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耳背沙雕受穿进豪门争斗文中by钦匀
钦匀  发于:2024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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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麟哪儿都好,长得好、身材好、家世好,唯独耳背。
后来一遭穿书,成为《豪权》里的恶毒炮灰受。攻是他亲哥哥,受是他养弟,他呢,算是打搅两人谈恋爱的搅屎棍。
穿书第一天,豪门聚会,原书受温柔安静地举起酒杯,说:“祝各位前辈身体康健……”
余麟挡唇,悄咪咪跟旁边人说:“他说我们残废,是个拖累。”
穿书第十天,原书攻当着全家族的面,斥责他:“小温性格腼腆容易被骗,他也不是故意的。”
余麟大惊:“他还在缅甸搞诈骗?”
穿书第N天,豪门富一代傅恒跟他告白:“余麟,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余麟:“……你骂我西八?”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灵感来自于刷小红书,看到的耳背文学段子】
排一下雷:
·非典型穿书/一直都是余麟,“穿书”原因后续故事中揭秘!
推一下好朋友的预收《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无边客(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噢!超好看嘞!)
唐青意外穿越,来到了历史上并无记载的朝代。
某日大军压至小城门前,唐青逃跑失败,长枪抵喉,马背上的男人淡漠傲然,挑着峰刃刺向他的心脏。
他很不幸的沦为大邺帝王在这场征战上的战利品。
萧隽,大邺王朝的君主,据传是位暴君,专制独断,阴晴不定,人的性命在他手上如同蝼蚁,比草芥低微。
唐青被捋回王宫不久,朝堂上下就传开了他祸乱帝王,魅行天下的名声。
群臣称他为贱民,唾弃他有张狐媚脸,是灭国之兆,应当立刻诸斩,纷纷劝谏帝王杀了他。
正在承受牢狱之灾的唐青:……
爹妈生的脸长这样能怪他么?
彼时,唐青被这位不可一世的暴君压在华丽舒适的寝殿内,偏过脸,似笑非笑道:“皇上只会用手段夺取贱民的身子?区区一名俘虏就让九五至尊失了心智,莫非皇上目光短浅,没抱过其他美人?”
萧隽捏着手下这张让周围黯然失色的绝世容颜,拒不承认,冷笑道:“妖里妖气,孤怎会为你蛊惑,更不会倾心于你。”
后来,被传蛊惑君王,有灭国之兆的贱民,一跃成为朝堂重臣,在大邺王朝上发光发热。
唐青人美业务能力又强,倾慕他的名臣高官仅是朝上就有好几位。
萧隽在会议上听着高官们对唐青毫不吝啬地赞誉,心底的酸劲差点把议事殿淹了。
温润病弱大大美人X淡漠帝王攻
PS:古早杰克苏狗血流,非买股,正攻虽定,但感情线是阶段性1V1,受有过几段走心走身的感情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甜文 穿书爽文 轻松沙雕
主角视角余麟互动傅恒
一句话简介:你耳背吧?——啥?宝贝!
立意:不要歧视耳背患者,他们也很痛苦的;同则相亲,异则相敬,共建美好社会

夏末晚七点,浅水湾余家庄园还灯火通明,柔和轻盈的钢琴小调挟裹着来往宾客的嘈杂交谈,吵得余麟耳朵生疼。
本该悦耳的曲调,传他耳里倒像是变了调的乌鸦在吟唱。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席位上:
脑袋抽疼着,间歇地闪过一些片段,让他更是皱紧了眉头。
好不容易头不疼了,但心却开始抽痛:
可恶!他被强取豪夺了!
一本很疯癫的小说,名字叫《豪权》,强取豪夺了他的大脑、他的意识、他的人生!
让他从一个刚考上研本该走上人生巅峰的黄花大小子,变成了一本书里走上人生“疯癫”的恶毒炮灰。
这本书聊的好像是一户口本上的异父异母亲兄弟,互相喜欢但是“你不说我不说”,经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波折后最终继承余氏集团,在一起happy ending的故事。
他呢,虽然是恶毒炮灰,但角色占比还挺重。
是攻的亲弟弟,受的养哥哥。
也是打扰两人谈恋爱的搅屎棍。
最后的结局可不好嘞,分了一小部分家产后被引诱着做了除黄/色以外的其他恶习,最后只能去柬埔寨端盘子生活!
难道在柬埔寨端盘子有在华国端盘子挣得多吗?
余麟又不是没去过,一个贫穷的又不怎么好玩,旅游业也不算发达的国家。
接收完又臭又长的故事剧情后,余麟终于呼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起码现在还没去柬埔寨。
一切还有回头路。
再怎么着,也该是他把别人送去柬埔寨端盘子。
下一秒,他又摸索自己的西服西裤口袋,最后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最新款的某华商务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略有些美颜的镜头搔首弄姿,从挑染了几抹蓝色的栗色头发,移到明媚俊秀的小脸,最后再左右歪头、上下低头,细细看了并摸了自己的腹肌。
哟,这脸蛋和自己一模一样。
就是身材没自己的好。
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看看那地方……
可不能亏了。
“你在干什么?”
左边传来一声低喝,语气带着三分不爽,似质问,“这是小温的成人礼,你能不能重视一点?”
余麟侧眸看去,是一位约莫有三十岁的梳着大背头的青年,模样倒是好看的,就是眉目阴翳,看着心思深沉,不太阳光。
此刻他愤怒的低吼,又破坏了三分颜值。
这应该就是小说中的主角攻——他的亲哥哥,余麒。
他没搭理,主要是有些莫名其妙。
哪有做哥哥的跟他说“真实”一点的。
他还不够真实么!
他可是余家一顶一真实的人。
不想看见这个横眉冷对的哥哥,余麟转头,见身侧是一位身姿挺拔,长得很是清隽端正的男人,头发短至眉毛,却不显得傻气,倒有几分正气。
没什么印象,余麟试探开口:“臭弟弟?”
这帅哥看着也不像是受啊。
男子诧异,一时间没开口。
手臂被人拍了一下,有点微痛,声音随之而来:“怎么和傅恒说话的,人家比你大。”
啊,是余麒。
听到名字的那一刻,余麟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便伸手拦住对方的肩膀,轻撞:“对不住了,刚刚撞邪了。”
“我叫余麟,你叫傅恒?”
傅恒点点头,轻嗯一声。
“那加个好友,有机会一起吃饭打游戏啊,”余麟掏出手机,自来熟地跳转到微/信好友界面,导出二维码。
见傅恒没动作,又问了一句:“我扫你?”
“我扫你吧。”傅恒掏出手机,扫描,很快,界面便滴地跳转到对方的主界面。
他的昵称很简单,就是一条鱼的图像。
点击添加。
余麟这会也加上了对方,但他正忙着改自己的头像、昵称和个性签名。
等改好后,又给傅恒发了句[我是余麟]的招呼词,便将手机放进口袋。
傅恒看着列表里,头像是Q版财神爷,昵称叫[又菜又多余],个性签名是[谁要去柬埔寨那个鬼地方端盘子啊]的新鲜出炉的好友,一时陷入了沉默。
出于某种别样的心思,他在填写备注时没有删掉对方的昵称,只在他昵称前加上了[余麟]两个字。
那边余麒见傅恒同自己弟弟加了好友,还略有些诧异。
虽说这傅恒家世一般,家里做包工头出身,赚了些快钱,但他自个儿能力确实不错,现在组建的游戏公司市值百亿,近一年出的几款小程序游戏牢牢占据榜单前十,一天的流水初步估计都有三五千万。
已经成为了江城年轻才俊里的热门人选。
每次都能听到自家老爸夸赞他的声音。
就是他这人有点不好相处。
听朋友说他有点阴阳怪气,脾气阴晴不定,还会在朋友圈公开骂人。
而且他上一个“好朋友”,貌似还被他送进了牢里喝茶。
估计没有三五年是出不来的。
所以他和傅恒也只是点头之交。
不交好,也不得罪。
看这个傻弟弟跟对方加了好友,余麒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还是没做声。
没等两分钟,就有八位身穿黑白马甲的侍应生从宴厅后面推了近三米高的蛋糕出来。
余麟打着哈欠,囫囵地听了主持人的暖场话语,又见到了约莫是原身爸妈的中年男女上去说些官方的话,最后才等到一位栗色卷发、身穿云朵白西装的俊秀男人,拿起话筒发表着感言:
“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我的18岁成人礼……最后,祝各位前辈们身体康健、万事顺遂……祝哥哥姐姐们乘风破浪……天天开心、不要太累太辛苦……”
噢,这就是主角受了。
还挺帅。
就是说的话……
余麟越听越不对劲,左右瞧瞧,见余麒正一脸认真,便向右侧微微倾身,小声问:“他说我们残废,是个拖累?”
不至于吧!
傅恒一脸惊讶,但瞧着对方的神色很认真很迷茫,小脸都皱成了一团,便好心低声解释:“没有,他在说些祝福的话。”
"噢。"余麟似懂非懂,扯唇笑了,“谢了,多吃点哈!”
傅恒:“……好、好的。”
虽然叫着让别人多吃点,但余麟只浅吃了两块牛肉和一小块荷花糕,就端着杯柠檬水,满宴会厅地阴暗闲逛。
那本小说里的内容实在有些疯癫,创到他了,他要多见见更真实的人,了解更真实的世界。
没晃悠两步呢,就被正春风得意,和合作伙伴们交谈的余父余母给叫住。
“小麟,过来,这是你张叔叔,刚从港城那边回来。”
“张叔好。”余麟转个身,露出纯良的微笑,“这位叔叔,略有些眼熟。”
“这孩子,”余父含笑地轻锤了他的肩膀,“就会说些胡话。”
“你张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余麟喝口柠檬水压压惊,瞥到张叔的慈爱目光,朝他又笑了笑。
还真别说,他要是记得,那可以去参加最强大脑了。
“这是我二儿子余麟,刚从Q大经管院系毕业,让他去公司,他不干,非得自己创业。说要搞些年轻人喜欢的玩意儿。”
余父又提点两句:“你张叔白手起家,房地产、影视娱乐都有涉及,你要是有想法,可以请教你张叔。”
听到影视娱乐,余麟眼睛一亮。
张叔性子温和,也乐意多说几句:“小麟对娱乐圈感兴趣?”
“有一点。加个好友吧张叔!”
他倒不是对娱乐圈感兴趣,但是他对那些疯癫的小说很感兴趣!
万一真的有哪个大手写过这方面的内容呢?
都说艺术来源于现实,他多掌握一点总没错吧!
和张叔告别后,余麟又端着酒杯继续阴暗闲逛,听到感兴趣的内容就驻足,在对方看过来时顺势交谈:
“噢噢……对……你真厉害……”
“加个好友吧!”
一晚上下来,等宴会结束时,余麟的列表里又新增了近二十多位好友。
他满足地瘫在沙发上,等察觉到有阴影时,才抬眸:是主角受余温。
“二哥,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加好友?”
他想跟二哥聊聊天,都没有机会。
余麟瞬间露出沧桑的微笑:“你不懂。”
原书里对余温的具体感情分界线并没有理的很清晰。
他只知道余温对自己是纯正的兄弟情,对余麒就不知道了。
但余温大学毕业正式进入余氏集团成为余麒的助理后,会在日常工作中被霸道又极具责任心的余麒吸引,开始滋生了连他本人都未曾察觉到的在意与慌张。
两人在几乎24小时相处中逐渐理清自己的情感,开始怀疑、后悔却又牢牢被吸引缠绕,最终你追我逃、相爱相杀。
现在余温才刚满18岁,九月份才开始读大二呢,故事还未进展到那一步,余麟对余温也没有别的成见。
他弯腰拿过抱枕揪了揪:“我只是不想去柬埔寨端盘子罢了。”
余温:“哈?为什么要去柬埔寨端盘子?”
那里工资也不高呀。
余麟没有说话,继续瘫倒在沙发上,像一条晒干水分的咸鱼:
“生日快乐啊。”
“礼物在你房间里。”
“忘记跟你说了。”
余温笑眯了眼,心满意足:“谢谢二哥!”

晚上余麟又特意在脑海里顺了一遍那本疯癫的小说《豪权》,说实话,怎么也没法将如今温和有礼却又熠熠生辉的余温,与故事最后平静如白开水仿佛没有脾气的余温相对比。
感情真令人难懂。
不过也奇怪,他居然对这里隐隐有些熟悉感,喊爸喊妈也完全没有那股子别扭的情绪。
难道他是个随便认爹认娘的人?
“咕噜——”
晚宴吃的不多,那点食物早消化完了。
余麟穿着个单薄的睡衣,趿拉着拖鞋下楼去寻觅些吃的。
余家庄园有主宅一栋+副宅三栋,家里的旁亲及佣人都多分散在三栋副宅里,主宅则住着余家五口人:余父、余母、余麒、余麟以及余温。
余父余母住二楼,余麒一人独占三楼,余麟和余温都住在四楼,一个东边一个西边,中间刚好有个大的走道隔着。
因为离得近,所以小说里的余麟总能撞见大哥和养弟的一些亲密拥抱呀、交谈呀,他觉得这是不对的,兄弟怎么能在一起?他接受不了,更觉得父母无法接受,便想尽办法也要拆散两人。
倒把自己折了进去。
“二哥,你出去吗?”
余麟刚下楼梯,便听到西边房门打开,下意识回了一句:“除夕?除夕还没到吧?”
两人面面相觑。
余温捂着肚子走近:“二哥,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余麟看着他唇色泛白的模样,吓了一跳,立马将楼梯灯全摁开,快走两步扶着他的肩膀:“吃坏肚子了吗?别怕啊,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的!”
这吵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一屋子的人。
余父余母本来睡眠就浅,余麒也正在工作,闻言立马披着个衣服,急匆匆地出来:
余父:“没事,我联系了中心医院的主任,他们已经等候着了。”
“小麒小麟,快开车送小温去中心医院。”
余麟开着车,后座余麒揽着余温,一路轻声安慰着。
等到了医院一检查:好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做手术。
余父余母紧跟着赶了过来,利索地签了字。
医护人员立刻安排余温换上了住院服,半小时不到,余温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家四口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条沙发上,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默默等待。
没一会儿,余麒就坐得不耐烦,站起来背着手,开始左走走、右走走,时而长叹,时而驻足等待。
“小温不会有事吧?”余麒放不下心来,整个人心烦意乱的,总回想起捂着肚子疼到冒冷汗却不吱声的余温。
再一转头,见弟弟正打了个哈欠,便忍不住将矛头对准他:“小温还在手术,你怎么丝毫不担心还想睡觉?”
余麟:“……”
你没事吧?
他坦然地又打了个哈欠,睡意惺忪:“打哈欠这种事是我能控制的吗?”
“再说了,你怎么会把打哈欠和不担心划等号,这两者并不冲突吧!”
余麒正准备辩驳,结果转头就没能控制住,跟着打了个哈欠。
两人大眼对小眼。
余麟撇撇嘴,轻耸肩膀:“你瞧。”
余麒张嘴,又要吱声……
“好了好了消停点,你们两兄弟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从小就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
余母揉揉眉尖,也是纳闷:她这两孩子只有在对着小温的时候,那语气才能稍微软和一些。
这暴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她明明是很和善的一个人嘛!
她转头,老公好脾气地笑了笑,伸手揽住她肩膀:“别担心,小手术。”
“哎——”
余家人再次长叹一口气。
“正在手术中”灯灭,余麟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牢牢地堵在手术室外面。
外科主任从手术室出来,瞧着他们这模样没忍住笑了笑:“就是个小手术,不必这样,你们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余麟问:“小温怎么样了?”
可怜的娃,成人礼还没过完呢,就遭了这一罪。
“挺好的,半个小时后就能醒。刚醒有点头晕、恶心都是正常情况。”
身后两名护士全副武装地推着手术床出来,往VIP诊室去。余麒余麟紧跟上去,余父余母则留下和外科主任简单聊了聊。
半小时后,意识逐渐清醒的余温得知自己阑尾炎发作,刚切掉了阑尾,一向冷静的他都没忍住羞赧,默默将被子拉直盖住自己的脸。
余麟安慰他:“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余温又默默将被子拉低,眼神好奇。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长大成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长大成人,总会失去些什么,比如头发……
余麟一脸感慨:“往好处想想,好歹不是痔疮手术呢。”
不然那也忒丢人了。
余温、余麒:“……”
喂!你不要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惊悚的事好吧!
“今晚我陪床吧。”想起一些哥哥弟弟你追我赶暧暧昧昧的那些故事,余麟势必要将苗头堵死。
不然这夜里陪床……谁知道余麒这狗东西会不会滋生一些不好的阴暗心理。
他钮祜禄·恶毒炮灰·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余麒不爽:“为什么是你陪床?”
余麟冷哼:“你记住!”
余麒:“???”
余麟:“别管记住什么!你就记住!”
余麒:“……你有病吧?”
余温捂住肚子抽抽地笑了起来。
余麟抢先一步躺在陪护小床上,理直气壮:“你和小温之间隔了整整十岁!三岁一代沟,你们之间的沟壑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我陪床,起码我和小温有话聊。”
余麒气死:“你们能聊什么?”
虽然他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懂事冷静,但每每,都会因为亲弟的一句话,气到跳脚。
“聊你作为社畜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的事情咯,”余麟对手指,“也不知道发际线有没有后移。”
余温默默咬住被角无声地笑了起来,目光温和又憧憬。
成功气走余麒,送走余父余母后,余麟捂着肚子叹了一口气。
“二哥,怎么啦?”
余麟目光深沉:“对不住了。”
余温:“嗯?”
三十分钟后,余温面无表情地躺在病床上,感受着麻药消失后右下腹处的丝丝抽痛,嗅着病房内那萦绕不绝的烧烤香,咽了咽口水。
想想也知道,他最近只能吃清淡的流食。
二哥实在是太过分了!
余麟一边撸串一边用余光瞧余温的动静,良久询问:“小温,你成年了。咱们聊点成年人的话题吧?”
余温右偏头,用鼻音嗯了一声:“什么话题?”
“你有喜欢的对象吗?”
余温沉默。
“不会有了吧?”
余麟拿着烤串上前,观察他的神情:“谁啊?帅不帅?有没有八块腹肌?是不是传说中的龙傲天……”
余温眉头缓慢皱起,一脸诧异与不可置信:“……二哥,你在说什么?”
“我、我喜欢女生啊……”
“哈?”
余麟差点没把签子插到自己嘴里去。
“你等等,让我缓缓!”
两人惊觉自己好像发现了对方的一些秘密。
相互沉默良久,余温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二哥,你……你出柜啊?”
他读书的时候,也曾听博览群书的女同学隐约提起过一些。
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余麟只能咽下这苦水,他哽咽:“真TM畜生啊!”
特指余麒。
直男也敢招惹。
一夜无眠。
清早余麟瞪着双眼,睡眼惺忪地坐在床头。再抬眸一看,见余温也是一脸憔悴没休息好的模样。
造孽啊!
余麟挤出笑脸:“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余温诚实回答:“二哥不也是吗?”
他又说:“二哥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保守什么秘密?”
余麒提着厨娘做的汤进病房,“说什么呢?”
余温一梗,下意识地看向余麟。
余麟四下转头:“什么包子?哪里有包子?”
“蜂蜜包?”
余温长呼一口气。
余麒咬牙切齿:“我看你是真饿了。”
毕竟是小手术,再加上年轻人修复能力强,余温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就忍不住要出院。
当天余家人全员出动,还特意定了包厢,一起庆祝余温的出院与康复。
出门时余麟有些磨蹭,捂住右眼若有所思。
“怎么了?”
余温好奇询问。
“左眼跳财,右眼跳……”余麟沉思片刻,“右眼跳……”
他掏出手机,百度“右眼疯狂跳动”是怎么回事,等看到结果的那一刻,终于放松下来:
“原来是脑部肿瘤压迫面部神经啊,嗨,多大点事。”
“我还以为右眼跳灾、不宜出行呢。”
“走走走,出去吃饭。”
余温:“……”

“二哥,怎么了?”
或许是有了需要他保密的关于二哥性取向的秘密,余温开始变得格外关注二哥的动态。
余麟摆摆手:“没事,每日emo,习惯就好。”
“小温,别理他,他就是混日子混得不好意思了!”余麒插刀。
说什么真男人不去继承家业,自己要出去创业,但这都毕业三个月了,还一点创业的影子都没见着。
也不去公司上班。
一问就说在思考。
呵!当他自己是思想者啊!
余麟双手插兜,走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对耳边的恶言恶语,他决定重拳出击:“哼,你懂什么,真男人从不惧怕混日子!”
“我已经有了想法,就差一步。”
余麒怼回去:“差什么?天降横财五百亿么?”
余麟蓦地转头看向他,眼睛亮亮:“五百亿?”
他沉思:“也不是不可以,这种绝无仅有的机会也被我碰见,那买张彩票中个三五千万应该不过分吧。”
“神经!”
余麒怒骂,越过他大跨步往前走去。
余父余母由着他们吵闹,这一幕十几年了,都这个套路,早习惯了!
溪山茶馆满堂春包厢内,余家几口人一一落座。
余温照例坐在余麟余麒两兄弟中间。
考虑到余温刚出院,所以绝大部分饭菜都较为滋补清淡。
偏偏余家三兄弟,都比较嗜辣。
余麟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他无辣不欢,这清淡的食物真的难以下咽。
借机整理仪容仪表,他跑去外面嗦点辣东西填填肚子。
大家心知肚明,也没有拆穿。
余麟欢快地出去,刚经过两个大开着的包厢,无意中探头一看,就瞧见他铁哥们——刚加了好友的傅恒,正坐在主位上。
盖于他们不掩门,那股子喷香辛辣的味道全吸进余麟鼻子里。
垂涎欲滴!
垂涎欲滴!!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炽热,包厢里的傅恒陡然抬眸,两人目光对视。
傅恒张嘴好像说了句什么,但余麟听得不是很清楚,便敲敲门,在他们默许的态度中走了进去,随意一瞧——应该是商业聚餐吧,这圆桌上还坐着几个穿西装打领带,一看就社畜气息十足的男男女女。
瞧瞧,眼里都没光了。
位置没坐满,傅恒左边还有个空位。
余麟自然落座,倾身:“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傅恒把话憋到嘴边,摇摇头:“没什么。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不是,我和家里人一起过来的。”余麟拿过一边的空碗筷,夹向他一直很爱的辣子鸡,吃进嘴里,心满意足。
坐这里的人多精啊,多多少少都见过余家三兄弟,听过他们的传闻。
便有人旁击侧敲地问:“余二少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余麟想起那清淡的饮食,表情透露着三分不喜,不想多说:“出来透透气!”
场上的人隐晦地对了个眼神,一脸满足:
——都说余家三兄弟不和!传闻果然是真的!
也是,家里两孩子都难免打架争家产,更何况他们家可有三个,虽说还有一个是养子,但只看前些天余温的成人礼,也知道余家对他的重视态度。
本以为余麟毕业后会进公司和他哥哥斗起来,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直没去。
这让外界吃瓜群众难免心痒痒——他们的关系到底怎么个事啊。
但如今一看——哟,一家人出来吃饭都憋不住,要出来透透气,嘿,那气氛肯定别说!
说不定往里丢根火柴,都能引爆二战。
吃了个半饱,余麟看了眼时间,跟傅恒说了声又急匆匆地回到了满堂春。
他一走,身后的人议论纷纷:
“余二少也不容易啊。”
“是啊,现在明显小余总和余三少关系更近一点。”
“豪门呐,身不由己哟!”
傅恒听着他们的议论,虽然觉得余麟的行为确实有些歧义,前些天宴会时他与余麒余温确实不和……但他仍觉得哪里怪怪的。
总觉得这三兄弟比他想象中的要亲密一些。
不会是他们搞的什么障眼法吧!
近期沉迷于《孙子兵法》的傅恒忍不住脑子打结,各种阴谋论能把江城缠绕三圈。
余麟仔细擦干净嘴巴,满面春风地进了包厢,一进去发现家里人居然还在吃!
他诧异又失落,探头看桌上的菜:居然跟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
他都离开小二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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