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的名字,会和闻淙写在一本族谱里。
而且,闻淙和闻峋是亲兄弟,两人的名字多半还是并排的。所以,他会被写在闻峋旁边,紧紧挨着闻淙。
姜渔突然兴高采烈地蹭起来,顶着已经被男人亲肿了的红润唇瓣,吧唧又在闻峋唇上亲了一口:“老公,我最喜欢你啦!”
闻峋:“嗯。”
快过年了,姜渔去商场里,打算给自己和闻峋买几身新衣服。
闻峋给了他一张黑卡,可以不限额随便刷,他平常买了什么东西,闻峋也从不过问,只问他喜不喜欢,开不开心。
虽说姜渔自己的钱都多得花不完,但花老公给的钱,开心程度到底还是不一样。而且,姜渔总觉得自己花得越多,闻峋似乎越高兴。
他走进一家奢侈品店,选了两身衣服打算去试试,刚进试衣间,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嘴。
“宝宝别叫,你也不想外面的人听见吧?”徐晏书一手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温柔地呢喃。
姜渔刚要挣扎的身体僵硬了。
每次外出,闻峋都会派人跟在他后面保护他,这点闻峋没有瞒他,可那些人都隐藏在人群中,连姜渔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他和徐晏书现在的样子要是被那些保镖看见,一定会被汇报给闻峋。
姜渔身体松懈下来,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
徐晏书亲了口他的耳朵:“宝宝好乖。”
姜渔小声地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哼哼,示意徐晏书先放开他。
耳侧却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那声音依旧温柔宠溺,却让姜渔不寒而栗。
“抱歉,要让宝宝等一下了。宝宝身边的狗咬得太紧,老公太久没有见到宝宝了,想亲一亲宝宝呢。”
姜渔的瞳孔倏地放大,那双眼睛很漂亮,秋水含波,此刻却害怕得颤颤悠悠,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可他的身体却被男人禁锢住,一寸也动不了,只能感受到耳后落下的潮.热气息,男人粗糙的舌.头如同游蛇一般,湿.黏黏,滑.腻腻地舔过他的耳垂,耳根,甚至舔进了耳窝子里,喉间发出低哑的喟叹:“宝宝好香...”
奇怪的麻痒从耳根处窜出来,电流般滚过全身,姜渔浑身一酥,腿.软得几乎快站不住,身体脱了力般往下滑,却被男人一把搂住。
他在男人掌中呜呜咽咽,指尖抓在对方肌肉坚实的手臂上,浑身彰示着求饶的意味。
可徐晏书却并没有放过他,舌尖从耳根滑到了天鹅般的纤长脖颈上,一边亲,一边低语:“宝宝的耳朵还是这么敏.感呢,闻峋有像这样亲过你吗?”
“呜...”姜渔被捂着嘴巴,在男人怀里疯狂地摇头。
他不知道徐晏书是怎么了,短短一个月不见,对方好像变成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阴郁陌生得可怕。
姜渔虽然生气起来敢凶巴巴地扇人巴掌,但那是在他确定对方喜欢他,宠他,不会伤害他的情况下。而在这种时候,他整个人都处于对方绝对力量的压制下,还完全不知道徐晏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还是从心里生出了几分恐惧来。
“没有吗。”徐晏书温柔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宝宝最好不要撒谎骗我。”
姜渔颤着眼睫点了点头。
湿润的触感又落到了另一边耳朵上,徐晏书看着他惊惧的模样,忽然低低笑了声:“宝宝放心,我才不会像褚弈那条蠢狗一样,留下痕迹给你添麻烦。只是亲一亲而已,宝宝不要怕。”
姜渔没有回答,他手脚冰凉,只觉得像是被一条阴冷的蟒.蛇缠上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两边耳朵连带脖颈都变得湿漉漉的,染上了男人的气味,徐晏书才像是勉强满意了些,放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即使被放开,少年也只是站在原地,不敢做出一点动作,也不敢说话。
他的耳垂被亲得有些肿,像熟透的石榴籽儿,上面还沾着晶亮的水痕,眼睛害怕地睁大,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徐晏书似乎被他这副模样取悦到,低笑着抚上他的脸:“别害怕,老公只是想问一问,宝宝还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瞒着老公。”
姜渔心脏几乎停跳。
他眼瞳颤颤地望着徐晏书,声音弱弱的:“没、没有...”
徐晏书目光凉凉落在他身上,声音温和:“真的没有吗?”
男人指尖轻轻握上了他的耳朵,粗粝的指腹捏着小巧圆润的耳垂,爱.抚般的轻.捻。
姜渔眼泪落了下来:“有...有。”
徐晏书收回手,循循善诱:“嗯,是什么小秘密呢?”
姜渔惶惶地抬眼:“褚弈...褚弈要我跟闻峋分手后,和他在一起,我答应他了。”
徐晏书眸色暗了暗,停顿一会儿,问:“还有呢?”
姜渔望着他,流着泪的漂亮杏眼一颤一颤:“没有,没有了,呜...”
徐晏书脸色渐渐寒下来。
这一个月他都在调查姜渔的身世,但查到的所有东西都和姜渔告诉他的一样,孤儿院出生,十六岁被一对有钱夫妇收养,读了两年多的高中,参加艺考上的舞蹈学院。
他甚至找人去查了姜渔的高中老师和同学,都说确有其人。老师还说对姜渔印象深刻,因为他长得漂亮,但文化课成绩不怎么好。
可褚弈当时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况且根据他的了解,姜渔在生活中算得上是个长情的人,喜欢的歌会循环很多遍,用惯了的东西哪怕旧了也会一直留着。
姜渔和他的感情那么好,平日里表现得那么喜欢他,二人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大的争吵,姜渔怎么就毫无预兆地突然变心了呢?
徐晏书正皱眉思索哪里出了问题,身边的姜渔却越哭越厉害,像是自己都控制不住了一般,发出小娃娃般呜呜哇哇的声音。
“小声点。”徐晏书蹙着眉,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少年使气似的一把挥开。
姜渔眼睛红红地瞪他,有点凶,又有点可怜的样子:“都是他逼我的,他那么凶,我有什么办法?你明明知道他是疯狗,还跑来怪我,你们一个二个都逼我,从来都不为我着想,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
少年越说越委屈,眼泪跟穿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地掉。
徐晏书终究是没忍心,将他搂入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我是真心喜欢小渔的。”
姜渔哭得更厉害了:“那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吓我!”
徐晏书目光直直盯着他:“褚弈说,你有秘密瞒着我,你告诉了他,却没告诉我。”
试衣间内狭窄.逼仄,姜渔一颗心也像是骤然陷入了不断挤压收紧的笼子,紧张得普通狂跳,像是要炸开来。
好在他此刻本就在哭,人也显得怕怕的,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姜渔突然用力把徐晏书推开,红着眼睛,气势汹汹地控诉:“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徐晏书,我本以为你比褚弈聪明许多,没想到你也是个脑子被猪啃了的蠢货,这么轻易就能受人挑拨。”
徐晏书像是闷头被敲了一棍。
他其实也有想过,褚弈可能是故意撒谎挑拨他和姜渔的关系,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去怀疑姜渔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骗了他。
可姜渔无权无势,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他能在徐家的势力下隐瞒什么东西?徐晏书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查得清清楚楚。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掘地三尺了快一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
徐晏书喉头滚了滚,哑声问:“那你为什么答应褚弈?你明明说了和闻峋分手后,就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害怕啊。”姜渔吸了吸鼻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褚弈以前把我关起来过,他就是条疯狗,要是我不答应,万一他又把我绑到回去锁起来怎么办?”
姜渔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这本来就是发生过的事实,他又没有撒谎。
徐晏书喉咙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住,说不出话。
刚刚还推开他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主动凑近过来,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啜泣着说:“徐晏书,你那么厉害,你把褚弈弄走好不好?我不喜欢他,可我害怕他,我真的害怕他。”
少年小猫似的把眼泪蹭在他胸口,垂着眼睛,一副依恋他的娇态,徐晏书只觉得胸腔都被少年的眼泪烫湿了,又热又软。
“褚弈的事,我会想办法。”徐晏书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开始把姜渔的消息透露给褚弈就是个错误。
姜渔眼底微光一晃而过,抬起脸,亲了亲徐晏书下颌:“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徐晏书却没有继续和他亲,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地问:“那天在酒店,你和褚弈做了什么?他有没有碰你哪里?”
姜渔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他咬了咬唇,又瞅瞅徐晏书,最后声音细若蚊蚋地说:“他让我用...帮他...出来。”
到后面几个字都快消音了,可徐晏书还是清楚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清俊脸庞上缓缓爬起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平日里温柔的面容几近扭曲。
姜渔从未见过徐晏书这副模样,本能地害怕起来:“是他逼我的...”
徐晏书垂了垂眼,再抬起时又恢复了那双平和温润的眸子:“抱歉,吓到你了。”
姜渔对他这种堪称变脸似的绝活瞠目结舌,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
徐晏书说:“辛苦宝宝在这里等一下。”
说罢,男人走出了试衣间,两分钟后,拿着一张热气腾腾的干净白毛巾回来。
徐晏书把试衣间里面的凳子挪到他身后:“坐下。”
姜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做什么?”
徐晏书:“给宝宝擦脚。”
姜渔霎时瞪大了眼睛:“你发什么疯...”
“坐下。”徐晏书脸上看不见一丝情绪,“听话,宝宝也不想惹老公生气吧?”
姜渔简直快哭了,才恢复正常不到两分钟,徐晏书怎么又变回之前那个样子了?
男人舌头滑过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耳朵上,他身体颤了颤,终究不敢违逆,乖乖在凳子上坐下了。
徐晏书动作温柔地脱去他的鞋,指尖顺着他的脚踝,动作缓慢地一寸寸把纯白色的袜子脱下来。
姜渔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好像徐晏书把他当成了一截白生生的莲藕,正在慢条斯理剥他外面的保护皮。
少年身形纤瘦,脚也生得小,还没男人一个巴掌大,轻而易举就被人托在掌中。雪白滑嫩的小一只,被男人颜色稍深的大手握住,像是白雪上攀了树根,形成极其明显的反差。
湿毛巾擦过脚背,热乎乎的很舒服,姜渔脸色却是一片苍白。
徐晏书蹲在他身前,微垂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脚背上,面部肌肉几乎扭曲,光看眼神,姜渔简直以为他要把自己的脚砍下来。
可男人的动作却是异常地温柔,像是捧着什么珍贵又脆弱的易碎品,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仔仔细细,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
扭曲的俊脸和温柔的动作交杂在一起,诡异中带着和谐,和谐中带着荒诞,让姜渔后背汗毛直竖。
擦完一只,姜渔试图把脚往回抽,却没成功。
他抖着声音说:“够、够了,已经擦干净了,其实我那天也洗了澡,早就洗干净了...”
徐晏书缓缓地抬起脸,黑漆漆的眼珠子落在姜渔身上,定了定,极慢得转动一圈,嘴角慢慢爬起一丝弧度:“只擦一遍怎么够呢?宝宝的脚被弄脏了,弄得好脏,沾满了不干净的东西,要好好擦干净才行。”
姜渔眼瞳颤颤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清俊温柔的一张面皮,却又好像处处透着说不出的怪诞。
那双眼睛明明像是看着他,姜渔却觉得徐晏书好像是在和除他以外的人说话:“这里这么软,宝宝怎么能去踩那种脏东西呢?宝宝爱娇,连老公都没有这样碰过你,宝宝却背着老公,让别人弄到破皮,真是不听话的坏宝宝。”
姜渔唇色惨白,吓得发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没、没有破皮,他骗你的,徐晏书...你别这样,我害怕,我害怕...呜...”
徐晏书牢牢握着他的脚踝,维持在一个不会弄痛他,却也无法挣脱的力度。
他像是根本没听见姜渔在说什么,低下头,像个尽职尽责的照顾者,安静又专注地擦拭少年的脚.心:“还没弄干净呢,宝宝把自己弄得太脏了,还沾上了奇怪的臭味,只用毛巾擦不干净,要用香皂好好洗一遍,洗完了,老公再用香薰给宝宝蒸一遍,宝宝喜欢哪种香薰?雪松香,檀香,或者牛奶香,嗯?”
男人问完,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姜渔,好像在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姜渔小脸惨白,已经彻底被吓傻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呆呆望着男人,连眼泪都包在眼眶里,忘了流下来。
一片诡异到让人心跳停息的寂静中,有人敲响了试衣间的门:“小夫人,您还好吗?”
姜渔陡然回过神,下意识答:“怎么了?”
外面的保镖说:“您进去的时间太久了,我们担心您的安全。”
姜渔视线和低处徐晏书陡转阴冷的目光对上,打了个寒噤,大声说:“我没事,是我衣服拉链卡住了,弄了好久也没弄好。”
“需要我叫店员帮您吗?”
姜渔立刻说:“不用!我已经快弄开了。”
“好的,如果您需要帮助,请随时吩咐我们。”
“知道了知道了,我衣服还没穿好呢,你们快走吧,离远一点。”
外面的保镖面上微赧,低头道:“是。”
走到外面的时候,保镖心里还在想,小夫人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爱娇,一个拉链没弄好而已,声音却听起来都快急哭了。
不过那样的人,哭起来一定很漂亮吧。
保镖反应过来,很快制止了自己的念头,面目严肃地立在店门外。
里头,徐晏书终于放开了姜渔,两只脚都被他仔仔细细用热毛巾擦过一遍,连趾头缝里都没放过。
只是男人盯着他,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
姜渔往后缩了缩:“够、够了,已经很干净了,比我自己擦得都要干净呢。“
徐晏书不说话。
姜渔想起男人之前的一番诡异言论,有点想哭地说:“大不了回去以后,我自己再用香皂洗一遍,这样行了吧?”
“发给我检查。”徐晏书突然开口。
姜渔一脸懵:“啊?”
徐晏书黑眸定定落在他身上:“洗完之后,宝宝要拍照发给我检查。”
姜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他一脚踹在了徐晏书脸上:“变.态!”
这有什么好检查的,徐晏书难道还能看出他用没用香皂洗不成?
还要踹第二脚时,男人攥住了他的脚踝,眸色森森,语调温柔:“宝宝不愿意给老公检查,就由老公亲自给宝宝洗。”
姜渔害怕了,他觉得徐晏书真能干出来现在立马去买香皂给他洗脚这种事。
他又羞又气,却只能忍着,小小声说:“我发给你就是了,放开。”
离开奢侈品店之前,徐晏书从钱夹里摸出一千元现金,放到收银台,微笑着对店员说:“谢谢你的帮助,这是答谢。”
店员把钱揣进兜里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这位先生来店里转了一圈,随便买了两件衣服,然后找他们要了一张新毛巾,说是不喜欢身上有汗,要去试衣间里擦擦。
可从试衣间里出来后,脸上挂着两行鼻血不说,鼻子还有些歪,像是不小心撞到了。最奇怪的是,他好像一脸慡到了的样子,最后还花高价买下了原本是非卖品的毛巾。
店员叹了口气。
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姜渔在商场里慢悠悠地磨蹭,一直逛到天黑。
倒不是他想逛这么久,他耳朵被徐晏书亲肿了,又热又烫,虽然不严重,但也要好几个小时才能消下去。
眼睛还哭过,红红的了,一看就有异常。
怕后面跟着的保镖看出来,姜渔只能买了个帽子把眼睛耳朵一起遮住。所幸那些人跟得远,一时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一直到眼睛和耳朵都不红不肿了,姜渔才坐上司机开来的车。
到家的时候,闻峋已经下班回来,坐在沙发上了。
男人脱了外套,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胸前若隐若现:“回来了?”
“嗯!”姜渔丢下手里的袋子,欢快地扑进男人怀里,在人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想你啦老公。”
“嗯。”
闻峋抚着他乱糟糟的额发:“玩得开心吗?”
“开心!”姜渔兴高采烈地拿过袋子,翻出两件白衬衫和一条墨蓝色领带,“我给你买了衣服,你试试看。”
闻峋眸光温柔:“好。”
男人手指一颗颗解开扣子,脱去身上的黑色衬衫,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肩宽背阔,腹肌块垒分明。
正要去拿白衬衫,姜渔忽然将他扑倒:“别换了,我想亲你。”
少年的爱意总是热烈得不加掩饰,闻峋笑了笑,把人揽在怀里,扣住后脑吻了上去。
姜渔亲得很主动,往常他大多是张着嘴,任由闻峋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予取予求,他则像是依附于男人舌尖的藤蔓,完全跟着闻峋的节奏走。
闻峋喜欢掌控,而姜渔喜欢被掌控,闻峋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今天,少年亲得分外热烈,不仅主动回应他,甚至胆大包天地把软.嫩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舔他的齿列,和他的舌头相互交.缠,像只软乎乎的,急切地在配偶身上寻求安全感的小兽。
察觉到姜渔和往常的不同,闻峋停下来,用舌尖舐过少年唇角沾着的银丝,声音低沉,含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与宠溺:“怎么了?”
姜渔黏黏糊糊地拿鼻子蹭他,贴着赤.裸的皮肤嗅他的味道:“想你啦,每天都好想你。老公,要不你把我绑在身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吧?”
闻峋笑着捏了捏少年微红的鼻尖:“胡闹。”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对姜渔的这些小动作已经做得如此熟练和自然了。
姜渔又扑上来亲他的耳朵,男人平日里看上去冰冷禁欲,耳朵却最是敏.感,稍微逗几句都会红,更别提这样黏黏糊糊地又亲又咬,没多久就红得能滴血了。
姜渔笑得两眼弯弯:“闻峋,你怎么这么容易红耳朵呀?你是小兔子吗?”
闻峋眸色微沉,不回答,却倾身去咬他的耳朵。
少年生了一身白腻腻的肌肤,哪里都香香的软软的,明明自己的耳朵比他还敏.感,稍微亲一下咬一下都要肿,却好意思得意洋洋地来笑话他。
可这次,才亲了一口,姜渔就缩着身子把他推开了。闻峋以为这只是少年的捉弄,还要去含他的耳垂,姜渔却直接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闻峋抬眼,眸中有微微的讶异。
无论什么时候,姜渔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亲吻,即使是偶尔欲拒还迎地捉弄,最后也会和他亲得难舍难分。
哪怕是最不能让人碰的耳朵,少年也会忍着痒,眼睛里都漫起水雾了,也顺从地靠在他身上,乖乖把白嫩的耳垂露出来让他含.吻。
闻峋看着他:“小渔?”
不知是不是刚才亲了那么久的缘故,姜渔脸有些红:“我今天逛了那么多地方,还试了好多衣服,身上脏死了,等我洗完澡你再亲。”
闻峋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不脏。”
少年身上总是很干净,哪怕出了汗,身上也是香香的,不会有难闻的味道。闻峋有洁癖,可对姜渔,他任何时候都不会觉得对方身上脏。
可姜渔还是推他:“好啦好啦,知道你喜欢亲我了,但我现在要去洗澡,你乖一点,不许亲了,洗完澡给你慢慢亲。”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在他额上亲一口,跟安抚难缠的小朋友似的。
不得不说,闻峋对这种撒娇很是受用,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松了手:“嗯,洗完就出来吃饭。”
姜渔:“嗯嗯知道了。”
直到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反锁上门,姜渔才松了口气。
他的耳朵今天才被徐晏书从里到外舔了个遍,那种蛇一般湿.滑粘.腻的触感现在都还缠绕在他身上,再被闻峋亲耳朵,感觉太奇怪了。
姜渔简直想马上把耳朵洗干净,他脱了衣服走进热腾腾的水里,还没泡几分钟,手机冷不丁叮咚一声响。
姜渔看向放在台子上的手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他仔细思考,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夺命般地响起来。
姜渔堪称手忙脚乱地从池子里爬起来,抄起手机挂断了电话。
是徐晏书打的。
点开微信一看,一排诡异的黑色大字飘在手机屏幕上:【宝宝,洗干净了吗?】
他今天回来得有些晚,不知道闻峋等了多久,桌上的菜都凉了。
姜渔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句话,拼命忍住想把徐晏书拉黑的冲动。
他现在摸不太清楚徐晏书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觉得男人和之前比起来变了许多,有时候还像从前一样很听他的话,有时候又让他感到害怕。
但他现在还不能和徐晏书撕破脸,毕竟,他还需要借着徐晏书的手把褚弈这个大麻烦弄走。
姜渔咬咬牙,坐在池子边,对着双脚按下了拍摄键。
反正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只要徐晏书别再像上次一样,做些奇怪的事情来吓他,给他拍张照也没什么。
姜渔对着照片反复确认,除了双脚没有露出其他任何地方后,才把照片发了过去。
十几秒后,徐晏书回复了他。
【宝宝怎么这么不听话,到现在还想着骗老公呢?】
姜渔心里咯噔一下。
他把自己刚才拍的照片点开,放大。
照片上,少年双足雪白,脚趾圆润,白葱似的根根分明。雪足上沾着晶莹剔透的一颗颗小水珠,并拢在水池边上,十分乖巧的模样。
怎么看都是在水里洗过的样子,并没有哪里不对。
姜渔硬着头皮回复:【我哪里骗你了,不是发给你了吗?】
徐晏书:【宝宝犯懒,没有抹香皂呢。】
一瞬间,姜渔浑身寒毛都起来了。
他握着手机的指头紧张得发抖,惊惶地抬起头,颤颤巍巍环绕四周。
闻峋的浴室布置得简洁干净,架子上除了必备的洗浴用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放,干净得连墙上多出一个渣都能看见,根本没有能藏摄像头的地方。
姜渔关了灯,打开手机相机,把浴室从天花板到地板都照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摄像头的红点。
重新打开灯,明亮的灯光散落下来,他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想来也是,徐晏书再怎么有本事,也做不到在闻峋眼皮子地下安摄像头才对,况且闻峋家里有实时监控,徐晏书要真做了什么,早被发现了。
姜渔定了定神,徐晏书多半就是仗着熟悉他的性格,知道他在一些小事上会犯懒,诈他呢。
他重新发消息过去:【我抹了】
徐晏书:【嗯,如果宝宝不是等了这么久才回复,我就相信宝宝了。】
姜渔:【你爱信不信,滚】
这次,那边停顿了半分钟,发了一张截图过来。
是一张照片的转发页面,转发的效率标选中了闻峋,页面中间是转发的待确认按钮,只需要最后一步,这张奇怪的、意味不明的照片就会被发送到闻峋手机上。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姜渔看着那张截图,心脏都颤了颤,一时间又羞又气,雪白脚掌把浴池里的水都踢出了水花,哗啦啦散落一地。
他咬着唇,双颊是被热气蒸出的晕红,手掌发汗地打字:【徐晏书,你到底想怎样?】
徐晏书:【我不会为难宝宝,只是督促宝宝把自己洗干净而已。如果宝宝犯懒不想洗,老公可以帮你。】
姜渔气得咬牙切齿,听着闻峋在外面的动静才忍下冲动,没把手机直接给砸墙上。
等解决完褚弈,他迟早让闻峋把这个神经病给收拾了。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人敲响。
男人声音低沉,隔着门板,多了几分温柔与朦胧的意味:“小渔,饭好了。”
姜渔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反应却很迅速,立刻声音甜甜地回:“知道啦老公,我马上就好。”
“嗯。”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后,姜渔赶紧放下手机,拿香皂给自己脚上打泡沫。
等两只脚都被白色的泡泡覆盖,他才重新拍了张照,发过去。
这次,那边等了五分钟都没回复。
姜渔有点心焦了,发消息问:【可以了吧?】
还是没得得到回复。
姜渔却不能再在浴室里一直呆着了,他三两下把脚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想了想,为了避免又被徐晏书刁难,他把这次重新洗过的双足再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然后就不再看手机,转身去穿衣服。
走出浴室的前一刻,他收到了徐晏书的回复,是一条语音。
男人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温柔,莫名变得沙哑低沉,仔细听,还带着微微的,餍.足的喘:“嗯,宝宝好乖。”
姜渔眼皮跳了跳。
他好像听到了一点水声。
过了两秒,反应过来的姜渔气急败坏地把手机砸了出去。
听到声音的闻峋快步走过来,眉头微蹙:“怎么了?”
下一刻,浴室门在他面前打开,面容雪白姣美的少年从门后露出来。
不知是不是被热水蒸过的缘故,少年眼尾和脸颊都有些红,他抬眼,眼睫颤颤地望着男人:“老公,我手机摔坏了。”
闻峋看着少年手里屏幕四分五裂的手机,微叹:“明天带你去买个新的。”
姜渔扑进他怀里:“老公,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