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by橘猫果果
橘猫果果  发于:2024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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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急躁,口直心快,有才能,见善不欺,逢恶不怕,事有始终,量能宽大,但是不聚财,祖业破败。
可牧夕璟一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模样,哪里像是受过苦?
祖业破败……
禾晔出声询问:“你住哪里?”
牧夕璟:“西山枫林”
S市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禾晔又问:“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牧夕璟:“互联网科技”
禾晔:“生意如何?”
牧夕璟:“还行。”
禾晔:“公司名字。”
牧夕璟:“丰衡”
禾晔“……”
互联网巨头,好意思用还行?
他没再继续往下问,直接说:“你的八字不对。”
牧夕璟挑眉,故作不解道:“怎么不对?”
禾晔:“命格不对。”
牧夕璟直接拿出身份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禾晔瞥了一眼,没再说话。
牧夕璟的命格不对,而且八字很弱,深夜从商玺巷走一圈不可能一点事儿没有。
前面几个助理一个个皆是八字硬的命格,可从店里离开后,不是撞鬼就是一夜噩梦,牧夕璟怎么会是例外?
正当禾晔想不通时,牧夕璟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对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叠好的黄符:“禾老板,你看看这个,这是昨晚你给我的驱邪符,今天早上起来,我看它的颜色不太对。”
符纸已经作废,上面有一些燃烧的痕迹。
禾晔将折叠的符纸展开,发现用红色朱砂墨画的符文已经暗淡下去。
说明牧夕璟并不特殊,他应该是也遇到了脏东西,只是被驱邪符挡了下来。
牧夕璟的视线也落在符纸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仿佛还能感觉到昨晚拿到符纸时,指腹被灼烧的痛感。
禾晔拿着符纸的手抖了下,黄符自动燃起,几乎在眨眼间便燃烧殆尽。
他对旁边男人解释:“昨晚你应该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这符纸帮你挡了一劫。”
“撞上不干净的东西?”牧夕璟诧异道:“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禾晔:“不清楚。”
他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牧夕璟撞鬼时的情形。
不过也有可能是牧夕璟胆子大,不怕鬼的缘故,毕竟不是谁都能独自去椰子奶果皮冻家里破阵的,而且是在明知道那个空房子里放着逝者的骨灰盒的情况下。
牧夕璟从衣服里扯出一根红绳编制的项链,上面串着一个硬币大小的墨玉,说道:“这个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玉石,家人说可以辟邪去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禾晔看了一眼,蹙起眉头,伸手去摸,发现那块墨玉触感冰寒,里面储存着大量阴气。
“你家人说它辟邪?”
牧夕璟点头:“嗯。”
禾晔直言道:“它应该不能辟邪,但会吸食你身边的阴气,估计这也是你昨晚没撞邪的原因吧。”
牧夕璟问:“有会危害嘛?”
禾晔松开墨玉,重新坐好,问:“你不是已经带在身上很久了嘛,之前有感觉到身体不适吗?”
牧夕璟:“没有。”
禾晔:“那应该没什么问题,继续带着吧。”
牧夕璟嗯了声,见对方没有再聊天的兴致,便安静地垂下眼皮,掩去眸底的深意,同时将墨玉塞回T恤里。
其实这墨玉是专门用来吸食他体内阴气的,如果不是它,或许与禾晔第一天见面,对方就能察觉出他身上的不对劲儿。
现在主动拿出来当辟邪的借口,省得以后被禾晔无意间发现,产生怀疑。
之后的两个多小时,牧夕璟没再主动搭话,禾晔玩了会儿手机,靠在椅子上休憩了一会儿。
醒来后,他感觉有点饿,便也没跟牧夕璟客气,把酸奶倒进果盒中,拌着当水果捞吃了。
应该是牧夕璟提前跟那位冯先生联系了,他们朝出口走时,对方就打来电话,说在出口的地方等着了。
有电话联系着,他们很快汇合,过来的是一对青年夫妇,两人牵着手看起来确实恩爱。
“你好禾老板,我是昨晚那个我要吃棒棒糖,我姓冯,这是我老婆淇淇”
禾晔与他打招呼道:“你好冯先生,你好淇淇女士。”
打完招呼,冯先生便领着他们朝停车场走去,车子行驶的路上,对方顺便说了他爷爷的情况。
“我奶奶说爷爷下葬时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前半年也很少梦见他,只有这段时间。”
“说起来昨晚我爸也梦见爷爷了,跟奶奶做的梦一样,爷爷一直在喊疼,禾老板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迁坟合适?”
禾晔:“冯先生先不要急,我们先过去看看。”
出门前算过日子,说道:“如果你们家里人商量好的话,今晚就可以。”
冯先生问:“啊,晚上迁坟吗?”
禾晔:“嗯,逝者的遗骨不能被阳光直晒,白天迁坟不过午为佳,晚上迁坟时间多在子时和丑时之间,今晚适宜迁坟,如果不想今晚,就只能等四天后白天迁坟。”
冯先生啧了声,为难道:“要隔这么久啊。”
“可我这头一次迁坟,什么都没准备呢。”
禾晔问:“新迁的地址选好了吗?”
冯先生:“选好了,总共三处,到时候禾老板给看看哪一处最好。”
禾晔打开手机备忘录,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说道:“我列一个单子发给你,你先让人去买,如果今晚来得及就迁,实在不行就四天后。”
冯先生连忙应好。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进入他们村子,最后在一处气派的大门前停下。
“禾老板、牧助理,这就是我家,先进门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禾晔下车,看到门口站着七八个人,微微怔神。
同样,对方一群人似乎没料到请来的风水师,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一个个愣住,不太敢相信多问道:“永望,这位就是你请来的风水大师?”
冯永望点头:“对。”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小声嘀咕:“这么年轻啊。”
禾晔只当作没听见,冲他们点了下头,打招呼道:“你们好。”
打头的是一个头发斑白,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她将禾晔上上下下大量一遍,用方言直接不客气地当面质问冯永望:“孙儿啊,你这不是在糊弄你爷爷吧?”
“这娃年纪轻轻的,能有啥本事啊?”
冯永望面露尴尬,同样用方言制止道:“奶奶,你别胡说,禾老板虽然年轻,但本事大着呢,你们都别在门口堵着,让禾老板和牧助理进去休息一下,老婆,给客人倒水。”
被这么多人围着,禾晔根本生不出喝水的心思。
他出声阻拦道:“不用了,直接带我们去看坟地吧。”

冯永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禾老板,我妈她性子直,嘴也快,说话不太好听。”
禾晔不在意道:“没事。”
他的年纪的确会让人产生质疑。
牧夕璟绕过车尾,站在了禾晔身侧,对左右为难的冯永望道:“带路吧,趁着天亮把新坟的位置选了。”
冯永望闻言,连胜应好,带着禾晔、牧夕璟以及其他一众人朝东边走去。
他们村子还没有统一收地,各家各户都种着地,至于逝者便是葬在各家的地里。
冯永望说他们家总共有四块地,分别是九分地,三亩多,八亩多,九亩多,现在他爷爷的坟是在最小的一块地里。
“当时我爸找了附近的风水师,说那块地依山傍水位置不错,便让埋在了那儿,没想到这才两年时间,就有问题了。”
身后跟着的人中,有个中年男人用拗口且不标准的普通话,补充道:“当时那个风水师还夸咱家那块地的风水好呢。”
另一个中年男人也学着用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跟着说:“对,那人还说我们这块地,作为祖坟可以望子孙们的财运,这两年我们冯家的财运确实不错,去年我儿子高考超常发挥,考了五百九十多分,非常顺利的考入一个不错的211……”
几个人边走边说,一会儿方言,一会夹带着拗口的普通话,一直闲聊个不停。
禾晔能听懂,但不想加入话题中,便一直保持沉默,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和牧夕璟的身高,注定隐藏不了。
那个炫耀自己儿子考上好大学的中年男人开口:“这位风水师……”
冯永望在旁边提醒:“禾老板。”
随后他又指了指旁边模样英俊的男人:“这位是牧助理。”
“禾老板,牧助理,这位是我三叔。”
禾晔与牧夕璟同时点头,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三叔是个开朗话多的性子,虽然普通话不怎么样,但还是主动与禾晔攀谈起来:“禾老板,你瞧着年纪不大,大学毕业了吗?”
禾晔:“毕业了。”
三叔:“上的什么学校啊?”
禾晔:“国家美术学院。”
三叔:“艺术生啊。”
禾晔:“嗯。”
三叔:“那怎么想起来做道士了?”
禾晔:“……不是道士。”
三叔半点也不尴尬,继续问:“不是道士啊,那你是?”
禾晔:“目前经营一家纸扎店。”
三叔:“你爸妈供你上那么好的大学,结果你开一家纸扎店,是不是太屈才了?”
禾晔:“纸扎店是祖业。”
三叔:“哦哦,那你爷爷和爸爸是不是也会算命风水?”
禾晔:“嗯。”
三叔:“你打小就跟着他们学这个?”
禾晔:“嗯。”
三叔:“那还行,你……”
“三叔。”牧夕璟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主动上前攀谈道:“你刚刚说你儿子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是哪一所大学?”
一聊到自己儿子,三叔的注意力瞬间被拉走,喜滋滋地开始炫儿子。
禾晔趁机朝旁边撤了几步,躲去了牧夕璟身后。同时暗送口气,听着牧夕璟与几人闲聊。
热热闹闹地聊了一路,直到冯永望提醒道:“到了。”
他伸手指向不远处地一块地,说道:“这就是我家的地。”
禾晔抬起眼皮望过去,见那块地里种满了茄子,只能看到地中间偏西的位置,立着一块石碑。
禾晔跟着冯永望一群人走近了,才看到石碑后面有一个坟堆。
他看了一圈周围环境,点头道:“这块地的位置的确不错。”
不远处有个土坡,旁边是一条河流,也算是依山傍水的风水局,祖坟位置好,利于子孙后代的运势。
“只是原来的风水师忽略了一点,这河岸两旁杂草丛生,长的几乎比人还高,里面藏着的蛇虫鼠蚁多不胜数。”
“虽然你们有用草木灰防虫蚁,但要想隔绝蛇鼠,可不是在棺材上撒一层就能解决的。”
冯永望赶忙问:“那怎么办?”
禾晔道:“先去看看其他三处地方。”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看地,结果一圈看下来禾晔发现,的确是挨着河边的那块地风水最好。
冯老爷子有八个子女,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今日跟过来的是五个儿子,还有几个中年男人是门口同族的叔伯。
冯永望一群人听完禾晔的话,一边朝家走一边互相商量着,这坟到底迁不迁?
有人说迁,不能让老爷子走了,还受被啃咬的罪。
也有人说不迁,说这地方做祖坟好,实在不行,他们就再重新铺几次草木灰,把蛇鼠隔开就行了,没必要大动干戈地迁坟。
禾晔不参与他们的话题,特意落后几步,缓步跟着。
牧夕璟与他并肩,小声道:“你刚刚可以选择不理他。”
那个三叔许是看禾晔年轻,聊天时不自觉地端起长辈的架子,还说什么你爸妈供你上这么好的大学,开纸扎店是不是屈才了?
屈不屈才,关他屁事。
一路上张嘴闭嘴全是他儿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儿子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对于这种时刻都在想炫耀的人,牧夕璟是真不想搭理,但看着禾晔忍着不耐烦与对方聊天,又做不到袖手旁观。
“没事。”禾晔低声说道:“他一脸苦相,从小生活的不好,又早年丧妻,这些人中,他的生活应该是最差的,考上大学的儿子,是他唯一胜过其他人的地方,所以才会想广而告之。”
牧夕璟:“嗯。”
虽是这样,但他依旧不喜欢。
一群人回到冯永望家中时,院子里已经摆好了三桌丰盛的饭食,准备招待他们。
这种宴席,禾晔之前经常跟着爷爷出去吃,倒没觉得不习惯,但牧夕璟有洁癖,而且还挑食。
他看着一群大老爷们一边吃饭一边喝酒,聊着到底迁不迁坟的事情,是一口也吃不下。
禾晔默不作声地吃着自己面前的菜,直到吃饱了,才放下筷子,问:“你们商量好了吗,这坟迁不迁?”
原本聊的面红耳赤的几人瞬间噤声,互相对视,却拿不出主意来。
禾晔见他们都不说话,缓缓开口:“不如我给你们一个建议?”
冯永望客气道:“禾老板你说。”
禾晔:“问问老爷子的意见。”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冯永望的爸爸睁大眼睛:“这……怎么问?”
禾晔抬头,看了眼亮堂堂地天色,说道:“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先去准备东西,找好人,等天黑了,我尝试着招来老爷子的鬼魂询问,如果他说不用,那你们就过去给他烧张纸,洗洗睡觉,如果他说要迁,那今晚我们就把坟给迁了。”
“新坟还在那块地里,往东迁十几米,虽然没有原来的位置好,但依旧旺子孙,招财运。”
可能是被禾晔说招老爷子的鬼魂给吓住了,几个大老爷们都没再说什么,一个个点头应好,吃过饭一个个都忙了起来。
该采买东西的人,去采买东西,该去找人的,去找人。
禾晔把列好的单子发给冯永望,跟他说寿财和墓碑一时半会儿也买不来,直接延用原来的。
其他的就是红手套、红纸、红布、凉席、大萝卜、五谷杂粮、四个馒头、大黄纸、冥币、下葬吉祥物、钱币、经书、贡品、供桌、四个金蟾或者古币……
冯家人全都去忙活了,禾晔倒是闲下空来。
冯永望家的院子很大,他就自己搬了张椅子,在院子里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打游戏,夏天蚊子多,斗地主还没玩两局,腿上、胳膊上就被咬了几个包。
禾晔直接打开背包,现场画了张驱蚊符贴在了椅子腿上,继续游戏。
牧夕璟也搬了张椅子,在他旁边不远处坐下,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还没拆封的盒子,里面是一部新手机。
一个摆弄新手机,一个摆弄游戏,气氛安静且祥和。
直到一个中年女人搬着凳子在他们旁边坐下:“你好禾老板,我是冯永望他五婶。”
禾晔记得她,刚刚从车上下来,那句这么年轻啊,就是她说的。
“你好。”出于礼貌,禾晔还是应了声。
中年女人问:“那个……听说你会算命,能给我算一卦吗?”
禾晔倒也不推辞,说道:“可以,卦金200。”
一听还要卦金,中年女人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小声嘟囔一句:“卦金要这么贵啊,我们这儿的算命先生都是二十一卦。”
牧夕璟头都不抬,一边摆动手机一边回怼了句:“那你可以去找他们算。”
中年女人不死心,试图商量道:“我们家永望请你来,应该花了不少钱吧,要不你通融通融,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钱,你收个二十,稍微意思一下行不行?”
禾晔拒绝:“不行。”
中年女人:“刚刚……”
牧夕璟出声打断她:“抱歉,等会我们禾老板还要请鬼,挺费神的,麻烦这会儿不要打扰他休息。”
中年女人见两个人态度都很冷淡,虽不情愿,但还是起身搬着凳子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表达着对两人的不满。
对方说的声音小,又是方言,禾晔只隐约听懂了几句,大概是说他假清高,估计身上也没什么大本事,一卦就要收两百,也不怕这钱拿了丧良心,听得他莫名生出了火气。
牧夕璟非常敏锐地察觉到禾晔的情绪,问:“怎么了?”
禾晔:“她很烦。”
牧夕璟扬唇:“要不然等会我替你出口气?”
禾晔凝眉疑惑:“怎么出气?”
牧夕璟只是笑了笑,没有应答。
这时,冯永望的妻子淇淇端着一个果盘走过来,满脸歉意道:“禾老板,我五婶这人喜欢贪点儿小便宜,刚刚真是对不住了。”
看来中年女人与禾晔、牧夕璟的对话,被她听到了。
禾晔:“没事。”
淇淇:“您不介意就好,刚刚永望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让我不能怠慢了两位,禾老板、牧助理你们要是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她说着将一盘水果送到牧夕璟面前:“牧助理刚刚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是不是不适应我们这里的饭菜味道?”
牧夕璟否认道:“没有。”
淇淇:“要不你吃点水果,要是饿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去给你稍微做点吃的,甜口、咸口我都会一点儿。”
牧夕璟推辞:“不用了,我不饿。”
淇淇还想再客气,但被牧夕璟很干脆的拒绝了,最后只好端着果盘离开。
等人走远了,牧夕璟转头问禾晔:“禾老板,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禾晔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游戏上,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什么?”
牧夕璟苦笑道:“再这么待下去,我担心自己会饿死在这儿。”
禾晔语气平淡:“那些食物没毒。”
牧夕璟:“但很脏。”
禾晔不解:“哪里脏?”
牧夕璟:“他们吃饭时,一直说话,口水都喷在饭菜上了,还有那些人洗菜,只洗了两遍,洗菜水还很脏,他们的盘子是在一个大盆里洗的,小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直接上手抓,总之非常脏。”
禾晔:“只吃自己面前那盘菜就好了。”
他就是这么做的。
牧夕璟蹙眉:“我做不到。”
禾晔没有同理心,也不会惯着他这臭毛病:“那就饿着。”
牧夕璟:“……”
他试探着问:“禾老板,你会做西红柿鸡蛋面吗?”
下一秒,禾晔清冷的声音,与他脑海里的回忆重叠:“不会。”
“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家厨子。”
“我是你的契主,不是你的厨子。”
牧夕璟听完神情猛地一震,反应过来后,他眉眼间的笑意逐渐加深。
怎么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闯入地府了。

禾晔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瞥见牧夕璟面露诧异,只以为是被自己这句话给怼楞了。
之后,两人许久都没再说话。
只剩下时不时传来的鸟叫、以及嘈杂地蝉鸣声。
转眼,两个小时流逝,天色逐渐暗沉。
那些出去忙事情的男人们一个个都回来了,三三两两的围做在院子里吹着风扇休息,等着禾晔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但见禾晔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几个人也不由地闲聊起来,话题自然是与今晚的事情有关。
三叔看了眼远处低头玩手机的年轻人,压着嗓子用方言问:“大哥,你说这个禾老板真的能招来咱爸的鬼魂吗?”
老大抽着烟,叹气道:“这我哪儿知道。”
三叔:“这不是你家永望找来的人嘛,他找人过来前没跟你商量商量?”
老大低声道:“没有,他只说在网上找了个有本事的人,之前还协助过警察破了两桩命案上了热搜,算命也挺准的。”
老四撇着嘴道:“我看着够呛,方才我家那口子说这两个年轻小子认钱的很,傍晚的时候她凑过去想让那个禾小子给算一卦,他张口就要卦金200,少一分都不给算。”
老七:“那是人家的规矩,不能破也正常。”
老四:“问题是咱们根本看不到那些东西,等会他比划几下,念几句咱们听不懂的咒语,说招来了就是招来了,说没招来就是没招来,咱们就跟个傻子似得听着。”
老四:“大哥,虽然现在永望能挣钱了,但也不能当个冤大头啊,要不然咱们先试试?”
三叔没听懂:“试什么?”
老四:“永望不是说他算命准嘛,咱们谁过去算算,看他是有真本事,还是骗人的。”
三叔有点犹豫:“卦金200,确实有点太贵了。”
他们都是从穷苦日子过出来的人,习惯了节俭,200块钱对于他们来说,都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几个人互相对视,暗中推脱,看得出他们都不太想花钱做尝试。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处被称为不靠谱的两个年轻小子听力太好,把他们的聊天内容全都听入耳中,在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不能当冤大头时,牧夕璟还与禾晔小声玩笑道:“你说我现在突然插一句,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禾晔制止:“别乱来。”
他们是来做生意的,对方看他们年轻,担心花冤枉钱也无可厚非,没必要把场面弄得太尴尬。
牧夕璟也只是说笑,没打算真捅破这张窗户纸,只是那个提建议的中年男人和傍晚时分凑过来算命的中年女人一样讨人厌,难怪能成夫妻,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牧夕璟问:“若是他们来了,你要算吗?”
禾晔回答的毫不犹豫:“给钱就算。”
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几个中年人就一起走了过来。
其中冯永望的爸爸笑着说道:“禾老板,听永望说你算命很准。”
禾晔倒也不谦虚:“嗯。”
“那你能给我七弟算一卦吗?”
他说着将几人中最年轻的中年男人拉出来:“这是永望的七叔,想让你给算一卦。”
话音刚落,旁边的牧夕璟直接举起一张二维码的图片:“卦金200,扫微信还是支付宝?”
几个中年人没料到年轻人会这么直接,差点没接住话。
最后七叔先愣过神来,拿着手机赶忙说道:“微信就行。”
牧夕璟将手机举到他面前,对方扫码支付,下一秒禾晔的手机震了下,提醒他微信上有新消息。
禾晔打开查看,见是收款消息的提醒,不由惊愕地朝牧夕璟看去,他什么时候拿了自己的收款码?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禾晔也不好多问什么。
他收起手机,认真询问:“七叔想算什么?”
七叔想了想,说道:“算子女的姻缘吧,看他们几个都什么时候成家?”
“好。”
禾晔随口答应,打开手机备忘录,问:“叔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七叔:“七五年7月23日午时。”
禾晔快速敲击键盘,将日期记下后,开始解盘。
他敲字的速度很快,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可能是这边围着一群人,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原本待在房间里的女人们也都凑了过来,小声询问旁边人:“三叔,这是干啥呢?”
三叔小声回复:“禾老板给老七算卦呢。”
一听算卦,这些人都来了兴致,一个个站在旁边等着看戏。
十几个男男女女围了两三层,弄得牧夕璟很不舒服,忍不住出言提醒:“大家能不能往后撤一撤,或者拿个凳子坐着等?”
这些人顶着大太阳跑了一天,身上全是尘土和汗臭味,结果他们还不自知地一直凑近,以至于牧夕璟鼻息间全是难闻的气味,他几乎要抑制不住想对他们动手的冲动。
可能是牧夕璟周身的戾气让周围人感觉到了畏惧,人群渐渐后退几步,各自回房间搬了张凳子坐下。
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周围环境迅速蒙上了一层黑纱,大概过了三五分钟的样子,禾晔抬起头,望向面前坐在不远处的七叔,不疾不徐地说道:“七叔你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已经出嫁,孕有一对双胞胎,男孩;二儿子也结婚有几年时间;三女儿还在上学期间,请问你刚刚说的成家是……?”
七叔直接听楞了,没想到这男生看着年纪轻轻,本事这么大:“啊……我……”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求助旁边的中年男人:“大哥,你说。”
冯永望的爸爸黝黑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实话实说道:“禾老板,不好意思啊,我们刚刚其实是想试探一下你的本事,毕竟我们没见过这么年轻的风水师,迁坟不是小事儿,我们不敢马虎。”
禾晔没有露出半点怒意,说道:“理解。”
七叔的称呼立即变了:“禾大师,刚刚我……那什么,能再帮我算算吗?”
刚刚禾晔说的全对,家里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家,甚至有了小孩,最小的女儿还在上学。
虽然他们试探禾大师不对,但200块钱就这么打水漂,他也心疼。
禾晔知道他的心思,倒也没为难对方,点头应道:“可以。”
七叔神情一亮,赶忙说:“那禾大师能不能帮我算算小女儿明年的高考成绩?”
禾晔生出几分犹豫:“这个是有变数的,要是我现在告诉了你们结果,可能会让你们的心态发生变化,最后的结果也会受到影响。”
这时坐在远处的一个中年女人站起身连连摆手道:“不会的,不管高考的结果是好是坏,这一年我们都会认真监督,让她拼命努力一年的。”
这女人与七叔之间有姻缘线,两人是夫妻关系。
禾晔思忖许久,才稍微松口道:“算这个也可以,但你们要答应我,暂时不要把卦象告诉当事人,一切等她高考之后再说。”
两人一起点头:“好。”
禾晔又盘算了两三分钟,给出答案:“卦象显示结果是好的,顺利的话她能考上理想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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