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by橘猫果果
橘猫果果  发于:2024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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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两夫妻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色:“那真是太好了!”
禾晔再次提醒:“暂时保密。”
两人齐声应道:“嗯嗯,我们记住了。”
随后中年女人又对周围坐着的十几人叮嘱一句:“大家都先别跟茜茜说啊。”
十几人同时点头,出声保证说不会外传。
正当七叔七婶两人心满意足地准备坐下时,禾晔再次开口:“还有一个事情恭喜你们。”
七叔面露疑惑:“什么事儿?”
禾晔说道:“你家即将增添一个新生儿。”
七叔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禾晔解释:“你们家儿媳怀孕了。”
“啊!”刚坐下的中年女人又弹了起来,满脸激动道:“真的假的?”
七叔赶紧说道:“快,你去给儿子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欸,好好好!”
中年女人一边掏手机拨打电话一边急慌慌地朝旁边走。
等人走远了,他们这边也都小声议论起来。
“这人看着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算命算这么准吗?”
“这谁知道呢,老七家的小女儿明年才高考呢,要想知道这卦准不准,也要等明年了。”
“说起来老七家的儿子结婚也有五六年了,一直没动静,怎么就这么巧,一算命给算出怀孕了?”
“这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老七媳妇这几年一直在找怀孕的偏方,估计是有点……”
后面的话大家没敢再聊下去,毕竟七叔的人还在这儿坐着呢。
禾晔没兴趣参与这种家长里短的话题,也不想跟这群人大眼瞪小眼,便低着头看手机,大概等了三四分钟,去旁边打电话的老七媳妇回来了,激动地说道:“真的真的,是真的!”
“范玫真的怀上了,说是才怀孕七周,前几天刚查出来的,本打算三个月后再告诉我们呢。”
得知要抱孙子孙女的老两口高兴的合不拢嘴,不停地夸赞禾晔厉害,有真本事。
这么一弄,原本坐在旁边看戏的其他人也都生出了算一卦的心思。
得知禾晔算得准,也就不觉得200卦金贵了,纷纷上前说道。
“禾大师,麻烦你帮我算一卦呗。”
“我也想算一卦”
“禾大师能不能给我算算财运呀。”
“禾大师我先说的,要不你先帮我算吧。”
禾晔在这些争抢的人中,挑出一人,询问对方想算什么?
二卦结束,大家再次争抢,禾晔只好再选一个人。
第三卦再结束,对于那些还想卜卦的人,他拒绝道:“抱歉,今日的三卦结束了。”
争抢了两次都没争抢上的老四媳妇满脸谄笑道:“禾大师,你看你给他们都算了,能不能宽容宽容,帮我也算一卦?”
禾晔语气坚定:“规矩不能破。”
其实刚刚他是故意不点她的,下午她走时骂骂咧咧说的那些话,以及刚刚她老公说的那些话,禾晔全都记得。
中年女人不死心:“禾老板,要说找你算卦,我可比他们都早,下午吃过饭我就来找过你算卦,你忘了。”
没等禾晔开口,旁边的牧夕璟就接过话头,冷声道:“当然记得,嫌弃我们卦金200太贵,非要讨价还价说20,我们不肯,你走的时候嘴里一直骂骂咧咧地,被你说了那么多难听话,怎么可能忘了。”
老四媳妇:“……”
正好冯永望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语气变得严肃:“四婶,你对禾老板说什么难听话了?”
老四媳妇被大家盯着显得有点难为情,支支吾吾道:“也没说什么,就是抱怨了两句卦金有点贵。”
冯永望生气地皱起眉头,刚想张嘴训斥几句,但随即想到这是长辈,又硬生生给忍了回去,转头去给禾晔道歉:“对不起禾老板,我四婶就是嘴上不饶人,但没什么坏心眼,您别跟她计较行嘛。”
禾晔摇头表示没事。
可旁边的人都不由地出声指责,他们都是同辈份,训斥两句也没什么,只是冯永望听着,神情依旧难看,眸中多了几分担忧。
禾晔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老话常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风水先生,不然到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禾晔若想计较,在他们冯家祖坟上稍微动点手脚,就够他们狠狠喝一壶的。
他走到冯永望跟前,低声与他说了句:“放心,我不屑做那些缺德事。”
说完,他绕过男人,朝着正屋门口走去,同时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冯永望瞅着他纤瘦挺拔地背影,暗松口气,提起地上自己买回来的东西跟了上去。
冯家十几口人浩浩荡荡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停在了正屋门前的位置。
禾晔站在中间,淡淡开口:“小孩、孕妇、生病体弱者进屋回避。”
十几人互相转头查看,最后让几个女人、三个男人进了屋子。
禾晔又说:“不想见,或者害怕见老爷子的人,也进屋去。”
这次倒是没人动。
禾晔继续说道:“属相为龙、虎的人,进屋避让。”
又有四个人进了房间,最后院子里只剩下老爷子的六个子女,以及冯永望这个长孙。
“去把大门关上,不要锁,虚掩着留条缝,再把准备好的桌案、香炉搬过来。”
禾晔一边吩咐着,一边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背包打开。
等人搬来了桌案,他从包里面拿出黄纸、毛笔、以及朱砂墨,直接现场画了几张招魂符,然后说道:“为了避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哄骗你们,我可以为你们之中的一个人开阴阳眼,让他见一见老爷子,但有一点,不能大声惊叫,以免吓到老爷子的鬼魂。”
冯永望说:“我来吧,我爸和叔叔他们年纪大了,情绪不能太激动,以免……”
禾晔拒绝:“你不行,身上的阳气太重。”
他抬起头在几个中年男人身上扫视一圈,随后指向一人:“你来吧。”
“我……我不行啊。”那中年人赶忙推辞。
冯永望见禾老板指名点姓让他来,便也跟着上前规劝:“四叔,禾老板点了你,说明你合适。”
中年男人连连摆手:“我不行!”
牧夕璟忽然出声:“你是在害怕吗?”
“虽然老爷子去世了,但那也是你亲爹,又不会害你,你怕什么呢?”
“我……”被叫四叔的中年男人噎住。
虽然是亲爹,但他也是真的害怕,只是当着其他兄弟姐妹面,他不好直接承认。
牧夕璟继续询问:“老爷子的魂魄与生前的模样应该没什么太大区别,要是这样你都害怕,是不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胡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亏心事!”
冯永望的四叔瞬间沉了脸,刚想再回怼两句,立马被冯永望给拦下,拉到旁边小声说了几句,让刚准备发怒的四叔熄了火气,紧绷着脸,神情难看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禾晔朝牧夕璟睨了眼,正好与对方的视线撞上,从对方眸底捕捉到了半分挑衅得逞的狡黠,但在察觉到禾晔的视线后,他的笑意才稍微收敛几分。
禾晔的唇角也不动声色地微微扬了扬,继续低头写下老爷子的生辰八字,让人关了院子里照明的灯。
周围瞬间陷入昏暗,只能通过窗户的光亮隐约看清四周。
禾晔走到冯永望的四叔面前,默念咒语的同时,手指点在了他眼睛周围的几个穴位上,最后道了一句:“开。”
四叔立即感觉到眼睛传来一股温热酸胀的感觉,但看向四周时,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区别。
禾晔转身回到桌案后,点燃香火、引魂灯、口中默念咒语,同时将老爷子的生辰八字、引魂符同时点燃。
之后的一分钟,周围陷入寂静,留下的九人中,除了禾晔、牧夕璟,其他七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不停地打量四周,脸上都带着忐忑之色。
树上的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就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周围还是没什么动静。
旁边有人按捺不住地小声询问:“禾老板,来了吗?”
禾晔神色镇定,冷冷道:“马上就来了。”
说完这话不到半分钟,虚掩的大门响起一道有节奏的啪啪啪啪敲击声。
这道声音很轻,就像是树叶被风吹打在门上。
禾晔提高声音,回应道:“门没锁,进来吧。”
“吱呀——”
话音刚落,大门被慢慢推开。
门外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第41章
院子里站着的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门方向,可是除了黑,什么也没看到。
只有四叔突然猛抽一口凉气,无意识地后退半步,手不自觉地攥住身边人的胳膊,寻求安全感。
被攥住的七叔小声询问:“怎么了,四哥。”
四叔咽了咽口水,结巴着吐出两个字:“咱……咱爸。”
七叔闻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一旁的二姐闻言,小声询问:“老四,你真看见咱爸了?”
四叔用力的点点头:“看见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应了声:“欸,爸。”
“嗯嗯。”四叔的声音突然哽咽:“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也想你了。”
“我妈身体挺好的。”
旁边几个人都一脸吃惊地望着自家老四跟空气说话,可这对话有来有往地架势,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桌案后的禾晔开了阴阳眼,能看到老爷子,自然不觉得这对话有什么奇怪。
可能是刚刚老四后退一步的动作,让老爷子有所察觉,他试探着叫了声:“老四?”
老四应声,老爷子十分诧异:“你真能看见我?”
老四点头,说能看见。
老爷子听完直接哭了:“老四,我想你们呐。”
然后就有了上面的一番对话,禾晔看了眼香火,出声提醒:“直接说正事。”
普通人见鬼太长时间,总是不好的,而且与亲人接触太久会让老爷子留恋阳间,不舍得下地府投胎。
四叔被这么一提醒,才赶忙收敛情绪,问:“爸,你的坟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道:“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觉浑身疼的厉害。”
四叔问:“是这样的,这位禾大师今天去地里看了风水,说你埋的那块地方风水好,可以旺子孙后代,我们就商量着要不要给你迁坟,还是说只打开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兄妹几个拿不定主意,禾大师说可以请来问问你的意见。”
老爷子声音苍老低沉,思索许久,长叹口气,说道:“既然是块旺地,那就不迁了吧。”
他一个死人,没那么多讲究,总不能因为自己去牵连到族人后世。
老四连忙应好,对旁边几个满脸茫然的兄弟姐妹说道:“咱爸说既然是块旺地,那就不用迁了。”
二姐不赞同道:“不迁坟,那咱爸怎么办?”
老四解释道:“咱不迁坟,但可以开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非要迁走。”
三叔:“我赞同四弟的话。”
二姐还想再开口反驳,但被旁边不说话的五妹拉住,示意她别再说话了。
兄弟几个都希望祖坟风水好,她们虽然是为了父亲好,可现在也只能算是一个外人。
禾晔见气氛安静下来,出声询问:“商量好了吗?”
几个人点头:“嗯,好了。”
禾晔便从冯永望提来的袋子里拿出几张黄纸以及一堆金元宝丢入旁边的铁盆中,一边点燃一边低声道了句:“老爷子一路走好。”
黄纸燃烧的很快,一阵微寒的阴风吹过来。
老爷子冲着几个儿女摆摆手,不舍道:“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七、永望你们都好好的,照顾好你妈,我走了。”
老四听到这句告别的话,情绪瞬间绷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哭着叫了声:“爸!”
他这一跪,其他六个人也都跟着下跪,低声抽噎起来。
禾晔蹲在铁盆前,看着老爷子消失的背影,问跪在地上的七人:“是今晚开棺,还是四天后的清早?”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二姐就直接站起来抢话道:“今晚就开,多一天我老爹就多受一天的罪。”
老大也跟着站起来,附和道:“今晚吧。”
几个人做好决定,也就开始行动了。
拿东西、搬桌子、将下午通知好邻居朋友叫过来帮忙,一番折腾后,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朝坟地过去。
走到一半时,身后传来叫喊,回头就看到二姐、五姐搀扶着老太太朝他们追过来。
几个儿子赶忙上前:“妈,你怎么跟过来了?”
老太太哽咽道:“我想跟着去看看你爸。”
四叔不放心道:“这大晚上的,你身体又弱,万一冲撞了什么……”
老太太肯定道:“你爸不会害我的。”
四叔道:“我不是说我爸,我是担心……”
禾晔出声劝道道:“老太太想看看,就跟着吧。”
有他在,那些东西不敢靠近。
晚上的地里并不安静,各种蝉鸣虫叫,马上到了月底,天上的月亮只剩下一个弯弯地小月牙,如果不是去挖坟,在这种夜景里遛弯,倒是挺惬意的。
很快,他们到了地里,禾晔指挥着他们架好节能灯照明,摆好供桌、贡品、燃香烧纸,跪拜磕头,告知逝者迁坟原因,祈求先祖庇佑……
禾晔在旁边则诵念《安土地咒》《启土地咒》《破土咒》
等这一系列事情做完,由逝者的长子铲下第一锹,然后开始动土。
今晚过来的男人们,除了老爷子的儿女,其他人都是看过属相以及八字的,倒是没什么太大问题。
十几个人挖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挖好了。
禾晔在东南西北四个角都放了一枚铜钱镇着,随后让人开棺。
虽然棺材的四周都弄了草木灰,可棺材里面依旧非常潮湿,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草木灰的都已经湿的发黑。
老爷子的子女跪在旁边低声抽泣,其他人则带上红手套、红纸、红布进行抬尸。
将上面一层草木灰去除,露出盖在尸体上的银被子,尸体下面铺着一层金被子,八个人一人抬着一角,但这金银被毕竟埋在地下两年时间,避免它突然烂掉,中间特意有四个人用一块新的红布托着。
八个人齐心协力把裹着尸体放在了铺好的凉席上。
大晚上看尸体,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胆量,禾晔便让大家去旁边抽根烟歇息一会儿。
等一群男人走远了,禾晔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个子女,询问:“你们几个人谁胆子比较大?”
其中扶着老太太的二姐立即站出来:“我。”
禾晔直接否决:“你不行。”
刚刚招魂前,他特意问了几个人的八字,这位二姐的八字一般,再加上女性本就属阴,虽然是她爸的尸体,但也要避讳一些。
禾晔偏头,看向四叔,对方有所察觉连连摆手:“我不行,我真的胆小,看完之后就别想再睡觉了!”
刚才招魂,给他开了阴阳眼,在看到去世的老爷子的鬼魂时,他就吓了一大跳。
幸好老爷子的模样与跟前没什么太大变化,所以他还能稳住,可这埋地里两年的尸体不一样,就算知道那是他亲爹,他也做不到坦然面对。
这时老七开口:“禾大师,我来吧。”
老大也说:“我也留下。”
禾晔看他俩的阳气还算旺盛,便点头道:“那其他人先撤开吧。”
老太太本想留下,但被子女强行搀扶走了,毕竟她那么大年纪,受不得半点刺激,万一看到什么恐怖场面……
大家全都撤到了远处,只留下禾晔四人。
禾晔偏头看向站在旁边没动的牧夕璟,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也撤开。
牧夕璟摇头表示:“我没事。”
禾晔提醒:“可能会很恐怖。”
牧夕璟点头:“好。”
禾晔:“……”
既然对方坚持,他也就懒得再劝。
他让老大、老七站在两三米开外看着,自己则从桌案上拿起胶皮手套带上,套了两层,蹲到凉席边,伸手去掀老爷子身上的银被子。
然而,他刚掀开一角,就发现银被子破了,里面原本雪白的棉花被草木灰浸染成了黑色。
禾晔蹙起眉头,将银被子掀开,结果看到老爷子的脚踝处,缠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黑蛇。
蛇头隐匿进了裤管里,尾巴缠在尸体的脚踝处,而老爷子脚上的袜子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特别是脚踝的位置,竟然挂着几块惨白的碎肉。
牧夕璟站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那条半截蛇身,他下意识地将禾晔拉开。
“小心!”
站在两三米外的老大、老七闻言,赶忙询问:“怎么了?”
牧夕璟答道:“老爷子的尸体上有蛇。”
“啊,蛇?”老大惊慌道:“好端端地,我爸身上怎么会有蛇呢?”
两个中年人说着就要走过来,被禾晔阻拦:“先别过来。”
他走到旁边,找了根一米多长的棍,顺着掀开的一角,将银被子从下往上,掀到了老爷子胸前,结果就看到老爷子的寿衣被撕的破烂不堪,腹部、大根、小腿上全都缠着蛇,其中一条足有婴儿手臂粗,上半身盘在腹部,尾巴却缠在老爷子的大腿上,这长度少说也有两三米长。
其他的蛇虽没这条大,却数量极多。
禾晔会捉鬼,也能看腐烂的尸体,却不懂如何抓蛇。
特别是几米长的大蛇,他连见都没见过。
禾晔没有用棍子去惊扰他们,往后撤了半步,对那老大、老七说:“老爷子身上有几十条蛇,应该是被当蛇窝了。”
两人都是一惊,顾不得害怕忌讳,朝老爷子的尸体上看去,确实看到尸体上有不少东西在扭动。
“爸!”
两个人直接心疼哭了。
老大一边哭一边询问:“禾大师,这可怎么办呐?”
禾晔:“只能将其驱赶走。”
老七气愤道:“不行,它们啃咬了我爸的尸体,不能就这么放它们走,我要打死它们!”
禾晔面露为难:“可我不会抓蛇,你们村子里有会抓蛇的人吗?”
老大接话道:“就算有会抓蛇的人,也不敢在我爸尸体上抓呀。”
远处的人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纷纷凑过来,询问:“怎么了?”
老大对众人道:“有蛇在我爸尸体上做了窝。”
“什么!”老太太听到这话险些晕过去,被眼疾手快地二姐、五姐给扶住。
估计大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不知所措,纷纷询问:“这,这可怎么办?”
老七询问:“兄弟们,你们有谁会抓蛇吗?”
人群蓦地陷入沉默。
在人的尸体上抓蛇,这简直是一件闻所未闻的事情。
老七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赶忙道:“你们放心,我爸不会责怪的。”
依旧没人应声。
这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不如这样,我先将蛇从尸体上驱赶,你们拿铁锹拍打,打死了就给老爷子陪葬,跑掉的只能算它们幸运,毕竟要保证各位的安全,不能因为意气用事,造成咬伤。”
牧夕璟的话让老七有了一些理智。
的确,大家都是来帮忙的,要是为了帮他们出气被蛇咬伤,那就麻烦大了。
一听用铁锹打蛇,大家倒是没犹豫,一个个拿起铁锹严阵以待地分站四周。
牧夕璟把禾晔拉到旁边,叮嘱道:“你离远一些,注意安全。”
随后从他手中拿过木棍,走到凉席前,将那些蛇赶开。
十几条蛇被惊动,四处逃串,结果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一铁锹拍晕过去,再一铁锹,小蛇一命呜呼。
那条最大的蛇比较难收拾,三四个人追着一下一下地拍,最后它也没能逃走。
这一番闹腾后,将十几条蛇丢在成一堆,打电话让家里人送来汽油,将其点燃,烧成黑炭。
至于老爷子被咬的不成样子的尸体,禾晔帮其进行了整理遗容,把尸体上的老鼠毛发给清理掉,尽可能地整理好老爷子身上的寿衣,把金被子给盖回去。
之后,禾晔又跳进棺材里,查看蛇能爬进来的原因,最后在棺材底部找到了一个缺口,用东西给死死堵上,让人把老爷子的尸体重新放回棺材里。
这次,禾晔没让他们再往里面铺草木灰,只说一句:“顺其自然吧。”
没有草木灰的干预,尸体很快就会腐化,腐化之后,也就不用担心再被蛇鼠惦记。
等坟土重新填回去,已经是凌晨时分。
大家给老爷子烧了纸,就搬着桌子往回走。
禾晔特意叮嘱他们,走的时候不要回头,只管埋头往前走,等到了前面路口,拿出准备好的衣服、鞋子换上,刚刚起坟时穿的衣服、鞋子,当场烧掉。
而他和牧夕璟走在队伍最后面,帮他们断后。
大家有条不紊地照做,直到回了冯家院子,有人凑过来,不放心地询问:“禾大师,刚才那条蛇那么大,是不是有灵性了,我们就这么给打死了,真没事吗?”
禾晔道:“没事。”
是它们先惊扰老爷子在先,若是真的有灵性,还敢这么干,那更是它们的错。
他们走之前,禾晔各自送了张驱邪符,并叮嘱他们这几日多晒晒太阳,增加阳气。
冯永望则给他们一人包了个红包,说去去晦气。
人走后,冯家坐在一起聊晚上开棺的事情,留在家里的儿媳、女儿们一听说老爷子身上爬了蛇,都忍不住哭起来,说老爷子命苦,都没了还不得安生。
禾晔没有安慰她们,只等她们情绪稳定了,才出声叮嘱:“这一段时间你们记得把河岸上的草给清理干净,如果允许的话,可以点一把火,驱赶一下那些蛇虫鼠蚁。”
冯家人连连应好,忙了大半夜,大家开始各自收拾东西,准备洗澡睡觉。
冯永望的妻子淇淇将禾晔、牧夕璟两人带到楼上,客气道:“禾老板,牧助理,县城的酒店距离我们村有十几公里,所以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们在我家留宿一夜了。”
禾晔摆手道:“没事。”
纸扎店的休息间他都睡了,更何况干净整洁的客房。
禾晔这么想着,抬手推开了客房门,结果看到里面一左一右摆放的两张床,神情怔楞。
这人家里怎么摆着酒店标间的样子?
淇淇见他惊讶,开口解释:“我家人口多,特别是过年聚餐,晚上打麻将通宵,亲戚朋友困了累了,就会暂时住在客房,因为人多住不下,所以我们干脆把房间弄成了两张床的标间,今晚我叔、姑都没走,就只剩下这一个房间了。”
禾晔:“哦。”
所以今晚他和牧夕璟要共处一室?

淇淇接下来的话,算是回答了他心中的问题。
“衣柜里有专门给客人准备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如果缺什么东西,你们可以在微信上跟永望说,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
房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禾晔察觉到牧夕璟朝自己投过来的视线,估计是在等他的意思。
禾晔没那么矫情,两个大男人在同一个房间睡一觉,又不能怎么样。
他提着背包朝挨着窗户的那张床走过去,将背包放在了床尾的衣凳上,就朝着衣柜走过去。
牧夕璟看出他的意思,走到另一张床边把背包放了上去。
禾晔打开衣柜,看到下面摆放着几双鞋码不一样的一次性拖鞋,上面挂着两件浴袍,几个衣撑,旁边格子里上下摆放着两个竹筐,里面是洗漱用品,以及干净的毛巾、浴巾。
他拿了洗漱用品,又从背包里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直接进入了浴室洗漱。
十几分钟后,等禾晔再出来,看到牧夕璟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而两张床铺上平展地铺了一层一次性床单、枕套、就连被子都已经套好了一次性被罩。
牧夕璟察觉到他的视线,解释:“这样干净一些。”
禾晔:“谢谢。”
牧夕璟眉眼染笑:“不客气。”
虽然禾晔的性格冷淡,但相处久了就能发现,他是一个随意而安的人,很少因为环境好坏去抱怨,反而是自己,性格一点也不随和,而且龟毛。
牧夕璟见禾晔坐在床上,一边擦头一边拿手机查看消息,并没有要跟自己说话的意思,便放下手机,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去浴室洗漱。
等他出来时,房间里响起熟悉地斗地主音乐。
禾晔正依靠在床头玩的认真,见他洗澡出来,顺手将声音调低。
牧夕璟也倚靠在床头,先拿着自己的手机回复了几条工作消息,之后继续拿起新手机摆弄视频。
禾晔正打着游戏,忽然听见对方手机里传出熟悉的惊呼声:“我爷爷的棺材下葬前封的好好的,怎么会被啃食呢?”
这是前天晚上直播时冯永望说的话,音量不大,但他能听得清。
禾晔:“你们老家下葬有什么习俗吗?”
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冯永望:“嗯,有。”
“我们家的老人去世后……”
“我也不懂,但我们那里一直都这样,延续上百年了。”
“按理草木灰可以防潮,还可以防虫蚁,再加上有棺材封着,我爷爷的尸体怎么会被啃咬呢?”
禾晔:“找个风水师看看吧,实在不行就迁个坟。”
再次听见自己的声音,禾晔忍不住询问:“你在做什么?”
牧夕璟答道:“剪辑视频,吵到你了吗?”
禾晔凝眉:“剪辑视频?”
牧夕璟:“嗯,把你往期直播的视频都剪辑成小视频,对了,我需要登录你的账号上传视频,可以吗?”
禾晔:“……你做什么事情都这么认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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