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beta和顶A结婚后—— by枕中眠
枕中眠  发于:2024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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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是个beta,性别处在AO之间就算了,甚至在beta当中也不拔尖。
每天兢兢业业上班,被迫接受旁人丢给他的工作,普通到只有老实能勉强称得上优点。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和顶A商远舟结婚了。
一米九,倒三角,公狗腰,整个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斩男又斩女,更别提他还有雄厚的身家。
人人都说季余走了狗屎运,羡慕嫉妒得恨不得用眼神把季余身上盯出两个洞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吸引了商远舟。
只有季余牢记着他和商远舟的合约,明白这只是一场作秀。
身为社畜的季余,别的不擅长,最会遵守合同。
1.不干涉商远舟的生活。
2.若非公共场合演戏需要,绝不主动和商远舟产生肢体接触
3.禁止…
条条框框,季余都遵守得很好,只是和商远舟住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些小事让他非常困扰。
贴身衣物隔三岔五的被打扫卫生的阿姨当成破布丢掉,房间的热水器三天两头的坏,空调制暖总是出问题。
好在季余都能努力克服,贴身衣物换下来就洗,房间空调坏了客厅沙发也能睡。
他本以为一切都会按照预想,直到商远舟一次应酬被下了药。
商远舟凶得让可怜的beta腿软,纤长的后颈留下了带血的咬痕。
合约还没有到期就被Alpha撕碎,只手遮天的Alpha第一次低下了头,“老婆,别离婚好不好。”
所有人都说季余配不上商远舟,只有商远舟自己知道,他对季余有着怎样见不得人的占有欲,过分的窥私欲,让人窒息的掌控欲。
Beta虽然既不如Alpha那样强大,也不像Omega那样漂亮,可他们不受信息素困扰,生来自由。
商远舟也最恨beta的自由。
可怜的社畜beta遇到商远舟开始,后颈就永远带着咬痕,深深浅浅,好了又覆上新的,逃无可逃。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恋爱合约 甜文 ABO 先婚后爱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余 ┃ 配角:商远舟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泛滥爱欲
立意:冲破地位阶级束缚,用心定义爱

已经是晚上八点,座座大厦像巨物一样矗立在黑暗中,有些楼层还亮着灯,黑暗裹挟,灯光探出,好似隐匿在黑夜里未知的恐怖生物的眼。
办公室里时不时响起键盘的敲击声,电脑的亮光投映在坐在电脑后面一张张眼神呆滞的脸上,偶尔的低声交谈成了气氛凝重的办公室唯一的活气。
加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还在办公室的人慢慢少了下来。
“啊——!”
一道清亮的声音含着幽怨长长叹了口气,埋首在电脑前的季余下意识抬头看去,触及到那张姣好的脸后又收了回来。
是他们组的一个男性Omega,季余和他关系一般,不会主动因为他的叹气去搭话。
准确来说,季余和整个公司的人关系都一般。
他刚收回视线,电脑桌上放在手边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两声,自动亮起的屏幕把发来的消息显示出来。
季禾轩:“你这周还是不回家?”
“怎么,以为你那点工资真的就能还清家里这么多年花在你身上的钱了。”
“明天有个酒会,你最好回来老老实实参加。”
“我知道你会看到消息,明天看不到人你给我等着。”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季余看着,没有点开,也没有回。
主动走过来的Omega找到他,笑吟吟的叫他:“季余。”
没得到回应。
他狐疑的凑得更近,想去看季余手机上的内容:“季余?你在看什么呢。”
一个称得上漂亮的Omega对着自己搭话,大多数beta都会紧张、暗喜、认真去倾听Omega会说什么。
可季余只快速的按熄了手机屏幕,语气有些淡:“怎么了?”
他在问,却对姜依白找上他做什么心知肚明。
姜依白对他的息屏动作有些好奇,“你对象啊?”
季余不愿多说,只摇了摇头,“我哥。”
姜依白哦了一声,面露期待的开口:“我还有个PPT要做,是下周一要给客户展示的,季余你能不能帮我做啊?”
“我真的做不完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季余的手臂,轻轻晃着推了一下,“我周末约了朋友,真的没时间加班做这个了,拜托了。”
季余的手往旁边侧了下,避开了姜依白的手,“我这里也还有工作,”
姜依白感受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冷笑,他之前对季余这种态度犹为火大,他一个Omega对beta撒娇,季余不欣喜若狂就算了,还避之不及。
但现在他已经不会因为季余这种行为不爽了,因为他知道…
不等季余说完,姜依白就再度半握上季余的小臂,Omega的手指搭在季余的白色衣袖上,比衣袖更白得晃眼,“季余,你帮帮我嘛。”
“我真的抽不出来时间,你可以周末在家做那个PPT,只要在周一之前发给我就好了。”
季余眉头微不可察的蹙起,再次移开了手,Omega很懂怎么撒娇,锲而不舍的追上来,甚至试图圈上他的手臂。
手机还在嗡嗡作响,季余倒扣上了手机,他心里的烦躁更甚,但姜依白还在继续。
他明白如果他不答应,这场软磨硬泡不会停下,季余无可奈何的点头,应下了本不属于他的工作。
“季余!你真好。”
Omega脸上瞬间漾开笑意,很是惹眼,“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每次都要装作推脱,还不是为了享受他多撒娇,一个beta,呵。
要不是看在季余身材还不错,姜依白根本就不屑和beta有略微亲密的肢体接触。
季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他站得挺直,衬衣西裤勾勒出男人的身材轮廓,衬衣包裹下的手臂姜依白握过,很紧实,透着力量感。
姜依白笑眯眯的和他道别,看他转过身的背影,衬衣在腰口收紧勒出窄腰,西裤几乎被挺翘的臀部绷紧,虽然没见过衣服下的这副躯体,但姜依白一看就知道季余是练过的,绝对有腹肌,说不定还是八块。
可惜了,是个beta。
看在身材不错且还算老实的份上,姜依白也不介意偶尔给点拉手之类的小甜头。
Alpha、beta、Omega,是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人逃不开的天然阶级划分,每个人都会在快要成年那段时间分化,脖子后面长出腺体,这是他们的第二性别。
Alpha强大是天生的领导者,Omega漂亮柔顺且在生育率低下的现在是绝对需要珍惜的存在,Alpha和Omega都有信息素,同样数量稀少,是绝佳的组合。
Alpha的信息素能够标记Omega,一旦永久标记,Alpha的易感期,Omega的发情期,都只能靠彼此抚慰,永久的绑定在了一起。
只有beta,什么都没有,普通的成为了社会当中的绝大多数。
不是没有beta不满,足以称为历史的事件里,还有beta组织过大规模的暴动,但事实证明无论是从身体素质、体力、天赋、思维等任何维度,beta都远远不如Alpha。
社会是无形的把人划分成了三六九等,Alpha、Omega、beta的第二性别则鲜明的摆出了阶级。
好在,随着时代发展现在社会前者也承担了更多社会责任,纳税更多等等安抚了beta。
出了公司,夏日的夜风吹拂,季余手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没穿,就这么拿着衣服慢慢的吹着风走路。
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上面显示着打过来的人名,季禾轩。
季余没接,他和季禾轩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挂电话,把手机关了静音让它自顾自的震动。
他到家的时间不算太晚,才九点出头,这是他在公司附近租的一室一厅,价格稍微偏高了些,但能让他节省很多通勤时间。
客厅不算大,一眼看上去最显眼的是放在阳台上的跑步机,偏偏靠里的客厅地面铺着毛茸茸的地毯,是踩进去能让脚陷在里面的柔软。
沙发边上还有一盆龟背竹,叶片宽大而绿油油的,没有丝毫发黄,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跑步机和哑铃冷硬,客厅的布置却柔软舒适,摆在沙发靠近门这边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照亮了这一方小世界。
季余将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顺手拿出手机时,看到上面的新消息愣了下。
季博瀚:“明天中午我要在家里看到你。”
“还是你想我再去逮你一次?”
季禾轩,季博瀚,一个Omega,一个Alpha,是他的两个哥哥。
而他,最小的beta,和他名字一样多余。
季余抿着唇,一个键一个键的戳了回复过去:“我不回家了,酒会的地点是?”
对面很快就发来了时间地址,显然也不在意他是否会回家。
季余立在玄关安静的握了会儿手机,最后还是放下,换了鞋走到阳台,拿起了地上哑铃,他的生活乏味到无趣,只能在汗水中发泄。
哪怕季余不愿意,却还是不得不第二天按时来到举办酒会的地点,
他穿着西装,身姿笔挺,一米七八的身量足以撑起这身衣服,只是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有些轻微的蹙起。
两个人在他面前停下,季余压着烦,老老实实的的叫了人,“哥。”
季禾轩阴阳怪气的开口:“你这声叫的我还是大哥啊?”
“不回我消息偏要大哥找你是吧?你真是好样的季余。”
他个子矮些,脸上却气焰十足,季禾轩是Omega,从小被捧着长大,哪怕不喜欢季余这个弟弟,也绝不接受季余对他不理不睬。
只有他不理会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季余这个beta对他爱答不理。
季余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季博瀚发了话:“进去吧。”
季博瀚是Alpha,还是大哥,他发了话季禾轩也没在揪着季余不放,挽着季博瀚的手走了进去。
季余跟在两个人身后,不像兄弟,更像上下级。
酒会很无趣,季余却不得不跟在季博瀚身后听着他们和各种人寒暄交谈,季家的身份在这场酒会中显然不是很够看,大多数时候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带上他的原因,季余也很清楚。
季禾轩已经订婚了,而他虽然是个beta,但也可以和其他家族的beta联姻,借此建立合作关系,互利互惠。
他被迫在中途和另一个beta攀谈起来,这个beta站在他面前显得小小的,约莫一米七,笑起来脸上有个浅浅的梨涡,性格比他可爱很多。
季余心里没什么触动,嘴上在说话,心却走远了,只是顺着对方的话笑,偶尔碰杯,看起来交谈甚欢。
这场交谈随着一个服务生的到来戛然而止,服务生跟对面的人附耳说了两句,那位beta脸上的惊喜错愕不加掩饰,笑几乎收敛不住,比起对季余的笑真心实意太多,
“我吗?”
“你是说那位找我?”
他甚至来不及和季余说声抱歉,就快步跟着服务生上了二楼。
季余无所谓对方丢下他就走的行为,反倒是松了口气,但只一个人悠闲了片刻,又被季博瀚抓去变相的相亲。
……第三次了。
季余笑容僵硬的看着眼前的人在服务生附耳低语后高高兴兴的上了二楼,他开始真心实意的好奇二楼到底是什么人。
要不是他刚回A城,且对这个酒会本身就不感兴趣,他都要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在搞他了。
季博瀚和季禾轩这时候都走了过来,季博瀚的脸色很是难看:“跟你说话的人又被叫去二楼了?”
季余点了点头,表情无辜。
季禾轩压了压声音:“我就说为什么都快没有人敢跟我们说话了,你什么时候得罪上面那位了?”
“你死定了季余。”
季余:“二楼是?”
季博瀚的脸色变了又变,身为Alpha的他提起对方语气是浓浓的忌惮畏惧:“商家那位,商远舟。”
季余愣了,表情茫然:谁?

季余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季博瀚看着他的表情,也不管季余究竟认不认得了,“你跟着我上去,跟那位道个歉。”
“要是能揭过还好,要是那位抓着季家不放。”
季博瀚表情严肃的盯着季余,“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也是我们承受不起的。”
商远舟想摁死季家,像摁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酒会上的众人视线都若有似无的在打量着他们,就连季博瀚攀不上交情的人都时不时投向视线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敢过来询问满足好奇心。
若只是一次还好,可是和季家那位小儿子交谈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叫走,摆明了是在下季家小儿子的脸面。
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季家完了。
二楼的情况和所有人想象中的都不一样,站在中间的男人穿着银色西装,他身量很高,估计有一米九,比周围人都高出不少,垂眸看人的时候,眼神无端带着压迫感。
被叫上来的三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他身后,他们上来以后就被晾在一边,早就没了被叫来时的激动,除了这三个,周围还有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出,没人知道商远舟在想什么。
商远舟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混乱的思绪在想什么。
他只是出来透口气的时候随意往下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季余。
和记忆里没什么变化,只是又瘦了点。
高中毕业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季余,五年过去,商远舟以为已经把人淡忘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季余。
他沉默的看着下面的人,在季余和身旁那个人的对比中恍然发现他也高了很多。
成熟了很多,身上的气质依旧温吞。
商远舟只是出来透气的,里面还有事情要谈,可他站在那,迈不走一步。
心脏在看到那个人起就无端跳得又重又快,一下一下捶打着胸腔。
季余回A城了,出现在酒会上,像季余这类和家族产业没多大关系的人出现在酒会,目的是什么商远舟不用想都知道。
他看着季余和另一个稍矮些的男子交谈,对方似乎说了什么,季余没有听清。
所以低头,侧耳,有些靠近,两个人碰杯,笑着继续说下去,商远舟竟然看出了几分刺眼的般配。
不是说只要自由吗。
会和那个人联姻结婚吗。
对了,季余是beta,那个人大概也是beta,没有信息素的困扰,所以可以结婚是吗。
商远舟感到心脏在重重的砸,大脑因为自己的猜想而迅速涌上头脑发热的窒息感。
让服务生把人叫上来,隔开两个人的距离,中止两个人的交谈,这几乎是商远舟下意识做出的行为。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季余开启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压不住冲动叫走季余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人。
和五年前没什么两样,他还是见不得有人靠近季余。
这几乎成了根植在商远舟身体里的本能。
属于Alpha骨子里的掠夺欲望在作祟——他想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上季余后颈贫瘠的腺体,灌入自己的信息素。
让所有人知道,季余是他的。
占有欲在心口病态的膨胀,想把季余抓回去锁起来,让他疼,让他哭,让他泪眼婆娑的道歉说自己不该和其他人走得那么近还相谈甚欢,说他知道错了。
可是不行。
季余没做错什么,是他商远舟有病。
久等未等到商远舟回来的一行人连同被叫上来的三个beta瑟瑟发抖的站在商远舟身后,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只本能的在这种凝滞的氛围下紧张。
而其他几个Alpha已经大汗淋漓,控制不住的往后一退再退,用拉开距离的办法在商远舟信息素的压制下得到喘息的机会。
如果不是有理智存在,他们几乎要落荒而逃。
Alpha之间也是有等级的,商远舟在其中,是顶级的存在。
好在,在他们腿软坚持不住之前,商远舟似乎是回过神来,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抬脚往里面走去,让人窒息的苦酒味慢慢在这小片地方消散。
其余人连忙跟上,没有注意到下面的一行人正在往上走。
情况似乎好了,但又没有太好。
商远舟一言不发的坐在首位,让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三个被叫上来的beta更是战战兢兢的站着,不敢开口也不敢坐。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这种凝滞的气氛才得以被打破。
守在门口的助理敲了门走进来,对商远舟说道:“商总,季氏那边的人想要见你。”
得到准许后,季余跟季博瀚季禾轩一起走了进去,上二楼的路上他一直在心里反复默念季博瀚教他的话。
刚回A城……愚钝……多有得罪……
分明是对方主动找茬的行为,被压着上门道歉的却是季余,现实如此,季余没什么怨言,只是他确实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他见都没见过的商家掌权人。
平时以季家的身家地位哪里见得到商家掌权人,现在同意他们进去,是预计的稍微好些的情况。
说明确实得罪了,但是对方还愿意给个机会。
走进去之后,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季余先是一愣。
对方身量很高,坐在那就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眼眸低垂着,听见动静抬眼看来时,让季余心错乱了一拍。
他也分不清楚快速跳动的这次心跳究竟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那张脸过分好看了。
精致到找不出一丝瑕疵的脸,鼻梁挺直,眼型狭长,眼眸是罕见的淡红色,黑发红眸,银白色的西装很衬他,漂亮,但不会让任何人将他错认成Omega。
他的漂亮带着令人畏惧的凌厉,眼神淡漠的扫过时,是足以将人刺痛的冷。
对方站起来,越过季博瀚朝着季余伸出手,季余的个子算高的,比起大多数的Alpha也不差,但他显然比季余还高出不少。
身量高,压迫感重,垂眸看人的时候让伊v索季余内心更是紧绷,甚至忘了回握那只修长宽大的手。
季博瀚在一旁急得额角冒汗,连忙用手肘怼了一下季余。
他的动作让商远舟看向他,被盯上的瞬间,季博瀚汗毛竖起。
季余没察觉他大哥的异常,被怼了下也连忙反应了过来,同样伸手握住了商远舟的手。
要怎么开口道歉?直说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面熟,名字也有一丝熟悉,像是在哪听过。
商远舟:“好久不见,季余。”
季余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谨慎的开口:“我们见过吗商总?”
季余想收回手,却发现商远舟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只能僵硬的保持着将手伸出的姿势被商远舟握着。
在季余走进来看向自己的第一眼,商远舟就知道他大概是不记得自己了。
虽然有准备,但是听到那句我们见过吗,商远舟还是感觉到了呼吸不畅,一句话像是扼住了他的喉咙,胸腔有火焰燃烧沸腾。
他甚至想咬着季余的脖子,问一句凭什么。
就算他们高中交集不多,好歹也是一年的同学,就算他因为分化变了些样子,变了眸色,但认识自己的人都能认出来。
季余凭什么——
把他忘得那么干净。
五年没见,商远舟以为自己已经成熟到可以在季余面前做一个正常人,但事实上,他现在想做得和当年没差别,也许还要更过分。
比如现在,他脑海里想的是把季余剥干净了狠弄,咬着对方贫瘠的腺体问我是谁。
答商远舟不行,答高中同学不行,得哭着回答老公才能被放过。
商远舟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下,露出了一个客套的,公式化的笑:“柏林高中,我改了名字,还是姓商,还记得吗?”
要是还想不起来,干死你。
季余眉头微微皱起,是陷入思考的神情,片刻后恍然道:“商梵?”
不等商远舟说话,季博瀚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家小弟和商总还有这种缘分,季余你还不给商总敬一杯。”
商远舟高中的时候还未被商家认回来,那段时间也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过去,一般人也不敢提,更没人敢跟商远舟攀那时候的同学关系,季博瀚也没想到这层去。
季余闻言抿着唇有些窘迫的轻微挣了挣自己被握住的手,提醒道:“商总,这。”
商远舟松开手,说了声抱歉,他表情太过自然,季余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忘了。
商远舟偏头看向那三个呆若木鸡的beta,又对季余说道:“有些好奇,所以叫上来问了问,不介意吧?”
季余还没说话,一旁被无视到现在的季禾轩忍不住开口了:“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季余也不介意对吧?”
季余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猫抓一样。
所以是好奇什么啊?
他们没能在这里留多久,就被商远舟以他们还有事没谈完为由连同那三个被叫上来的beta一起客套的请离了。
一行人从二楼下来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在注意到季博瀚满脸的春风得意以后,更是有人按捺不住的上前询问了。
季家比起其他人远远不够看,季博瀚从没有这么成为人群话题的焦点的时候,季禾轩也在其中左右逢源,把不到五分钟的事情翻来覆去,恨不得揉碎了讲。
两个人没空关注季余,倒是让季余躲了清闲。
酒会结束的时候季博瀚和季禾轩都喝了不少,被司机送了回去,季余在手机上叫了车,在门口吹了会儿冷风,没多久也坐上车离开了。
角落里一辆迈巴赫的车窗缓缓升起,坐在前面的司机小心的开口询问:“商总?”
“走吧。”
商远舟收回视线,自然放在膝盖上的手重重的碾磨了一下指腹。

季余还没到家,手机就开始叮叮咚咚的响。
喝了酒的大脑有些发懵,被接连不断的声音吵得难受,拿出来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进了一个群里。
一眼看去都是带着几分熟悉的名字,里面正讨论着开同学聚会的事情看时间应该是明天。
不少人在艾特他,让他明天一定要来。
他在高中时期不算边缘人,但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存在。
柏林高中的定位和其他普通高中不同,在里面就读的家里条件都还不错,季家虽然把他送进去但不怎么管他,那些少爷小姐们不爱做的事情,都是丢给季余。
当然,季余也不是白干,他收费。
季余往上翻了翻消息,看到拉他进来的人时也不是很意外。
是他现在上班这个公司的副总经理孙财承,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也是他的高中同学。
只在认出他以后对他没在自家公司上班诧异了一下,加了联系方式引得公司其他人惊讶追问后发现副总经理对他没什么特别对待后又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这场同学聚会不像是临时发起的,但直到现在才叫他是因为什么季余不用想都知道。
好在没有人提出让他叫上商远舟这种话,大概也是知道以他的身份想要叫出商远舟是天方夜谭。
估计是想从他这里打听一下,再满足一下好奇心。
只不过注定要让这些人失望了,他和商远舟从高中时就不熟,现在两个人身份更是云泥之别。
那不到五分钟的接触,也只是大人物见到过去的人的客套,实在说不出什么花来,说不定商远舟心里也在厌烦,担心一时兴起惹来的谄媚巴结,所以才那么快就下了逐客令。
季余知道这些人现在正在兴头上,说实话他们会信,但不会就此满意。
当人到了一定地位,会有无数人愿意为他的行为做阅读理解,商远舟就是如此。
“到了。”
季余在司机开口后礼貌的道了声谢,下车结算了手机上的费用,又慢吞吞的打字,在群里冒了头说自己回去。
他不想给自己的工作招来麻烦,在孙财承拉他入群却没私下跟他说一句话时,两个人都知道季余一定会去。
从孙财承的行为看,也是不觉得季余这种人会和商远舟有什么牵扯,只不过架不住人都有的好奇心,还是想听一听当时的情况。
季余将群消息设置成免打扰,进了门直接走去了浴室。
不多时浴室就响起水声,水流哗啦作响,由花洒喷洒出的水成珠成串的顺着腹肌线条往下滑。
季余擦干身上的水,披着件浴袍就从浴室走了出来,他喝了酒,虽然不至于醉,但人洗了澡躺上床,就懒洋洋的懒得动弹。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夏日的夜风吹进来没让季余觉得凉爽,无端多出了几分燥意,自然垂落的手指蜷缩了下,疲惫工作了一周的身体隐隐有点渴望得到放松。
更别提今天喝了酒,各种事情接连不断压得他有些烦闷,锻炼可以发泄烦躁,却无法排遣放松。
季余啧了一声,也没刻意压抑,浴袍松散,他的一条腿曲起,慢吞吞的伸手。
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男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需求,说实话以季余的身材条件,一米七八的身量,哪怕他是beta也能找到一个愿意和他共度一晚春宵的人。
但季余的边界感很强,排斥和其他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他对自己的抚慰称得上无趣,不借助任何外物的刺激,和他这个人一样无趣。
哪怕房间里只有季余一个人,偶尔从紧抿的唇泄出一两声低喘,刺激不够,那张秀气的脸上有些隐忍和焦躁。
他没和人亲密交缠过,也几乎没看什么片,他抵触片子里那种□□的□□交缠,所以就连想象都是匮乏的。
这种时候他也会偶尔想想自己喜欢的长相,却想不出来会是什么样的,不过还好,他注定不会和任何人有亲密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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