吗?
也就没见过绷带下的伤口了。
慕斯看向影一身上素白的绷带上。
视线刚落上去,影一就抬起手,生硬地遮了住。
慕斯心中冷笑,他想看的东西,还没有看不到的。
他抬了下手,示意太医和殿中候着的宫人都下去。
随后走到榻边,低头扫一眼影一护在胸膛绷带上的手,用手里的纸扇将其拨开。
“手拿开,不许遮。”

影一不敢抵抗,听命放下了手,但整个身体都透着紧绷和忐忑。
“陛下,我的身体丑陋,会脏了您的眼。”
慕斯素来逆反,伸手去解影一的绷带。
“丑不丑,等朕看完,自有定夺。”
熟悉的对话让影一更加绝望。
幻梦中的主人,就是在看到他的身体都对他失去了兴致。
那时他还缠着绷带,丑陋的伤痕并未完全显露。
现在,主人却要进一步解开他的绷带。
影一不敢违逆,身体却不可遏制地颤抖,恐惧着即将到来的厌弃。
慕斯将绷带一层层解下。
结实饱满的胸膛展露在他面前。
慕斯屏住了呼吸。
影一的伤已经大好,不再是当初血肉外翻的狰狞模样,连血痂都已脱落,露出了底下淡粉的新生嫩肉。
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一些陈旧的刀剑伤痕。
都是许多年前为护着他留下的伤。
那时,他只是一个自身难保的皇子,掌握的资源有限,没法给影一提供好的药物。
别说是祛除伤疤的药了,就连普通治疗外伤的药,都需要影一自己寻找药材制作。
这些伤痕经历了时间的洗礼,颜色更加浅淡,却又深刻地存在着,仿佛与影一融为一体。
影一身上,新旧伤痕交织排列,它们组合在一起,有着特别的味道。
很……漂亮。
并不是那种干净无暇的美,而是另一种独特的韵味。
不由分说地吸引着慕斯的视线,让他想要靠近触碰。
【治疗进度40%】
【渣攻值-10】
【当前渣攻值75】
突如其来的光幕通知,打断了慕斯思绪。
这些天,他夜夜去寻影一,渣攻值也陆陆续续降了5点。
再加上今日降低的这10点,终于看到了一点改造成功的希望。
只不过,为什么治疗进度只有40%?
明明影一身上的伤都已经大好,只剩下一些并不影响什么的疤痕。
进度怎么也应该有90%才对。
慕斯搞不懂光幕的计算依据。
他视线落在影一胸膛的伤痕上,带着些许探究。
影一能感受到皇帝注视着他伤痕的目光。
强烈的恐慌将他淹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几乎要支撑不住。
慕斯的视线被空中波动的弧度所吸引,没忍住问:
“是不是解下绷带后呼吸都更顺畅了?”
不然怎么起伏这么大?
真大啊。
慕斯没忍住又看了眼。
其实最初的时候,影一的身材并不是这样的。
武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强健的肌肉。
但影卫更注重身法与敏捷,身形也更偏劲瘦。
起初,影一的肌肉并没有现在这么饱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慕斯仔细回想。
似乎是从影一教他通晓人事之后。
那时他什么也不懂,影一其实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只是表现得镇定自若,胸有成竹,很能唬人。
慕斯最开始就被他唬得一愣的。
直到后来某次,影一试图按照画册中的姿势,用身前的肌肉帮他。
结果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影一虽有着强健体魄,但终究是男子,自然做不到画册中那般。
慕斯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反正影一也用其他部位教会了他。
不过,当时影一挫败的表情特别有趣,让慕斯记了很久。
他也终于发现,影一教他的,其实都是对着图册照本宣科,一板一眼地按照图中所示实行着。
于是,他逼迫影一把图册交了出来,与影一共同研究。
而在那次失败之后,影一就默默给自己加了训练项目,甚至连饮食偏好都做出了调整。
只为了能复刻图册中的那一幕。
当然,成果也很显著。
慕斯喉结滚动。
伸手在影一饱满的肌肉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目光从右侧的红肿上扫过,略有些不解地问:
“怎么肿成这样?”
他有咬这么重吗?
慕斯心中疑惑。
夜里太黑了看不见,他并不清楚自己咬到了什么程度。
影一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
终究是被主人发现了。
这些他想着主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用肮脏的思想亵渎主人的证明。
影一神情绝望,在皇帝的冷凝的目光下,颤声答道:“是我身体银荡,行径下流。”
慕斯当真没想到影一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会,才追问道:“有多下流?”
影一死死咬着唇,身体紧绷到发颤,似是不堪受辱。
慕斯意识到自己问过分了。
干咳了声,不再追问。
“好了,朕不问了,朕帮你把衣服穿起来。”
慕斯伸手,拢起影一的衣襟。
穿到一半,慕斯想起什么,问:“之前让人给你送来的那几瓶药,用过吗?”
影一垂首摇头。
“怎么不用?算了,问你也没用,你去把它拿过来。”慕斯吩咐。
影一起身,从床头的暗格中,将药取了出来。
慕斯见了,挑了下眉。
不愧是影卫,对这些隐秘的机关倒是熟悉。
不过,床头暗格这么好的地方,用来存放几瓶上药,也太大材小用了。
慕斯当时的皇子宫殿中,也有这样的暗格,还是影一给他打造的。
那时,他都是用来放影一给他防身的匕首、暗器、毒药,还有后来的春宫图册。
那可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课本呢。
就跟影一教他识字启蒙时的书本,以及教他强身锻体时的武功心法一样重要,需要跟影一时常温习。
慕斯接过影一捧着的药,让他坐下。
随后将药瓶打开,微微倾斜瓶身,将药粉洒在影一胸膛的伤痕上。
他俯身凑近,用指腹揉按,将其涂抹均匀,并对影一道: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据说是以龙骨入药,可生肌祛疤。”
龙骨什么的,慕斯是不信的。
但这药的效果确实神。
影一虽是武者,却格外在意自己的身体美观,总嫌身上疤痕难看。
慕斯就让宫人给他送来了这生肌祛疤的药。
“陛下,我自己来就好。”
影一匆匆道。
他受不住皇帝的触碰。
尤其是皇帝为他抹药时俯身凑得太近,连呼吸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轻飘飘地扫过他的肌肉,差点激起了他的丑态。
慕斯任由影一将药瓶接了过去,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给身上上药。
等影一勉强涂抹完上半身的伤痕,把衣服穿上了。
慕斯的视线又扫向他的腿,道:“下边还没上药呢。”
影一一时僵住,最终在皇帝的注视下,艰难地褪下裤子,垂头快速给伤痕抹药。
慕斯只是在一边看着,并未做什么。
哪怕影一在他的注视下,额角冒出了细汗,衣摆遮掩下鼓起了帐篷,他也只当没看到。
等到影一抹完药,穿戴整齐、长舒一口气时,他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今晚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立下过血誓的影卫,必须服用含有主人鲜血特制的药物,不然就会毒发,痛不欲生。
虽然影一这些天吃了不少他的精华,应该不存在毒发之事。
但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了试探心中所想。
慕斯取出了一颗药,放在桌案上,道:
“我看,你还是吃颗药比较好。”
影一紧紧盯着桌上的褐色药丸。
被苦涩草药遮掩掉的浅淡血腥味传入他鼻腔,他的唇色尽数褪去,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慕斯皱了皱眉,拿起那药,问:
“连药丸也不能吃?”
影一抿着唇低垂下头。
“请陛下降罪。”
这可就难办了。
慕斯原以为影一的恐血症,只是不能直接接触鲜血。
可现在看来,哪怕只是加了一滴血的药,他也无法接受。
慕斯摩挲着指尖的药丸,看向影一,眸光沉沉。
“你想清楚了?不吃药的话,就只能吃朕了,吃一辈子。”
一辈子。
永远都没法离开他,只能留在他身边。
慕斯注意到,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影一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些许。
可最终,他等来的却只是一句冷硬重复的“请陛下降罪”。
影一全程连头都没抬,仅用发顶对着他。
这副冷硬抗拒的态度,可真让人看得生气。
慕斯在榻上岔开腿坐下,冷声命令道:“过来。”
影一依言垂首上前。
注意到皇帝的姿势后,他下意识俯首凑近。
慕斯捏住他的下巴,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影一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呼吸一窒,神情变得惊惧不安。
习惯了在幻梦中服侍主人。
看到主人以他熟悉的姿势做在他面前时,竟下意识想上前侍奉。
他怎么能这般亵渎主人?
主人必会彻底厌弃他。
影一面露绝望。
这时,皇帝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响起。
“既然身上的伤已经大好,别的地方也能用一用了。”
影一愕然抬眸。
满眼的不敢置信。
他怀疑自己太过绝望,以至于出现了耳鸣。
竟在大白天做起了幻梦。
慕斯凝眉,“怎么?不愿意?”
“不,我……”
影一不知该说什么,仍怀疑自己在梦中。
但不管是梦中的主人,还是现实中的主人,他都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哪怕之后会发现这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又或被主人再度厌恶抛弃。
他也没法拒绝。
影一咬着唇,说不出话来,选择用行动来回答。
他起身想要褪去下裳,又被拦了住。
影一无措地看过去。
慕斯将视线投向他的胸膛,道:“用上边。”
影一闻言,顺从地解开上衫,俯身凑近。
慕斯低头,注视着捧着身前认真侍奉的影一,忽地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影一是他的启蒙者。
各种意义上的启蒙者。
作为一个出生就失去母妃的皇子,没有任何人真正关心他,更不会有人在意他有没有开蒙。
五岁前,他就是纯粹的文盲,大字不识一个。
直到影一来到他身边。
在保护他、照顾他的同时,影一也担任起了教导他的职责。
影一手把手教他识字,为他开蒙。
教先天不足、身体病弱的他习武,让他强身健体。
甚至在他成年后,在他照旧不许任何人近身时。
影一主动承担起教他通晓人事的职责。
手把手教他如何宠幸他。

幼时数次被身边服侍的宫人暗害的经历,让慕斯不相信任何人。
是影一的保护和照顾,一次次以命相护,逐渐打开了他的心扉。
却也仅让慕斯唯独接受了他。
除影一之外,他不让任何宫人近身。
这也让各个皇子想往他身边安插眼线、或对他下手的难度大大提升。
随着各个皇子逐渐成年,皇储之争也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皇子们为了拉拢各方势力,大多早早有了妻室,有的甚至连孩子都能跑了。
这时候,孑然一身的大皇子慕斯就格外扎眼了。
这么多年了,大皇子身边一直空无一人,就连教导人事的宫人都没有。
众人心中不免有所猜想。
在有心之人的驱动下,关于大皇子有隐疾的留言悄然流传开来。
这下,想要站队大皇子的朝中大臣,不免得多做思量。
皇储就是未来的皇帝,皇帝荒唐点昏庸点都不算事,但若是不能延绵子嗣,使得后继无人,那可就遭了。
慕斯对外边的流言心知肚明,但并不以为意。
皇储之争,又或者说皇位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所剩的皇子已经不足一掌之数。
且随着皇子们的日渐长大,老皇帝也越发衰老。
皇子们已经习惯了之前储君之争,眼里只看得到其余皇子。
而慕斯看到了那条坐在龙椅上满身腐朽的老龙。
一条即将入土的老龙,看着一群年轻强健的幼龙,心中升起的不会是骄傲,而是忌惮。
这场皇位之争的竞争模式和竞争对象早就变了。
原本高坐龙椅上、掌握生杀大权、旁观着“蛊虫”厮杀的老皇帝。
在时间的侵蚀下,变得愈发衰老孱弱、多疑暴躁。
再没了稳坐钓鱼台的从容。
在其余皇子毫无所觉时,老皇帝早已入局,加入了这场厮杀。
皇子们在这时候继续展露自己的能力、彰显自己的强大,只会引来老皇帝的猜忌和杀心。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快老死的老龙也是一个道理。
老皇帝是能做出用皇子养蛊的变态疯子。
慕斯难以想象,他寿命将尽的最后阶段,会做出怎样癫狂的事。
这时的明智的做法是,收敛锋芒,退居人后。
作为皇长子,身上天然就凝聚了大量目光注视。
慕斯即使想退,也很难找到合适的理由退下去。
而这流言就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机会。
简直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慕斯在心中感谢了他那几个帮忙传流言的弟弟。
且并不打算进行什么澄清。
所以,在二皇子找上门来,打着关心兄长的旗号想往他身边塞人、话里话外还满是嘲讽时,他毫不犹豫地让影一把人赶了出去。
只是,影一回来时却紧凝着眉,神情有些不对,甚至在他身边频频走神。
慕斯素来多疑。
猜测二皇子往他身边塞人不成,打算直接挖他的墙角。
他并不相信二皇子能许给影一什么比他更好的东西。
即使心中的不安让他焦躁,慕斯还是选择相信影一,等影一来跟他说明。
当天夜里,慕斯一如既往地躺在床榻里侧,一边翻着书,一边等影一上床。
影一比往常来的要晚一些,身上带着明显的水汽,似乎在水里泡了许久。
慕斯合上书,等影一上前。
影一确实上前了,却不是在他身边躺下,而是来到了他的身上。
对影一的信任,让慕斯并未在第一时间做出阻止。
又或者说,在影一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解下时,他就已经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影一已经将他吞下。
那样的情况下,慕斯很难保持理智。
更何况,那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他本能会去相信他所熟悉且依赖的对象——影一。
在影一的引导下,他宠幸了他。
关于大皇子有隐疾的流言不攻自破。
即使大皇子宠幸的是个男人,朝臣们对此也接受良好。
殿下还年轻,喜欢点新鲜的东西很正常,以后收心就不会这样了。
哪怕一直喜欢男人,也不算什么大事。
比起有隐疾,别的都不算事。
反正有神树和孕果作为皇家子嗣延绵的保证。
孕果是神物,哪怕是男子服下也能怀孕。
当慕斯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时,影一已经停了下来,正抿唇注视着身前的沾染的东西,像是不知该怎么处理。
慕斯刚想起孕果,低头就看到影一饱满的胸膛,以及其上沾染的事物,不由幻视了些别的东西,大脑有那么一瞬的短路。
很快,慕斯就反应过来,扶额将那些不该出现的念头从大脑里驱逐出去。
对还愣在原地的影一吩咐:
“去清理干净。”
慕斯的意思是让他去洗干净。
但影一曾当了皇帝一年的狗。
皇帝话中的“清理”往往是让他用嘴。
见皇帝抚着额,似乎并不想看到他。
影一躬身退去里间清理。
过了会,影一从里间出来,身上已经收拾干净,也已穿戴整齐。
慕斯撑着头,听到动静,抬眸看了他一眼,心想还挺快。
以为他是用布巾擦干净的。
并未多想。
招招手让他过来。
影一走到皇帝膝前,本想跪下,记起陛下吩咐过不许他再跪,于是勉强地改为半蹲下。
慕斯习惯性将手落在影一脑袋上,摸了摸。
随后意识到这个动作太像是在逗狗。
慕斯皱了皱眉,想将手收回。
可对上影一那安静沉寂的眼睛时,又顿了住。
他喜欢被影一所注视着。
哪怕这双眼睛中已经没了往日的光彩。
他也想要强求,让这双眼睛永远停留在他身上。
当初,影一听从二皇子的命令向他献身。
他既难过又生气。
气影一心中的偏向那么明显,哪怕被迫与他绑定,心中却仍惦记着他想追随的二皇子,暗中为二皇子效命。
虽然很是愤怒,但慕斯并未戳破。
反而故作不知,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他无法承受影一彻底离他而去的代价。
只要影一还留在他身边,他可以不计较影一心中还念着别的主人、为其他人效命。
其实计较得要命。
所以,在流言消失,他需要做点别的什么自损,以暂时退出核心争斗圈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陷害二皇子。
倒也不算陷害。
二皇子确实在他的酒水中下了毒,他只是将毒性提前引发,且将场面弄得惨烈了点。
那是在宫宴上,大皇子中毒呕血,一切矛头指向当时风头最盛的二皇子。
哪怕没有直接的证据,也足以让本就因地位受到威胁而惊怒不安的老皇帝发疯。
二皇子既然敢在宫宴上对兄长下手,又有没有可能对他这个年迈的父皇下手呢?
二皇子当即就被下了诏狱。
只是二皇子在朝中势力颇深。
且大皇子中毒濒死,若二皇子也彻底倒台,剩余的皇子就更少了。
越是到了暮年,老皇帝越是抗拒立储。
原本的养蛊游戏性质早变了,他并不希望真正的蛊王诞生。
对他来说,最好状态就是几个皇子继续相争,且谁也没法彻底弄死谁。
老皇帝并未对二皇子下死手。
只是入了诏狱,且有皇帝的猜疑忌惮,二皇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一切都在慕斯的预料之中。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影一竟然对二皇子那般忠心,竟然想一人一剑去闯诏狱。
还是在他中毒“濒死”的时候。
好在他并不是真失去意识快死了。
发现影一提剑离开要闯诏狱后,他命人将影一拿下。
这么多年下来,他身边早就不止影一一个追随者。
只是一群侍卫加起来,竟也打不过影一一个。
真是没用的东西。
慕斯不得不强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亲自出面,这才把影一绑了回来。
慕斯卧床修养了多久,影一就在他房里被绑了多久。
为了影一没精力去找二皇子,也是为了惩罚影一,慕斯给他上了不少折腾人的道具。
让他时时戴着,走路都艰难。
就连排泄释放,都被他所掌控。
登基之后,在影一请辞时,把他强留下,当狗一样养在身边,也不过是另一种掌控。
慕斯偶尔会后悔那样过分地对待影一,也曾尝试过放手。
可如果放手的结局是影一为他人殉。
那影一还是继续被他掌控着吧。
慕斯抚着影一的脑袋,缓缓道:
“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从明日开始,就来御书房伺候。”
影一的睫毛颤了颤,低声应下。
“是。”
依旧是那副沉闷又木楞的样子。
仿佛一具灵魂逐渐沉寂的躯壳。
但没关系,慕斯知道怎样做才能将那些灵魂操出来。
他已经给了影一足够的恢复时间。
如今这具强壮身体上的伤已经大好,已经可以继续容纳他。
唯一让慕斯担心的是这光幕。
慕斯至今没弄明白光幕的逻辑。
它似乎希望他对影一好,可有时候又接受他对影一坏。
夜里让影一跪在床榻边,会增加渣攻值。
可让影一蜷缩在御案下、倚靠着他的足靴睡觉,明明是相似的对待,渣攻值却反而降低了。
慕斯需要做更多的尝试。
试探光幕的底线。
至少他需要知道,光幕能允许他对影一做到什么程度。
第二天,慕斯上完早朝回来,影一早早候在了御书房外。
看来还记着他不让跪的吩咐,是站着等候的。
慕斯欣赏了会站在门口等候的影一。
既觉得他身姿笔挺,站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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