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by倾觞一尽
倾觞一尽  发于:2024年05月16日

关灯
护眼

他把手从褚弈掌中抽回来,又蹬腿给了人一脚:“不是让你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吗?谁准你进来的!”
褚弈挨了这一踢,连哼都没哼一声,男人常年从军的身体肌肉饱满,坚.硬.得像是一块铁板,纹丝不动。
而且,望着男人金眸中一闪而过的光,姜渔总有种诡异的感觉,他觉得褚弈好像慡到了。
这个想法让姜渔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男人握住了脚踝。
褚弈目光沉沉盯着他:“姜渔,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和闻峋分手是不是?”
姜渔心脏蓦地一收紧,脸上却很镇定,依然是那副生着气的娇嗔模样:“我哪里骗你了?我最大的把柄都被你捏在手里,除了听你的话,我还能怎么办?”
原以为这番话能安抚含着怒气的男人,却没想到,听完他说的,褚弈脸上愠怒更甚,几乎是磨牙砺齿:“你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和他亲成那样,还帮他...这叫听我的话? ”
姜渔脸色一变:“你看见了?”
不对,他反应过来,就算褚弈看见他和闻峋在街上亲了,也不可能看见后来他们在房间里发生的事,除非...他和闻峋进门后,褚弈一直就在这间屋子里!
房间内部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褚弈多半是和今天一样藏在阳台上。
男人当过好几年兵,立下的一等功二等功数不胜数,这种暗中潜入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以他的潜伏经验,敏锐如闻峋都没发现。
姜渔忽然抄起床头的玻璃杯,一把朝褚弈脑袋上摔过去:“你有病啊!”
褚弈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这一砸。
杯子像是砸了个铁桶,哐当一声从他脑袋上弹飞出去,咕噜噜滚落在地上。
他望着姜渔的眼眸变得幽深:“消气了吗?消气了,现在就执行你答应我的事情。”
姜渔瞪他一眼,试着抽回自己的脚,没挣两下,却被握得更紧了,男人常年风吹日晒的皮肤太粗糙了,力道大了,磨得他有些疼。
像常年在捕食者犬牙下幸存的聪明小动物,少年定了定神,呼吸几次后镇定下来,脑海里思考着对策。
褚弈是比徐晏书还疯的恶犬,不仅疯,还莽撞,一不小心就会坏他的事。他必须得给他足够的甜头,让这头恶犬暂时安分下来,才有时间静下心去思考以后的路。
他一步也不能踏错。
姜渔眼睫颤了颤,倾身过去,在褚弈鼻尖亲了一口,声音软下来:“褚弈,我没有骗你,我上次也和你说过,我现在还喜欢闻峋,这是实话。我现在和他还是恋人关系,那我帮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的唇顺着男人桀骜英挺的轮廓滑下来,落到嘴唇,覆上一吻:“我最大的秘密在你手上,我不可能背叛你。况且,就我帮他的那么一点事,和我们以前做的那些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黑暗中,褚弈琥珀色的眸子锁在他身上。男人不知想起了什么,鼻息沉重,像一头沉默着压抑自己的雄师。
他的眸光依然炙.热,但脸色总算没像之前那样,难看得像是要吃人了。
姜渔见有戏,凑近一寸,羽毛似的亲吻落在男人耳边。
少年声音轻软,像原本高傲的猫儿勾着尾巴,露出示弱的一面:“他有的,你也有,你有的,他却没有,你说对不对?”
半晌,褚弈突然捏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开,面对面地看着他,声音涩哑:“可你都给他玩这个了,我都没玩过。”
“嗯?”姜渔愣了一秒,感受到足踝处传来的力度,才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是指什么。
怎么连这也要争?
姜渔又气又好笑:“你今天挨了那么多脚,还不算玩过?”
褚弈不太高兴地偏着张脸,平日里桀骜难驯的男人,此刻却像没吃到糖的小孩子,声音闷闷的:“不算。“
姜渔:”那你要怎样才算?“
昏黑夜色里,褚弈眸光炯炯:“你也要帮我,用这个。”
姜渔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又羞又怒,一时间心里闪过无数条别的办法,可没一条能实行的。
被他引导了这么久,褚弈总算没有再提起让他现在就执行分手的事。可看样子,今天不豁出去,是脱不了身了。他咬了咬唇:“你...你不许留下痕...”
话音还未落下,褚弈已经低下头。
快一小时后,男人英俊的脸上多了第二个巴掌印。
周三,闻峋如约来看了姜渔的演出,少年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在舞台上漂亮得如精如怪。
表演完后,姜渔拉着闻峋来到后台。
他脸上还带着妆,粉容娇面,手臂缠在男人脖颈上:“你偷拍我。”
刚才在台上的时候,他余光就瞟到闻峋在拿着手机拍他,但没多久又放下了。
闻峋微偏过脸:“没有偷拍。”
姜渔笑盈盈:“是,你是光明正大地拍。”
“嗯。”
姜渔摊开掌心:“给我看看,要是拍丑了,我要罚你。”
闻峋看着他说:“不丑,很漂亮。”
男人做事一板一眼,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很认真地回答,姜渔被逗笑了,忍不住踮起脚亲闻峋一口。
可他脸上的妆还没卸,这一亲,在男人英俊深邃的脸庞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闻峋不知想到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
姜渔哼了声:“怎么,不乐意让我亲?那不亲你了。”
闻峋:“不是,会被人看见。”
姜渔:“就是要他们看见,看见你被我盖了章,才知道你是我的人。”
少年眉眼间神色高傲,又夹杂着一点小得意,像是恨不得想向全世界炫耀,对他的喜欢与占有欲满得像是要溢出来。
这一认知让闻峋心口微热。
姜渔就是这样直白又热烈的人,从见他的第一面起,他对他的喜欢就毫不掩饰,在餐厅被他怀疑质问时,更是直接承认说想追他。
少年有些小心机,爱耍小脾气,但本性天真又善良,像朵纯白无暇的花儿。
他怀疑谁,都不该怀疑到姜渔身上的。
更何况,事实就摆在他眼前,汇报的保镖和剧院监控都证明,姜渔没有和徐晏书有任何接触。
而化妆间里虽然没有监控,但徐晏书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脸上顶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随后当天晚上就坐飞机走了,连今天姜渔的正式表演都没有来。
一看就是吃了惨烈的闭门羹。
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闻峋眸色不着痕迹地暗了暗,他没有去擦脸上的唇印,只是低低地答了声:“嗯。”
那些纠缠花儿的臭虫,他会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姜渔拿着闻峋的手机,看刚才拍下来的视频,问:“怎么这么短?”
他本以为闻峋喜欢看他跳舞,会多拍一点的,结果他跳了四分多钟,闻峋才拍不到一分钟。
闻峋眼睫微敛:“想专心看你跳舞。”
这个回答让姜渔很满意,他吧唧一下,在闻峋唇上又留下一个红印子:“等回去了,我天天跳给你看。我先去卸妆,你在这里等我。”
“嗯。”
姜渔走后,闻峋拿出手机,把拍下来的视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他垂着眼半晌,指尖微动,把本就只有短短一分钟的视频,精确截取到只剩五秒钟,然后才面无表情地发到了朋友圈。
配字:【我的鱼儿。】
雅舍内绿竹猗猗,静谧幽寂,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清香。
徐晏书抿了口茶,动作优雅地放下茶盏,笑着问:“褚少校军务繁忙,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坐在对面的男人眉眼桀骜,手臂大剌剌搭在椅背上,他乜了眼面前一口未动的碧螺春,冷笑:“徐晏书,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那条含有姜渔地址的信息,是你发的吧?”
徐晏书脸上笑容未变,眼底却浸出森冷的寒意。
姜渔的行踪,的确是他故意透露出去的。
他原本想借褚弈之手,让姜渔和闻峋分开,这样姜渔就不会怨到他头上来,还会把矛头都对准褚弈,一石二鸟。
可他没想到褚弈是个傻的,三言两语就能被姜渔蒙骗,不仅没去破坏姜渔和闻峋的感情,还自甘自贱地做了第三者,也不嫌丢脸。
他派去盯着的人说,褚弈在姜渔去到A城的第二天就订了酒店,还就在姜渔下面一层。
酒店监控显示,褚弈一直安安分分待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和姜渔有过接触,但徐晏书看得清楚,褚弈一开始满面阴云地走进自己房间,出门时整个人却容光焕发,额上汗淋淋的,嘴里还哼着歌,一副吃饱喝足的贱样。
徐晏书绞尽脑汁,始终想不到这短短一小时内发生了什么,让褚弈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这种身在局外、一筹莫展的感觉简直让他发疯。
徐晏书唇角弧度渐渐淡下去:“既然褚少校直爽,我也不说暗话,那条消息是我发的。不过,我也想问问,你尾随姜渔去A城的第二天,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
褚弈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男人浓眉挑高:“我和我老婆的房中之事,你也要问?也真不嫌害臊。”
徐晏书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衣袖下的双拳紧握,手臂暴起青筋,脸上却缓缓地笑了:“你我都是男人,不妨说来听听。”
姜?楓渔现在那么喜欢闻峋,他光是亲个手都能被扇巴掌,他就不信姜渔真肯让除了闻峋以外的人碰。
可下一刻,褚弈忽地倾身向前。
这里分明没有其他人,他却矫揉造作地故意压低了声音:“徐少连这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过就是这样,然后那样,最后再这样。不过,他娇得很,弄破一点皮也要在我怀里哭好久,缠着要我亲他哄他。”
徐晏书脸上八风不动,内里后槽牙却几乎咬碎。
半晌,他忽地想到什么,手臂绷紧的力道松了,脸上重新挂上雍容有度的笑意:“是吗?可我怎么记得,褚少校出来的时候,脸上顶着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呢?”
徐晏书端起茶杯,修长手指掀开杯盖,吹了吹白乎乎的热气,用一种怜爱的语气轻飘飘说:“看上去,脸都被扇肿了呢。”
看见对面男人的脸色陡转阴沉,徐晏书笑意更深:“徐家最近正好在研发针对跌打损伤的新药,消肿止痛,活血化瘀,临床实验收效甚好,褚少校要不要试试?”
话音刚落,面前的梨花木矮桌连带上面的茶盏忽然被踢飞,水花四溅。
这桌子足有百斤,却被男人一脚踢成了两半,青花瓷茶盏从高空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褚弈盯着他,双目猩红:“徐、晏、书。”
徐晏书头发和脸上都溅上了茶水,手中却稳稳保持着端茶的姿势,气质优雅。
他望着突然站起身,双目喷火地盯着他的男人,笑叹道:“好端端的,褚少校怎么急了?徐褚两家是合作的盟友,褚少校找我拿药,我自然分文不取。”
褚弈两步跨过来,一把提起徐晏书的衣领,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面容几乎要裂开。
他脊背紧绷,肩膀和手臂鼓起成块儿的肌肉,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拳头呼在徐晏书脸上,却在最后一刻生生停住了。
徐晏书说的没错,褚家正在制作的一批供给军方的秘密武器,其中要用到的一种化学药物,在市面上几乎被徐氏垄断,这才让褚家不得不与徐氏合作。
万一真因为他和徐晏书的矛盾耽误了工厂进度,上面责问下来,褚家也不好交代。
褚弈松了手,嘴角忽地挑起一个古怪的笑。
“徐晏书,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跳梁小丑罢了。”
他从姜渔口中得知,徐晏书连自己是替身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姜渔变心了。
一个小丑而已,长得甚至还不如他像那个死了的奸夫,连和他比肩的资格都没有。
徐晏书脸上笑容微僵:“你什么意思?”
褚弈嘁了声:“你还不知道姜渔最大的秘密吧?可惜,他只信任我一个人。”
电光火石间,徐晏书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姜渔在谈恋爱时的种种奇怪行为,比如突然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发脾气,又让他照着正确答案再说一遍。
比如让他帮忙在前男友面前掩盖自己的踪迹,却又撒娇让他不要和他们接触,说那些男人恨极了他,肯定会挑拨他和他之间的关系。
从前他只以为这是姜渔的一些耍娇、小脾气,褚弈的话却忽然如同一记警钟敲在他头顶,将过往的种种异常连接了起来。
想到此处,徐晏书彻底变了脸色:“你说清楚,姜渔有什么秘密?”
褚弈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暴怒,满面都是得胜的春风:“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轻蔑地睨着徐晏书:“我褚弈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把姜渔的行踪透露给我,褚某不胜感激,日后徐家想要进入政界,褚家自然会帮忙。”
“唯有一点,你最好记清楚。”褚弈目光狠厉,“姜渔是我的,谁跟我抢,谁就得死。”
办公室的时钟指向六点,闻峋关上电脑起身,门却被敲响。
“进来。”
秘书拿着平板,在日程表上一边记录一边说:“闻总,您周六和光耀集团的张总有一个饭局,时间是下午...”
“推掉。”闻峋淡淡抬眼,“明天是周末。”
秘书微愕。
他的老板是个工作狂人,一周至少工作六天,有时甚至一天都不休息,但就在这周一,闻峋突然告诉他以后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周末都不要去打扰他。
常年和老板一同在工作狂人模式下的秘书一时没习惯过来,差点忘了这事儿。
秘书在心下感叹,有了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瞅瞅那急吼吼收拾东西的样子,到点下班,快离职的同事都没他跑得快。
不过上次看见闻总带来公司的那个年轻男孩子,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看上去就香香软软的,一双眼睛跟含着水似的,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听见了吗?”
直到男人出声打断他跑偏的思绪,秘书才骤然回过神:“抱歉,我以后会记住的。”
到了家,闻峋刚推开门就被少年扑了个满怀。
冬日,屋内开着地暖,空气中都暖烘烘的热意。
姜渔只套着一件薄薄的奶黄色卫衣,下摆堪堪遮住腿.根,雪白修长的两条腿都露在外面,漂亮得像是抽节的莲藕。
少年浑身都软乎乎的,常年练舞让他身体柔韧性极佳,像个小挂件一样,勾着脖子挂在男人身上,声音甜腻腻的:“老公,我想你啦。”
“嗯。”闻峋动作自然地托住他的屁.股,只觉得掌中握了一团柔软。
自从同居以后,每天下班回来,姜渔都会向这样扑进他怀里,软软地说想他,黏人得要命。
闻峋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像是养了一只娇贵的猫儿。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抱着姜渔往客厅走,大掌抚上少年滑腻的腿.心:“怎么又不穿裤子?”
“不想穿,不舒服。”
姜渔圈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在他耳边笑嘻嘻地说:“而且这样,不是更方便你摸吗?你本来就很喜欢摸吧?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知道摸了多少遍,你别以为我睡着了就不知道,其实你...”
“胡闹。”闻峋在掌中的柔软上拍了一下。
他力道使得还没拍蚊子大,说是拍都多了,简直就是轻轻摸了一下,怀里的少年眼眶却顿时红了,不过两三秒钟,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你打我,你混蛋!”
闻峋完全没料到这出,几乎有些失措地去哄:“...没有打你。”
可姜渔还是用一双泪眼望着他,哭得抽抽嗒嗒:“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当初是我追的你,你本来就没多喜欢我,说喜欢我照顾我都是假的,你骗我,骗子,大骗子!”
少年张牙舞爪地挠人,在他怀里又踢又蹬,好像一刻也不愿意让人抱了,奈何男人力气大,他挣也挣不出去,只能娇娇地掉眼泪。
哪怕知道姜渔是在不讲道理地耍小脾气,闻峋看他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他任姜渔打他骂他发泄了一会儿,才握住少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打小渔。”
姜渔包着两汪眼泪,凶巴巴瞪他:“你不仅打我,回来还没亲我!”
这是姜渔定下的规矩,要闻峋每天下班回来,先在他脸上亲一口。只是今天闻峋的注意力都在少年没穿裤子的腿.上,一时间才忘了。
闻峋无声叹了口气,抚着少年后脑,又依次在少年眉心,鼻尖,嘴唇上亲过:“这样可以了吗?”
姜渔这才哼哼唧唧地抽了下鼻子,勉强嗯了声。
闻峋用指腹擦去他脸颊上的眼泪:“别哭了,嗯?”
姜渔重新扑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脖子,小猫似的在他身上嗅,一边嗅,一边从喉咙里发出软乎乎的咕哝声。
少年柔软的头发在他脸侧蹭来蹭去,擦得闻峋下巴发痒,内心是说不上的满足感。
同居了这些天,他渐渐摸清了少年的脾性。
姜渔很容易耍脾气,但大多时候都不是真的生气,而是纸老虎似的佯装,看上去凶神恶煞,实际上浑身都写着快来哄我。
而姜渔也的确很好哄,或者说,闻峋就没见过这么好哄的人,亲戚家的小孩子哭了都还要拿着糖果玩具哄好久,可他每次只要一亲姜渔,少年立刻就不生气,也不哭了,有时还主动扑到他怀里要亲。
说不娇吧,也娇,但又乖得像个最听话的宝宝。
“好好闻...”姜渔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自言自语般含含糊糊地说。
”嗯。“闻峋手掌轻轻在他脑后抚.摸着,语调低沉。
他其实不太喜欢乌木沉香的味道,觉得和自己不太搭,但是姜渔很喜欢,每次他喷了这瓶香水,少年就会非常黏他,扒在他身上,猫儿看见猫薄荷般地嗅来嗅去,比任何时候都要黏人。
于是闻峋便养成了每天早上在身上喷香水的习惯,这毕竟是姜渔送他的礼物。
少年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因为他的误会在雪中被毁坏了,往后姜渔送他的每一份礼物,他都会加倍地珍惜。
姜渔趴在他怀里,手指抓着他的西装领口:“闻峋,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啦,你要天天给我闻。”
少年眼睫上分明还挂着泪珠,眼里却亮晶晶的,装着满满盈盈的喜欢,端着两个小酒窝冲他笑。
闻峋一颗心软得快化掉,低低地回应:“嗯,你想闻,随时都可以。”
姜渔又在他下巴周围闻来闻去,亲他的喉结:“你明天晚一点再去公司好不好?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闻峋揽着他:“我明天不去公司。”
姜渔抬起头,眼睛慢慢眨了下:“你不用上班吗?”
少年有点懵懵的样子实在可爱,闻峋没忍住,在他唇上落下浅浅一吻:“我以后周末都不上班,平时也会早些回来,在家陪你。”
闻峋能感觉到,许多时候姜渔都没什么安全感,刚才突然耍起来的小脾气也是。
他想这大概是因为自己在刚开始还没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没有给姜渔足够多的回应,还怀疑他的真心。
现在想来,心里只泛起绵绵密密的心疼。
姜渔那么热烈地喜欢他,那时候被他冷脸以对,一定很难受的吧。
闻峋抱住怀中人,手掌抚着少年的脸颊,有些突兀地说:“对不起,以后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你了。”
姜渔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他这句话似的,满心欢喜地说:“真的吗?你以后周末真的不去公司吗?那你每个周末都和我在一起啦?一整天都陪着我?”
雀跃得像只要蹦起来的小兔子。
闻峋眼底浮起宠溺的笑:“嗯,一整天都陪着你,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
姜渔欢欣地在他左脸右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亲得发出了啵唧的水声:“闻峋哥哥,你真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闻峋笑着扶住他晃来晃去的细腰:“小心摔着。”
姜渔:“你才不会让我摔着。”
少年说着,又哼唧着往他怀里钻,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好像哪怕是这样挨着什么都不做,少年都觉得开心和满足。
闻峋抚着少年纤薄优美的背脊,眼神却渐渐沉下来。
这段时间,徐晏书那边暂时没再有什么动作。徐家最近新项目的几个投资方在签合同之前忽然宣布撤资,自然是闻峋的手笔。
今年开始,徐晏书似乎在逐步接手徐家的权力,他要向徐家旁支证明自己的能力,拉拢投资必不可少。投资方的突然撤资,想来是让他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姜渔这边了。
同时,闻峋也开始加派安放在姜渔身边的人手,他自己也抽出更多时间,只要有空,就守在姜渔身边,让徐晏书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
只是,闻峋唯一担心的,就是姜渔会不会对此感到不舒服。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实际上是一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对自己领地范围内的事物充满了掌控与独占欲,就像他一母同胞的哥哥。
闻淙表面温柔儒雅,对待谁都如同和煦的春风,但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从不让人碰。
比如幼时哥哥的一些画笔和玩具,闻峋如果开口向他讨要,闻淙大多数时候都会让给他。但只要那些东西的所属权尚且属于哥哥,哥哥就不会让他碰。要是他不小心碰到了,闻淙还会生气。
闻淙自小便身体不好,就算生气也不会暴躁地冲他发火,只会在那几天突然冷淡他,不怎么和他说话,也不找他一起玩,最主要的是,还会把自己的那些东西都藏起来,让他再也看不见碰不着。
再比如,香山小筑的那片后山,闻淙虽然没有说到明面上来,但闻峋能看出来,每次他来,那片山都戒备森严,程度甚至比前院更甚。
有一次他无意间从后山经过,还没走近就有人拦住他,毕恭毕敬地让他远离这里。
而闻淙死后,忠于闻淙的心腹遵循他的遗愿,将整个香山小筑全部拆除,重新种上树木。如今,那里的林木亭亭如盖,已经半点儿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闻峋至今都不知道那座后山上藏着什么,但大概,是哥哥很在乎的东西。
闻峋也一样。
他对姜渔有着极深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无论姜渔多黏他,他都不会觉得厌烦。
他看见少年在舞台上,在无数陌生人眼前闪闪发亮的漂亮模样,心中偶尔也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阴暗想法一闪而过。
他想把姜渔藏起来,或者关起来,锁在只有他才知道,只有他才能进入的地方,无论少年是什么模样,是甜甜地笑,还是娇娇地哭泣,都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别人的目光再也落不到漂亮的少年身上,少年也再接触不到其他人,比如那些姜渔伸伸手指头就被勾走了魂儿的蠢货体育生。
但这些想法终究只是想法,人与动物不同的地方正在于,人能够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恶.欲,有所为,有所不为。
只是,徐晏书对姜渔不怀好意的觊觎,刚好给了闻峋一个彻底将少年掌控在手中的正当理由。
他把姜渔看管得密不透风,名义上是保护,可实际上未尝不是一种满足自己私.欲的控制。
窗外又落了雪,天地间一片白雪皑皑。
室内灯火温暖,姜渔靠在他怀里打游戏,打着打着,冷不丁抬起脸亲他两口,然后埋头继续打。
闻峋就这么默默地抱着他,思忖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小渔,我这样时时刻刻看着你,管着你,你会感到厌烦吗?”
眉眼英俊的男人垂着眸,他向来沉稳笃定,仿佛对任何事都有准确的判断和把握,此刻却低着眉眼,指尖微蜷,罕见地不安。
可下一刻,姜渔忽然丢了手机,像只小鹿一样欢快地撞进他怀里。
少年眉开眼笑:“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我呆在一起。”
闻峋怔然。
姜渔圈着他的脖子,眼睛像星子一般亮亮的:“闻峋,我最喜欢你这样看着我管着我了,你最好再管我管得凶一点,走到哪儿都要把我揣在兜里,眼睛一秒钟都不能从我身上离开,每时每刻都要守着我才好。”
免得有些疯狗一瞅准机会就扑上来玩他的脚,姜渔忿忿在心里想。
闻峋目光灼灼地望着姜渔半晌,忽然扣住少年的后脑,凶狠地吻了下去。
他掐住姜渔柔软的,刚好能够被他一只手卡住的腰窝,肆意攫取着少年的唇瓣,叼着那两瓣软.肉厮磨舔.咬,像是极具占有欲的凶兽在自己的猎物身上留下痕迹。
少年哪里都是软的,香的,像是将熟未熟的果子,丰盈的甜香从薄薄的皮肤下升起,蒸腾出来,水雾般萦绕在鼻间,清甜却不过分腻人,只勾着人想要尝到更多。
男人亲得发了狠,将少年从唇瓣,到舌尖,再到鲜嫩香软的内里,全都片甲不留地侵.犯过去,占为己有。
少年眼底漫上了水汽,眼尾绯红,喉咙里受不住地呜咽,却依旧乖巧地任他亲,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却没有将他推开,只是软软地攀附着他,好像闻峋对他做任何事他都不会拒绝一样。
直到怀里的人真的快喘不上气了,闻峋才将人放开。
男人盯着姜渔,目光灼灼,如同能够吞噬一切的野火。
他的小鱼儿漂亮至极,独特至极,是难得一见的珍宝。闻峋很清楚,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姜渔更契合他的人。
他摸着少年眼尾浸出的浅浅水痕,声线低沉而餍足:“下个月修订闻氏族谱,你和我一起去。”
姜渔大脑还处于暂时缺氧的状态中,整个人晕晕乎乎,又乖又软地答了声嗯。
直到靠在闻峋胸膛上,迷糊的神智渐渐恢复,他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以后他和闻峋结婚了,他也会被写进闻氏族谱。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