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by半月星
半月星  发于:2024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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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寿宴,不就是想趁机收一波礼,再同秦宴炫耀炫耀己方势力有多庞大吗?
一群傻子,温尧吃着果子,默默地想。
既没本事又没脑子,一不能把秦宴从皇上踢下去,二把秦宴给得罪了,算账的时候就是些被推出来挡枪的炮灰。
温尧撇嘴,没意思。
一直关注着他的秦宴突然问, “无聊了?”
温尧点头, “嗯,你以前当皇子的时候参加这种寿宴也是这个样子?”
秦宴顿了片刻才道: “朕以前不配来参加这样的寿宴。”
一个被皇帝厌恶,彻底遗忘在冷宫的皇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可怜,”温尧怜惜地看着他道。
“还行,过去了,”现在得他们求着朕让他们有机会来。
两人专心说话,完全无视了其他人,哪怕再小声,可秦宴是皇帝,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有一个看他们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一多,自然成了全场瞩目。
当原本得意之极的薛太后发现秦宴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后,所有的得意尽数化为了怒火。
然后展开了攻击, “皇上和薛昭仪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吗?”
听到这话的温尧立马就想点头,何止是不满啊,都恨你恨得要死了。
面上却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还有些害怕。
秦宴也皱着眉,觉得不解, “太后何处此言?”
薛太后自然不好说自己精心安排的炫耀好戏被无视了,只冷着脸道: “哀家怎么觉得这满殿也就薛昭仪一人能入皇上的眼,方才诸王给皇上请安,皇上都没听见。”
请安只是附带的,献礼才是目的,即便秦宴看着,也没给过反应,又不是才无视。
分明就是借机挑事而已。
但温尧有招治她,薛太后话音刚落,温尧就满脸无辜地解释道: “可皇上是在询问臣妾关于太后寿宴的安排啊,皇上如此关心太后娘娘您,怎么您还责怪起他呢?”
真是清纯又无辜,宛如天山白莲。
成功把薛太后给噎住了,毕竟这话听到她耳里就成了皇帝关心她,她却不识抬举的挑皇帝的刺。
生生叫人看了笑话。
薛太后脸色更冷了,手扶着椅子像要起身骂人。
秦肃见状不对,急忙端起酒杯岔开话题, “皇上孝心一片,让臣十分感动,臣不在盛京这些年多亏皇上在母后跟前尽孝,臣敬皇上一杯。”
薛太后未能发作,只能憋屈忍下。
秦肃敬酒,秦宴并未说什么,只遥遥举杯,然后小抿了一口,当喝了他这杯敬酒了。
接着让温尧开始下一个流程,献礼到此结束。
温尧拍了拍手,一群舞姬上来献舞,走的是往年老路子,并无甚新意。
薛太后又不是温尧在乎的人,自然不可能想着为她寿宴添彩,不出错不搞事都是他有道德。
舞也没多少人看,这会儿就到了敬酒,拍马屁露脸的环节了。
温尧愈发觉得无聊,他小声跟秦宴商量, “我能出去逛逛不?”
温尧瞄了眼坐在最外边帘子后薛清婉的位置,觉得自己兴许还能去看场好戏。
寿宴上是有女眷的,只不过都坐在帘后,不出来表演才艺的话就没露脸的机会,但人多嘴杂,出身显贵的人家并不会在这种时候推女儿出去,万一出点差错全家都会成为笑柄。
出身不显贵的,压根进了不宫,所以这种时候一般都是男子的主场,年少气盛的儿郎们出来吟诗作对,再舞剑对决,以求能入皇上的眼,为自己博前程。
“去吧,”秦宴点头,确实没意思极了,但他不能走,倒也没拘着温尧。
温尧高兴了,带着红月几人悄悄的旁边溜了出去。
他一走,一直注意着他的秦肃也借着要去更衣的名义紧随其后出了大殿。
接着是全身心注意力都在秦肃身上的薛清婉,一前一后,十分迫不及待。
与她同坐的一名贵女嗤笑道: “这么上赶着,生怕别人不知她薛清婉是肃王童养媳似的。”
虽然被其母骂了句不要胡说,但薛清婉这样不知羞地追着男人跑,确实让人瞧不上,还有妇人趁机教训女儿不要学。
薛清婉自是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肃王殿下。
薛清婉走的很急,一出门就撞见了好像在寻找什么的秦肃。
她俯身行礼, “见过王爷,王爷安康。”
对于薛清婉,秦肃说不上有多喜欢,只是很早就知道这人会是自己未来妻子,他会给她足够的尊重和体贴。
秦肃回头虚扶了一把, “表妹无需多礼,怎么出来了?”
薛清婉自然不可能说是追着他出来的,而是找了个借口, “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
薛清婉主动挑起话题, “王爷方才在找什么,可要婉儿帮忙?”
“哦,不用,就是好像瞧见一只猫,结果眨眼就不见了,所以想找看看。”
秦肃当然不是在找猫,他是追着温尧出来的,结果那人一出门就没了影,越发让秦肃好奇了。
薛清婉温柔一笑, “那婉儿陪王爷一起找,婉儿许久未见王爷,十分…想念王爷。”
含羞带怯,再配上昳丽的容貌,很是养眼。
秦肃眼神闪了闪,应了声好。
两人去找猫,对话也没停,不过多是薛清婉说,秦肃偶尔答一两句。
躲在柱子后偷看的温尧失望的叹气, “还以为会多激烈呢,没想到就这。”
红月他身后笑, “昭仪在想什么,这可是皇宫,况且今日太后寿辰,那么多官员都在,若真闹出什么事,薛大姑娘的名声可就毁了。”
温尧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薛清婉的敌意,他笑道: “那不是正合我意吗?”
“走,咱们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做点什么,正巧今儿人齐,也许还能让皇上给他俩赐个婚。”反正温尧是巴不得他们锁死的。
另一边的找猫二人组找半天连猫毛都没一根,柔弱的薛大小姐走累了,两人找了个亭子歇脚,秦肃打发人去端茶奉点心,自己与薛清婉聊起了温尧。
当薛尧这个名字从秦肃口中说出来,薛清婉瞬时红了眼, “王爷提他做什么?是觉得婉儿被他欺负的还不够吗?”
薛清婉委屈到都开始闹脾气了,秦肃自然要哄的,哄完才开始说缘由, “他如今是皇上信任之人,本王觉得他大有用处,所以想多了解下,比如如何才能让他屈服?”
听到屈服二字,以为他是要对付薛尧,薛清婉心情由阴转晴,轻拭眼角告诉秦肃, “以前他姨娘和妹妹在府里时还好拿捏,如今怕有些难了。”
“人在何处?”秦肃问, “本王是说薛尧的姨娘和妹妹。”
薛清婉道: “父亲打听过,被送去恭王府了,父亲也让人上门去要过人,但恭王护的很严,说都是皇上的吩咐,如果薛家想要人,就进宫请皇上下旨。”
薛盛远刚挨了板子,薛家哪敢为了一个姨娘和庶女再触怒皇上。
“有消息就好,既是薛家的女儿自然还是回薛家的好,”秦肃轻声道,已然在算计着什么。
“其实……”薛清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秦肃温柔一笑, “婉儿有话尽管说,你知道的,本王不会怪你。”
一句话撩得薛清婉心花怒放,满眼都是面前这个人,便也真不再有什么顾忌,开了口, “本是上次入宫时婉儿用来与他做交易的,只是还没说出口,他就……”
薛清婉知道有些事反复提及反而会让人反感,于是带了句就适可而止略过这点,继续道: “清若妹妹已经十四,到了相看人家的年岁,婉儿便想着将来可以让清若陪着婉儿一起…”
薛清婉话没说完,但害羞的看了秦肃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想让薛清若跟她一起嫁给秦肃,她做正妻薛清若做妾。
薛清婉还一副为了妹妹好的样子, “清若妹妹庶女出身,将来也很难找到好人家,若跟着我一起,好歹有个照应,我自然是不会难为自家妹妹的。”
没有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可肃王殿下身份不一般,如今是王爷将来会是皇帝,身边迟早会围着很多女人,这些白氏同她说过,薛清婉也在难过了很久后决定接受事实。
她想着,既然改变不了王爷身边会有其他女人的事实,何不自己替他挑人,这样既能显得她这个正妻大度,又能很好的掌控其他人。
薛清若就是她为王爷预备的第一个妾。
她能完完全全地拿捏她,尤其是在薛尧入宫开始与薛家作对后,薛清婉这个想法愈发强烈,她想让薛清若知道,就算有个当男宠的哥哥,也一样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倒是个好主意,”秦肃低低笑了起来。
有个妹妹成了自己的妾,要拿捏薛尧就容易多了。
秦肃很满意,手搭上薛清婉的肩,准备夸她,这时一阵拍巴掌的声音响起, “好,很好,非常好,一个敢说一个敢应,畜生都比不过你俩。”
秦肃把自己身边人打发走,为的就是从薛清婉口中套话,再者他知道秦宴不会在皇宫动他,所以连贴身侍卫都没有,倒方便了温尧等人偷听。
温尧身边还有两个会功夫的宫女,他自己听不见的,两宫女听得一清二楚,全转述给温尧了,然后温尧就气炸了。
秦肃和薛清婉显然也没想到还有人偷听,秦肃还好,只是觉得计划失败,想拉拢人更麻烦了,薛清婉却是直接白了脸,上次温尧怎么收拾她的,她还全部记得,她再也不想感受一次差点被淹死的滋味了。
温尧只冷冷看了眼薛清婉,没说什么,然后视线落到秦肃身上,笑了,冲他竖起大拇指, “肃王殿下,牛批!”
温尧才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继续道: “回去问问你祖宗,他们答应你娶我妹妹吗?”
“畜生!”
温尧又赠送了他两个字,并未做什么过激行为,带着人走了。
秦肃眉头越皱越紧,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抓着薛清婉肩膀的手紧了紧,捏的薛清婉有些疼,只是她看到秦肃脸色不好,没敢出声叫痛。
秦肃问: “薛清若和温氏为何会去恭王府?薛清若当真是你们薛家的女儿?”
“我,我不知道,”薛清婉无措地摇头,不知肃王为何这样问。
秦肃松开薛清婉,沉着脸道: “先回去。”
然后就不管薛清婉,自己快步去追前头的温尧。
温尧走的很快,越走越气,心里盘算着一定要送这对狗男女一份大礼。
大殿中,舞姬已经换了一拨,还有人弹琴伴奏,温尧这回没再悄悄摸摸走边上回去,而是带着人从正中间穿过,身上凝聚了全部人的视线。
很好,温尧挑唇,径直走向秦宴,且边走边开了口, “皇上,方才臣妾看见肃王殿下和薛家大小姐在外面的亭子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臣妾觉得这样私相授受不太好,不如皇上赐婚他们二人,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吧。”
在场众人吃惊,薛太后站起来说他放肆,温尧全当没听到,只直勾勾地看着秦宴继续说: “对了,肃王殿下还想纳臣妾的妹妹为妾,皇上您看……”
“皇上,您听臣解释,事情不是薛昭仪说的那样。”急急忙忙跑进来的秦肃为自己辩解。
然而想去拦温尧的秦肃连温尧衣角都没碰到,就迎面被恭王狠狠扇了一巴掌,伴随巴掌声落下的还有恭王的斥骂: “畜生!”

几乎所有人都瞪大眼张着嘴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这一幕。
恭王把肃王给打了,还骂他畜生?
实在太叫人意外,难以相信了。
秦肃自己也不敢相信,捂着脸半响没说出一句话。
最先回神的还是心疼儿子的薛太后,她愤怒起身质问恭王, “恭王你在做什么?”
随着薛太后开口,其余人跟着回了神,接连有人站出来指责恭王, “恭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再是长辈你也不能随意打骂肃王殿下啊。”
“正是,肃王殿下何错之有,被你当众打骂,这是故意想害肃王殿下丢脸不成。”
“恭王殿下,太后娘娘和皇上还在呢,便是肃王殿下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责备他吧?”
你一言我一语地都在说恭王不配对肃王动手。
“好了!”坐在上位的秦宴出声呵止。
“朕的皇叔,也轮不到诸位来指责,”秦宴冷着脸,说这话时明显透着不悦,一句话就把刚才跳得起劲儿的人堵回去了。
偏秦宴还不打算放过他们,继续说道: “恭王叔是长辈,如何教训不得肃王?”
皇上都要称一句长辈的人,何时肃王能说不了。
这叫方才出面指责恭王的人脸色很是难看,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呐呐认错。
薛太后本也想骂恭王没资格教训肃王,但秦宴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公然跟他唱反调,只能忍着火气道: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随便打骂晚辈,不知我儿是如何得罪了恭王?”
始作俑者温尧举手, “这事我知道,”温尧看着薛太后笑, “因为肃王畜生不如,想让我妹妹给他做妾。”
此时众人还不知肃王要一个庶女给他做妾怎么就畜生不如了,偏恭王抬起手,蠢蠢欲动地又想打人了。
一句句畜生加上那一巴掌让秦肃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截住恭王要落下的巴掌, “恭王叔至少该告诉侄儿为何不能纳薛家庶女为妾?”
恭王面色凌厉, “因为她不姓薛而是姓秦!”
秦肃怔了怔,而后瞬间白了脸,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
他并非一定要纳这个妾,却将本该是自己堂妹的人算计进去了。
他也可以纳妾,但千不该万不该,打自己堂妹的主意。
堂堂王爷,做出这种不顾人伦之事,叫他的脸往哪儿搁,又让旁人如何看他。
他还想以后登基为帝,可连自己妹妹都想娶的人,凭什么叫百姓看的起。
一句姓秦,也让其他人议论纷纷,本就不支持秦肃的大臣就扯开了嗓子说他不顾伦理,枉顾祖宗礼法,做法实在叫人不耻。
这些话听得秦肃脸色越发惨白,他往后退开两步,喃喃解释, “我不知…本王不知她是……”
恭王冷笑, “你当然不知,你尚未娶妻就开始饥不择食的惦记着纳妾,前脚抱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后脚就想纳妾?肃王殿下是想享齐人之福吧,可真是好生能耐!”
巴掌打了,畜生也骂了,再次开口,恭王更是丝毫不给秦肃留情面,每句话都在往痛处上戳。
“放肆!恭王,你就算是叔叔,也不该如何苛责晚辈,况且薛家的女儿何时开始姓秦了?”薛太后听不下去了,再次出言为秦肃说话。
事关女儿,恭王如今在意的很,疯狂想要弥补缺失十几年的父爱,听到有人想让他女儿做妾,头都想给对方揪下来,更别说这人还是秦肃这个女儿的堂兄了。
听到薛太后的话,恭王毫不客气的回怼, “怎么,本王有个女儿也得同太后娘娘禀报,你不许就不能有吗?”
恭王就是个闲散王爷,不争权势,也不与人结怨,甚至可以说幽州那个封地,秦肃和薛太后还欠着他人情,他没指望着这两人报恩,但对方若想恩将仇报的话,那他也就不想再当只病猫了。
薛太后又被噎了下,面色愈发难看,今日本是她的寿辰,是她向秦宴耀武扬威的日子,结果现在人人都能堵她话,刺她了。
薛太后道: “哀家不管你有没有女儿,也不想管,只是你乃皇室血脉,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能姓秦的。”
薛太后想起了一些旧事,关于恭王和温渝的,再结合温渝母女离开薛家后就住进了恭王府,薛太后便猜到了些什么,她觉得是恭王依旧对温渝那个女人有意,顺带认了薛清若当女儿。
今日薛盛远也来了,哪怕屁股还痛着,见面就有人笑话他,但他不得不来,一来是薛太后的生辰,薛家必须得撑这个脸面,二则是怕今日不来,往后就没位置能让他来了。
只不过那顿板子着实让他有些怕了,今日格外安分,既没奉承薛太后又没主动站出来替肃王说话,俨然成了个透明人。
只是此刻,薛太后给他使了眼色,薛盛远也不能装作没看见。
他起身冲恭王行了一礼,然后道: “王爷,下官的妻女便是离了家也依旧是我薛家的人,还请王爷不要认错了人。”
恭王看了薛盛远一眼,露出个嘲讽的笑容, “妻女?本王的妻女何时跟你姓薛的有关系,妄想攀附她们,你算个什么东西!”
温尧早坐回了秦宴下手,听到恭王的话,同秦宴感慨, “恭王叔这战斗力挺强啊。”
秦宴神色淡淡, “也很难收场。”
说到底这事,恭王和温渝做的不对。
哪怕不是在今日爆发,将来薛清若的身份也会公之于众,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也有损她名声。
但在温尧看来,名声不能当饭吃,而且等薛盛远横刀夺爱,薛太后从中作梗,以及温家被害的真相大白后,一切都会变得。
薛盛远还欲与恭王争辩,恭王视线落在他和太后身上,笑了, “太后娘娘,左相大人,当年你们的所作所为本王可记得清清楚楚,你们当真要本王说出来给在座的都听一听吗?”
薛太后面色一僵,可又不甘认输,冷声道: “哀家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行的端坐得正,恭王既然想说那就说,不必以此来要挟哀家。”
“好!”恭王大叫一声, “本王当年请先帝赐婚本王与温家嫡女,先帝白日还答应的好好的,可晚上不过宿在薛太后宫里一晚,次日……”
“够了!”
薛太后厉声呵止恭王的话,她到底是个女人,脸皮还没厚到将她和先帝床笫之间的事拿来当众让人谈论,更何况还有她吹枕边风的事
当年计谋得逞,薛太后是得意,可如今她贵为太后,再提到她曾经那些不堪的手段,又让人如何看她。
她年轻时候没少被骂狐狸精,生气的同时还有些引以为傲,但这不代表她现在还能接受有人如此骂她。
恭王眼神不屑, “既然不干净就别出来说大话,本王是敬重太后娘娘的,可如果太后娘娘实在要为难本王,本王也不介意做点什么。”
比如让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高高在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曾经是个在御花园就敢勾引皇上的浪荡货。
薛太后闭了闭眼,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压制回去,而后看向秦宴道: “哀家乏了,这寿宴就由皇上帮哀家主持吧。”
薛太后要走,恭王趁机问薛盛远, “左相呢,你想听吗?”
薛盛远怕的事比薛太后还多,尤其是温渝是温家人,如今又多了个温尧在宫中成了备受宠爱的后妃,一旦事情败露,他会尸骨无存的,薛盛远怕得要死。
他自然是不敢听的,恭王也知道他不敢。
于是他又问, “那就告诉本王,本王的妻女到底与你有何干系?”
什么妻女不妻女的,完全不重要了,薛盛远现在心里就只剩一个想法,除掉他,他要立刻马上除掉恭王。
薛盛远低头,嘴里说着不敢,而眼中尽是狠戾。
这一低头,就让其他人唏嘘不已,还有人觉得如今的薛家就像纸老虎,一撕就烂,起不了什么风浪了。
当然,他们对于薛盛远的妻女成了恭王妻女这事还是很好奇的,好些人计划着回去好好打听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决完了这两个麻烦,恭王视线又转到秦肃身上,神情讽刺的说道: “你也就配娶薛家女。”
秦肃的目光又冷了冷,极力控制着自己,才忍住没将拳头挥出去。
今日的事他记下了,来日,他必会一一清算!
而看够戏的秦宴,自觉作为一个体贴的皇帝,怎能没有一颗成人之美的心呢。
秦宴清清嗓子,朗声道: “既然肃王与左相嫡女两情相悦,又郎才女貌,朕便成人之美替你二人赐婚吧,李长英,拟旨。”
好好的寿宴完全变了样。
秦肃哪怕不满不愿却不敢不接着赐婚圣旨,因为这样不仅是欺君之罪,还会得罪薛家,他母后也会不高兴。
只不过,想到他现在的难堪皆是因为薛清婉提议让薛清若给他做妾而起,秦肃对薛清婉再没了丁点喜爱之情。
他完全没管在他后面的薛清婉是否回了大殿,也不在意那些女眷用何种眼神看她,只平静地谢过秦宴赐婚,一个王妃之位而已,他给就给了,其余的就再无可能。
倒是薛尧,秦肃深深看了托着脸笑容满脸的人,这个薛家庶子可比薛清婉那个嫡女聪明且有用多了。
看来他还是得想办法将人拉拢过来。
当然,软的不行他不介意来硬的,不能再用身边人做威胁,那就用他自己的命好了。
秦肃看了眼规规矩矩候在一旁的舞姬一眼,接过圣旨退下了。
也是这时有个混在其中的舞姬突然起身与秦肃擦肩而过,手持匕首直指温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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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凌晨就不更了,改成周六晚上九点更,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匕首来的太快,温尧还侧着脸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秦宴身上,压根没想到有人胆大包天到敢当众刺杀自己。
他还想跟秦宴夸一夸恭王的战斗力,就被秦宴抓了一把,接着就听见他厉声呼喊, “来人,抓刺客!”
舞姬敢来刺杀也会点功夫的,一下没刺中就跟秦宴交上手了,温尧胆战心惊的躲在秦宴身后骂娘,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又冲他来。
但这显然只是个开始,在侍卫冲进来之前,又有一个舞姬朝温尧来了,她眼神凶狠,好像杀掉温尧是她唯一的目标。
温尧吓得到处乱窜,大殿内也因为出现刺客而乱成了一团。
这群舞姬像全员刺客,就连秦肃都参与进了这场战斗。
在秦肃抓住一个舞姬的时候,一枚暗器擦着温尧脸颊飞过,见了血。
秦肃手一抬,拧断舞姬脖子。
秦宴深深看了他一眼,快速解决了围攻他的几个舞姬后吩咐侍卫, “杀,一个不留!”
活口没什么用处,既然自己来送死,那自然要成全她们。
他过去查看温尧的情况, “怎么样,还伤哪儿了?”
脸上虽然说个小伤口,血一直往外渗,并以极快的速度凝成了黑色的血珠。
温尧摇头,抬头去碰脸受伤的位置, “没其他的伤,就是脸好疼啊。”
秦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脸色有些难看, “别碰,你中毒了。”
温尧: “艹!”
他这个暴脾气,秦宴叫人去请御医,温尧就琢磨着要不要去给他下毒的人补几刀。
他忍不住委屈地向秦宴抱怨,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又招谁惹谁了啊,为什么老是盯着我不放呢?”
秦宴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只安抚他, “放心,朕会让御医给你解毒的。”
只是血珠里越来越黑的血,秦宴开始担忧,也许这次的毒并没那么简单。
正巧,徒手解决完最后一个舞姬的秦肃也走了过来,询问秦宴, “皇上没事吧?”
秦宴偏头,看了秦肃片刻,才说: “朕无事。”
他没在秦肃脸上看出任何异常。
“那看来只有昭仪受伤了,”秦肃似笑非笑地望着温尧。
温尧本就心头冒火,秦肃还来嘲笑他,于是整个人就炸了, “是啊,就只有我受伤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儿子王八蛋在背后搞的鬼,头都给他打掉。”
他目光凶狠的瞪了秦肃一眼, “就算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但我祝他断子绝孙,肠穿肚烂半身不遂走路吃屎睡觉喝尿母猪上树早见阎王 ^%^ ^*……”
温尧一口气骂完自己所有的问候存货,累得有点喘。
也成功震惊全场,身上凝聚了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
大概他们都没想到会有人会这么多骂人的词吧。
又直白又动听,杀伤力十分之大。
至于粗俗什么的,呵,在心里说说就好,不然他们怕薛昭仪把这套话用在他们身上。
而秦肃也肉眼可见地黑了脸,他现在才意识到薛尧骂他畜生,畜生不如实在是给他脸了。
秦宴倒听得爽,甚至还笑了笑,夸奖他, “精神不错,还是先看御医吧,等抓到幕后指使,朕就按你说的办,让他们付出代价。”
温尧点头,被红月等人护着去看御医,走之前还不忘冷哼一声,至于哼的是谁,他不知道,反正谁心虚算谁的。
秦肃平复的很快,话虽然难听,但又不是说说就能成真,如果这样的话,那秦宴早被他咒死了。
他对秦宴说: “皇上这后宫倒是收了个有意思的人。”
秦宴难得认同他的话, “的确很有意思,说来朕还得感谢薛相把人送进宫,不然朕就得跟你抢薛家嫡女了。”
认同的同时,还不忘记呛秦肃一句。
于是,秦肃刚恢复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
秦宴不再理会他,看向这乱糟糟的大殿,对来赴宴的人说, “今日就散了吧。”
没有刺客还好,来了刺客谁也不想继续掺和这麻烦事,巴不得赶紧回家。
众人跪下谢恩,待秦宴离开后,便纷纷出了宫。
刺杀的舞姬死了,薛昭仪还受伤了,皇上却没追究任何人,这事怎么看都不寻常。
就是已经知道幕后指使是谁一样。
秦宴进了旁边御医为温尧治疗的厢房,进门后他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温尧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看起来十分的痛苦,御医在一旁愁眉苦脸的摇头叹气。
秦宴加快了脚步, “怎么回事?”
屋内瞬时跪了一地人,秦宴皱着眉,点了御医的名, “你来说。”
御医神情更加紧张,连忙给秦宴磕头, “请皇上恕罪,臣…无能。”
“什么叫无能?”秦宴提高音量,俨然已经有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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