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夫郎他又乖又软—— by南柯一梦是浮生
南柯一梦是浮生  发于:2024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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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他阿娘,咱们今儿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中要有什么事你就去找大哥,你跟孩子们在家不必担忧,天晚了就关门早点歇下不用等我们。”汉子都出去了,家中只有妇人哥儿孩子,邢阿爹放心不下便多说了几句。
邢阿娘:“用不着担心家里,周云兰她不敢上门来闹,你们去忙事吧!忙完了早点回来。”
等牛车走远只看的见一个黑点邢阿娘才转身回院子。
吃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卫青燕跟裴玖用谷糠拌了草料去给牲畜都喂了食,又掰了新鲜的白菜叶子给怀孕的母兔子加了餐。
领回家的三条小狗崽子现在已经长到了膝盖高,平日里就放养在新院子里守着牲畜,一见有人提着吃食进来就贴了上去,蹭着裴玖跟卫青燕的小腿疯狂的摇动着尾巴,就数小白最活泼好动,边蹭脑袋边往食盆里钻,吃了一嘴谷糠草料干巴巴的没一点味道,转头就开始吐。
细小干糙的谷糠草料沾了口水粘在它舌苔上,它吐不干净伸长了舌头使劲甩也甩不掉,呜咽的朝裴玖叫唤着,“什么都要吃上一口,让你贪嘴,现在好了知道难受了吧!”裴玖拍了拍它的脑袋,揪着它颈部拖着它到水槽边,“舌头伸水里去,喝两口水就好了。”
小白听懂了他的话,一头扎进了水里,水花都溅到了裴玖的裤腿上,这傻狗一头闷进去也不怕把自己跟闷死了,裴玖哭笑不得的揪着它后颈的皮把它的脑袋从水里拽了出来,“傻狗。”
喂食了牲畜,裴玖从厨房里拿了馒头剩饭,用中午剩下的菜汤拌了拌倒进狗崽子的饭盆里,三只狗崽子吃的头也不抬,身后的尾巴疯狂的摇晃着,都有残影了。
吃了过晚饭也不见父子三人回来,在锅里留了饭菜,邢阿娘便让几人洗洗早点睡下,不用干等了。
裴玖点了火盆提进房里,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隙,免得孩子们被烟熏着,也不知道邢南今晚会不会回来,他哄着孩子们睡下后,脱了衣服躺进被窝里许久都没睡着,外头寒风呼啸,也不知道邢南他们夜里在哪里睡下,会不会冷?吃没吃晚饭?
翌日清晨邢阿娘早早的起来了,父子三人还没回来,幸好昨天跟周英打了招呼,就怕父子三人今天赶不回来,一大早邢阿娘就去喊了周英,吴亮赶着牛车把二人送去镇上开了铺子,等下午了再去接他们回来。
一宿都没回来说不担忧肯定是假的,卫青燕跟裴玖也早早就起来了,先把炕烧上,烧了热水给孩子们洗漱好喂了早饭就让他们在炕上玩,有邢小妹看着就行了。
纪净月今儿倒是早早的就过来了,“大哥么,玖哥儿。”
“今儿有空过来啊!都好几日没见你了。”卫青燕笑着看向他。
赵宝根挣了银子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头牛,还是托邢阿爹介绍上刘大户家去挑的,买回家的牛才一岁多,价格比邢家买的那头便宜了不少,只是年纪还小做不了太重的活,也不妨事,冬季里也没太多活计,买回家养到明年开春也能犁地了。
买牛可是大好的事,第二日赵三婶子就让他们去亲家报喜了,抓了只鸡又装了二十斤粮食半篮子鸡蛋让纪净月带回娘家,还让他们在家里住两日再回来,家里现在不忙,趁着这个时间多陪陪他二姐。
赵三婶子这是心疼他呢!他二姐合离后就回了家,村里多少都会有些不好的流言,纪净月回娘家带的礼重些也好堵了那些人的嘴,况且家里多了一口人就多了一张嘴,都不是富人家总是增加了负担,粮食不多却也是一番心意。
他带着赵宝根在娘家住了两天,昨儿下午才回来,纪阿么昨天又给他们装了两大块腊肉许多干菜带了回来,他今儿就提了一块腊肉早早的就过来了。
“嘿嘿!前两日回娘家陪了我二姐两日昨天下午才回来,这不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们玩了,这是我阿么做的腊肉拿来给你们尝尝。”纪净月熟门熟路的很,提着腊肉就放进了厨房。
裴玖:“家里还有腊肉,你别总是把娘家带回来的东西送过来。”
“玖哥儿说的不错,你啊!得亏是嫁给了宝根兄弟,叔婶都是性子好为人大方的,要是嫁到别人家早都被休了,哪有一得了好东西转身就给别人送去的。”卫青燕佯装生气瞪着他。
纪净月摇晃着脑袋朝他们做鬼脸,卫青燕话还没说话就被他逗的破了功,他笑嘻嘻:“哎呀!一块腊肉就被你们念叨成这样了,家里还有呢!再说了这还是阿娘让我给送过来的,平日里二婶子也没少让你们送东西过去,咱们这叫有来有往,嘿嘿!”
他说着就蹿进了堂屋,好几日没见着白白嫩嫩的孩子们了他可想的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怀上。
“小妹。”
一进屋他脱了鞋子就爬上了炕,抓着孩子们又抱又亲,人家吸猫他吸娃,哦!不对他在吸福气,好早点怀上,最好也是一胎双生,嘿嘿!
邢小妹跟着他一块闹腾,这个抱着小鱼儿,那个就抱着小平安,逗一会儿又去换小喜乐,有人陪着玩,几个孩子高兴的很,最乖巧的小喜乐都笑疯了,屋里传出一片笑声。
院子里的裴玖跟卫青燕听见笑声萦绕在心头的担忧也少了几分,今日是个阴天,不好晒萝卜条,就把萝卜干给泡发了,只是口味不如晾晒到半干的萝卜条脆爽,大体滋味还是一样的。
家里的食材都没剩多少了,卫青燕娘家跟纪外婆那边只留了家里过冬吃的菜,其它的都被他们收了回来,等邢阿娘回来得让她上村里去收一些。
冬日天冷家里也没太多活计,裴玖拿了针线篮子绣起了荷包,早就想给家里人都换新的荷包跟帕子了,每天抽着功夫缝个几针,大年前一家人都能全身换新。
邢小妹的新衣服已经做好了,他见裴玖拿了针线篮子噌噌噌下了炕跑回屋里拿了新衣服出来,“三哥么,你绣活好,给我新衣裳绣几朵花呗!”
“好,小妹想绣什么花?”裴玖含笑看着她。
邢小妹歪着头撅着嘴想了想,她这身新衣服是青色的,绣粉红的桃花跟深红的梅花总觉得不太合适,“三哥么能绣兰花吗?”
卫青燕:“你不是喜欢桃花,怎么不让玖哥儿给你绣?”
“新衣服是青色的,我觉得配上粉色的桃花有点怪怪的。”
裴玖:“行,就给你绣兰花,衣襟袖口都给绣上,裤腿绣用白线祥云纹怎么样?”
“三哥么说了算。”邢小妹笑嘻嘻的把衣服塞给她,脑袋贴着他的胳膊蹭了蹭。
就在此时,竹溪村宁静安详,数十里外的张屋村迎来了大批捕快。
收到邢村长信的几个村长都跟着一块去了衙门,那衙役原本还拦着邢村长他们不让进,他正是当初拦住老村长的衙役,去村子里要钱的也是他。
衙役原名吴四元,仗着自己在衙门做事私下里勒索村民的钱财已成习惯,镇子里的人他是不敢随便动手的,可农家人胆小怕事,只要他穿着官服一顿恐吓都会乖乖掏钱。
要说张屋村也是真的倒霉,放在以前吴四元是不敢这么狮子大张口,吴四元好赌,五日前赌上头了一口气输了近三百两银子,老村长正好在这个档口撞了上来。
他找了另一个关系好的衙役想先捞了好处收了钱再禀报官老爷派人去驱赶狼群,没成想没把人唬住,张屋村的老村长竟然又来衙门了,他可不敢把人放进去,这要是让官老爷知道了丢了差事事小,万一官老爷发怒要治他的罪可就完了。
老村长年纪大好唬弄,一起来的几个汉子可就没那么好骗了,不管吴四元如何巧言令色他们一口咬定就要见官老爷亲自禀报,吴四元也恼火了,招呼了一帮兄弟堵在衙门大门前跟他们对持,赶不走就想动手。
另几位村长就在此时赶了过来,刘家村的村长与衙门师爷曾是同窗,一看这阵仗悄悄的跟另几人打了招呼,让他们拖住这帮衙役独身一人去寻了师爷。
一听此事,师爷顿时就怒火中烧,他是举人出身,一心想要报效朝廷让百姓们安家乐业,奈何寒窗数十载都只停留在举人不得进步,而后被老师举荐进了衙门当了师爷,他也不曾忘记初心,他手底下竟然出了这样鱼肉百姓的恶人,他哪里还沉得住气,带上同窗就去找了官老爷。
官老爷立马就升堂处理此事,眼下最要紧的是先驱赶狼群,吴四元跟另一个衙役被收押日后再审,官老爷与几村村长彻夜长谈商意对策,按理说邢家父子就能回家了,没想到官老爷跟赌坊老板相熟,与王老三也吃过几顿饭,从他们口中听说过邢家兄弟身手了的,又见他们人高马大的就开口将他们留下了,捕快身手虽好,但这回对战的是狼群,还是有猎户一道同行更为稳妥。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说是大批捕快实际上也就只有十来个人, 另外十来个都是别的村子里请来的猎户。
一行人进了张屋村却没村民出来迎接,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官老爷派来的,还以为是跟吴四元他们一伙的, 瞧见人进村,老村长不在, 他们没有主心骨, 纷纷回家紧闭大门不敢出来。
老村长作势要小汉子去挨家挨户通知村民们出来, 被带队的捕快拦下, “这样也好,村民们都在家中躲避,免得错伤了人, 我们这就进山搜捕,老村长你们二人也赶紧回家关好门窗。”
“我、我跟、跟你、你们一起进、进山。”捕快头头身形似头熊, 一脸的络腮胡, 小汉子是怕他的, 但还是鼓起勇气想跟他们一起进山,他已经十四岁了, 能保护阿爷保护他们的村子。
捕快头头大笑一声,“用不着你, 你阿爷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你好好护好他, 等日后长大了才能护好整个村子。”这孩子看着胆小,却是个有担当的人, 不错, 日后又是一个好汉子, 捕快头头对他很满意。
留了三个捕快跟邢阿爹他们在村子里守着,捕快头头领着其余人进了山, “各位兄弟,论打猎我们捕快可比不过你们猎户,你们巡查痕迹咱们打下手跟着垫后。”他朝众人抱拳言语真诚。
猎户们也不推辞笑着应下,一行人分了三波,邢南跟捕快头头带了四人往西边一路扫进去,邢东跟另外六人往南边而去,另两位张姓猎户跟黄姓猎户各带上上六人分别往东北方向而去。
才进山没多远就见林子里有不少鸡鸭的腐尸,狼群也太可恨了,抓了农家的牲畜不吃干净,白白浪费。
一行人寻着野狼的粪便跟地上的腐尸谨慎缓慢的前行,猎户们都带上了自己吃饭的家伙,弓箭匕首捕兽夹,一路前进一路挖陷阱,若是找到狼群就能将它们引到陷阱位置捕杀,出发前衙门还给猎户都配了官刀。
通体银亮的官刀宽五分长达一米,猎户们拿在手里掂量着喜爱不已,连时常面无表情的邢南脸上都带着喜爱之意。
一路上挖了许多陷阱,陷阱下布下了削尖的木桩,上头盖上干草打了记号防止自己人不小心受伤,沿路放了许多捕兽夹在野草堆里,插了木棍当标记,边走边弄费了不少时间。
邢南眼神尖锐,林中前面有一块巨石,巨石下一条灰色的狼尾露了出来,他忽然停下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缓慢的俯下身子,其他人知道他这是看到野狼了,机警的看向四周。
野狼比人更加敏锐,在他们靠近时就察觉到了,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巨石上蹿上一匹身躯巨大的野狼,仰头长啸,十几匹野狼从四周蹿了出来,朝他凶狠的龇牙咧嘴发出低吼。
“放花火朝后退,大家背靠背不要给狼群有机可乘。”邢南厉声道,捕快点了花火用力的相上一抛,林子里响起“砰啪啦砰啪啦”的巨大声响,狼群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惊的后退了半米,花火在空中炸开出火光,白天光线好看的不少很明显,如果是夜间十里开外都能看见大片橙红色的火光,好在动静够大,分散几路的其余人听到动静都往这边赶了过来。
邢南他们慢慢后退,“注意绕开脚下的陷阱,等支援,野狼太多我们几个人解决不了。”边退邢南边跟他们说,几人在狼群的步步紧逼下缓慢的后退,还好没有拖后腿的人,大家心里害怕却都努力撑住了。
狼群没了耐心,一匹野狼奔速朝朝他们跃了过来,狼眼紧盯着邢南,狼吻大张露出锋利的狼牙,邢南双手紧握官刀用力一挥,”别跑别散开,我们跑不过狼群。”
野狼侧身躲开了挥向它锋利的寒刀,朝邢南继续猛扑过来,其余的野狼蓄势待发紧盯着人群,只要有人跑开露出破绽,立马狼群就会群起攻之。
邢南反应神速,双手紧握刀柄在野狼扑来之际奋力一击,刀锋飞快从野狼头部划过,狼血飞溅喷洒到他身上,这一刀砍瞎了野狼双眼,野狼跌落在地不停的痛苦嚎叫。
这一击将蓄势待发的狼群吓退半步,众人得以喘息继续警惕的缓慢朝布好陷阱的位置后退,邢南浑身散发着戾气,狼血飞溅在他凌厉的脸庞上,衬的他愈发暴戾。
见他一击制敌,身后几人士气大涨,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顿时血性上头,一个个目光尖锐的紧盯群狼,紧握手中刀柄,且退且时刻准备动手。
巨石上的狼头领仰天长啸,狼群一拥而上发起攻击,人少狼多,支援还未赶到,邢南大喝道:“往树上爬,躲避狼群不要正面交锋。”他一手握刀一手抓住树干,一脚踩在树干上用力一蹬跃上树梢。
“快,都上树。”捕快头头随后爬上树干,朝几人大声喊道,他当了十多年捕快,手脚功夫了的,缉拿过的恶人数不胜数,遇上狼群也不见恐慌,依旧镇定自如脑中飞速运转思考退狼之计。
其他几人纷纷爬上树干,一名年轻捕快心慌之下慢了一步,被野狼咬住了小腿,“啊!”他吃痛下双手松开树干摔落在地。
邢南当即一跃而下,大刀挥下砍在紧咬捕快的野狼背部,野狼松口转身凶狠的朝他龇牙低吼,围在树下的其余野狼转移阵线,将树下二人团团围住。
“娘的,老子来也,跟这群畜生拼了。”
野熊一般的身躯跃下树干,挥刀击中狼头,快速与邢南并肩,其余人皆是跃下树干提刀砍向群狼,狼群群起攻之,纷纷扑向众人。
邢南分心护住身后受伤的捕快,一时不查一头野狼躲过他的刀锋,张口咬向他的小腿,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利箭呼啸而过刺入野狼眉心,野狼即刻到底抽搐,是邢东他们赶来了。
五人浴血奋战群狼,邢东远远就看见了满身血迹的邢南,心下一沉,拿过同行猎户的弓箭抬手拉弓,一击即中,“上树射箭。”野狼倒地他朝身后几人吼道,拿起官刀大步冲向被狼群包围的邢南,这回他不能再让邢南出事了。
“大哥。”
邢南一脚踹在扑来的野狼腹部,与冲进包围的邢东并肩而战。
“三弟你伤哪了?”
“是狼血。”
汉子们越战越勇,有箭矢远攻,狼群不好近身,得以片刻喘息,而后两支队伍纷纷到达,留有六名弓箭手,其余二十来人提刀奔向狼群。
狼头领见事不妙仰头长啸,跃下巨石朝众人发动猛烈的攻击,群狼纷纷仰头嚎叫回应,“杀头狼。”张猎户拔出刺进狼腹的官刀朝众人喊道,握刀迎战狼头领。
邢南躲避开扑向他的野狼,绕至狼头领左后方,捕快头头快速反应过来,看似笨重的身躯轻轻一跃,跳到狼头领右后方,一腿将咬向他的野狼踹飞二米远。
三人同时挥刀朝狼头领砍去,弓箭手见状手中的箭矢都瞄准了狼头领,其余人将攻击他们的野狼拦下。
狼头领身经百战,灵巧躲避开砍向它的大刀,却被箭矢击中了后腿,吃痛下狼头领激起更加凶狠的战意,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嚎,狼吻大张露出阴森锋利的狼牙,未受伤的后腿蹬地一跃扑向邢南。
狼头领身躯巨大,足有邢南腹部高,他绕树躲避狼头领的攻击,邢东砍断对战野狼的前腿快速绕至追击邢南的狼头领后方,朝它背部砍下,狼身一侧躲开了他的攻击,朝他发出威胁的低吼,转头继续追击邢南。
遍地狼尸,重伤的人被拖放到陷阱一边防止野狼偷袭,一番恶战大伙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余下几头重伤的野狼还在强撑,已经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只这狼头领紧咬邢南不放。
在狼头领的强烈攻击下,邢南奋力躲避早已气喘吁吁体力丧失了一大半,狼头领好似看出了已是强弩之末,攻击愈发快速凶狠,邢南紧咬牙关不欲再躲,双手紧握刀柄勉强躲过一击,侧身使尽余力砍在了狼头领背部。
“嗷呜”狼头领受重创,依旧不肯屈服,跌撞之下强撑攻向邢南。
邢南已经使尽全身力气,躲避不及,眼看狼头领的利齿只差半分就咬住他的喉咙,捕快头头竟赤手去抓狼头领的后腿,邢东飞速踹向狼腹,却踹了个空,巨大的野狼被捕快头头赤手拽住甩飞了出去。
劫后余生的邢南惊愕的呆愣在原地,狼身就近二百多斤,加狼头领攻击的力度重量少说有六七百斤,恶战一番后这捕快不仅反应快竟还有这么大力气能将巨甩飞出去。
狼头领也早已是强撑战斗,被甩飞撞到树干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活不了多久了。
至最后一头野狼被击杀,众人都瘫倒在地,喘息片刻后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老子没死。”
“我们把狼群给灭了哈哈哈哈!”
歇息了片刻,众人搀扶着下山去了,重伤的人得赶紧送去看大夫,剩下的事会安排衙役来善后。
村民们已经知道了捕快猎户是来帮他们驱赶狼群的,一帮人下山就被村民们团团围住,他们浑身血污神情疲惫,有几人已经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村民们齐齐下跪朝他们一拜三叩。
看着这些老的老少的少,一个个衣衫单薄全是补丁,村民们眼含泪水一句句道谢的话一句句祈求保佑,汉子们心头颤抖心头火热,只希望若有一日他们的一家老小遇难也能被人如此善待。
“大家都别拜了,大人们都受伤了,快送他们去医馆。”老村长被小孙子扶着佝偻着身躯站在一旁,浑浊的双眼流出的泪水布满了他苍老的脸庞。
留守的汉子们七手八脚的抬起扶起受伤的人上了牛车,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朝镇子里赶。
村民们步步相送,跟在牛车后头走了好远好运,直到再也看不见牛车才不舍的回了村子。
捕快头头伤的不算严重,将人都送到了医馆,嘱咐好大夫又匆匆回衙门复命了,官老爷见他们只用了一天就将狼群击杀,且暂时无一人殒命,高兴的连声道:“赏、参与此次恶战的捕快猎户统统有赏,我清溪镇的汉子果然都是铁骨铮铮有血性的,哈哈哈哈!”
这群野狼是见张屋村没有威胁才敢光明正大的栖息在距离村庄不远的林子里,安逸了几日狼群松懈了下来,不然哪能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找到击杀殆尽。
衙门后续安排的衙役去安抚村民们,进山收拾遍地的狼尸,医馆里的汉子们受伤轻的都包扎好赶回了家,早点回去也好叫家里人少担心一会儿,只有两名重伤昏厥的汉子被留在医馆里。
邢南伤了胳膊跟大腿,都是皮肉伤看着严重没伤筋动骨也没伤及肺腑,邢东比他还要好上一些,身上都是些刮蹭的皮外伤,只背部在躲避野狼攻击时撞到树上撞出了大片的淤血。
父子三人辞别了其他人也匆匆赶回家去,天都快黑了,他们一天一夜未归,留在家里的妇人夫郎该担忧了。

第一百二十章
天都黑了下来汉子们还没回来, 做好的饭菜热在锅里,家里人都在等他们,一天一夜了都没回来也没托个人给家里送个信。
“哎!不等了, 咱们先吃吧!”天都黑了,邢阿娘在院门口看了又看也没看到个人影, 回了屋里说道。
孩子们早都饿了, 卫青燕跟裴玖给孩子们先喂了晚饭, “阿娘要不再等等吧?我还不饿。”卫青燕抱着小鱼儿坐在炕上双眼放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饿。”
裴玖看向屋外, 外头漆黑一片,他心里总觉得不太安稳,怀里的小平安像是感觉到阿么不安了, 小手抓着阿么的手指轻轻的摇晃,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都这个时辰了哪能不饿?咱们先吃, 锅里留着饭菜他们父子三一回来就有饭吃, 不等了, 小妹,跟我端菜去。”
邢阿娘心里的担忧不比他们少, 但饭总要吃,总不能汉子们一日不回来他们就一日不吃饭吧!
夜色浓重寒风呼啸, 父子三人摸黑驾着牛车心里再焦急也不敢赶的太快, 一不小心摔沟里就坏了。
等到家已经月上中天了,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院门口挂着的两盏灯笼被风吹的晃来晃去。
“砰砰砰”“砰砰砰”
裴玖屋子里院门最近,孩子们早早的就进入了梦乡,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起先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竖起耳朵仔细再听,果然是敲门声, 他翻身下床披了外衣就出了房门。
“可是阿爹回来了?”
“是我们,玖哥儿快开门。”
是邢南的声音,裴玖赶紧打开院门,卫青燕跟邢阿娘也没睡着,听到响动点了油灯都起来了。
“你胳膊怎么了?”邢南的胳膊被狼头领利爪抓在医馆上了药包扎了起来,衣袖拉不下来,包扎的布条上氤氲开血色,裴玖伸手想去抓他的胳膊又怕弄疼了他,鼻头一酸,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灯光昏暗,裴玖直看到他受伤的手,等他瘸着腿进了院子,邢阿娘拿着油灯过来,他才看清邢南身上的血污,青色的衣裳上大片的血迹都结块了散发出腥臭,“还、还伤哪了?”
裴玖泪眼汪汪,心慌极了,这么多血,这是伤哪了?怎么出趟门就浑身是伤呀?
“三儿你、你腿、腿怎么了?”一走动邢南大腿上的伤口就崩开了,鲜血渗透了出来,邢阿娘看的脸都青了,身形一晃差点没站稳,还好卫青燕扶住了他。
三人都只披了外衣站在院子里,怕把人给冻坏了,邢阿爹开口道:“进屋去说,外头太冷了。”
“放心我没事,就是手脚破了些皮肉,我好饿,家里还有饭菜没?”
邢南低声开口,邢阿娘拿着油灯进了堂屋,“有有,都在锅里还热乎着,马上就能吃。”
一进屋邢阿娘这才注意到邢东的脸上有好几道口子,刚刚注意力全被邢南身上的伤给吸引住了,“大儿怎么也受伤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出门时都好好的,才一日就都伤了?孩他阿爹你呢?你伤哪了?”
邢阿娘这一下可不顾上他们吃没吃饭了,两个二人满身血污浑身伤口,心都揪成麻花了,眼眶一红就溢出了泪水。
“我没事,都别哭,别哭啊!”媳妇、儿夫郎都哭了起来,邢阿爹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先整点吃的吧!我跟三弟都快饿死了,边吃边说,快别哭了,我们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邢东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哈。
卫青燕擦了把眼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厨房端饭菜,裴玖有样学样,水光潋滟的双眸奶凶奶凶的瞪了瞪邢南,蹬蹬蹬步子踩的老响跟着一块出去了。
“呵呵”邢南被小夫郎萌笑了,这是气坏了把地当他踩呢?
“你还笑的出来?你看看你这一身的伤。”邢阿娘红着眼眶呵斥他,转头瞥向邢阿爹,“赶紧交代你们干什么去了?”
邢东往炕上一趟,也不管身上的血污会不会弄脏炕上垫着的毯子,“阿娘你让我们缓口气慢慢说。”
灶膛里的火没灭饭菜都是热乎的,端了进来放在桌上,父子三人饿狠了,往炕上一座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邢南伤了胳膊不好多动,幸好是左手,他夹了菜埋头扒饭,看的裴玖是又心疼又好笑。
唬着脸给他们倒了水,又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邢南夹菜,“慢点吃,喝点水。”
“嗯嗯。”胡乱应了一声邢南连头都没抬,是真的饿狠了,一整日就早上吃了四个馒头一碗稀饭,跟狼群战斗了大半日早就精疲力竭了,到医馆里上了药也只喝了几碗水就匆匆往家赶了,早就饿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
卫青燕去厨房烧了水,等父子三人肚子里有点货了才开始说事,边吃边说,邢东跟邢南没说跟狼群恶战的细节,一笔带过,几人听的心惊胆战,那可是狼啊!还不只一头,万幸没出大事。
“这么大的事你们、你们都不告诉家里......”邢阿娘又气又心疼又后怕,情绪复杂激动,眼泪唰唰的流淌。
卫青燕跟裴玖垂着头低声抽泣,父子三人这会儿可是知道错了,他们也没想到会被官老爷留下,本以为将事情禀报到衙门就没他们的事了。
已经很晚了,孩子们独自睡在屋里也不放心,汉子们都狠疲惫,邢阿娘擦干眼泪不欲多说,赶着父子三去洗漱早点歇下,明天再来算账。
“玖哥儿,我胳膊受伤了不能沾水你帮我洗澡行不行?”
接过小夫郎拿来的干净衣服,邢南可怜巴巴的朝小夫郎说道,小夫郎心软的很,他又受了伤,再装装委屈小夫郎一心疼就顾不上跟她生气了。
呵呵!邢南想的倒是挺好,裴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受了伤都能杀狼,怎么就不能洗澡了?”心疼归心疼,这回裴玖是真的气狠了。
那么凶险的事他们说去就去,连个信都不给家里报,说不上怪他,只是裴玖后怕,怕的他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兄弟俩都去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家里可怎么办?孩子们都还小,阿娘年纪也大了,他跟哥么两个小哥儿要怎么活下去?
原本对那小汉子生出的可怜之心现在也有了几分怨气,他怎么能不怨?那是他的夫君是孩子们的阿爹,是阿爹阿娘的儿子,野狼凶狠随时都能取人性命,要是、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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